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观察报告-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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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两人驱车离开,在车上,她有些昏昏欲睡了,却靠在他的肩头玩着他袖口的扣子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她说,“贺汌骁,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和你说过。”
“我不记得了,你再说一次好不好?”陆苡举手发誓,“这次我一定会记得。”
他长叹一口气,用力一转方向盘,车转了个弯,“你非要计较这个干嘛?”
女人想计较的东西多了去,脸蛋皮肤发型身材金钱房子谁爱谁谁不爱谁……不巧她也是女人。
缠了他一会儿,一直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陆苡觉得很沮丧,所以她准备也不再多说什么,谁嫌气氛沉闷谁开口。可惜的是贺汌骁一路都没有嫌过气氛沉闷,车到了家楼下,她边开着车门边说:“晚上不想和你谁。”
走了两步,身后没开车门的动静,她忍不住转头,却看见他依然坐在车上。
小区静谧橙黄的路灯,他的脸若隐若现,目光深情地落在她的脸上,真是很迷人的男人。
陆苡忍不住走过去捧住他的脸,凑上去啵的亲了很大一口,然后蹭一蹭他的鼻子,再吻上去,他的嘴唇柔软温暖,他的气息清淡熟悉,她真想一直这样亲下去,只要他不嫌脖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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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收到回复,茉莉园的市批被返了回来。
贺汌骁立刻打电话过去,收了宇达很多钱的某官。员支支吾吾,“贺总,不是我们不想给您批,是上头有人发了话,不准被您批……”
“好的,谢谢提醒。”贺汌骁没有为难他,挂了电话打给雷宏阳,却无人接听。握着手机往外走,想下楼去找他,电梯在15楼停下,贺东和左子遇两人走了进来。
“贺总,还没恭喜你复职。”贺东笑眯眯地说,“子遇刚刚跟我提到你,现在就碰上了,你们真是挺有缘分。”
贺汌骁笑了笑,“没想到竟会提到我,劳烦挂心。”
左子遇勾了勾嘴角,淡淡道,“是挺挂心的。”
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看了贺汌骁一眼,“挂心着怎样弄垮你。”
电梯门开了,他率先走出去,贺东拍了拍贺汌骁的肩膀,“子遇还小,别跟他生气。”
嘴上这样说着,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贺汌骁笑看着两人离去,直到电梯合上,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去。
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去到雷宏阳的办公室,助理说他刚接了一个电话,有事出去了,手机落在了办公室。
贺汌骁坐在办公室等了他一会儿,不见他回来,便跟助理交代了一声,雷宏阳回来记得通知他。
另一边,医院里,雷宏阳放下手中的果篮,“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了?”
病chuang上,阮暖脸色苍白,无精打采地躺在chuang上,瞥了一眼果篮,勉强笑道,“我没事,请了一天病假。你怎么来了?”
她请病假的事只给贺汌骁汇报了,是他叫雷宏阳来看她的?
