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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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曜盯着布帘良久,确保里面传来两人轻笑的低语,方才退了一步,守在外间。心神则关注着内堂的一举一动。
…………
“你这样不会被巡街的侍卫发现吗?”待两人坐下,苏水潋就忍不住关切地问道。既是在皇宫失踪的人,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街上吗?
“不打紧。龙惜月早就随欧阳大夫去血冥了,如今坐在你面前的,是‘珍雅阁’的掌柜杨净之。”这是她二十一世纪的本名。十年后再度启用,真是好怀念呀!龙惜月,哦,不,现在起她就是堂堂正正的杨净之了。朝苏水潋调皮地眨眨眼,丝毫不惧宫里那位可能会随时发现她。
“可是……你与青兰同时现身在天佑大街……”就算要换个身份生活,好歹也要换个地方嘛。竟敢在天子脚下摆起摊子做老板。啧啧,这龙惜月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安啦。这段日子,大皇可没功夫对付我。等这里的事一了,我就撤出帝都了。”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现在还不需要。不过,能在这里碰到你,也说明我俩的缘分极深。我决定了,离开帝都,我就去繁洛城落脚。唔,最好在你家也给我留个房间,好方便我随时去看龙凤胎。好歹他们也是我接生的,索性认我做干娘吧,怎样?”杨净之三两句话竟绕到要认林霄林珑做干子女的话题,令苏水潋着实哭笑不得。
“这个不急。等你真想来繁花镇再说吧。”
“我说的是真的。师傅他老人家……唉,想必此生也必不会再踏入大惠一步了。我在这里无亲无故,能算得上亲的,也只有你了……”
“欧阳大夫他……”
“……一言难尽……”(未完待续)
122 杨静之
“想不到…………。”苏水激听完杨净之的解释,方才知道,欧阳大夫之所以被大皇锁入地牢,是因为他当面拒绝了大皇想让龙惜月替三公主抛绣球招驸马的提议,且拒词犀利,气得大皇当场发难。
“他是为了保护龙家最后一枝香火,哪晓得我其实早已不是………。”杨净之涩涩地说道。
“惜月…………抱歉,净之…………”苏水激不知如何劝解她。龙惜月的感叹也是她所日日困惑的。
“嘿,我不过是感叹一下,这么多年过来了,早就习惯了……”杨净之耸耸肩,敛下眼底的萧瑟。
“那………欧阳大夫也任你留在大惠吗?。”既然要保护,怎么决定放手了?
“他是被血冥的国主带回血冥皇宫去做御医,我跟去算什么。再说了,我早就想脱离皇宫大院的生活了。只是碍于师傅…………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选择自由了……”杨净之带着想往,笑着说道。
“即使脱离了皇宫,你以前也是个医生,怎么会选择要开这类饰品店?何不开家医馆?。”虽然外头贩卖的这此饰品物件,都打造地异常精美雅趣,看得她爱不释手,可那不是龙惜月喜爱的活计不是吗?
“这间小铺,是我几年前就开起来的。那时想着出宫溜达时好有个地方歇脚、也有事可做。若是开医馆,动不动就关门打佯,像什么话!何况,宫里知道了,也不好听。说起外头那些货品,你还别不信,那都是我与青兰亲手做的。陶瓷杯盘,是在陶瓷作坊里学着做来的,珍珠、银饰、玉饰之类的,是问宫里的木匠学来的雕琢手艺,怎样?都很不错吧?只是,如今不好带着它们赶路”只好清仓处理了。待到了繁洛城”我会考虑开家小医馆。青兰愿意留下来跟着我,那是再好不过了。”。
杨净之早就盘算过了。横竖大惠大皇以为她随着师傅去了血冥,趁这段时日还算松懈,她将这间铺子里的存货全数处理了,就带着青兰离开帝都,找牟较远又安静的小城镇落脚,日后就以医馆为生。她与青兰搭档多年,极有默契,相信应该难不倒她们。
“清仓?。”苏水激闻言轻挑秀眉,“那就全部转给我吧……”反正她也想带些伴手礼回去。省得还要去别家避。还别说”逛街也很累的。
“你…………全部都要?…”杨净之愣了愣,“存货有不少唉。”。
正因为存货还有好几大箱子,她与青兰没法随身带,只好作清仓处理。
“没关系,你算下一共多少银两,我让府里的马车来载。对了,你们打算何时出发?若是没其他事,索性与我们一道走吧,明日阿耀进宫面圣,顺利的话”后日我们就回繁花镇。”。
“真的?那太好了。一道走,当然一道走!…”杨净之喜不自胜地捧着苏水激的手”连连点头答道。有这么便利的事,当然是司意了。
