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子难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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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可以帮把无问哥哥抱到榻上吗?江尚文去找大夫了,许很快就能回来。”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对着护卫说道。左右护卫听了话,立即会意把无问哥哥移至卧榻上。看着前刻还好端端无问哥哥,如今又是脸色苍白奄奄息模样,便不由得难受。
“这是什么表情?”无问哥哥发白嘴唇弯起抹笑,手勉强如以往般拍着床榻。赶忙靠过去,沾着血双手紧紧握住无问哥哥拍榻手。
“哥哥不要动了,江尚文就要回来了。切都会好……”
“哭什么……不会死。”无问哥哥话伴随着喘气声,他伤口确实是痛极了。
没有擦拭脸上眼泪,只任它滴落到和无问哥哥交握着双手上。
“影,过来……”无问哥哥突然叫了左护卫声。“马上去抓住华先生,他和那个贱人听到风声定会逃跑!”
左护卫回道,“大少爷无需操心,江小爷已经把事情告知了爷。爷会处理。”
“恩。”无问哥哥闭上眼,躺在卧榻上假寐。但不敢让他真睡过去,便不住跟他说话。外边打斗声停了,江尚文也找来了气喘吁吁大夫,更让动摇是,这种时候,那个人也进了房来。
“宝贝…………”那个人进屋便盯着看,隔了那么久不见,他还是如以前般风采过人。
“宝贝没事吧?”他大步流星走过来,双手握住肩,上下打量番,确认真毫发无伤之后,才紧紧把抱进怀里。“快吓死了,看到身血……”
“那是……血……”还没反应过来,无问哥哥就要强挣扎着起身。
无问哥哥动,便急。“哥哥不要乱动了……”
“还是白儿心疼……群人进门也不知晓问声。”放开了无问哥哥手,起身让大夫上前诊断。他在身后,只手环住腰,不让离开他半步似。
虽然是久违怀抱,久违声音,却只感到了尴尬。那么久不见,再见面竟是在这种糟糕时候。该跟他说些什么好?
转身,把脑袋靠进他怀里,不说话。他似乎也感受到无言痛苦,没再来找话,许是看着大夫为无问哥哥医伤。
无问哥哥伤还没处理完,他便劝先行离开。虽然担心,但看到他把左右护卫留下来,还是决定出门去不妨碍大夫为无问哥哥医治。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具具尸体。活口都用麻绳捆住了,正个个被家仆带走。
并没有被送回自己院子。他似乎是把带到了自己就寝地方。
“吩咐下边打水。”他交待下人烧水后,便掩上门。
坐在太师椅上,有些神情恍惚。
今夜发生事太多太快,现今还以为刚才切只是梦境。
“宝贝,”他把抱起来,自己坐上太师椅后才把放在他腿上。“为何要同他们俩人起闹?”
皱起眉,没有答话。
“今日若不是无问保护得当,小命还在?”他顿了下,又道,“从不知道同无问那般好。”
“和……无问哥哥,以前是有些误会……”温温吞吞回道。
“那么现在就是误会解除了吗?”他脸上完全没有笑意,“不会武功,同他起闹会没命。”
感觉他抱愈紧了,心里不是滋味,便道,“不是不在乎吗?”
“什么?”他看着,也看着他。
“……不是不管了吗?”说话,眼眶便热起来,话没说完,眼泪便噗噗直掉。
“以为……不管了。”心内酸,哭得更厉害。
不知为何,他竟没有如以往般哄,只是用大掌轻拍着背。但他许是不知道,听不到他甜言蜜语会让更心慌。
们两人就这样在安静房间内各怀心事沉默着相拥……
……》
第七十章
待这场闹剧收场之时,天已蒙蒙亮了。今夜除了前半夜能睡会,后来都处于惊慌之中。
沐浴过后换身衣服,本以为能睡了,谁想到他竟带到书房去。同样已在书房候着还有江尚文和华叔叔、大娘三人。江尚文坐在边怒视着对面被五花大绑华叔叔和大娘,那眼神仿佛要吞了他们才解气似。这场面莫不是要审讯犯人?
啧啧称奇看着华叔叔和大娘嘴里塞着布团,愈发觉得眼熟。最后才想起,那是家里各个房间都配有桌布。
他们两人不敢抬头,看起来狼狈至极。当然不会以为这是江尚文功劳。
“终于来了啊,萧哥。”江尚文跳起来,指着被绑两人叫嚷道,“就是这两个贱人!!他们做好事!”
