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

第8章

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8章

小说: 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额上生虚汗,却无奈自嘲笑道:“看来我要练成一套像样的瞎子剑法,恐怕不会比从头学剑所花的时日少。”

宁晓蝶却良久不应答她,阿弱觉得不同寻常,又摸索着近前了几步,耳边却传来金剑击鸣之声,宁晓蝶朝她大声喝道:

“阿弱你快退开!”

谢阿弱下意识避闪过扑面而来的一招凌厉剑势,一闪跌已摔倒在地,她察觉到有人挽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只是紧接而来的,还有颈上搁剑的冰冷,她下意识摸上那握剑的手,指节坚毅,半点也不动摇,耳边握剑之人朝她冷声道:

“阿弱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是凤无臣!谢阿弱一霎肤上生寒,面色凝霜,反问道:

“你想杀我?”

凤无臣的声音含着笑道:“阿弱你还是这般单纯,我杀你做什么?我是要用你的命换齐晏的命!”

此时宁晓蝶急斥道:“凤无臣你竟然不顾昔日同门情谊,当真连阿弱你也下得了手?”

凤无臣的剑没有丝毫动摇,冷声道:

“少说废话,快去请齐三公子上来罢,不然让我等得腻烦了,难说握剑的手就歪了。”

宁晓蝶曾是凤无臣手下败将,无以相抗,更何况阿弱又在他手上,宁晓蝶只得咬牙道:

“凤无臣你等着!我这就请三公子上来,若阿弱有半点闪失,你恐怕也活不长!”

说着宁晓蝶转身急掠松风下山去了,阿弱默然无声,她曾经何其蒙昧无知到竟会看上凤无臣这样的小人 ?'…99down'为他憔悴心酸甚至发愿同他练一辈子的剑,哪怕少一月、一日、一个时辰、一刻,都不能称之为一辈子!今日她才晓得,这个人实在不配!

曾经某时,两人决裂,她还只当是志不同道不合,而从前十年共渡时光还可算座不轻易去揭的玲珑塔,谁料此时塔盖揭开,里头不但没有炼出璀璨珠玉,竟还是飞灰扑面、腌脏不堪。

谢阿弱冷冷道:

“你想拿我威胁三公子?”

凤无臣略带嘲讽道:

“阿弱,是我从前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在齐晏心目中竟占了那样大的份量!你说他会不会愿意为你连命都不要呢?——你是不是也想晓得?你别心急,等他来了你就晓得了。”

阿弱默然无言,她并不想知道齐晏愿不愿意为她搏命,她只是一心不想成为他的软肋,堂堂魏园之主合该是冷酷无情,断不必受人半点威胁的,尤其不必受小人侮辱——这侮辱更不必是为她受的!从从容容的,谢阿弱反问道:

“你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被你拿剑横着作一颗棋子?而你这样污浊不堪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拿剑横在我头颅之上?”

凤无臣听了阿弱这话,一霎心惊,他声东击西,意图以阿弱威胁齐晏,进而赢得天下堡众弟子归心,如此谋算本无错漏,只是他竟忘了阿弱也是一个人,即便只是一个杀人傀儡,也是一个不听话的傀儡!

可是凤无臣觉悟到这点已经太晚,而紧接来的变故更是令他无法预料,他不甘心、慌乱、恐惧,可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断崖上亭亭松雪,落落万寻,出云之节,孤生不林。

待齐晏匆忙赶到这卧佛石台上时,台上已空无一人,只有阿弱的冷泉剑并凤无臣的凤剑弃在地上,那凤剑上还有一抹血光,触目惊心。

紧随而来的宁晓蝶并薄娘子,亦看见那两柄剑,剑若被弃,剑客不吉,齐晏心沉,四处寻找阿弱的踪影,最后却在石栏外飞瀑断松上,瞧见了那半片衣袂,那袖上卷草纹,正是今早他为阿弱挑的,齐晏一念及此,脸色一下煞白如纸,握指青筋毕露,颤抖不已,世人所说魂飞魄散之苦,可会比他此时痛楚好受一点?

