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佳人爱使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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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当奚奶奶来到餐厅,熟腾腾的粽子已经赫然摆在她面前了。
“哎呀,我昨天晚上还梦见了它,没想到,一觉醒来居然见到了它!”奚奶奶看到粽子,彷佛遇到了旧情人,激动得几欲落泪。
“奶奶,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忘记”买它吗?”姗姗来迟的奚培听了这话,不满地抢白,“我那是故意忘记的!”
“故意的?”奚奶奶不满地睨着孙儿,正欲发火。
“我就是怕您这样,一见到粽子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毫无节制地吃,一直吃到胃痛!”
“臭小子,自己没记性,还敢瞎说是为了我好?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吴婶她们做?”
“嘿嘿,我知道她们做的您不爱吃,所以也就不必替您担心了。”
“哼,我偏偏要吃它十个八个,气死你!”
剥开叶子,她用筷子夹起那小巧玲珑的三角粽,虽然,三两口便可以吃下一个,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柔软的糯米中包着佐料丰富的馅,清香扑鼻。
奚奶奶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眼睛忽然瞪得大大的,迫不急待地剥开第二个粽子,不顾嘴里的还没嚼完。
“奶奶,”奚培在一旁冷嘲热讽,“嘿嘿,您不用故意装出很爱吃的样子来气我!”
“天……天啊!”奚奶奶喝了一口水,才顺过气来,喘息着说话,“吴婶,这粽子到底是谁包的?”
“难道里面有毒药?”奚培嘻闹地把脑袋凑过来。
“臭小子,不要胡说八道!”她狠敲了一记他的脑门。
“如果没有毒药,为何您脸色发白、气喘吁吁?”
“那是因为……太、太好吃了!”奚奶奶惊喜地嚷,几乎流下泪来,“好久……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粽子了,比起我当年的手艺有过之而无不及……吴婶,这粽子妳绝对包不出来,快告诉我,到底是谁?”
“其实……”吴婶不好意思地回答,“是许小姐包的。”
“谁?”美食界的泰山北斗为之一惊。
美释偷笑着,垂眸走到老人家的面前,谦虚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啦,只不过帮了点忙而已。”
“哎呀,好孩子,真看不出来,妳还有这个手艺!”奚奶奶手舞足蹈,“妳是跟谁学的?”
这还用得着特意地学吗?松原岛国最出名的美食就是粽子,上至宫廷御厨,下至平民百姓,都有几手包粽子的绝活,美释自幼耳濡目染,再加上她天赋过人,当然手艺高超。
“以前跟一个广东厨师学的,”她随口应付着,端上另一个盘子,“大老板,别光吃咸的呀,会口渴的,来尝尝甜粽子吧,里面放了豆沙馅!”
“丫头,妳真是太聪明、太善解人意了!”奚奶奶一把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越瞧她越喜欢,“妳不做厨师,真是太可惜了,千古奇才呀!”
“包了两个粽子就成为“千古奇才”了?”奚培在一旁轻哼,“许美美,时间不早了,别忘了妳还要上班。”
“哦,”美释可怜兮兮地脱下围裙,“我马上去换衣服。”
“臭小子,你对自家的员工就不能客气一点吗?”奚奶奶立刻教训孙儿,“等会儿你开车送美美上班,听见了没有?”
“什么?!我开车送她?!”奚培跳起来,“我是老板,她是员工耶!”
“我考虑好了,美美这么能干,我要把她留在身边,认她当干孙女!”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奶奶,才一秒钟,您就“考虑好了”?这种事应该深思熟虑才对!”着急的他直蹬脚。
“你奶奶我做出的决定什么时候错过?还有,从今以后,就让美美正式搬进来住吧,就住你那间淡紫色的房。”
“长期住下去?!”骚动不安的人顿时傻了。
“嗯,”她对着孙子明确点头,“一直住到她成为厨师,有钱买自己的房子为止!”
“上帝呀,我没法活了!”奚培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举臂向苍天发出疑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霸占我的房间呀?”
“嘻嘻,”奚奶奶拍拍他的肩,“你那间房,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一个大男人整天呆在挂着女明星照片的屋子里幽幽怀春,这算什么?趁机逼你改了这个坏毛病才好!”
“奶奶,人都有自己的怪癖,您不是也特别爱吃粽子吗?一吃起粽子来您就六亲不认,这算不算坏毛病?”
“臭小子,敢骂你奶奶?”
