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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那堪时节正芳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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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北画的。”一旁的周凯解释道,“小北说,天边的那一点就是她的太阳,稀薄微弱,不足以温暖她,甚至说不定哪一天这点太阳就被黑暗给吞噬了。当时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小北的过去可能很苦,这幅画大概就是她内心的反映,无助茫然。所以她才想画太阳,才会咬破手指用血点上那点太阳……”

晏初晓久久地盯着《芒》,恍惚道:“是么?她竟然会画画?……这些,我一点都不知道……”

一星期后,在琴室里,Jessica反复拉着桃花影落里的曲子,不由蹙起眉。她放下小提琴,转向经纪人道:“阿欣,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

“呃,是有点。”欣姐略略思索,犹豫道,“感觉最后一首曲子《G小调恰空》与众不同,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你也这样觉得对吧?”Jessica思忖着,道:“《G小调恰空》的确与众不同,它是西洋曲风,与前面几首中国古典风的《凤凰吟》,《某处,吾爱》,《往日情怀》,《云之彼端,约定的地方》等列在一起不和谐……应该说,它与桃花影落整套曲子格调不搭,曲子乐章太长,与前面的曲子相比有点头轻脚重,倒不像是桃花影落里的曲子。”她说着,不由想起那天江湛远笃定地说着要让这一切物归原主的话语,似乎他有十足的把握打赢这场官司。

正疑惑之际,她的助理Cherry火急火燎地拿着一沓报纸从外面赶来。Cherry气喘吁吁道:“Jessica……欣姐,不好了……报纸上江湛远的经纪人周凯说江湛远要披露一支叫《桃花影落》的曲子……”

“说什么胡话呢?”欣姐一阵莫名,蓦地打断,“《桃花影落》里的曲子咱们早就公布了,他现在披露还有什么用?!喂,就为了这种事,你大惊小怪……”

“阿欣,你别吵!让Cherry说下去!”她隐隐觉得不寻常。

“是这样的,这支《桃花影落》不是《桃花影落》里的任何一支,江湛远当时没创作完,就没把它列入其中。这些天,他已经将把这支曲子创作完,想在法庭上拿来做证明。”

欣姐丝毫不在意,轻松笑道:“原来是这样,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在这么几天仓促创作出来的曲子能有什么好的,披露就让他们披露好了,况且一支曲子就能证明整套《桃花影落》就是他的?简直痴人说梦!”

                  声余玉树动,响静霜长空

“不,如果你这么想,那就错了。”Jessica冷静道,“江湛远不像你想的那样只是池中之物,如果不是胸有成竹,他绝对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创作出一支曲子,并且大张旗鼓地公布出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支《桃花影落》应该是整套《桃花影落》里的真正核心曲子,这支曲子要扳倒整套《桃花影落》就已足够。看来我们这次是轻举妄动了。”

“那该怎么办啊?”欣姐着急道,“如果在法庭上证实了的话,那情势就对我们太不利了!”

Jessica不语,久久盯着报纸上有关《桃花影落》曲子的消息。半晌,她才微微一笑,道:“我不会这么容易被他们扳倒的。”

喧嚣的酒吧里,苏北欠了欠身,微笑着望着从洗手间出来的周凯。周凯已经有了些醉意,脚步凌乱,晃晃悠悠的。他从人群中转了半天,才找着座位。不好意思地朝她傻笑几声,他就“哐当”一声坐下。

苏北看着好笑,温言道:“看来你已经醉了,要不今天咱们就喝到这里,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没醉,还能喝一阵子。”周凯硬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北你的酒量还真是挺好的。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能喝的。”

说着,他端起面前的酒,预备一饮而尽。可是手刚触到酒杯时,他就伏在吧台上醉过去了。

苏北浅浅啜饮了一口自己酒杯里的酒,处之泰然。

将周凯扶至家时,黑暗中,他突然醉醺醺地抱住了她,这让她突然吓了一跳。苏北脸登时沉了下来,本想将他狠狠推到地上,却听见他伏在她的背上,模糊不清道:“……小北,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不在乎……我都不在乎……”

这些突如其来的话语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忧伤如期而至,像雾一般笼罩了她。苏北伸手回抱住他,不带任何欺骗地抱了他一下。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其他的回报再也给不起。

将他放平在床上,苏北舒了一口气,试探地唤了几声“周凯”。确信他醉得不省人事,她才起身,开始打量着整间屋子。

和上次一样,苏北径直先来到周凯的书房,开启电脑。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帮她弄到最后一支曲子,把最后的证据毁灭,她应该不会再为难自己。到时,她好了,自己也就好了。

