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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捡枚杀手做农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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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生辰的有什么关系。”他满脸的不以为然。

他从有记忆起,就是个孤儿。在一座落魄的庙宇——云罗寺以小曜之名住了八年,与他相依为命的老方丈圆寂后,他就关了庙门下了山。曾经跟着老方丈偶尔下过几次山,或是化缘或是采买,还以为山下不过是人多了些,物品丰富了些,却不知要想生存是何其艰难。他被地主家的长工揍过,被烤鸭店老板后骂过,偷过、抢过,甚至行乞过。直至流亡到甘明城,在一家南来北往的小茶坊里落了足做了年仅十岁的少年小伙计,本以为他的人生就该这样过了。

谁知命运之轮的主宰似是在与他开玩笑。

一年后的某一天,在某次奉茶后,替刁蛮的客人夺回了一只被扒手顺走的荷包,而被江湖排名前三的杀手组织风瑶阁阁主发现了根骨奇佳的他,当即收入门下,并送他上了玄武山,拜玄武真人为师。三年后,学成归来。从此,司凌取代了小曜之名。“司”,风瑶阁玄字辈通用字首,“凌”,寓意领军人物。

杀手“司凌”,六年时间,他从初出茅庐、默默无闻的新生代杀手,逐步爬升到江湖排位前三,风瑶阁顶级金牌的“杀神”。他以为,他的下半生就该这样过了。

十月初十是他的生辰,这是在云罗寺时,老方丈亲口告诉他的,谁知道是不是老方丈胡诌的。不过,会在这一天,给他煮上一碗鸡蛋面为他庆生。后来到了风瑶阁,每逢十月初十,只要他没出任务,风瑶阁的大厨房也会给他送上一碗长寿面。年复一年,雷打不动。他知道这是老阁主的心意。

直至一年半前,老阁主过世,风瑶阁易主,风清崖虽是老阁主唯一的儿子,却无比忌讳功高盖主、耀眼夺目的司凌,更担心自己顺位而继、唾手所得的阁主地位朝不保夕。

于是,以阁主的闪亮身份,风清崖邀了司凌上聚风台一叙。

三杯赏酒,杯杯致命。

他断没有想到平日里与自己兄弟相称的风清崖,竟然会在杯中下了两味无色无味的毒药。一味是软骨散,服用之人半个时辰之内就会软化全身经骨。一味是赤鸠毒,毒气攻心,致人灼烧而亡。均是风瑶阁内部视之为顶级的毒药。

待司凌入口发觉不对劲时,双毒已随经络入侵其喉颈。他迅速锁穴闭气,佯装无事告退。一出聚风台,逼出了部分毒气,连夜逃出了风瑶阁界。无奈风清崖早就下了十道金羽暗杀令,命风瑶阁全体玄字辈杀手无条件追杀杀神司凌,理由是:为老阁主报仇。

后来,事情就发展到如今这般,杀神“司凌”死于大室山,如今的他,是林司曜,只是一介与风瑶阁全然无关的农夫。

命运真的很不可思议不是吗?林司曜忆及此,苦涩地摇摇头。

一年的时光,他从风瑶阁顶级招牌的摇钱树,成了风瑶阁不惜代价追杀的叛徒——残害老阁主的凶手。只是,老阁主在世时对他恩重如山,待他有如生父,所以,他决定这次放过风清崖。但是,绝对没有下次。

…………

“阿曜,真的不让大宝跟吗?”苏水潋再度回头看看身后不远处亦步亦趋跟着她与林司曜两人,且作委屈状的田大宝,朝身侧的男人确认。

“不是说想为我庆生?”林司曜轻蹙眉。

“对呀,喜翠说伍沁斋的寿面很有名。”苏水潋点点头。

她其实更想亲自为他做寿面。无奈清早起床后,趁着林司曜带着大宝与小纯进山练功,想给他个惊喜。结果呢,惊喜成了惊愕:和面的面团成了稀拉的面糊。不死心地想重来一次,谁知,这竟然是家里仅剩的小麦粉了。呜呜呜,寿面是做不成了,只好做了一锅满满的疙瘩汤,成了全家人的早餐。吃得两只狼崽也连连对她投去哀怨的目光。呜呜呜,主人啊,其实你不下厨就是惊喜了。

