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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和我的倾城时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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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了吗?”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他离开这两天,林浅满心的委屈和担忧,一直在默默地压抑、默默地发酵。此刻看他却是神色如常,仿佛之前的离开,不过是个寻常的差旅。于是林浅心中更加彷徨,也不主动问,只抓住他的衬衣,点点头:“嗯,想。你想我了吗?”

厉致诚没直接回答,只眸色深湛地盯着她,说:“你会知道。”

这充满侵略性暗示的话语,只令林浅心弦微颤,再次抬眸看着他的脸。可他一向不动声色,依旧看不出端倪。

这时,厉致诚却拉着她的手,看向那半车的行李,说:“照你这么个搬法,要搬到什么时候去?”

林浅有些赧然,答:“我没事嘛,就慢慢搬呗。”

厉致诚低头在她额上一吻,把西装丢给她,挽起袖子,然后说:“进去给我泡杯茶。”

林浅点点头,听话地进屋。结果等她泡好茶回来,就见厉致诚站在客厅里,两个大箱子已经搬了进来,外加十多个纸箱,整整齐齐堆在玄关。

林浅目瞪口呆:这么快!

她把茶递给他。厉致诚额头出了层薄薄的汗,接过茶,仰头一口喝干,然后目光就落在玄关另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问:“这些你怎么搬进来的?”

那些东西分量也不少,林浅讪讪地答:“你回来之前,我也就搬了十多趟……”

好嘛,知道我们的单兵战斗力相差很多,你就不要再羞辱我了。

拿过他手里的杯子,转身刚要走,谁知腰间一紧,就被他从背后搂住。男人的身体微微发热,熨烫着她的背她的腰。

“干嘛?”她扭头问。

厉致诚没出声,只低头在她脖子上啃咬了一番,只咬得她全身发颤,才松开她:“先去洗澡,等着我。”

林浅就满怀心事又心猿意马地走了。而厉致诚很快就将车上的东西全搬了进来,最后看着满地属于女人的东西,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她一个人搬着这些东西,进进出出十多趟的模样。

这个女人,几天前,还不肯跟他同居。

现在外界都认为他兵败如山倒,结果她就不声不响搬进来。

一个人默默地搬。

这就是他厉致诚的女人。

——

林浅洗完澡下楼,就见厉致诚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新闻。

她在他身旁坐下,一起看新闻,没吭声。

依旧是霖市经济频道,依旧是箱包行业新闻。主角,当然是DH沙鹰。正在播放的,是国内正红的一线明星代言的广告。据说这则广告,已经在网络创下了上亿点击。而他们的广告词是:“更轻、更韧、更包容、更完美”。

林浅很是纠结。

当初意气之下,告诉厉致诚,不会看他的锦囊妙计。可现在事情演变到这一步,外头已天翻地覆,而她现在看着淡定,心中已火急火燎。

好想看……

但是,不能看……

原地纠结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决定保持沉默。只是还是忍不住,抬眸偷偷看了他一眼。谁知厉致诚原本在看电视,反应却很快,忽的一侧眸,就将她的偷窥逮了个正着。

四目凝视,林浅轻咬下唇不吭声。

他却像是洞悉了她的一切心思,缓缓笑了。手一揽,就将林浅扣在了自己大腿上,低头看着她:“你倒挺能忍。”

林浅被他说中心事,哼了一声。就这么闷闷地趴在他的大腿上,不说话。

这时厉致诚却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放在了大腿上。而且还是让她双腿叉开,直接坐在他腰上。然后他握着她的腰,抬头看着她。

这姿势太过亲昵火辣,不管做多少次,林浅都有些脸热。低头,伸手在他的脖子上划圈圈,忍不住又伸手揪了一把,以泄心头焦躁。

“明德叛变了。”她低声说。

“假的。”厉致诚答得干脆。

林浅倏地抬头:“可是……”宁惟恺说得那样肯定,仿佛的确也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搞定了汪泰识。

厉致诚明白她要说什么,眼中掠过一丝淡漠的笑,答道:“不做到足够的真,怎么骗得了宁惟恺?”

林浅的心怦怦地跳,又问:“可是Aito的市场,还是被DH抢走了。”

厉致诚:“计划之中。”

这下林浅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厉致诚将她搂得更紧,两人的脸几乎挨在一起,漆黑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盯着她:“出差前给你发过短信,没看?”

