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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埋藏在海底的承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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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到我家去吧!”
  “嗯!”
  忽地记起好像我答应过妈妈要回家吃饭,而且还带刑影一块去。
  刚想拨家里电话跟妈妈打声招呼,手机抢先响了。
  “喂!凌,是我,白盎。”
  “我知道是你,干什么?”我总是习惯在接手机时边说话边看刑影,那样心里才踏实。
  “和影一起过来,来阿瞬家,行吗?枫吟也在。”
  “你跟他说,我尊重他的意见。”我把手机递给刑影,然后边跟他说:是白盎。
  “喂,怎么了?”刑影只说了这句话,然后一直在沉静。
  他会同意吗?有难度。
  我一直在等他回答,可是他总是对着我摇头。
  “好吧!”他答应了,他又有问题了。
  “凌……”
  “真的要去?”我接过手机后质疑地问。
  他只是点头。
  我们去了,上楼时迟疑了许久。可是因为白盎在楼下等我们,我们只能上去。
  白盎见着我们就问:有没有见着或呢?
  我与刑影互相对望了一下,又互相转向白盎,摇摇头。
  林或真的还在KFC里等吗?不过,没来也好。
  进门时,刑影抓紧了我的手。
  我和白盎都知道刑影为难,毕竟他与离瞬已经好久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了。这一次,刑影可算是两年没见着离瞬了,他都两年与离瞬形如陌路了,连电话都不打。犯得着吗?难怪总说友情与爱情擦起火来,点燃的总是好朋友这根导火线。读初中时感情观就那么复杂,那为什么读高中却变抽象了呢?
  “盎,我……”刑影把我的手抓得好痛,自己更是为难得左右不是。
  “影,没关系的,真的……”
  “刑影,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你?我告诉你,如果犯得着为一女的而破坏了与好朋友之间的感情,我想你们都白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只觉得他们这样的举措很伤我。
  刑影放开了我的手。一直以来我生气的时候,他都很识相地退到一边去。
  白盎一直朝着我摇头。
  “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的话,我走了。”我转身就朝楼梯口走去,心里越来气越不顺。
  “凌……”白盎把我拉住了。
  “白盎我告诉你,如果真的友情这么不值一提的话,那当初你们为什么要走到一起,为了一起来争夺会破坏友情的东西吗?为了给彼此找伤害吗?”我确实特别地沉不住气,挣开了白盎的手就往楼下跑。
  “凌,凌……”白盎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然后就没了,没听见刑影的声音。
  “不像话,不像话,可恶,可恶,怎么就这么没骨气呢?刑影你这个白……”
  “痴”字还没说出来,手突然就被楼梯的扶手扣住了,脚步停不住,一个劲地就往前倾下去了。
  不知道是滑了几级楼梯,只知道很痛很好笑。
  “一,二,三,四……十三、十四、十四级,十四……”数完了,跌了十四级楼梯,又跌了一次了。
  上一次跌倒时,跌了十二级,好像就右脚小腿骨折。这一次,十四级,应该怎么受伤呢?
  都很久没摔这么严重了,当年林或还哭了呢!好像是初中毕业考那段日子,去林或家,也就是性子这么一甩就遭报应摔了下来。四年差不多吧!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活该脾气这么坏。
  很久没觉得血的颜色这么刺眼了。我的血,我心疼啊!这得怎么补回来啊?
  记得晕过去之前我打了林或的手机,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像途中我醒过,我听见了刑影的声音,还有他妈妈的声音。
  “影,告诉妈妈,昨晚为什么接电话后就哭了?”
  “妈妈,我们没有资格与必要再留下了,我们回去吧!”
  “影,到底凌跟你说了什么?”
  “妈妈,凌说:‘刑影,我们分手吧!’妈妈,我们走吧!”
  刑影又哭了,哭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我很想睁开眼,说句话。可是,我没有,我又晕过去了。昨晚?零点还没过吗?没过吗?没吗?
  醒过来时的第一感觉就是:我真的没打算要醒过来,是由身体上传来的痛硬把我逼醒的。
  “林……”身边真的一直只有林或了,我该高兴还是难过?
