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爱千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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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天在茶社门口,她也是这样的表情看着他,她明明是关心他的,既然有这份心,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不要再说了,你没有睡过去就好,现在别说话,你还受着伤呢。”
她还是压着他的伤口,四下张望,以前很喜欢后院的安静,可是现在只觉得害怕,为什么连个可以呼救的人都没有?
“不,我要说,再不说我怕来不及,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你给我……”
再也没法继续说下去,喉咙一阵腥热,咳出了一口血。
“咳咳咳——”好痛,每咳一声,都牵扯着胸腔,还有额头上的伤。
“怎么办?怎么办?你到底还伤到哪儿了?”
看着他头上嘴里溢出的血,她已经惊慌失措,不知道该不该挪动他。
她好怕一个不小心的触碰,让他更是伤上加伤。
算了,还是先去找人来帮忙,她一个女人也抬不动他,可是,她的手背他紧紧的拉住。
“别走,我知道错了,别丢下我,别走——”
他以为她想丢下他不管,她只好轻拍他的手,安慰他:“我不是逃,是想帮你叫人找大夫,你这样很危险。”
“不,那些都不重要,你先答应我,我们重新开始,别的都不重要。”
如果她还是不原谅,那即使找了大夫,他活下去也是行尸走肉,何必浪费银子呢。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个性,桑榆几乎以为他这是故意要挟她,明明已经被撞成这样了,还要理会这些废话干什么?
“我们不可能了,你别再浪费时间说这个,赶快找大夫吧,不然你真的会死的!”
她很不争气,居然还会为他哭,为他担心,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成珏再也受不住,激动的抱着她,不住的念叨:“不,不要成亲,不要跟别人成亲,我们不能就这样散了,不要……”
她渐渐感觉到自己后背一片濡湿,一点点滴落在她的衣服上,她捂住嘴,不敢叫出声。
那不是眼泪,她知道,那是血。
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这种令人崩溃的选择,叫她如何做得出?
“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吗?让我想想,你现在情况很不好。”
她自己也骑虎难下,不能再拖延了,是该做出抉择,可是不是现在,此刻的她只有混乱,丝毫做不出冷静的决断。
“真的?我会听你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会听得,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
他气若游丝的保证着,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可额头的血却没止住,沿着脸颊一直滑落,那个样子很诡异,吓人的诡异。
她被吓坏了,这样的暮色中,静静的看着他,紧咬着唇。
“我会给你机会的,可是如果你还不肯就医的话,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跟他说不清太多的道理,只能“威胁”他。
现在,她也说不出能让两个人都能冷静和信服的话,只能等待他的好转,等待他们的平静,再来谈其他。
……
桑榆费了很大的劲,才叫来丫鬟,找人帮忙背着安成珏去看大夫。
韩家她是万万不敢让安成珏住进去,毕竟她不想让薛少难做人,况且韩家其他人就等着抓她的小辫子,这样只会给他们俩找麻烦,所以只能送到外面。
找到了相熟的大夫,诊断之后,出乎意料的是,安成珏被马车那样撞过之后,也只是某些地方擦伤,伤口不是太深,可让人错愕的是,他身上的其他伤。
“他之前是不是眼睛经常酸痛,看不清东西?”大夫问她。
“我不知道。”虽然之前常看揉眼睛,可没听见他说痛啊。
“额,我的诊断是,他的眼睛之前就已经有间接失明的可能,加上这次的头部撞击,脑子的淤血散不开的话,有可能就真的失明了。”
“怎么会?你是说他会瞎了?”
这种可能令她整个人发抖,怎么可能?
他是个读书人,是要用眼睛看书写字的,眼睛怎么能瞎?
“用眼过度导致眼部肌肉疼痛,看不清事物也是有过先例的,这并不奇怪。所以我说先看看,等他醒过来,我给他施针看看效果。”
还是觉得好不可思议,为什么好端端的人,才短短两三个月而已,就变得这样疾病缠身,这未免也太狗血了。
呆呆的坐在床畔,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感慨不已。
曾经他哪怕是咳嗽一声,她都会煮些糖水给他喝,怕他生病,现在他一个人了,却将自己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都忘了,他的自理能力很差,何况他最近也是不顾身体的苦熬吧。
想起他塞给自己的那一百两银票,从何而来她不太知道,但是肯定挣得不轻松,才会将身体熬坏了。
何苦呢,为什么人总要到失去了,才会用这种方式挽回?
