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的执着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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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的杯子注满,看着她精明的,“你懂得室内设计吗?”
“不懂,”她笑笑。“但我懂得感受。”
“最近就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发挥你的感觉。”他认真地说。
“什么意思?”她在汤里洒上乳酷粉,慢慢搅动着。
“还记得华龙和振亚实业争了一年多的那块地吗?”他望着她问,言语里竟似有动人心魄的魅力在向她招手,她不禁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就是号称靠山面海、四通信达,最适合盖高级住宅区的那块地方吗?”她勉强压抑住起伏的心绪,掩饰的为自己再度注满了酒。
“是的。”他微微笑着,“就是那块地,上个礼拜它已经正式列入我的名下了。”
“哦!”她的注意力转移了,“怎么会呢?没听你提起过。”
“那块地是我大学同学家里的祖产,前些日子我在店遇到他,他下个月就要移民出去,地价却一直谈不拢,三方面僵持着,他也在伤神,又不愿意往返奔波,一听我有接招待所意愿,他马上爽快地答应与我合作。”他平静地说着经过,却还迟迟不说到重点。
“市场上的变化真是难以预测。”她有些感慨,“前一分钟还未笃定的事。在下一秒,也许已成为别人的囊中物了。”
“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你不会是在同情华龙和振亚实业吧?”他打趣地说。
她笑嘻顺应,“我的妇人之仁全藏在心底了,你挖得动吗?”
明浩潇洒地笑了笑。“目前我还没有这种能耐,不过,在你接过这个方案之后,我相信你会绞尽脑汁把女性最温柔的一面全展现出来,而且是彻底的。”
“你要我负责这个工程?”她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他肯定地说:“我计划要以单身教员为居住对象,分为男性及女性适用的单人高级住家环境,男性部分由姚明始负责,你则规划一系列女性的居所。”
“哦!”她的脸庞绽放了满盈的笑,“这成了新时代女性大火拚了,我们将会斗得你死我活,你实在不安好心呵!”
“但愿这不怀好意能激发出你旺盛的斗志,令我一举攻点房地产。”他举杯与她碰杯。
“希望不负所托。”她由衰地说,轻碰了他的杯子。
餐后,明浩邀她共舞。
他动作细腻又轻柔地带领着她,她跟得很自在,像在梦中已舞过千百回了。也许是这气氛太诱人,也许是季节充满了诗情画意,还有那空气中流泄的浪漫情怀,他放在她纤腰上的手不自觉拢紧了,也令她不由自主地往他怀中靠去。酒精作崇吧!她想。
这样也好,但愿黎明永远不要来,她愿意就这样一直舞下去,舞下去……
广告界的生活变化万干,欢娟很快就适应了烦杂忙碌的日子。除了帮温明浩处理公务外,她也渐渐了解了她的习惯和作风。
三月,天气已不再那么沁人心脾地冷了,风中总透出一此怡人的微凉。
这天,她睡到上午才起来,披了件睡袍窝在大沙发中看电视,桌上摊了一堆零食甜点,她手持遥控器,正转台转得高兴,这种闲适的时刻是不适合有访客的,但偏偏就来了不速之客。
当她看到站在公寓外的温明浩时,吃惊的程度不在话下。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好笑地望着她一脸呆愣。“我是个正常人,白天可以活动的。”
她被动地开了门。
他自顾自地走进客厅,把带来的长茎白玫瑰插在瓶子里,然后很享受似地坐下来。
“你今天没应酬吗?怎么有空?”她随手倒了一杯新鲜橙汁给他。
“你就是我今天的应酬。”他大大地喝了一口,一副过瘾的样子。“这一定是你的杰作,把小小的家布置得如此温馨,妙龄女郎星期天上午还赖在家,观赏着索然无味的电视节目,若说你懒散,又如此懂得过生活,难怪男士不敢来邀约。”
“我的老板,你知道你的话很多吗?”她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还记得前些时候跟你说过的那个方案吧?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去看看那块地,我想,你这么聪明的女性是不介意在星期天出公差的,尤其是老板陪伴在侧,你可以好好表现。”他表面上笑嘻嘻的,心里却犹豫着她的反应。
欢乐山野行
22.欢乐山野行
这么冒失的来约会她,温明浩实在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态,也许,他只是想再重温那一点点熟悉的感觉吧!矛盾是有些许,但那种想亲近她的冲动又无法克制,毕竟,面对这么相似的人,谁都会感到迷惘的呀!
