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宅子装修时就听说了。”林司曜好笑地摸摸鼻子。他自是听出了苏水潋活里的火药味。也听出了她把在徒儿面并丢脸的原因自发地归结到了自己没有事先告知她这个事。
林司曜确实是在冯老六等一干木匠在替自己两人打造家具,闲聊到住在偏远村西的利弊点时,才知晓这个规定的。不过,因为事先并不知道这个事会引发她难得的怒火,所以他也压根没有想过要拿这件事当两人之间的谈资。
“可是,你们这一次不是跑去秀峰脚下捕捞的嘛?那里总是公共区域吧?”苏水潋依日想不通。
“那是因为“田大宝拉长着嗓门,在苏水潋满眼的期待中刻意顿了半晌,才继续解释道:“别人没有我与师傅这般厉害的轻功呀!哈哈哈哈……“……
耶?苏水潋迷茫地转向正含笑看她的林司曜,难道………
“到秀峰脚下的上游,需要越过一道八米宽的沟堑。”林司曜揽着她的肩,柔声解释:“大宝如今的轻功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所以我才带他去。”
“噢“苏水潋横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看我这般出丑你很开心吗?”别以为她没瞧见他希张从头笑到尾的嘴脸哦。比他平素冷着脸时还可恶呢!
“呵呵…“……林司曜忍不住轻笑,不自禁捏了捏她的鼻尖,顺势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这般俏皮模样的她,竟然引得他当即情动,全然顾不得徒儿还在场做着鬼脸看着呢。
“别恼,大宝说话素来不知轻重。而我,从来没有想要看你出丑的意思。”林司曜见她羞恼地背过身,似是不想再搭理自己,也慌了手脚。一边狠狠瞪了田大宝一眼,一边出言安抚她。
“总之,今晚上的糖桂花米酒酿没你们的份!“
撂下狠话,苏水潋佯装气呼呼地转身迈进了厨房,还“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隔着厨房门,她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个男人,竟然看不出自己是真气还是假气呢。居然还当着大宝的面亲自己。噢,老天!
而被留在院子里看风景的师徒俩,面面相觑后,一人迅速撤开两腿奔至厨房门外,敲着门低声下气地争取今晚上早就说好的福利:“师娘,我错了。你可别与我斤斤计较了嘛。我娘说我脑袋磕坏了,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哎哟…………师娘………别生气了师娘………仙子姐姐…“……田大宝卖力地蹲在厨房门外,口水四溅地演说着,试图挽回刚才不经大脑顺溜出口的不敬之辞。
而林司曜则早在苏水潋进厨房后传来的那一声“噗嗤就听出了她其实并没有生气。至少没有如表现出来的这般生气。也就不急着做如徒儿这般丢脸的行径了。即便是晚上喝不到她学酿桂花酒时剩下的桂花与红砂糖炒熟了做的酒酿圆子甜汤,他也有的是法子让她不再气自己。当然咯,那得是晚上,徒儿不在场的时候。
059 悦云绣楼 江映云
“真的不理我了?”。
是夜,他搂着她靠坐在床头。低笑着轻问:“可是,你之前明明答应过的,等挂花酿出来,要再试试交杯酒的滋味。若是不理我,交杯酒怎么喝?…”他言辞露骨地刺激着她极易羞涩的敏感神经。一副不挑逗到她满身潮红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不也还要三年五载嘛……”苏水潋呐呐地想找个借口。谁让她在中秋醉酒的那晚上,撂下了要酿坛上好挂花酿出来再试试交杯酒的豪言壮语的。只是,她很怀疑自己在醉酒后会如此胡言乱语。可他坚持自己如是说过。
好吧,于是她在上个月初,挂花缤纷的时候,试酿了一坛挂花酒,如今正埋在院子里那棵枝叶繁茂如巨伞的野樱桃树下。
至于晚餐前,说要惩罚他们师徒俩而取消的糖挂花米酒酿,依然还是如约端上了桌。配着肥硕流香的大河蟹,三人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至于那两只啃起蟹来纯粹是浪费的狼崽,则只能哀怨地抱着酱肉吞馒头。
“那你准备这三年五载之内都不打算理我了?水潋………你自己说的,夫妻要知心,三年五载互不搭理还怎么知心?。”林司曜不依不挠。半年多的相处,他早就摸清了她的性子。
