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那堪时节正芳菲 >

第20章

那堪时节正芳菲-第20章

小说: 那堪时节正芳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更不能接受的事实。母亲已经上下打通好关系,甚至包括L市评委,即使没有周游这回事,他也能稳如泰山占据参赛名额中一席之位。他发觉原来自己是多么可笑,盲目自负,盲目被摆布,连自己唯一喜爱的钢琴最后也沦为母亲控制的玩物。他开始质疑自己,质疑自己以前参加的大小比赛。或许那些都是假象,那些荣誉没准都是自己深爱的母亲买通评委获得的,可能有很多像周游一样的人在憎恨自己…

看着此刻的他失去了往日的自信,眉眼里充溢着迷茫,晏初晓也不禁黯然。她幽幽地说道:“所以你选择离开…”

江湛远乏力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道:“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要离开的。我发现某天我竟然不会弹钢琴,脑海里一首曲子也想不起。很多让我想竭力忘记的事情重新又回来了,一连很多天,我只要躺下就会想到曾经有一段让我无法呼吸的日子,比死还难受。我知道自己会遭报应的,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居然是以我不会弹钢琴为代价。可能以后我再也弹不了钢琴…”

晏初晓知道接下来她将面对那个敏感的话题,她揪着心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她,那个和你约定去参加比赛的女孩?”

听到她这句话,江湛远很是惊讶,问道:“周游告诉你的?”

“你相信不相信女人的直觉?”晏初晓惨淡地笑笑,解释道:“其实和你在一起的很多时候,我就感觉你背后还有一个忘不了的人。上次我无意中听到了你和周游的对话,就更加确定了,也明白了你和她还有一个约定。”

看着他垂下头,默认的样子,晏初晓继续开解道:“既然你忘不了她,为什么不去找她,面对她?这次比赛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可以在比赛中和她重逢,重新正视自己的心…”

“她去不了了。”江湛远打断了她,黯然神伤,“她自杀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承受了屈辱。她说过我是没用的人,我真的是,对她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好好活下来,让我好好地赎罪,抑或看着我遭报应也行?我真的懦弱,贪生怕死,在海边看见她的鞋子和留下的遗书时,居然做不到和她共死。我想活下来,想竭力忘记她,重新开展新生活…”

“别说了。”晏初晓看着他越说越激动,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一阵于心不忍,忙侧身抱住他。

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晏初晓唯有给他拥抱。她发觉在他坦然承认自己背后隐藏的爱恋时,自己居然一点都不介怀,反而比过去还爱这个男孩。她不想再追究他以前和她发生的不好的事,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唾骂他为“坏人”,可她依然会执着地爱着这个“坏人”,不管何时。

渐渐地,抱着的男孩渐渐平静下来,在她给的怀抱中睡着了,似乎很安心。晏初晓长舒一口气,这才意识到刚才因为紧张背上已经酣畅地出了汗,不过她的心此刻咕隆咚实打实地地落回到原位。

江湛远醒来时,发觉自己居然躺在晏初晓的怀抱里,霎时红了脸,忙坐正。晏初晓一脸的若无其事,为了避免与他四目相对引起尴尬,便有意将目光投向窗外,不去看他。

火车穿过晨曦,在一个偏僻的小站停了下来。晏初晓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群山叠翠,花树繁茂,烟云缭绕。山明招日月,水秀聚云峰。隐约中还有鸟鸣在耳边啁啾。她从来没有在晨曦中看山看云,此景此刻在她心中像是仙境一般,沁人心脾。

接下来,晏初晓做了个胆大的举动,她拉起江湛远匆匆下了火车。在他们刚刚踏下火车的那一刻,火车开始缓缓地启动。

江湛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问道:“你这是干什么?火车都要走了。”

晏初晓笑嘻嘻地看着他,神秘道:“想不想来个毕业旅行?”

                  云在青天水在瓶,误入桃花源

晏初晓解释道:“反正你暂时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去,与其在火车上浪费时间,长途跋涉到海南去,不如就近选个地方散散心。这个地方风景秀丽,值得一游,干脆就当毕业旅行吧。”明确传达出自己目的后,她故作开明道:“我这个人讲究民主,从不强人所难。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你可以自个儿留下来等火车去你的海南,我先声明啊,等不等得来我不敢保证;另一条是由我带路,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展开一场毕生难忘的毕业旅行。说完了,你自个儿选择吧!”

江湛远无奈地看着她,道:“你这么一说,我还有的选择吗?只好任你鱼肉了。”

“那走吧!”晏初晓大手一挥,就开始朝刚才相中的风景胜地前进。

江湛远紧跟几步,好奇道:“初晓,这什么地方?你来过啊?”