林浅脑子里乱糟糟的,喜悦、震撼、难以置信、一头雾水……她下意识掏出手机,同时说:“那几天短信太多了,后来干脆没看。”

两人一起低头看着她手里的手机,林浅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快速地翻翻翻。谁知刚翻了几页,突然就看到个眼熟的名字“宁惟恺”,咦,这家伙今天也给她发短信了?林浅的反应比大脑更快,赶紧跳了过去,然后飞快瞄一眼厉致诚,见他神色淡然,也不知道刚才看到没有。

继续翻。

终于找到了他的短信,还是去深圳那天晚上发的。林浅看到第一行字就愣住了,这是……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这就是他的锦囊妙计。第一条他们讨论过的,当时让她打着Vinda市场部的名号,实则秘密进行Aito的研发。

他竟然当时就直接发短信给她了——是怕她这几天担心吗?而她居然没看到,要命。

再往下看,她立刻又怔住了。

因为接下来的内容是:

“抛砖引玉,欲取先予;

草船借箭,暗度陈仓;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异军突起,一箭三雕。”

机关算尽

与此同时,在相隔着一道海峡的台湾;明德企业里的氛围;紧张又古怪。

汪泰识原本就是个古怪的人。之前厂子虽然经营业绩不佳;他对跟着自己创业的学生和工人们,却十分大方宽厚。所以谁都知道他虽然拧;但是个好老板。

可最近,员工们看到他就绕路。因为他的脸色实在太糟糕了。

订单一张接着一张飞过来,面料的销量以十倍百倍的速度在递增,新的厂房夜以继日在修建。来不及修建的,就先收购台湾的其他不错的面料厂;扩大生产。媒体也将明德企业推向风口浪尖,一时间成为台湾企业界的新宠儿。

可同时甚嚣尘上的;是关于这次明德弃爱达而转投新宝瑞的种种谣言。

有人说;汪泰识是贪图名利被收买;也有人说,他只不过是做了更理智的选择;

甚至还有人传,他是情非得已,只因为做金融投资职业的儿子,在职场行为不端。不知怎的,竟被新宝瑞的人设套查了出来,以此威胁……种种种种。

但明德这些跟了汪泰识数年的老人,是绝对不信这位老教授会被收买的。他们更相信最后一种传言——汪泰识是为了保儿子不坐牢,身不由己。

因为十几天前,他们还看到过汪公子来过一趟明德,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当时隔着办公室的门,都能听到老头子尖锐的咆哮声。

所以别看老板这次攀上了新宝瑞这棵大树,以优厚条件签约,同行业都羡艳不已。但他们认为,老板心里其实是非常憋屈的。

而他们身为下属,虽然最近薪水涨了又涨,做梦都在笑。但每天看到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郁郁寡欢的老板,心里还是蛮担忧。也蛮替他感到不值和愤怒的。

此刻,汪泰识就照旧坐在他那窄窄小小的办公室里。门外的秘书和助理,都不敢进去打扰,只留片清净的空间给这老头儿。

不过,与众人的推测恰恰相反,他此刻可没有在愤懑,也没有再内疚难过。

手边一杯清茶,窗口飘进来徐徐夜风。汪泰识头戴顾延之送他的一副精致时尚的无线耳塞,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摇头晃脑,正在听越剧。

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而在相隔一米远的墙上,挂着副两尺见方的山水花鸟画。那也是他最近收到的礼物——这次在深圳见面,厉致诚送给他的,清朝恽冰的真迹。

这个小伙子,出手一向惊人。无论是取,还是予。

汪泰识的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初见厉致诚的那一天。

就是这么个气质不凡的年轻男人,站在窗前,对他说:“汪老,让我对明德绝对控股。我会让它成为亚洲第一、世界前五的面料生产商。”

汪泰识当时都懵了,冷笑:“凭你?凭爱达?”最后还加了句:“凭明德?”

一个三十不到的小伙子,一个刚刚从逆境翻身、销售额还没杀进市场前五的老民营企业,以及年过半百的他,和员工不到五百人的小面料厂?

厉致诚当时只淡淡一笑,说:“光靠我们,的确不行。不过,还要加上新宝瑞,这个中国第一,亚洲前三的帮手。”

……

再忆起往事,回顾这几个月的峰回路转、世事如棋,汪泰识只觉得胸中一颗老迈的心,依旧荡气回肠。

世人都说他汪泰识沽名钓誉、故作清高、不识时务。握着明德这么好的专利,一直不肯卖,面料厂的股份也不肯卖。哼……他们又哪里懂得,在他心里,倾注了他一生心血的Mind面料,完全可以与欧美大牌一较高下。所以他宁愿把Mind捂死在手里,也不愿意随便卖给国内那些只看到眼前利益的厂商。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么?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副清淡的花鸟画上。花姿骨骼清奇,飞鸟栩栩如生。

也许,明德在那个男人手里,真的可以做到。

亚洲第一,世界前五。谁也无法不心动的梦想。

——

同一个夜晚,林浅还骑在厉致诚身上。看完短信里的锦囊妙计,心绪如狂潮阵阵翻涌,想要开口询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难道我哥那五千万投往了明……”她的话还没说完,厉致诚却一伸手,就将手机夺了去。

林浅一怔,看他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滑动,正在往回翻短信。她顿时明白过来,赶紧伸手拼命地抢:“不许触犯我的隐私!”

