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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悠然种夫录-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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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菊被他拉得一踉跄,忙奔了几步追上慕容的大长腿,一时忘了挣开某人的手,好奇地问:“去哪儿?”难道他也能凭空变出衣物来不成?
  
  从边上侧穿过昨日慕容去的那个密林,再爬过一个小山包,眼前出现了一间破旧的木屋,半倚着山壁矗立在林边,旁边挡了棵尺径的大树,不细看还真难找到。
  
  慕容渊拉着满菊伏倒在地,悄悄地观察那小木屋。满菊此时才想起甩开男人的手,悄声问:“你昨日发现的?”
  
  男人点点头,也悄声回答:“应是隐匿户籍的猎户之居,昨晚我见屋中有灯火,不便下手惊动……”
  
  满菊一头黑线,敢情昨日就踩点盯上了,只是没机会偷。
  
  “无人。”慕容渊点点头,扯起满菊便往屋子方向跑。第一次做小贼,满菊久经考验的强大小心肝居然也开始扑腾乱跳,小手拉着慕容的,已捏出一手的汗。
  
  慕容渊忽地顿了顿,笑着回头,悄声道:“没事,手到擒来!”
  
  满菊吱唔着应了声,被他扯着奔到了屋前。
  
  慕容放开小丫头,小心地从门缝往里张望,回首摇摇头,没人!继而飞快地拔出“定情宝刀”,刃尖朝下,熟练地勾拨几下锁头,又从发上拔下根簪子轻轻一挠,嗒一声轻响,锁头门防已无奈地大开。
  
  “成了。”慕容渊一挥手,领头冲进了木屋。满菊看着他熟练地四下翻找,很快便找出件反皮袄子,又摸出条破裤,其实很想问一声:您到底干哪行的呀?打家劫舍开锁偷盗都在行的很啊!
  
  “快走。”慕容渊很快收拾好自己,把换下来的狼皮往地上一丢,拉着满菊就跑路。
  
  “等等。”满菊迅速从怀里掏出枚银钱,丢在那狼皮之上,想想又掏了两个硬馕饼放下,权当是换袄子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唱,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呢!这世上艰难,劫个贵人满菊一点不亏心,劫个苦哈哈就有些……
  
  慕容渊神色柔和,轻声说:“我的小菊花便是好心。”
  
  “走了。”满菊红着脸,夺门而出,实在有点撑不住某人的电力,你说夸句好心都能说得这么荡气回肠,真是,先天级的妖孽啊!
  
  慕容渊却不肯就此上路,事儿倍多!他找了条小溪,割下把头发切成短截,又在溪边找了棵野桃树砍了几道口子,将那短发丝一粘着树凝往下巴颏粘,不时跑到溪边对着勉强能照出人影的冰凌左看右看。
  
  满菊这才恍然大悟,哦,易容!兴趣盎然地盯着某男这里粘粘头发丝,那里涂点泥,竟很快从异族帅哥变成了个再普通不过的黑脸络腮胡大叔!唯有那棕褐的眼睛,还稍看得出与汉人略有不同,真是神奇啊!
  
  “你带了女装吗?”慕容大叔翘着大胡子笑问,“若是装扮上,咱们便可扮一对夫妇进京了,媳妇。”
  
  “女装不便。”满菊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说:“便是换了女装,我也只能喊你声——‘爹’!”
  
  慕容噎住了。
  
  最终,“叔侄”二人匆匆走上了通往京城方向的路。只是从这穷山沟要走到大路上,还得翻过两座大山,否则便要从山脚绕上半个多月。出于各种考虑,二人都选择了穿山而过。
  
  大白天的,走进山里便觉阴风沉沉,似是时有猛兽环伺,满菊心惊肉跳地牵着男人的手,跌跌撞撞地爬着崎岖的山路,不时小声问:“真的没老虎啊,熊啊什么的?”
  
