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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悠然种夫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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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想逃可更难了。必须得走,马上走!
  
  下了决心,满菊起身便往回走,打算再察看一下慕容粽子就出发。回屋一看,小丫头一惊,慕容渊眉头紧皱,嘴中喘息呻吟着什么,竟是要醒过来的样子。情急之下,她几步赶上前,捞起床头的一只罐子“砰”地当头砸下,慕容渊顿时神情一凝,脑袋一歪又彻底晕过去了。
  
  满菊扯扯嘴角,心虚又担心地瞅瞅倒霉孩子,男人的额头上慢慢起了个青肿的大包,性命应该无碍。小丫头松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凶器,无语相对——又是只凹了大块的景泰蓝。
  
  尴尬地冲无意识人员喃喃解释道,“不好意思,手滑,手滑。”小丫头心虚地扭头就往外走,36计,走为上策啊!
  
  想了想,又回头换了身粗使小厮的衣服,这还是她当日筹备逃脱之时偷拿的,此时正可用上。无论如何,一个小厮可比丫头不起眼多了,毕竟逃的是个女奴。快速打理好头发,从抽屉柜里又翻出一付黑色的美瞳戴上,瞧瞧镜子里乌眼溜溜的半大小子,满菊随手抹了把灰土在脸上擦开,盖住白嫩的肤色,而后甚为满意地点点头,闪身出了空间。
  
  屏息凝神,悄悄地往四周探察,没人,很好!
  
  悄声走到门边,贴着门又仔细听了听,屋外也没人。门没锁,虚掩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满菊强压下心头的惊喜紧张,提起全付精神闪身出门,没人!
  
  飞速地小跑到昨日翻入的墙根处,这才听到远处看门的人声隐隐传来。隐匿在密密的树丛之后,仔细听了片刻才知,吕嫣竟是昨晚与护卫们大闹一通,连老夫人都惊动了,而后带着一干心腹不管不顾地连夜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这几个仆人没说及,满菊也半点不关心,她唯一担心的只是:府中巡逻搜索之人听起来好象又加强了几重。
  
  真是麻烦!
  
  满菊一张小脸皱成了个包子褶,麻烦归麻烦,还是得闯一闯!
  
  一队队的巡逻护士匆匆来去,有好几次差点与满菊擦身而过,有一次逼得她只能躲入了空间,天色渐渐开始发白,虽然天际阴云沉沉,但光天化日之下想要逃脱,比之昨晚只有更难。小丫头心下焦虑,也只能悄悄地躲一段,疾行一段,慢慢往府门边前行。白天唯一的好处便是——她总算又找到了正确的方位感。
  
  及至午时,终于潜到了大门附近,远远望去,门边的护卫密密重重,进出之人挨个地被细细搜查。满菊一时心乱如麻,瞧瞧四周围墙高高耸立,每隔一段路便有一队护卫来回巡逻。要是实在不行,就绕着围墙找,满菊磨着牙根恨恨不已,她就不信这么大个国家公园就没个疏忽的出口?!
  
  正想躲入空间稍歇片刻,补充点食物,却突听大门处一阵喧哗。
  
  怎么?!满菊精神一振,悄悄伏行,靠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你妹啊!!!
就这么点连沫子都没有的肉汤,让我改了几遍啊啊啊!!……伤不起,泪汪汪爬走。



☆、火牛冲阵

  ……五花牛,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满菊不敢置信地再一次揉了揉眼睛,才确信自己不是又一次穿越,可是,谁能告诉她这眼前能让人瞎了狗眼的奇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大门旁护卫们的处境显然比小丫头更艰难。一头足有吨重的青牯牛正低着脑袋喷着粗气,堵在大门口处奋怒地扬蹄,铁青色的弯牛角一抡便是大招——圆月弯刀!十几个健奴围着怒火中烧的大青牛,吆喝着试图去牵它的牛鼻,被青牛怒起奋蹄,顿时一片哭爹喊娘,滚了一地葫芦,运气差的几个更是付出了血的代价——不是屁股上被戳了几个窟窿,就是腿让牛踩折了。
  
