未曾深爱岂言别-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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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害怕?”他说这话的时候,唇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吻,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僵直,忍不住低声闷笑。
“怕什么?”他又抬起头,用下巴去磨蹭她的脸颊,“你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他微眯着眼睛,眼神从上往下游走:“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看得地方越来越下/流,她从原本的不安变成了羞恼,脸蓦地涨红。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抬起腿,不算用力地顶了一下他的关键部位。
虽然不是很用力,但到底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阵痛绵绵,他一下子倒在她身上,咬牙切齿地闷声说:“你倒真是狠心!不怕踢坏了吗?”
她猛地将没什么危险系数的他推开,哼他一声:“这就是乱吃豆腐的下场!”
“吃豆腐?”他痛,可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你可是我的妻子,一切行为都是合法的!”
“婚内强/暴也不合法吧?”她瞪他。
他的疼痛已经缓过来,坐起来,笑:“可是,我,强/暴了吗?”
原本就泛红的脸颊更红,不肯退却,高高地仰起头:“谁知道你下一步是不是想要……”
还没说完就觉得有些难为情,轻咳一声不说了。
他吃过亏也不吸取教训,继续凑近他:“下一步想要什么?”
她红着脸骂他:“臭流氓!”
他哈哈大笑:“我都什么还没做呢,要真的做了……”见她有些羞囧,便也就不闹她了,“好了,婚内强/暴什么的,我的确是没有兴趣,不过如果你想,我倒是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配合着这句话的,是他那副表情,要是能写字,那上面绝对写着“你懂得”!
她抓狂:“谁要对你为所欲为啊!”
他便在一旁大笑。
他当然没有真的对她怎么样,他是不希望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和她发生什么。
这种事情,本来就要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等到她真正放开心怀,真正将他放进她的心的时候,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瞬间。
而他也相信,总会有这样一天的。
房间里的卫生间是透明的,十分尴尬。
当然尴尬的只是傅倾城,秦年倒是无所谓。
因为是夏天,身上早就出了一身汗,黏哒哒的太难受,无论是谁都想要痛痛快快地洗一个澡。
秦年先问傅倾城:“你先洗吗?”
傅倾城看了一眼那完全透明的卫生间,用力摇头:“不用!”
秦年挑眉:“那好吧。”
伴随着他的声音,他的手放在衬衫的扣子上,几下就脱下了衬衫,眼看着就要脱裤子……
傅倾城忙捂住眼睛惊叫:“你干什么?!”
他有些无辜:“不是洗澡吗?难道你洗澡不脱衣服?”
“那你,那你干什么不去卫生间再,再脱……”傅倾城依旧用手捂着眼睛,堂皇地说。
他笑:“你难道觉得有什么区别吗?”
的确是没区别,玻璃透明地让人差点就能撞上去……
傅倾城语噎,过一会儿才说:“那,那你也可以先说一下嘛!”
秦年便含着笑意问她:“那请问傅倾城小姐,我现在想要脱裤子了,可以吗?”
她咬牙:“可以!”
只是手一直没从眼睛上拿下来。
耳边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应该是进了卫生间。
而后便是水声,哗哗的,像是淋在人的心头……
傅倾城忽然有些坐立不安,有种想睁开眼睛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
傅倾城没能把持住,偷偷地将手指张开缝隙,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水温大概不那么烫,所以玻璃上的雾气并不是很明显,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场景。
秦年整个身体都淋在水下,水珠从他健硕结实的身体上滑下,落到地上……
他抬起手,捋了一把头发,手臂上的肌肉呈现出一种有力的姿态,让她忘记了闭上眼睛。
他是侧面对着她的,所以她可以看到他挺翘的臀部,看上去很有力,然后是前面……
傅倾城的脸瞬间红起来,马上移开了视线。
但就那么惊鸿一瞥,也足够让她看到,在一片乌黑下面,是让她觉得惊叹的存在!
脸红一直持续到了秦年出来,她放下手,偏偏看到他只裹着浴巾站在她面前,脸烧起来,好像能透过那块浴巾看到里面的内容一样。
他身上还没有完全擦干,有水珠从他头发丝滴下来,滑过那有力遒劲的肌肉,没入他腰间那块浴巾的下面……
傅倾城脸颊上满是红云,怎么都消不去,尴尬又恼怒。
她觉得他就是故意在她面前修身材,勾/引她的!
