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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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盛文嘿嘿然道:“真是冤家路窄!看来昨夜打伤我的就是此人了!”陶芙蓉逗着猫儿,问道:“你好好给师姐说说是怎么一回事?”陶盛文就将在玉福客栈接楚凤瑜时遇见了一个熏香公子,又派了陶瓦子打探的事儿说了个大概!
陶芙蓉沉吟道:“依你之意,这人九成九是那魏园的齐三公子了?若是如此,他巴巴跑咱南药房作什么?他魏园有钱得很,什么奇药买不到,更何况咱南药房供着圣药,也不劳他亲自来偷,真是蹊跷极了!”
“可不是,我思来想去,倒只有一处古怪!”陶盛文心下有了猜测,陶芙蓉亦恍然大悟道:“你莫不是说那新送来南药房救治的姑娘和齐三公子有瓜葛?”陶盛文脸色一霎阴险道:“不管是不是,先攥着这姑娘性命再说,若真是老天开眼,那我给我爹报仇的日子可就不远了!”
说着,这陶芙蓉和陶盛文就摒退了陶瓦子,低声计议了一番。陶瓦子才退出房外,却见榴花那一个小姑娘身影骤然从角门退下了,只当是哪个送茶的婢子,也不曾疑心。
却说这小姑娘正是古灵精怪的林锦儿,白日习课,午间不过歇一个时辰,她不好好小眠一番,却最爱在神农门东逛西闯,打探消息,只因这回掌门陶敬亭病重,她巴望着五柳哥哥能当上掌门,但旁的还有大师姐、二师姐、三师哥拦在前头,她以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而常往这三人住处溜嗒,此番听墙脚亦听了半天,只因她换了身婢女衣裳,倒也出入自由,身量也小,躲在榴花廊柱那听了半晌,已将陶盛文并陶芙蓉那点见不得光的事儿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听好了,忙不迭就跑南药房,给陶五柳报信去了。
南药房后院东厢,陶五柳正被魏冉缠着,只道:“魏兄切莫着急,在下这就给她诊诊脉。”
魏冉忙抬着凳子请陶五柳坐下,陶五柳忙谢过,这才坐下,给卧床的谢阿弱把起脉来,脉像虽弱,但平稳无碍,谢阿弱双瞳炯炯看着他,冷声道:“陶老五,你先把这个小子请出去,我有话同你说。”
陶五柳猛听得这一句,给谢阿弱搭脉的手不由得一颤,魏冉一见桑香要赶他,只耷拉着脑袋道:“什么话我听不得?”谢阿弱冷眼看着魏冉,像冰似的,魏冉这才不情不愿道了声“那我先出去!”
魏冉才把门关上,陶五柳就忍不住朝桑香试探喊了声“阿弱?”谢阿弱轻轻挑着眉,看了他一眼道:“难道连你也认不出我来了?我又不曾毁容?”
“你当真是谢阿弱?”陶五柳难以置信,谢阿弱反诘道:“不然是谁?为什么有个姓楚的、还有适才那个姓魏的,都把我认作桑姑娘?”
陶五柳苦思半晌,才问道:“你最后记得哪个事项?”谢阿弱如实答道:“不过是我和凤无臣在碧云寺飞瀑崖边拼较了生死。”陶五柳惊诧,才明白道:“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谢阿弱愈发不解,陶五柳只道:“你大抵是忘了过去近三个月的事情,我亦不甚清楚,至于那位楚公子和魏公子,确是与你相识的,至于交情如何,我也不十分清楚。”谢阿弱看陶五柳这一知半解,只好问道:“那你怎么回神农门来了?难道魏园出了什么乱子?三公子他可好?”
陶五柳将他师傅陶敬亭中毒一事说了大概,因是阿弱,是而倒也知无不言,连有人将噬魂散三味药暗中混于陶敬亭起居亦低声说了,只道:“除了你,这神农门内倒没个可信之人了。至于齐三公子,我也不曾与他见着面,但他昨夜似乎暗中进来瞧过你伤势。”
“是么?我昏睡着不晓得他来过。”谢阿弱定了定神,道:“我身上是受了什么伤?”