空山寒雪,飞云孤鹜,无处归去,绕谷哀鸣。

15桑香泥土

桑香村,明溪丽水、鸟语花香地流转。

村外是入蜀必经的官道,商队车马往来不绝,经过未抽芽的桑树林子底,激起路上扬尘,赶车的刘老头挥鞭去,驾驾喊得兴头很足,风和日丽,对于他来说,晒着太阳赶着马车是世上最大的快活事,直到桑林子后头忽然窜出来了一个穿粗麻的年轻男子,展开双臂拦在了马车前,大声喝道:

“桑香,你还不快点出来!”

刘老头正不明白这小哥怎么突然来拦车马,打劫也未免太人单力薄,直到他口中叫桑香的女子,一个靠竹杖摸索着行路的瞎子从林子里缓缓步出,顺着小哥的声儿摸上了他的手臂,又转了弯,向前不多不少七步后,坐下,蹬腿,利索地躺在了尘土皓皓的官道上。这一躺也不是没有讲究,正好躺在了刘老头的马车轱辘下,但凡刘老头挥鞭向前,那轱辘就会从这个叫桑香的女瞎子腰上碾过,骨头会不会断不晓得,肠子碾出来倒是有几分可能。

此时那小哥还挥着手臂,大声斥责道:

“桑香你躺好了!躺得不好怎么有饭吃!”

躺在轱辘下的桑香虽然觉得有些不甘不愿,但还是伸开双手抱住了车轱辘,她虽然羞辱,但还是感觉得到晴光及目,暖意及面,今天天气真好。

刘老头看了这架势,终于晓得自己是碰上无赖了,转而向车内主人禀道:

“启禀五少爷,不知道哪来的乡野村夫赖上咱们了。”

那小哥一听这话,已骂骂咧咧道:

“说什么赖呦,出来行走江湖的,蛇有蛇行,鼠有鼠道,混口饭吃而已,各凭本事!谁叫你们的车马不长眼睛,碾上我的老婆,要是把她碾个三长两短,缺胳膊断腿,我们就当是给自己找个爹,这辈子就指着您了!”

这小哥说话虽糙,生得倒不丑,眼睛浑若野兽有亮光熠熠,只是穿得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个穷光蛋!而他口中的老婆——车里的五少爷掀开帘,略低下头看了看车轱辘底下,只见一个同样是穿粗麻布的年轻女子,手上揽着他的车轱辘,样子虽滑稽不堪,但那表情却悠然自得,仿佛在听林下穿风,仿佛在受天地暖日,目光亦不是寻常瞎子的无神,甚至露出一股深不可测的淡泊,似乎这样躺着于她虽是耻辱,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既然无可奈何,不如坦然自在。

五少爷不由笑了笑,低着声儿问这个叫桑香的姑娘道:

“我撞坏了你,该赔你多少钱?”

这突然一问似是坏了这桑香赏景的兴致,她微微蹇起了眉头,指上细细抚摸着车轱辘,话里格外老实道:“公子这马车轱辘上镶铜钉,纹饰也好,公子应该是有钱人家,按魏冉定的市价规矩,该给二十两银子!”

五少爷轻轻一笑,朝刘老头道:

“给他们罢。”

刘老头疑虑道:

“咱堂堂剑宗,何必受人威胁……”

五少爷打断他的话,含笑道:

“她是个聪明瞎子,我喜欢聪明人,二十两银子当是我给他们的见面礼罢!”

刘老头不甘不愿,从袖底掏出银子,向那叫魏冉的小哥一抛,魏冉眉开眼笑伸手接了,愈发嘻皮笑脸道:

“谢二位爷打赏哩!”

他这才冲到那车轱辘下,扶起桑香,一边替她拍着尘一边夸赞道:

“桑香你真了不得!”

那五少爷掀帘,半点也不计较地问道:

“请教这小哥,同安镇怎么走?”

那小哥笑嘻嘻道:

“这位少爷要去同安镇?呦,正好顺道!桑香,今儿个开门利市大吉,还有顺路马车坐!桑香你一会想吃什么,我管够!”

