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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有权保持沉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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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戈将手慢慢搭在椅背上,俊眉紧锁,好似在自言自语,“博擦,四十岁左右,即使多年被囚禁,也不至于太过虚弱。在祭祀前逃走,熟悉去婴冢的路,对卜算神、占卜、族人的仇恨……全部符合。”
  听他这么一说,赵苏漾心里更高兴了,要不是村里没信号,她恨不能马上打电话给一琴!
  “年轻人,你没有经历过那场争斗,你不会懂……”布阿托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眼里尽是沧桑,“揽达对我们的残忍、无情,为了驱赶他们,我们的上一代和我们,付出了多少代价?如果不把他们赶尽杀绝,我们的子孙还会收到他们的骚扰甚至毒害。博擦一定要抓住的,不能交给你们,我们要在卜算神面前处决他!”
  “你知道婴冢的方位,现在,带我们过去,或许可以抓住博擦。”岑戈毫不松口,“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也不该由你们处决。”
  “哦不,现在不行!”布阿托摆摆手,“我很愿意带你们去,得等夜晚。”
  “为什么?”
  “那条路不算太远,出了村子走五里山路就到了,可这几里路不好走呀!”布阿托解释道,“一路上,都是揽达以前饲养的毒虫、毒蛇,其他还好说,有一种毒蜂非常可怕,就那附近有,别的地方绝找不到。一窝来叮人不算,还把卵飞快产进伤口,抠都抠不掉,谁被叮了,刮掉全身皮肤都来不及!”他指着苏漾说,“这个姑娘这般细皮嫩肉,更要不得。这种毒蜂喜阳,夜晚才安分,但也不能太吵闹。历来去婴冢,都得夜晚去,再在夜晚回来。”
  岑戈看了一下表,神色凝重,“时间不多了,今晚你带我过去。如果幸运,明晚我们就可以结案。”
  赵苏漾本还沉浸在猜对凶手的喜悦中,一听岑戈这么说,就指着自己问:“带你去?那……我呢?”
  “你?”岑戈上下打量她一遍,“你知道‘细皮嫩肉’是什么意思?”
  “谁细皮嫩肉了?”赵苏漾也学着他的样子上下打量他,跟肥硕的布阿托和黑瘦的谷来比,他不也算“细皮嫩肉”?然后反问,“再说,你不是叫我多锻炼吗?”
  “你不怕毒虫和毒蛇?”
  “怕。可是呢……”赵苏漾万分悲壮地说:“这可能是我‘伪探员实习’的最后一程,今晚抓到了凶手,结案后我很快就因为体能测试不及格,告别这个令人向往且充满挑战的职业。所以我要求一个圆满,亲眼看到凶手的落网!”
  她这一番“慷慨陈词”让谷来摸不着头脑,让岑戈哭笑不得。面对眼前这位“功臣”的壮怀激烈,岑戈尽管担心她的“细皮嫩肉”,还是无奈地答应了。
  只是希望到时候她别被凶手当成人质转而威胁他。
  觋族这群法盲,如果早一点说出实情,也不至于让博擦有逃逸的机会和时间。无论如何,结案后一定要建议当地司法机关对龙葳古城所有居民进行普法教育,绝不能让什么落女胎、动用私刑等违法乱纪的事再次发生。
  暂时告别布阿托,赵苏漾心里一直有所疑问,不禁追上走在前面的岑戈,举着手机,指着自己记录的“跳(什么)舞蹈→带人献祭→点火→唱歌→祈祷→入庙→跪拜”,“你刚才说错了吧?点篝火的时候村长还没进宗庙呢,他是看得见谁点火的。”
  岑戈释然,轻轻摇了摇头,“正因为布阿托在说谎,所以无法记得那么清楚。我打乱了顺序,故意问一些细节,他果然漏洞百出。如果祭祀真如他所说的这样,就算倒着问他,他也能倒背如流,又怎会上我的当。”
  赵苏漾有所启发,出神地点了几下头。
  岑戈总结道:“所有流程类的问题,都可以用这种方法试探——打乱顺序,左一个右一个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故意把不相连的程序混在一起,并不必在意细节的正确性,主要观察他们对流程的熟悉程度。说真话的人不一定记得所有细节,但流程顺序不会乱。”
  “学到一招。”赵苏漾喜形于色,没羞没臊地不假思索道:“以后我老公连续三天夜不归宿,我就用这种方法拷问他!”
  岑戈抬了抬眉,偏头望着她,“有没有想过——万一连续三天夜不归宿的是你?”
  “天哪!”赵苏漾有些紧张地捂住嘴,“这类问题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
  岑戈停下脚步,瞥向她,沉声问:“你夜不归宿要做什么亏心事?”