可是,今个儿好歹是他的生辰,苏水潋执意要陪他进城采买小麦粉,并且,决定去那家喜翠一直挂在嘴上的颇具盛名的“伍沁斋”酒楼,为他庆生。

“那不就结了,还有什么问题?”林司曜怪异地扫了她一眼,难道不知道多个拖油瓶,会是件非常烦人的事吗?吃饭多张嘴,走路多条腿,最主要的是,他想偶尔对她做些亲密的小动作,还有双贼溜溜的黑眼珠围着他们转个不停。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林司曜,绝不同意在两人约会的时候还要多个徒儿来搅局。收田大宝为徒这件事,他已经懊恼了不止一次了。当然,懊恼的时机基本上都是在他正与自己这个极易羞涩的小娘子恩爱的时候。

苏水潋见状,只得无奈地朝身后的田大宝挥了挥手,“大宝乖,先回家吧。等师娘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林司曜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不过就大了田大宝三岁,说得好似真的将对方当成子侄辈了。

莫不是田大宝心智受损,他这个师傅,还真不想当呢。十二岁的徒儿,十五岁的师娘,他着实不放心,并非不相信苏水潋,而是不相信田大宝这个半大小伙子。

“抱稳了。”见四下无人,林司曜将她拦腰横抱,紧搂在胸前,同时让她双手环过他的脖颈,足下运起玄移步法,几个纵身后,两人就消失在了田大宝眼前。

“哇师傅太帅了”田大宝此时哪里还有小媳妇般委屈的模样,早就被林司曜精湛的玄移步吸引了全副心神。不行不行,我得赶紧练功去。田大宝抿了抿唇,暗暗握紧双拳,朝守着院门的小纯小雪招了招手,“你们,谁与我练功去?”师傅有令,无论何时,家里都要留一只大狗。

两只狼崽似是明白他的意思,对视一眼后,略微娇小的小雪无奈地起身踱向他。谁让今早上跟出去练功的是小纯呢。现下,只好换它作陪咯。不过,进山意味着可以顺道逮些美味加餐。它也就勉强应了吧。

于是,一人一狼疾驰在通往大室山山脚的蜿蜒小径上,渐渐成为两个小黑点……

而留下看家的小纯,则缩回了探看的脑袋,趴在虚掩的院门口,眯着眼打起盹。在深秋的晌午,享受难得放晴的暖阳。

…………

“阿曜,除了长寿面,你还想吃什么?”入座“伍沁斋”二楼的包间,苏水潋捧着厚重的菜单,笑盈盈地问林司曜。

“随你。”林司曜替她斟了一杯伙计刚送上来的热茶,随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从来就不挑食。不是因为杀手的身份,在云罗寺待了八年养成的习惯,以及下山后两年被生活所逼练就的本能。只要能裹腹,他从不在乎入口的是什么。

风瑶阁里数他晌银最丰厚,九年下来,积蓄的银两,要想买下这座繁洛城也绰绰有余。只是,其中一部分被他送上了山,大肆翻修幼时视之为家的云罗寺,聘请住持打理之用外,剩下的,则被他全数安置在一处极其隐秘之地,打算用于几年后退隐江湖的生活所需。但,那却是在风瑶阁的地界内。所以,如今的他动不了,也不想动。

“可是今天是你的生辰唉”苏水潋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翻着菜单,嘴里忍不住嘟囔。

“你爱吃的我都喜欢。”林司曜沉吟了片刻,缓缓安慰道。话一出口,他却有些羞赧。刚爬上耳根的红晕被他即刻运气下压。唔,什么时候,杀手说起甜言蜜语来,也能如此顺口呢?