“我想我没有说不的权利,我应当谢主隆恩,你说是吗?”她洒脱地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边听他说话,边进了厨房,打算弄一份简单的早餐,没想到温明浩就跟进来了。
“你煮什么?早餐?还是午餐?我也要吃。”他望着她的眼眸,孩子气地提出要求。
“想吃就坐好,别乱发问,马上就好了。”她把他推入椅内,然后迅速利落地动作起来。
他有三十秒的目瞪口呆,随即恢复思绪看着她。
她果真灵巧地在很短短时间内做了一份很清淡的早餐,然后,悠闲地煮上了一壶咖啡。
明浩不禁由衷地倾心起来。
她把一个美丽精致的托盘送到他面前,“一起用吧!”
他也不推却,大口地吃起来,欢娟扭开音响,轻松的音乐流泄,大块玻璃窗外绿意盎然,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正好映在她尚未梳理的头发上,自然得美丽,耀眼得动人。
“你这里的环境不错,很幽静安静。”
“我很喜 欢'炫。书。网'这里。”她的脸染上一片金光,眼底全是安详。“临街的窗户一向是开着的,每一户都种了许多植物,藤编的圆椅靠在茶色的窗户旁,配上一排白色雏菊,每每下班时分回来,便嗅到咖啡浓香,嘴角就不禁漾起浅笑。”
“听你的形容,我都悠然神往了。”他拿起纸巾抹了抹嘴。“一个人的生活,真那么惬意?现代年轻女性的心都跟你一样吗?有好些高级女经理也都标榜独身生活,没考虑过婚姻。”
“一个人生活的日子,连牙刷也可以选择自己最心爱的,自己对自己最有诚意。”
“你一直是这么独立惯了,需要改变一下才好,一个女人的心太冷了,不是什么好事。”他又想起了予欢那冷冷的眼眸。
“每天早上就着晨光读报,经过身边的时光,感觉都是蹑手蹑脚的,这就是一个人才能享受的好处。如果两个人共同生活,再多的感动都会变成烦琐,连作梦都要担心没有对方,我想,我宁愿看着情人一一离去,也不愿迁就。”
“你像个童话中人。”他下了结论,“喜 欢'炫。书。网'寻梦。”
“妄下断语,大男人的通病。”她笑着进房换衣梳洗。
一个钟头之后,他们已到了郊外,到处炊烟袅袅,松林参天,焚稻的香味阵阵传来,有种奇特的感受。
“希望如鸽。”她闭起眼,描述着脑海中的景象。“早上十点,蔚蓝的天空,正好可由一扇百叶窗向外看见。踮起脚的她,看见电线杆衬着蓝色的天空,两只鸽子立在两旁,讨论流浪的方向……”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他打趣地说:“别忘记把这种精力用在工作上,也许你会获得提名十大杰出青年。”
明浩将车子停到一户人家的院落,两人才下了车,立即有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小男孩堆满笑容奔向他跟前,欢天喜地喊着:“温叔叔!”
明浩揉了揉他的短发,很宠爱地询问:“又长高了,乖不乖?功课好不好?”
“我很乖,功课也很好,老师常常称赞我呢!”他天真又活泼地回答,一双眼睛好奇地在欢娟身上打转。
“这是叔叔的朋友,叫阿姨。”
“姨!”他热情开心地叫。
“乖。”欢娟蹲下来,牵住他的小手,笑着逗他,“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小童,今年三岁了。”他也拉拉欢娟的衣袖,纯真地看着她,“姨,你好漂亮。”
欢娟笑颜逐开,“好甜的嘴巴,让阿姨送你一点糖果吃。”
她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笑着递到小童的面前。
小童闪动着眼眸,不敢拿。
明浩拍了拍他的肩,“阿姨是叔叔的好朋友,不是陌生人,你可以收下。”
小童这才放心地把礼物接过手,然后大声、快乐地喊:“谢谢阿姨!”
明浩又拿出一大篮水果,三人一起走进屋里,他边走边愉快地说:“先带你认识一位忘年之交。”
欢娟见屋子虽小,却布置得雅洁可人,字画皆具,更有一份好感。
“外公呢?”
