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深爱岂言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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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只要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多么容易,不想突然出现一个会打的男人,那些人意外之余,她又趁机从车里跑出来。
替她结尾的不是别人,正是魏衍。
顶着一张和赵青玺那样相似的脸,没想到他那么会打,她愣在当场,魏衍朝她吼:“去我车里。”
她脑中忽然清明,跑到不远处魏衍的车里去,只是还没关上。门,就有人追上来,手里还多了一把匕首,像极了捅伤秦年的那把。
她来不及关上车门,就被拦住,往里躲,那人也靠近。
心跳加速,想的不是自己会怎么样,而是忽然想起秦年被刀捅到的场景。
略一晃神,她的胳膊再度被抓住,拼命地被往外拉,她用脚踹,他匕首划过来,正好划到她胳膊。
利刃割破衣服,直接触碰肌肤,刚开始毫无知觉,下一瞬便是剧痛传来。
她差点被拉出车外,正好魏衍赶到,狠狠将那人踹开,然后跑回驾驶室,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没事吧?”魏衍还在喘,好久不打架,虽然不说比得上当初的勇猛,倒也还没有退步,只是一对二还是会累。
她不敢被他看到手臂上伤口,正好是靠着车门那边的,所以一手紧紧捂着,假作轻松:“没事。”怎么没事,实际上鲜血淌过她的手指,从指缝中渗出来,那刀划得深,失血加上疼痛让她满头大汉。
魏衍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因为那辆黑色面包车还跟在后面,他专心开车,只对她说:“坐稳。”
和他的打架水平有的一比,他的车技也不错,路上的车不少,他从缝隙中穿过,仗着比面包车小巧,很快就将他们抛在身后。
那群人实在没想到会忽然出现妨碍者,掉以轻心,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从眼前失去踪迹。
总算可以松口气,傅倾城脸色已然苍白,未免车里血腥味太浓,她将车窗打开,车速还没降下来,风猛地灌进来,吹起她本就凌乱的头发,丝丝缕缕缠在一起,就像人和人直接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魏衍笑出声:“有没有觉得刺激?”
傅倾城失笑:“谢谢你”
“不过还是太危险。”他说,“差点就被带走,幸好我早出来一步。”他不说其实一直等着她离开,准备适时凑上去,和昨天一样让她搭车。
他有空去看她,发现她满脸的汗,脸色惨白到像张白纸:“你是不是受伤?”
傅倾城扯着唇角笑笑,也不隐瞒:“恐怕又得让你送我去医院。”
他总算注意到她的另外一条胳膊,满手臂都是血,都淋到了车上,殷红浓郁,刺人眼球。
“为什么不早说?”本来要降车速,他又踩油门,飞速往医院驶去。
傅倾城还抱歉:“对不起,不止累你打架,还脏了你的车。”
他简直拿她没办法:“傅倾城,你可真有本事。”
她知道这是贬义词,干脆不回话,是她牵连他。
车很快就到医院,被送去处理伤口,破伤风针是要打的,伤口太深还要缝合,还有手指也要包扎
傅倾城一向讨厌医院,这个时候更甚,幸好打了麻药,缝合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只是十指连心,清理的时候差点没哭出来,出来的时候她红着眼睛笑笑,对魏衍说:“也没有那么疼。”
她这态度让魏衍哭笑不得:“过会儿就能疼死你。”说着将外套和包递给她,“对了,刚刚有人打电。话给你。”
她一惊:“你接了?”
他点头,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实在是铃声锲而不舍地响,我怕有急事,是你朋友……”话还没说完,他看向不远处,“哦,他来了。”
傅倾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来的人是秦年,坐在轮椅上,由一个小护士推着过来,不够近,看不清楚表情,不过显然不会好就是了。
她莫名地觉得心虚,不想让魏衍再继续留在这里:“今日多谢你,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魏衍很识进退,没有找借口多留,说了句保重就走开,在秦年来之前就已经走远。
傅倾城有私心,她下意识不希望这两人对上。
秦年表情果然不好,一见她就拉着脸说:“就只伤到胳膊和手?”
她在他面前有些抬不起头:“哦。”她只回。
“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轻哼,“和我去病房。”
依旧由护士推着,他在前,她在后,就算她手臂还好也没想要帮他推轮椅,在后面做了个鬼脸,没想到他忽然转过头来,她有些尴尬,好在他没在意:“麻醉还没退?”