陶五柳只道:“伤了心脉,送来时还有竹刺插在你身上,也当真凶险。”
谢阿弱只觉心口抽痛,大抵是伤在那了,正还要问话,却见门扇外一个小姑娘的身影探头探脑,同魏冉泼辣辣斗了几句嘴,道:“这是神农门地方,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倒是你哩,反客为主,拦着我路作什么!我要找我五柳哥!”说着她就要闯进来,陶五柳一听是林锦儿,不过是个小姑娘,但聪慧极了,凡药理与她念一遍,她就能倒背如流了,与她解一遍,她就能融会贯通了。陶五柳也爱给她送些稀奇药材、古怪医书,就是晓得她有这天资,这会陶五柳听她要闯进来,就和阿弱止了说话,起身去开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狗血洒得还别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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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下午去公园,晴天丽日,转到某街角咖啡馆,饲主带作者进去,饲主喝了极纯的咖啡,作者一向养身喝果汁,饲主又开始教育作者:我晓得你这个废柴不懂得钱的好处,只要看看书之类的精神享受,但是你晓得那公园的梅花是要收门票的,这片贵族小区如此悠闲,也是因为这里房子贵得离谱,寻常人买不起,这家咖啡甜点这么好吃,也是因为价格高。所以精神都是物质堆砌的,你懂了吗?
作者:嗯嗯嗯,所以我觉得我的人生目标应该去找只能带我住进这贵族小区的新饲主,我也不要坐公交上公园,我要坐豪车,我要有私家花园……
饲主:想不到你这废柴志向还挺远大,还想换新饲主……
作者:嘿嘿嘿……
饲主:回家再揍你!
晚上饲主失眠了,一夜双目炯炯盯着作者,作者不由想:是这高档咖啡特别纯,还是我说要换饲主刺激到她了?
74毒舌鸳鸯
林锦儿推开魏冉;蓦然一进门,瞧见开门的陶五柳;挽住他臂儿道:“五柳哥,我同你说件要紧事儿!”却看见躺在床上的谢阿弱;仍不减亲昵,陶五柳只挣开她的手道:“你要说什么?谢姑娘不是外人。”
陶五柳这么一句可拨了小姑娘的心弦,林锦儿定睛打量那床上的谢阿弱一眼;虽是病秧秧的惨白肤色;更显得她眸光明亮;如秋水明媚;眉眼却是冷冷的,像是不曾将谁放在心上一样的;傲气心性的林锦儿觉得自个儿落了下风,大咧咧道:“既然谢姐姐不是外人,那我就说了,大师姐和三师哥在房里做男女之事……”
才说到这一半,陶五柳忙不迭捂着这小姑娘嘴道:“你怎么什么都说?也不害躁!”林锦儿笑嘻嘻拨开陶五柳的手,无辜道:“五柳哥,我们习医之人,本不避忌什么房中术!就怕谢姐姐不好意思,可是五柳哥你说不必见外!”
谢阿弱打量一眼这个小姑娘,不过十一二岁年纪,脸庞儿清清秀秀,扎个髻儿,插了绘彩花卷草的木梳儿,身上穿了鹅黄春衫儿,娇娇俏俏身段,伶伶俐俐谈吐,倒是个极出色的小姑娘。再看这小姑娘这样缠着陶五柳,语气时娇时酸,谢阿弱大概也明白了,淡淡道:“尽管说罢,我卧床养病正闷着,没有春宫画子消解,听你一个小姑娘说说也好,如能绘声绘色,我让老五打赏你东西。”
林锦儿蓦地脸红耳赤,陶五柳只摇头微微一笑道:“锦儿你好好说,别使坏了。”林锦儿这才言简意赅道:“大师姐和三师哥狼狈为奸,谋划着要瓜分掌门之位,还想害魏园的齐三公子,两个商量得小声,我后来就没听清了。”
陶五柳和谢阿弱听了这句,已晓得厉害,此时前院训堂课钟声传来,林锦儿忙不迭道:“五柳哥我不同你说了,该午课了,去晚了又该被教习骂了。”说着林锦儿又一阵风似地跑了,谢阿弱思量了半会,她晓得神农门三弟子陶文盛和三公子的仇怨,却不晓得陶文盛和陶芙蓉会使出什么诡计?思来想去,道:“老五,你说三公子昨夜来看过我?那他今夜还来么?”