祖孙俩吵吵闹闹,而无意中达到了目的的美释,则粉颈低垂,藏匿的笑容越加得意。
第四章美释就这样在奚家住下了。
奚奶奶果然把她当孙女一般看待,不仅为她的房间添置了许多女孩子喜欢的摆设,还为她买了许多新衣服。
不过,为了不曝露自己的“真面目”,美释只穿最朴素的牛仔裤和白衬衫,一条马尾清爽地束在脑后,没有任何发饰,轻轻松松跑来跑去。
但就算朴素至此,仍令吴婶等人“惊艳”。
“许小姐,如果不是听了妳的身世,我还以为妳是在都市里长大的女孩子,光穿衬衫牛仔裤就能有这么好的气质,身材也好,简直可以去当模特儿了!”一群下人称赞着她。
美释尴尬地笑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的确,她已经很努力地去扮演一个孤苦无依的乡下女孩了,但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比如她那张光洁如玉的脸,那身水灵得几乎透明的肌肤……曾经,她想用暗色粉底将自己的“白嫩”掩盖,但在厨房工作却又不适宜化妆,所以,在这出戏的表演中,她只得承认自己是个不及格的演员。
这一天,她跟往常一样早起,下了楼却没瞧见奚奶奶的踪影,只有奚培一个人坐在餐厅里。
“奶奶呢?”她不客气地坐下,打算把肚子填饱。
“妳先吃早饭吧,等一会再告诉妳,免得妳没有食欲。”奚培面对她时,说话一向阴阳怪气的。
“奶奶出了什么事?”担心的她连忙放下刀叉。
“不是奶奶出事了……”他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而是妳马上就要有事了!”
“我?”他、他……该不会发现她的真实身分了吧?
“对!”奚培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她的面前,“这个给妳。”
“这钱是给我的?为什么?”她一时间受宠若惊。
“拿着这些钱,妳可以出去找间公寓住,不必再死皮赖脸地待在这儿了。”
“哈,原来你是想赶我走!”她恍然大悟。
“许小姐,我都给妳钱了,怎么可以说是“赶”妳呢?”
“这钱是奶奶叫你给我的吗?如果是她老人家的意思,我马上走!”美释唰地站起来,“奶奶呢?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奶奶回台南老家去了,昨天半夜走的。”
“你到底对自己的奶奶做了什么?”难道为了对付她,这小子把自己的奶奶赶到乡下去了?
“她的一个老姊妹昨天死了,奶奶回去替她办丧事,大概要去两个星期。”
“意思是说,这两个星期,这幢宅子只剩我们两个人?”
“错!”奚培得意地笑,“是只剩我一个人!而妳,马上搬出去!”
“原来……奶奶一不在家,你就趁机想赶我走?”这回她总算明白了。
“许小姐,我是为了妳好!妳想想,我一个大男人,有时难免“冲动”,妳跟我住在一起,不怕吗?”
“怕什么?你是有教养的世家公子,又不是路边的色狼!再说,还有吴婶她们在呢!你敢对我怎么样?”她高高昂起头,毫不退缩。
“真不明白妳为什么要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这对妳有什么好处?”
“我是个孤零零的女孩子,从小缺少亲人的关爱,看到奚奶奶我就想到自己的奶奶……”这话其实不假,虽然她贵为公主之尊,但父王母后由于孩子太多,对她一向缺少关爱,只有在她做出好菜赢得掌声时,才会对她投以笑意盈盈的目光……否则,她在宫中最好的朋友就不可能是同样寂寞的静王妃了。
“算了吧,不要装得可怜兮兮,妳以为可以骗得了我?告诉妳,就算妳拚命讨好我奶奶,她将来也不会把遗产留给妳!还不如拿着我给妳的这张支票快快滚蛋,免得到时候鸡飞蛋打,一无所获!”
“我对你家的财产不感趣。”她惟一感兴趣的是--他家的菜谱。
“许小姐,我奶奶没见过什么世面,比较单纯,谁做了好吃的哄她,她就对谁
好!不过,我可没有这么好骗,直觉告诉我,妳待在这儿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是因为你有“被害妄想症”!奚先生,我也告诉你,如果奶奶回来看不到我,吃苦的会是你!”
“哦?”他眉毛一挑,不以为然。
“因为到时候她会问我上哪儿去了,下人们就会把你欺负我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哼,她老人家会因为养了这么一个狠毒的孙子而伤心,除了痛打你一顿,还会剥夺你的财产继承权!”
“哈哈,许小姐,妳的想象力太丰富了!首先,我会把多嘴的下人解雇,其次,从小到大,家里人从来没打过我,还有,我奶奶的财产除了几幢房子几件珠宝之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光靠爸爸妈妈爷爷外公外婆舅舅……一大堆亲人留给我的财产,我已富可敌国!”
