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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极恶梅关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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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莽正甩著套马绳,打算捆几个士兵拖在地上蹓马,被吓得手软,原本在头顶的呼啸绳圈就这么重重的砸在头上,将他给砸下马。

伏勇正走向常孤雪,才想问他怎么了咧,就被巨吼给轰得耳朵嗡嗡直叫。 至於其他闲杂人甲乙丙丁等,也都僵立不敢动,不明白寨主何来此等滔天怒焰。

梅恐怕是唯一不受影响的在场者,无视常孤雪充血的脸,她淡淡地道:「好啦,要杀要放随便你,再见喽。」声音飘远,显示著那隐形人已然拍拍屁股走人,常孤雪胸口一把火愈烧愈旺,怒咆道:「你别走,回来!当心我真的杀光他们!给我回来!」

「随你,反正你本来就是坏人。」

「来人!将他们全杀了!」吼到破声,端差没吐血。

但,谁在乎?

改造尚未成功,梅神仍需努力。她对自己加油著。

「喂,你这人做事很没有信用哦。」一如以往,梅迳自飘进常孤雪的房间,一点也不觉得自已隐形有什么错。反正他也习惯了就好,不必太拘泥啦。

常孤雪手中的炭笔在不当的施力下断成数截,而他画了一半的地形图上歪歪斜斜突生了一条不该有的河流,硬生生将标有「焚天峰」的地点切成两半。

「滚开!」他受够了!堂堂一个寨主,为何要受那孤魂野鬼的骚扰?!更令人痛恨的是失去主控权的无助感,彷佛自已成了猫爪下逗弄的耗子。

梅迳自嘀嘀咕咕的发表已见,身形更像是一只恼人的蚊子一般忽左忽右在他双耳间来去。

「你说要杀掉那三十六个士兵的,结果你没有。那你那天做什么对我大小声的?」 「滚出去!」他手上的羊皮卷被揉成一团,重重的往发声处丢去,「是是!我马上滚!」被羊皮卷打中的刘昆,当下双腿打颤,浑然忘了前一刻他正气冲斗牛的冲来这边,想要叫常孤雪评理。被这么一吼,那还有胆子作怪。 梅轻哼:

「脾气真坏。」

「站住!」唤住门外那个连滚带爬的人,常孤雪决定不理会那声音,免得自己气得呕血身亡。「刘昆,你有什么事?」

「没。。。。。。没。。。。。。没有事。」

「你格老子的不会是只想来这边学狗爬取悦我吧?」他大步跨出去,满腔的火气挫败正等著化为排头分送给他人分享。

「还说粗话哩。」谁教的呀?明明他六岁时嘴巴还算乾净呀。

不理她。他正想再追问,但随之而来的另一批人已以喧哗之姿加入,其中以莺莺燕燕居多,一路哭声哭调的过来,当下令他眉头锁了一百个结。

「大王。。。。。。」

「常大哥。。。。。。」

「您要替奴家作主哇。。。。。。」

就见二十来个女人各自哭著自已的调,企图博取她们共同男人的关爱目光。 真壮观!梅喜悦的道:

「太好了,她们全聚来了,省得我一一去清点。你的女人还真不少。」

「住--口。」他咬牙。为什么他要遭受这种奚落,却奈何她不得引他已够火大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来烦他?!

「锺叔,这是在搞什么鬼?」

锺南山为了他少见的怒火而惊心,疑惑著早一步前来的刘昆是如何招惹得寨主到这种地步,他小心道:

「是这样的,刚才我在分配冬衣以及布料,咱们每年过年都会给大夥分一套冬衣以及厚麻布。只不过。。。。。。刘秀姑娘抢走了其他姑娘的衣服,说她衣服缺得紧,又因是寨主夫人的地位,必须有更多的妆点,才闹成这般。。。。。。」

「浑帐!这点小事也吵吵闹闹的,全给我滚!来人,将这些女人全送下山,一个也别留!没给山寨贡献出本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闹事,我留你们这些废物何用?马上清点人数,全送到山下换牲口上来!」他奶奶的,养头猪至少还能吃,养女人何用!