果然,他故意凑近,那热乎乎的身体几乎都要靠上她:“脸红什么?”
☆、乖乖睡觉【3000+】
“谁,谁脸红了!”傅倾城辩驳,却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他靠得越来越近,她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紧张,蓦地闭上眼睛,往后退了退。
她以为他怎么的也得偷个吻,没想到他忽然只是这样近近地看了一会儿之后,轻笑一声。
旁边的床垫也被压下去,是他坐在了旁边。
她偷偷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他裹着浴巾坐在她身侧,正拿着毛巾才擦头发。
他见她睁开眼睛,把毛巾递过去:“帮我擦头发?”
她自然而然地接过来,跪坐在床上开始帮他擦,反应过来之后却没有把毛巾扔他头上,继续动作轻柔地擦着。
“青青。”他叫她。
“嗯?”她低低回应一句。
他却笑起来:“没什么,就是叫你一声。”
她难得没发怒,只是觉得他这样温柔缱绻地叫她的名字,心里格外舒服。
但最关键的问题依旧没有结局!
秦年是洗好澡了,可是她呢?
她可没有秦年那样厚的脸皮,又不好意思让他出去。
她犹豫了许久,见秦年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终于忍不住轻咳两声之后开口:“我……想吃烧烤。”
他带着心知肚明的笑:“哦,是吗?”
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故意装得强势逼人:“是啊,你去买!”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在她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却起身,笑着说:“好啊。”
这也太顺利了吧?
傅倾城看着他拿了衣服开门出去,刚想松一口气,却见他又探进头来,带着那个让她想扁他的笑容:“觉得害羞的话,可以直接让我出去的。”
她脸腾地一下红起来,像是红苹果,色厉内荏:“我就是想吃烧烤!”
“好好好,我去买。”他带着笑容,关门出去,可言语中明明有着“算了我放你一马”的意味。
傅倾城捂着自己热腾腾的脸,今天也不知道红了多少次,嘴里把他咒骂了无数遍之后,拿了衣服匆忙跑进了卫生间。
尽管知道秦年不会那么快回来,可她还是不敢洗太久,稍稍冲一下就马上出来,他自然还没回来。
她坐在床沿擦着头发,忽然想起他坐在床边让她擦头发的样子。
他的背脊挺得很直,眉眼温顺,似乎带着笑意。他的头发剪得很短,硬硬的,手掌贴在上面会觉得有些痒痒的,刺刺的……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她忽然低头笑,心臆间被他的模样占得满满的。
房门忽然被敲响,她知道肯定是秦年,走过去开门。
自然是他,斜斜地倚在门边,挑着眉眼:“洗好澡了?”
被拆穿,她比刚刚明显镇定自若了:“嗯,洗好了。”
说完,她低头去看他手里,却没看到烧烤,只有一个小小的纸盒子。
“这是什么?”她问。
秦年进来,把门带上:“在附近甜品店买的抹茶蛋糕,你不是喜欢的吗?”
傅倾城本来让他去买烧烤就是故意将他支出去,倒也不是特别想吃,如今他带回来她想吃的,倒是觉得意外,也忘记了让他出去的真正目的,坐在茶几边就大口吃了起来。
飞机餐不合她的胃口,所以没吃几口,这会儿的确饿了。
秦年坐在一旁看着她吃,她停下来的间隙,他便伸过手来,在她的唇边稍稍一抹:“吃慢点。”
她有些尴尬起来,便问:“你要不要也来一口?”说话的时候嘴里还有,有些含糊不清。
秦年笑着点头:“好啊。”
傅倾城刚想挖一勺给他,他却忽然凑过来,瞬间吻住了她的唇。
她意外,惊诧,来不及反应,嘴巴张大着。
他便顺势探入她的口中,灵活的舌尖在里面席卷一番,尝到了那股甜甜腻腻的味道,带着一股清香。
他并不是那么爱吃甜的,可这会儿却一点都不觉得腻,最后还吮着她的舌头,模模糊糊地哼:“嗯,好吃……”
他虽然故意吃她豆腐,却又吃得恰到好处,在她还没有推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直起身子,舔着唇瓣,笑着看她:“的确很好吃。”
这动作实在是太荡漾,太引人遐想!