  护卫们拎着长枪朴刀却远远围在外圈,神色颇为古怪,似有顾忌不敢上前捅了那牛。
  
  满菊眼角抽抽地望着那牛的同伙,对护卫们的憋屈,一时颇起心有戚戚焉之感。要不怎么说,名著《西游记》就是一部人际关系学说呢?!没后台的妖精一棒打死,有后台的妖精,那就是有刀枪也不能伤了它!眼前猖狂的壮牛便是最好的证明。
  
  青牯牛有后台,它身后挽了辆四轮大车,顶有华盖,后部是大半圈榻椅,金灿云锦,华丽非凡。一个瘦高的男人此时正站在驭座上,仰头狂笑,一边吼着:“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呔!尔等腐蠹硕鼠,敢挡你三爷的路?!小青,要战便战,扫平此等蠢物,青草黄豆管够!”
  
  这朵奇葩打扮得十分之非主流,玄色的宽袖长袍里衬着雪白的织锦,一身花里胡哨类似补丁的织花,似道非道,似丐非丐。瘦得颧骨高耸的小脸蛋上,两只眼圈黑得象国宝,颏下挂了把另类的五彩大胡子,实在看不出年纪。此刻这花胡子三爷的眼神中正焕发熊熊亢奋的精光,一手挥着只拂尘在青牛头上乱敲,一边拎着只酒囊仰头狂灌,酒水洒了一头一脸,继而怒声吼道:“俗物,都是俗物,滚开,莫挡我道!”
  
  不知是被主人的拂尘挠得性起,还是被周围苍蝇似的仆从给惹的,“小青”一声怒哞,双蹄奋起便往仆从最多的地方冲去,吕府家奴人众混乱一团,连滚带爬地散开,连边上护卫们的防线都被冲乱许多。牛车上的三爷被青牛的突然动作颠了个踉跄,更亢奋了,从怀里掏出把红色的胡子换上,鬼哭狼嚎似地一声喊:“血战血战!杀,杀杀!”
  
  门前完全混乱了。喊三少三公子的,喊牛来了大伙小心的,哭痛嚎丧的,护卫们努力维持秩序的呼喝声,再加只大青牛兴奋的哞叫声……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满菊惊喜交加,趁乱掩身上前,粗着嗓子装作焦急的模样,蹿到牛车边学着人家喊:“三公子,快下来,莫要伤了自己!”三公子?瞅瞅那眼神兴奋迷离,驾着头牛,挂把红胡子就想要冲向宇宙的家伙,小丫头肯定了软红的评价——吕三公子到处,鬼神僻易!
  
  “公子,可别……”满菊身旁一干混乱的仆从中,有一位小厮极为敬业,竟扯着牛缰绳爬到了车上,又不敢动粗,拉着吕三公子的衣袖苦苦哀求。
  
  吕牛神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大袖一挥,起脚一踹把这小厮踹下了牛车,喘声道:“滚开!碍我大事……”
  
  那小厮惨叫一声,滚下牛车,从仆一见却是有了努力方向,几人纷纷前仆后继地往车上爬,企图制止吕三公子的疯狂举动。
  
  满菊心念一动,正想也跟上前,被吕三踢下牛车的小厮却正好滚到她脚前,昏昏沉沉地张开眼,一楞,道:“你,你是!”
  
  小丫头一惊,怎么?忙往地上那家伙脸上看去——是承安,那个骗她去葵院送食盒的小混蛋!
  