晏初晓边走边无所谓道:“没来过。这地方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在火车上只是随便一看,觉得好就领你下车来。”

江湛远霎时哑然,半晌,恨恨地说道:“你随便起来更不是人!”

走了一阵子,晏初晓自我反思自己挺随便的,不仅鬼使神差地将江湛远带入深山中,还恰逢一场山雨。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在树下躲了一阵雨。

留意到江湛远不悦的眼神,她抱歉地笑笑:“我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下雨。”

“我有心理准备。和你在一起没遭雷劈就算好的。”江湛远波澜不惊道。他表面喜怒不形于色,心底却觉得清风徐徐,充溢着快乐。

晏初晓感觉树上有什么东西正悠悠贴着她的脸落下来。她敏捷地抓了一把,定睛一看,像蝉翼般薄的粉红花瓣正静静地卧在她的手心。

“是桃花!”晏初晓惊讶道,随即将手中的一枚单薄的桃花花瓣探到江湛远跟前,欣喜道:“快看!没想到9月份居然还有桃花,奇迹吧?”

江湛远草草扫了一眼,故意不屑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桃花而已,值得这么高兴吗?”

晏初晓毫不在乎地瞟了他一眼,抹了脸上的雨水,仰起头在树上寻找着什么。

“找什么呢?”江湛远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的眼睛没有离开树梢,兴趣盎然道:“我在看看树上还有没有桃花?我不会这么幸运吧,捡到了唯一的九月份的桃花?”

看着她春光烂漫,兴奋的脸庞,江湛远不由低头笑了,不经意间心中升腾起一片柔软的霞光。

看来这真是唯一一瓣残留到九月份的桃花,晏初晓自恋道:“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这棵桃树知道我会途经此地,故意派了一朵桃花在九月份等着我。你说,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接下来该不会扯自己是什么仙子转世吧?”江湛远故意打趣道。

“真没情趣!”晏初晓白了一眼打断自己奇思怪想的家伙,变脸道:“你带了什么本子没?借我一用。”

接过他递过来的本子,晏初晓小心翼翼地将这枚曾经承载过自己羽翼成仙幻想的桃花压进他的五线谱本子中,还千叮咛万嘱咐道:“回到L大要立马还我!”

“还真把它当宝贝了?”江湛远看着好笑,调侃道:“你以后不会将这破桃花给供起来吧?”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树下斗嘴,渐渐地雨停了。

“下山咯!”晏初晓操起旁边一根树枝,率先一步走下山去,兴致勃发地唱道:“暖暖的春风迎面开,桃花朵朵开………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

她那豪放且变调的嗓音直惹得紧跟在她身后的江湛远骂她“疯丫头”。

晨雨过后,山中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致。雨润芹泥,山间小径平平仄仄。偶尔有水鸟鸣簧,清露泣叶;抬首处,山如碧玉簪,云若霓羽裳。蜿蜒沿着小径走了一路,眼前渐渐开阔,湖光山色,田园小村映入眼帘。

湖水明净如镜,水鸭飞飘。周围人家炊烟已升,湿沉低回。湖中倒映蓝天白云,水声恬然,湖岸芳草鲜美。他们俩人只觉得像是武陵人误入桃花源,不由转入此番仙境,别有洞天非人间。

到底民风淳朴,他们很快找到一户人家歇脚。主人家姓谢,热情好客。女主人见他们俩浑身湿透,忙拿干毛巾给他们擦拭。晏初晓他们说明来意,想借住几晚,付了一定的钱后,才知道自己还真找准地方。原来这户人家本来就是做第三产业的,专门提供来游玩的旅客食宿。

晏初晓好奇地问道:“这儿还有人来旅游?”

“对呀,你们不是特意来旅游的吗?”女主人笑着解释,“可惜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赶上旅游的淡季。三月份这里桃花那才开得叫一个灿烂,游客如织。三四五月份,我这儿游客都爆满,住都住不下。不过没关系,赏不了桃花,你们还可以游湖,去附近的燕子岩,水云涧玩。这样好了,我算你们住宿半价。”

江湛远致谢之余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离L市远不远?”

这下轮到女主人惊讶了,随即又和气道:“这儿是清远市有名的旅游景点桃花湖。没想到你们从千里迢迢的L市来的。看你们的样也不像来旅游的,是不是下错火车啦?”

