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的执着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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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仍然是一片漆黑——
　　温明浩的突然离去，把充塞在她心中对他满满的感情也带走了。她觉得心里空荡荡地就像那间漆黑的屋子；而那间失去了温明浩的屋子，也失去了原有的生气，陷入一片死寂。
　　孟竹洋的初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她心中有点苦涩的感伤，有点不知所以的惆怅，她也有点懊悔着自己为了赌一口气，就把自己的初恋给埋葬了。
　　她仍然可以感受到自己对温明浩深情的吻那股强烈的留恋，她不由得摸摸自己的唇，搜寻着她的初恋中唯一甜蜜的部分，虽然结尾有些残忍。
　　她有点怨温明浩，她怨他就这样无端地惹得自己心绪大乱，然后一走了之：甚至他离开了，也还不放过她。他走得这样毫不眷恋，如此潇洒自在，徒留下她在这里哀悼这一段铁定成为过去的恋情。
　　她用力地关上窗子，决定收起自己的感伤，把温明浩彻底地从自己的生命中除名。
　　
越想忘记越是记起
　　８７．越想忘记越是记起
　　经过了日以继夜的努力，孟竹洋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大学，念了她最爱的大众传播。她找了一家相当具有规模的大型广告公司从基层做起，把所有的时间与心力都投注在学业及工作上。
　　她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所以，她比别人更用心。她不嫌麻烦、不辞辛劳地四处搜集别人的创作、产品设计的重点、市场的需求及消费的方向，并对每一项她经手的案子皆力求完美始肯罢休。
　　蓝倩儿念日间部，跟她的作息时间完全无法配合，所以两人也不常见面。以前陪蓝倩儿逛街的时间空了下来，她也全都用来充实自我；而自从有了收入之后，她每个月拿出一半的薪水给玉容，虽然数目不是很多，但也使玉容对她的态度由冷漠转为客气，不再像从前净是冷言冷语。
　　几年下来，由于孟竹洋自身的努力，使得许多大案子在她的手中完成，帮公司缔造了不少佳绩。她完全凭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直到今天坐到广告部经理的位子。
　　虽然她在工作上崭露头角，几年的努力有了代价和一点小成就；可是，每当她独自坐在自己房内的窗前，凝望着楼下那一片几年来从未改变的黑暗时，她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几年前某个夜晚，温明浩吻着她的那一幕。
　　她一直想要忘了温明浩，可是温明浩的影子却牢固地深植在她的心中，甚至控制着她抗拒别的男人的追求。她不断地拿温明浩跟一些想接近她的男人作比较；可是最后的结果，都一定是乖乖地把温明浩的影子收藏在自己的心底，紧闭心扉。
　　这其间，温明浩的凯迪拉克突然在孟竹洋一个清晨苏醒后，消失无踪。孟竹洋一度以为是温明浩回来而惊喜交加，可是几天的等待之后，一直不见温明浩的人。孟竹洋的心也由满心的期盼，随着车子的消失，把她的最后一点希望给粉碎了。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等待还有什么意义，可是，除了这样漫无目的地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她唯一可做的，就是让自己忙个不停，减少自己想起温明浩的机会。
　　“小林，你进来一下！”孟竹洋按着内线把负责商品摄影的林伟叫了进来。
　　林伟战战兢兢地走进孟竹洋的办公室。
　　全公司，甚至整个广告界都知道，“实联广告公司”有个漂亮、能干的“冷面阎罗”——孟经理，做事一丝不苟，言出必行，说一不二。
　　林伟早上才拿了一些他赶拍出来，客户要作平面广告用的照片交给设计组陈主任。他走到孟竹洋的桌前，看到那些就像自己的心一样不知如何是好地摊在孟竹洋桌上的照片，心中暗想着：这下可惨了！
　　“经理！什么事”林伟心虚地问。
　　孟竹洋指着桌上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
　　林伟点点头。
　　孟竹洋拿起其中几张。
　　“好！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主题在哪里产品的诉求在哪里客户的要求又摆在哪里”
　　孟竹洋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林伟哑口无言。
　　孟竹洋收起桌上的照片交给林伟。
　　“林伟，你来了一年多了，应该知道我做事的原则是什么，我的要求在哪里；每件案子的时效性虽然很重要，但我更重视整个案子的过程及交给客户的成果。你这些照片任谁都看得出来里面的敷衍，你在拍这些照片之前，应该先对产品做全面性地了解，拍出来的照片才会切合主题，具有说服力，可以吗”
