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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宅女老师相亲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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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文和我说这事儿的时候,一脸得意,

“妹妹,姐有个万世好男人给你留着,抽空瞧瞧去吧”

我知道,要陆小文说一个男人好,那比奥巴马灭了拉登还难。如果这好男人的前面还套上万世的形容词,那就真不得了,意味着如果不是陆小文已婚,她一定先下手为强。

于是,我分外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就差没跪着喊“再世父母”了。

小虎那个八卦男耳朵贼尖,马上就将这件很私密的事情广而告知。很快,桌上多了若干瓶美容护肤品、化妆品。

当年的组长张还跨年级跑到我办公室,“小汪啊,出去相亲可不能丢三中老师的脸,这是我男人从日本带回来的高级化妆品,你凑活着用吧”

我囧,这玩意一涂,我可以直接报名参加艺妓选拔了。

小虎也递过来一个桔子,“根别人说你二十好几也没人相信,干脆说你离过婚,指不定男人同情心泛滥把你娶回家。听说吃桔子防止中老年妇女更前期提前”

我把一整个桔子直接砸他脑袋上。

陆小文跑过来,特严肃地拍拍我的肩,

“大龄女青年是要抓住青春的尾巴”

“是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小虎在旁边插嘴。

于是,我充分怀疑,这一搭一唱的两人绝对有不可告人的奸情。

好在周末的时候,我还是很准时地出了门。

深秋的街头,有些冷清,秋叶像泛黄的照片,系着残缺的记忆,飘然落地。踩着满地金黄到达咖啡厅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很快定位到要见面的人,不由有些许惊讶。

张一凡,很平凡的名字,不平凡的脸。

“你好,听说你是陆小文的同事”

我点点头,第一印象可以打80分,谈吐斯文,面容清俊。

“你是她以前的邻居?”

他也点点头,很客套的笑容,不过温暖的气质沁入心脾。

“她可真是好福气”我得出结论。

“这话怎么讲?”他来了兴趣。

“怎么他认识的尽是些精英人士?真不公平!”我小声嘀咕了句。

面前的斯文男笑了笑。很好!就是要这种效果,因为我想看看卸去伪装后的真实面目:自大?抑或是无知?

“没有,她太抬举我了,其实我一直对老师很有好感”

话题转变,直切主题。看样子,今天是棋逢对手了。

和张兄很高兴地谈天,天南地北地胡侃一通,他照旧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我们的聊天很愉快,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生疏,他很幽默,挺风趣,上菜的时候也知道照顾女生。但是,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

他飞扬的剑眉很像一个人,他挺拔的鼻梁低调,不似那个人的张扬;他的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却没有意想中的坏笑。他的脸很俊俏(炫&书ūmdtΧt。còm网),却没有稳定人心的力量;他的谈吐很斯文,但我好像更喜欢强势的感觉。

思维越来越混乱,明明眼前的是第一次见面的张一凡,但为何模模糊糊之间,出现了他的脸?

不快再一次涌上心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仓惶地逃离饭桌,觉得自己很失态,给万千人民教师抹黑了。

相似的场景,却有种头痛欲裂的快感。本该逝去的流年,如今怎会覆水重收?

看了一眼镜子中苍白的脸,我平复呼吸,再一次回到金碧辉煌的大厅。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改日再联系吧”

这个信号的发出,张一凡很快领会其深层含义,

“要不我送你吧?举手之劳”

没有谢绝他的好意,身体真的不舒服,眩晕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我扶着他的手,走出了咖啡厅。

明亮的秋日午后,走出大厅,视线所及之处,却是消瘦的梧桐,消瘦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明年开新坑,想问一下亲,比较喜欢我写古风的还是都市的?

没有看过我写古风的,可以搜索一下《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就在这个网站上,给点意见吧~

第六十四集 冬夜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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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的脸和面前的人渐渐重合起来,有丝无能为力,他的笑容很淡雅,令人心安的力量;他的嘴唇轻轻勾起,却再也没有那抹邪气的笑。他没有上前,只静静地站在梧桐树下,就好像千百年来,植根在那里,未曾离开。

一样的深情凝望,一如几周前在校园操场上的注视,在他的眼眸中发现了同样的流光溢彩,同样的斑驳绚烂,只是,那里沉淀了一种名为苦涩的回忆。

黑色风衣包裹着他清瘦的脸庞,他优雅地站在那里,对着我笑,可心头的怜惜却慢慢浮现。原来不为己知,却植根已深。

本是艳阳高照的秋日午后,却飘起了绵绵细雨。雨丝落在他的脸颊上、额头的碎发前,他都没有伸手擦一下,只淡然地在秋雨中飘摇。

深秋的雨很深情,深邃得如同芳华尽释后的柔情,寂寞得如同故人的眼。

怀念是秋雨,蓄存几分无奈,飘着几分缠绵。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和一旁的张一凡说道,“上车吧”

晚间和陆小文通了电话,

“我说他是好男人吧,你还不信”电话那头的她很聒噪。

“确实不错,我挺喜欢搞设计的,思路变通,沟通不用太费力”

“你真是个善变的女人!”陆小文突然冒出一句。

“姐姐我好好的,你干嘛骂我?”