突然,苏水潋转回了头,脸颊绯红。一汤碗的米酒酿对她而言,也够威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没有生气…………只是………。”就是觉得好丢脸罢了。在十二岁的徒儿面前,表现地像个一无所知的傻瓜。
“我知道。大宝该打……”他早就想好明日清晨如何折腾他那个顽劣滑皮、不敬长辈的不肖徒儿了。
只是,如今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躺在刚做好没几天的黑熊皮垫上,总得做些什么才不枉费它的柔软温暖吧………
次日清早,林司曜趁天好,依日带了大宝去秀峰脚下的平草地上练剑,身后跟着出了院子如撤了欢似的小雪。
苏水潋则在他们出发后不久也起了身,洗漱完后守在厨房的饭桌旁,手上扎着准备给林司曜做保暖棉靴的鞋底,不时地扫几眼灶上煮着的小米稀饭。生怕焦了锅底。
“水潋姐水潋姐你在家吗?。”此时”院外传来喜翠脆生生的叶唤”并夹杂着门被铜环撞击的声音。
苏水潋心下疑惑,却也迅速地出了厨房,替她开了院门。
“喜翠,这么早找我有急事儿?。”苏水潋浅笑着拉了她进来。
刚欲关上院门,却发现喜翠身后还立着一位年约二十左右的女子,不远处的村道上还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这位是?。”苏水潋不解地看向喜翠。
“水潋姐…………我…………。”喜翠拉着苏水潋的手,摇来晃去了一会儿,言辞间却支支吾吾。
“别怪喜翠,是我执意要她带路前来找林夫人的。我是“悦云绣楼”的二掌柜江映云……”江映云朝苏水潋福了福身,微笑着自我介绍道。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起喜翠口中的完美绣娘苏水潋。
这是一位典型的大家闺秀”这是江映云第一眼对苏水潋的评价。
虽然高高挽起的妇人发髻显示其已嫁为人妻。也早在来的路上,从喜翠口里得知她夫家姓林。
只是,举目眉眼间的娇柔,举手投足间的大气,无一不彰显其必定是被大家族娇养疼护出来的千金小姐。
然而,是哪家的千金会有这般出色的绣工?又是哪家的千金甘于下嫁农夫并以绣活持家?
江映云着实想不通。
苏水潋一听“悦云绣楼””就明白了个大概。
想必是喜翠前去替自己回绝《贵妃醉酒》时,对方不死心,亲自跟着她找上门来劝说自己了。
“江掌柜,想必喜翠也都如实替我告知您了”这次的绣活于我而言,时间上太赶,恐怕要辜负您的一番好意了……”苏水潋朝对方点了点头,浅笑着解释。
“不知林夫人需要多少时日,才愿意接下这副《贵妃醉酒》?。”江映云一副好商量的口气。
实在是她也好无奈啊。可城主大人自从在王家欣赏过那副《凤求凰》的屏风后,亲自上“悦云绣楼””非得指名要《凤求凰》的绣娘即苏水潋来绣他的《贵妃醉酒》。否则,想她绣楼里那么多固定或不固定的绣娘,不见得没人敢接。
“江掌柜…………。”苏水潋闻言,讶然地抬头看向江映云。既然是限时绣活,哪里还由得绣娘挑时日?这“悦云绣楼。”不是繁洛城最大的绣楼吗?不该会缺出色且闲暇的绣娘吧?
“夫人直接唤我映云就好。掌柜二字过于见外了……”江映云微笑地修正苏水潋的称呼。同时搓了搓有些僵硬的双臂。
早冬的早晨即使没有风,在外站久了也觉得冻人。
何况,她今个儿寅时起身,乘坐马车来了繁花镇。昨日晚间方从锦都城赶回来的她,一听大姐说了这件事,就一晚上没睡踏实。
这厢,就算不是为了那五十两大银的应诺单凭城主大人这样的身份,也不是绣楼能得罪得起的。那厢,绣楼也不能因此而传出楼内绣娘无力承接重要绣活的言论。
故而,她按照喜翠预留在绣楼的户籍信息摸黑找到了这里,并央求了喜翠好半晌才肯带她前来游说苏水潋。
“既然如此江姑娘也唤我水潋就好。进来聊吧……”苏水潋自然看到了江映云的动作,方才觉得自己有些怠慢了来客。带着歉意地笑笑,请她与喜翠一起进了堂屋。
邀两人坐上已经烧得温热的大炕后,苏水潋去了趟厨房。熄了灶堂里的火,将已经熬熟了的小米稀饭炯在锅里,随后泡了一壶挂花香每茶,来到堂屋。
“水潋,我是说真的,希望你能接下《贵妃醉酒》,只要能赶在除夕前交给我就行……”江映云品了一口茶,暗道一声好香,随即也不再与苏水潋客套,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除夕前?可这不是要做成屏风作为年礼之用吗?怎么来得及?。”苏水潋纳闷不已。绣品做成屏风,其间工序复杂,没有十天半个月,哪来得及?