傅倾城可耻地害羞了。
有了这一次,秦年便也顺手了,她每吃一口都去和她抢,吻得她气喘吁吁才罢休。
傅倾城也没力气和他吵,吃好之后便去刷牙。
他也凑上去,站在她旁边一起。
这种感觉其实很好,傅倾城抬起头,便能从镜子里看到他们。
两人的眉梢眼间都带着消不去的笑意,动作幅度一样,嘴边都是白白绵密的泡沫,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别人都说夫妻脸,夫妻做得久了,长相也会渐趋相同,她从前不觉得,这会儿这样看,竟觉得她和秦年莫名的相似。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本来以为世界上不会再有别的更亲的亲人,而身旁的他,如今却是比亲人更亲的存在。
傅倾城刷好牙出来便看到了床上面那散乱的玫瑰花瓣,顿时一阵头疼:“谁做的,谁去搞定!”
秦年毫无怨尤,居然还比了个军礼的姿势:“好的长官。”
她看着他站在床边细致地将那些散乱在各个地方的花瓣都一一收拢起来扔进垃圾桶,忍不住笑起来。
床很大,两个人躺着都不会轻易碰到对方。
傅倾城觉得面对面实在有些太尴尬,所以故意躺在床沿,背朝他。
他在床上没什么动静,安静得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的确够累,不久之后困意便席卷而来,她闭上了眼睛,神智开始模糊。
不知不觉,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她觉得别扭,动了动身体,嘴里习惯性地叫:“秦年,干什么……”
“睡在那么边上,不怕摔下去吗?”他低声说。
随后手臂一揽,就将她搂了回来。
她被迫换了个方向,眼前就是秦年那种熟悉的脸。
她半梦半醒,却还记得要和他保持距离,想要躲开。
他的手臂那么紧,死死地搂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他说:“说了不会碰你,不要乱动了,乖乖睡觉。”
她哼一声,大概是不信他。
他低头在她额上吻一下:“你要是再动来动去,我可不保证我是不是真的遵守约定!”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在威胁。
果然,她听得这话,马上乖乖不动。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声说:“乖……”
他的怀抱其实很舒服,所以她很快就忘记了身处何地,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他的怀抱里,就像是在幼时外婆温暖的怀抱里一样,那么舒服,舒服地让人舍不得离开。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她依旧靠在他的怀里,以最亲密的姿势。
他已经醒了,感觉她睁开眼睛,便低声笑着对她说:“早安。”
她从他的胸口抬起眼睛,有些莫名地眨了眨,总算反应过来。
他的确信守承诺没有碰她,他不动手动脚的时候,其实还是一个蛮能让人依靠的男人,她想。
两人起床之后便在酒店吃了早饭,一大早就租了车赶往傅倾城的家乡。
原本路还算可以,越近路便越窄,秦年只来过一次,那就是结婚的那一次,傅倾城坚决要办在这里,他也没什么意见,所以一群人坐着颠簸的车来到山里的村庄,举办了一个最为简朴的婚礼。
傅倾城看似没什么表情,其实心里很紧张,放在腿上的手都绞在了一起。
虽然她早就已经认清了现实,知道已经过了十年,物是人非,她以为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可她还是存着一丝的希望。
希望回到家的时候会看到外婆坐在门口,会看到赵青玺从屋里走出来……
她忽然就有些鼻酸,忙低头掩去,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过来。
车子终于来到她家门口的院子,不用下车,她就已经看到了冷落的门庭。
大门紧紧地关着,上面甚至已经有了蜘蛛网,已经很多年没有打扫过了。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的希望是奢侈,可看到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泪水倏地从眼眶掉下来。
☆、我不喜欢别人【3000+】
秦年转头看到她颤抖的身体,紧咬的唇瓣,还有那接连不断落下的泪水,轻叹一声,伸过手去替她拭去泪水:“别哭……”
她的脸颊在他手上蹭了蹭,声音有些喑哑:“我只是,有点伤心。”
“嗯。”
“我们觉得他们没几天之前还好好的呢,现在却……”
秦年抚着她的脸颊:“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两人从车上下来,傅倾城走在前面,秦年跟在后面,看着她站在门口,有些怯怯的,不敢开门。
秦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按一下,给她勇气。
她回头看他,他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让她原本动荡不安的心脏顿时平静下来。
在门边那个已经空了的花瓶下面拿出一把钥匙,傅倾城终于站到门口,伸手开锁。
锁都有些生锈,她用了些力气才打开。
是老套的木门,打开的时候还有吱嘎的声响。