“你以前还说自己喜欢医生呢”

沉默半响,我终是按下了通话结束键,“我不喜欢医生”

呼啸的北风终是到来,卷去了秋的孤寂。人生很无奈,只一眼,便早已成定局,可惜,活在红尘中的我们,是一群凡夫俗子,悟透不了宿命,只能在悲哀的轮回中喘活。

寒冬的晚上夜幕很快降临,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因为他们有回去的方向,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就好像午夜出来透气的游魂。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有些事情选择忘却;想要缩在自己的龟壳里,用不被伤害来抵御严冬的寒冷。

回家的路上,天空已开始飘雪,S市的第一场雪,温度降至冰点。刺骨的寒意,除了冷还是冷,冷到我都不高兴用头脑去思考任何事,任放荡的思绪在亿万英尺上空飘荡。不去想,所以不会痛;不去思考,所以不会苦涩;不去怀念,所以才能勇往直前。

一直步履匆匆,未曾停歇,更无法回头怀念过往,鹅毛大雪飘上我的发间,轻拭去,瞬间化成一滩雪水,如逝去的美好芳华,徒留平淡如水。

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在回家的路上,远方银白色的屋顶,被水晶装饰过的树,还有行人吐出的团团白雾,构成了银装素裹的雪白世界,白得那么纯净,毫无杂质,让不远处一身黑衣的他在落寞的夜里更显孤寂。

黑与白是世界上永不退色的颜色,因为它们对比强烈而又相辅相成,一如爱情,若白即黑,没有属于灰色的暧昧。

所以,一身黑衣的蔡乾,在整个纯白色的画面中,是那样地不和谐。

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出神地凝望着远方,而且,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的眼睛应该锁定在汪老娘的闺房。

拍掉身上的积雪,我迈步向前,“找我有什么事吗?”似乎没有刚遇见他的厌恶,只是很平淡,一种在路口帮助陌生人的随性。

他回过头,望着我,脸上却不再有笑意。

“车子经过你家,所以下来看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勉强。

“哦,那你见着我了,可以回去了”

他点点头,走近我,拭去我发间的雪水,这个动作在我看来,说不出的暧昧,但他做来,却仿若天经地义般的自得。

“天冷,别穿那么少,否则生病了没人照顾你”

心脏的跳动有些无规律,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我变得慌乱,扬手挥开他的掌心,狼狈地逃回家里。

回去之后,雪势加大,我很庆幸躲回了自己的小小暖巢,可是心终究热不起来,因为担心外面的温度过低,会冻伤花花草草以及无辜的路人。好几次想出头张望,但制止了自己的可笑想法,他是你什么人?不过萍水相逢,一个活在过去的好男人,他的深情不是对你,而是对过往的一种缅怀。

直到老妈让我下楼倒垃圾,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三九严寒的室外,要控制自己不住发抖的手脚已经很难,可我拉开铁门的瞬间,才知道他一直在这里,未曾离开。

洁白的雪沾湿了他的黑色大衣,他簇立在风雪中,细长的眉眼照旧挺立,睫毛上的冰雪已经冻结,嘴唇发紫,清瘦的脸此刻已一片苍白,丝毫没有血色,幽静得如同午夜十二点优雅的吸血鬼。可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温暖地看着出门倒垃圾的我。

稍有些错愕,我快步上前,“你怎么还在?”

“我从未离开”他的声音接近发抖。

“是不是汽车没油了?我帮你打电话”我想尽快转移话题。

他摇摇头,依旧倔强地站在风雪中。幽黑的双眸中有波光闪闪,笑颜却依旧温暖。

每次一对上他的双眼,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那吞噬一切的黑洞,无法不被他吸引,但却知晓后果是万劫不复。

“要不你拦车吧,如果没钱我借给你”我转身向楼上走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刺骨的寒意,他的掌心就像冰封万里的树枝,冷得我皱起了眉头。

“能不能让我抱抱你?一会儿就好?”