  慕容渊用力一拉,将小丫头半抱着拎过一道深坎,低沉的笑声连胸膛都振动起来,让满菊贴着他心脏的耳根不由自主地泛起粉色。“你放心,深山才出猛兽,此地离城不远,山也不高深,最多不过些豺狼狐狸之类的小兽。”
  
  满菊讪讪地推开男人的怀抱,装作不在意地指向前方:“那还得爬多久才翻得过这山?”
  
  “腿脚再快些,两三个时辰吧!”
  
  小丫头一声哀号,捧着起泡的双脚,一屁股坐了下来,脱去鞋子,从地上捡了根木刺,恶狠狠地将几个不争气的水泡刺破,拿出盒绿糊糊抹上伤处。
  
  “不然,我背着你走?”慕容怜惜地望着她嫩脚丫上的泡泡伤,又笑:“你这药倒真是疗伤圣品。”
  
  “嗯。”满菊应了声,飞快将自己的脚伤处理好,穿上鞋子,摸索几下,又从包袱里掏出两根带子,牢牢给自己小腿缠上,这才满意地站起身,笑眯眯地说:“不必,我自己能走。”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自力更生最可靠!
  
  “你这东西倒有趣,绑着腿有何用?”慕容渊摇摇头,抚抚满菊的头顶,问。
  
  “绑腿!走长路,不会伤腿。”这可是红军长征的智慧结晶啊。
  
  慕容笑着低头正想研究,忽地抬起了头,神色凝重地望向密林深处,片刻后,猛然回头道:“小菊花,上树躲起来,快!”
  
  ===                        
作者有话要说:
借黑色禁药大人的画做个人设,我心目中的慕容大概是这个样子:




☆、狼祸

  满菊没有追问为什么,像只猴子般几下攀爬,麻利地爬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隐匿好自己的身形,静静趴在树杈上。见慕容渊拔出宝刀,只是倚树严阵以待,并不往上爬,小丫头有些焦急,低声问:“你呢?怎么不上树。”
  
  慕容渊向背后摆摆手,没有答话,神情肃然。
  
  山间林梢寒风凛冽,隐隐有股腥膻之气扑面而来。似乎只在呼吸之间,阴暗的密林深处出现了一双绿光烁烁的兽眼,星星点点的暗绿眸光紧跟着在树影中慢慢出现,一群野狼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将两人团团包围。狼群四散各个角落,蠢蠢欲动,却象是等待号令般并不进攻。
  
  满菊趴在树上倒吸一口冷气,按捺狂跳不已的心,咬着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数了数,十二只!看看树下缓缓调整防守姿势的慕容,担心地低声急喊:“狼太多了!你快上树!”
  
  “不成。狼性坚韧,它们会一守到底,直到吃了我们。”慕容渊低声道,双眼紧紧盯着头狼,一刻不敢放松,“唯有杀了头狼,还有一线生机。”
  
  一马当先的头狼似乎也有些对麻烦的猎物不耐烦了,低嗥一声,猛然从侧面扑上,群狼立时嗥叫不已,纷纷扑向树下的慕容渊。灰黑色的头狼异常狡猾,并不直接扑向男人的正面,而是扭身张着大口咬向慕容的脖颈,几乎同一时刻,几头较小的灰狼扑向了慕容的手脚,配合默契以极!
  
  “小心!脖子!”满菊尖声厉喝,牙根紧咬,趴在树上指甲几乎插入了树皮中。
  
  慕容渊急速侧过脖颈,手中弯刀用力斩下,划过一道亮银的弧线,重重砍在左手边的狼颈之上,手下不停,弯刀继而后划,将扑向他右腿的恶狼拦腰切腹。几声凄厉的野兽呜咽声中,血色喷涌而出,溅了慕容一头一脸。男人狂吼一声,似是激起了血性,一手弯刀如梭如虹,迅疾如电,凶猛如斯!
  