江湛远意味深长地看了晏初晓一眼,她也不好意思,没有吭声。

既来之则安之,两人决定第二天就去泛舟桃花湖。来了桃花湖,他们才发觉下山那天看到的湖光山色纯属小巫见大巫。

只见点缀于湖中二十多个形态各异的岛屿,如嵌于湖中的翡翠玉盘,小如螺黛一丸,大则碧岫千寻。涟水河连着桃花湖逶迤摆动龙尾,如缓缓展开的一轴长卷山水画。

两人想进一步贴近天堂,便撑一叶扁舟,飘于湖上。水波荡漾,泛着碧玉般的光泽,小舟在小岛之间穿梭,阳光蒸腾着一片绿色的宁静,绿宝石湖面被他俩划的小桨击碎。

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晏初晓总觉得来了这桃花湖居然没见着桃花,满目青翠中唯独少了夺人眼球的一片芳菲。这就好比戏台上只见小生,武生,老生,唯独少了千柔百媚的花旦。这男女比例一失衡,就觉得味如鸡肋。

可是江湛远并不以为然,先是神游天外,继而拿起铅笔在五线谱上刻起小蝌蚪,完全将划桨大任降于满腹牢骚者。

晏初晓知道他一旦作起曲来,就会进入忘我境界,所以很识时务地没有打搅。没有人陪玩,陪聊,她更加觉得味如鸡肋,小声哼哼道:“还说自己再也弹不了钢琴,这都修炼上了。”

“当心牢骚太盛防肠断!”江湛远恰好完成自己凑巧捕捉到的音符,将五线谱本子收好。

晏初晓见状,松了一口气,命令道:“现在轮到你划桨!”

“懒鬼!”江湛远接过桨,嗔怪道。

“对,我懒得理你。”她边回敬道,边在小船上放肆地躺下来。

没过多久,晏初晓又不安分道:“嗨,弹琴的,本女侠正畅游于山水之间,你将刚才谱的曲儿哼给我听听呗!”

“不准侮辱艺术!我不卖艺!”江湛远义正词严道,顺带浩气凛然地表明心志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晏初晓不客气地脱口而出,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文学功底也不差。说着,她来了精神,坐起来边揉动着腕关节边威严道:“你不会想在这小船上来一场狭路相逢勇者胜吧?”

碍于苛政猛于虎,江湛远最终没守住清白,在青山绿水间哼起了刚才谱的曲子。

哼完后,晏初晓玩味了一下,花样百出道:“别do la mi fa so 了,唱出来显得单调。干脆将别的歌词套用你的曲子唱唱看!”

“你说的倒是轻松,有本事你自己唱唱!”江湛远干脆不陪她玩。

“唱就唱!”晏初晓立马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套用江湛远谱的钢琴曲唱道:“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她的歌声刚落,立马赢得不知从哪儿冒出的竹筏上游客一片喝彩:“小姑娘,唱的好!快赶上刘三姐了,再来一首!”

听到夸奖,晏初晓喜不自胜,又拿出行走江湖的一套,抱拳朝游客们频频示意。她还得意地冲一旁的江湛远瞅瞅,显摆自己也有了fans。

“刘三姐,以后出道了,唱的歌交给小的帮你作曲吧!”江湛远故意满足她的得意劲,不惜委身做小的。

刘三姐听了立马龙颜大悦,不仅爽快地将小的收为麾下,还兴致大好,引吭高歌几首。青山绿水,山歌阵阵,一时之间,不少游客乘着小舟闻歌而来,将他俩的小舟围了个圈。

江湛远也是性情中人,打着拍子为刘三姐伴奏,偶尔也跟着她唱几句,颇有文君当垆,相如涤器的风范。

他俩整个沉浸在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状态,完全没有危机防范意识。无巧不成书,生活就是一连串连锁反应,殊不知湛远他妈“铁观音”钩捕之党遍天下。

正当他们娱情山水之间,一个与江湛远母亲沾亲带故的游客不由纳闷起来:“这不是江司令家的孙子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前一阵子不是铁大外交官说她儿子要去参加什么国际钢琴比赛吗?…”

一连串个问号后,他老人家还有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精神,一个电话立即打到了铁观音处。

这方是山歌好比春江水,歌尽桃花扇底风;那方是整装待发,御驾亲征。

                  渔阳鼙鼓动地来,难逃观音手掌心

晏初晓和江湛远在桃源镇桃花湖没把杭州当汴州几天,就被两大外交官逮个正着。

那天他们刚从水云涧栈道归来,兴犹未尽。走到寄宿的农家门口时,他俩盯着一辆车牌打首为京AG6的黑色轿车良久。半晌,江湛远无精打采道:“进去吧,他们来了。”