  这话问住了她,她茫然地摇摇头,嘀咕了句“防患于未然吧……”。
  本来是想学几招审问自己未来的丈夫的,怎么现在风水轮流转,发展成似乎被人审问了?
  回到特案组开会的空木屋,岑戈跟大家说了一下今天询问的成果,几个人面露喜色,就是詹泽琪笑得有点勉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岑戈没有笑,低头思忖着,再梳理一遍案件的脉络。
  现就可能性而言,博擦最有可能就是凶手。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能不能把他捉拿归案,一个大活人,难道乖乖守在婴冢等探员去逮捕?揽达就剩他一人,也不排除他万念俱灰畏罪自。杀的可能。
  虽胜利在望,可岑戈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记得赵苏漾不止一次私下嘀咕,是另一派系的余孽所为,这是一个小说作者的戏剧思维,可当真相也充满这样的戏剧巧合时,总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充斥着霓虹灯的城市难得见到这样无垠的星空,像一大把砂糖洒在黑布上,遥遥还可见雾一般梦幻迷蒙的银河直上九天。
  星空虽美,总不及人间。赵苏漾喜欢的作家冯唐在书中写道,“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要尘世的幸福。”不过,尘世万般好,她看着前方山路黑摸摸一片,还是感觉有点发毛,不禁从包里掏出包饼干吃了压压惊。
  不过几里路,谷来见她却背了个书包,不禁问:“赵小妹,你包里满满当当的装的是帐篷吗?”
  赵苏漾不好意思跟他们说,包里都是吃的,本来没打算带这么多,一琴非说熬夜容易肚子饿,搜罗了一堆塞给她。看看其他四人,布阿托和谷来轻装上阵,因为要查看现场和寻找嫌疑人,康振斜跨了一个黑色布包,岑戈腰间亦扣着一个小袋子很多的腰包,“L”形状的棕色皮盒位于腰侧。
  电视剧中的夜路都好似安装了路灯一般明亮,可当你走在有等于没有的月光下的树林,一切都不一样。为了不惊扰毒蜂,布阿托拿着一个康振给的小手电走在最前面,其他三人也握着手电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都是虫鸣,时不时还有一声不知什么动物发出的怪叫,伴随好似毒蛇吐信的“丝丝”声。
  “黑灯瞎火的,我们这是往哪个方向走呀?”赵苏漾小心地问。
  后面的岑戈回答,“东边。”
  “你带了指南针?还是……看星辰的位置?”赵苏漾抬头望天。
  “村中卜算神的朝向一致往东,我认为,不是偶然。”
  “你观察得真细致……”
  赵苏漾心里没底,一步一步很小心,可布阿托非常熟悉这条路,似乎走过上千遍一样。毫无悬念,她越走越慢,本来走在岑戈前面,渐渐就落在了最后,手电一照,只能依稀看见岑戈的背影。
  她此时有点羞愧,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成为一名探员需要过体能测试了。破案不是坐在电脑前看别人收集上来的资料和线索,而是身体力行自己去发现和寻找,没有铁打的身体怎能胜任?她咬咬牙,加快了脚步,无论如何也不能拖他们后腿啊。
  布阿托回头看一眼,跟唯一能交流的谷来说,“女娃娃就是没什么用,回去生娃娃就是了,凑什么热闹。”谷来是精明人,呵呵笑了几句,没翻译出来给他们听。
  可就在这时,赵苏漾颇为不争气地“哎哟”了一声,捂着右边的领子。
  刚才只感觉一个凉凉的东西掉在脖子上从领口滑了进去,本以为是甲虫什么的正准备伸手进去掏,谁知这家伙被掏出来前蛰了一下她脖子右后方。
  该不会是那种叮人还产卵在皮肤里的坑爹毒蜂吧?!
  “不要喊,我看看。”布阿托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匕首,好像随时要挖掉她一块肉一样。
  “啊,是毒蜂吗?”谷来替赵苏漾问。
  “一两只的散兵不碍事。”布阿托身经百战的样子让人微微放心,可下一句话却够血腥——“割开把卵刮出来就是了。”
  赵苏漾倒吸一口气,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把领子往后拉了一下,给布阿托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轻轻
  看来这个重男轻女的主题大家反响挺热烈,这确实是个社会问题。这种毒瘤竟然还存在我们的现实社会中实在让人不解和惋惜。看文的大多是妞,咱们更要自立自强,反正桃爷自认为自己除了力气外,其他方面是不输给男人的。

  ☆、22|罪与罚(4)

  布阿托拿手电照着,“不是毒蜂。 ”
  赵苏漾松口气,肩膀放松下来。布阿托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了一下,又说:“我帮你把血挤出来,你不要大喊大叫。”说着,用牙咬着手电末端,捏住微微红肿的小包,用力一挤。
  我的老天!很疼啊!!赵苏漾感觉自己憋得心脏都要爆炸了,右手紧攥左手,布阿托每挤一次,那种被锥子钻的痛感席卷而来,只听“噗”一声,一滴白色的毒液从患处喷出,血也迅速涌了出来。布阿托又挤了几下,把伤口处的血挤得差不多了,便停了手。
  “没事了,抹点尿休息一会儿,咱们继续走吧。”布阿托说着,找了个凸出的树根坐下。
  听完谷来的翻译,赵苏漾瞪大眼睛,“抹……抹什么?!”