被他带到最上位太师椅前,他让坐下,自己则是踱步到江尚文和华叔叔中间。
“今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江尚文说。”
江尚文本就像是积了肚子气样子,见到有人撑腰,便入以往般滔滔不绝把事情五十全说了。前边有参与部分说得与事实差不了多少,只是后边事,愈听愈觉得惊险。
“无问穿着小白衣服出门,天色暗了,没人发现他们两人对调了。让小白装作无问模样在屋里装睡,是防着那些眼线通风报信。无问所料不差,只是和小白话,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自然没人去提防。但若是无问出门,必会打草惊蛇……”
“们两人借着夜色潜入那院子,自然是无人发觉。进了院子,听到有人说话,就知道妖妇和滑头定在里边。随即躲在院子假山里,无问则是上了房。们运气不差,近了房子,便听见这对狗男女在里边饮酒谈事。说正巧就是上回蒙面人来袭萧家事!”江尚文说着,不忘瞪上两眼。
“不知无问那边如何,是把两人话听得真真切切。上回们萧家被袭完全是由这滑头和妖妇里应外合致使!滑头常常在萧家进进出出,熟悉地形,也有时间去给那些死士布置突袭方位和相关事宜。妖妇善用职权,常能调开屋里碍事下人,也方便蒙面队伍潜入埋伏。这两人又是萧哥亲密之人,掌握着萧哥行踪。行事想必更方便了。”
这么想,确实如江尚文所听所述。主子不在,萧家里当然是夫人为大。手遮天,若通外敌,最是可怕。而萧家熟客,进进出出也是常有事,平日里谁会注意到他许多?
“哦,这么说他们早便策划了此事?他们都是如今日样躲在那院子里谈事?”他似乎觉得有些滑稽,似笑非笑看着两个完败之人。
江尚文答道,“听他们所说,这袭击萧家主意也不是他们出。他们谈话时总提到个‘当家’,看来便是这两人头目。这‘当家’是谁,不得而知。但是他们确实是以那个院落为谋事之地。院里安排下人侍女皆是武艺颇为高强之人,们也不过是偷听了半个时辰有余,便被巡院发现了。”
“定是碰到了什么才被发现。”皱着眉看江尚文,却不想江尚文快嘴反驳,“明明是无问先露馅!”
“哦?无问轻功可比高啊,他如何被发现了?”那个人饶有趣味问江尚文。
江尚文不屑答道,“还不是因为他那臭脾气?这妖妇不知说什么,突然讲到给无问下毒事,无问气,身子不稳,碰响了屋上瓦,便被发现了。”
真是大娘给无问哥哥下毒!打了个寒颤。
“是讲给无问下毒?”踱着步那人皱起眉。
“是。决计错不了。”江尚文肯定道,“这妖妇说本不愿除去无问,只是上次无问人挑起大梁居然也顶住了他们行动,怕他成长起来对他们来说是个大阻碍。于是们便先下手为强,先是在无问药里下毒。可惜无问任凭妖妇怎样劝也不肯喝药,现在无问更是只喝小白熬药,奈何不了无问,所以直没有得逞。妖妇还计划着下回在无问饭菜里下毒……”
真恶毒女人,连自己亲生子也不放过,难怪无问哥哥会那么恨他母亲,常常对出言不逊。
“们被人发现后又出了什么岔子?为何那些人又追到无问院子?”这也是最想知道问题。
“哦!想便来气!”江尚文懊恼道,“无问被发现之后,便如们说好,窜回院落,装作和小白起睡下样子。若真有不怕死人找来,抵死不认他有出过院子就对了。但是批人追着无问出去之后,仍躲在假山石间,听到这对贱人吩咐他们手下,要借此机会挑起事端,杀了伤未痊愈无问。因为他们害怕风声走漏会传进无问耳里,反被无问将军。”
“接下来都该知晓了,出了院子马上就去找了,萧哥。”江尚文总算把事情讲完。
“稍早时候,无问不是扮作宝贝模样出门?这下又出现在屋里,怎么会不叫人生疑?”他皱眉道,“真是胡闹!”
“因为无问说不会有人敢去查他房嘛,那时们都没料到这妖妇已经暗度陈仓把家里好多下人都换成了那边死士……”江尚文越说越没底气。
想他听了这么多,心里大概有底。于是便帮江尚文解围道,“人算不如天算,所幸大家平安无事,这也为家里除了大患不是吗?”
“宝贝也帮他们说话……”他无奈扭头看看后,继而走到华叔叔和大娘面前,用脚轻踢他二人。“们还有什么话说?夫人,华兄……”
华叔叔变以往温文尔雅模样,整张脸变得狰狞异常。他态度似乎很强硬,表情分明是在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反观大娘,便不同于华叔叔。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便哭得满脸是泪,妆都给哭花了。
他捏起大娘下巴,只道,“哭什么,夫人。身为萧家人,不洁身自好也罢,偏去掺和这等事,让怎么放过?就算是饶过,无问好了也要杀。这倒不如死在手上不是吗?”