  银光闪处,狼嗥不息,顷刻间六条狼尸倒在他的身周,鲜血披了男人半张脸,平日凤眸琼鼻的英俊眉目,此时看来却如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厉鬼一般。
  
  满菊看着慕容如战鬼般厮杀,心头又担心又亢奋,热血沸腾,只恨不得下树与男人并肩而战!仅存一线的理智勉强拉住她,一点没练过武,只凭力气大,下树不是喂狼就是给人添乱,自已能做的就是好好待在树上,不做男人的拖累。
  
  一声尖号,又一头野狼被慕容劈中脖颈,可惜力道略偏了些,野狼一时之间未死,悍性大发,扭头便咬,弯刀卡却在它颈骨之中!狡猾的头狼却趁机合身扑上,焦黄滴涎的獠牙猛然咬向男人的脖子,周围剩余的几条恶狼同时低声嗥叫,纷纷猛扑而上。慕容来不及拔出弯刀,左手手肘向后猛击,正狠狠打在头狼的一只绿眼上,打得眼珠迸裂,头狼一声凄厉哀号,歪斜着错开身。
  
  与此同时,几头野狼同时咬中了慕容的左手和大腿,男人一声闷哼,不顾狼牙撕咬,狠狠踹出,一手弯刀拔出急斩又砍死两只。恶狼性悍,有一只竟死不松嘴,半片下颏连着獠牙死死嵌在了男人的一边大腿之上。
  
  头狼一声厉嗥,最后剩下的几只狼顿时退了开去,跟在头狼身侧与男人对峙,腥膻的野兽喘息和着慕容急促的呼吸声,空气之中血腥弥漫,仿佛双方都在等着最后的决战。
  
  慕容向后退了半步,脚步有些不稳,手中的弯刀更交执到了左手,右手微微轻颤,神情狰狞。
  
  慕容,力竭了!看着男人有些无力的双手,她猛然想起,慕容的手臂才骨伤痊愈没多久!满菊死死抠着树皮,只觉一颗心已经扑到了嗓子眼!
  
  狼嗥声起,四条仅剩的恶狼同一瞬间向男人猛扑过去,弯刀过处,血花四溅,然而却未能杀死群狼,两只狼死死咬住他的腿,一只咬向男人的胳膊,最后的头狼却又向要害的颈处咬去。避无可避!
  
  小丫头只觉胸口似要迸裂一般,眼前一片血色,再也没有时间多顾虑,从空间之中拔出足有她身板一半长的硬钢开山刀,声嘶力竭地一声喊,从树杈上合身而扑,挥刀斩下!
  
  鲜血四溅,腥臭的狼血浇了她满脸,那只头狼绿眼狰狞不甘,脖颈被生生斩成两段!
  
  满菊浑身巨颤,双手握着长刀抖个不停,无论如何也动不了身子。
  
  “让开!”慕容渊一声急喝,一把将小丫头扯开,弯刀猛力飞出,正斩到一头扑向满菊的恶狼头上,生生嵌入了狼头。剩余的最后一头狼却在此时撩起巨爪挥向了慕容,扑一声闷响,鲜血如泼,男人自左胸至腰侧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口。
  
  满菊脑海中一片空白,不住地尖声叫着,看着慕容渊缓缓倒地,看着男人望向她的眼神不甘而凄冷,看着自己疯一般地挥刀猛斩,一下,一下,一下……
  
  鲜血从她的头发淋漓而下,除了她急促的喘息再无其他声息,那只恶狼被她斩成了一滩碎肉。
  
  满菊突然惊醒过来,铿锵一声,长刀落地,她猛地扑上前,颤抖着扶起慕容,唇抖齿颤,吐不出一个字,只是徒劳地用另一只手想拢起慕容巨大的伤口。
  
  慕容渊睁着眼死死瞪着天空,呼吸几乎停窒,突然之间,他死死地抓住了满菊纤细的手腕,耳语般艰难地说:“小,小菊花……别,让我,死。我还有,有几件事,便,便是下地,狱,也,也要……”
  
  他,他没死!没死!
  
  巨大的狂喜击中了满菊,她一手胡乱抹去狂肆奔流的涕泪,语不成声地笑道:“慕容渊,不会死!绝不会死!我不让你死,你怎么敢死!”脑中一片清明,理智又回到了她的思海。小丫头边哭边笑,飞快掏出一把迷药,猛地撒出。
  
  棕色的凤眸渐渐黯淡,终于阖上。
  
  满菊用力挣开男人如钢锢般扣着的手,也顾不得手腕青紫,飞快地掏出十七八样工具和伤药丢在一旁,嘴中喃喃念:“烈酒,消毒,止血……缝合,针,针呢?!”
  