心里有些许期冀,但雷宏阳说,“阿延陪十一到医院复查看见你了,但没时间过来,叫我先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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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阮暖的声音低了下去,闭了闭眼,“只是感冒而已,你回去工作吧,不用担心我,明天见。”
雷宏阳刚去问过医生,的确只是感冒,挂完几瓶点滴就可以离开了。他便也没有说什么,给她削了水果放在保鲜盒里,倒好了开水。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再见。”
掩门出去,雷宏阳想给贺汌骁打个电话,他当然看出了阮暖刚才那暗淡下去的目光是因为什么。
可是一摸才发现手机忘了带出来。
正在郁闷,却看见走廊尽头,护。士推着担架chuang急匆匆地奔过来,跟在护。士身后抽泣着小跑的女人有些眼熟。
等到那女人跑近了,雷宏阳定睛一瞧,这不是崔红嘛?她怎么在这里?担架chuang上的人是——
他低头一看,脸都吓白了,躺在担架chuang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浑身是血的贺斌。
直到变作黄土枯骨,守你岁月无忧。
更新时间:2014…6…5 9:42:09 本章字数:6481
陆苡刚跟曹嘉去看了铺面,两人和店主说好,考虑两天再签合同。和曹嘉分开以后,在街上的大屏幕里看见了孟志平的采访,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和孟志平见面了。
孟洛和贺汌骁的婚礼上,贺汌骁中途离开,而她怀孕的事也在圈子里人尽皆知。孟志平找过她,那时的她还陷在跟贺汌骁的感情沼泽中迷茫挣扎,不想见任何人,拒绝了跟他见面。加上孟志平一直都很忙,在家的时间少,她安定下来之后便也忘了去探望他了。
到了孟氏集团的楼下给他打电话,孟志平很意外,连忙叫她上去。
董事长秘书亲自下来接她,公司里有人认出她是贺汌骁的老婆,纷纷猜测着她来孟氏的目的。
孟氏和宇达一向都是竞争对手铋。
“陆小姐,您进去吧,董事长在里面等你。”秘书将她带到办公室门口。
“好的,谢谢。”
推门进去,孟志平站在窗前,只留下一个背影,在打电话。听见开门声,没有回头,陆苡掩上门,不知道他是否在说商业机密,便不敢轻易上前南。
等他挂了电话,他回过头,神情严肃,“苡苡,有空会去看看你外婆吧,她想你想得都生病了。”
陆苡身子一僵,随即点头道,“外婆怎么样了?”
“陆夜陪她看过医生了,身体没有大碍,她是心病。”
“我知道了。”陆苡叹口气,心情有些复杂。她仍耿耿于怀外婆给她吃堕。胎药的事,即使她是她的亲人,即使她是一片爱心,但她仍接受不了。想到她差点害死她的孩子,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些疙瘩。
两人坐下来,陆苡笑着问,“是陆夜给你打来的电话?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
孟志平喝了一口茶,“他当我是他爸爸。”
说到这事,陆苡就有些忧心忡忡。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陆夜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他和她并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他的父亲是贺斌。
和孟志平聊了一会儿天,吃了一点水果。他十分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十分开心,甚至提到贺汌骁,他也哼了哼不情愿说,“我看得出贺三对你是真心的。既然有了孩子,那就还是和他好好过日子吧,我勉强接受他,以后不跟他斗了。”
“一家人,说什么斗不斗的。”陆苡很开心他能够支持她。一段感情需要得到祝福,而没有比得到父母的祝福更令人欣慰了。母亲在天之灵想必也是欣喜的。
从孟氏离开,陆苡站在街边等车的时候接到贺莘的电话,“陆苡,我下个月就回北城了。”
“好啊,回来吧,你一个人在国外挺闷的,回来有两个孕妇陪你玩。”
“我还没给子遇说,我怕他不同意——”贺莘犹豫了一下,道,“他还在生我的气吧?你有空帮我劝劝他好吗?”
陆苡知道左子遇是多固执的人,轻易又岂会听进她的话?况且,她已经不想和他再有所往来了。
“我的话他未必会听,但我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你回来先别去找他,去找左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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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给贺莘出完了主意,挂了电话,手机还没放进包里,便再次响了起来。
“小苡,赶紧到陆总院去,我爸出事了!”
贺汌骁语气焦急,陆苡还没来得说话他便挂断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愣了半天才缓过神,连忙对出租车师傅说,“转头,去陆总院!”
一路上,双手颤抖得厉害,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说不出的沉重。下车的时候从钱包里抽钱,好半天才捏稳,递给出租车师傅。
双腿下地才发现膝盖发软,几乎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医院,直奔向急诊室。
出事?出什么事?能让他慌神,大概是很严重的事了。
手心溢满了汗水,她握紧拳头,一口气冲上二楼,在走廊尽头便见他站在急诊室门口,崔红、贺溯、贺东、还有贺东的秘书都在。
和他目光轻触的一瞬,他的眼里全是悲痛,陆苡心如刀绞。再看时,他已恢复如常,低垂目光。她跑过去,握住他的手,“爸怎么样了?”