“哦。”好像只会说这一个字。
他也不气,或者是说被气够,不屑再气,只是这样的秦年更叫人心惊胆战,明明她也没对不起他,可偏偏看到那张脸会让她心虚。
回到病房,护士红着脸扶他重新躺回床上,嘱咐他不能再随便动弹之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他在医院的影响力太大,就算是已婚男人,也让小护士怀有幻想。
等人走光,等病房里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两人,他冷着脸:“你看,这就是后果的余震。”
她不甘心,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回说是时容打电。话给他,说她匆匆挂断电。话,这种特殊情况下怕她有危险才找他,他打了她无数个电。话,没想到最后是魏衍接,真是有气都无处发,也不知道气什么,或许是气她冲动鲁莽,或者是气她不听劝告,或者是气她保护不了自己,或者是气她受伤,总归都有……
“这次是不小心,再说我不是没事。”
“那要怎样才算有事?永远醒不过来吗?傅倾城,那就太晚,你不懂?”
她当然懂,可他什么时候那样好心肠管过她死活,不过是恼她不服管教而已,反骨被揭,最后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看,没有你我也有别人会来救……”
他忽然伸出手,用力地捏了一下她手指包扎的地方,她疼得尖叫一声:“秦年!”
秦年收回手,斜眼睨着她:“自作自受。”
她被气到,哼了一声转身出去。
其实也没地方可去,因为衣服和包还在病房,她总不能就这样回家,想来想去还是坐在了病房外,看着自己被包得像萝卜的手指,有些嫌弃,太影响生活和工作。
坐了一会儿气也消,起身想回病房,却听到里头秦年在打电。话:“子辰,是我,有件事情要你帮忙,耀强的事情……好,谢了,嗯。”
她知道他在帮她解决后事,心里不免有些感动,他嘴巴从来不饶人,可也就是说说而已,只是她没想到他会为她求人。
她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她一直很怕怕他关心她,因她怕他的温暖会融化她心底好不容易结起来的寒冰……
就像现在,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一下,却已经开门进去。
他刚刚挂断电。话,看她进来,看她一眼:“把衣服穿上。”
她宁可他继续冷嘲热讽。
可还是乖乖披了衣服,也不想和他说话,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麻醉开始退,手臂上的同意也隐隐传来,一点点让她无法忽视,手指的疼也没有停止,整个右手臂疼到让她恨不得直接卸掉。
不肯让秦年听到她的呼痛声,紧紧咬着唇,唇瓣都被她咬破,冷汗淋漓。
可秦年如何不知道?
他是医生,早算过她的疼痛会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她此时浑身微微颤抖的样子就知道疼痛难以忍受,可偏还这样不肯妥协。
他轻叹一声,像是对她无可奈何,艰难地将自己移下床,坐上轮椅,来到她面前。
坚决而又强势地托起她的下巴,将她所有的脆弱都看入眼里。
她脸色苍白到像是涂了一层劣质的白粉,嘴唇因为血迹的关系异样的红,眼中含着泪,看上去又妖异,又楚楚可怜。
“委屈?”他开口。
她吸吸鼻子,侧过头,不愿意对上他视线。
他强制性将她的头转过来:“你得痛上一痛,以后才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眨了下眼,泪正好落下来,像是珍珠掉了线,从她脸颊缓缓淌过。
他将它抹去,随后指了指病床:“去躺一下。”看得出她已经快坐不住。
他的伤比她重,她摇头,起身要去睡陪护床,他却拦住她,好像是她不睡病床就不罢休。
她心里头一瞬间软的一塌糊涂,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径直随着自己的意愿,躺上了那张略显宽大的病床。
他在旁边,替她盖被子:“睡一觉就好。”
她不敢看他,怕越看越沦陷,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双拳却握的很紧。
秦年摸索到她完好的手,让她抓住自己的,她像是抓住浮木一样,紧紧掐住,他抬起她的手,轻轻放在唇边亲吻:“睡吧。”
人总是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她惶惶睁眼:“你呢?”