「哇。。。。。。大王!不要哇。。。。。。」众女人们此刻已不分敌我,全跪在地上求饶,哪还敢计较谁的布料多一尺少一寸的。

「常。。。。。。大哥。。。。。。」锺萍怯生生的想开口。仗著自己得到较为不同的对待,她以为她可以代为求饶。

「小萍,别说话!」锺南山低斥。

「割了第一个开口的女人的舌头!」头上正冒火的常孤雪哪里顾念著什么情分,恶狠狠的眸光满是血丝。

啧!真凶,还真有那么点恶人的派头。梅点头。

「寨,寨主,那我带她们离开了。」锺南山火速将女人们领走。

常孤雪锐眸扫向那个准备一同退开的刘昆。

「刘昆,你留下。」

「啊。。。。。。常把头儿有何吩咐?」欣羡的看著那群哭号的女人走远,觉得自己霉星罩顶。一脸的猥琐相,哪还见得平日狐假虎威的神气?

「说吧!你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没有!」

「没有?你是说,你没事往我房里冲,就为了说一句『没事』来寻我开心?可见本人带给你不少欢乐嘛。」如果他非得找人晦气来平复自身的挫败感,刘昆倒是不错的选择,在全寨子人不断的投诉下,不做第二人想。

「不是的。。。。。。我。。。。。。我。。。。。」刘昆此刻悔恨起平日太轻忽常孤雪,以为他是能任他搓圆捏扁的。。。。。。现下方知大错特错,但。。。。。。似乎为时已晚。

「让我猜猜,你想要找我做什么呢?是逼我娶你那个蠢女儿?还是逼我给你个『二把手』的正名?或者要求我分个更好的院落给你住?」

事实上这些都是刘昆一心索求的,但此刻他哪敢点头,冷汗不断的冒出来,尤其在见到常孤雪抽出腰间的大刀後,更吓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不。。。。。。不。。。。。。我没有要求!我我。。。。。。只是想来找您老人家喝茶。。。。。。」 「喝茶?」常孤雪冷笑,手中的大刀指向刘昆,刀尖抵在他脸上,缓缓划著,细细的血丝自刀的两侧渗出,直到刀尖刻出了一个「x」字,才停止。「你现在可以选择滚下山或者留下来。但若再有张狂的行止,千万记住,别走到我面前,因为我很有兴趣替你五马分尸。」「饶。。。。。。饶。。。。。命啊。。。。。」「滚!」抬腿一踢,让刘昆滚了个老远,再不睐上一眼,转身回房。

梅没有跟上去,坐在树梢的身子伸展了个懒腰,决定小小午憩一下。看戏还真累人哪!

如果晋东城称得上好人的标准的话,那么莫怪常孤雪被划分在恶人的范围了。 生在这种人人自危的年代,有乞丐、流民、恶匪、贪官,倒是少见真正良善之人。而晋东城则是个公认的大善人。

他是县城里唯一的大夫,长年免费替困苦人家看病。家徒四壁,在屋後犁了块田地种菜与栽药草,勉强维持著日常生活。人人皆尊他为晋菩萨。

梅分析著好人应俱备的特色,如:

温和、亲切、施恩不望报,认为每一条性命都是珍贵的、该被尊重的,而没有高贵低贱之分。

所以喽!常孤雪全不俱备以上条件,自然叫做坏人。

可是。。。。。。

「那是不是表示说我必须把那人改造成『好人』的标准才算完成工作呀?」梅开始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怎么可能嘛!常孤雪那种长相当土匪刚刚好,要是当善人不就太诡异了吗? 「姑娘?」

「呃。。。。。。啊?!」糟!忘了先隐身,就杵在晋东城面前发呆,梅差点被吓了一跳。

「请问你哪儿不舒服?」晋东城温柔地问著,每个月他都会拨四天来焚天峰底下替穷人看病,这位姑娘倒是面生得紧。

梅很快的站起身,笑道:

「我没生病,只是在发呆而已,打扰了。」周遭排了一长串病人,并且似乎瞪著她很久了,抗议她耽误大夫时间的恶劣行为。

移身走出这个临时搭盖的棚子,她又陷入思索中,恍恍惚惚的随著逛市集的人群挪动步伐--梅花香味!

