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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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事或者做撞钟和尚,那不会犯错误,只要是干事的人,难免都会犯错误。”
平常语言简洁的向东流这话说得有些绕,也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如果因为做事情犯了一点小错误就一棍子打死,那还有谁敢真正干点事情?”
“呵呵,怎么有些沉不住气了?”杨刘广歪着头笑了起来,向东流虽然表面上很沉稳淡定,但是他却知道向东流有些上火。
“那倒也不是,干啥事儿那肯定都有不同意见,咱们有思想准备,不怕有意见,有过则改嘛,可总不能啥也不说就一棒子打死吧?”
向东流被杨刘广一刺,倒是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儿着相了,但是他不能不着相,医改的事情他也是出力不少,他当然相当看重,觉得不甘心。
事实上杨刘广比向东流更不甘心,国内经济发展起来,但是社会事业距离还很远,怎样做到经济发展和社会事业发展相适应,让普通群众享受到与之相匹配的好处,这是国家需要作出尝试和努力的。
这也是他之所以思考再三之后决定在医疗改革试点上做文章的原因。
唯有医疗改革才算得上是涉及千家万户,尤其是中低收入阶层,特别是众多还不富裕的农民这个群体更是此次医改对象中重中之重,也是收益最大的群体,因病致贫在农村不在少数,如果能够把这个问题解决,也算是真正为缩小贫富差距迈出的坚实一步,这实际也符合陆政东提出的缩小地区发展差距和缩小贫富差距的战略思想,正是这一步的非比寻常,让钟跃军也有点患得患失的感觉,所以说有点儿着相了,还特的找陆政东的秘书疏通专门给陆省长进行汇报,没想到事情最后却坏在了其他地方。
当然,杨刘广也清楚,他的一些标新立异的做法早有人看不惯,久走夜路必撞鬼,这一次小城镇建设被弄上焦点访谈看似偶然,其实也是必然。
“书记,省政府这边一直在就焦云这个方案进行探讨,可能你和兴隆市长也看到了几位专家提出的一些问题和看法,我觉得仅就专家们提出的角度来看,还需要再完善,何况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更要求我们的方案考虑得更周全一些。”
杨刘广摇摇头:“专家的方案我也仔细看过了,也让我们市里财政和卫生部门专门负责这项工作的同志进行过研判,而且也对我们近几年来城镇干部职工医疗保险所需耗费和干部职工人数比例进行了一个较为细致的对比,然后将焦云区总人口按照这个耗用额度套比,长期坚持下去也是有保证的。”
杨刘广知道向东流所提及的问题,他也早有思想准备,所以不慌不忙的道:“至于专家担心的监督无法落实到实处,而医疗机构可能会和病人勾结起来贪占集体公共资源,这种可能性也存在,但是我想第一我们可以通过强化监督作为对策,这样医管分离,相当于是我们政府部门向社会公开购买医疗服务,良性竞争之下,我觉得可以最大限度化解这方面的问题,而且即便是有问题,我觉得也不能因噎废食,就畏缩不前。”
“书记,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觉得说服力还不够,嗯,甚至连我也没有完全说服,怎么去说服其他人?”
韧性曾经是向东流一个性格弱点,但是现在看来秘书长当下来,不仅自信心得到了很大增强,而且做事情的韧劲儿也磨练出来了。
“我觉得这应该还是一个心态问题,而非问题本身。”
杨刘广摇摇头:“我不否认这个方案还有很多问题,还有一些在付诸实施过程中可能会遭遇的现实问题,也要把困难考虑得更多一些,做最坏的打算,我想我们不一定非要等到问题出现了再来想办法解决,而是要考虑在此之前就要尽可能的考虑完善周到,当然即便是这样,问题肯定还是会有,而且也不会少,但是我们之前多做一些,做细一些,那么在工作铺开之后就要轻松一些,当然等到实际推进过程中有些问题才能发现,并在这个过程中不断修改调整和完善,这需要一个过程,而不可能一蹴而就,我相信任何一个重大方案都是需要多次的完善修改才会逐渐形成一个相对完美的答案。这一点我很清楚,但是……”
杨刘广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的一摁,长叹道:“但现在是时不我待,我想在省里处理我之前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横竖都是一刀,豁出去了!”