“爸从楼梯上摔下去,大量出血……”贺汌骁不忍再说下去,闭了闭眼,拳头抵在墙壁上。
贺斌已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从楼梯上摔下去,随时都是丧命的危险。众人都知道其中的厉害,心情越发沉重,都没有说话,在急诊室外走来走去,焦急等待。
陆苡紧紧握着贺汌骁的手,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只能默默地陪着他。
等到急诊室的灯暗了下去,他第一个冲过去,医生一出来他便抓住他的手,“医生,我爸没事吧?”
“开颅手术成功,但你爸失血过多,还需要输血,尚未度过危险期。”医生摘下口罩离开,护。士推着担架床往无菌病房走,另一名护士带崔红去办公室办理相关手续。
贺汌骁一心只在贺斌身上,跟着护。士进去了无菌病房,贺东和贺溯也紧跟着进去,陆苡在后面叫住,“大伯,可以跟我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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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陆苡直截了当地问,“据说是您跟红姨送爸来医院的,爸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您应该是知道的吧?”
贺东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陆苡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稚气未脱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瞧瞧的小女孩,耍心机耍手段论城府都不是他的对手,便也不拐弯抹角了,“爸为什么会突然从楼梯上摔下去?脚滑?你和红姨是怎么发现爸从楼梯上摔下去的?还是——看着爸摔下去的?”
贺东微微一笑,“我记得你是警察出身,应该知道毁谤罪是怎么判的?”
陆苡不甘示弱,“我更清楚故意杀人罪怎么判!”
贺东脸色一沉,语气变得有些不善,“你有证据欢迎随时来找我,若是没有证据,请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还是审犯人的态度?”
陆苡不语,冷冷地看着他。的确,她没有证据证明他或者崔红将贺斌推下楼,或者见死不救!但凭一个做警察的人的直觉和观察,她断定贺斌出事和贺东崔红脱不了关系!
脑海中两个画面闪过,半夜从贺家离开的黑色越野车,一起出现在机场匆匆离开的男女……
贺东和崔红!
有某种念头瞬间跳出来,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努力维持着镇定,不像刚才的咄咄逼人,冷静了许多。一时冲动和贺东说了这些话,她现在开始后悔起来。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打草惊蛇。
“我进去看看爸。”她转身往病房走去。
…………
无菌病房的探病时间为两个小时,陆苡和贺汌骁一直守在病床前,贺溯在一旁也始终红着眼睛。崔红忙里忙外地张罗,神情憔悴,陆苡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莫非贺斌出事与她无关?毕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她为他生儿育女。害死了他,她又能得到什么?
真相只有等贺斌醒来才能知道。
这一夜是贺斌的危险期,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今晚,所有人都没有离开,在病房外守候,实在累了就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将就睡一会儿。
陆苡去买了些食物分给大家,可是所有人都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一点。
一直以为贺汌骁和贺斌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特别是那晚他发烧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可是贺斌住院的这一晚,平时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笑容的他,始终运筹帷幄没有困难能够打败的他,却第一次露出仓惶无助的模样。
这样一个重感情的男人,陆苡无法想象,当年他母亲去世,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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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一言不发陪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突然她看见走廊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过,思索了一下,站起身,“我去洗手间。”
追着那道身影进了洗手间,她从背后试探地叫了一声,“流芳?”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回过头,怔了怔,惊讶,“陆苡?”
流芳是她的高中同学,念高中的时候两人关系很不错。高三的时候放弃高考遵从家里安排出国念书了,两人联系便少了。最近看她发的微信朋友圈,知道她回国了,在医院工作,却不知道她在陆总院。
陆苡看了一眼她胸口的牌子,上面写着,脑内科实习医生顾流芳。
“你来医院看望病人吗?”顾流芳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到忙的?”
陆苡点头,“我公公刚做了开颅手术,尚未度过危险期。”
顾流芳震惊。
今天唯一一个做过开颅手术的病人是宇达集团董事长贺斌,他是陆苡的公公?
试探地问了一句,“贺汌骁是你——?”
