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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路繁花-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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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过去,练武场跟遭劫了一样。
  
  事实胜于雄辩,易灵殊超额完成了易满天指定的各项指标,终于让易大将军打消了折腾她的念头,背手走了。没人看见的时候,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易灵殊照样晃荡回去,她第一次想到自己的公爵府何时建好的问题。单独住,就不用被两座大山压迫,一有风吹草动,就被逮住,耳提面命一番。
  貌似对易灵殊来说,不可抗拒力只有来自母父的了。
  唉,也不是不可抗拒,是不能抗拒,总不能像对待那些人一样吧?
  
  回屋吃完早点,扶兰和花颜才来问安,准备同她去向父亲请安。
  易灵殊摆摆手:“不用了。父亲昨天闹乏了,早就吩咐不按时用膳食。”
  扶兰松了口气。他还怕被数落呢。花颜就嘿嘿的笑。
  易灵殊怪道:“你笑什么?这么奸诈的样子?”
  
  花颜收了笑容,有点委屈:“我才没有。只是想到昨天您趁父亲安慰我们的时候,偷偷溜走。我用眼角看的清楚,都没吭声。”
  易灵殊扶额。扶兰呵呵笑出了声。
  侍人们见两位君侍都在主屋,就把他们早饭摆了进来。
  其中端着羹汤的是云笙。低眉顺眼的进来,把汤摆好,又正了箸托。有个小侍人洒了点东西,他很有眼色,立刻拿布子擦了,又站在侍人队里。
  扶兰又感到了易灵殊看他的目光。
  
  云笙应该也感到了,稍微抬了下头,又低下去,露出白皙的后颈,然后慢慢泛起可疑的粉红。
  花颜也发现了,那样的娇羞无限,本是妓子们惯用的。
  他的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两人准备吃饭,却已经有点提不起兴趣。
  
  易灵殊让侍人都出去,一刻钟再进来收拾。等人都出去了,易灵殊到桌前仔细看了看,然后点头示意他们吃。
  “妻主,您这是?”花颜迟疑的问。他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
  “你们两个,心眼儿小的跟针鼻儿一样。觉得我看云笙,心里难受了吧?
  
  “哪有?”扶兰脸一红:“你喜爱哪个是你的事,我们哪有权管?”
  “看看,还说没有,这话也忒酸了。”
  “妻主!若是知根知底迎进家门的,我自会好好对待。可这样送的礼物,多生是非,我总得防着一点儿。”扶兰负气放下了筷子。
  
  他自从怀孕以来,性情也变了一点,更加自然,有事不再隐忍不发,而是愿意表现出来了。外面还能保持大家公子的样子,对着易灵殊倒有点小孩脾气,却也可爱。
  易灵殊道:“这正是要提醒你们的。我总觉得这个云笙有点不对劲。只见过我一面,就要死要活的想跟着我。他肯定知道我不同意,去找赵梓承想办法。赵才女一贯清高,是目下无尘的,能被这个小倌打动,必定有其特殊之处。虽然有她想捉弄我的原因,也肯定是欣赏他的。”
  扶兰凝神道:“赵大小姐欣赏的人,不会流俗。这样的男子怎么当的小倌?又为什么非要跟着妻主?”
  
  花颜道:“这样想来,是有点不对。我从那种地方出来的,最清楚不过。他那样姿色难得,可已经十六了还没接客,能当清倌,简直不可思议。而且他有些举止,就有种,嗯大家公子的贵气,那是从小养成,再盖不住的。”
  易灵殊道:“就是这让我感到有问题。虽然有犯官之子充妓的,却没他这号人。而且你们不觉得,他比一般男儿挺拔有力?”
  扶兰点头道:“是这样。”
  易灵殊道:“所以你们要留心,我会去查一下。就让他干点打理花木的事吧,别接近你们的衣物膳食。等事情清楚了再说。”
  
  扶兰和花颜齐应。然后觉得备受关心,饭都吃的香甜起来。
  一餐下来,宫里来人传口谕,请易灵殊进宫面圣。
  易灵殊知道肯定是信的结果,换了公爵服,骑了烈火腾云进了宫。
  紫治没想到她在短短五日之内,办成了这么多事,昨天又与心腹们商议过后,今天特地找易灵殊再确定一下。
  
  易灵殊说了说茅吉的情况,对晏闻达的事,只说她是个奸细被自己灭了,因为太女残暴无德,也一并灭了。紫治听的眉头直跳。不得不想,如果她看自己或女儿不顺眼,是不是也直接灭了?
  事情都说完了,紫治嘉奖过后,就没什么话题了。可紫治也不端茶,分明还有事。易灵殊看她有些出神的样子,两道代表严厉的嘴纹有点松驰,竟然有点忧郁的表情,很是不解。
  事情这样完满,她还烦恼什么?
  