“我在这里。”他冲她笑笑,一刹那让人觉得他像是柔暖阳光,热乎乎地照进人心里。
傅倾城也不例外,她已经模糊,以为自己在做梦,梦中的秦年是个好人,正直善良,对她也好,她喜欢这个梦,咧嘴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看出她眼神涣散,却认真回答:“好,我在这里。”
她满意地抿唇轻笑,好像手臂上的疼痛也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个梦真好。”傻傻地将真心话全盘托出。
她果然闭上眼睛睡觉。
她回到16岁,第一次看到秦年,他穿着白大褂,脸上是温柔讨人喜欢的笑容,不管对谁都温柔可亲,她笑嘻嘻地凑在赵青玺耳朵边上说:你看那个医生,好漂亮。赵青玺说她傻丫头,她却依旧笑嘻嘻地承认。
她鼓起勇气和他说话,叫他秦医生,他柔柔叫她小妹妹,说是世交,可以叫他秦年哥哥。
医院里的每一处好像都能看到他,她越陷越深,对着赵青玺抱怨为什么他有女朋友,赵青玺依旧叫她傻丫头。
她真的是傻丫头,不然不会不撞南墙不回头,不然不会看错人,任由自己在那爱情的旋涡里深深沦陷,害了别人又害自己,永远无法脱困。
不知道是手痛还是心痛,紧闭的双眸渐渐蓄满泪水,从眼角滑落,没入枕头,真希望一切都回到16岁,她单纯无知,他温柔善良,她喜欢他,他却不知道。
疼痛总会消失,就像苦难总会过去。
第二日傅倾城醒来的时候,手臂上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不少,只是因为自己一直蜷缩着睡觉,浑身有些僵硬,刚想翻个身,却隐约感觉到身边有人,便不敢轻举妄动,慢慢转身,一睁眼就被眼前那张放大地脸吓到。
不是秦年还能是谁?
只是她却从未见过他这样近的睡颜,拜昨晚上那个旧梦所赐,刚起床的她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抑制不住地露出蛛丝马迹。
她怔怔地盯他,和几年前其实没什么变化,只有下巴略微有些青黑色,是胡渣,他这样爱干净的人居然也没有清理。
她忍不住去轻轻摸摸,刺刺的,有些让人好奇。
女孩子小时候大概都会被父亲的毛下巴当针一样玩笑地扎过,闹过,可她没有,她十六岁才第一次见父亲,更是一点都不亲近,那些父女间的亲昵游戏她都不曾有过。
她笑笑,移开手,却忍不住探头过去亲亲,刺刺的,嘴唇都有些痒,亲完之后生怕他发现,忙离他远点,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却忽然醒来,看着她,有一瞬间地怔愣:“你醒了。”
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应,忙撑着手想起床,却不想碰到伤口,又是痛得惊呼,倒是让她整个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在的处境,然后后悔刚刚的所作所为。
“哦,哦,是啊……”她语无伦次,很是担心他早就醒来。
幸好他似乎真是才醒来,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庆幸,然后故作不悦:“你怎么也在床上?”
“不知道昨晚上是谁拉着我要陪她一起睡,我实在是勉为其难才……”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她记不大清楚昨晚上的事情,只隐约记得自己痛得厉害,然后被他逼着到病床上睡,后来迷迷瞪瞪地总是回忆起那许多年前的事,其余的还怎么有感觉?
她匆忙翻身下床,手臂还痛却不如昨晚那样剧烈,为表嫌隙,她坐回陪护床,刚想说话,却看他打了个喷嚏,想说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反倒是问:“你感冒了?”
他随手触了下自己额头:“太棒了。”无奈地笑。
她狠不下心,探身过去碰一下,的确很烫,大概是昨晚上着凉:“没事吗?”虽然不愿意,却还是别别扭扭地问出这一句关心的话语。
“这是在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看她似是要动怒,解释,“不是伤口的炎症,应该没有大问题,不过如果有问题的话怎么办?你是要全权负责吗?”
她哼一声,不理他,由着他轻轻地笑。
因为受伤,傅倾城请了病假,她倒是想见见晗晗,可不是周末,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已经去幼儿园,她也没必要回去,准备等到下午接了晗晗再回去,至于秦年,就不关她的事。
虽然只有左手能行动如常,傅倾城还是认真地开了电脑,梁子辰的专访她还是想去做。她虽然不是左撇子,但左手做事写字也很习惯,所以一点都不影响,秦年躺在病床上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忍不住说:“这样拼命?”
她不理他。
“不是病假?怎么还工作?”他又说,一个人躺着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她还是不理,一只手打字的声音噼噼啪啪,很顺畅。
无端地就冷场起来,正好这时有人敲门进来,进来看到一旁的傅倾城怔愣一下,惶惶看向秦年。
秦年开口:“怎么了?”