正询问间,一个老人笑呵呵的从屋里出来。
他的头发全已花白,看上去也有七八十岁的年纪,脸上一团和气,带着详和的慈爱。
“外公!”明浩快步地上前抱住老人,老人也拍拍他的背。
“你快半年没上山来了!”老人朗声开怀地说着,一边拿出茶具,烧上一壶水。
“快介绍你身旁这位小姐吧!”老人看着欢娟,笑吟吟地说。
“都给忘了。”他歉然一笑。“她叫席欢娟,是我公司的秘书。”
“外公,您好。”她礼貌又客气。
“好,好。”老人慈祥的看着她,“明浩在大学时来山里玩,一大堆同学在这里借住了一晚,从此他心中就常常记挂着我这个老人,常常来看我,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孙子一样,所以,你也别拘束。”
“我不会拘束的。”她笑着接口,“您一个人住,不会弧单吗?”
“怎么会?”他颇有哲理地说:“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要懂得安排自己的生活,如果连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再多的儿孙环绕也无济。”
“有道理。”她佩服地说:“人的天性,就是太和自己过不去了。您能如此开通,不容易。”
“现在还有谁想恋权,号令天下呢””他温言地说:“只要这些孩子偶尔回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距离反而可以增加感情,少点磨擦。”
“是呀!”她赞同道:“现在有一些不懂得体谅子女的长辈,他们牵拉着儿女的一生,要子女事事以父母为先,反而导致了许多三代同堂的悲剧。到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老人点点头,“养儿防老已渐渐退了潮流,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
“外公这一点是最值得我们学习,很想得开。”明浩说着,品了口茶。
“温叔叔,”小童插口说道:“我们到湖边吧!种的花全开了!”
“湖边的花——嗯,听起来很不错呢!”她想象着。
“全是我和小童亲手栽种的。”他得意的和小童交换了个会心的微笑。
“你就带欢娟去吧!”老人笑着吩咐:“别忘了回来吃晚饭,吃吃山里的野菜土鸡。”
明浩点点头,小童早已一声欢呼,快步地跑出。
情感无关对错
23.情感无关对错
他们出了屋子,绕过一条小径,两边是林木。小径上满是枯黄的落叶,也有褐红的松泉滚落,气息是宁谧的。
出了小径,放眼过去是一望无际的湖,水色碧绿,远方天色是迷蒙的橘色,四周雾气盘旋于湖面,在远处有峰峦叠翠。
明浩顺势坐在湖边,欢娟也坐下。
“这湖有童年的感觉。”她遥遥眺望。
“童年是美的,是喜 欢'炫。书。网'下大雨的日子,有种奇异的、与尘嚣隔绝的愉快。几个小女孩玩纸娃娃、大富翁、象棋,或帮邻家长头发的妹妹扎辫子。”她说着说着泛起微微的笑容。
“这湖,有着我很多梦。”明浩慢慢地说:“曾经我想带我最爱的女孩来此,陪我共同织梦,但是,她等不及,就先走了。”
欢娟凝视着他,不敢打断,只安安静静地听着。
“那是一个非 常(炫…书…网)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女孩,也许就因为她的善解人意才使她离开了我,她想成全我,但是,她不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就要这样弧单地一个人走一辈子了。那天,第一次看见你,你和她如此相像,我才知道这一切从不曾真正过去,我不懂。”他喃喃地低语:“我不懂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一句话都不留给我就走了?每当一想起她就觉得冷,她在异地,没有温暖的肩膀可以倚靠,谁还会疼惜她?我原是安排了所有的未来守候她的。”
“既然你如此爱她,又怎么会分离两地,连音讯都不通?”她试探性地问。他望着远方,思绪飘得老远,“她嫁人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令她舍弃我,我也不知道她开心、快乐吗?因为她没有给我再见她的机会,寻找了她一年,直到看到她车祸死亡的消息,我才彻底死了心,彻底毁灭了自己。”
“你们就这样分了手,没有告别?”她注视着他脸上那种难忍的悲痛表情。
“是的。”他的声音飘到她耳里,酸楚而温柔,“这是个最丑陋的误会,从来我就不是个宿命论者,当知道许多阴错阳差造成她的离去,我不禁深深地怪起命运,也恨她没有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恨她对我的不信任。原以为,我对她绝对的爱可以令她安全,却适得其反,我可以想象她有多难过。我的不甘心和她是同等的,为什么真诚换不到永远?我一辈子也不会懂,我想,也没有懂得的必要了。”