  紫治最后下了决心似的,叹气道:“你真不愿意娶炎儿吗?他已经答应了茅吉的求婚。”
  ......易灵殊更加不解,为什么还要答应。之前已经给紫治说的很清楚了,现在更是局势明朗,还要送儿子么?
  紫治似看出她所想,揉着额角道:“是他自己的意思。本来他还有点犹疑,后来看了你的信,就做了决定,昨天翟名终于拿到准话,就启程回国了。”
  
  “炎儿从小就有主张,重要的事情他都会深思熟虑,一旦决定全力以赴。这点,朕的女儿也比不上。朕相信他已经认清自己想要的,可还是有点,舍不得。”
  阳光下,紫治脸上的皱纹纤毫毕现,比大殿上高坐的帝王少了份威严,多了些真实和忧伤。这一刻,她确实像个担心儿子的母亲。
  “我不理解。之前为了绑住茅吉你根本不在乎,现在既他自己的决定,为何又难过?”
  
  “那不同。之前是为了国家必须要做的,即使是牺牲一个皇子,即使是朕最宠爱的儿子,也不得不那么做。可现在形势这么有利,他还要远嫁,分明是伤了心,有了别的想法。这让我难过。”
  紫治叹了口气:“你会笑话我儿女情长了。可你还没做母亲,不会懂的。我虽是帝王,也是一个母亲,并非你想的那般无情无义。如果无情无义,那也是被世事磨出来的。”
  “我不会笑你。事实上,我尊敬真情流露,对铁心冷面之类的说法并不赞同。”
  
  “翟名定下半年后来迎娶,时间是稍微紧了点儿,但之前做过些准备,也不是来不及。不过按你所说,半年后茅吉帝崩,她应该要守国丧,不能来迎亲。”
  “或许。不过茅吉也有热孝迎亲的风俗,如果她母丧一月内娶,朝臣应该不会反对。这就要看蜚帝的意思了,她死前一定会留下话。只是国丧和皇女婚事同时操办,会增大难度罢了。”
  “是啊。”紫治双眼中竟然有难得的伤感:“或许只能留他半年。你能去看看炎儿么?”
  
  “看望皇子,似乎与理不合。不过若是陛下的意思,我走一趟也无妨。”
  “不,这不是陛下的意思,只是一个母亲的愿望。看你自己能不能接受了。我希望,这样他能心里好过点儿。”
  易灵殊注意到,紫治连自称都换成了“我”,不知道是感情流露,还是刻意为之。但这样的低姿态,她难以拒绝。而且,她虽然自觉不欠紫炎什么,但也不忍太过狠心。
  
  从御书房出来就去了绮年殿,紫炎正在泡茶。见她来了,就很自然的请她坐下,一起喝茶。
  易灵殊第一次仔细看这绮年殿。整个殿里没有寻常男儿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挂的纱幕纱维之类的装饰,采光效果好,就有点开阔的意思。临窗有张大案几,摆的笔筒笔架就有几只,林林总总的粗细毛笔俱全。
  墙上字画不多,一张江山烟雨图,一张狂草,细看竟是首《侠客行》。一张琴上盖了细绢,边上放着卷琴谱,还半翻卷着,似乎才离手。
  
  墙边角落处有个支架,上面有一把剑,剑柄处被磨的水溜圆滑,肯定是勤加练习。
  殿中的矮几上,茶香袅绕。紫炎徐徐说道:“茶是母皇特别赏的,云雾山出的极品毛峰,一年也难得几盅。水却是一般,是我自己集的无根水,好在配了银霜碳,倒也多少增色。”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烧水,取茶、洗茶、点茶,声音似琴,动作如云,整个人就像幅水墨画。
  
  和亲的皇子都是怎样的,易灵殊不知道,但见到紫炎,她感到,绝不都是哭泣不舍的。
  这个男子,从来都明确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应该怎么做。
  他盈白的手指尖上,那片红润的指甲随着小小茶盅出现在易灵殊眼前:“尝尝看,可合口味。”
  易灵殊接过来,汤色透亮,不用吸就有股清幽茶香扑鼻。
  紫炎自己取杯慢慢喝了一口,闭目品了品。扑闪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然后道:“有人喜好香气浓郁的茶,我更爱这茶香的清幽绵长。虽然淡,却似乎能在口里回味良久,喝过三杯,一天都口齿留香,能让人记住那香味。”
  
  易灵殊有点惭愧,她对茶没多少研究。觉得这茶不错,仅此而已,至于那些差别,她从来不注意。
  喝过茶,紫炎道:“那天茅吉提亲,我其实躲在殿上纱幕后。甚喜你唱的幽兰操,回来自己谱了下来。这些日子已练会了,能与我合作一曲么?”
  “呃?还唱?”易灵殊觉得有点突然。而且他还大方承认自己偷听,这里男子不是对听到自己的亲事就要主动避开么?
  “不是,我弹琴,你吹笛,好么?”看来紫炎知道她以前常用玉笛当武器。
  