苏水潋闻言,两颊迅速飞起两片红霞,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

正在此时,“伍沁斋”的小二敲门进来接单。

“小二哥,我们就尝尝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吧,再加一份长寿面。”苏水潋翻阅了数遍,最后敲定了“伍沁斋”的招牌菜。一共有六道:葱烤脆皮鸭,富贵鸡,清蒸鳜鱼,核桃虾仁,脆溜瓜,碧玉羹。

“好咧——,夫人点了六道招牌菜,本店有小礼相送哦。两位是庆生吧?”小二笑呵呵地记下了她点的菜式。

“是的,小二哥,今日是我夫君的生辰。”苏水潋合上菜单,浅笑着回答。

“那小的就先祝寿星公生辰快乐啦稍等,菜很快就上。”小二笑着朝林司曜拱了拱手,随后替他们拉上门帘,退出了包间。

两人静静地品着茶,时不时地聊上几句。由于他们的包间正对繁洛城最忙碌的主街,抬眼就可欣赏到外头热闹非凡的街景。”阿曜,吃完我们去湖边逛逛吧,回家前再去补给可以吗?”这么好的天气,不四下逛逛岂不可惜。

“好。”林司曜点头应允。

“咦?那不是上次那个姑娘吗?”苏水潋眨眨眼,看到街对面的首饰铺门口正翘首以盼的陆婉儿。她还是那么娇媚可人,路过的男子没有一个不回头多看两眼的。

“不认识。”林司曜目不斜视地替她加满茶水。

“耶?你不认识?那个……就是那日……”追着你表白的女子呀。看到林司曜抬头扫过来的淡淡眼神,苏水潋硬生生地将后半句话吞下了肚里。好吧,其实她也不希望他还认识对方啦。

“上菜——”随着一声清亮的吆喝,包间的门帘被高高掀起,适才接待他们的小二端着长菜盘,走了进来。

六菜一面,顷刻就将一张双人座的长方桌摆得满满当当。

“两位客官,这是本店给寿星公加的菜。两位请慢用。”小二边说边送上一碟酒糟凤爪,笑着退出了包间。

“这就是贺礼吗?”苏水潋笑盈盈地夹起一只凤爪,欢快地送到了林司曜碗里,“来,寿星公,祝你生辰快乐”

林司曜微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觉得这样的她有些不寻常。随即也不二话,啃起了她夹到他碗里的凤爪。这么重的酒糟,她吃上两只就会醉了吧?

“好吃吗?”苏水潋见他慢条斯理地啃了一口,睁着圆眼,好奇地问道。

她没有尝过酒糟凤爪。虽然这在民国的苏州城随处可见。可是她却没有机会品尝。或者应该说,身为苏家大小姐,她没法丢弃厚重的身份,品尝这种需要以手作筷、吃相极不文雅的零嘴吃食。

“不打算尝尝?”林司曜抬眼低问。他面前的空碗碟里已经装满了各道菜的精华部分,鸭腿、鸡腿、鱼肚肉、虾仁,以及一汤碗满满的长寿面。

“今天你是寿星公。呵呵……赶快吃哦,不够再点。”苏水潋替他添满了菜面之后,自己也舀了一小勺豌豆玉米熬成的碧玉羹,小心地喝了起来。

“你多吃点。浑身上下没几两肉。”林司曜闻言,似有不悦地蹙蹙眉。也夹了只脆皮鸭腿放到了她碟子里。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苏水潋皱皱鼻,不过也没婉拒林司曜的好意,夹起鸭腿斯文地咬了一小口,抬头朝林司曜笑笑,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眼波一转,“噗嗤”一声笑了出声:“我知道你为何不肯让大宝跟着来了,若是有他在,没等我们开吃,半桌菜就下了他的肚了。”