正坐在茶肆一角的常孤雪蓦地停住喝茶的动作。不会错!消失了七日後,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在哪里呢?是隐形抑或现出原形?人潮这般汹涌,她应该是。。。。。。现形的。 将茶杯丢下,不理会下属的错愕,他飞身出去,追随那幽缈的香味而去。他要看她!非要看到她不可!

人多气杂,独特的幽香变得难以辨认,他转了几个方向,跨出又蜇回,最後终於确认,直往东边疾走;经过了大夫看诊的棚子後,味道更加真切了起来。两方的距离正在拉近中,但,是哪一个呢?

常孤雪放眼望去,在每一张女性面孔上梭巡。。。。。。不会是中年妇女,依稀记得是个年轻的姑娘,身上的梅香清新自然,彷佛身上无时不别著梅花逸放清香似的,并非来自香料花粉的妆点。。。。。。

是她!目光倏地锁住一抹雪白的背影。

梅小心跨过一处小水洼,不知不觉已走出人群站在一排乏人问津的字画浦子前。

「姑娘,你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当代名家的画作,瞧瞧这树红梅,开得多贵气呀。年节快到了,挂在家中可以招财进宝,银两天上掉下来哪!」

「既然是此等宝物,你何不用来帮帮自己?」不是存心闹场,而是真正的疑惑。瞧瞧这卖画的一身落魄,怎么也没说服力。

「呃。。。。。。呃。。。。。。我这条贱命哪沾得上富贵气?就算聚宝盆在手也只变得出米糠而已。我瞧姑娘你气色红润,浑身贵气,宝物乃有缘者得之,我看这画跟你挺有缘的,是你才能享用的富贵呀!」

「是吗,可是我。。。。。。啊!」突然一个强劲的力道自身後窜来,箝住她右臂,并将她半转过身,惊得她瞠大眼。

「是你!」常孤雪非常肯定。

「啊?你下山做什么?」她以为山大王没杀人越货时都会窝在寨子里生气呢。原来他有逛街的嗜好呢,不过话说回来,山贼也是人,喜欢逛大街也不可耻啦。 果然是她。声音相同,口气里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特质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走!」他扯著她就要走人。

「你要走便走,拖著我做啥?」没看到她正在跟画浦主人聊天嘛?

常孤雪丢下一枚银子对画贩道:

「那幅画拿过来。」

「啊!是是!」小贩欣喜若狂,几乎没为今天(其实是十来天)做成的第一笔生意流下感动的泪水。快速的卷好画轴双手奉上,并唠叨的说著吉祥话:「祝大爷财源广进通四海,生意兴隆威八方,年年如意。。。。。。」