陶五柳想起在魏园时三公子对桑香的情意,可这会谢阿弱脱胎换骨,这半月来也不晓得遇了什么险境,赔了她半条命,陶五柳道:“依我所想,三公子一定会来的。” 他自个儿话一落,隐隐已明白了,若是陶芙蓉和陶文盛趁此机,挟着谢阿弱,布下杀局……
谢阿弱淡淡道:“那你去找三公子,让他今晚不要来了。”陶五柳却老成道:“若他俩真怀了歹心,我倒更不能放你走远了,至于三公子那,我找魏冉去送个信就成了。”谢阿弱点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听楚公子说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多谢你了老五。”陶五柳微微一笑道:“咱俩同入魏园,生死之交,何必言谢!更何况这回我师门里出了乱子,还得劳烦阿弱你一块查查。”
谢阿弱淡淡一笑,陶五柳难道自个儿就查不出真相?但他人品高洁,不求报恩,才说了这客气话,谢阿弱心知肚明。想来魏园里哪个不是玲珑心肠的出色人物?只是太执着于飘渺的正道,是而总不见容于这沧桑的世俗,反被外头浅薄见识的人误解看轻。
陶五柳且先嘱咐阿弱多歇息,就先出门去了,门外等着焦急的魏冉正坐在台阶上,折了梅枝比划剑法,适才先见着林锦儿出来,可阖上了门不让他进去,这会陶五柳又出来了,又将房门阖上了,还朝他道:“她大病初愈,魏兄你晚些再同她说话罢。”魏冉只好作罢,百无聊赖,陶五柳又问道:“魏兄,我一直没得空问你,三公子是在哪里歇脚?”
魏冉没咸没淡道:“多半在外头镇子上住客栈罢,我没跟他一路,我只管我老婆!”
“那你们去苗疆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谢姑娘受了重伤?”陶五柳一问,魏冉就一五一十把在苗疆遇着什么天下堡余孽朱二小姐的事给说了个大概,总之是九死一生,连环杀劫,至于阿弱是怎么受伤的?魏冉当时只听到了虞园外轰鸣声,后来看见溪上竹桥断,只能猜着道:“我想是那竹桥炸了,我老婆这才被竹片儿刺到了心脉,受了重伤!偏偏这老天不长眼,怎么齐三公子就半点伤也不曾落着?”
陶五柳明白了大概,却不听魏冉罗嗦了,只道:“我有一事劳烦魏兄,请你往外镇客栈走一探,打听打听三公子住哪,或见着宁晓蝶、阮娘、薄娘子中的一个,同他们递个消息,不可再进神农门来了,这回门中有了防备,尤其我大师姐陶芙蓉最晓得神农门几百年的毒阵机关,十分厉害,恐怕连我也不能阻挡。”
魏冉一听这个,只道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虽说和魏园中人磕磕碰碰的,但也不至于狠心到任由他们送死,于是起身拍了拍衣上尘土,打保票道:“谁让我魏冉最仗义,见不得血光之灾,我这就走一趟,报信去!”说着魏冉就走了。
且说魏冉一迳大步出了神农门,到了镇上,却打听到这里只有一家玉福客栈,寻到这客栈门首,却犯了难,这客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近百间房,三公子住在哪间哩?
魏冉琢磨了半晌,总不能一间一间敲门去,但要问掌柜的,肯定魏园中人又不是真名实姓地住下,他这人性子又直又泼,瞧见一个小二端着金盆热水要拾阶往楼上送,魏冉索性就劈手抢了那金盆,将水悉数往地上一泼,拳头敲起金盆底,咚咚如锣鼓般,大喊道:“着火啦!客栈着火啦!要逃命的赶紧着!挤得慢了可别把命给挤没了!”