　　孟竹洋的话虽然像是在征求林伟的同意，可是语气中明显地透着对林伟工作不尽心的不满，而且是不容林伟反驳的。
　　林伟拿了照片唯唯诺诺地说：“是的，经理，我会注意的！”
　　“林伟！”林伟走到门口时，孟竹洋又喊住他。
　　林伟转过身询问：“经理，还有什么事”
　　“以后作品要往上呈的时候，自己先审核一次，陈主任事情很多，难免会有疏忽，我们交给客户的东西，一定要是最好的，知道吗”
　　“是的，经理！”
　　林伟出去后，孟竹洋叹口气，摇摇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铃——”
　　孟竹洋桌上的电话响起，孟竹洋拿起话筒。
　　“喂！孟竹洋，哪位”
　　话筒那头传来蓝倩儿怪里怪气的声音。
　　“孟大经理！请问你晚上有空吗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请你吃个晚饭”
　　孟竹洋一听是蓝倩儿，刚才被林伟气得一肚子不愉快旋即一扫而空。
　　她高兴地说：“倩儿怎么会是你你在哪里”
　　蓝倩儿神秘兮兮地说：“晚上有空没有我请你吃饭，就我们两个人！”
　　“什么事这么重要，能把你从康子民的身边拉开啊！”孟竹洋取笑着蓝倩儿。
　　“不告诉你。见面再说。”蓝倩儿在笑声中挂了电话。
　　孟竹洋挂上电话，心情好像又回到了念书时；那时，倩儿老是拉着她去逛街……想到这里，温明浩的影子又浮现她脑海，孟竹洋赶紧甩甩头，在他的影像尚未成形时，先行驱散，再以全心投入工作中。
　　“嗨！孟竹洋！”
　　蓝倩儿一进餐厅，就旁若无人地喊着孟竹洋，引得餐厅里其他用餐的人皆把眼光投向她。
　　蓝倩儿坐下后，孟竹洋埋怨地说：“你怎么恶习不改老是喜　欢＇炫。书。网＇这么大呼小叫的，多不好意思啊！”
　　蓝倩儿点了一杯咖啡后满不在乎地说：
　　“有什么关系！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怕别人看哪！”
　　孟竹洋对她实在没辙。
　　“好！好！到底是什么事，突然打电话给我，不会只为了找我吃饭吧！”
　　蓝倩儿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喜帖放在桌上，一脸幸福洋溢。
　　“我要结婚了！”
　　“真的啊！”孟竹洋不可置信地拿起桌上的喜帖，翻开来看着。“你真的要结婚啦！恭喜你！”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看你多好！有名、有钱、有前途，漂亮又能干！”
　　“你这算是挖苦，还是赞美啊”孟竹洋一脸的苦笑。
　　“事实就是事实，我挖苦你干什么我又不是那种见不得人家好的人，更何况是你！”蓝倩儿真心地说。
　　孟竹洋摇着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些别人都看得到的成果背后，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整整几年的昏天暗地，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才换得今天的一切；有时我在想，也许我失去的，比我得到的还要多。你才幸福呢！以前有你父母宠你，以后有康子民呵护你、疼你，一辈子顺顺当当的，什么都不用愁！”
　　蓝倩儿叹着气。
　　“我就是因为一辈子顺顺当当，才做不出什么大事，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不过，我反正是没你能干，只好找个长期饭票把自己嫁了算了，起码结婚以后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增产报国。对了！你呢还没有男朋友吗”
　　孟竹洋摇摇头。
　　“还在想他啊！”
　　蓝倩儿原本只是猜测地一问，没想到孟竹洋竟然没有否认。
　　蓝倩儿有点不太相信地说：“不会吧都已经过了几年了耶！”
　　“哪有那么容易忘的啊！怎么说那好歹也是我的初恋啊！”
　　蓝倩儿失声地笑着。
　　“拜托你好不好，你那一段也算是初恋啊没头没尾的，仅有的一段过程，也全是吵架，那个叫什么来着……”
　　蓝倩儿侧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孟竹洋，一副就是要逗孟竹洋说的样子。
　　孟竹洋无可奈何地说：“温明浩！”
　　“对啦！温明浩！搞不好那个温明浩早已经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儿女成群了，而你还在这里苦苦地守着那一段勉强称得上是初恋的感情，断绝了你身边所有的机会，你也太傻了吧！你看看你，凭你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孟竹洋一脸无奈。
　　“我也不知道，愈是想把他忘记，就愈是忘不了。好了，别谈我了，谈谈康子民吧！你是怎么说服他娶你的啊”
　　谈起康子民，蓝倩儿就难掩心中甜蜜之情，像打开了话匣子般的一发不可收拾。孟竹洋虽然衷心地替蓝倩儿感到高兴，但也特别为她失去的那一段感到伤怀。
　　
一个相亲的男人
　　８８．一个相亲的男人
　　孟竹洋回家的时候，特别站在温明浩的屋外伫立了好一会儿。
