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堪时节正芳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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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的纪文惠率先走出来,笑着把本子递到江湛远面前,甜甜地说道:“江先生,能不能帮我签个名?我很早以前就听过你在L市比赛的钢琴曲,很早就是你的粉丝了。”
“好的,谢谢你。”江湛远淡淡一笑,接过她的本子,迅速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别的护士见状,也蜂拥上前要求签名。晏初晓莫名地被人群的骚动挤出去,她没好气地冲着江湛远喊道:“你待会自己去打点滴吧,我先走了。”
被护士围住的江湛远边焦急地用眼睛寻找她,边手忙脚乱地迅速签名。最后,他用商量的口吻跟护士们大声说道:“护士小姐们,不好意思。我今天是来看病的,现在有点不舒服。你们能把本子交给晏医生吗?我保证我一定全部签好的!”还没走远的晏初晓蓦地停住了脚步,这小子又想祸水东引!
听到偶像生病了,护士们霎时停止了拥挤,已经得手的纪文惠笑着劝解道:“姐妹们,我们就让江先生去看病吧。他不是说把本子交给晏医生待会签字吗?你们还不快去排队交本子?!”
护士们一怔,随即就涌上去围住晏初晓。她们左一句“初晓姐”右一句“晏姐”的,用好听的话圈住了晏初晓。晏初晓受宠若惊,忙不迭地一一收下。最后她居然捧着一摞高的本子,跟在江湛远的后面,俨然像一个小书童。
给他挂了瓶点滴,开了一些退烧药,晏初晓寻思着没自己什么事,就想开口跟他说要离开。
江湛远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先发制人道:“晏医生,待会要是我晕倒了怎么办?签不完这些本子,估计明天那群护士小姐会找你的麻烦。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了。”
你现在说话这么有条理,还会晕倒?存心留下自己伺候你才是真的。晏初晓恨恨地想着,表面却温和地说道:“放心,我不会走的。我是个有医德的医生,不会对病人置之不顾的,对待病人会像春天般的温暖。”最后那一句话,她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江湛远左手挂着点滴,右手一直在那些本子上耐心地签着名字。看着他费力认真的样子,晏初晓心里不禁好笑,这个从来不把谁放进眼里的家伙,居然对他的粉丝挺上心的。如果让他的那帮粉丝看到带病签名的这一幕,岂不是会感激流涕,感动地一塌糊涂?
江湛远边在纸上熟稔地龙飞凤舞,边不经意地拿眼睛瞟了离他远远的正傻笑的晏初晓,冷不丁地说道:“看着我傻笑个什么劲?是不是又对我意淫了?”
听到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正喝着水的晏初晓猛地喷出水来,脸红结巴道:“江湛远…。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意淫啦?…就你那谁欠你二百吊的样,还指望我意淫你这样的?”
江湛远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没意淫,你紧张什么?反正你以前没少做过这样的事,我也习惯了。”
听他说话无辜受害的样子,好像以前一直生活在她这个混世□的魔掌中。晏初晓心里顿时郁结,真想什么都不顾,武力解决这厮。她不傻,如果他的那帮粉丝知道偶像被收拾了,没准会找她拼命。她晏初晓就不用在G市人民医院混了。
晏初晓只得再次发扬阿Q精神,将江湛远反复地在心中当皮球踢。
“要不要我给你签一张?”江湛远头抬都没抬,飘出这么一句话。
她没好气道:“不用。反正也红不了多久,到时还不是废纸一张。”说完这句话,她心里暗夸自己有才。这下子可算气着你了吧,灭灭你嚣张的气焰,总算扳回一局。
她偷偷瞟了一眼江湛远,居然没有发作,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表情,仍是在勤勤恳恳地签着名。晏初晓顿时有了一种挫败感,和他生活了这么久,一直只有自己受气的份,他从来都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
情何以堪,始知相忆深
江湛远的右手似乎已经写酸痛了,不时举起来甩甩胳膊。用力过大,他插入左手的点滴管子脱落了。
看着他费力地用右手去弄点滴管,晏初晓心里泛起一阵不忍,就走了过去,边重新插好点滴管,边说道:“我来吧,你别乱动。”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看到病人这副样子,居然不过来帮忙。”江湛远抱怨道。
真不该同情这冷血的家伙。晏初晓愤愤地帮他插好,就预备坐回原来的位置。没想到江湛远右手一把拉住了她,蛮不讲理道:“就坐在这里,待会又出现什么乱子,你又想装睡着啊?”
