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娶豪夺:娇妻太妖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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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魔怔的小鹿
荷鹿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来到迟安良家楼下了。眼前,诊所的大门依然紧闭。她穿着宽大落拓的t恤衫,红肿着双眼背靠着诊所门蹲在那里,手中紧握的手机里这几天传出的声音永远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辆车在她面前的马路上停下,荷桦满面担忧地急匆匆从车里出来,奔向宝贝女儿。
“鹿儿乖,你怎么又跑到这里了?跟爸爸回家,啊?”他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来这里把女儿带回家了。自从迟安良突然没有了消息,他的鹿儿乖乖就丢了魂儿。
“爸爸。安良和他妈妈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呀?”她仰起伤心的脸,轻声问,“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荷桦把女儿从地上拉起来,叹了口气,说:“他怎么敢不喜欢我的宝贝?他一定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乖乖,爸爸已经报警了,咱们回家安心等消息,好不好?”
她由着爸爸牵着她走向路边的车,嘴上嗔怪不止,“我不要他出事!我宁可他不喜欢我了,也不要他出事。爸爸,你别乱说话!”
荷桦无奈地答应着,扶着小鹿上车;“好好好。安良他没事。他一定会回来的,女儿,咱们回家耐心等他哈。爸爸相信,他不会不给我的乖乖一个交待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迟安良消失的第一天,他便是从迟家诊所外,把女儿领回家的。说起来,这个女儿真是能把人担心死,她见迟安良居然一天都没有来上课,更没有和她联系。放学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要来迟家看看,就搭着出租车过来了。
让他担心的马上从家里出来,也往迟家赶来。女儿的路痴毛病,他真怕她胡乱走两步就走丢了。
到了迟家门外,见到女儿他放了心。也从周围人口中才知道,迟家诊所,果然一整天没有开门,邻居也没有见他家里人出入。
把惊惶不安的女儿哄劝回家后第二天,迟家依旧大门紧闭。于是他报了警。到现在,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警方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迟安良也一次没有和宝贝女儿联系过。
宝贝小鹿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学校了。每天只会趁着他不注意,就从家里出来,一个人跑到迟安良家门外等。还说:“我要他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我,我要告诉他,我很乖,我一直在等他,他一定会很感动的!”这固执,倔强,荷桦屡劝不改。
甚至晚上睡着睡着也会突然从床上爬起来,鞋子都不穿往门口跑,说要去找迟安良。她梦到他回来了。
女儿难受,他这个当爹的心里更难受。他不免担忧,她的宝贝鹿儿现在已经魔怔了。如果迟安良真的是出了事,再也回不来。他可算把他女儿害惨了啊!他该找谁去评理算账,把从前那个灵气十足的女儿给她还回来?他更担心,女儿要怎么迈过这个难于登天的坎儿,重新活泛过来?
忧心忡忡啊。荷桦原本圆嘟嘟的身材愣是因为这几天时时刻刻担心女儿,而迅速瘦下来,同时也急白了鬓发。
李辰就在见到干爹的第一时间,感觉眼前的中年男人一下变的苍老了。
“干爹。鹿儿这几天就是这么过的?”李辰看到自己奉为小祖宗的宝贝干妹子竟然被迟安良生生折磨成这样,心里恨的,想立刻去宰了他!
此时他和荷桦在家里的厨房。荷鹿整个人呆滞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迟安良送给她的那串碧玺彩虹手链,呆坐成一尊静默的雕像。
荷桦探出头看了女儿一眼,轻声叹气,“刚开始还会哭闹。现在,天天不是跑去安良家门外。就是这样坐在家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每天,都是被我强逼着才勉强喝几口粥。再逼着吃些别的,就会捂嘴不吃。怎么劝都没用。而且家里一有响动,她就以为是安良来了。特别是这两天,每天大半夜起来,迷迷瞪瞪的在屋里转圈儿,说要去找安良。我都快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已经……”荷桦停住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不敢去那个可怕的事情。他辛辛苦苦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他绝对不允许她的大脑生病。
李辰看了荷鹿一眼,又转回视线,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下颌在用力咬紧,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干爹。我见过迟安良。”他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荷桦说,“他前天来找过我。”
“他在北城?”荷桦惊呆了。
客厅里这时候传来“哗啦!”一声响,紧跟着就是荷鹿咚咚向这里跑来的脚步声,“哥哥,你刚才说的安良是不是?他现在在哪里?他为什么会走?为什么会突然不理我了?为什么?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她急切地抓住了李辰的手臂,边说,眼泪边唰唰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的乖呀!怎么又哭,你是要爸爸疼死啊!”荷桦心疼的立刻把女儿揽进了怀里。她却直直地望着李辰,抓着他的衣袖拉扯着,满面焦急,说:“带我去找他呀!我刚才听到了,你说你见过他的。”又转过脸,望着荷桦,“爸爸,他是这样说的对不对?”