“萧哥,还不能杀他们。无问说了还要从他们口中套出他们背后势力消息。”这时少根筋江尚文这么说道。
“哦?无问是这么说吗?夫人以为如何呢?”他继续用温和语气对泪流满面大娘进行询问。
大娘听了他话,马上发出“恩恩”叫唤,猜想是想说些什么。他同想样,很顺手便把大娘嘴里那团布抽出。
“奉天……不是真,不是真,这小子说不是真!”大娘努力把身子往他身上靠,却不料这时江尚文突然上前,把脚踹飞到墙上。
“谁会说大话啊!臭不要脸贱人!啊,别不说,耳力可是等!”说着江尚文跑到华叔叔身边,双手抓住华叔叔左肩处衣袖,用力扯,三层衣料全被撕破,华叔叔手臂完全露了出来。
“啊!”惊呼出声。
原来华叔叔手臂上画着只蝎子。那画栩栩如生,蝎子仿佛真会爬出般,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个啊!可是们组织标识啊,以为没听到吗?只因妖妇是萧哥夫人,身份特殊,便没有画上这样蝎子图样。组织里可就只有妖妇人是这样。其余人左臂上必画上蝎子图案。若是不信,萧哥叫人去验验外边那些死尸,看看这蝎子图案事是不是瞎编!”江尚文说着话,怒气完全因大娘话而起。
“信,尚文。”他站起身,拍了两下掌。
应掌声从房梁跳下是左右护卫。
“华兄,甚至怀疑到上次萧家遇袭是无问手策划……却不想才是萧家最大毒瘤。知道如们这般死士,牙里藏毒,体内藏刀。别妄想着要自杀,还要把交给江凤梧呢……”不知是不是错觉,华叔叔在听到江凤梧名字瞬间,脸色下子变得死白。
左护卫接到他示意,便把华叔叔带出书房。
这下,房内只剩们五人。
“夫人,知道背叛下场是什么吗?”他说着话靠近刚才被江尚文踢飞大娘。
“把夫人带回房里,明日请刑场功夫最好师傅到府里来,也让夫人尝尝凌迟滋味。看着镜里自己皮肉模糊样子,想必定很有趣吧,夫人……”话完,他又抓着布团塞住了大娘嘴。身子因为他话直抖个不停,光是想想那样场面就觉得害怕。最后,大娘用怨恨绝望眼神瞪着在场每个人,接着被右护卫带出书房。
看见两人皆被带走,舒了口气。但是江尚文仍是不满,“萧哥不问问幕后黑手是谁吗?觉得事情定没那么简单!”
“幕后黑手调查不是交给二哥了吗?”他满不在意道。
江尚文这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好了,他们事处理完了,接下来该是们事了。”
们?们能有什么事?和江尚文不明所以对视眼。
“擅自行动,捅出这大篓子,们还没学会反省吗?”他脸色变,顿时阴郁无比。
已经很熟识他,看便知大事不妙。
“等等……等等……们不是为萧家除害了吗……”江尚文还在做着抵抗。
“如果们先来报备,无问又何至于受如此重伤?如今无问伤再度撕裂,能不能医好尚且不能定论。若是能苟活下来,却废了只肩,又有何意义?”他决绝道,“多说无益!们三人在这个月内各自呆在院里不准出门半步,不准擅自见面,以免生事!”
“也要吗?”略为吃惊道。“每日要给无问哥哥熬药……”
“宝贝什么时候又要做这等服侍人事?要害无问之人已不在了,谁熬药送药不是样?”
句话把人堵回来。
无视于江尚文吵闹和反驳,他那毅然决定真正让们三人不好过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爹爹是吃醋无误~~~~~~~~~oo~~
第七十一章
原来每日被关在院子里不能往外踏步就是所谓关禁闭。
其实这也并不是难熬事。以前就直是自己关自己禁闭。只是如今又不样了,挂心着无问哥哥伤,也挂心着爱惹事江尚文。
嫣红每天给带回食物同时还给带回了这两人消息。
江尚文每天闹着要回江家,但江家很快回消息,说是让江尚文老实呆在萧家,就算是关禁闭也没关系。这该苦了江尚文,他如今被关在客房所处后院里,成天也只能吵吵闹闹,要么睡觉要么练枪。听嫣红说,江尚文确实是消沉不少。
而无问哥哥那边,虽然没什么大动静,小事却也不断。奴婢送药去,他还是不肯喝。只说让给他送药他才喝。
起初听到无问哥哥这般说,心内又是焦急又是欣慰。无问哥哥如今这般信,是不是讲们真可以和睦相处?那人虽说是爹,但却从不把他当做爹爹看待。爹不像爹,但无问哥哥却是亲兄长没错。能得到兄长信任,让再欣喜不过!倒想如以往般给他熬药送去,但左右护卫像门神般寸刻不离守在院门边上,又怎么出得去。
“二少爷莫要愁眉苦脸了,今日大少爷终于肯喝药了。还是总管有办法。”嫣红这般跟说。
这时正坐在亭子里,随意扔些鱼食,心里烦躁非常。听到嫣红说话,便吃惊问道,“无问哥哥喝药了吗?”