向东流听得杨刘广的话不由苦笑一下,都火烧眉毛快灰溜溜的下台了,杨刘广还在考虑着医改的事情,浑然没把被处理被靠边站放在心上,也根本没把主要心思放在如何平息外界的质疑,也没去省里检讨,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全省市委书记不少,可要杨刘广这样的也就杨刘广独一份。
也正因为如此,杨刘广留给外界的印象是工作风风火火,敢闯敢拼,而缺少方式方法,政治上不成熟,所以是年少得志,其后蹉跎,从很年轻就担任县委书记,到在市委书记上一直打转,始终再难以寸进,但在向东流看来,事实并非如此,杨刘广在焦云所做的一切,外界是只见其勇,未见其谋。
实际上杨刘广很少研究下面的干部,或者说很少顾及下面干部的想法,他在乎的是群众的感受,在乎的是老百姓心里在想什么。
杨刘广到焦云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带来了争议。当时的焦云市区脏乱差现象十分突出,一位老干部拉着杨刘广的手,指着市区繁华路段旁堆积如山的垃圾:“这是焦云市吗,就是一个乡场都比这干净!”
随即全市数千名机关干部被仇和勒令充当“清洁工”,两周之后,环境有了明显改观。但议论随之而来,说他“不抓工,不抓商,只抓表面光”。
而杨刘广不为所动,其的强硬和铁腕的一面慢慢表现出来。他将矛头开始对准同样饱受诟病的社会治安。
在连续几次部署严打后,杨刘广却发现上午开会,下午就有人通风报信,“治安的问题是警匪一家。”
这句话的严厉自然非同一般,何况这是在全市政法系统大会上讲的,所以这句话让公安局长完全无法接受,也下不了台,当场顶撞:“这是对我们公安局的侮辱,你要收回这句话,挽回影响。”
顿时场面乱作一团,杨刘广脸色铁青,说:“那让事实来证明,我说的对不对。”
不久公安局长被免除职务,调市委政法委工作。新任局长查出焦云五来非正常保外就医、非法取保候审人员上千人。其后,焦云在很短时间对各县区居住异地轮岗,对嫌犯展开追捕……
这一场交锋,以杨刘广的胜利作结。与此同时,焦云人见识了更多的“杨刘广风格”:一位副实在开会迟到,他抬腕看表,“你迟到5分钟,站着听吧,站在门外听。”
发展到后来,焦云开大会,每个与会的干部编号,设迟到席。每次会后,通报迟到缺席者,并勒令次日到纪委交检讨并处罚款。
更多的干部更极为头痛杨刘广神出鬼没的巡查,一位县长家在市里,杨刘广打手机查岗:“你在哪里?”
县长说,“我在办公室啊。”
“那你马上用办公室电话打到我手机上。”这位县长一下呆了,杨刘广说,“我就在你办公室。”
这种事情多了,干部们后来养成一个习惯,即使在上厕所时也如实汇报:我在撒尿。
事实上,杨刘广对官员队伍的震慑,更大的举动是掀起了一场反腐风暴。他面临的对手是前任市委书记,此人主政焦云五年,以卖官著称,商委只有六个编制,却配了七名领导;工业局正副局长多达十八人,被讽喻为“书记处”、“干部局”。
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何宇宙曾在焦云挂职一年,愤然写下《焦云卖官鬻爵盛行》的调研报告。不过并未撼动其地位。
杨刘广要求省里从外地调入了一名纪委书记,一位检察长,以工业局案为突破口,在上任半年,掌握了大量证据,随后到省纪委汇报案情。省纪委负责人拍案而起:“马上开会,立案调查。”
结果自然没有以外,接连供出数十人,说一个人,纪委马上派人去“请”。当天杨刘广正率干部到各县观摩,市纪委书记拦下车队,到中巴车上一一找人。
这一幕震慑了所有干部,以致多年以后,不少干部仍在追问,“当时是不是纪委书记和杨书记安排好的,演戏给我们看,以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只是当事人都笑而不言。向东流清楚这其中也隐含了官场的政治斗争,不过铁腕反腐,让杨刘广无疑一举赢得了焦云民心。以至于有的店铺挂出了这样一副对联:“求天求地不如杨刘广,治脏治乱不如治平安。”
当然,杨刘广也不是一味就如此,也有温情的一面,杨刘广到任焦云后,机关干部的工作量陡然增加,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特别是市委,家属们也有些意见,特别是有小孩的,杨刘广想出的一个办法至今让干部们佩服:每个月陪这些有小孩的干部去公园或者其他地方一次,所有的市委常委都领有的任务,这让所有的机关干部家属都很意外。
每年春节要给老干部拜年,市里所有的厅局级干部一一拜到,焦云厅局级或者享受厅局级待遇的干部不少,大部分是南下时留下的,还有部分老红军老八路,杨刘广每家得呆上十分钟,一共得耗时三天。
他到所有省直机关走访,会拜见所有副厅级以上干部,这一举动让一些平时门前冷落的单位感觉“很温暖”。
有一次下乡暗访后,杨刘广突然问起身边的一位工作人员,“你的家乡就是这个镇的,是哪个村?”