  满菊一把搂过承安小厮,在他颈动脉处用力一掐,承安一声没吭出来就翻着白眼晕了。小丫头悲伤的将人放在一旁,一边大喊:“三公子,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一边跟只猴子似的,几脚“无意”地踹开三五个五大三粗的竞争者,奋力爬上牛车,拉着吕三公子的袖子苦苦哀求,却不慎将吕公子的酒囊扯了下来,大半囊的酒都洒在了青牛背尾之上。
  
  吕三公子大怒,甩着拂尘往满菊身上抽,这玩意打在身上倒还真是不痛,颇有挠痒奇效。可是为人奴仆,怎么能不体贴主家心情呢?!小丫头忙哭丧着脸,和着三公子的节奏不时嚎几声,手中悄悄从空间掏出一小罐消毒用的烈酒,边抹眼泪边将整罐酒倒在了牛背上。
  
  袖里掏出只打火机,咔嚓轻轻一下。对不住了,小青!
  
  火光从牛背上冲天而起,哞!一声狂叫,青牯牛两眼瞬时通红,惊怒欲狂,拼命甩着起火的牛尾巴,拉着牛车疯一般地往敞开的大门处冲去。吕三公子惊叫一声,倒坐在牛车上,和满菊滚作了一团,继而大笑起来,嘶声力竭地大喊:“好,好!火牛冲阵!大丈夫也!杀杀杀!”
  
  一片惊乱之中,火牛车带着疯狂的吕三公子,捎带一位偷渡客,风一般地卷出吕府,将一串惊怒恐慌之声远远甩在身后。
  
  “快,快追!若伤了三公子,如何向夫人交待!”
  
  “护卫,护卫!守住门,莫走乱了一个……”
  
  “马,快去找马队追……”
  
  “通知城防,切切守住,不可走了……”
  
  “三公子哎,我的天爷啊!这可如何是好!”
  
  满菊悄悄趴在牛车后部的椅榻之旁,紧紧掰着一侧车厢屏木,免得自己被发狂的小青给颠下车去。牛车冲出吕府,发疯一般在大道上狂奔,将匆忙赶来的追兵愈甩愈远,不辨道路地一阵疯跑之后,小丫头在牛背上洒的那点酒水已经完全烧尽了,小青哀叫着脚步渐慢,在一处僻静的水塘边停了下来,埋头狂饮。
  
  “……好牛,好一阵厮杀!呵呵,呵……”吕三公子此时喘过气来,亢奋劲歇了不少,像只猫头鹰似地咕咕笑了几声,有气无力地踹了一脚身边幸存的仆从:“去!给公子我打些净水来。”
  
  缩成一团的小仆从,恭敬地起身应道:“喏。”一手毫不客气地挥起从空间抽出的大粗木棒子,当头一棒!
  
  吕三哼都没哼,应声趴下。
  
  唉,敲闷棍这种活,也是熟能生巧啊!满菊摇头叹息,手脚麻利地扒开吕三公子的华裘怪袍,上上下下一阵摸索,满意地掏出了一个钱袋。鼓鼓囊囊一袋,内装金钱十饼,银钱若干。
  
  没钱寸步难行,满菊一向很信奉这条真理,这点小小意思就当是吕三公子替吕府贵人们给的精神肉体补偿费吧!
  
  把钱囊丢入空间,飞快地脱下吕府的制式仆装,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男子服饰。闪出空间,辨了辨大致方向,两手空空地将吕三丢在了身后,想必不用多久,一众仆从就能沿着车辄找到这朵风中奇葩了。
  
  满菊现下的第一要事,就是尽快出城,在吕府回过神之前混出城门。
  
  吕家虽然借地利之势建成了个国家公园,但事实上府邸本身还是在城郭的范围内。并州汉中郡虽人口众多,却是被称为北方流民移民大本营的侨州之一,魏朝虽设本土黄籍和流民暂住白籍之分,管理上却疏漏甚多。起码住店或出入城门时,是不会有人向你要暂住证,或是要求出示身份证的。满菊也并不打算在城中驻留。
  
  小丫头回空间喂饱自家肚子,心虚地观察了一下脑门一大包的慕容渊,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确认,这倒霉孩子还得起码“睡”上半天。城门所在打探起来并不难,闪身出了空间,花了半个时辰紧赶慢赶,赶到了城门口。满菊从道边小铺子里买了个胡饼咬着,身背一个小小的蓝布包裹,把自己装作个行色匆匆的旅人,偷偷观察了城门守卫片刻。
  
