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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嫣然江山-第102章

小说: 嫣然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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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日,鸾朵尚未进宫,南府卫队的衙署传来消息:德亲王爷持圣旨前往借兵,护卫江南之行。

  司晗赶到时,前者在正厅内正襟危坐,神色肃穆,气势威慑,摆明今儿无意平易示人。

  他常礼见过后,道:“南府卫队本就是为了护佑皇族而存在,王爷借兵,只须出示圣旨,副将即可为王爷点兵派人,何须劳王爷耽搁珍贵时光等微臣过来?”

  胥怀恭两眸盯他须臾,道:“听说你变了许多,本王还曾不信。以往这等虚头巴脑的话,你决计讲不出来。”

  他淡哂:“岁月催人老,微臣焉有例外?”

  胥怀恭挑了挑眉梢:“本王来,除了借兵,还有几句话对卫大人说。”

  “王爷请讲。”

  “本王此去江南,是奉皇兄之命过去接替司相,以使司相早日还朝主持大局。天都城内的戒备,还请司大人多多费心,”

  他恭身:“微臣职责所在。”

  “除了城中,还有城外。京畿驻防营新近上任的冯将军曾与你同阵杀敌,有同袍之谊,必要时候,请他助你联防。”

  “冯翼将军么?”他微怔,“比及微臣那点不足三月的同袍之谊,他乃向老将军的门生,王爷若是担心天都城防卫,何不请向老将军出面调停?”

  胥怀恭站起身来:“你只须记着小心戒备,不给居心叵测者一丝机会就好。”

  “微臣送王爷。”

  胥怀恭再次愣了愣,回头瞥来一眼,方提足远去。

  司晗抬首,若有所思。德亲王这般耳提面命,且眉眼间恁是思虑深重,显然有事重压心头。若非纠结于江南吏治,那就是……

  “宫中出事了么?”

  他一惊,侧眸望着踏进厅来的修长身影:“你来此做什么?”

  鸾朵直奔当中大椅坐下,呛声道:“你当我喜欢来这种尽是臭男人出没的地方么?我方才进宫,只过了第一道门便被拦住。如果你给我的腰牌不是假的,便是你们的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怎不准我见朋友?”

  他一凛:“不准你见?谁不准你见?”

  “那些人说是朋友不想见我。我想有两个原因,要么她是身陷险境,不想连累我;要么那些话是别人传的,不想我见到她。可不管哪个,都表示宫里出了什么大事。”

  “还有第三个。”他道。

  鸾朵不信:“你比我还了解朋友?”

  “她想与司家划清界限,不想我参与进她的计划。”

  “……她这点傻气,鸾朵可不认同。”苗寨小姐撇了撇嘴儿,“男人若不利用,要他们何用?”

  司晗面覆重翳:“无论怎样,你都须见她一面。”

  鸾朵兴致勃勃:“文的不行,鸾朵就用武的,夜里去试试你们禁宫的警备等级怎样?”

  “不行!”司晗自然不容她恣意胡闹,“就算你进得去,不熟知后宫方位方向,难道如个无头苍蝇般的乱闯一通?何况禁宫的守备之严超出你的想象,否则天下谋反者只须花重金买高手进宫刺杀皇上便可引发大乱,何须兴师动众?”

  “败兴。”鸾朵悻悻咕哝。

  “若想潜进禁宫……”他想起两位闲人,“我寻人带你进去。”

  ~

  这两位“闲人”,竟是进京拜祭薄良的薄年、薄时。

  她们本是各在一方,被薄良去世的讯息引至一处,前后出现在烟雨楼内。新仇旧恨,薄年尚可克制,薄时怒不可遏,若非早到一步的是前者,他怕是拦不住薄家三小姐的仇恨之剑。

  “这个不难,你打听一下王运何时不在宫中当值,我们去他的府里,他自会安排我们进宫。”薄年道。

  王运?司晗愕然:薄二小姐指得,可是那位天子跟前的第一心腹王公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薄年容色淡漠,“薄家蕴藏的力量,这仅仅是冰山一角。当小光完全爆发时,你会看到什么叫做薄家人。”

  薄时柳眉紧锁:“良叔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不惜一死,真不知他这叫烈性还是愚忠。”

  薄年目内幽芒明灭:“良叔也是薄家人,他用得便是薄家人的法子,如果我被皇上、太后捉去,说不定也会如良叔一般。”

  司晗看着她们,想着深宫内的那个,恍惚中记得当年父亲曾一再告诉自己,放弃对薄家幼女的相思,薄家的女儿只该属于皇家。

  不,她们并非命该属于皇家,而是她们的血液里,一半是火般的炽热,一半是冰般的寒凉。一半使她们面对心爱之人时奉献得毫无保留,一半使她们面对负心之人时抛弃得毫无回顾。如此的她们,用得起皇家的荣宠,经得起皇家的凉薄,即使伤痕累累,也可傲睨群芳。

  “司大人,除了王顺,还替我约一个人。”薄年黛眉微扬,“卫大人别来无恙罢?”