　　几年来，这间屋子一直保持着原状，认命地等着主人回来，而她又在等什么呢就算温明浩回来了，日子又会有什么不一样倩儿说得对，也许他早已经忘了几年前那一段不算感情的感情；也许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也许自己只是在他生命中，一个不具任何冲击力的小浪花，早已平静无波了。那么她到底在执着什么期待什么呢不知道是不是倩儿结婚的消息勾起了她的心事，孟竹洋今天特别思念温明浩。
　　孟羽老远就看到孟竹洋站在温明浩的屋外一动也不动。
　　他走到孟竹洋的身旁轻喊着：“孟竹洋！”
　　孟竹洋转过头看着孟羽。
　　“回来啦！怎么这么晚”
　　“家里吵，没办法专心，所以留在学校赶一篇报告。你怎么不回去”孟羽反问着孟竹洋。
　　“没什么，想点事情，我们回去吧！”
　　孟羽打开门，他们两人一起步上楼梯，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玉容乐不可支的声音。
　　“胡董，您放心！我们孟竹洋哪，是既能干又乖巧，现在还是一家大广告公司的经理耶！”
　　孟竹洋从来就不知道玉容这么欣赏自己。
　　玉容的声音才刚落下，王太太的声音便紧跟在后。
　　“是啊！胡先生，孟竹洋这孩子长得好，心思又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您眼光这么高，条件这么好，没有经过一番挑选，我怎么敢随便介绍给您只要介绍给您的，就一定是最好的。”
　　玉容听到开门声，连忙站起来。
　　“一定是我们孟竹洋回来了！”她边说边往门口走。
　　孟羽一打开门就看见母亲站在门口，而且一反常态地对他的归来视若无睹，反而满脸笑容地走向孟竹洋，孟勤地说：
　　“孟竹洋！你可回来了，王阿姨和胡董事长等了你一晚上了！”
　　玉容热络地牵着孟竹洋的手。
　　孟竹洋不太习惯被玉容牵着。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她和玉容之间连话语上的接触都寥寥可数，更别说是身体上的接触。她有点受宠若惊，有点不知所措，她以为孟羽知道怎么回事，边走边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孟羽；可是，孟羽却是一脸疑问地耸耸肩。
　　胡家邦看着玉容身旁的孟竹洋，眼睛为之一亮，他发现玉容和王太太的形容，还不及她本人的十分之一。他见到孟竹洋第一眼，就被孟竹洋自然散发出的成熟、睿智、冰雪聪颖的气质深深吸引，不由得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孟竹洋。
　　“胡董！胡董！”玉容喊着胡家邦。
　　胡家邦如梦初醒，惊觉到自己失态了。
　　“孟太太，对不起，什么事”
　　玉容把孟竹洋拉到胡家邦的面前，笑容可掬地说：“胡董，这就是我的女儿——孟竹洋。”然后，她转身对着孟竹洋说：“孟竹洋，这位是你王阿姨的朋友——胡董事长，王阿姨特地带来给你认识。”
　　玉容特别强调她是她的女儿，让孟竹洋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终于弄清楚玉容脸上那近乎谄媚的笑容所为何来，一阵强烈的厌恶感涌向心头；但几年来的工作历练，已经使她懂得如何隐藏自己心里真正的感觉。
　　她就像对待客户般，礼貌性不带一丝感情地伸出手。
　　“胡先生，您好！”
　　“孟小姐，你好！”
　　胡家邦也赶紧伸出手握着孟竹洋的手，出神地望着她。
　　孟竹洋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对不起！胡先生，您坐，我有点累，想先回房休息了。”
　　玉容见胡家邦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现在只需要在孟竹洋身上加把劲，胡家邦那三百万聘金就唾手可得了。
　　“孟竹洋，怎么这么不懂事！胡董事长专程来看你，而且还等了你那么久。你也不陪人家坐坐聊聊。”
　　孟竹洋强捺住心中的怒火。
　　“妈！我真的累了，明天一早还有个会要开，我实在是没有精神！”
　　“孟竹洋你——”
　　玉容还想再说，胡家邦忙阻止她。
　　“孟太太，没关系，让她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改天再来看孟小姐。”
　　玉容抱歉地说：“胡董，真是不好意思，改天让孟竹洋做东，请您吃个饭，算是赔罪！”
　　“好说！好说！”他笑着对孟竹洋说：“孟小姐，那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孟竹洋嘴角牵动了一下，算是回答。
　　玉容诚惶诚恐地送走了胡家邦和王太太后，转身走进客厅，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得一点痕迹也没有。孟竹洋真怀疑玉容刚才是不是戴着面具，现在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孟竹洋正想走回自己的房间，玉容却在她刚起步时就喊住了她。
　　“孟竹洋，等一等！”
　　孟竹洋转过身，脸上挂着明显的不耐。
　　“又有什么事”