  易灵殊发现,紫炎眼中闪过了一丝情绪。这个如月男儿在人前从来不展示内心的一面,现在的流露也不过在眼中亮光一闪。
  有点期待,也有点黯然,还有点寂寞。
  那点寂寞太轻微,轻微的轻易打动了她的心。易灵殊道:“就用笛子吧。不过我没带。”
  
  紫炎点点头,走到大案几处,拉开一个小屉,拿出根玉笛子给她。不同她常用的白玉笛,是碧玉笛。全无杂色,打磨光润,青碧色在阳光下十分通透。
  易灵殊试了试音,紫焱已坐到了琴边,调好了弦。
  他用眼神询问,易灵殊点点头,就同时开始吹奏。
  
  第一遍还有点生疏,不时错拍、音高不准。第二遍就配合默契了,两人完全合拍,有时随着曲调意境,一个独奏,另一个再加进来,还自己加几个滑音。
  第三遍时,就如曲调天成,音律流淌在大殿,那些侍人都听的入迷。
  曲罢,紫炎停了手,淡淡笑道:“如此正好,尽兴而不殇。”
  
作者有话要说:木啥说的,看文吧。留言!话说乃们也留不了几下了。 
                  有女有子万事足
  易灵殊放下笛子,犹疑片刻,问道:“恕我唐突。七殿下就为这尽兴不殇而远嫁么?倾慕殿下者不知凡几,一定要到人生地不熟的茅吉去?”
  紫炎下意识的拂弄着琴弦,轻声道:“其实哪里不一样?换个地方,或许更能活出自己来。树挪死人挪活,不就是这个道理?”
  “可这挪的太远,而且还是没挪出皇家,又有什么意义?”
  “人生本身,又有什么意义呢?圣贤大儒们代代努力,也说不出个人人都信服的道理。翟名是五皇女,若能夺嫡,我就是凤君,一国最尊贵的男人;若是个闲王,我可以置身纷争之外,过富贵生活。又有哪点不好呢?”
  
  “可她最初目的不纯,日后若是刻薄寡恩,你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
  “她起码现在是真心求娶我,三年五载后恩宠淡了,我的地位也已奠定。嫁出的儿泼出的水,即使父家近在咫尺,自己保不住地位还不是一样?”
  紫炎清淡笑笑:“春花能有几日好?一朝春尽容颜老。何况多少男子红颜未老恩先断。想明白了,不去苛求就好了。”
  
  易灵殊觉得心里有点难受。紫炎把一切都看的太清了,偏又平静的接受,令人无故生心酸。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就在看过你的信后。”
  “为什么?”
  “因为我无法得到你的心,不如退而求其次,去做我更擅长的事——争权固宠。”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事实如此。我真的想通了,即使嫁给你,我也会忍不住出手,巩固自己的正君地位,在家中树立绝对权威。这其中岂能没有打压其它夫侍、祸害别人的事情?一旦有一件暴露,你就会厌恶我。与其那样,不如学那毛峰茶香,留份余香在。”
  
  “茅吉形势很乱,你如何自保?”
  “这是最不用担心的地方。哪怕你远在紫湛,只要有你执戈而望,茅吉人蔫敢动我分毫?所以到时送亲,还请你能陪我最后一程。算是送走个大麻烦吧。”
  “我会的。我不欠你的,但也亏待了你。”
  “看,我把一切都算计到了,事事利用你。本来应该说些伤情难舍的话,博得些同情,好让你更愿意帮我,为以后留个后路,可我把实话都说出来了,还是定力不够。”紫炎优雅的站起来,嘴角噙笑,自我埋怨的玩笑语气,脸上却没有丁点懊恼。
  “那是你心中的本真,永远也不要失去才好。”
  紫炎但笑不语。
  
  告辞时,紫炎把玉笛递给她:“这本就是准备送你的。处处依赖你,还不给点好处怎么能行?”
  易灵殊又有点心酸。
  紫炎的礼物并没做精致的盒子之类包装,就这样干净完美的一根碧玉笛。
  他把笛子亲手插在易灵殊腰带上,又后退一步看看,笑道:“很好。”
  然后就端茶送客,看不出有一点不舍。
  
  易琅轩走后,紫炎笑容依旧。
  笑容保持的时间太长,他觉得脸都有点僵硬。于是伸手揉了揉,竟然发现指尖是湿润的。
  紫炎立刻回转身,背对进来收拾的小侍,对着案几上的铜镜看了看,镜中是一张潸然泪下的脸。
  果然是泪水。
  