每每想到田大宝对鸡腿鸭腿等荤食的热爱,苏水潋就忍不住想发笑。

林司曜睥了她一眼,难到自己在她眼里就只是一个与十二岁少年抢吃食的男人吗?暗暗摇摇头,夹了一大块鳜鱼肉,挑干净骨刺,才放到她碗里。

“吃吧,冷了不好吃。”

“好。”苏水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喜欢吃鱼,却因不擅挑刺,所以大多数时候宁可放弃。

054不死心的陆婉儿

陆婉儿已经在“福盈门”珠宝铺门口站了小半个时辰了。她明明见到那个令她念念不忘的男人走入了对面的“伍沁斋”酒楼。本想跟进去,却不想之前遣了贴身丫鬟青玉到诗社送词谱,自己又素来不带荷包,因为平时抢着请她吃饭的男人太多,压根不需要她掏荷包付账。所以,这次,陆婉儿只好干站在“福盈门”门口,双眸紧盯对面进出“伍沁斋”的宾客。生怕又错过了他。

陆婉儿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要问出他的名字与住处。他不来找她,那就换她去就他。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她如此迫切地想得到。

想她陆家大小姐在繁洛城好歹也是一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级美人。多少男人为了一睹她的芳容,并有幸约她小游一番,天天徘徊在陆宅门口。

可是,自从七月七那晚遇上那个男人,确切地说,应该是她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气质冷然功夫不弱的男人后,她就害上了相思。此后,又在街上偶遇了两次,虽然一次是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另一次则是自己远远地瞧见他却还未来得及上前招呼。

但是,陆婉儿就是有这种感觉,他会爱上自己。这样的男人,要么不爱,一爱就惊天动地。她相信自己有令他爱上自己的魅力,换言之,她陆婉儿想得到的男人,迄今为止还没有得不到的。

…………

结了帐,苏水潋将剩下没有吃完的一大半菜让小二哥用油纸包了起来,暂时寄存在大堂柜台,打算回家前再过来取。还有足足半只烤鸭、大半只富贵鸡,准备带回去给小纯小雪当晚餐。至于田大宝,苏水潋额外给他买了一只小巧美味的麻油淋鸡,也是“伍沁斋”热销的外卖菜品之一。酷爱鸡腿的田大宝应该会喜欢。

两人相携着走出了“伍沁斋”大门,打算慢慢走去繁洛湖,散步兼消食。

“公子——”当陆婉儿看到总算从“伍沁斋”出来的林司曜,欣喜不已。低头整整衣衫,随即上前唤道。

“公子,奴家陆婉儿,见过公子。”陆婉儿迎面拦住林司曜,佯装羞涩之意,半低着头柔声招呼。

依着林司曜而立的苏水潋,闻言一愣,方才明白适才在楼上包间看到的那一幕,也明白了原来能让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陆姑娘翘首以盼的人竟然是林司曜。

“公子……”陆婉儿稍稍抬眼,眉间媚态横生,眼底烟波轻转,似是有着千言万语要与他分说。

苏水潋心底泛起一丝不可名状的酸涩。如此美丽大方的女子,想必任何男子见了都会喜欢吧?眼角扫向身侧的林司曜,只见他冷凝着脸,瞧不透丝毫情绪。

蓦地,腰间被他轻揽,一个转身,就与陆婉儿全然两个方向而行。

“阿曜……”苏水潋低喃着他的名。不明白他的举动。

而另一厢,陆婉儿也急急唤道:“公子,七月七一面,奴家一直……一直记着公子……可否请公子告知婉儿名讳,好让婉儿不日可登门造访。”

陆婉儿不是没有瞧见与林司曜相携而立的苏水潋,不过,傲慢如她,丝毫不把已是妇人装扮的苏水潋看在眼里,更不愿意去相信眼前这个打扮低调、性子看似泛陈可欺的纤小女子正是自己意中人的妻子。