荷桦经不起女儿这样的娇赖难过,连忙点头,“是是是!小辰哥哥是这么说的。”
荷鹿一得到爸爸的确认,立刻更用力地拽着李辰的手臂说:“那带我去找他啊。哥哥,我求你了,带我去。我要当面问他,为什么要跟我不告而别!我恨死他了!”
李辰看着她一边脸颊上的滚滚泪水直往她的嘴里流去,她却毫无感觉,满面又悲伤又急切,又喜悦的神色,他的心也疼的无以复加,“鹿儿,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让你去找他。”
荷鹿吃惊了一下,立刻变得像只发怒的小母狮,“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找他,你是谁啊?你管得着我跟他的事情吗?”
“他来找我就是让我告诉你,他决定要跟你分手!”李辰再来的路上思考了很久,这句话该怎么告诉荷鹿,设想了千万种,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和这样的语气下。他为眼前的小鹿感到不值,更为她的那句话感到受伤。他是谁?他是被迟安良选中,负责来传话的那个倒霉鬼!
☆、第六十六章 后悔冲动
小鹿身子明显地摇晃了一下。接着双眼就像被恶鬼吸走了魂魄一般死去,整个人呆软在荷桦怀里,不动了。
“鹿儿乖乖。你还有爸爸,啊?记住,没有他,还有爸爸,爸爸是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宝贝儿。爸爸永远宝贝你,啊?你还有爸爸……”荷桦心疼万分地抱着女儿,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后背,轻声软语地在她耳边念叨,仿佛在叫她已经飘走的魂儿。
李辰的手在空气中僵硬地伸了伸,想要握住小鹿从他手臂上滑下的小手却又不知所措地收回。
他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李辰,你真他妈该去死!现在该怎么办才能让了鹿儿活过来?!是要告诉她迟安良的负情,但绝对不能是在小鹿情绪激动的情况下!
他不敢看荷桦,更不敢看荷鹿。他低下头,懊悔的想去马上撞墙。
却正是这一低头,才让他震惊发现,荷鹿的膝盖居然在流血!
“干爹,鹿儿的腿!”他慌张地蹲下身,扶住她的小腿蹙眉查看。
她穿着短裤,赤着脚。膝盖上流下来的鲜血,有的顺着脚背蔓延到了脚趾,有的流向了脚底,在地板上散开。
一定是刚才从沙发上下来撞到了!他竟然没有注意到她刚才向他们跑过来的时候的那声响。他的心因为她膝盖上的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和小腿已经脚面上的猩红血流,而狠狠地痛缩在一起。
“伤的不轻,得赶快去医院!”他直起身便从荷桦怀里将荷鹿拉过来,利索地横抱进怀中,“干爹,快,开门!”他神情紧张的,就像上次姐姐被送进手术室做手术一般。
荷鹿从被李辰抱出家门到来到医院,整个人一直都在呆滞状态。她的眼泪已经不见了踪影。膝盖上破裂的疼痛,缝合的疼痛,她都没有感觉。而在这之前的小鹿是最怕疼和血的。
荷桦在诊室里面陪着小鹿缝合伤口,李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则陷入了前天晚上和迟安良的那次见面。
前天,他突然接到迟安良的电话约他见面,他纳闷不已地赴了约。
两人在一家隐蔽的酒吧见面,他去的时候,迟安良已经在那里了,不仅他在那里,让他吃惊的是,乔辛辛竟然和他在一起。
两个人都没有和对方打招呼的意愿。李辰觉得跟他打招呼就是在搞虚伪那一套。而迟安良知道他来了,却根本没有抬头看他。
李辰要了一杯酒。酒杯放到李辰面前时,迟安良盯着自己的那杯酒,缓缓开口了,“她爱喝红酒。爱喝放了蜂蜜的水,还爱吃草莓冰激凌,夏天的时候,要允许她每天吃一个,不能让她多吃,不然她会闹肚子;周末早上要睡到自然醒,别叫她就让她睡;她对烟味儿过敏,别让她闻到;她不喜欢生姜的味道,但是她感冒了用姜糖水治最管用,要哄着她喝;发小脾气的时候,抚摸她的后背一会儿她就会消气;嘴唇干燥的时候,她老爱舔,要给她多补水,给她备好润唇膏,冬天她很怕冷又想要穿的好看,要给她多准备能御寒又能让她漂亮的衣服……”
李辰疑惑地听了几秒钟,才明白原来迟安良这是在说荷鹿日常生活中的爱好和禁忌。他放松地后背靠在椅背上,听着他事无巨细的交代。不打断,直到他说完后,自己停住,抬起眼看他。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和他的视线隔着一张小小的酒桌,碰撞。其实,迟安良所说的这些荷鹿的好恶,大半他已经注意到了。
“你不是喜欢她么?”迟安良淡然地看着他,缓缓地说。
李辰怔了一下,嗤笑,不置可否。他是在笑自己,难道自己对她的上心,就这么明显了么?连只见过两三次面的迟安良都看得出来。
迟安良继续说:“如果你没有能够做到我上面所说的那些的信心。那么麻烦你,以她哥哥的身份先记下来,等有一天,一个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出现在鹿儿身边的时候,你就把我今天所说的这些交代给他。这里,我先谢谢你。”他举起酒杯,神情终于有了些动容,“李辰,在那个人出现之前,鹿儿就麻烦你这个哥哥代为照顾了。先干为敬!”