  竟然是泪水,怎么流出来都没觉察呢?
  他苦笑了一下,这泪水似乎应该流在易灵殊面前,配合哀凄的话语,像他自己说的,以赢得最大的支持。
  怎么就笑个不停,不想露出自己伤口似的,最后傻到自己流泪。
  说来已经多年不曾流泪了,最后一次为了什么也记不得了。现在竟然都没觉察到。
  
  紫炎抬手去擦,却又发现,那泪已干。
  他笑出声来:这到底算什么?真是矫情,自己感动自己,结果都没感动彻底。
  侍人以为七殿下在广安公走后心情很愉快,都笑出声了,动作也轻快起来,问传什么膳。
  紫炎想了一会儿,终于说:“随便吧。”讲究饮食的七殿下,突然觉得什么都是一个味儿。
  
  侍人领命下去了,殿中只剩下怔怔看着琴的紫炎。
  易琅轩
  始终想叫没叫出口的名字。
  他最后在心里念了一遍,然后对着空气轻轻唤了一遍。
  接着把这名字从心里连根拔起,带起一片心伤。那一刻,紫炎的身影在空阔的殿内孤单而脆弱。
  
  第二天,易灵殊叫来扶兰。让他把屋里适龄的侍人、仆人都排出来,问问他吗的意思,该婚配的就婚配。最后专门叮嘱他,给父亲请安时说清楚,不准备将静容收房,让父亲给他找个好归宿。
  至于乐语,赏还卖身银子,恩典回家。洛霞也同样处理。这两个人以后如何,就看他们自己打算和家里意见了。
  
  正在商议,云笙进来,给房里燃了炉香。
  易灵殊闻了闻,脸色突然一变:这香貌似是清心香,实则是用几种香料掩盖了积奴草的味道。那积奴草本身味极淡,却能导致人痉挛麻痹,过量服食会致死。
  积奴草不易找,提炼成香就更难。这云笙到底是谁,处心积虑的混进家里想害她?
  
  易灵殊上前一脚踢翻了香炉,两下撵灭。扶兰已经打开了窗户。好在刚刚点燃,味道很快就散了。
  云笙见被发现了,立刻哭着上前,跪在易灵殊脚边求情,边说边抱住了她的腿。
  易灵殊冷笑着未动,看着他突然从袖中拔出刀子刺来。
  她早就发现云笙有点功夫底子,果然。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手脚也够灵活。如果常人被他这样刺一下,不死也是重伤。
  
  云笙一刺之下,扶兰惊呼,侍卫们也冲了进来。
  然后就见那刀停顿在了易灵殊身上,确切说是与衣服几乎零距离。可是再也刺不下去了。
  侍卫们拥上来擒住云笙,他拼命挣扎,手腕处传来脆响,竟是被折断了。
  这样也不放弃,张嘴咬了最近的洛霞。疼的洛霞上去就照头给他重重一下子。
  没想到这一掌就把他打晕了。
  
  易灵殊看向扶兰道:“没惊着你吧?肚子有没事?”
  扶兰道:“我很好。他这一晕不知道何时能醒。”
  “你心软了?”
  “我是想早些知道他为什么要害你。”
  “不用问他。我已经知道了。”
  扶兰惊讶的看着她。
  
  “他刚才的用刀招式和拳脚功夫,都和当初我杀死的那个大至将军屠广莲一模一样,只是功力太浅。当初出使路过大至,我就听说屠广莲因未战先亡,大营被破,家里受到国君责罚。只有那个绿袍将狄罗照顾他们。后来狄罗违规到处调动军马企图捉我立功,结果又失败了,必定也受到严惩。屠广莲的家眷哪还有人照顾?”
  “你是说云笙是屠广莲的儿子?他是为母报仇?那他怎么进的紫湛?怎么卖身于京城?”
  “那只有他才知道了。难怪我总看他有问题,他对我有敌意。什么都可以假装,这本身的气息却做不得假,我感到了他的敌意,当然觉得他不舒服。”
  
  侍卫请示道:“主子,怎么处理他?”
  “拖下去,弄醒了问清楚,然后以细作罪名交京畿卫。”
  扶兰面露不忍:这样的话,云笙肯定活不成,还会受尽刑罚,死的痛苦。
  侍卫们下去后,易灵殊笑道:“怎么,还是心软了?”
  “说来他家破人亡,也是个可怜人。”
  “没错。但是战争就有人死亡,别说将军,就是士兵也没人的手上是不沾鲜血的。他母亲也杀了很多人,那些人的家眷要报仇他死一千次也不够。而且这样心志坚强的人,又是化解不开的仇恨,要留他性命就是大害。怕是以后他都能弄个报仇的家训出来,我自然没什么,你们可怎么好?防不胜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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