晏初晓不笨,立马醒过味来,几天来的快乐一扫而空,脑子飞速地旋转。如果让铁观音知道自己领着她那原本应参加国际音乐大赛的儿子到山沟沟里来唱山歌,肯定是要恨得牙痒痒,怒斥自己是红颜祸水,没准当场就要军法处置。

将自己定义为红颜祸水,她自然链接到历史上似乎有这么个例子,光绪帝变法失败,珍妃沉井。好像就是她婆婆慈禧给下的毒手,据说平常就已经对珍妃嫌怨已深,趁皇帝犯错立马斩草除根。

此情此景,仿佛历史在重演。晏初晓不由给唬了一身汗,第一念头就是不能横死桃花湖。她想脚底抹油,笑嘻嘻地对江湛远委婉告知:“还是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吧,我就不打扰了。我一个外人在场,不太好…”

没想到这一刻,江湛远偏不把她当外人,紧拽住她的手道:“不用太拘束,我爸我妈你都见过的。”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么没眼力劲。她不想多废话,直接采取行动,忙要从他的手心挣脱出来。

纠缠之际,她错过了逃跑的最佳契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观音和她的丈夫像两尊大佛齐刷刷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伯母此刻真是人如其名,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她看到他们俩时竟然没有立马勃然大怒,雷霆万钧,只是威严地看着他们,给足他们缓冲空间。看来常年在谈判桌上折樽冲俎,心态那叫一个棒。

江湛远也不比他妈差多少,没事人地喊了一声:“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丝毫没有做错事要悔改的意思。

晏初晓估计被震慑住了,稀里糊涂地也跟着喊着:“爸…”还好刹车够快,立马掐住那个“妈”,改口道:“伯父,伯母好!”

江伯母像是吃了冷香丸一般,继续冷若冰霜。倒是一旁的江伯父和气关切地问道:“初晓也在啊,和湛远出来跟家里打电话了吗?千万别让家里人担心了。”

“还没呢。”晏初晓难为情地笑笑,继而大大咧咧道,“不过我爸对我挺放心的。我爸还说要是搁在古代,我这个年龄该独自上路走镖了。嘿嘿,我祖上是开武馆,镖局的。”

本想活跃一下气氛的,没想到倒活跃了氧气分子,“唰”得助长了江伯母压抑心中的怒火。她声色俱威道:“江湛远,你还要和我作对到什么地步?”

“我没有和您作对,比赛的事我没有资格,现在也不具备实力,所以我不参加了。这点我已经和您说明白了,也请您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江湛远冷静地说道。

“我不是指比赛的事。比赛你爱参加不参加,我已经尽到做家长的职责,全力帮助你完成梦想。这一年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和什么人交往就和什么人交往,我都没有干预。我委心求和,做的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让你忘了过去的事,换回我们之间母子感情吗?”江伯母的眼睛一直盯着儿子,威严的神色已然转成忧伤。

晏初晓一下子被冠以“什么人”,人微言轻,便识趣地闭嘴。

江伯母语气缓和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恨我,怪我当年的竭力地反对。可是后来发生的无法预料的事你不能一股脑地怨在我身上。湛远,你是我儿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血缘关系更近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要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继续恨我吗?”

“请您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江湛远隐忍道,他丝毫没有被打动,一字一句道:“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碍您的眼,你提她还有意义吗?”

儿子继续强硬,江伯父赶忙中间劝和道:“好了好了,湛远,你也别和你妈置气了,什么事等回家说吧。其实这一年你妈已经意识到做错了…”

“我没做错!”江伯母蓦地打断,她冷笑道:“你喜欢为了一个女人和我较劲,随便你!她和她妈真是厉害,能够让我们家两个男人为之倾倒,行!我算栽在她们娘俩手上!不过可惜红颜薄命…”

“够了!铁云竹,你还有完没完?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不能释怀?”江伯父怒不可遏道。

在晏初晓的印象里,江伯父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他突然发怒,让晏初晓不由吃了一惊。

吃惊的还有江湛远。他隐约感觉到父母之间似乎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还就没完!”江伯母也不甘示弱,横眉冷对道:“江言中,你释怀了吗?这么多年,你敢说你心里没装着那个女人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知道儿子和那个女人的女儿来往,还不阻拦。你不就想和那个女人继续保持着关系,即使再微弱,哪怕是来自后代的也好!”

“你不要无理取闹!”江伯父铁青着脸。

眼看战争升级,晏初晓忙示意旁边的江湛远劝和。可能因为他们的争吵引来路人的注意,都是有身份的人,面子上不好看。故战争早早收场,四人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