说着这小哥扶着叫桑香的瞎子摸上了车辕,他一边拦腰抱起她坐上了马车,一边催着刘老头道:

“喂喂,你这糟老头,还不给我老婆腾出点地方来,我们不坐上马车来,怎么给你们带路啊?”

那刘老头当真是要瞠目结舌了,这世上哪有骗了银子后的无赖还大大咧咧坐顺风车的道理?谁料五少爷却淡淡笑道:

“有趣,当真有趣!反正同路,就载他们一程罢。”

桑香嘴角一勾,听着这位五少爷的说话,镇定自若的风度,宽宏大量的气魄,不由有些迟疑,伸了手儿摸索着握住车帘子,在虚空中,似含着某种隐隐的期待一般,试探道:

“这位五少爷,我可不可以摸一摸你的脸?”

五少爷不明所以,淡笑道:

“这又是为何?”

还不等桑香答话,那小哥儿已经恼火了,道:

“桑香你还不死心!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我才是你男人!你还要摸谁的脸!”

桑香低下头不语,她也不晓得,她只晓得梦里常常见到一个男人,他的眉眼很好看,同口口声声自称是她男人的魏冉截然不同——她摸过魏冉的脸,眉眼似乎也很分明,应该也是个好看的人,但却绝对不是她脑海里的那个人。

桑香失忆了,脑海中可能记事时,就同魏冉一起生活在桑香村,然后每天都会跟他出来,在官道上躺地装死骗钱。桑香只是忘记从前的事,人却不笨,很快就熟练掌握了这套行云流水的躺地骗局,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惬意,只是她总不肯相信魏冉就是她的男人。

哪怕魏冉对她说了几百遍:她是在溪边洗衣服的时候滑跌了脚,被水冲到了竹溪边上的沙滩上,幸好她福大命大,被他寻了回来。可是隔壁的魏大婶却总是骂魏冉,骂他不劳而获想白拣一个媳妇,说什么都不让魏冉碰桑香,还说桑香虽然没亲没靠,但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让你一领就领床上呢?没脸没皮的,一两银子不出就算了,万一人家家里人寻上来可怎么得了?

魏冉却不管,一碰着桑香独个儿坐在院子里的时候,总把她往怀里抱,一抱就抱到了床上,然后就要火急火燎地教她夫妻之道。桑香是个禀性温柔的人,没有打算反抗,只是摸上魏冉的脸,总不是她心底想的那个人,于是她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一脚就把魏冉给踹下了床!

魏冉狼狈地坐在地上,发了火,气恼道:

“桑香你居然会武功?”

桑香半露酥肩,在帐子底懵然道:“什么叫武功?”

魏冉火气更大了,放狠话道:“我还不信我魏冉打遍桑香村无敌手,还制服不了一个瞎眼的娘们!”

说着魏冉又往那床上钻,谁料手还没碰着桑香一鳞半爪,就被她给掰折了,咔嚓的骨响,好痛!从此魏冉就老实了!只是贼心不死,常想去偷看桑香洗澡,可桑香总是躲在浴桶里不让他看见全貌,但是单单那颈上雪肤,就已令魏冉心猿意马,挠痒痒似的浑身难受起来。他眼巴巴地等着桑香出浴,兴许就能瞧见她的后背、她的长腿、她的……魏冉做得好梦里乍泄春光、旖旎多姿,可是被桑香的喊声可惊破了,“阿婶,魏冉又来偷看我洗澡!”

隔壁的魏婶正做着饭,搂着擀面杖一阵风冲了过来,劈头盖脸地往魏冉后背上一阵乱打,骂道:

“贼眼睛,贱骨头,就知道偷看女人洗澡!”

魏冉的好梦被打醒了——被魏婶打得抱头鼠窜,满桑香村地乱跑!