  
 七一章 '本章字数:3270 时间:2013…12…07 00:26:01。0'
  这些时日,薄光一直住在明元殿西便殿内,为避太后之嫌不到天子榻前侍奉,却可遵皇后之命与诸御医讨论脉案。鸾朵求见,她不是不晓得,只是值此关头,实在不宜再将司家牵扯其中。

  今晚,她听从王顺的劝说回德馨宫好生歇养。

  缀芩侍奉主子用过晚膳,洗漱完毕后,向她禀报自己在昨日晚间受太后宣召之事,道:“奴婢就将您近来的行走坐卧一一禀报给太后听,最后被伍公公骂不中用,给打发了回来。”

  她颔首:“因你曾将我哥哥出现在薄府的资讯通报给太后,暂且不会被怀疑。我正在想需要以怎样的方式,让你去做另一件更能取信太后的事……”

  但,那般异乎寻常的重大讯息,仅是依靠一个小丫头,未免过于单薄罢?

  慎太后自个儿是多疑之人,自然认定他人亦是如此,若是这个来自明亲王府的丫头得薄家人那般信赖,勾动起太后娘娘的疑心,小丫头一条命便将赔了进去。倘是经由绯冉,也难免雕琢之嫌……当下之计,该如何不露痕迹水到渠成?

  她尚在灯下支颌苦心思忖,灯花疾跳,有客夜到。

  呃……

  她抬起脸儿,眨巴着两只大眼,眼看着缀芩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被身后人扶靠在近旁的屏榻上。

  “你们两个……三个?”

  鸾朵最后一个施施然进来:“朋友不想见我么?因为我抢了你的男人?”

  她安之若素,道:“不仅是你,你们三个我皆不想见。”

  “小妮子这是什么话?”薄时横眉怒目,“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你们没有,是我有。没有护住良叔,不敢见两位姐姐。连累鸾朵身陷高墙大院,无颜见朋友。”

  薄年抵膝坐在她面前,道:“良叔若想逃,不是没有机会,你晓得,我们也明白。你不想见我们,是因为你想一个人独自承担,我们更明白。”

  她浅哂:“二姐从来不是一个热情的人,难不成如今反而想品味姐妹情深?”

  薄年回之一笑:“你拿这些话激我也是没用的,若我处在你的位置,尤其在失去良叔之后,也会想把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好友全部隔离身边。”

  薄光脸上仍然不见丝毫波动。

  薄时嗤声:“小妮子总是忘了,葬在荒郊的老爹,与新近下葬的良叔,还有那些在那场灾难中死去的每一位亲朋,全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一再自作主经地将我们推开,凭得是哪股自信?”

  她淡淡道:“凭得是我们三人中,皇上最喜欢我,太后一度最不防我。虽然那份喜欢有待商榷,那份轻估却令我享用至今。”

  “……”薄时气结:这小妮子这般一丝不苟地予以作答与反驳,是在作甚?

  “爹爹和良叔的死,你们和我一样悲痛欲绝。但我却是我们姐妹……是我们兄妹四人中惟一一个领过爹爹尸身下葬的人,也是惟一目睹良叔死状的人。两位姐姐,恕我直言,你们对我的心情决计无法感同身受。”她眸光清清冷冷,“请你们离开天都,越远越好,我不想有一日你们成为我的负累。”

  薄年、薄时诧异对觑一眼。前者想起多年前初到尚宁城的小光,后者对这个陌生的幼妹不知所措。

  “小光……”

  “你们姐妹的恩怨能不能暂时放一放呢?”鸾朵审时度势,有感眼前的这个朋友绝对不是那个在白云山的山谷内阳光下跳舞唱歌的姑娘,“我有要紧的话说。”

  薄光举眸。

  “就是你们的太后娘娘啊……”如此这般。

  三姐妹听过,皆陷入沉思。

  鸾朵冷眼旁观三人姿色,越发感叹薄家骨血奇特,生得如此各具风华的美人儿。

  “无论你怎么替司晗撇清,太后已经怀疑上他了罢?他娶得若是慎家女儿倒还罢了,如今与苗寨亲上加亲,又握有天都禁卫之权,太后焉能没有戒心?”薄时道。

  薄年微点螓首:“若说先前的疑心仅是纸上的一点可忽略不计的墨痕,在皇上晕厥之后,这点墨痕便开始向四方扩散,只怕再难消除。”

  薄光眉心打了结儿,犹在思忖。

  鸾朵见状道:“朋友若是怕这个慎家小姐抢你的男人,我替你解决了如何?管保干净利落,不见一点血迹,连尸身也……”

  她忍俊不禁。

  鸾朵美眸讶睁:“呀,你笑了?我们进来这半天,只有你这一笑才算得上真正的笑呢。”

  “你不是一个嗜杀之人,若真为我杀人,我如何担待得起?”她笑瞥在座三人,起身飘飘一礼,“好罢,方才是我无状,姐姐和朋友切莫计较。你们若不来,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引发太后孤注一掷的办法构思完善,谢谢你们今夜的探望。”

  薄年明眸潋滟漾笑:“你晓得便好,不要忘了我是将自己的亲骨肉交到你手上,你想推开我,谈何容易?”