“这些,你无需担心,只要能保证在除夕前交给我,我就有办法……”江映云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口里依然是安抚苏水潋的话。
她与大姐江映悦经营绣楼十来年,怎会不知绣品做成屏风,其间需要哪些步骤、至少需要多少时日。可是,既然苏水潋是因为担心时日不够而不敢应接,那她就只能出此对策来宽慰她。
是的,江映云在赌,赌苏水潋若是接了绣活就一定会在送灶日之前完成了交给她。这样,她就有时间完成后面的工序。四日时间,倘若不眠不休地启用制作坊,她不信完不成。
“悦云绣楼。”要想继续安枕无忧地屹立在繁洛城不倒,她只想到两个法子:一是直接以“悦云绣楼。”的一定势力,来逼迫苏水潋应允。然而,这个法子在她适才一见苏水潋的第一眼,就自发地消散了。如今只剩下第二个,也是唯一一个不得不试的法子:尽量以宽裕的时限来说服苏水潋接下《贵妃醉酒》。
“江姑娘………。”苏水潋轻蹙眉头。原谅她从前见识过不少大哥在经商处事上的狠戾作风,不得不怀疑江映云提出的条件。
“叫我映云就好,水潋……”江映云笑着肯切地指正。
“映云,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若这《贵妃醉酒》是作年礼之用,拖到来年交货,岂不违背了你们既定的约定?届时该不会得由我来承担这份过失吧?。”苏水潋笑地温婉,问得坚定。
不是她太过小心眼,实在是有些事,特别是极有可能涉及利益纠纷的交易,她不得不防备在先。
这些是她从大哥的处事过程中学来的硬道理。
“哈哈………水潋,该说你精明呢,还是该说你坦诚?。”江映云清朗而笑。
她对苏水散的反应着实有些意外,这委实不像是养在深闺丰的高门女子该懂的反驳能力吧?
苏水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看似温婉娉婷一如娇养的闺秀,实则聪慧明理一如持家有度的名门主母。
然而,事实上,她却又是身在偏远村落、嫁与农夫为妻的没落绣娘。
饶是再聪慧干练如“悦云绣楼。”的二掌柜江映云,挠破了头皮也依日想不通。
“水潋,你若信我,就请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你与我的交易,仅限于年底前交上标准的《贵妃醉酒》即可。届时,一手交货一手付银,十两为基,按品质另行加赏……”江映云微笑着说出极为丰厚的报酬,继续抛出在她看来应该算得上是大诱惑的条件:“以之前那副《凤求凰》的品质,八两赏银只多不少。”。
“天!。”一旁静静喝着茶倾听她们俩互相探问的喜翠,闻此言惊喜地捂住小嘴,忍不住出声提醒似地低唤:“水潋姐!。”还不快应下呀!她急地直朝苏水潋使眼色。就有十八两白花花的银子落入荷包!哦!老天爷!比她之前预想的还多出整整十两哪!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差事呀!若非她喜翠还不足这个能力。否则,她是哭着抢着也要将这份绣活求到自己头上来的。这简直就是财神爷显灵嘛!
060 首席绣娘
苏水潋与江映云认真中带着几缕焦灼的眼神对视了数秒,随后在江映云的屏息期盼中莞尔一笑,点点头,算是应下了江映云的邀约:“好吧。我接。”
苏水潋愿意给自己一次尝试的机会,来证明眼前这个英姿爽朗的女子出的承诺,一如她的外表般值得自己可信。
而直觉也告诉她,江映云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
否则,依她全城最大绣楼的二掌柜身份,压根不必亲自赶早来游说自己。
报酬丰厚、赏银高额,甚至连紧凑的时限也破例给她宽限至了年底。
想到这里,苏水潋也客气地退了一步:“我会尽力赶在腊月二十左右完工,好让你们多些时日完善屏风。
“真的?那太好了!“江映云一听,惊喜地从炕上一跃起身,伸手握住苏水潋的手,止不住地道谢:“谢谢!谢谢!“谢谢她的承接,也谢谢她的体谅。这次,自己是完全押对了宝,一赌完胜!
“希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回绣楼,就立即遣人送《贵妃醉酒》的绣样及相关物什过来。”江映云与苏水潋谈妥绣活事宜,看日头已升上三竿,绣楼里还有不少活计等着自己回去处理呢,只得起身与苏水潋道别。
“好。”苏水潋点点头,刚送她与喜翠出了堂屋,就见练了一早上功的林司曜师徒俩以及叼着一头鼹鼠的小雪回来了。
“阿曜,你们回来啦?”苏水潋笑着上前,接过他手里提着的一捆羊草,并向他介绍起立在一边透着好奇目光打量他的江映云:“阿曜,这是“悦云绣楼”的二掌柜,江映云江姑娘。”回头朝江映云笑了笑:“映云,这就是我夫君,林司曜。”
哦,老天。江映云此时脑子里只闪过这一句感叹。
自己的猜测错地可真够离谱。
眼前的男子,哪里有半点农夫的影子?活脱脱就是长相清俊、气质冷凝的杰出英杰嘛!