话说魏冉虽然动不了桑香,可也不会让旁人沾手的,这会桑香要摸一个陌生男人的脸,他不免又咕咕唧唧生起闷气来,但那五少爷近前再细看一眼桑香,绯颜之姿,若非瞎了眼,一定可嫁户好人家,何必跟着个混混讨生活,令人怜惜。

五少爷既生了怜悯,握住桑香的手腕,引着触到自己面庞上,道:

“桑香姑娘,这就是在下的脸。”

桑香的指尖如此温柔,抚上五少爷的脸,细细勾勒他的眉峰、他的眼角、他的唇畔,好像想要将他肌肤下每一块骨骼都摸透了,方能拼凑出他的面相来。而桑香脸上的那种迷惘痴意,令人感慨,她到底是在寻怎样的人儿呢?五少爷清醒地晓得自己并不认得这位桑香姑娘,不曾有过宿缘,断不是从前相识,但他一时竟不忍心直白地告诉她,只是任由她慎重地抚摸他的脸庞,一霎指尖留连时,从这明媚的暖光里见她明眸如斯,五少爷不免有些心动,却也只是淡淡的,并不彻骨,就像看见溪边一树花树,盛开之姿何等清美,自然令人心摇,至于会不会花树下坐上一时半宿的,却不尽然。

五少爷看见桑香脸上的失望、看见她收回双手时微微的惆怅,不由笑道:

“桑香姑娘是在找谁?不知能不能画出像来,我倒很愿意帮姑娘这个忙。”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神通广大的老仙?”魏冉最不情愿,一下就急了,五少爷淡淡然不语,惟刘老头喝道:

“你这小哥好生无礼!实话告诉你知!我家少爷正是剑宗名门之后,在家里虽然排行第五,可武功绝对是所有少爷里最好的一个,你但凡有点见识,你也该想想,剑宗高手里的高手会有几分能耐?碾死你跟碾死蝼蚁一样,要不是我家五少爷心情儿好,哪还轮得到你猖狂哩!”

“剑宗?缥缈峰剑宗?”魏冉吃了一惊!

魏冉这才有空细细打量一眼这五少爷,只见他身穿云锦,袖上银线绣苍鹰,栩栩如生,击空姿态,高绝无尘,正是剑宗的门派徽记!

魏冉不由一阵惊怕,但看一眼柔弱的桑香,还是强撑着道:

“剑宗有什么了不起,我堂堂七尺男儿,天不怕地不怕!”

五少爷微微沉吟,笑道:

“你既然不觉得剑宗有什么了不起,下月初三,剑宗广招入门弟子,你不妨上缥缈峰一试!”

“我在桑香村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考剑宗自讨苦吃!”魏冉胸无大志,但五少爷却循循善诱道:

“剑宗弟子,不但受人敬仰,最要紧是每月吃得饱穿得好睡得暖,若剑法练得出众些,还能领许多例银,总比在这官道上吃尘埃混饭吃容易些,即便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桑香姑娘想一想。”

魏冉看一眼桑香,她的确不该跟着他吃苦,魏冉心里松动,这时马车已驶到了桑香村口,他喊停了刘老头的挥鞭,抱着桑香下了马车,这时五少爷又含笑添了句道:

“魏公子,你可听说我们缥缈峰的疗伤圣药雪玉霰,我看难说可以治好桑香姑娘的眼睛。”

魏冉又吃了一惊,还要再问,可五少爷的马车已经疾驶而去了,桑林子底下,雀儿啁啾,似是报信什么好事呢。

16春雪画卷

缥缈峰下,凤鸟镇外,春雪。

哪怕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晓得什么是好东西的魏冉也被眼前的春雪山湖给惊诧了,杉林秀挺,枝枝绽雪,白若云霞,远处的山峦更是细密的雪景,晴光明晦,间或一些鹅黄色如柔情拂散的春柳,亦是覆雪,柳下的雪岸似未曾落口的绵软冰糕,浮于冷冽暗澄的水边,山更远是云气厚重,水更远是波影踏石,天地仿佛走到了极冷清的尽头,但又这般与尘世隔绝的明艳动人。

桑香不晓得魏冉为什么不再牵着她往前走了,良久的,她只感觉到他的手在细细地颤抖,可周围那样宁静,并没有敌人或野兽来袭,桑香不解地问道:

“魏冉,你怎么了?”