  “尿。”谷来回答。
  布阿托打了个哈欠,用一种无比平常的口吻道:“你自己的不行,叫他们谁给你一点。”他还有着一个族长的骄傲,不愿对再她伸出“援手”。
  赵苏漾半张着嘴,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周星驰的电影《武状元苏乞儿》,前方飘来毒烟,丐帮弟子们纷纷用尿浸湿布巾捂住口鼻用来解毒。不知尿能解毒这种说法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她想起小时候跟着邻居家的孩子们玩耍,一个男孩不知钻什么地方去被马蜂蛰了好几个包,疼得哇哇大哭,路过的一个老人也让他先涂点儿尿。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其他三人,岑戈,康振,谷来……就算是她自己的,她也不想涂在身上啊。这时,岑戈朝她走了过来,她一惊,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下意识说:“你别过来!”
  岑戈蹙眉。
  她那一脸嫌弃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从腰包上某个小口袋里掏了一管什么药膏出来,挤了一些在食指尖,按在她脖子下方的一片肿处,慢慢涂匀。赵苏漾拿过药膏一看,原来是某种消炎药膏,这个药膏挺万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在这里。
  见她似有质疑,岑戈刻意走到布阿托身边,耸耸肩,比了个“请”的手势,“或者,你可以选择另一种方法。”
  言下之意,他不会伸出援手,如果苏漾要使用布阿托的方法,麻烦找康振或者谷来。
  还是相信药膏好了。
  又走了约莫一小时,布阿托说婴冢就在不远处。赵苏漾摸一摸脖子后面,发现红肿的地方消退很多,便放心下来。
  婴冢位于一个开阔地,但往前再走几步就是断崖,布阿托提醒大家注意脚下,不要掉下去。他们当年就是在这里对所谓的揽达“赶尽杀绝”,把活人硬生生打死或打成重伤,推到断崖下去。在觋族长老们看来,婴冢与其说是慰藉那些落掉的女胎,不如说是让这些无辜小生命的“魂灵”镇住断崖下的亡魂。这么多年过去,断崖下的揽达早已经化为白骨,而现存的觋族也为他们当年的恶行付出了代价。
  康振指着几处被压断的树枝,“有打斗的痕迹……前几天下了雨,不知脚印是否还完整清晰,你们就站在原地,不要过来。”
  布阿托和谷来本来就不想掺和,各自找了个地方靠着打盹。岑戈用手电四处照着,并未发现有什么人躲在附近。博擦已经逃走了?还是……躲在村里?
  其实,找不到博擦,岑戈并不意外。他早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如果在婴冢顺利抓获博擦,才让人吃惊。
  康振小心地靠近断崖,过了一会儿,提高音量叫道:“脚印在这附近加深了!崖边野草有些被连根拔起,有些土也被蹭了几条印子!岑戈!你过来看看!”
  岑戈并不急,慢慢靠过去,鞋套和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情况和康振说得一样,脚印有正有反,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康振忙着测量,说:“一个……男性,身高170左右,体重在120~130之间,左脚微跛。还有一个……男的,175左右,体重140左右。这里不但有足印,还有拖行的痕迹,我怀疑有人在打斗中掉下了断崖。”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男的?”连谷来都开始有疑问了。
  这件事,布阿托也很茫然。
  康振在婴冢周边的泥土中还发现了大量的血迹,即使被雨水冲淡一部分,还是掩盖不了一部分渗入了泥土中。“从出血量和血迹散落部位上看,这是凶案的第一现场。”康振笃定到,“让索麻和岩姑里确实是在这里祭祀时被人杀害。但那边两个男人打斗的痕迹……还有待查证。”
  听闻自己的母亲死在这里,布阿托脸上出现了一丝悲伤,他慢慢站起来,望着前方发呆。
  “老康,你不是带了绳索吗?天亮之后把我放下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岑戈指着断崖对康振说。
  “有点危险……”康振劝告他。
  岑戈走到布阿托面前,“为了确定一些事情,我必须下去。这断崖到底多深?底下有水吗?”