  手下不停,烈酒被浇在创口清洗,尔后喷上止血药,血流渐缓之后,飞针走线。没有羊肠线,只得拿鱼线消毒顶上!
  
  满菊小心翼翼地尽快缝合,眼见伤口终于合拢,她擦了擦几乎流入眼中的汗滴,重重地吐出几口气,又小心地为男人伤处抹上绿糊糊。眼见巨大的伤口终于收拢,止血,慕容性命无碍,小丫头悬了许久的一颗心终于砰然落地,瘫坐于地,这才觉出手腕之处巨痛难忍。
  
  低头一瞧,满菊一头黑线,手腕处被慕容“回光反照”地一捏,竟而已肿起老高,青紫的一圈。
  
  “好嘛!狼没咬着,倒被人‘咬’伤了。”满菊拿起块巾子,沾了水轻轻拭去男人脸上的血污,将东西(www。87book。com)整 理一番,连人带物都收入了空间。只要当晚不发烧,慕容这条小命就保住了。
  
  当夜,满菊又在慕容床边打了地铺,不幸乌鸦嘴言中,慕容满脸通红,发起了高烧。
  
  满菊一边不停用酒精为他物理降温,一边发愁。野兽的爪牙含的细菌最多,尤其是狼牙腐生菌无数,简单的消毒果然还是挡不住。她所制的中成药中虽有些是抗生灭菌的,但起效甚慢,不能救急。从临床上来说,西医抗生素是最对症的,只是……满菊看着手中穿越两个世界,也不知有没有过保质期的广谱抗生素,犹豫了半天。
  
  眼看慕容呼吸急促,体温急剧升高,她一咬牙,将西药胶囊塞入了男人口中,死马当作活马医!想想,又掏出颗补气壮体的小还丹给他喂了下去——大还丹已经用完,临时做又来不及。
  
  至于那坑爹的副作用,满菊发愁地用湿巾轻拭慕容消瘦的脸颊,等人能缓过来再考虑有的没的也不迟。
  
  真是流年不利啊!小丫头一边仔细地看护病人,一边认真思考起来,到底他们俩是不是八字相冲?怎么碰一块就尽倒霉!



☆、借居

  满菊把慕容渊剥得精光,拿条小毯子做贼心虚地给男人掩上某些不和谐部位,时不时用酒精和灵泉水擦拭他滚烫的身体,幸而空间之中气候温度皆宜人,不会有感染未好反得风寒之虞。熬了半宿,慕容的高温终于退了下去,小丫头这才半睡半醒地眯了会儿。
  
  大约睡了三个多小时,满菊被自己定的小闹钟惊醒了,摇摇晃晃地出门,到湖边拿清凉的灵泉水敷把脸,肿着眼皮清醒了。看着湖水中蓬头垢面,十足杀人凶嫌相的半大小子,小丫头哀叹一声,拿出当年赶上班打卡的“神之梳洗”速度,匆匆洗个头,把自己简单打理下,又匆匆跑回木屋。
  
  慕容的体温已经降下大半,还有些低烧,但脸色憔悴,嘴唇干裂,显是失血过多的症象,并且仍是晕迷。
  
  满菊拿了棉签沾水轻轻为男人润唇,很是发愁。指望他带着自己出山,目前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可是要在这空间中让慕容休养到醒……不行。要再喂他迷药,或是敲个大包,一来大伙熟人一场,你救我我救你,实在下不了手。满菊也怕迷药用过头,把个好好的人给弄傻了,神经毒素类的麻醉药品能少用尽量少用啊!
  