“呵呵………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与青兰收拾一下,下午我让王府的马车来将你这里的存货全部打包拉走。若是你们有大件行李,也放在货品里。省得还要你们自己背。后日一过午时,我们在帝都城门附近碰头,可好?。”苏水激想了想,说出心里的安排。
“没问题。…”杨净之忙不迭地点头应允。随即想到什么,又顿了顿,缓下喜悦的神色:“水激”你…………不担心么?若是被大皇知晓,你与梁家或许会都受到牵连,………”
“你是杨净之!与大皇、要宫没有任何关系!。”苏水激拉着她,正色道:“无论如何,我会送你们出帝都。繁洛城、繁花镇,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只要是你们真心想去落脚安家的地方,我定将你们安然送到。”。
“水激………谢谢你!。”杨净之郑重地点点头,“就繁洛城、繁花镇。若是你与你家夫君不介意”常驻你家做家庭医生也行!…”
“别又不正经了!。”苏水激闻言“噗嗤。”一笑,亲昵地点了点杨净之的额头,“明明两世的年龄都比我大,怎么还这么爱搞怪!”。
“以!那是你所处的时代太过古板无趣了!。”民国女子嘛”当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上班族女性来得开放自由咯!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对了”你算下多少银两,我让阿擢结给你……”苏水激见内堂里也搁养好几箱货品,觉得应该值不少。
“当初,我与青兰各出了一半的资金………这样吧,我也不想赚自己人的钱,这五箱是陶瓷杯盘,那三大箱是饰品,本钱大约是一百二三十两,外头那些都算附赠。你给我们一百二十两吧……”关键是,她与青兰接下来还要盘算生计。师傅走时,谁都没想到这方面。而皇宫寝房里的那些首饰银两,想必早就被充公了。她与青兰随身携带的荷包里,统共也不过十来两碎银。好在平时经常来这间铺子,换洗衣物暂时不缺,也就没觉得有多么凄凉悲惨。毕竟,身怀一身好医术,到哪里也不至于饿死她们俩。
“算上外头的吧,一共一百五十两。亏不亏的,我也不管你了。下午让阿擢送来……”
“是,反正你们家现在应该不缺钱,我就不客气了……”杨净之嬉笑着答道。横竖今后碰面的机会多的是,就当是水激投资吧。日后,医馆若是有盈余,也分她十两八两作红利就是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与青兰关了店门收拾一下……”看看早过了半个时辰,苏水激挽着杨净之从内堂出来,边说边朝等得有些蹙眉不悦的林司耀点头安抚。
“嗯……”杨净之点点头,随即看向林司耀,“希望别将我们在这里的事透露出去……”特别是梁家那个无赖。
“我没那无聊……”林司擢沉声回道。
“那好,我们回去了,有什么变故,我会来通知你们。”。苏水激含笑着朝柜台里的青兰挥了挥手,又与杨净之眼神交流了一番,方才拉着林司擢出了小铺。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苏水激简要地解释了一遍,顺道让林司擢准备一百五十两银子,“之前没想那么多,我们这回出来,身上有带那么多银两吗?。”她羞赧地问道。
“放心,我有的……”林司擢点点头,低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若是真没有打算怎么办?”。
“那就只好………将你抵押给府里做侍卫咯!咯咯………。”苏水激睥了他一眼,说完后笑不可遇。
“你哦…………。”林司耀闻言失笑。俯身在她唇角偷子个香,“越来越不怕我了?嗯?”。
“你希望我怕你么?。”苏水激没好气地睥了他一眼。最初时也不是怕吧,那是身为女子自然而然的羞涩与紧张嘛,到他口里怎么就变味了呢。
“啧…………吃定我了!。”林司耀状似拿她没办法地摇头叹道,随后拥紧她,穿过挤挤攘攘的人群,往天佑街东首的静王府邸走去。他当然不希望她怕他。有了孩子之后的她,与他私底下的相处与互动,也越来越自然且亲昵。这样的转变,是他乐见的。
“喂我说你们俩个,一个转身,钻到哪个旮旯角去了?我找了你们好久,差点就翻遍天佑街了。”。
快要走到王府门口时,消失了快一个时辰的梁恩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没好气地朝苏水激两人舟问道。不过就发了个愣的功夫,他们俩就给他没了影。
怕他们在帝都人生地不熟,也不敢先回王府承受他老爹足以震翻天的吼功,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沿着天佑大街找了好几个来回。
没想到,这对夫妻倒好,相互依偎着在天佑大街东首散步!