　　玉容生气地说：“孟竹洋！你是什么意思啊存心让人下不了台，是不是见了胡董事长，话都没说一句就要回房，你是明摆了要赶人家走啊你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吧！王阿姨是看你二十好几了，男朋友都没一个，好心带胡董来介绍给你认识，你还拿架子，你也不过是一家小小公司的经理，人家可是好几家企业的董事长，他如果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孟竹洋再也抑制不住满心的不悦，她沉着声说：
　　“妈，您知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大年纪”
　　说到胡家邦的年纪，玉容就有点理不直气不壮，可是她仍然强辩。
　　“四十出头啊！那又怎么样这种年纪的男人，成熟稳重，见过世面，比那些年轻小伙子牢靠多了！”
　　孟竹洋怀疑地说：“以他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还要透过王阿姨四处帮他物色对象难道他有什么问题吗”
　　玉容一时忘了隐瞒，脱口而出：
　　“他哪里有什么问题，他只是离了婚，现在想再娶一个老婆——”
　　孟羽实在无法相信玉容会做出这种事，他惊讶地打断玉容的话。
　　“妈！您这是干什么凭孟竹洋的条件，还需要去嫁给一个年纪那么大，又离过婚的男人吗”
　　玉容不以为然地说：
　　“离过婚又怎么样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他就会更珍惜他第二次的婚姻；换句话说，他一定会格外疼爱孟竹洋的。这年头人人都向钱看，我是为她好耶！一个女人的青春有限，趁年轻的时候，找个有钱的人嫁了，让自己的后半辈子衣食无缺，我这么做，难道也错了吗”
　　“妈，谢谢您的好意，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孟竹洋委婉地拒绝玉容。
　　玉容仍不死心。
　　“孟竹洋哪！你想想，人家胡董事长光是房子就有好几栋，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对你非　常（炫…书…网）中意，只要你点个头，将来那些不全都是你的你那个经理。就算再干个一二十年，又怎么样呢”
　　孟竹洋本来已经不想再跟玉容多说什么，可是玉容的话等于抹杀了她这几年来为这个家所付出的一切。
　　她直视着玉容，忍不住火冒三丈。
　　“对！我这个经理是不怎么样，但是，至少是凭我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我做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而且我这个不怎么样的经理，可也供孟羽念到大学毕业并可以继续深造，可也供家里一切支出，包括您打麻将的筹码，这些您都忘了吗”
　　玉容不屑地说：“孟竹洋，你以为你每个月给我那几万块能干什么用要不是靠我打麻将赢钱，就你那些钱，我们早喝西北风了！人家胡董事长，光是聘金就三百万——”
　　“三百万！”孟羽和孟竹洋同时喊了出来，并讶异地看着玉容。
　　玉容只顾着和孟竹洋争辩，却没注意一时说溜了嘴，她被他们两人看得有点心虚，连忙接着说：“是胡董事长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跟他要的，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孟竹洋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家所做的付出是多么没有意义，不但得不到任何感谢，玉容甚至还把自己当作一棵摇钱树，真令她感到心灰意冷。
　　
魂牵梦绕的小女孩
　　８９．魂牵梦绕的小女孩
　　“妈！您先是在没有事先通知我的情况下，带个人来对我评头论足一番，然后对方中意，你们就以事先谈好的价钱把我卖出去！这一脱手，您就现捞三百万，难道这就是我在您心目中的剩余价值吗”
　　“孟竹洋，我可没那个意思，你别往我头上扣大帽子！”玉容否认。
　　“我比您还希望您没有这个意思，可是您让我觉得我就像是个货物！”孟竹洋大声地说，泪水也随之滑下她略显激动的脸庞，她十分难过。“从我懂事到现在，我所做的还不够吗我有父母，有弟弟，可是我却始终是一个人。我为了让爸开心，甚至为了让他走得安心，纵使我早已知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仍然喊你‘妈’！直到现在，虽然我一直不曾拥有我渴望的母爱，但对你，对孟羽，对这个家，我都没有少做什么；而今天为了三百万，您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把我往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送，如果今天有人出比胡家邦更高的价码，你是不是不管对方是什么老弱残障，也一样要我嫁呢”
　　一直在一旁一语不发的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