「你干嘛祝福一个土匪生意兴隆啊?是不是你家还没被抢过,所以很感到遗憾?」梅再度感到人类的难以理解。

「呃。。。。。。什么--」小贩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够了。」

「不然你把地址念给他听好了,等日後你有钱了,他一定会去抢。」基於广结善缘的原则,悔乐意当个中间人;难得有人想被抢,把他介绍给土匪也不错。 小贩呵呵乾笑。

「姑娘你真是爱说笑,哈哈,哈哈,哈。。。。。。」可怜哦,好好一个姑娘家,竟是个疑呆。

「你为何学小狗哈哈叫?」好奇怪哦。

小贩当下笑成一枚苦瓜,觉得现下的客人真难侍候。

常孤雪拒绝再被忽视,伸手将她脸孔扳过来正对他。

「跟我走。」同时将画塞入她手中。

「嘿!我可不是你的小斯,做哈塞画给我?」

「这是买给你的画!」他粗鲁地低吼,不明白自己干嘛替她买下这幅画,只因为她似乎很中意的样子。

「可是我又不喜欢!」更奇怪了,买一幅她不中意的画给她,做什么呀? 「那你干嘛看那么久?!」怒火再度哔哔剥剥的往上冒。

「看别人怎么把梅花画得那么丑也不行呀?」怪了。

「不行!」他失去理智的大吼。

吼声如雷,惊得行人四处走避,原本还算喧闹的一角霎时溜得没其他人烟,连卖画的小贩都死命拖著他那一排挂轴与桌子逃命去也。

「你很崇拜雷公吗?」梅抬起没被抓住的左手拉了拉耳朵。

「什么雷公不雷公的?!」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正在生气?气得足以将她碎尸万段刀「因为你的叫声像打雷一样响呀,不会是死後想当雷公吧?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因为阿鼻地狱已为你留了个名额,想当雷公的指望,就留待下辈子吧。。。。。。哎哎!别拉著我跑,我现在使用的可是两条没啥作用的腿哪!」

这男人不只跑,还飞纵呢,颠得她都要晕了,一时没法集中心神施法术,也只好由著他拉拽了。

不一会,他们来到县城外;天空不知何时飘落雪花与细雨,常孤雪看到不远处有一间用茅草与黄泥砖砌成的小屋,立即往那边走过去,不由分说大脚便踹开那片木板门!

「你没敲门。」梅提醒他的失礼。

「滚出去!」常孤雪充耳不闻,对屋内那三个抱在一起发抖的人喝道。

「你。。。。。。你们。。。。。。我们只是穷人。。。。。。」男主人发抖的开口。

「还不滚!」一把匕首狠狠插在桌面上。「别让我说第三次!」

「哇。。。。。。」三个可怜人吓得连忙爬出去,小命要紧,挨冻也没关系。

梅撇了撇唇角,瞄著他。

「你想说教吗?」他狞笑,企图在她眼中找寻恐惧与畏怯。

「不,我想对外头那三个人说教。」即想即行,她一掌拍开他的箝制,不理会他震惊的呆样,迳自走到门口,对蹲在墙边取暖的三人道:

「喂!我说你们,干嘛怕他讲第三次呀?反正讲几次还不都一样,他都是要赶你们出去。你们就让他多讲几次,不要理他就好了,跑那么快做什么?就是你们这些人太懦弱,才会纵容土匪横行。别给我找麻烦好不好?你们怕其他坏人没关系,就是别怕这一个,不然他坏人当上瘾之後,我怎么叫他戒啊,真是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虽不明白瘦弱的她是如何轻易拍开他掌握的,但此刻最重要的是再抓住她。他痛恨极了那种无助的感觉。

「什么胡说!我是在奉劝他们最好别让我的工作更难推展。要知道,我虽然秉性温和,但也是有脾气的。」她伸手一摸,便从他襟口掏出几两碎银,塞到那些抖瑟可怜人的手中。

「你在做什么?!」他咬牙,几乎咬碎一口牙。

不理他。她对那些目瞪口呆的人道:

「偌,这些拿去修补门板与你们被吓坏的胆。今天这件坏事就当他没做过。」 「不。。。。。。不必了。。。。。。」屋主害怕得不敢收,但发亮的眼光已遥望到这一笔小财富可以让他们买食物吃。。。。。。

梅耸耸肩。

「不想要吗?那就算了。喂,人家不要你的银子啦,去拿回来吧。」

「你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哇?你看不出来他们说不必了只是在假装客气吗?真够了你!」常孤雪忍无可忍的再度发出雷吼。

当然,依旧吓得方圆十里不见人烟,那三个可怜人已飞快爬回小屋中继续发抖,手上的银子倒是握了个死紧。

梅不服气的瞪他。

「你就比我懂人情世故?那你是怎么懂到去以土匪为业的?你才够了咧。」 常孤雪用力抓住她双肩,气得快发狂,但又没有杀人的欲望,至少对她没有。天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应该将她砍成两半的!