“是,总管听说大少爷不肯喝药之事,便亲自端了药过去。听闻大少爷确实是把药喝了。”嫣红满脸笑意,“二少爷还是乖乖呆上几日。主子消气了会解禁。”
“这样最好……”提到他,就更愁。
那日也都好好,抱着好说歹说些胡话。本以为他不生气了,不想被关禁闭这几日他次也没来看。
究竟要怎么做他才会消气,找不到头绪。
人成日在院里能干些什么事?想赖床,嫣红不许,偏劝到院里晒太阳。天是冷了,也不必日日都晒太阳吧?身上带着他最初送暖玉,当然不会冷。晒太阳也不过是无事可作时权益之举。晒了两日太阳,实在受不住,便拜托嫣红给弄些护理花草用工具来,自己/炫/书/网/整理院里花木草树。
其它不说,自从来了这院子,院内花草便长得异常茂盛。
“二少爷,这梅长得真好,春桃姐还想截枝拿回大少爷院子栽下呢。”嫣红成日会找话同讲,大概是怕闷着。
以前在山庄里也是独自做事,半日也说不上句话,早就习惯人处着了。嫣红不知晓这事,怕是把当做养尊处优少爷吧。
这回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下人们难免会嚼舌。只是听嫣红说,如今家里仆人们都习惯了有这么个二少爷。不再对顾忌十分,这也算是个巨大改变了。
每日护理了那些花花草草,会叫左右护卫进院子来教识字。
出了次远门,原本学半桶水功夫全给扔掉了。左右护卫来教,又要重头开始学起。
左护卫是个话多人,右护卫是个心细人。两人同教导,倒学得快。至少自己名字,熟人名字全学会该怎么写了。
他们本就是来保护看着,让他们来教识字,他们似乎相当受宠若惊。权衡再三,他们才答应了请求。
日子就这么过去,被关禁闭都该有七日了,不说那人消气与否,这七日都未能见到他实情委实让难过。
“他通常不在家里吗?”在识字课上,终于忍不住去问右护卫。右护卫心肠软,看起来颇为老实,才不像左护卫那般圆滑。问他话,他定会如实答。
“回二少爷话,主子他白日通常不在宅里。”右护卫回道。
“他很忙吗?”白日出门办事,傍晚应该会回来了吧?
“二少爷,主子最近同江凤梧公子块儿调查遇袭事,自然很忙。”这时,边呆着左护卫插嘴进来。
有些失望低下头,突然为以后事感到担心。
“难道他忙辈子,们便要关禁闭辈子吗?”颇为烦躁抱怨道。
向来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不满。只是想见他心思天比天重,直积压在心底怨气再也无法忽视了。
“他究竟气什么?”无数次问自己,却始终寻找不到答案。“他不高兴时把随意扔在边,不高兴时又该如何。”
“二少爷,主子并非如所想……”右护卫想说话,却被左护卫拦住了。
左护卫道,“二少爷,们二人跟了主子十年有余,见过主子身边形形□人,在少爷面前也只能说,主子待二少爷最好。们从未见过主子对其它人这般上心,主子对夫人与大少爷也不过尔尔。”
听了这话,心内非但没有舒缓,又更显不安了。
他不过是把当做宠物般捉弄罢了……他定只是觉得很有趣才会直带在身边吧……
心内忍不住胡思乱想,以至于食不下咽,夜不能眠。
整夜辗转反侧,整夜听着窗外风声,整夜说着不去想他却满脑子装着他事。
假如是辈子只当父子……假如他要娶别女人……甘心吗?
不甘心。不甘心。如果不能成为他心内唯,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心底默默做出了个决定,闭上了眼。
心中澄明之后,隔日起床后见到阳光,果然灿烂无比。
“二少爷,大事不好了!您快起身吧!”嫣红急促声音恰巧在门外响起。
“起身了。”又发生什么事?
嫣红推开房门,脚步急乱。“护卫大人说有人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