  ~

  司相回朝的隔日,圣躬违和的消息公布天下。

  早在此前,天子多日不朝,太后宁愿使诸臣认为天子沉湎于贤妃美色,也对天子病讯严防慎堵。然而,诸御医应诊之后,足足三日不见返回,早有零星猜想不胫而走。只是恐惊天上人,不敢高声语罢了。亦非没有御史大臣起谏天子早朝,抨击贤妃误君,但前来传达圣谕的王顺几番的欲言又止,使诸人领会另有隐情,遂各自消声。

  如今司勤学归来,群臣豁然开朗:原来,太后是等着司相主持大局,以防人心浮动。

  司勤学与魏藉面谈,互作慰勉,而后六部齐聚,各自信誓旦旦愿戮力为圣上护得朝野安宁,自是不提。

  这一日,薄光终得出宫,命高猛捎口信给司晗,请求一见。

  接到信时,司晗与卫免正在卫尉寺的偏厅内商讨近期天都防卫的概略。男装而至的慎醒芝为不打扰两位男子的国家大事,一人在院内与马玩耍。

  “贤妃娘娘要见我?”司晗浓眉紧锁,“有什么非见不可的要事不成?”

  高猛单膝跪地:“是呐,娘娘特地出宫,第一件即命属下来找大人,定然是有大事商量,请大人速速前往。”

  司晗犯难道:“可我这边也是有要务缠身,今日务须完结。”

  卫免笑劝:“司大人,既然是娘娘来传,耽搁了不好,在下在此等着司大人罢。”

  “可是,卫大人方才已经等了司某一个时辰,且司某此去不知几时回来……”

  “两位大人请听属下一言。”高猛面现急色,“属下不敢耽搁娘娘的吩咐,还请司大人尽快动身。为了节省时间,卫大人不如也一同过去,就在近处等待,过后两位大人也可立即商量你们的大事,如何?”

  “娘娘如今可是在薄府?”

  “不,今日适逢是怜香园闭园整修的日子,娘娘特地选在那边见司大人,是为了能够清静说话。”

  “好罢。”司晗无奈起身,“卫大人,我们后面诸事便在怜香园内商议罢。娘娘召见司某期间,你不妨先与慎姑娘赏花游湖。”

  “也只得如此,在下亦失信慎姑娘多次,不妨趁这个机会教慎姑娘骑马。”

  ~

  初夏时分,怜香园的梅园内,芳华落尽,惟见枝疏叶稀。薄光一身粉紫宫装婷立其内,秀颚微扬,玉颈修长,直使周遭疑似瑶池仙境。

  有她的地方,纵是荒漠,也见得繁花胜锦。

  “这个时候别园俱见花朵盛开,娘娘为何独选这个地方?”礼罢,司晗问。

  她莞尔:“正因此处无花可赏,才不必担心花丛深处有人隐藏。”

  “今儿个本就是怜香园闭园整修的日子,园内没有一个游客,园内务工者更没有人敢近此处,娘娘有话请讲。”

  她默了须臾,突然跪地。

  “娘娘……”司晗大惊,闪避开来,“您这是想折煞微臣么?”

  她泫然欲泣:“司大哥,今日我不是拿娘娘的身份来见你,而是拿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妹之情来求你,求你帮帮小光。”

  司晗欲扶,却碍于礼节大防,道:“娘娘有话,请起来吩咐微臣。”

  “司大哥,我接下来的话,只有跪言方可换得几分心安。我们明明不想拖累司大哥,如今却只有救助于你……”

  司晗一怔:“你们?”

  “对,我们。”梅林深处,走来了两位绝色佳人,“我们姐妹一起求司大人助我们讨个公道。”

  ~

  “什么?”慎太后手中的茶盏失手落地,声色俱变,“你给哀家再说一遍,薄光提到了什么?”

  慎醒芝惊了一记,嚅声道:“先帝遗诏。”

  慎太后眸若寒刀:“大声说!”

  慎醒芝一颤,扬嗓:“先帝遗诏!”

  慎太后恨怒交加:“大胆,竟敢如此喧哗?”