他应该残忍的折磨她的!

他应该让她生不如死的!

他。。。。。。他。。。。。。

喷著怒焰的鼻息吹拂在梅的脸上,发火是很明确(全本www小说87book下载com整理)的,但却又不知道对她如何是好。。。。。。这女人根本不怕他,他身上没有任何一丁点特质足以威胁她。。。。。。

「喂。」梅微拧著眉叫回他的注意力。

「怎么?想求饶吗?」他冷笑,故意更用力的抓她。

「你好臭,几天没沐浴了?离我远一点。」

轻轻一拨,简单的拍开他的螃蟹夹,闪得好远。

不理会他僵成木头的身子,决定再飞回他的童年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改正的。 唉,好忙哦!

第4章

常孤雪十岁 冬天

一块门匾挂在朱漆大门的上方。大大的「张府」字样映入梅的眼中。

「怎么是张府?那小鬼不是在高家做事才对吗?」虽然好生疑惑,但她仍是决定走进去一探究竟。

此时正好有一批送瓜果的人打算进去,其中一名看来精练的中年男子拱手问门房道:

「这位小哥,我们给张大爷送货来了,请问要往哪儿走?」

门房下巴朝天,露出两洞鼻孔示人。

「你们是赵家村的人是吧?沿著墙往左走,从一里外的小门送进去,再叫伙房的人领你们去帐房就成了。」

「多谢小哥,这是一点薄礼。」中年男子奉上一小袋橙果当谢礼。

「下回换些别的吧,老是送橙,房里都放不下了。」

「是是是!」

这是不是别人所说的狗仗人势啊?梅又学到了一点。一时感到新奇,也就没跟著那一群人走,反正她还有隐身术可用嘛,谁想走上一里啊,多累人。

「猴崽子,过来!」那威风的门房不知又在张狂些什么,吼叫声式大。

梅看了过去,觉得那个正被揪著耳朵的小鬼好面熟哦。忍不住走近看,顺便听听他们在吵些什么。

「好大的胆子,敢偷吃小少爷的点心!」

「我才没有偷吃呢!这是少爷吃剩不要的,说要给我,我没有偷吃!」小男孩哇哇大叫的挣扎。

门房可不管有没有,一把抢过小男孩手中的甜糕,两三口全送入嘴巴里,含糊道:

「你是什么狗命,能享用这种好东西?!去!」将小孩丢到地上,又踢上一脚。「张爷我就饶了你这一回,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偷吃,当心我一状告到张总管那边去。」

「你。。。。。。你。。。。。。呜哇。。。。。。」小男孩又痛又气又伤心,哭著跑进宅子去了。 门房不屑的睐了眼,最後忍不住舔著手上的甜屑,笑得好不得意。真是好吃哇!嘿。。。。。。

原来同样是当差的佣仆,也充斥著弱肉强食的情形,莫怪常孤雪从不觉得掠夺别人是错的;因为当他幼小时,遭人欺凌掠夺,长大成人後,也就理所当然去抢比他弱小者的物品,这是一种共同建立的法则--强与弱之间,没有永远,端看各人争气的程度了。

虽然这种夺食的情况在动物界很常见,但似乎一旦发生在人类身上就成了件不得了的事。

「呜。。。。。。呜。。。。。。呜呜。。。。。。呜哇。。。。。。」闷闷的低泣声从柴房内传来。小男孩双手抱著膝盖,涕泪交错的脸埋在两腿中,哭得好生悲切。

「不会吧?你已经哭了两个时辰了吗?」大致逛完了张府里里外外,才飘到常孤雪居住的柴房,倒没料到他居然还在哭。也不过是甜点被吃掉而已,有必要哭那么久吗?

常孤雪霎时忘了哭,呆呆的抬头看向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女人。

「好脏,擦个脸吧。」从袖子里变出一条丝帕,丢在小鬼脸上。怎么老是看到他拖著两管鼻涕的蠢相呀!

小时候两管涕,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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