正专注寻找一个个文件夹时,她突然觉得太静了,世界蓦地静得可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潮水般上涌。

苏北下意识地抬头,冷不防地瞟见门口已经有一个黑影倚在门口,长发黑衣,幽幽的,竟然有些像Jessica。

“谁?谁在那里?!”她一阵瑟然,冲口而出。

黑影上前,摁亮了灯。

看到她的那一刻,苏北竟然不再惊慌了,有种尘埃落定的沉静。不知是不是因为早就做好准备她迟早会发现一切。

苏北没有争辩什么,只是安静地朝她唤了一声:“晏子。”

“那支曲子根本不存在,是我们设计骗你来的。”晏初晓也很平静,是自己从未料到的平静。

平静,她以为自己无法做到。在发现一直信赖的好朋友骗了她时,最起码她会伤心或者愤怒,失望……然而这些情绪她都没有了,只有深深的平静。

她望着苏北,冷静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前面那些曲子都是你从周凯这里偷走拿给Jessica的吧?”

苏北慢慢站起来,低头浅笑一声,轻松道:“你都来这儿设局了,想必已经胸有成竹。现在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么?”

“有意义,我想亲自从你的嘴里听到真相。”她逼视着苏北,沉着地再问一遍,“小北,这些事果真都是你做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帮着Jessica来害湛远?又为什么在我们身边一直掩饰着自己?”

“掩饰?呵,这真是形容我再合适不过的词。”苏北感伤地玩味着,泰然自若,“这样吧,晏子,咱们做个交换,你把怎么发现掩饰的我经过告诉我,我再把做这些事的动机告诉你。呵呵,我现在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突然怀疑到我的?一直以来,我都有自信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晏初晓忧伤地望着举重若轻的苏北,感觉眼睛里有雾漫了上来,一涌一涌,思绪渐渐被雾笼罩,纷飞……

再次去巴黎后,她按照钱太太提供最后钱旭东出现的地点找到了左岸酒吧。三年了,一切都物是人非,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所以她原本不抱希望,就是单纯地在酒吧里坐坐。

然而,似乎冥冥中自有注定。

那天,招待她的是一名华裔调酒师Ken。Ken很健谈,也很热情,和晏初晓聊了一会儿天后,竟然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她在这个时刻共同分享一瓶保存了三年的红酒。能够在预约好的时刻凑巧遇到一个中国女人来开启,看来是天意。

又是三年?晏初晓来了兴趣,欣然同意,但疑惑地问道,到底是什么宝贵的酒非得在预约好的时间喝?

“是我一个朋友的。三年前这个时刻他和他的女友在这里存了一瓶酒,约定三年后共同开启。可惜……”Ken开启红酒的动作稍稍停滞了下,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他最终没办法开启了。三年前,他坠河意外身亡……”

听到这里,晏初晓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木然地听着Ken继续感慨:“Athony一生风流,和很多女人打过交道;但是死后却太凄凉了,不仅那个约定和他开启酒的新女友对他不闻不问,连他离婚的老婆在他死后也立马带着孩子飞回国……”

再清楚不过了,她想也没想,冲口而出:“你的那个朋友叫钱旭东,对吧?”

Ken惊诧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点点头,问道:“你……你是?”

晏初晓一时想不出怎么介绍自己,就隐晦敷衍:“算是他的一个朋友吧。能告诉我他的那个新女友是谁吗?”

估计Ken误会她是钱旭东数不胜数女友中的一个,此刻正吃醋,便迟疑着解释道:“是个叫Julie的中国女人,Athony只认识她一个礼拜,玩玩而已的。一头的红头发,穿着暴露……反正没晏小姐你漂亮。”

见晏初晓怔怔地看着红酒瓶上挂着的一张卡片,他更找着理由数落Julie了:“这个Julie其实没一点诚心,Athony都写了他的中文名字,而Julie却一点也不透露,只在卡片上简单签了一个“J”字。难怪Athony死后,她变得如此凉薄,再也不来这里了。”

“J”字,红头发,在李穹在一起的红发女郎?这些敏感的词跃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晏初晓莫名想起Jessica,便赶忙拿出Jessica的照片,问道:“你说的那个红发女人是她么?”

Ken不明就里地探头看照片,辨认了一会儿,摇摇头否决。见晏初晓失望的样子,他安慰道:“晏小姐,其实以前的事不必再计较了。Athony都已经去世三年了,再追究他以前和谁交往也没多大意义。或许,她是Athony最后一个女友,但我保证,绝对不是Athony最爱的一个……”

晏初晓抬眼望他,平静地打断:“给我讲讲他坠河那晚在酒吧里的事吧,那晚,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不是这儿么?”