  “……”顷刻间,慎家小姐不知何去何从。

  慎太后沉默稍久,道:“宝怜,你去外面看着,无论是谁,来了俱须高声通传。”

  宝怜依命走到外殿。

  “你确定,你当真听见了这四个字?”慎太后沉沉问。

  “不止是听见,还看见了。”慎醒芝答。

  慎太后招手:“到哀家跟前来,把你听到的、看到的,一一说给哀家听。”

  “……那时,我拿姑母给我的药粉洒到了卫免杯里,得以脱身去听司晗与贤妃的会晤。梅园内花落林疏,我好不容易寻了个……”

  慎太后眯眸:“说重点。”

  “……是。”惟有前面这种种细节,才更见本小姐的聪慧之处不是?“我窝在梅园一角的草丛内,看得贤妃哭着跪求司晗援手,这时介从亭子那边竟然走出另外两个女子,一并跪下。听她们的话声,应该是贤妃的两个姐姐无疑。”

  “什……”慎太后战栗,“连那两个也冒出来了……她们……她们想做什么?”

  
 七二章 '本章字数:4735 时间:2013…12…09 00:28:22。0'
  慎太后打发自己的母家侄女走了两刻钟后,仍自惊疑不定。

  如此心情,已是久违多年。自从今上登基,贵为太后,惟独在当年母子几人做下倾覆薄家决定之后的前夕,方体会过这份焦灼,如今薄家三个女儿手持遗诏聚集一处,是故布疑阵?还是虚张声势?实难做下准确判定。后宫风云多年,明明感知到了危机来临前的所有民异状,为何找不准此次当机立断的准点?

  “太后,缀芩来了。”宝怜来报。

  慎太后眸光一闪:“宣。”

  “……奴婢参见太后。”缀芩才进寝殿门内即跪了下去,满面慌措,一身的惊魂未定。

  慎太后亦不多加责斥,淡道:“这么晚了,你来见哀家,是有什么要紧事?”

  缀芩伏首,颤声道:“奴婢今晚侍奉贤妃娘娘歇憩……突然有人从背后打了奴婢一记,奴婢不省人事……后来不知什么醒了过来,就听见几个人的说话声。”

  “几个人?到底几人?”慎太后示意宝怜,“给她一盏茶喝,让她把话好好说明白。”

  缀芩喝下一盏惊,压下了心头惊悸,道:“奴婢那时头晕眼花,怕被她们发觉自己醒了丢掉小命,不敢睁眼,不知来的到底是几个人,也听不出除了贤妃娘娘外的声音,听进耳朵里的也就 ‘齐大人手书’‘公布于世’那几个字,但她们最后说到了太后……”

  慎太后挑眉:“她们说哀家如何?”

  “说是趁太后没有发觉前赶紧着手……奴婢虽听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事关太后,奴婢无论如何也不敢耽搁,惟有趁着这夜色来向太后禀报。”

  “伍福全,重赏缀芩,把她悄没声息安安稳稳地送回德馨宫。”

  到了这一步,慎太后反而回归镇定:薄家的三个女儿已经做好放手一搏的打算了么?既然这样,她何妨成全?

  缀芩走不多时,宝怜匆匆进来,道:“太后,司药司那边有所发现。一个与阿翠同室而寝的宫女道,皇上召幸贤妃的当晚,阿翠曾说过奉贤妃之命前往明元殿献药,然后一去未返。”

  “阿翠?”慎太后一怔,“就是薄光带进宫里安排在司药司的那个妇人?”

  宝怜点头:“是,前几日您还召见她问话,因她词不达意,又丑陋笨拙,草草给打发走了。如今看来,竟是被她轻易给蒙混了过去。”

  慎太后冷笑:“原来连这么个小角色也是薄光安插进来的棋子么?原来哀家从头到尾错估了这位薄家**的城府心机呐。”

  “现在该如何是好?阿翠如今不知所踪,在把她捉拿到案前,如何指证贤妃娘娘?”

  慎太后扬唇:“哀家动她还需要证据么?哀家多年容忍魏昭容嚣张,是因为她那个掌握六部的父亲;哀家姑且不理会皇后的背叛,是因她有个自谓清正一流的家门。薄光一介罪臣之女,认司相为父不过是其进宫为妃的台阶,还指望着一心青史留名的司相为她出面说话?命禁军在宫内搜索可疑人等,派人守在皇后宫外,就说哀家的懿旨,她今夜不得擅自离开寝宫。你们速作准备,摆驾德馨宫。”

  ~

  “太后驾到——”

  薄光斜偎床前,正执卷夜读,闻声淡哂:居然如此迫不及待,连半个夜晚也等不及,太后娘娘对她这个“儿媳”的容忍度堪堪为零呢。

  她拿过散在床畔的外袍,轻拢慢系,脚步才出帐幔,太后凤驾已临,遂浅浅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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