  那么只剩下一个选择,一个人尽快出山,然后找家客栈旅店或是农居借住,总之要在慕容清醒之前办妥。
  
  这样一算时间就非(提供下载…87book)常紧迫,满菊立时将男人身上的毯子掀开,笨手笨脚地为他换上一身齐整的早先为自己备下的粗布衣裳。偷来的皮袄子满是狼血污渍和裂口,也没时间打理,却是不能穿了。期间没有服侍公子更衣经验的小丫头,自是不小心碰触了诸多不甚和谐之处,幸而某人昏迷不醒又气虚血亏,小兄弟委委屈屈,欲泣还迎。
  
  不和谐多了,那也就习惯了,反正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没拔过蘑菇。脸皮厚度剧增的小丫头,面无表情地将歪头软脚的家伙拔到一边,终于为男人把裤子给穿好。瞅着勉强能裹住大半身子的衣裳,和那露出小腿的紧身裤,满菊也十分之无奈,不就小了点嘛!好好的粗麻男式百姓正装也能让这妖孽穿出个露脐装的效果来!
  
  将周围的零碎一骨脑塞进箱子,满菊又将男人的双眼用黑布绑住,拿了绳子有些犹豫,终于还是没给伤病员五花大绑,只是将他双手反背牢牢捆在床头,双脚也如此。于是,昏迷的慕容同学被绑成个大大的“人”字捆到了床上,虽说待遇比前次好了许多——至少被象个猪仔似的五花大绑,小丫头瞅着那经常出现在和谐片中的经典场景,觉得自己有些脑仁疼。
  
  联想过度的前宅女拿了自己的登山专业装备,灰溜溜地出了空间,赶紧上路。林间清晨的寒风冻得满菊激灵灵地连打几个颤,抬眼望去,林间那片血战之处此刻一地黑褐色的凝血,血腥之气犹烈,但狼尸却是少了大半,剩下的两三只也只余些许骨架毛皮,不知是被什么食腐的动物啃了个干净。
  
  满菊暗暗心惊,连奔带跑地向山下冲去。此处已是山颠,唯一的好处便是不会迷路。站在树木稀朗之处,遥遥俯瞰便能望见山脚处细细的道路,再远处,人烟渐稠,依稀能看到几间农舍茶棚立于道边。小丫头认准方向,一门心思地猛跑,俗话说“望山跑死马”,但满菊有现代化的作弊工具帮忙,却是比慕容领着的时候方便快捷许多。
  
  她一心记挂着快跑,又得不时用精神力掠一下空间,关注慕容是否清醒,这一口气不歇,竟尔如林间野鹿般一路蹿到了山脚,居然还好运地没碰上什么吃荤的大家伙。看看时间已过了二个多时辰。
  
  山脚下的“大路”,原先大约是兵粮栈道,确实比村间乡路宽了些,并有碎石路基的依稀痕迹,只是年久失修,路肩隆起,路中间的黄土基却是印着无数深深车辙,有些地方积水未消,泥泞不堪。
  
  满菊收起装备,沿着路边匆匆往最近处的农舍赶,等跑到这三里多远的破旧土夯农居之前,小丫头已是满头大汗,腿都硬得跟僵尸没两样了。在屋舍边无人的角落处,满菊把仍在昏迷中的男人从空间里扶出来,架着他敲开了农舍的门。
  
  这家只有一对贫苦的老夫妇,看在半大小子年纪虽幼,却要照顾一病不起的“叔父”,也看在那银晃晃的两个银钱份上,好心地收留了二人。
  
  院中一排屋舍只有两间屋子勉强能住人,满菊连声道谢,半挟半架地将男人弄进了四处漏风,屋顶蓬草还少了一角的陋屋。那婆子倒是极为善心,推门而入帮满菊点了盏几乎油枯的灯,略微照亮了昏暗潮湿的土屋。一边看着慕容憔悴昏睡的模样只说可怜,一边絮絮叨叨地念起世道不好,闹过饥荒,又闹流民,“匪过如梳;兵过如蓖”。说着说着便拭起混浊的眼,老泪纵横地说到了几个儿子,死的死逃的逃,也不知流落何方。老两口也只是能活一日,便混过一日……
  
  满菊默默地将慕容安置到草铺上,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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