可是抗议无效。特种兵和小女人的力量对抗,再次显现出惊人的差距。厉致诚居然单手就扣住了她的两只手,令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往边上一移,她就完全够不着了。

“你……耍无赖!”林浅低头就要咬他铁钳般的手,厉致诚不躲不闪,任她咬,眼睛依旧沉静地盯在屏幕上。可林浅真要咬,又舍不得,只能作势张嘴含住,又吐了出来。

看着他线条笔挺的衬衣,看着他不动声色的侧脸,再想想屏幕上刚刚醒目的“宁惟恺”三个字,林浅一阵心虚,又有些甜蜜的得意——吃醋了吧吃醋了吧?叫你独断专行,叫你深不可测,哼哼哼……

可宁惟恺到底发了什么,林浅也挺好奇。现在既然被厉致诚发现了,她索性窝在他怀里,抬头跟他一起看。

厉致诚已经找到了那条短信,点开。林浅飞快地看了一眼,内容很简短:

“明天有空吗?出来再喝一杯?”

林浅:“……”

厉致诚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抬头看着她。

这下林浅还真觉得冤枉了。本来没什么,可宁惟恺这条短信发得却好像很有什么。

“再喝一杯”?老天,干嘛把他们已经喝过一杯的事捅出来?

厉致诚这个男人可是不好相与的啊!

她想起几个月前,厉致诚光是知道了她和宁惟恺有过一段,那时候还没确定关系呢,他就把她锁在车里吻得死去活来。

而现在……

那冷峻的脸,让人看不出半点表情。漆黑的瞳仁好像无底洞,看着就叫人心头一跳。

她伸手,捏了捏他挺拔的鼻梁:“喂,我是今天中午去新宝瑞的旗舰店踩点,偶遇了他,就喝了杯茶,应付了一下。”咦,手感真好,又摸了摸。

厉致诚没出声,依旧这么盯着她。锁在她腰间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她的皮肤,叫人微痒又舒服。

“吃醋了?”她干脆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问。

“嗯。”他淡淡地答。

林浅一下子就笑了,用头蹭蹭他的脖子:“那你说,怎么回复呢?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厉致诚的手一扣,将她搂得更紧,迫她趴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

“你说呢?”他低头看着她,慢慢地问。

林浅倏地又笑了,答:“我不回复。”这种事她有分寸,于公于私,都冷处理比较好。显然这也是厉致诚心中的答案,他看她一眼,又淡淡地“嗯”了一声。林浅刚想:他今天这个醋,吃得还是挺温和的嘛……谁知就在这时,厉致诚一低头,就重重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很凶残,令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他的手亦牢牢扣在她的背后,让她动弹不得。林浅心中甜蜜又好笑,感受着他脸颊的温度,感受着他的舌尖有力的席卷,她的心却像是慢慢地化了,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微喘着,配合着他。

直至她连呼吸里都是他的气息了,他的唇才移开,但还是禁锢着她,低头看着她。

林浅已被吻得心神荡漾,眸光迷蒙。

然后就听他那温凉的嗓音,缓缓响在耳边:“林浅,我不主动算计人。”

“……嗯?”

“但如果有人敢觊觎我的女人,我会令他跌得很惨。”

这话讲得又平静又狠辣,听得林浅心肝一颤,下意识望向他淡漠的眼睛。

他却已松开她,让她坐到了沙发上,但单手依旧搂着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换了个话题:“你的五千万,以及我手上一部分Vinda股份和所有现金,全部以折现价格计算,入股明德。我控股51%,你占20%、汪泰识29%。”

林浅一下子愣住了,也将宁惟恺的短信这种破事儿丢到了脑后。

她突然就想起了在峨眉山顶那天,厉致诚对她说,这个市场上最完美的长弓,只有最优秀的企业能制造出来。当时她以为说的是爱达,但现在事实证明,包括连她也深深信服——市场上最优秀的企业,是新宝瑞。

所以这才是“抛砖引玉、欲取先予”?厉致诚根本是故意将Aito这个绝妙的市场创意,这个已经做得非常好的长弓,丢到新宝瑞面前,然后引他们制造出完美的长弓,然后……

“草船借箭,暗度陈仓”。

既然无论他们把Aito做得多完美,都会遭到新宝瑞的封杀。所以厉致诚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面料市场,而不是箱包市场!