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灰尘气息,已经多年无人问津的房子里一股霉味。
傅倾城想去开灯,可灯已经亮不着,幸好是白天,屋子里还算亮堂。
她走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是朝南的一个小房间,此时阳光照进来,能看到屋子里飞舞着的尘土。
她站到窗户前,那个她曾经的书桌前,桌上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被压倒的相框。
她拿起来看,里面有张照片,是她大概十岁的时候和外婆还有赵青玺一起照的。
明明是很久远的事情,却好像还历历在目。
家里很难得有合照,这几乎是唯一一张,她看着差点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抚过相片上的人,指腹上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轻轻捻一下,有些涩意。
秦年一直陪在她的身侧,默默不语。
离开家里,秦年带着她去了她亲人的墓地。
来之前买了三束白菊,每个人都送了一朵。
如果刚刚依旧没有实感的话,那现在就是不得不相信了。
墓碑上的照片依旧那么鲜活,可他们却早就已经不在,在那幽湿冰冷的地下,再也见不到了。
秦年没有打扰她,远远地站着,看她蹲坐在那里,轻声细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傅倾城在那里坐了许久,秦年到底看不下去,不希望她太过伤神,所以还是走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
她的腿脚已经发麻,站都站不住,只能倚着他。
她脸上是潮湿的,他将她一搂,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而后把她打横抱起:“我们走吧,他们应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
她不作声,只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动弹。
他抱着她走过难走的山路,却好像如履平地,没有一丝不稳,将她好好地护在怀里。
她慢慢缓过来,微微抬起头看他,他没有看她,眼睛只看着路,生怕踩不准,站不稳让她觉得颠簸,认真严肃的神色看上去却那么动人。
他忽然低头看过来,她却慌忙收回视线,不敢和他对上,只偷偷地躲在他的怀里,任凭心脏一下又一下,剧烈地跳动着。
重新回到了那个她住了十几年的家里,傅倾城原本想要打扫一顿,可后来想想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岂不是又会落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便又放弃了,就让这里继续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秦年开车和她一起离开,却没有回市区,而是到了古镇的景区外。
傅倾城有些意外,秦年说:“我们曾经来过这里。”
“故地重游?”她眼睛依旧红红的,嘴边已经有了些许的笑意,“可是我不记得了。”
“就是不记得才带你来。”他伸手捏捏她的脸,“下车吧,我们先去旅馆。”
傅倾城觉得这一趟都是秦年有准备的,从一开始傍晚的飞机,到那间刻意布置过的房间,还有现在已经订好的旅馆……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一趟简简单单地旅程,看过她的亲人们就回J市,没想到他竟生生把整个行程变成了蜜月旅行。
不过傅倾城心里还是甜滋滋的,他对她的好都表现在明处,像是温暖的阳光,躲不开,也不想躲,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因为已经是傍晚,所以两人先把行李拿到旅馆,而后才出来找东西吃。
秦年有备而来,直接带她去当地一家老夫妻开的川菜店。
上菜的时候阿姨笑着说:“你们又来了啊?”
秦年笑着回应:“阿姨您还记得我们。”
“怎么能不记得,两个人都长得那么好看,也是很少见的,见过了就忘不掉了。”阿姨笑,“既然是熟客,等会儿再给你们加一个菜。”
“那就谢谢阿姨了。”
傅倾城看着秦年和阿姨一来一回,从最初的怔愣,到现在的似懂非懂,等阿姨走了之后才问:“我们以前来过这里?”
“当然,难道阿姨还记错人了?”
傅倾城吐吐舌头,故意说:“那可说不准,谁知道你是不是带着别的女人来过,阿姨记错人了呢!”
秦年笑着夹了鱼送到她嘴边:“就知道乱说!”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她张嘴吃下,里面一点骨头都没有,鱼肉软嫩鲜辣,刺激到她的味蕾,她笑起来,或许真的曾经来过,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吃过饭之后两人便在街上漫步,时不时进一些店里看看工艺品,秦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其实不管是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是一样的,因为她进去的那些店,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