李辰没想到,迟安良会跟他喝酒。在一起吃过两次饭,迟安良都是滴酒不沾的,还以为他不会喝。现在,他不等他举杯,仰起脖子把那一杯洋酒干的一滴不剩。原来是深藏不露。
他没有举杯。而是难以理解地看着他,心里有小小的愤怒火苗开始燃烧,“你最好说清楚,你什么意思迟安良?”他狠狠地盯着他,“鹿儿最爱的不是你么?你现在在这儿跟我说了一通没头没尾的话,又是怎么个意思?恕我愚钝,听不太懂。”
迟安良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深呼吸了一下,笑着说:“就是我要跟她分手的意思。”
“和鹿儿分手?”李辰惊讶过后,怒火上升,“你他妈在开什么玩笑!”
“是,没错。”迟安良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发狠目光,“我要跟她分手。我不喜欢她了。”
“我操!迟安良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李辰“噌”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伸手就要抓住迟安良的衣领。
这时,一直站在他们桌旁不远处雕像般的乔辛辛闪身过来,出手一招,拦截住了李辰的手臂,“先生,请控制好你的脾气,伤了他,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乔辛辛看着李辰,语气云淡风轻,说话的同时也把李辰的手,用力一送送回他到他的方向。
李辰没有防备乔辛辛会出手,更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被人拦截,并且轻轻松松甩开了他的手。
他一瞬间明白了,唐越为什么会在她手里差点儿丢了小命。这个女人的功夫,深不可测。
他怔愣了一会儿,耸了耸肩,轻轻一笑,不予计较这次在乔辛辛这里吃到的亏,重新坐回椅子里,双手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十指交握在一起,自信傲然地看着迟安良说:“好,迟安良。你说要跟鹿儿分手是不是?呵!真是个好消息!我保证没有你,鹿儿依然会过的很好。你放心该干嘛干嘛去吧。既然,你连当面跟鹿儿说再见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你最好以后再也不要在鹿儿面前出现。不然,我不会轻饶了你!”
迟安良淡淡一笑。站起身,背转向李辰,李辰看不到他已经变得苦涩至极的微笑,“我会永远在她眼前消失的。你可以放心。”
☆、第六十七章 黑手党家族的老板
包扎完伤口后,荷桦半抱着荷鹿从诊室中出来。李辰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还没有向他们走过去,荷鹿便一下挣开爸爸的怀抱,冲到了他面前,急切地说:“哥哥,他现在在哪儿?我要去问他,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你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好不好?”
“我真的不知道,鹿儿。你小心点儿腿啊!我们回家,我再告诉你啊。”李辰无可奈何地紧张扶着她。生怕她会站不稳。
荷鹿猛摇头,情绪激动,手臂在李辰胸前失控地捶打,“不会的不会的!安良怎么会跟我分手?我们没吵架,没怄气,他走前一天,他还来我家里陪我复习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我不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谎话?你居心不良!你就看不得我好!”
荷桦拉住女儿,哄劝着说:“鹿儿乖,别激动啊,咱们回家休息好不好?怎么能这么说小辰哥哥。小辰哥哥怎么会骗你?”
荷鹿却对爸爸的话,恍若未闻,依旧在用力地挣脱着爸爸的手臂,双眼像刀子一样盯着李辰,“他是个骗子。我才不要这个哥哥!”