魏冉忽然说出了这辈子最深刻的话:

“江山这么好,难怪大英雄们都前仆后继,争做天地间的霸主。”

桑香触动,刚想夸他几句,没想到他又下流起来道:

“等我做了霸主之后,桑香你会好好伺侯我的罢?村口说书的常念叨,那美人都是爱英雄的,桑香,你就是我的美人儿。”

桑香脸上含笑,把手上的馒头塞到了魏冉的嘴里,道:“先吃饱了再扯有的没的!”

魏冉抓着馒头咬一大口,嚼得起劲,笑嘻嘻牵着桑香沿着湖岸,走上了通往凤鸟镇的大道。

凤鸟镇虽非要道枢纽,却因着剑宗要招募新弟子,变得车马往来不绝、市集买卖叫喝声更是此起彼伏,三街九巷都繁华热闹起来。而这凤鸟镇上的客栈更是住得人满为患,魏冉牵着桑香在满街找了半晌,终于找着家福来客栈,可那客栈只剩下天字房空着,魏冉摸了摸荷包,跟桑香商量道:

“银子不多,要省,咱俩睡一张床罢?”

桑香听见了那客栈掌柜的口吻,似乎很瞧不上她共魏冉这两个乡下人,大概粗麻破布的乡下人是不配住得起天字房的罢?于是她纵容魏冉道:“那就住这里罢。”

魏冉眼睛一亮,跟立时就要偷着灯油的老鼠似的,爽快地付了定银,牵着桑香,跟着福来客栈的小二们乐呵呵地上了楼,住进了天字房。

这是魏冉头一回住天字房,窗外有秀林山景,房里的摆设更是精致,魏冉最喜欢这房里床帐子销金绣凤,又柔软又暖和的床褥子铺得一个褶子也没有,他牵着桑香坐上床沿,笑嘻嘻地支使那小二道:

“快去打盆水来,我们赶了一整天的路了,我该给我老婆洗脚了。”

那小二客客气气应声好咧,桑香却脸红了,低声道:“你跟不认识的人说什么给我洗脚,还是我自己洗罢。”

魏冉可不管,把包袱放好了,就开始装模作样地四处翻翻拣拣,看见那博山炉里的素香袅袅,一想富贵人家都爱品香,难得他和桑香住进了这样好的天字房,于是他打开镂空的炉盖,又狠狠往那明灭的细炭里添了一大铜匙的红漆钿盒里盛着的香末子。

浓重的香气一下熏染得满房靡靡起来,魏冉看见桑香端坐在那床上的姿态,素眉低敛,柔荑纤握,腮上好像淡淡的,像把桃花瓣都揉碎了、晕进溪水里漂出的颜色,魏冉挨着桑香坐着,笑嘻嘻道:

“桑香你真好看呀。”

说着他又开始诞皮地摩裟桑香又细又嫩的手,桑香冷冷道:

“阿婶说如果你敢碰我,回去就打断你的狗腿。”

魏冉一想到自己的腿真断了,那就没法照顾桑香了,但还是忍不住心头痒痒的,道:

“桑香,等我混成剑宗最厉害的弟子,把你明正言顺地娶进门,阿婶她可管不着咱俩床上的事儿。”

说着魏冉开始哼唧唱起曲来:“我有桑香红酥手,我有桑香桃花腮,湖上鸳鸯何可羡,不如有情天里,我和桑香闺房底,乐正多,乐正多……”

桑香听得后背疙瘩层层密密都起来了,耳根子底更是起了红云,魏冉看见她这羞面模样,忽然巴巴地求道:

“桑香,咱俩成亲前,让我先亲你一口罢。”

说着魏冉就想按住桑香的两只手臂,凑过来轻薄她,桑香脸色一沉,不等魏冉反应过来,他就觉得腰上一痛,再一刻已被摔坐在了地上!骨头又痛又酸!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桑香你这白眼狼!你这娘们怎么这么凶!早知道我把你扔在溪边淹死了算了!”

魏冉说话过了头,桑香冷冷嘲讽道:

“没人逼着你把我拣回来!让我淹死了正好落得干净!”

桑香手上握着衣角,气得发抖,为什么世上这么多人偏偏是她做瞎子?偏偏是她记不起来从前的事?这么凄凉还不算,还要一天到晚被魏冉这个混小子轻薄!桑香抓着床上枕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