听得准确答案后他临时改道前往,也没下车,就绕着屋子转个圈,看了看说:“哦,你就在这长大的。”
一位恨不能把时间分成数份,忙得几乎连轴转的工作狂市委书记,能够到一个小小的随从人员的老家看看,这实在是太难得了,所以几年前的一幕,却让这位工作人员至今记忆在心。
通过这些方式,杨刘广由此树立了在焦云的绝对权威,这也使他后来强力推行一系列“胆子颇大”的改革有了现实基础。
但有部电影里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杨刘广之前遇到的那些风波虽然也有些棘手,但毕竟没有这一次的影响面大,这一次这道坎杨刘广恐怕是很难跨过去了……
第191章风口浪尖(四)
而外界的传言也印证了这一点,虽然省委常委会并没有马上做出如何处理杨刘广的决议,但有传言讲周书明在常委会上不点名批评了焦云,也有人讲,省委副书记祁玉民在一个非公开场合下批评有些地市不但好高骛远,爱搞一些不切实际哗众取宠的噱头,而且急功近利急于求成,这是一种不良的心态和急功近利的政绩观在作祟,导致问题频发,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这样的传言在省里派出调查组之后更是达到了顶点。
实际上真实的东西往往隐藏在这样的传言之下,这实际上是陆政东和周书明之间在如何处理焦云的事情上出现了分歧。
出现这样的分歧。陆政东心情肯定说不上好,所以陈吉桥最近是很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可是越是担心什么越是来什么。
贝湖省是产粮大省,今年全世界范围内自然灾害不断,国际粮价出现了大幅波动,非洲的粮食供应出现问题,原本几乎不被关注的粮食问题一下凸显了出来,中央领导要到贝湖来视察调研粮食生产和储备情况。
一大早,陈吉桥便来到曾奇伟的办公室,和他一起商量省长前往机场迎接以及其他安排的细节。所谓商量,其实只不过是听取曾奇伟的安排,陈吉桥初来乍到,还在熟悉情况,是没有资格安排这一类事的。
这类事情原本是何远东或者杨启成安排,何远东去中央党校学习去了,杨启成去外省参加一个会议,这事便临时落在了曾奇伟身上。
陈吉桥只需要将曾奇伟敲定的时间记下来,到了时间,再提醒陆政东。曾奇伟报了一遍,他报得很快,好在陈吉桥是老师出身,速记能力强,就算他再快一点,也能记下来。记完后,陈吉桥又口述一遍与曾奇伟核对,曾奇伟证明无误后,陈吉桥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陈吉桥将记在本子的时间输入电脑。很快,他便发现这个时间有点不对,中央首长到达机场的时间是十一点,曾奇伟安排陆政东前往机场的时间是九点二十,前后相差了一小时四十分钟。从省政府到机场,因为来的是中央首长,保安上了级别,沿途要封路,路行畅通,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按此安排,陆政东将在机场贵宾室里等一个小时左右。虽说接待中央领导,最好是提前到达,可提前这么多时间,也太奇怪了。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他仔细回想曾奇伟部署这项工作的细节,清楚地记得曾奇伟,九点半陆省长出发去机场。省委领导的时间安排,是需要精确到分的,这个时间,陈吉桥肯定没有记错。何况,后来自己又重复了一遍,曾奇伟也没有指出错误。
会不会是曾奇伟记错了?这种可能性也非常之小。他是一个非常精细的人,在一处多年,这个道理,他是很清楚的,别的方面或许会出错,但在省长活动安排上面,绝对不会出错。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陆政东要求这个时间出发的?这种可能虽然存在,可陈吉桥实在想不明白,陆政东有什么理由要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何况提前这么多,应该是陆省长让他通知曾奇伟,好安排时间。
今天去机场迎接的省领导有三个,周书明、陆政东和周若山。三位领导自然是从各自不同的地点出发,这个出发时间不可能一定,但到达时间,却必须严格控制。通常情况下,肯定是官职小的先到。如果陆政东先到了,在机场坐了半天,别说接的人没到,那些官职比自己小的人也没到,岂不是要出大问题?