饶是素来眼力犀锐、处事利落、分析条理的江映云江二掌柜”此时的大脑也彻底地当了机。一个苏水潋不够她想明白”还来添个林司曜!明显是刺激她十来年的经商阅历还不够丰富是吗?
反观林司曜,则明显比她淡定多了。
朝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就径自拎起蹲在一旁提着剑当戏看的田大宝,去南院的河坪头洗手净脸,准备开饭了。
“水潋………你夫君……“……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农夫,倒更像是隐居在此的大侠呀。
江映云吞了吞喉咙口的唾沫,看着冷俊的林司曜像老母鸡似地拎着笑嘻嘻的少年,随意几步就纵出数丈、消失在众人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咂舌。
“抱歉,阿曜就是这样的性子。”苏水潋以为江映云是在责怪林司曜的无礼”有些不好意思。
想那个男人也真是的。人前如此冷漠,私底下却热情似火。炙得她几乎承受不住。呀!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些羞煞人的事呢!
“没事,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很好。”江映云似是有些艳羡地调侃起苏水潋。
虽然那个男人自进了院子,就没一句话,可他的视线却一直胶着在苏水潋身上,没有一丝脱离。即便是应付似的朝自己点头致礼时,目光也紧锁在苏水潋左右。
女人的一生,若能得男子如此重视,还有什么遗憾未满?江映云暗暗叹息。
想她此生估计是不可能实现如此的奢求了。
十一年前,她十岁,大姐江映悦十六岁,爹娘在一次补货途中遇山贼而双双亡故,留下她与大姐相依为命,且接手打理起爹娘遗留在世的唯一念想“悦云绣楼”这是她爹娘在她六岁那年创建的,字号“悦云“取用的就是她与大姐两人之名的末字。
十一年,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
如今的“悦云绣楼“早在数年前就已在繁洛城站稳了脚跟,并一跃而成为绣楼界的老大。
当然,这一切不得不归功于她大姐江映悦的自我牺牲。牺牲了她绝美的青春芳华:不嫁人妻,不留子嗣,一心扑在绣楼的运作上。
如今年已二十有七的大姐江映悦,被繁洛城里不少大小商户一提起,口里除了赞赏就是叹息。赞她的经营之道,叹她的孤独未来。
只是,她江映云怎么可能会让她大姐孤独终老呢?若是无法替大姐圆了幸福婚姻,那么,就由她陪着大姐相伴终老吧。
更何况,现年已逾二十的她,也早过了如花般的及笈年纪”过了最为被男子迫切求取的芳华好龄。
即使现在的她不挑不剔,愿意出嫁,恐怕,等待她的另一半,不是老弱病残,就是痴傻笨混吧。这样的对象,她宁可不嫁。宁可如她大姐那般,索性将男人圈离了自己身侧。
然而,她大姐是早就打定了主意:今生誓不再嫁。
即使其中有不少对她另眼相看的商户鲸夫,也都被她笑着一一婉拒。只是对江映云她唯一的亲妹子的终身大事,却时刻警醒,替江映云相看了不少适龄男子不说,还托了媒婆于暗处打探。一旦听闻有好的对象,江映悦必定立即遣了媒婆找上门去探询。
只是可惜,至目前为止,她江映云接触到的男人,不是色令智昏者,就是幼稚不堪辈。
如此经历了不下数次后,她死心了,她大姐也无奈地暂时放缓了催她成婚的步调。
想及此,江映云苦涩地暗暗摇了摇头,敛下心头突然喷涌而出的悲悯。
是的,悲悯。
这十一年来,她江映云第一次因眼前这对伉俪美眷而产生的自我怜惜,令素来以沉稳干练著称的她涩了心神。
“阿曜,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早饭后,苏水潋向收拾完桌面正在厨房门口清洗碗筷的林司曜低着头轻声说道。
“有绣活?”林司曜抬头扫了她一眼,见到她一副似是做错事的愧疚表情,忍不住轻笑。
“咦?你怎么知道?”苏水潋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正巧撞入他含笑的眼眸深处。在那里,她没有找到任何属于责备的信息。
“水潋,我并不是不让你接,只要不是上次那般紧促到几乎催命的绣活,我自是不会拦你。”毕竟,这是她的擅长,也是她的爱好。
林司曜收好洗净的碗碟,擦干双手,揽着苏水潋来到温暖如春的堂屋,拉她坐在炕上。
“不会不会,这次的时间很宽裕。”苏水潋连连摆手保证,惹来林司曜一阵爽朗的大笑。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在她唇畔偷啄一记,含笑确认。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她心目中逐渐衍变成一个可怕且不通事理的男人。
“不是。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苏水潋摇摇头。她从来没有觉得他哪里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