这魏冉嚷得骇人,店小二、掌柜都吃了一惊,以为遇着失心疯!上前就要拉拽着他往外赶,谁料魏冉也会些功夫,滑溜鱼似的钻在二人臂下,逃脱了,一路敲着金盆就往楼上跑,间间房前嚷一遍,真惊得整个客栈住客都惊慌失措,一扇扇开了门提了包袱往外跑!楼梯上挤得人仰马翻的,玉福客栈一霎乱哄哄、吵嚷嚷,跌脚摔瘸的,踩鞋骂娘的,各色狼狈皆亮了相。
这时魏冉如只猿猴般,攀在楼上木栏外头站着,既躲着廊上噔噔逃命的人儿,又能居高临下遍览各处,半晌,才见着南边廊道里,宁晓蝶从一间房走了出来查看,魏冉忙将金盆猛地一敲,如大钟鸣!魏冉这才扬声喊道:“宁兄!原来你住那儿呢!”
说完魏冉就在玉福客栈这木栏干上如演百戏杂耍的,一溜儿飘飘荡荡疾走,将摔下去时就抱着廊柱,堪堪绕了半圈,着实大胆!到了宁晓蝶跟前,这才一跃下了栏干,晃了晃手上盆儿道:“怎么样?我这招金盆寻人记演得还不错罢?”
宁晓蝶原先听着魏冉熟悉的声儿,就晓得有鬼,这会出来一看果然是他,倒搅得这客栈人挤人、闹腾腾的,他抱剑在胸前,摇摇头笑道:“我还真是服了你的手段!果然马有马道,车有车路,螃蟹还能横着走!”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齐三公子在哪呢?我刚从神农门来,陶五柳叫我带话呢!”魏冉嘿嘿然说着正经事,宁晓蝶一听,这才带他进了三公子的房间。
这会午时才过,齐三公子昨夜陪着阿弱并未好眠,正补觉呢,就被魏冉那大金盆锣响给吵醒了,正没好气,方梳洗毕,换上件不曾熏香的素净衣裳,愈发不悦,他只拿着柄熏了香的红骨金钉绞纸扇,兀自扇着冷风生起郁闷来。
这神农门实在不大顺眼,阻隔他与阿弱相见不说,还派人跟着他踪迹,害他连香都不好熏了,如此可恶!若他将这神农门连根拔起,岂不快哉?齐三公子邪魔入心,转念一想,——旁的门派都动得,惟这神农门以歧黄之术施济四方,放眼武林,只此一门,铲除容易,再要兴建却难,总算压下恶念。
齐三公子只得骞着眉,啜着口清茶下火,这时宁晓蝶已敲着门,领着魏冉进房来了。
宁晓蝶只禀说陶五柳托魏冉带话,魏冉不请自坐在齐晏对面,又倒了杯茶润了润喉,这才将话敞亮了说道:“陶五柳要我同你们说,神农门要对付你们,尤其是陶芙蓉会用几百年的老阵,贸然闯进去的话,准保被毒死,你们就别鲁莽了。”
齐三公子浑然不在意,只问道:“她怎么样了?醒过来没有?”
魏冉晓得齐三公子只会问桑香,道:“她好得很,醒来了,说话清清楚楚的,就是不大记事!只说自己姓谢,还忘了我是谁!只认得陶五柳一个!而且脾气更坏了,冷冰冰的,她眼睛要杀人似的!”