接下来,Ken只是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三年前的事。那晚,他一个人来,情绪低落,不停地喝酒。当时酒吧里顾客很多,Ken一时脱不开身,就没有怎么注意他,只是无意间瞥见他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匆匆离去,后来第二天就知道他坠河淹死的消息。

“他平常除了酒吧,还喜欢去什么地方吗?”晏初晓想起钱太太说的钱旭东死时穿着衣服上的颜料,贸贸然问道,“比如说画廊。你知道他经常去什么画廊么?”

Ken大惑不解地重新审视着不断问些莫名其妙问题的晏初晓,讪讪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晏小姐,我和Athony只是在酒吧里喝酒认识的,对他方方面面不是很熟。”

见晏初晓起身欲走,一脸失望的样子,他又补充道:“不过我知道那个Julie应该是学画的吧,有几次和Athony来都背着画夹。

他的这句话,让一个地点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晏初晓抓住了一条线索,忙致谢离去。

再次来到塞纳河畔的abysmal sea 画廊,已经换了主人。即便如此,画廊还是沿用以前的名字,甚至还保留原来的摆设。

她虽心灰意冷,但还是在画廊里呆了许久,像是一个懂画的人浏览着一幅幅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些画会告诉她一些什么。结果真的如此。

……

“哦?那画廊里的画究竟告诉了你什么,让你发现了一直掩饰着的我?”苏北微笑着问。

“是logo,‘abysmal sea’画廊特有的logo;一个高脚杯盛着的海。”她冷静道,“画廊里每一幅画都有这么一个图标,我在你送给周凯的《芒》中也看到同样这个图标。小北,你才是‘abysmal sea’真正的主人,才是那个隐藏在Jessica背后的红发女人。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在你的大学里会突然邂逅Jessica,为什么你一个学设计的人三年后回国去的偏偏是江湛远的唱片公司,为什么那天在餐厅洗手间里你会有那样的举动,像是认识我一般,甚至……”

晏初晓顿了顿,艰难说出:“甚至那天在我家你故意告诉江湛远我在吐,让他听到那些话,知道我在骗他。……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Jessica?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你可以果断放弃我和你这么多年朋友的情谊,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她?”

苏北也黯然了。许久,她才凄然笑道:“晏子,其实我和你一样,你可以为了江湛远当机立断地设局让我进瓮,就应该明白我最终选择的初衷。在爱情面前,友情就显得次要了吧。”

“你是为了爱情?”晏初晓愕然。思忖片刻,她哀伤地问道:“难道你也喜欢江湛远?和Jessica一样,因为得不到,所以就毫不犹豫毁掉?是这样么,小北?”

话音刚落,苏北呵呵地笑了,脸上流露出惨淡的神情。

“如果是喜欢江湛远,喜欢男人,我就正常了,也就不必这样苦苦挣扎了。”她终于一字一字吐露,像是撕掉自己最后的尊严。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巨大的震惊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将她给击晕了。晏初晓仔细地打量着相处多年的苏北,像是第一次认识般,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道:“你说……你喜欢J……”

“对,我喜欢她,Jessica。”苏北坦然承认,“晏子,我喜欢女人,是个同性恋。”

她头懵了,直摇头道:“小北,你怎么会喜欢她?你知不知道,Jessica不是同性恋,她爱的是江湛远。你和她……她会接受么?……”

“对,她爱江湛远,永远不可能接受我。甚至她把我喜欢上她,完完全全当做一个笑话。”说出这句话时,苏北的眼睛里不由溢出泪水,言语中含着化不开的刺心。

这还是晏初晓第一次看见美丽理性的苏北哭。她终于明白小北为什么会在开学时不住女生寝室,为什么整个大学期间情感洁净如同白纸,美丽而寂寥地走完人生中最诗情画意的时光。

感觉到心疼,她也落泪了:“小北,怎么这么傻?竟然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爱上你的人……Jessica,她给你的,只能是利用啊……”

“她给我的,只能是利用。晏子,你没说错,一直以来,她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发现我爱上她,她也只是把它当做我的软肋,我离不开她。可是我心甘情愿,还对她充满感激之情,毕竟是她,让我发现自己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苏北绝望地闭上眼睛,喃喃道,“晏子,你知道么?其实我也想像正常人一般谈情说爱,谈几场恋爱后再嫁一个好男人,可是不可能了。我怕男人,从很早开始……”