“奚培哥哥--”美释叹了一口气,朝对方深深地鞠躬,“就算我求求你,发发慈悲吧!你刚才也说过了,我不可能骗你奶奶的财产,所以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让我在这里多住几天,只当为你积些阴德吧!”
她实在懒得跟他再争吵下去,于是换了诚恳的表情,希望他能放她一马。
然而奚培似乎是铁石心肠,毫不动摇。
“妳一出现就霸占了我的房间,叫我怎么可能收留妳?”语气仍然冰冷。
“大不了我换一个房间住,哪怕是住在堆放杂物的地方也可以。”她不知自己哪来的这么一股勇往直前的勇气,大概,除了她那争强好胜的个性之外,也因为这小子狂妄的态度。
所以,他命令她往东,她偏偏要往西。
“又在这里装可怜了!”奚培一声冷笑,“我越看越觉得妳居心叵测,否则怎么可能放着好端端一张支票不要,宁可睡杂物房?”
他拍了拍掌,楼梯上忽然出现了几个迈着有力步子的彪形大汉,个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其中一个还提着两个硕大的箱子。
“你、你想干什么?”美释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我再问妳一遍,妳到底走不走?”奚培优雅一笑。
“不……坚决不走!”他休想逼她。
“好!”奚培点点头,转视那群彪形大汉,“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个提箱子的大汉“喝”的一声,把箱子举起,然后将箱子扔出窗外,如同炸弹开了花--一堆东西,随着扔掷的巨响,落在园中碧绿的草坪上。
美释定睛一看,立刻羞得无处藏身。
那箱子里装的正是她的东西,包括一些非常私人的物品,比如小可爱、小裤裤之类……此刻,她的这些隐私全数散落在花园的草坪上,一群下人纷纷探出脑袋好奇地窥探。
“哈!”奚培嘲讽,“想不到妳的内衣还挺可爱的。”
“你……”美释气得全身发抖,“姓奚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这是在说妳自己吧?”他冷笑,“告诉妳,如果妳还不走的话,等一下这些兄弟扔的大概就不是箱子了。”
“还有什么可扔的?”她记得自己的随身物品只有这么多。
“扔妳!”
“姓奚的,你蓄意伤害他人,就不怕我到警察局告你?”她脸色不由得苍白。
“好呀,我正想报警--告某人私闯民宅。”奚培从容应答。
深深地吸口气,美释奔进厨房喝了一口冰水,逼自己镇静下来。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已经居于上风的人得意扬扬的问。
“姓奚的,我本来不想用这一招的,但现在是你逼我的!”美释扠着腰,“好,我可以走,但我走了你会后悔!”
“哎呀,我好害怕唷!”奚培哈哈大笑。
“。听说你是奥黛丽赫本的影迷,是吗?”
“是又怎么样?”他笑容微凝,不知她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
“听说……你收集了许多关于她的照片,而有些照片,非常珍贵。”
“妳怎么知道?”感到不对劲的人坐直身子。
“因为我这几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在你那宝贝房间里,发现了一本相册……嘿嘿,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没有收好呀?”得意的笑容转而出现在她的脸上。
老实说,她也很喜欢奥黛丽赫本,所以乍看到这本相册时,非常吃惊--她身为一国公主都无法弄到的绝版照片,这小子居然完全拥有!
“妳、妳把它……”他当然想收好,但无奈这几日钥匙被这丫头拿了去,而当着奶奶的面,他又不好破门而入。
“对,这本相册现在被我藏起来了!想不想找到它呀?”
“把它还给我!”奚培几乎快要跳起来掐她的脖子。
“我当然可以把它还给你,不过,我想在这儿多住几天,如果你赶我走,我就……”
“就把它烧了?”他咬牙切齿地猜测。
“不,哈哈,我才不烧它呢!烧照片的气味臭死了,我可不想被熏到!我只会……”她乌黑的眼睛贼贼地转着,“我只会帮你心爱的奥黛丽赫本画上两撇胡子!”
“妳敢!”他一只拳头扬起来。
“打呀,只要你敢打我,我马上就去画!”美释毫不害怕地凑上左脸。
“好……”为了心爱的女人,奚培生平第一次屈服。
“而且我要住原本的房间。”
“许美美,妳不要太过份了!”他额上的青筋几乎暴出来了。
“谁叫你刚才那么过份?”
“好好好,”男子汉能屈能伸,“现在妳可以把相册还给我了吧?”
“呵呵,当然不能现在就还给你!等到我不想在这里住下去的时候再说吧!”
奚培满腔的诅咒,全化作对她深深的凝视,他一脚踢翻脚边的桌子,顾不得平素维持的绅士风度。
“发这么大的脾气?”美释拍手笑问,“那我接下来说的话,岂不是要气死你?”