  布阿托好一会儿才回神,回答道:“没水,都是石块,还有蛇。不深,但掉下去肯定没命的。”
  现在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康振也等着光线足一些好拍照。
  赵苏漾有点困了,靠在树干上昏昏欲睡,忽然,一件衣服罩在她头上,只听岑戈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包好,免得又被什么虫子咬了,不得不涂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郭一琴硬塞进书包的面包蛋糕和零食派上了用场,深夜苍穹下的野餐,还是第一次。布阿托曾在这里手刃了不少揽达,始终处在警觉状态,谷来半倚在石头上打起了瞌睡,手里还捏着半个没吃完的面包。
  虫鸣使得四周更显静谧,间或还有几只萤火虫在远处飞舞,明明灭灭,好似野狼时开时阖的眼。
  岑戈本就高大,外套可以从赵苏漾的头罩裹到腰间。毕竟睡得不安稳,她有时从瞌睡中醒来,偏头看到岑戈还坐在身边,跟她靠着同一个树干,就能安心继续会周公。
  晨曦已至,婴冢沐浴在晨光中,荒凉而肃杀。赵苏漾醒来的时候,康振已经在找绳索的固定点,岑戈将安全挂钩分别扣在左右肩上的连接处,腰间已经穿戴好了绳索固定圈。她揉揉眼睛,远远地对他喊了句:“岑戈!你自己注意点!”
  他转身,遥遥点一点头。
  一切准备完毕,岑戈和康振最后一次调试对讲机后,被缓慢地放下断崖。他在下面呆了十分钟,一直很安静,大家都有点紧张,直到康振的对讲机响起一阵电波声,随后传来岑戈的声音“完毕”,大家才舒口气。康振和谷来又合力将岑戈拉了上来,他手里拎着一把沾着干涸血迹的斧头。
  康振接过斧头,欣喜地说:“这就是凶器!”
  “发现疑似博擦尸体,手部皮肤没有纹理和光泽,整具尸体呈绿色,根据这几天的气温推算,已经死亡至少四、五天。当然,具体死亡时间还得法医去认定。”岑戈掏出数码相机,将尸体脸部特写放大给布阿托辨认,布阿托是个老花眼,认真看了好久,点了点头。岑戈接着说:“目测,有搏斗伤痕。左臂伤痕多于右臂,左掌茧多于右掌,博擦是左撇子。”
  正在翻看照片的康振一愣,“可是那几具尸体……”
  “对,那几具尸体致命伤都在右边,显然不是一个左撇子所为。博擦也不是凶手,他可能是第四个被害人。”岑戈一边解下身上的装备一边说,“凶手故意把我们的目光引到失踪的博擦身上,想洗脱自己的嫌疑,甚至不惜将自己恰好疾病去世的奶奶吊起来混淆视听,又或者,普罗的猝死也跟凶手有关。”
  “是几瓦?!”赵苏漾不禁瞪大眼睛。
  “虽然暂时不清楚几瓦的真实动机,但就种种线索上看,他的嫌疑上升至第一位。”岑戈回答,“几瓦不能说话,这为他自己提供了最好的掩护,他通过父亲告诉探员关于博擦现身的线索,希望我们转而去调查派系争斗史,他似乎料定布阿托不肯轻易把真相说出来,能拖延许多时间,即使我们最后问了出来,也找不到博擦。因为博擦已死——从尸体腐烂情况上看,博擦和让索麻、岩姑里死于同一天。除了他,村里没有人向探员们提起关于博擦的线索,如果他不是凶手,为什么把一个已经死了几天的人说成是吓死他奶奶的‘神秘人’?”
  “居然是他……”赵苏漾喃喃道,早前一琴就胡乱猜测几瓦是凶手,误打误撞,最后是她赢了。
  岑戈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用水洗了洗手,然后对谷来说:“帮我问问村长,几瓦的母亲究竟怎么死的,或者,他是否有其他重要的亲人、恋人、朋友意外死亡?”
  布阿托摸着胡子想了一会儿:“别的我实在不清楚……我在家里见过他奶奶普罗几次,听她的口气似乎要求我母亲办什么事情,带来一些东西当做酬谢。几瓦的阿妈是难产死的,唔,年纪比较大了么,难产也是正常的。生的是个女娃,也没什么用,不知为什么这么拼命。”
  赵苏漾听了这话,真想捡起块石头砸过去。生了个女的,就没什么用,不值得生,那生个男孩,就值得母亲豁出命来?
  康振说:“普罗很有可能找让索麻要求占卜男女。”
  岑戈接着问:“在占卜男女过程中,让索麻和岩姑里各自负责什么样的工作?是协作占卜,还是各自为政?”
  布阿托又出现了一丝迟疑,也许是想到那副手铐,叹了一声,说:“我母亲负责占卜,而岩姑里则负责配药……唔,就是落胎药。”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阿安
  桃爷今天买了个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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