“咦?大哥!你怎么还没回家?。”听到声音转头的苏水激,看着一脸铁青的梁恩载,忍不住出声问道。
“…………。”梁恩载见她如此无辜的神色,只得无语地望了望天,暗自叹了口气。
“对了,大哥,我刚才买了好多礼物,准备带回去送人的。下午帮我安排一辆马车去拉下,可好?…”
“…………好……”谁让他是大哥呢!梁恩载在心里自我安慰了几遍。
“你若是一司去,也会想买的……”林司擢瞥了他一眼,丢下这句让梁恩载顿觉莫名其妙的话后,就揽着苏水激进了静王府大门。
“以。我会稀罕女人家喜欢的玩意儿?!开玩笑!…”梁恩载翻了个白眼,跟在那对差点没让他暴走的夫妻身后往主院走去。
缓缓地走了没几步,一个急转身,转而往隔壁的襄王府走去。
少了可以斗嘴的龙惜月,心里头还真是有些怪怪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还是找遐迩喝酒去!
唔,看来,他还是早点结束手头的事情,告假去血冥找她吧。就算会被她笑话,他也认了!
谁让他的心已经沦陷了呢。再不承认,说不定就真的会失去她。那丫头平时一副什么事都成竹于胸,偏偏碰上婚姻一事,就傻愣愣的。谁知道会不会被人给骗走。
123: 面圣日
三月初八,寅时三刻,林司曜跟着梁玄静与梁恩载父子进宫面圣去了。
林霄醒得早,喝饱了奶继续补起早眠。而刚会翻身不久,正贴着肚子在床上学爬行的林珑,则与司徒耘玩得很起劲。
苏水潋暗示白荷与嬷嬷看着他们,自己则沿着荷院蜿蜒的长廊,边思边走,直至走到回廊的尽头,挑了个干净的石凳,对着满池都还只是初生荷叶的莲池发起呆来。
虽然,梁恩载再三保证,阿曜随之进宫面圣,不会有任何意外。不过是大皇想嘉奖他一番罢了。毕竟,他协助皇室除去了令大惠无比忌惮的血冥十二血骑。
可是,为何她的心里总有着丝丝不安。
毕竟,面圣不是儿戏。
想那曾对大皇有过救命之恩、对整个大惠皇室有过大贡献的御医欧阳勋,不也仅因一番单纯的驳词,而被大皇锁入了地牢吗?
再看龙惜月,她协助欧阳勋参与救治无数,也为大皇后宫妃嫔接生无数,最后换得了什么?
若是没有血冥的出手,她就要被牺牲,被迫贡献她身为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择夫。呵……抛绣球招来的夫君是人中龙凤,那么,她就退居幕后,落得为三公主做嫁衣的结局。若是……未来夫婿糟糕透顶,堪比市井小人、泼皮无赖,那么,她就要披上嫁衣,成全大惠大皇融入百姓生活的美名。好讽刺不是?!
幸而,血冥遣人前来营救,欧阳大夫接回血冥,却因此难再被大惠所容。龙惜月呢?要么也随欧阳勋回血冥,要么……改头换面。易地重生。
唉,苏水潋思及此。禁不住叹息出声。来到这个世界整两年,从不曾想过,自己的生活还会与当今皇室扯上如此纠葛的关系。
她只想与阿曜安安稳稳地在那个山清水秀的偏远小镇里,安居乐业。生几个孩子,养几群鸡鸭牛羊。农忙得时候,协助夫君收割晒谷送点心,闲得时候陪孩子钓鱼网虾烤地瓜,还可以刺绣缝衣画绣样……很美好的蓝图。
却偏偏,走了样、跑了题。
繁花镇依然山清水秀。却已更名为”繁花别院”。
她与阿曜依然带着孩子住在那里,却有了丫鬟小厮。
农忙时节,不需他们操心;鸡鸭牛羊,无需他们喂食……
甚至连她最娴熟拿手、几乎可说是融入她体内的苏绣。也少了做活时的乐趣:大人小孩的四季衣物。下人都准备得异常充足。丝毫不需要她亲手缝制。除非她执意要缝要绣。却因此会让她产生一种积压浪费的自责。
唉,再度呼出一口气,丢了一颗石子儿进莲池。看着石子儿入水后漾起的一圈荡过一圈的涟漪,心绪也渐渐获得平静。
她应该要向阿曜学习,对一切物什人事,似是没什么可以值得他放在心上。当然,她相信,自己与宝宝们。必定在他心上。而且是在他的心尖尖上。
想到这里,苏水潋秀气的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冰寒无波,实际上呢,私底下对她一人绽放的火热激情,几乎烫得她承受不住。
如此矛盾的两面性,却异常和谐地同时出现在他身上。令她越来越着迷。
捧起略略发烫的脸颊,轻轻拍了拍,意图佛去脸上的烫意,看看日头,竟然已经升上中天,应该快到午时了。
呀,她竟然愣愣地坐在这里发了足有一个半时辰的呆,也不知宫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小腿,缓缓起身。正欲返回卧房看看龙凤胎,却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娘……娘亲……”
丰采韵在心底唏轻叹了口气,朝发了好半天呆的女儿招招手。
“絮儿,宫里遣人递来话,说是要用了宫宴才回来。”