在他又一次深情的注视下,我的目光变得无比忐忑,想要伸手推拒,却发现无法动弹。

“就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来烦你”他眼中的火苗渐渐小去,就好像在忍痛放手至爱的东西,那团光亮越来越暗,直至最后,接近天空的颜色。

冬夜白雪的映照下,被他轻搂入怀,无法不去揣摩其中的含义,只感到他的怀抱异常温暖,那种淡淡的薄荷香味自鼻尖而入,就好像在梦里经常回味的芬芳。

突然很难过,止不住的热泪淌下,化去了他脸上的寒冰。

“怎么哭了?”拥抱过后,我们拉开一点距离,他温柔地拂去我脸上的湿意。

“你的前女友一定很幸福,因为我发现你是个……好男人”

他点点头,笑容中有丝狡黠,

“所以我们说好,在对方没有放手之前,绝不放弃彼此”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但我的心脏却剧烈跳动,意识模糊,言不由衷之际,吐出了一句连自己都惊讶的话,

“蔡乾,我允许你天天烦我”

这一次,他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那种接近透明的澄澈,再一次浮现在犹如琉璃的双眸中,猛地被他拽入怀里,头顶的鹅毛大雪飘得更欢快。隔着他的层层衣料,感受到他的剧烈心跳,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之后,他转身离去,那句犹如誓言般珍重的话语却飘荡在夜空中,久久不曾散去,“谢谢你,阿芷,给了自己一次机会”

寒冬的雪依旧飘渺,只是冰封千里的湖面,突然裂开一道口子,鲜活的记忆再一次苏醒,就好像,翻飞的日记,转瞬未逝。

他说,我一直在这里,未曾离开;就好像,我说,我铭记于心,未曾忘却。

第六十五集 迷醉的妖娆

65

一上楼我就后悔了,我又不喜欢他,干嘛投其所好?

很纠结地想把自己痛扁一顿,却发现下不了手。悄悄地走到正在洗碗的小老太太身后,“老妈,我刚刚做了件蠢事”

“哦,想我怎么处罚你?”

我果然是小老太太亲生的。

“打我一顿,但是——”我欲言又止,“不要打脸”

老妈无奈地摇摇头,“就你这姿色,说不定打完更好看”

完全失去战斗力的汪老师在家中凌乱。

“哟!闺女怎么哭过了?哪个野男人欺负你了?”老妈挥舞着手中的菜刀。

“不是野男人,是好男人”我补充道。

小老太太的眸中精光一闪,“我就说嘛!我家蔡乾怎么越看越喜欢”

在此,我再一次严重怀疑,我妈和蔡乾之间有奸情,传说中的一树海棠压梨花。

于是,生命中出现同时两个优秀男人来接我的奇观。

小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新奇,“姐姐,原来你好这一口的?我就想嘛,怎么今天这男人的脸和昨天不一样?”

他大声嚷嚷着,我一把堵住他的嘴。他特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自己的板刷头,“给弟弟介绍个,我们好BL”

无情鄙视之,哪个让他认识我都觉得对他们而言,是种悲哀,特别是蔡乾。

像小虎这样的货色,让我碰见就好,他简直是陆小文的嫡亲大弟子,有好几次,他和陆小文的勾肩搭背样被她家男人看见,害得郑大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让陆小文做结扎手术的心都有了。

“你哪个都别想染指,他们都是我的!”我忿恨地对着小虎,咬下一口大苹果。

其实我已经在蔡张面前强调过好几次,我的腿脚完全健康,可以自己走回家。但无奈,这两人很固执,谁也不愿成全我的绿色出行。

每次蔡兄和张兄的对视中,都能看到绚烂的电波在其中交汇,引得校门口的树木常年被烧焦,狗尾巴草开了满地。

对这两个人的想法一直很模糊,似乎都是可以从朋友做起的典型,一个活在前女友的阴影下,一个活在陆小文的阴影下,按照她的说法,哪个都不能放弃,男人间的角逐就好像雄性动物之间的求欢,越有竞争对手,越能激发潜能。

甚至那天,她还顶了一下我的老腰,“哟!看妹妹你爽的!”