齐晏一听阿弱记得自己姓谢,先是一喜,再听闻魏冉说她不记事,不免疑心,三公了不明白当中内情,一时魏冉又说不清楚,只得道:“今晚我要去看看她。”
“你怎么听不懂人说话呢?说了布了毒阵,叫你别去了你偏去!”魏冉朝齐三公子瞪着眼,齐晏冷冷道:
“这世上我想去哪还没人敢拦着,要是有人自作聪明布了毒阵,我又何妨送他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睡着了,所以她不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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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A金B瓶C梅
75花盛酒梦
却说南药房前院林锦儿等一众顽劣弟子;在东西训堂各等着叶教习、陆教习来教课,却半天都不见人;各各闹翻了天,掀墨砚抹脸的;丢医书砸人的,玩得不亦乐乎,最后不拘于一堂内;索性东西训堂全部的猢狲闹在园子里;比试起高低来。
陶五柳听见前头乍乍呼呼动静;过来看了眼;就晓得是林锦儿起的头、才有这无法无天局面,他不禁想起从前自个儿亦是领头闹事的;摇头一笑,就不去拘着他们了,只进了正堂问那些忙着拣药、磨药的药侍童子,为何管事的都不见人 ?'…99down'
药侍童子笑嘻嘻道:“掌门请秋婆婆还有两位教习去了飞檐堂,多半是要宣读神农门下一任掌门是谁,我们这还押了宝,想着大师姐毒术最高、二师姐医术最强、三师哥威声最响!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呢?”陶五柳听了不由心中叫苦,师傅还真是半点也不含糊,午时才跟他说了打算,转眼就召人宣读了——若晓得师傅让他陶五柳做继任掌门,不止这些小的,尤其是神农门的一众长辈,恐怕都要吹眉瞪眼了罢?
陶五柳这边没有掺和,那边飞檐阁,神农门有头脸的,济济一堂,右边坐下秋婆婆以及两位教习,三位一等弟子依次坐在末座,左边客位先坐了青枫道人、楚凤瑜,接着是神农门几位多上不管门中事务的师伯师叔。众人被掌门陶敬亭召来,入座奉了茶,空等了半晌,虽无明示,但见诸位都来齐了,也晓得和掌门之位有关。陶芙蓉和陶盛文互相递了个眼色,陶清清则莫名眼睛红肿,低着头不想被人瞧见。
不多时,药侍陈南之推着坐木轮椅的陶敬亭出来了。陶敬亭面色苍白,诸人忙起身来行礼,陶敬亭摆手请坐,一众人方才衣裳窸窣重新坐下。陶芙蓉头一个关切道:“师傅,您身子可好些了?”陶清清瞧见师傅身畔的陈南之,有些怨恨,但还是收拾心绪,亦关切道:“师傅,您可有觉得松快些了?”
诸人皆是问候起来,陶敬亭摆手道:“还撑得住,劳你们挂心了。”他的声儿虽弱得如游丝,但还算清楚分明,诸人中最沉不住气是陶盛文,以退为进道:“师傅您以静养为上,有什么话不妨等您养好了身子再说,若是什么要紧事,也可叫陈药侍代为通传,不劳师傅您走动。”
陶敬亭点点头道:“我晓得盛文你孝顺,但此话事关重大,非我亲口说不可,我也请了剑宗青枫道人并少主楚公子前来作个见证。”
青枫道人拂尘搭于左臂,点头示意,楚凤瑜亦起身向神农门诸位见了个礼,方才坐下。而右首秋婆婆心直口快道:“您的意思是要宣布继任掌门,迟早也是有这么一天,即便不请剑宗名宿来,我等也定会听从掌门的意思!”诸位师叔师伯皆纷纷应是。
掌门陶敬亭沉吟片刻,终于慎之又慎道:“此事我斟酌良久,方才下定决心。掌门之位事关重大,神农门上下听我宣令,我百年之后,本门掌门令牌将传给弟子陶五柳。”
此语一落,满座哗然,几位师伯师叔纷纷道:“掌门请三思,陶五柳已非我门弟子,饶是他天资聪颖,百年难得,可他叛出师门,是谓不忠不孝!改投杀手之流,草菅人命,是谓不仁不义!我神农门数百年屹立武林,为同道敬重,决不能尊奉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作掌门!若传出去,恐为江湖群雄不齿!”
众人纷纷乱乱相劝来,陶敬亭只摆手道:“我神农门并非以忠孝仁义扬名江湖,君子务本,我派若没有个震慑江湖的歧黄圣手,恐怕并不能见容于江湖黑白两道,我思之再三,方有此打算。”
秋婆婆一直默不作声,此时亦不免道:“虽然掌门您用心良苦,可五柳那孽徒未必安于本门,不如芙蓉、清清、盛文三位弟子,虽无大圣手之才,但足以保住本门基业。”
陶敬亭看了这三位弟子,道:“你们三位都要以为师傅偏心,但我是看着你们几个长大的,视如己出,一视同仁,谁做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