想到这里,陈吉桥暗自惊出一身冷汗。
打个电话向曾奇伟再核实一次?有点不妥。向陆政东核实?同样不妥。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给周若山的秘书打个电话,问一问周副省长的时间安排。
周若山的秘书说,周省长没在省政府,路途比较远,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因此决定九点出发。
听到这个回答,陈吉桥更加觉得这个安排有问题了。周若山九点二十出发,一个小时到达机场,那也就是说,他到达机场的时间,应该在十点二十分左右。依次类推,陆政东则应该在十点前二十后到达才对。周书明应该更完一点到达到达,这样陆省长只需要在九点五十出门。而现在的安排,却提前了四十分钟。这事实在是太蹊跷了,蹊跷得陈吉桥肝胆俱寒。
为了更进一步证实此事,陈吉桥又给省委办公厅打电话。周书记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九点五十分从省委出发。
陈吉桥暗自一算,省委去机场略远,估计要五十分钟,也就是说,周书记应该十点四十到达。
由于周若山路途远,还要经过未上安保路段。所以时间提得比较提前,为的就少时间充裕一些,周若山可能晚到一点或者早到一点,这一点小小的误差,就得由秘书在行车途中进行调整了。
了解到这些后,陈吉桥傻了,不明白这个错误到底出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避免出错。仔细思考了一番,只有一个办法,找曾奇伟最后核实一次。
他拿着笔记本,来到楼下曾奇伟的办公室。
曾奇伟看到他,问道:“吉桥,有事吗?”
说,赵书记到机场的时间,我想再和你落实一次。
曾奇伟愣了一下才道:
“我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吗?”
陈吉桥说道:
“是说清楚了。不过,陆省长的时间安排很重要,又是去接中央首长,我担心自己出错,才想和你再落实一下。”
曾奇伟嗯了一声:“你要落实哪个时间?”
陈吉桥点点头:“陆省长出发去机场的时间,是九点二十分,对吗?”
曾奇伟立即说道:“怎么会是九点二十?你记的是九点二十分?”
陈吉桥原想说,不是,又觉得这样说谎,接下来很难圆,便说,是的。
曾奇伟似乎一下子恼火了,说道:“你怎么会记成九点二十分?我给你说的,明明是十点。”
吉桥记得清清楚楚,他说的就是九点二十分。可他是处长,是自己的直接上司,和他顶撞,没有任何好处,特别是他初来乍到,如果直接冲突,吃亏的肯定是他。他只好说,“对不起,是我的工作没做好,差点酿成大错。”
曾奇伟说道道:
“这里是省政府办公厅,这里的每一件事,都是大事,马虎不得,稍有闪失就会出大问题,必须谨慎细心再谨慎细心……”
曾奇伟语重心长的姿态,对他谆谆教导了一番。陈吉桥冷眼旁观,觉得曾奇伟是在演戏。这个时间,明明是他告诉自己的,九点二十和十点是截然不同的,陈吉桥不可能听错,曾奇伟也绝不会出现口误,他还重复过一次,当时曾奇伟并没有说任何话。他甚至怀疑,余丹鸿是有意做了一个陷阱让自己钻。想到这一点,他再次惊出一身冷汗。这之前曾奇伟对他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他毕竟是陆省长的秘书,即便是曾奇伟是处长,这里面的东西曾奇伟比他更清楚,可曾奇伟为什么要这样做?
会不会……
会不会因为上次去安楠焦云的事,陆省长并没有按照杨秘书长和他制定的行程走,让曾奇伟觉得陆省长并没有打算长期用他,干脆就给柴上再加一把火好把自己直接送出办公厅?
之前交好于他。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他来这一手。办公厅里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曾奇伟真要是这么想的,那城府也太深,心机也太毒辣了,陈吉桥虽然不敢肯定,但绝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陈吉桥虽然有这样的怀疑却是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说道:“我来的时间不长,很多事都不懂,容易出错。我想,以后陆省长的时间安排,我都打印出来,以便及时发现问题,避免出错。”
曾奇伟想打印出来,是想到很多东西口说无凭,到时候百口莫辩,打印出来签字,那是字写笔在,是谁的责任一目了然,这也是他在党校的时候得出来的经验。
陈吉桥落实好时间,然后才告辞离去……
去机场的路上,陆政东问陈吉桥:“今天的时间怎么调整了。”
听到陆省长这话,陈吉桥心中一寒,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都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早晨,秘书长向我交待工作,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