“ ……好!”苏水潋点点头,也松了口气。既然遣了人传话,还有宫宴招待,那就说明是安全的。她放下了高高悬着的心。
“娘亲找女儿可是有事?”见丰采韵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瞧,苏水潋不解地低首检查自己的衣着扣饰,见没任何异样,方才抬头看向丰采韵。
丰采韵摇摇头,她不过是来找女儿聊天,今早上听恩载说起她与女婿今日就要启程回繁花镇。心里头顿感失落。这是她怀胎十月产下的女儿,虽然其间有十五年,彼此均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好不容易找了回来,却又得知她已嫁人怀孕。
安居于一处与帝都相隔千里的偏远村落,让她即使有心想常来常往,客观条件也不容许。总不能真得搬去女儿女婿家长住久安吧。故而,与老爷想了个法子,将那个村落圈入了静王府的势力范围。如此一来,她与老爷就能名正言顺地经常前去探望他们。
好在女婿是个明事理的,换言之,他对凡事都不计较,当然,女儿及外孙外孙女例外。
这样一个武功卓绝、气质不凡的冷情男子,竟然对女儿如此上心。也让她与老爷宽慰之余放下了提悬着的心。
适才,看着女儿沉思轻叹的背影,她一直自问:女儿心里究竟有没有怨恨过她?这个生下她却不曾抚养过她分毫的生母,在她心里到底占据着何样的地位与角色?
女儿的喜怒哀乐等种种情绪里,有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女儿的牵挂关心里,有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这些,虽然她曾一再告诉自己:不在意,不在乎,只要女儿好,只要女儿快乐,女儿的心里有没有她,无所谓。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娘亲……”一声轻柔的低唤,拉回丰采韵飘得老远的思绪。
“絮儿……”丰采韵敛下心头的涩意,唇角勾起一记温柔的微笑,“走吧,该用午膳了。男人们不在,总不能亏待自己。”
“好。”苏水潋伸手挽过丰采韵的胳膊,自然地好似两人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亲近,不曾分离过十多年。
“絮儿,听恩载说,你们今日就要启程回去了?”丰采韵终究忍不住问出口。
“嗯,再怎么说,女儿已经出嫁了。总不能在娘家长住下去。”苏水潋浅浅一笑,没找其他借口。这是最符合实际的理由。
“是不是谁说你了?”丰采韵听女儿这么一说,颦蹙眉问道。后宅那些个女人,没一个让她省心。
“没有。娘亲,女儿在繁花镇过得很好。娘亲若是在府里闷了烦了,也可去那里小住一阵,保管娘亲住得心情舒畅、诸愁皆无。”
“瞧你说得!不过,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空气好,又安静,是个养生的好地方呀!得,我有空就去。可千万不能让那对可爱的宝贝蛋给忘了他们的外祖呀!”丰采韵被苏水潋一说,也回忆起曾经几日极其舒心安逸的农家生活,笑着打趣道。
“当然不会!你与爹,可是我与阿曜这辈子唯一的长辈呢!敬你们都来不及,怎可能忘了嘛!”苏水潋发自内心地说道。言语之间,有着女儿对娘亲最自然不过的亲昵。
是啊,这辈子,他们就是她的爹娘。她不该想太多。
而阿曜,自小无父无母,自然也只有他们这对长辈可以孝敬了。
“有你这句话啊,娘亲也就安心了!”丰采韵听女儿如是说,轻轻呼出长长一口气,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是她想太多了不是?女儿的心里还是有他们的。分隔十多年后,能得女儿如是发自内心的自然认同,已够她心满意足了。日后,有的是机会弥补对女儿的亏欠。
…………
“当真不要本皇的任何赏赐?要知道,只要你开口,本皇没有不应允的!”
宫宴上,酒过三巡想,李文修举杯来到默默饮酒的林司曜跟前,忍不住再一次确认。
“是。”清冷的嗓音响彻大殿。林司曜幽不可测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眼角扫向坐在自己身侧的梁恩载,示意他赶紧让眼前这个男人结束他重复又重复的话题!他应付的耐性即将告罄。
梁恩载无奈地暗叹一口气。
“大皇,妹夫他虽然武功卓绝,却只是个山野莽夫,并不适合朝堂大任。大皇何不就赏他些银两得了。”梁恩载嬉笑地口吻打破双方之间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