  “凌,凌……你醒啦!你终于肯醒过来了。”很高兴林或一直是那个我每回进医院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只是,他不再是第一个哭的人。我听见了,刑影渐渐不再亲近的哭泣声。
  “林或,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常伊凌,我还第一次听过断手断脚的人叫好好的,那要怎样才是坏的呢?”善变的人,前一刻还哭得泪眼迷朦,才一句话的时间就变成一副老子训儿子的架势。
  “断手断脚?有那么严重吗?”我只知道自己在痛,却不知道自己哪痛。
  “断手断脚倒夸张了一点,左手左脚都骨折了。”全本umd/txt小说下载}wωw。ūmdtΧt。còm
  左手?左脚?摔多两级楼梯得赔上一只手,太不公平了。
  “你都昏迷了四天三夜了,都没人敢来瞧你了。你妈妈也出差去了……”林或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个杯,说话的时候总不抬起头。
  “你说我妈妈出差去了?”我有些犯糊涂。
  “是啊!在我送你来医院时你的手机就响了,是你妈妈打来的。她说:‘凌啊!妈妈今晚得去出差,大概一个星期后就能回来,是临时决定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你不是说回家吃饭吗?妈妈把饭搁着,等会儿一定要跟刑影一起回来,把饭热一下就能吃了。妈妈走了,晚安。’没了。”林或手里不知何时就有了一张纸,他一直看着纸念了一大串话,念完了便抬起了头。
  “难道你就没说句什么?”我望着林或,有些委屈。
  “我本来想告诉伯母你又出事了,可突然想想就不了。因为伯母的电话是在车站打来的,那里的广播说要开车了,所以我就没开口了。”林或的表情好怪,眼睛肿得有些特殊。
  “如果能在妈妈来之前就好起来,那多好啊!”我想起身,可是动不了了。如果妈妈知道我这模样,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废话,那当然好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还不两天摔个皮外伤,三天摔个断手断脚的。”
  “林或,你……我告你欺负残疾人……”
  “无所谓。我如果不趁这时欺负你,那我以前不是白让你欺负了吗?”
  “小人,小人……”
  “比你大一点点就行。”
  “死林或……”
  “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活着躺这骂我吗?”
  “……”
  拌嘴拌累了,我便又合上了眼睛。
  我在想:刑影现在怎么样了?今天已经是我们分手的第四天了……他真的没来看我?分开了之后,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什么都不是了。他最后有没有去见离瞬?枫吟为什么没来看我?我为什么这么倒霉?早知道这样就不提分手了……妈妈,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自己……枫吟的预言……这滋味真的太不一般了。
  不想了,我累了,真的累了。
  躺了一星期才出院,我不敢回家。妈妈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没敢说清楚我的情况。林或把我推回了他家里,然后指着我的手和脚,再指指轮椅,最后告诉我至少一年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在林或家呆了半天,然后我回家了。
  妈妈见着我时,没有说话,一直掉眼泪,笑着掉眼泪。
  跟妈妈说的第一句话是:妈妈,我丢了两百块钱。
  林或轻拍了我的头一下,我抬头望他时,他在擦眼泪。
  两百块?刑影对我来说才值两百块吗?
  只有林或才知道“两百块”是什么意思。
  当年我们分手的时候,他说:分手听起来太伤感了,直接别人问起就说丢了两百块就行了。
  两百块?我都丢四百块了。
  当初我问他为什么是“两百块”,而不是“两千”,“二十”或别的数目。
  他也像今日一般拍了我的头,不过没有哭,是在边笑边骂我傻瓜。
  他说:两人就表示得用个二;丢二十块谁在意,两千你又没有,所以只能说两百,懂吗?小傻瓜。
  其实,走到头来,身边仍然只剩林或。他是那种能够给自己心爱的人一切的人,特别地一言九鼎。分手的时候他还发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找到你所想要的幸福为止。
  幸福?我还会有幸福吗?谁承诺过我的幸福?
  “凌,你怎么了呢?“林或俯到我耳边低低地说。
  我摇了摇头,看着妈妈。
  “凌,妈妈赔你,妈妈赔你……”妈妈把我仅剩的还能动的右手握在手里,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失去的,赔,能重新回来吗?