“鹿儿!”李辰看着狂乱的荷鹿,心痛不已地控制不住地高声,“他那天约我见面。就是对我说了要跟你分手这件事,然后跟着乔辛辛走了!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相。我没有一句话是骗你的。”
“分手”“跟着乔辛辛”这两句话彻底像一道雷劈在了荷鹿头上,她再次像丢了魂的木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
医院。病房里,护士刚刚给荷鹿注射了能够让她安神睡眠的药物。随着护士离去的脚步声,她干枯地盯着天花板的眼睛缓缓地合上了。
荷鹿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膝盖上的伤口本不至于需要住院。只是,李辰告诉她的迟安良要跟她分手的消息对她的刺激巨大。自从那天之后,她就比前面几天更神魂恍惚。水米不进,也不再睡觉。每天,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任凭自己形容枯槁,变得死气沉沉。
不得已,荷桦和李辰只能求助医生。
此刻,荷桦痛心地做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无助地叹气。女儿被迟安良折磨成这副样子,他对当初允许他们在一起的事后悔不跌。现在,他只想把迟安良找出来,碎尸万段了才解气!
“干爹。鹿儿肯定会好起来的。你别太难过了。”李辰知道自己的安慰对荷桦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他不能眼看着这一对父女双双倒下,“自己的身体也要紧。你要是也没精神头儿了,哪儿还有的力气照顾鹿儿呢。”
“小辰,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干爹把迟安良找出来?”荷桦说,“我得找他算账!他人影都不见一个就要跟我鹿儿分手?我得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跟我鹿儿分手?把我鹿儿害成这样!我打不死他我!”
“我试试看。”李辰眉头紧蹙地点头。他理解荷桦的心情。他也想把迟安良暴揍一顿。他怎么也不会预料到,他的小美鹿祖宗会被分手刺激成这样半死不活。
他对迟安良说的那句小美鹿离了他,照样会活的好好的这话,怎么回味,就怎么心里没底。小鹿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啊!现在来看,除了迟安良谁也不能让她重新活过来。
既然乔辛辛和他在一起,要找到他,应该不难。唐越的人对乔辛辛的监视跟踪一直在进行。
李辰劝着荷桦吃了些东西,又进入病房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安静地端详着小鹿熟睡的脸。她现在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着身体各部的机能运转。
原本白里透红的健康小脸,现在只剩下失了血色的苍白干枯。躺在床上,显得越发娇小可怜。
他轻轻握住她搭在被子上的手,放进自己的掌心,软软的冰凉小手躺在他合拢的双掌中,和她的人一样,没有一丝生气。
她的指甲已经长长了。李辰知道,她对自己的指甲向来爱护有加。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来她家里那次。她曾经嫌恶地伸着兰花指,指着他留长的两根小拇指指甲,说:“别告诉我,你留那么长的指甲是用来挖耳屎的!”
那嫌弃的表情,小脸皱巴的,活像不小心吃了苍蝇。
他汗颜,呃……嗯,还真被她说中了。但,这没什么吧?
她没等他囧完,一把抓过他的手,“叮!”亮出自己的武器,三两下就把他留了好久的两根指甲给剪掉了。还边剪边说:“我见过的男生里,只有迟安良没有这个坏毛病。你们其他人哪!”她还忧愁地叹气,“不知道,保持指甲的整齐美观,就像每天要把脸洗干净才能出门见人一样重要吗?留这样的指甲,只能让人觉得你是个不修边幅的邋遢鬼!”
李辰握着她的手,凝视着她安睡的容颜,轻轻笑,自言自语一般说:“我的小祖宗,现在你也像个邋遢鬼了。迟安良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爱他胜过爱自己,注定就是你得受伤害啊。你怎么能这么傻?”
拜她所赐,他现在也非常注意自己指甲的美观。并且也很会用指甲刀时不时把自己的指甲修修剪剪。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把她的指甲修剪出原本的干净圆润的样貌来,又一个个耐心地打磨光滑,收拾妥当,才把她的手放回到被子中。然后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怜惜地,轻轻抚摸着她干瘦的脸颊,说:“好吧,我的小祖宗。既然,你离不开他,那我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回来,交给你处置,好不好?但是,你得答应我跟你爸爸,在我去找他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吃饭,喝水、睡觉、别再折磨自己。不然,等我把他找回来,你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还怎么教训那个混球啊?”
昏睡中的荷鹿突然从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将他抚摸她的手指打湿。
带着她身体热度的泪水像是一百度的沸水,将他的手指灼烫的像要蜕皮溃烂。他看着她紧闭的眼,忍不住酸了鼻头,险些跟着她落泪。
他眼中含着被酸出的那层泪,笑,“你本事真大啊,荷鹿!”
父母离世,十岁的他,没心没肺,懵懂不知。是在父母下葬那天,被姐姐的一巴掌打哭的。感到了无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