晏初晓忿忿地抽离出自己的胳臂,在同一张长椅下坐下,不过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她顿时心里怪怪的,为什么要好脾气地听他的话?自己不是已经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了?她偷偷瞥了一眼江湛远,只见这小子露出得意的神色,于是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总觉得江湛远已经精确地掌握住她的软肋。
她索性别过头,心里反复提醒着自己不能被这个家伙迷惑。即使这个小子有本事让天下所有的女人为之疯狂,但在她晏初晓眼里只是白骨一堆。
晏初晓老僧入定地坐了一会儿,渐渐地感觉眼皮很重,慢慢地耷拉下来。毕竟昨晚一夜没睡,睡意一来,她就支撑不住,靠在椅背的一边睡着了。
听到身边一片寂静,江湛远觉得有点奇怪。猛抬头,他发现她已经酣然入睡了。她的睡姿还是老样子,随性而妄为。不管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候,只要睡意一来,老虎也挡不住她。有几次,下班回来的她开冰箱拿饮料时,居然蹲在地上扶着冰箱门睡着了。他心疼,没有叫醒她,只是小动作般地把她抱到床上。后来这丫头醒了,居然兴高采烈地炫耀着在梦中到南极一日游。
想到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江湛远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他慢慢地靠近睡梦中的爱丽丝,温柔地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安稳一点。他缓缓地抬起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像是抚摸一篇心爱的乐章。最后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刘海,小心拨开她的头发时,她的手突然举起来,冷不丁地打掉他的手。
江湛远蓦地惊讶一番,随即忍俊不禁。这丫头在梦里还是不老实,自我保护意识强着呢!
晏初晓醒来时,看见自己抱住江湛远的身体,靠在他肩上的亲密姿态,不由大惊失色。她一慌神,就把他狠狠一推,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江湛远被她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推到了地上,风度尽失,便愠恼道:“你这什么女人?力气这么大,好像我把你怎么的似的!”
“没怎么样?那我们刚才…。刚才那种样子,你怎么解释?”晏初晓脸颊潮红,急着要一个解释。
“大姐,麻烦你看清楚,你醒来时明明是你抱住我的,我什么都没做。”江湛远挣扎地坐起来,振振有词道:“我还没有质问你呢,我坐得好好的,你怎么回事,像藤蔓一般缠绕上我,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一棵树!”
晏初晓心里清楚自己的睡姿不好,自知理亏,支支吾吾道:“怎么会?…。明明刚才…。明明刚才我是坐在这个地方的,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的。”说着,她还特意指出刚才坐的位置。
趁她不注意,江湛远偷偷抿着嘴忍住笑意,随即故意做出严肃样道:“事实上井水已经犯上河水了。现在怎么样,你看着办吧。”他撂下话语的口气俨然要晏初晓负责到底的样子。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别人也是前夫前妻的,可以相安无事,和和美美地举杯微笑。而她和前夫前一分钟势不两立,后几分钟居然缠绵缱绻,让别人听到非笑掉大牙不可。晏初晓一阵心烦意乱,不禁又急又气地跺脚。
江湛远有意逗她:“我就说你刚才对我意淫了吧,还死不承认。现在出事了吧?”
“你别老意淫长意淫短的,一个大钢琴家,俗不可耐!你再多说一句,我对你不客气!”晏初晓横眉冷对道。
“怎么,晏医生还要打病人不成?”江湛远毫不示弱,似笑非笑。显然对他的威胁是不管用的。
晏初晓瘫坐在椅子上,无力道:“想怎么样,你说吧。”
晏初晓开着车,将他送到他的公寓楼下。她将车钥匙递给江湛远,闷闷不乐道:“钥匙还你,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江湛远不接,像二大爷般地说道:“这就完了?你还没把我送到楼上呢。你不会…”还未等他说完,晏初晓已经下车,猛地打开他的车门,没好气道:“下车吧,不会还要我背你吧?”
“你又背不起。扶着我就行了。”说着他就径直下车,朝晏初晓自然地摊出手。
她只好硬着头皮,扶着他朝楼上走去。
上楼梯期间,江湛远故意打破沉默,寻找话题道:“待会给你介绍一个人,很幽默,保准你会很感兴趣的。”
晏初晓闷声不吭,心想对你的狐朋狗友,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把你老人家送上楼,我就立马闪人,不会给你任何趁虚而入的机会。这回你就是想赖也赖不到我头上!
到达三楼时,趁着江湛远拿钥匙开门时,晏初晓立马冲口而出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先走了。”说着,她就急急地转身,朝楼梯快步走去。
“晏初晓,你…。”江湛远没来得及抓住她,就见她已经下了一层楼梯。这时,门打开了。出现的人让他顿时惊讶不已。
余音袅袅,别有幽愁暗恨生
晏初晓还未走完一层楼梯,就听见楼上传来熟悉而清晰的女声:“湛远,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是Jessica,这个时刻点了,她居然有他家的钥匙,出现在他家里。还是他们俩原本是住在一起的?