“你还想搞什么鬼?”他被逼得哭笑不得。
“我的“小可爱”被你扔得到处都是!现在拜托奚培哥哥逐一帮我捡回来,可以吗?”
“你让我去捡那些丢脸的东西?还要“逐一”地捡?”他不可思议地瞠目,感觉受到了羞辱。
“种了什么样的因,就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哈,这可是奚培哥哥你自个儿栽的恶果哦!”眼睛望着窗外蓝天,美释心情大好地啦啦唱起歌来,双脚在椅子边晃呀晃。
她唱的词是“奥黛丽呀奥黛丽”,不知用什么曲子改编的,到了她的嘴里倒自然形成了诙谐的调子。而奚培听得出,这是她对他的威胁。
于是逼于无奈,他只得走到园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咬牙切齿地弯下腰。
从此以后,她算是心里踏踏实实地在奚家住下了。
奚培对她虽然没有好脸色,但再也不敢欺负她,每天还亲自送她上班。坐在那辆总经理专属的名贵大车里,有奚公子为她弯腰开门,美释威风八面。
有时候,奚培抑不住心中如火山快要喷发的怒火,暗地里恶整她,却总被她反而狠狠修理一顿。
比如,这一天……
“姓奚的,你搞什么鬼?”晚饭后,接完电话的美释一脚踢开奚培书房的大门。
“我哪里又招惹妳大小姐了?”他装模作样,把手一摊,呈现无辜神情。
“你知道我今天做了越南绿豆糕吧?”
“知道呀,妳经常为了做些小吃就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的,忙得一帮佣人团团转,我当然知道!”
“那你知道这种绿豆糕有多难做,我花了多少工夫吗?”
“反正妳是见习厨师,除了做吃的也没有别的事可干!”
“那绿豆糕我是专门为奶奶做的,今天吴婶去南部,我特意托她带过去……”
“妳费尽心机讨好我奶奶也不是什么新闻了!”
“明明知道那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为什么要把绿豆糕弄碎?”
“我哪有把它弄碎?”奚培白了她一眼,继续看报纸。
“今天吴婶离开前,只有你进过厨房,不是你是谁?刚刚吴婶打电话来,说那些绿豆糕全变成绿豆粉,没一个完好!”
“是吗?”奚培窃笑,“或许是因为这一路上太颠簸,所以它们碎了。”
“胡说八道!我那年在越南买了这种绿豆糕,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路上更颠簸,怎么没有弄碎半块?”
“哈,那当然是因为妳的手艺不过关喽!人家正宗的越南绿豆糕,没碎;妳这冒牌货,马上就碎了!”
“你……”他居然笑话她手艺不佳?生平最受不了别人这样的讽刺,美释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怎么?为了几块绿豆糕,妳要杀我?”奚培得意一笑,“我还有正经事要做,许妹妹,请问妳可以出去吗?”
他明白,美释之所以敢在这儿无法无天,一则因为掌握着他的宝贝相册,二则因为有奶奶在她背后撑腰。既然相册暂时拿不回来,那么,至少要拆掉她的后台!
奶奶喜欢美释,全是因为她的美食……如果,没有美食,奶奶还会那么在乎她吗?
他这样的阴谋诡计,聪明的美释当然也清楚。
怒极的冲出了书房,忽然听见门铃声。吴婶去南部了,天色已晚,佣人们正聚在厨房吃晚餐,客厅里只有美释一个人,于是她顺手把门打开。
“奚培在吗?”门外站着一位美丽佳人,梳着类似奥黛丽赫本的发型,身着梦幻的淡紫色衣裳,满脸傲慢,语气冰冷。
“他……他在书房。”奇怪,这女子在哪儿见过--美释寻思着。
“唉,逛了一天街,累死了……”女子目中无人地坐下,脱掉鞋子,如同回到了自己的家,“妳去叫他出来,对了,倒杯水给我!”
她大概是错把她当成佣人了吧?
美释并不介意友情客串干些佣人的活,在这儿白吃白住的,好歹也要略尽微薄之力才行……但她讨厌这个女子嚣张的气焰。
“对了,妳来给我揉揉脚!”这时,女子提出了更过份的要求。
“我?”美释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呀,”女子不耐烦地嚷,“难道妳没有学过按摩?”
“我为什么一定得会按摩?”
“哈,奇怪了,奚家的佣人不是都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吗?”
“但我不是奚家的佣人呀!”美释忍不住顶撞她。
“哦?”女子定晴打量了她一会儿,“我想起来了,妳是那天站在奶奶身后的女孩子!”
“哪天?”美释疑惑。
“装胡涂?明明那天见过我,居然就忘了?”维樱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