我在小虎的眼里也直接成了一妻多夫制的代表,有一次,他还神秘兮兮地问我,“姐姐吃什么药壮阴?看不出你外干中强”

鉴于这句话,我罚他做了一个礼拜的办公室值日生。

其实,周旋在两个男人之中我已经很痛苦了,偏偏还是两个打死都不放弃的主。可能情况下,我觉得谁都不要来找我比较好。

但是,这两人竟然极有默契地达成了排班表:一三五张一凡,二四蔡乾,因为少了一天,蔡乾这厮还在我耳边嘀咕,说要借我的一天周末来补偿他的不公平。我直接甩给他一个万年大白眼,潜台词就是:姐姐允许你来烦我,已是你莫大的荣幸了。

我觉得,维持这样的平衡还不错,至少这样,谁也无法逼我做我不喜欢的决定,特别是蔡乾。

就这样到了年末,街头已经盛装打扮,有了节日的喜庆,晚间灯光一开,S市就是一个流光溢彩的销金库。今天是周四,但蔡乾的宝蓝别克却没有在校门口如期而至。

本该松一口气的我,却有点小小的不爽,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他。再三挣扎后,终是没拨,也许他厌倦了这样的游戏,早点退出对谁都好。应该感到开心才对,我用了扯了扯嘴角,却发现笑不出来。

街头的荧光闪烁衬托着我的孤家寡人,想去商场给老妈买件圣诞礼物,却发现心情全无。一定不是我想的那个理由,暗暗安慰自己,却发现心情始终高兴不起来。

但没想到,手机却先想起来,一看号码,竟然是“蔡大狼”,也不知道是谁存在我手机里的,反正他的号码就是这个代号。

有点忐忑地接起电话,却发现心跳加速,“喂”我对着寒空吐出一口热气。

电话那头没有反应,一片静默。

我有点担心了,“蔡乾,你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

“没有”他的声音,终于隔着无限信号传了过来,很低沉,很消极的情绪,与往常的截然不同。

“你没事吧,天冷在家好好呆着”有丝担心,却又怕他就这样挂了电话。

“你能过来吗?”沉默许久,他终是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愣了一会儿,“我在商场给我妈买东西,不方便过去,你不舒服的话自己吃药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紧张,很害怕他揭穿我言不由衷的谎言。

又是长久的沉默,“今天……是我生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犹如午夜游魂低低的吟唱,带着一股伤感的味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有点难过,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可是语言却先一步出卖自己的意志,“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寒冬的空气,格外凝重,苍穹是接近深黑的浓墨重彩,迷离的冬夜,有一种梦幻的妖娆,它带着丝丝诱惑,引人步入致命的陷阱。

一路上,我不停地抚慰自己:天大地大,寿星最大,我不是喜欢他才去他家的。

很惊讶于自己知晓蔡乾家的地址,下车时候的动作仿佛浑然天成般自然,望着熟悉的街景,还有忽明忽暗的路灯,他家小区门前的大气松柏,'炫…书ūmdtΧt。còm网'一种怜惜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好像在梦中重复了千百次的场景,如今,与现实合二为一。

沿着熟悉的道路前进,就仿佛在看一场人生的电影。701,不知道为何,记得这个数字,我竟然很有自信地按下这个门铃,门被打开了。

到达7楼,电梯门开的刹那,我竟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701房间的门微敞着,里面一片暗色。不紧张,但很担心,我轻轻地推门而入,却在进门的刹那,被人压在闭合的门板上,紧接着,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

他把我搂得紧紧的,凌乱的头发埋在我的颈间,就好像遭遗弃的小孩终于找到妈妈。我推了他一把,“蔡乾,你喝酒了?”

却不想,被他禁锢得更紧。心有微样的牵扯,我没有伸手推拒,却发现,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异常猛烈的心跳。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我,拉着我的手坐入沙发,端起茶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仰脖的时候,玫瑰色的烈酒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泛出微亮的光泽,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反复摩挲,就仿佛在欣赏一件精工细雕的佳作。

在他的双眸中看出了迷醉的神色,我起身,“我去帮你泡点茶醒酒”

却发现,甩不开他禁锢我的手。下一秒,就被他拽回沙发,干裂的嘴唇上突然多了美酒的滋润,我才发现,他闭着美目,忘情地吻我,强硬地撬开我的贝齿,把美酒喂入我的口中。

我咽呜着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圈在怀里,直到方才的整杯酒都没入我的口中,他才在我已然红肿的嘴唇周围,得意地用舌尖画了一个圈才扬长而去。

被烈酒呛得溢出了泪水,我当即起身,甩了他一个巴掌。猛烈的声音异常清晰地回荡在静谧的室内,犹如晨暮的钟声,敲响了我的警戒。

蔡乾的脸侧向一边,凌乱的头发遮掩着他此刻的表情。我奋力甩开他禁锢的手,却不想,被捏得更紧。

我刚想再甩他一个巴掌,却看见他拿起桌上的又一杯烈酒,仰脖而尽。之后,被他再一次按在沙发上,他跨坐在我身前,禁锢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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