  东侧门一向是商户民户出入之门,城门边上并未重重守卫,无精打彩的城卫持枪而立,例行公事般不耐烦地抽查几个看上去有些油水的商户,落下几个偷塞到手的好钱便走到一旁。倒是进门的,个个被查了一遍,人人交上入城费用。
  
  门旁也没有什么传说中的画影通辑令,这让满菊庆幸之余,也稍有些失落,好不容易跨省一回,这也太不重视了……倒是几个青衣的健壮汉子在门边逡巡不已,一见到青年单身男子便悄悄围上,满菊眼尖,倒是瞧见了某个青衣汉手中拿了份图像在比对。
  
  难道,他们是在找……慕容渊?!
  
  满菊心头直觉地划过一个念头。是也罢,不是也罢,总得闯一闯。
  
  整整行囊,满菊悄悄排到了出城众人的队尾,没多时便到了城门口。城兵大约见她衣衫粗陋,并不留难,简单搜了搜便让行了。倒是门边的青衣汉注视了她片刻,盯着她的眼睛仔细瞧了瞧,又看看身量,有些失望地向同伴摇摇头。
  
  待匆匆离开城门,行走在乡陌之上,寒风扑面而来,满菊才恍然惊觉,背后一片湿冷。她这是已经离开了城池,离开了吕府那个污糟的地狱?!
  
  满菊抬头望向阴云沉沉的天空,欣然一笑,从此以后,她便再不用做那个在贵人脚下委屈求全的惜福了。
  
  前路虽艰,海阔天高,总有她这小小鸟儿的活路。



☆、信物

  
  满菊行色匆匆地往人烟稀少的方向走,对她而言,吕府之外的广阔天地哪里都没什么不同。所要做的就是逃过吕府可能的追捕,找个有山有水、民风淳朴的好地方安居下来,也许再过几年找个老实的男人,生上一两个娃,平静温馨地过下去。
  
  有空间在手,满菊并不担心生存的问题,反而是世道艰难、人心险恶的残酷现实让她很早就萌生隐居之心。嗯,还是告老还乡,养鸡养鸭比较符合养生学啊!
  
  一路行来,四地荒凉,路旁田地中土地冻得僵裂,几株干枯的树木突兀地矗立其中,向天顽强地伸着光秃秃地败枝。道边偶尔几丛杂草俱都枯败萎垂,凭添几分冬日萧瑟。
  
  前方一棵枯树之下,蜷着团黑色的身影,满菊的脚步顿了顿,加快步伐匆匆而过。不必再细看,这又是个路倒的饿莩,这离城二十几里的路程,她已看到第三具,连悲伤都麻木了。这狗世道!心头郁郁,似有块垒于胸,满菊深深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再将之吐出,仿佛这样便能吐去沉沉的伤感。
  
  汉中郡地处丘陵地区,出城不远便可见山峦重重,起伏绵延。
  
  满菊的目标便是重山间的一处低谷,到了那里,把麻烦一丢,便可逍遥自在行天下了。
  
  是的,麻烦!
  
  慕容渊这个大麻烦。无论是吕府秘密囚禁拷打,谢琚给他定期喂食不明药物,还是吕大小姐对他的痴恋若狂,或是他本身燕国流亡王孙的身份。一样一样都是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棘手的麻烦,这么多样叠加在慕容渊一个人身上,那真是麻烦的极致代言人了。
  
  满菊对招惹麻烦一向不感兴趣,对慕容渊这个显而易见的麻烦结合体更是避之不及,如果不是看在难友一场的情份,又是情势所逼顺势而为,她绝不可能想起来在自己的逃亡路上还拖上这么个大麻烦。
  
  既已出府,也自是到了分别之时,相识一场,不但救了人,连五指姑娘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也算对得起难友了。
  