  或许就只有林或了。
  

(三)
更新时间2010…1…26 21:19:48  字数:5915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衡量不出爱或不爱之间的距离/你说你的心不再温热如昔/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失去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衡量不出爱或不爱之间的距离/隐隐约约中明白你的决定/不敢勉强你只好为难自己/我为难我自己
  ——《一言难尽》
  林或在我家住下了。
  真的很不希望自己受伤会影响妈妈的工作,所以林或就担负起了照顾我饮食起居的“重任”。
  回到家的第二天早上,好像很早的样子。妈妈在我床前站了许久,想说什么却没有。
  后来,妈妈就走了。走之前,她在我书桌上留了张字条。
  不多时,门铃就跟回光返照似的爆响。响累了,来人就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了。
  “凌,你起这么早啊!”林或手里提着早餐就直接往我房间里来。
  “林或,你还是人不是啊你?我都这模样了你还指望着我去为你开门迎接你啊?明明昨晚就给了你钥匙,钥匙没生锈,你的脑袋倒‘秀逗’了。”还是觉得与林或较劲好些,至少比较实在,不像我的心,不像我的身体,虚空得一片亮堂堂。
  “你一大早哪来这么大火气?伯母呢?又出差去了?好像是。”林或把牛奶与面包摆在我床边的四方桌上,边把吸管插进纸盒里边问我要不要坐起来。
  林或那一套套动作还蛮熟练的,整一个就好像医院里的“护士”。想着想着我便笑出了声,引来林或一阵不满。
  “你别光顾着乐,这些招式不都拜你所赐吗?哪天我往考护理人员里头钻,肯定百分百通过被录取。”林或又拍我的头了。将来如果我的脑壳真坏掉的话,他将得负一半责任。
  他把牛奶拿到我面前,我挥了挥右手,然后指着书桌上的字条。
  林或放下牛奶,走到书桌旁,可却许久没回过头。
  “怎么了?”我一开口他便转过身来。
  有些难为地走到我面前,他把字条放到了我身上,同时放下的还有放在字条上的两张一百块。
  我望着林或,半晌我们都哑了,谁也没法收拾残局。
  “把牛奶喝了,好吗?”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点头了。
  牛奶是热的,放手里很暖和。
  有些事,其实如果已经可以说是过去了,我也就不想再说出来,再撩拨我的记忆与伤口痛的根源。我可以忘的我会忘,不可以忘的我自己折存在脑海,然后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掠过,然后我把它们剪辑成一张张图片,然后自己一直看得泪流满面。
  字条上写着:凌,好好爱自己!妈妈早就知道你受伤了,妈妈不希望你难过,所以妈妈会尽可能一直去出差,你别伤心,知道吗?两百块是你们走到最后所剩的吗?你们两年的感情才值,在你来说,真的才值两百块吗?女儿,妈妈不会干涉你,可为什么你们之间才剩这些价值你还要牺牲这么大呢?还是对自己好点,明白吗?
  上星期,也就你受伤那天,妈妈去开家长会,你们班主任要妈妈告诉你这个星期天去学校举行毕业典礼,知道吗?
  妈妈
  “林或,今天星期几啊?”放下字条,我看向了林或,他正在发呆。
  “星期天啊!”枫吟的声音。她怎么来了呢?
  我望向了林或一直在看的方向,枫吟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外,旁边是离瞬。
  “吟,你怎么……”
  “担心点,你的脚……”
  林或把我按住了,没好气地说着。
  没办法,见着枫吟,我一时高兴得忘了自己如今是什么人了,还想像没事人似的起身,无奈。
  “林或,你可瞒了我们一个星期了……”枫吟走到了我身边,从头到尾把我看了一遍,又看向林或。
  “你们还是知道了……”林或突然一脸颓唐,拿过我还握在手里的牛奶,然后把东西都提到外面去了。
  离瞬跟着他出去了,也一脸阴沉。
  他们一走,枫吟便也变得很淡漠,眼里有一层层薄雾。透过镜片,我看见她如海一般的眼睛,泛着潮浪,隐隐约约,让人心疼。
  “吟……”我想牵她的手,可是够不着。
  枫吟低下了头,取下了眼镜。她的长发往两边垂下来,遮住了,我看不见她在干什么,只看见了她的泪。
  “吟,别这样,别哭,你哭我会难过的。”
  “难过?那为什么我要你别太对不起自己可你却给我一个这样的凌呢?我能不难过吗?”枫吟边擦着泪边抬起了头,手还拿着眼镜。
  我一直都发觉,枫吟不戴眼睛就跟另外一个人似的,而且是一个我根本不熟悉的枫吟。
  她又戴上了眼镜,又变回我的枫吟。
  其实我很想不难过,可是枫吟的预言总是准得我不得不难过,不得不令身边的人难过。
  “凌,疼吗?”枫吟是一个很怕疼的人,不,小孩。一点点疼都受不了,一个人的时候会哭得像小孩。我最怕她问我“疼吗”,因为什么疼都比不上她哭时让我心疼。
  我点了点头,不是疼,而是痛。
  枫吟就是比别人特别,她不握我的右手,而是一直想碰我的左手却碰不下去。
  本来我是想试着把手抬高点,那样就会碰到枫吟的手,可突然由手上传来的痛楚却让我失声叫了出来。
  枫吟像被电到一般,听了我的叫声后一动也不动。
  林或跑了进来,离瞬也来了。
  “凌,你怎么了?怎么了呢?”