想到这,晏初晓感觉自己被不折不扣地扇了一个耳光,她此刻的情形和三年前有什么不同?她加快脚步,冷着脸朝楼下跑去。
江湛远疑惑地问道:“Jessica?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哦,是老周给我的。”Jessica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钥匙,反应过来,温婉地笑道:“老周说你生病在家,他今晚留在公司,叫我来看你。你没事吧?”
江湛远一愣,随即像想起什么,就手忙脚乱地奔向阳台。
楼下,晏初晓狠狠地踹了他的车子几脚泄愤,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她还是听到了,还是误会了。
江湛远久久地望着那个一举一动牵绊着自己内心的倔强女孩渐渐消失,巨大的落寞感冲袭着内心。
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就迎上Jessica 一张歉疚的脸。
Jessica迟疑小心地问道:“湛远,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不好意思,如果知道你不方便,我就…”
“Jessica,不怪你。谢谢你来看我。”江湛远淡淡一笑,道:“你随便坐吧,我去给你拿饮料。”
“别忙了,你休息吧。不是还生着病吗?”Jessica善解人意道,说着边拿起包,边笑道:“我先走了。桌上有刚给你煮的白木耳粥,别忘记喝啊!”
江湛远瞟了一眼桌上还热气腾腾的粥,有点过意不去:“我送你吧。”
他走到门口时,Jessica阻止了,体贴道:“就送到门口,回去吧。看你的脸绞白的,肯定还没完全好。你如果过意不去,等病好了,再补偿我。”
Jessica看他不置可否的样子,没有继续为难,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走了!”
江湛远看她消失在楼梯处,才缓缓关上门。他转身看见那碗洁白如玉的粥,若有所思。
此刻,Jessica淡然地走到楼下。她停住了,眼睛敏锐地捕捉到江湛远车门上的刺眼的白球鞋鞋印。那双鞋印不仅狠狠地踢进他的心里,同样也示威般地踢进自己的心里。
在他俩相互搀扶着上楼时,Jessica 就已经在阳台上看见了。她看见他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笑容,那是甜蜜的微笑,在这三年中,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她一直认为自己输给了时间,输给了自己突然离开江湛远的三年。可是那个女人也离开了他三年,为什么回来后,一切又能重新开始?
她不甘心,从来就不喜欢做失败者的感受,所以才会在门口故意演出戏剧般的一幕。
Jessica不屑地瞟了一眼白球鞋鞋印,可以体会到主人的气急败坏,怒气冲冲。她精致的脸庞现出微微一笑,随即自信信步朝前方走去。
在后来的一个礼拜中,江湛远还是找借口去医院看病,说着烧没有退,要晏初晓负责的话语。晏初晓至始至终冷着脸对待他,始终不为其所动。无论他有意无意找茬,她总是淡淡一笑,不动气。后来他来的次数多了,她连话语都少了跟他讲,只是早早地开出药方等他来拿。
一次,晏初晓随意应付着他时,纪文惠推门进来了。她看见偶像,又是一阵狂喜,不过她是来办正事的。刚把住院病人的档案递给她,纪文惠顺口问道:“初晓姐,晚上8点在明圆餐厅有和仁和医院的男医生的联谊,你去吗?”
晏初晓原本想像从前一样推掉,可是看到江湛远微微皱起的眉头,立马改变心意,爽快答道:“我去。是明圆西餐厅8点吧?我到时会准时去的。”
纪文惠有点惊讶,随即笑道:“好啊,初晓姐。你早应该这么想了,现在工作忙没时间谈恋爱,不如用最直接的办法—相亲,找个和自己志趣相投的医生也不错。”
江湛远霎时脸都暗沉了,虽然他故作漫不经心,把目光飘向别处,但是还是显得不自然。这些没能逃过晏初晓的聪慧的眼睛。自己早和他离婚了,何必为他守着?
在纪文惠快要离开时,晏初晓故意笑道:“文惠,今晚来的医生帅不帅?有多少个?”