林司曜蹙眉地抬头看看正猛的日头,这大中午的,居然还有如此恬不知耻的女人,站在大街上向一个陌生男子讨要名讳。

揽紧身侧的苏水潋,感觉到她的身子较以往有些僵硬。低头看看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虽然正午的日头是有些猛,不过已入深秋,不至于被晒晕吧。”问我吗?我没事。”苏水潋愣了愣,收回兀自遐想的思绪,垂着眼睑轻轻摇了摇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在担心他会喜欢上陆婉儿吧。

“什么叫问你吗?不然还会问谁”林司曜不悦地皱皱眉,搂着她的腰慢悠悠地往繁洛湖踱去。对于身后那羞愤交加的陆婉儿,丝毫没有收在眼底。更别说放在心上了。

他的女人,自始至终只会有一个,也只会是她——苏水潋。

陆婉儿盯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压在眼底的嫉恨明显浮现。她不敢相信,那个男人,竟然一而在再而三地罔顾自己,无视自己。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究竟好在哪里?居然让清冷漠然的他甘愿伏低轻问。这种殊荣,该是由自己独享的。

陆婉儿越想越愤恨。无奈,深映于心的男人已然走远。她依然不知道他姓什名谁,也不知道他家在何方。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真的是入了自己的眼,上了自己的心。

难道,她,陆婉儿——陆家大小姐,平素围着自己转的男人无数,到最终却只有害单相思的命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相思,还要她继续到何时方才罢休?

不不不她绝不放弃。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自己心潮澎湃、神魂颠倒的男人,她才不愿意相信两人的缘分只浅到如此地步。更何况,现在的她,想放也已放不下了。

那个男人,注定是她的。

不肯透露名讳,不肯告知宅址是吗?

她不信用钱买不到她想要的信息。

她陆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

深秋的繁洛湖依旧很美。

虽然没有接天连叶的夏荷迎风轻摆,但有湖岸相映成趣的红枫,与幽静的碧波互为倒影。

踱到那张曾经落座的石凳,苏水潋拉着林司曜坐下,看着不远处偶有波纹漾过的湖面,苏水潋浅笑低语:“阿曜,那个陆姑娘真的很喜欢你呢。”这个问题,她已经纠结了一路了。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自己吧。

有谁知道,在绣架前,举手投足堪比皇后般雍容华贵的苏家大小姐,竟然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呢许是受水滟的话影响太深吧。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水滟,不止一次地强调过:以自己这种深闺女子的柔弱性子,鲜少会有男人真心爱上。

于是,苏水潋也曾不止一次猜测,林司曜之所以娶她的缘由,多半是因为自己救过他吧。她苦涩地摇头失笑。

“?”林司曜闻言转头看向她,半晌才蹙眉低语:“别胡说。”

什么陆姑娘,什么喜欢他?这个小女人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让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一而再地再而三地黏上自己,他还嫌烦呢。若不是答应了身边这个小女人在外不得随意动用武功,他早就一记玄风掌,将之震出百米外了。哪还轮得到对方在自己耳边乱嚼舌根瞎造谣呀

偏偏她——苏水潋,竟然还敢笑着调侃自己。难道那个姓陆还是姓骆的八婆说了那么多足以致人误会的话之后,她居然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吗?

想及此,林司曜有些气闷,挺直脊背端坐,双目瞪着湖面的红枫倒影,瞬间冷凝的氛围让苏水潋有些恍神。

他,这是在生气吗?气自己不该大肆评价陆婉儿的言行吗?毕竟,对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呢。自己这么一说,无疑是在嘲讽她的胆大妄为。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她的名声?

“我……”苏水潋抿了抿唇,“对不起……我只是……”她断断续续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为什么说对不起?”林司曜不是没有听出她语调里的懊恼与自责,盯着湖面淡淡地开口。

“阿曜,我……若是你认识陆姑娘在先,还会娶我吗?”她吞了吞口水,一鼓作气问出庸扰心头多时的话。其实,她原本更想问的是,他喜欢自己什么。只是因为自己救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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