这时,厉致诚开口:“违约金、新宝瑞的巨额订单,以及国内其他箱包厂商的跟风……”他的手指缓缓在她腰上滑动着:“仅凭这一项,年底我和你,获利就会超过数亿。”

林浅张了张嘴,没说话。

哥让他还两亿,可照他这么说,岂止是两亿?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好狠。

茶几一角,还放着他的一张木质老棋盘,和两罐棋子。厉致诚单手依旧搂着她,另一只手,从棋罐里掏出两颗黑子。

“Vinda、Mind。”他念一个品牌名,就扣一颗棋子在茶几玻璃面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夹着乌黑沉湛的棋子。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叫人莫名觉得气吞山河。

“在我未来的蓝图里,这两步棋,已经到位。”

他讲完这句话,就转头看着她。而林浅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震撼有之,恍然有之,敬佩有之,辛酸……亦有之。

一个强烈的念头,涌进她的脑海里:原来Aito,被那么多人寄予厚望、为之呕心沥血难以割舍的Aito,从来就不是他理想的棋子。

只是弃子。

从一开始就打算放弃,毫不心软,铁石心肠。

林浅动了动嘴唇,没讲话。可这么一点变化的表情,如何逃得过厉致诚的眼睛。他静静地望着她,忽然一抬手,又将她抱起,放在了大腿上。

“在想什么?”他盯着她问。

林浅侧坐在他怀里,手指轻抵他的胸膛。这样的他,是令她心动的,可又有点说不出的抗拒。就像他身上无所不在的迫人气场,令她深深沉迷,可有时候也会令她……想要躲避。

心情有点潦草,所以她没说实话,而是微皱眉头,找了个借口:“我是在想,虽然你控制了面料市场,可新宝瑞的沙鹰也做得很牛。宁惟恺也会赚钱,赚大钱。”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时,林浅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可又觉得难以置信。因为这个猜测太大胆,也太天马行空。那就是他的下一计: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在最初的最初,他就说过,新品牌的推出,目的就是要抢占休闲包和户外包两大块市场。

可现在,Aito倒了,DH起来了。整个中国大陆,最好最好的“城市功能性背包”在新宝瑞,销量最好的休闲包、户外包,也都在新宝瑞。

他想要新宝瑞的新品牌,杀掉自己的两个老品牌?

像是要印证她心中所想,厉致诚淡淡开口:“我说过,只有最好的长弓,才能击穿整个市场。现在,新宝瑞把这把长弓造出来了。”

“可是……”林浅喃喃道,“真的能杀掉吗?宁惟恺就算现在没想到,将来会想不到吗?而且杀了又如何?”那两块的钱,还是新宝瑞在赚啊!

然而这一次,厉致诚的回答,令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心思,到底有多深。也真切地体会到,宁惟恺之前说的,“我们这些商场上的男人,无所不用其极”,到底有多么直白和深刻。

因为厉致诚说:“一旦宁惟恺迈出这一步,后面的事,已不是他可以完全控制的的了。

他能准确估计,DH到底会把市场掠夺到什么程度?他能在中途突然喊停,两头得不偿失?

这一两年,他的确会赚很多。但将来呢?新宝瑞是个庞大的企业,过去的休闲包、户外包品牌,在终端、渠道、运营和管理过程,投入了庞大的财力和人力。当DH一枝独秀、这两块就会严重地拖他的后腿。更何况……”

他淡淡瞥她一眼,眸色笃定:“就算宁惟恺将来有余力做选择,我想他还是会继续保DH。”

林浅一怔,就听他说道:“新宝瑞现有的、占据市场主导地位的品牌子公司,大多都创立了有些年头,股份完全被祝氏家族掌握。而DH却是他一手全新打造,以他今时今日在祝氏的地位和影响力,必然是DH的大股东,甚至控股股东……”

——

听完他的一番话,林浅的感觉很复杂。

那感觉,就像是跟随着他,站在摇摇欲坠的云端跳舞。他旋转得很快、很稳,她却已眼花缭乱、心潮起伏。

最后浮现在脑海里的,居然是宁惟恺那句话:“你这样的女人,其实并不适合商场。”

静默片刻,她从厉致诚身上跳下来,说:“我明白了。我……需要消化消化。你先忙你的,我上楼了啊。”说完也不理他幽沉清冽的目光,“噔噔噔”就上了楼,没回卧室,而是进了书房,“嘭”一声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摸下巴,昨天居然有几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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