苏北慢慢蹲坐下去,搂紧躯体,木然地撬开记忆的缝隙:“如果,爸爸没有破产自杀,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还能幸福地走自己该有的路。但是看到爸爸冰凉的尸体,我就预感过去所有的甜正慢慢离我远去。……爸爸去世后,家很快就支离破碎,妈妈受不了从天堂一下子跌倒地狱的苦日子,很快就找好了一个做房地产的富商。她很理性地问我和哥哥,愿不愿意和她一道改嫁,不愿意的话,她就只好送我们去孤儿院。两条路,说得清清楚楚,就像在做交易一般,原本幸福快乐的一家人决断地划分界限,血肉亲情也能就此分道扬镳。

哥哥很倔强,受不了妈妈的背叛和无情,当晚就愤然离开了家。我没那么大的勇气,也舍不得放弃荣华富贵,只好跟着妈妈一同嫁进苏家。所以噩梦就此开始了……”

“你的继父……对你不好么?”她试探地问。

苏北仍旧闭着眼睛,流泪摇摇头道:“不,他对我非常好。没有打,没有骂,物质条件给我最好的,让我上不同兴趣爱好班,过生日时偷偷把我班上的所有同学请来开盛大的Party;所有的同学都像对待公主一般仰视着我,羡慕我有这样一个好父亲。我开始以为他是因为爱我的妈妈,才对我好的,原来并不是。……那种好,好到极致,好得殷勤,有点不正常了。我开始对他有戒备,尤其是当妈妈不在时,我就躲着他。像我想的那样,他果然没有好心,经常逮住机会说一些暧昧隐晦的话语。我想逃,却不知道当时没有经济能力的我逃走后能做什么。……就这样,一年,两年,我尽可能躲着他,防备着他,恐惧着他,想拖到上大学远离这个家的时候。高中三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却始终不敢卸下戒备,总感觉身边随时埋着一个炸弹。……炸弹的爆炸是在我高考后,我快要成功逃离的时候,一步之差,就一步之差。那晚,在酒店庆祝我在L大金榜题名大摆筵席时,我给各桌祝酒时第一次沾了酒。……我突然觉得头晕,就先坐司机的车回了家,没想到那个畜生竟然随后也偷偷开车跟着我回来了。最后……最后……”

苏北突然搂紧了瑟瑟发抖的躯体,撕心裂肺道:“最后那个畜生将我给玷污了……我拼命地喊,拼命地挣扎,却没有用,手脚无力,像陷进沼泽一般,眼前是污浊的一片。不断地下沉,下沉,无尽的泥沼将我掩埋。我……我今生是不可能再干净了,怎么洗都是脏的,永远残留那晚的泥巴和污秽……晏子,你能体会当时我那种痛不欲生的感受么?你说,我这辈子还能喜欢男人吗?”

“别说了……小北,都忘记吧。过去的那些,都忘记……我能理解。”晏初晓泪流满面,哽咽道。她颤颤巍巍地想去握小北的手。

苏北避开了她,抹掉脸上的泪水,勉强一笑道:“不,晏子,我要说。说好了的,你把怎么发现掩饰的我经过讲出来,我就告诉你动机。无论如何,我都要做个交代。”

她深呼吸了一下,镇定道:“其实伤我最深的不是那个禽兽,而是我的亲妈。我要告那个畜生,她不仅不帮我,反而阻挠我。……就为了继续做有头有脸的苏太太,她威胁我,说告到法院,也一定是我败诉,闹到最后也是我身败名裂,自毁前途。见我怯缩了,她又开始开出诱惑的条件,又是钱,供我读完大学,出国留学,开画廊……哈,一大笔卖身钱!我接受了,从那天起,我告诉自己,这个爱钱无情的女人,还有那个禽兽,我要用他们的钱养精蓄锐,将来狠狠报复他们,让他们成为穷光蛋!……然而,上天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在巴黎留学的时候,这对拍档开车居然发生车祸,两个都死了。我……我一下子就像抽干了似的,没有目标,满腔仇恨不知如何发泄。我轻生了,半夜跑到塞纳河去跳河,但是Jessica救起我。

她给了我活的勇气,听完我的经历,她淡然讲了一个女孩的经历。虽然说得是那么风淡云轻,但我相信是她的真实经历,也能体会到她内心深深掩埋的痛苦。她说,死很容易,也很轻贱。随时随地可以找到方法轻生,根本没有人为你难过,悲伤,那些伤害你的人也会很快把你忘记,忘记他们曾经犯过的错。上天照样会原谅他们,让他们好吃好喝。活下来,报复那些该死的人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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