听到她这句放荡的话,江湛远不自觉地咳了一声。纪文惠不由噤住了,她尴尬地说道:“没有江先生帅,不过还不错。初晓姐,我先出去了。”
待纪文惠出去后,晏初晓才将目光转向他,笑道:“没想到你要别人夸你帅,才会心宽。”
江湛远这回不和她斗嘴了,腾地站起来,冷冷地说道:“祝你今晚相亲顺利!”说完就拂袖而去。
江湛远心情烦闷,路过前台时看见纪文惠正对他友好的笑时,他不禁心里一动,走上前去。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晚上,明圆西餐厅。
一张长方形的大餐桌旁,四男四女面对面坐着,俨然如英国议会的两党即将开展谈判。纪文惠显然是这次联谊的组织者,鼓动女性同胞简短地自我介绍后,就直接进入主题。男女双方可以就自己感兴趣的对象提问,邀约…
侍者秩序井然地上着菜,脸上带着礼仪性的微笑。每道白色瓷盘上的菜都很少,但是都有极精美的点缀,譬如几根青翠欲滴的葱丝,一小段芦笋亦或是几朵可爱的铃兰。给人的感觉吃的不是菜,是情趣。
牛排端上来时,在华丽的水晶灯下闪着强光。只是暂时的光芒,一闪过后,又恢复了原貌。
晏初晓特意点了五分熟的牛排,她偏执地认为西餐厅的七分熟永远是华丽的骗局,上场的不过是全熟的杯具(悲剧)。
她蓦地想起不知名氏人的一句话“食物最能温暖味觉,男人最能温暖触觉。”晏初晓忍俊不禁,看着对面那群男士,不仅不能温暖触觉,连视觉也不能温暖。高矮胖瘦,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已经有几对男女开始进行交谈了,言笑晏晏。晏初晓对联谊没多大兴趣,把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吃上了。她娴熟地操着餐刀,切着牛排,吃得有模有样,一丝不乱。五分熟的牛排,带着原始的细腻滑口,口感中略带着细腻的撕咬感,以及微生的新鲜刺觉,是七分熟所不能成全的。
她端起葡萄酒杯自斟自饮,怡然自得时,无意中瞟见对面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刚才听自我介绍时,这个男人好像姓易,外科医生。不好不孬,说不上让人看上去会立即生厌,算是这一行人中优良品种。
晏初晓一开始没打算要给什么人留下好印象,被人看见自己大吃大喝的样子也不觉得尴尬。她端起酒杯朝那个男人稍稍示意一下,就自顾自地喝下去。
易医生饶有兴趣地笑道:“晏小姐,你的胃口可真好啊。”
“是啊,我中午没吃多少饭。肚子有点饿。”晏初晓坦然笑道,继续将一块切好的牛肉放进嘴里。
别的医生听到她不拘小节,率真直爽的话语,不由纷纷把注意力转移过来。此刻的晏初晓俨然成了发光体,而她那张美丽,富有朝气的脸则是光源。那帮男医生没想到这儿还有一片芳菲,风景独好,故不相上下地和她攀谈起来。
晏初晓发挥她口若悬河的才能,聊起了G市哪儿的菜好吃。果然民以食为天,这个话题大大地引起在座的饮食男女的兴趣。
晏初晓的眼睛无意地扫过餐厅,突然定住在一个地方,方才还流水潺潺的嘴巴立刻紧闭。她居然看见江湛远正坐在西餐厅的一处,挑衅地看着这边。
眼光交会瞬间,她能立刻感受到那双眼睛的寒气,犀利。仿佛做错了什么,晏初晓的眼睛立刻闪躲开,心里毛躁起来。
这时,明圆餐厅的总经理走上台,拿过麦克风说道:“各位来宾,今天本餐厅有幸请到钢琴家江湛远先生来此表演,即刻他将为各位弹奏几曲。请大家掌声欢迎!”
餐厅内的宾客立马集中注意力,朝钢琴旁望去。连晏初晓桌上的女宾客也一一花痴地望着江湛远,一副仰慕至深的样子。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江湛远坐到了钢琴旁,开始演奏。钢琴正对着晏初晓,他看似在认真地演奏,实则眼睛却不时地朝她瞟去。
这下,她终于全部明白了,这小子故意找借口来明圆餐厅来演奏,原来是监视她来着。晏初晓心里一阵气闷,他已经有了个Jessica在身边,还来束缚她干什么,明摆着见不得她好。想到这,她故意做出和桌上的男士交谈愉快的样子,示威性地笑着看向江湛远。
这时,已经有几对情侣走向舞池。易医生见状,笑着向晏初晓发出邀请。她负气地看了一眼江湛远,爽快地答应了。
天有不测风云,在他们走向舞池的一刻时,一个服务员正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有几杯倒满的红酒,颤颤巍巍的。晏初晓他们有意避开,可是那几杯葡萄酒还是鬼使神差地像一场红雨哗地倒在易医生的身上。
易医生的白色西装立马被染红了,像是被谁猛地捅了一刀,血流成河。他愠恼地瞪着服务员。
晏初晓也注意到服务员。他有点老相,下巴还有一圈胡茬,头发不修边幅,有点搞艺术的味道,与旁边的年轻恭敬的服务员完全不搭架。真不知道这家西餐厅怎么选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