“有个病例,想问问你的意见。”她说。
听到声音,傅倾城抬起头来看她,看着她走到病床旁,打开电脑和他一同看,靠得那样近,她盯着看了两秒,猛地站起身,阖上电脑往外走。
秦年明明没看她,却注意到她动作,抬眼看去,问:“去哪里?”
“不想做电灯泡。”她扯着唇笑笑,开门出去。
秦年望了一会,才收回眼神,问丁香:“你说什么?”
丁香哪有说什么,她什么都没说,只能笑笑,打开一些病例记录和片子:“这个。”
一投入到工作他便旁若无人,只管看,边看边说。
丁香说:“患者希望你主刀的,可是……”
“不是什么大问题,手术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没必要一定要我,心外又不是没人,去做下思想工作。”他柔柔眉心,觉得头昏脑胀,他的确发烧,体力更加不济。
丁香无意间碰到他的手,发现他烫得惊人:“发烧了?是不是伤口发言?”
他轻轻隔开她的手:“不是,只是着凉,不要紧。”
“怎么会着凉……”丁香话音未落就想到了什么,顿住,尴尬地笑,“那我先走。”
秦年点头,并不挽留。
丁香一步三回头,确定他不留之后才不甘心地离开,不然呢?留下来让他赶?
傅倾城出去之后便遇见秦然,秦然是中心医院的,所以她有些意外,随口聊了一句之后发现他尴尴尬尬地说来接朋友。
然后正巧一个女生出来,看到他就撇着嘴说:“不过让你来接我也这样没诚心,居然这么快就和别的女人勾搭上。”
傅倾城转头看去,好像见过那个女生,却不眼熟,有些尴尬,更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个女生看到傅倾城后惊了一下:“你不是傅倾城吗?不认识我?我是梁子怡,梁子越和梁子辰的妹妹。”
傅倾城这才想起来,点头:“你好。”
秦然尴尬解释:“我和大嫂刚刚遇见,我大哥在医院。”
梁子怡早两年一直在非洲,不过也不妨碍她知道一些事情,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不会说话。”说着瞪秦然一眼,咬牙切齿。
傅倾城笑笑:“怎么来医院了?受伤了?”
“不小心烫伤,没事。”她摆摆手。
秦然说:“我时间赶,就不去见大哥了,先走了。”
梁子怡哼两声,也同她说再见。
再回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已经只有秦年一人,他闭着眼睛躺着,一动不动。
她也不理他,兀自坐上沙发,开了电脑浏览一会儿文件后,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她静静地望着他,总觉得有些异样地安静,犹豫一会儿,她起身走到病床旁,低头看他。
他脸色泛着异样的红,嘴唇干得起皮,她想起他似是发烧,伸手推推他:“喂。”
他不动。
她又推两下。
还是不动。
她终于有点急,矮下身子去叫他,“秦年,秦年……”一声比一声担忧。
她以为他昏迷,起身想去叫护士,不料刚刚抬起上身,就被人抓住左臂往下一拉,她一愣,他正睁着促狭的眼睛看她。
“看,你担心我。”他说,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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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报答我?【6000+】
秦年的动作那么迅速,傅倾城猝不及防,一时愣神,竟忘记起身,傻傻地望着他的眼睛,出神。
他的眼睛细细长长,带着促狭的笑意,眼中有她的倒影,惊惶又莫名。
她回过神,意识到这动作有多么的尴尬,咬唇,想要起身。
他在病中,力气却那么大,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退开。
她恼怒起来:“你骗我!”瞪着圆圆的眼睛,像一只森林小鹿。
他还在笑:“不是骗,只是试验,看,你多么担心我?要否认?”
“我……”她语噎,不知道该怎么圆场,好一会儿之后她装一副轻蔑的神情,可那么假,“你生病受伤都是因为我,我当然怕你死。”
“你知道吗?”他开口,“你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会眨得特别厉害。”
“我……”她又快速眨眼,意识到之后懊恼地咬唇。
“你明明担心我。”他说,神色忽然正经起来,“傅倾城,你可真有意思。”
她不知道说什么,那些隐秘的心思渐渐开始藏不住,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她总会一遍又一遍地想他的好,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唾弃自己傻,气自己重蹈覆辙,明明知道那是不见底的深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往里面跳,还那样甘之如饴。
她怕被他发现,怕自己在他面前一干二净,什么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