“是我丈夫。”
顾流芳刚回国,并不知道陆苡和贺汌骁的事情已是北城人人皆知。
惊讶之余,为她感到高兴,“不错啊你,豪门儿媳妇,以后多多关照啊。”
陆苡苦笑,现在哪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顾流芳看她情绪极度低落,心知是因为贺斌的事情。但犹疑了一下,还是告诉她,“你公公的情况的确不太乐观。虽然他的手术成功,但由于失血过多,抢救不够及时,能够苏醒的几率是极小的。但董事长夫人和我们主任打过招呼,叫我们暂时对其他病人家属保密董事长的病况,并保证一切责任由她承担,我们便没告诉你们。我俩是好朋友,不得不给你提个醒,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
站在洗手间的格子间里,陆苡扶着墙壁喘息,只感觉膝盖发软。额头满是冷汗,她知道此刻自己的样子像是见了鬼,一定脸色惨白如纸。
她不敢走出去面对众人,让他们看出她的异样。心跳得厉害,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刺骨寒意从脚底蹿起,冲向脑门的时候已是一股愤怒的火焰。
想起刚才顾流芳和她说了那番话,她当机立断拜托她一定保密,千万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她已经知道贺斌濒临死亡的消息,更不要让任何人看出她俩认识。
虽然顾流芳不明白她的用意,但她答应了她。陆苡和她告别,急急冲进格子间,好几次差点跌倒在地。
她想着顾流芳的话,手脚一阵冰凉。
崔红为什么要隐瞒贺斌的病情?贺斌摔下楼梯的意外真跟她有关?那可是她的丈夫,和她相濡以沫的男人!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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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格子间里站了多久,震惊和害怕渐渐少了很多。平缓了呼吸,直到彻底冷静下来,她的手脚慢慢回暖。
崔红和贺东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害死贺斌,这对他们来说有百害而无一益。宇达如今元气大伤,四面楚歌,贺斌若是在此时出事,本就下跌得厉害的股票将会跌至谷底,各大银行将会联合向宇达逼债。诚然,这会给贺汌骁带来巨大的麻烦,可最多令他退出董事会。贺汌骁败了也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胜利,因为他们将会从贺汌骁手中接过一个负债累累无力回天的公司。崔红和贺东都不是傻瓜,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想来想去想不通原因,但也不妨碍她坚定地相信贺斌的意外跟崔红和贺东有关。
当务之急不应该慌乱和再此做无谓的悲痛,趁着两人还没来得及收拾残局,她必须快一步找到证据。
陆苡从格子间出来,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果然脸色惨白。她捧了水浇在脸上,然后用力拍了拍脸蛋,直到有了几丝红润。
握着手机的手心全是汗水,心里紧张不已,但面上却强装着若无其事的镇定,带着应有的哀痛,走出洗手间进了电梯。
下了楼,一口气走出医院,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找了间包厢,给曹嘉打电话。
“嘉嘉,你听我说,我公公摔下楼梯颅内出血现在医院,我怀疑是崔红和贺东所为。你动用关系找几位同事私下去贺家现场看一看,顺便找薛妈打听一下案发时的情况。一定要快,我怕过了今晚就再也找不到两人的犯罪证据了!”
曹嘉大惊,“你公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我刚碰见了顾流芳,她说我公公撑不到后天晚上……”陆苡的声音有些哽咽,攥紧十指,指甲陷进掌心,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她,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越是混乱的情况,越是要坚强冷静。
“可是崔红封锁了这个消息,不让医院透露我公公的真实伤情……我暂时不知道原因,但我心里很不安,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现在就找同事一起去贺家看看!苡苡你别着急!”曹嘉连忙说,“你盯紧了那两人,以不变应万变。我晚点打给你!”
“好……”陆苡刚要挂电话,突然听见包厢外一声响动。
“谁?”她迅速收起电话,疾步走过去拉开包厢门,却看见门外空空如也。
惊魂未定,连忙找服务生询问了一下,却被告知并没有人在包厢外偷。听。无奈,只能怀着满腹狐疑和担忧回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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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仿佛格外漫长,天迟迟不亮。
快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崔红接了一个电话,是贺莘打开的,她已经下了飞机,正往医院赶来。
陆苡始终握着贺汌骁的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