她的语气轻柔,“在这一生中,你会爱许多人,有些会消失在日子过程中,时间也会掩盖一切,可是,你可以把这一段感情深植在记忆的某一个空间,带着温柔的心情想念她,远比自怜自艾的痛苦的好。”
“有人说情绪是不能分离的,也是必须自己独自细细啃噬,只能永远可怕地打转,午夜梦回。一次又一次敲打,撞击着不能隐藏的忧郁。”他深深吸气,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是的,大多数的人不懂得如何珍惜。”她认真地凝视着他。“我们在玩一场无止境的感情轮回游戏,总以为自己历经了火烧,对于每一次的创伤都不肯轻易放过,非磨得自己心力交瘁,而别人也跟着陪葬之后才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不言不语,望着远方的山水发呆。
两人突然沉默下来,许久许久。
明浩低声地说:“感情真是无法比较的,得到—份感情往往是在你需要的时候,也就顺势接受,没有选择。”
“我不赞成。”她敏锐地说:“感情绝对是需要比较的,不论哪一种。你挑水果时先拿最完整的放进袋子里,挑到更好的再放进去,到最后袋子装满了,你只好把原先认为不错的拿出来,因为那是人的本能。”她继续说,表情是深刻的。“有些人就像一开始被挑的水果,他们并没有想到会被驱逐,而必须去接受一些很坏的结果,想起来会心悸,但又如何,我们总是要生活的。”
“不,”他反驳着,“人是自由的。”
“是的。”她的眼眸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神采,“所以情感无关对错,也不涉及理智。”
“你是个吸引人的女孩。”他坦白又直接地赞美。“我很少会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也许你的特别令我放松心情。”
“你现在才发现这个吗?”她故意板起脸,瞪大眼睛,内心却五味杂陈。
“为时不晚。”他笑着看她,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你是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公司不会亏待你,你会永远效忠温氏企业吗?”
“我不会令你失望的。”她忽地站起来,接着伸手去拉温明浩。“我们看花去!”她愉快地说。寒冷被晴日溶解,云烟不停,蛱蝶惊起,辽阔的天空展现在眼前。
又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从八月初起,台风频繁莅临,连续的豪雨像在预告着下一个台风的来到。
温明浩望着正专心处理传真的欢娟,她的神态是认真的,眼神定着,并不随意飘游。也许是基于一些私心和微妙的心理,他把她安排与自己同一个办公室,这是前几任秘书都没有的礼遇。她今天穿了一套浅浅的杏色夏装,淡淡雅雅的,像一朵初绽的蓓蕾。
他按下免持听筒,低声请助理准备下午茶点。离开自己的坐位,他来到欢娟的面前,站了有好一阵子了,而助理也早把点心送进来,当他确信引不起欢娟的任何注意之后,才拉长了声音唤她。“欢——娟——”
她很快地扬起眉毛,停止手上的动作,困惑地注视着他。
“什么指示?”她开了口,并不起身,好像她才是老板。
“你该休息一下,你已经工作了整整六个小时了。”
“我不累。”她答得直接。
“可是,你不是机器。”他哼着。“我也不希望我的职员消耗过多的体力。”
“你在讽刺我的能力太差了吗?”她本能地自卫起来。
“喔,不——你别误会。”他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我只是不忍看你这么辛苦,女人是需要被好好照顾的。”
她像极了往昔的恋人
24.她像极了往昔的恋人
席欢娟抬起眉毛,锐利地盯着温明浩,“这是女性独立的时代,你总不致认为女人还要靠男人供养吧!吃穿我还买得起。”他皱着眉头,眼光灼灼,“你可以丢掉你过厚的保护色,这个城市并非处处平静,你实在太敏感了。”她瞪了他好几秒钟,然后轻声地说:“好吧。”她眼中闪着笑意,“到底有什么事?”
他有些腼腆地招供,“我累了,不好意思独自偷闲。”她的眼光停留在那精致的托盘上,又看看他坐立不安的神色,忍不住就笑了。
“你觉得很好笑吗?”他哼着。“哦,不,”她边笑边说:“谢谢你。”
她的一双美目亮晶晶的煞是动人,笑意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他递给她一杯香醇滚热的咖啡,咖啡的雾气袅袅上升,霎时斗室涌现温暖的氛围。
“还习惯这里吗?看你适应得很好。”他一派主管的口吻。
“很习惯。”她轻啜一口咖啡。“从十岁起我就已经学会去习惯周围的一切,配合别人的脚步。”
“这样说好像很无奈。”他又产生了一时的迷乱,她此刻的神态言语多么像予欢。
“谁不孤独呢?”她抬头望着他。“你一定也有过这种感觉,独自经历了许多事,有的平淡无奇,有的轰轰烈烈,在走过之后,生命中的热烈、抱负、执着,都会一一离去,最后什么也不是,只有自己在独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