  天色暮沉之际,小丫头终于赶到山麓,找了块避风所在之地,将慕容渊从空间里掏了出来,放在地上。不出所料,他顶着个青紫的大包,眉头紧皱,仍未清醒。
  
  “哥们,咱俩缘尽于此,日后你就自求多福罢,可别再让人逮了去这样那样……”满菊蹲□,悄声向昏迷的男人告别,随手拍了拍慕容渊的脸。嗯,虽有胡子渣渣,脸皮却韧而有弹性,手感不错。突然发觉自己无意间又吃起了某人的豆腐,小丫头大囧,忙收回手,讪讪道了声珍重,扔下一大包青布包袱的干粮,灰溜溜地开拔。
  
  闷头走了二里路,渐渐放慢了脚步,望着远处暮蔼沉沉,一阵茫然,忽觉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孤伶伶的一个。难得陷入忧郁的满菊突然之间警醒,想起件事,呃,糟糕!忘记给慕容渊解开五花大绑了!这要是夜半三更的让美男被野兽啃了,绝对是她的无心之过啊!
  
  想起这茬,小丫头立马把忧郁伤怀扔到了九霄云外。阿米豆腐,这么些时候了,慕容渊不会已经喂了野兽了吧?
  
  满菊心急火燎地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她抛人弃物的山坳,气喘吁吁地奔到跟前一看,呼!总算放心了。慕容渊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毛都没少一根,连那包干粮都好端端地放在一旁,没动分毫。小丫头赶上前,用力撕扯男人身上一重又一重,粽子似的粗绳索,悻悻暗骂自己绑得真是太牢了,解开都得半天!
  
  好容易把五米多长的绳索都解了开来,丢在旁边,满菊瞧瞧慕容渊那瘦得只剩骨架的大身板,犹豫一下,还是从空间里掏出自已的狗腿宝刀,轻轻塞到男人的手中。拿着防身,多少也有些用处。可惜她当年没往空间里收集什么AK47之类的大杀器,要不然拿出来一突突,那才叫真正的鬼神辟易。如今能拿出手的,除了这把珍爱的狗腿,便只剩一把硬钢开山大刀,就留着自己用了。
  
  满菊正想轻缩回手,再一次正式道别,手下的慕容渊突地睁开了眼,猛地捏住她的手腕,缓缓勾起嘴角,轻声道:“小丫头,怎地要走嘛?我可还未曾谢过救命之恩。”说着单手一撑,竟尔挺身而起,一个翻滚将惊呆的小丫头压到了身下。
  
  他单手牢牢抓住满菊双手,高举过头。另一手如电般挥起锋锐已极的钢刀,架在了小丫头纤细白嫩的脖颈之上。慕容渊盯着寒光凛凛的钢刀,轻轻吹了口气,几丝垂发扬起,碰到刃口顿时变为两截。
  
  “好刀。可称宝刀!”慕容渊轻叹。
  
  “慕容先生,既然我不小心救了你的小命,还奉送了宝刀一把,是否能麻烦您放开小女子?”满菊已从突如其来的震憾中清醒过来,心中那是悔得吐血三升,明知这是个危险人物,还……让你救人,让你沉迷美色,让你解绳还带送刀的!这不是自己往虎口上送吗?!可惜再悔也无用,还是要以理服人,争取好聚好散。
  
  “先生?”慕容渊侧头有些疑惑地笑道:“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姓名便可。”
  
  小丫头感受着颈边冰冷的锋刃,微微颤抖,扬起一个羞涩纯真的笑颜,怯声道:“慕容……渊,慕容大人,小女子身微力薄,救了贵人也只是适逢其会,不敢居功。宝刀配英雄自是应有之意,不如你我就此一别,各奔东西罢!”刀都送你了,拖着个累赘跑路也毫无必要,慕容老兄,咱们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如此……”慕容渊灿然一笑,刷地收起宝刀往身后一插,俯□去,贴着小丫头的耳垂,道:“那可不成!”说着,薄唇带着温热的吐息便往满菊脸上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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