  看林或着急的样子,我认真地摇了摇头,而眼光却一直未从枫吟身上收回来。如果他们不进来,她一定会很害怕地哭起来的,一定会的。
  离瞬拉了把椅子给枫吟坐,她是很久才晃过神来的。
  “瞬,我……”枫吟好似有些站不稳。
  蓦然间,我似乎看见了他们俩的手扶在了一块。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枫吟坐在了椅子上,离瞬安静地站在一边。
  “凌,怎么了?”林或脸上的表情中有很多不悦与担忧。
  我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连动都不能的手脚,突然这一连多日一齐积压的苦楚全都奔涌出来,只是我竟没有哭,我莫明地笑了,笑自己。
  门铃响了,我抬起头看见林或出去开门了。
  又是谁来了呢?又是谁知道我这模样了呢?又是谁要来笑话我呢?
  “凌……”是白盎,还有离恒。
  林或没有进来,不知到哪去了。
  “瞬……吟……”
  “哥哥……吟……”
  看着眼前这两兄妹,都那么安静,那么安静地不出声音,那么安静地站着。
  “你……看来真的注定不想参加毕业典礼了。”白盎的话谁都明白,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无论后来如何,只要我还没对学校产生任何感情,毕业典礼说什么我都视而不见,与我无关。
  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厌学的,或许从枫吟离开,从开始担心自己的价值与存在。
  也或许总如颖盈说的一般,我确实总想得太多。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就越觉得,反正人一生走到最后,无论功成名就,无论臭名昭著,还是平平淡淡,最后还不是一般的如烟云过往。就算我的一生辉煌,可是我的最末也不过如灰尘一般。我何必让自己费尽毕生去换一个这样的下场呢?宁可不要什么,即使我逝去得遗臭万年,我还是那么无意义。倒不如,结果反正一样,伟人、平凡人都好,我无所谓。反正会有的总是结局,既然我知道人将来都共有的下场,我还有必要去做什么吗?做了什么不与没做一样?灰飞烟散之后,一切不也依然如昔。
  记得那个时候,也到现在,我都特别喜欢一句话,好似它就是那么的符合我的思想。那句话是: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动,不必将个人的力量夸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这三年来,很多时刻我都拿着这句话,“穿街走巷”,游荡在随时间飘走的该是我奋斗的季节。大概如今,我仍那么固执地把它当座右铭,然后远离身边的人,让自己从本来的有价值到失去价值到没有价值终到一文不值。
  价值?存在?我宁愿不知道它们的意义,至少如今我的存在没有价值,毕竟我给不起它们任何意义。
  不知道是它们太复杂还是自己太复杂,总是不明白,大概真的不该太费思量吧!
  “凌,你还好吧!为什么会伤这么重呢?”离恒小心翼翼地拉我回现实,我看着她,又看看离瞬,最后摇了摇头。
  “你……你是在我家的楼道里受伤的,对吗?”总觉得离瞬怎么看就是怎么让我难受,好似我特别担心他那么温柔的样子会不费任何力气就把枫吟从我身边抢走。可是,枫吟真的就一直在他身边。我从枫吟转学走的那一刻,早就输了。
  大家都在等我开口,我不失众望地回答了离瞬的问题。
  “托你的福,我还摔不死。”
  话过之后,我明显看见了枫吟的手乃至全身都在不经意地颤动。她,难道生气了吗?而离恒却牵紧了白盎的手,白盎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只有离瞬,他看着我,眼中有些愠怒。
  “凌,你未免太过分了。”他真的生气了。
  “我过分?就算我过分又怎样?能比得上你过分吗?”说完话之后,我想到一个不该想的人,那个让我失足掉下去的人。还有,那个让我跌下去的原因。
  “凌,你……”离瞬想说什么,可是枫吟一把拉住了他,不让他说下去。
  白盎也一直很不安。
  在场的,就我一个人一直理直气壮地耍性子。
  “凌,好,我过分。但是我告诉你,你跟他已经没关系了,我跟他之间的事还轮不上你来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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