她一向不喜欢这样狗血的事情,可没想到这种事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天都黑透了,要是晚归,老爷又会说我们的。”
他们出来之前,是阿碧跟着她叫了几个壮汉抬着安成珏来找大夫的,忙到现在,她们都还没回去。
可现在都已经子时了,回去也是吵到别人,她也不放心安成珏晚上苏醒过来的状况,所以还是在医馆的椅子上靠着睡了一会儿。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失明的困惑
很奇怪,安成珏像是累了很久,所以也睡了很久。
桑榆很担心他是不是真的脑子伤得很重,要不然怎么会一直昏睡,好在大夫一直强调不会有问题,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天,才在他受伤的第二天夜里醒了过来。
“成珏,你好点了吗?”
看到他转醒,她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嘴边,大夫说他醒后肯定会口渴。
“你一直都在这儿?”他看到她,踏实多了,露出了很久没有过的开心笑容。
“嗯。”看到他晶亮的眼睛,她不自觉的低下头,装作看不到,“来,喝点水吧。”
他乖乖的喝下一整杯水,没有犹豫的,立刻握紧她的手,“你想清楚了吗?你有没有原谅我?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
一口气他问了好多,可是每一个问题,都让桑榆无法张口。
担心了一天,她都还没来得及想这些问题,或者她压根不想弄清楚这些。
何况,现在她想问问他的伤情,而不是被他问这些无法抉择的事情。
“难道你反悔了?”他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让她的手生疼。
一点一点扒开他的手,淡漠着表情道:“成珏,你冷静的听我说,我没有想过要答应你什么,昨天那种情况,实在是不得已,何况我们两家已经求了亲,怎么可能说反悔就反悔,这样会伤害更多的人,难道你从来就不会为别人想想吗?”
他愣住了,因为这样的结果,也因为她说话的语气。
他只是想要和她重新开始,可是好像又让她想到他那些自私的事情,她很反感他吗?
“我……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他的落寞,他的绝望,让她感受到了,可是无法深入到心里,曾经她也想要他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她失望了,现在这种滋味他也在品尝吗?
为什么她没有如愿以偿,出口恶气的感觉?
“可这个机会我现在并不想给你,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如果让你觉得失望,我只能很抱歉。”
两个人都跟着沉默了,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桑榆想要找大夫再来看看,怕一醒来就受到这样的刺激,他会出什么意外。
可刚站起来,就被他大力的拉回了床畔,紧紧的箍在怀里,“我知道我很自私,没考虑到别人的感受,可是我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你都要嫁给别人了,我如何冷静?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不要这样的方式,我受不了。”
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她不得不挣开他的怀抱。
“我去给你找大夫。”没有力气再跟他说这些反反复复的话,再纠缠下去,不知道对他们两个会不会都是伤害。
大夫进来,给呆滞的安成珏把了脉,翻开眼皮瞧了瞧,又在头上扎了几针。
一套动作下来,看的桑榆手心冒汗,因为大夫的眉头紧锁,她怕情况真的很严重。
问诊完了,大夫示意桑榆出去说,被安成珏阻止了。
“就在这儿说吧,有什么情况我也想知道。”
看了一眼皱眉的桑榆,大夫直言不讳的答道:“事情还真有些棘手,可能是不好的预测,这位公子的脑子里确实有些淤血,而且恕老夫技艺不精,我是不敢给公子做这样的诊治,如果可以,你们可以找找灵州比较有名的大夫来看看。”
一句话,让在场的两个人的心有些发凉。
这代表着什么,他真的有可能成了瞎子吗?
大夫出去了很久,他们两个人还是保持着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的姿态。
怎么办?桑榆无助的看向他,同样无神的眼中,泛着绝望而又倔强的气息。
一张脸白的跟纸一样,让满心酸楚的她也跟着颤抖不止。
他的辛酸苦楚,他那么努力奋斗的一切,都好像要瞬间化为乌有。
曾经那么希望能考取功名,可是现在还有实现希望的可能吗?谁又听过朝廷会要一个瞎了眼的状元郎?
“我一定会帮你找最好的大夫医治的。”颤抖着说出这些话,她极力的保证着。
什么都没说,安成珏就这样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可她看到了被窝底下的身影,在发颤,那样抑制不住的绝望感扑面而来,可她却只能干看着。
他在哭,她也为他哭。
这叫她还怎么硬得下心肠?
……
“小姐,不好啦,老爷发火了。”一向文静的阿碧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怎么回事儿,慢慢说,爹怎么发火了。”她有些心虚,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未归家了。
“夫人去你房里找你,结果没发现你,小陶告诉夫人实话,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被三夫人知道了,告诉了老爷,结果第二天老爷就发火了,说要赶紧将你抓回去,可赶巧了,薛少爷带着从绣房那拿来的衣裳来给你过目,结果三小姐将你两夜未归的事情给捅了出来,特别是府里有小厮看到你是跟一个男人走得,现在老爷还在家里给薛少爷赔罪,说让我赶紧叫你回去,不然他就派人来抓,到时候就不能怪他不给面子。”
果然,事情还是露馅儿了。
她出来得太匆忙,没来得及让丫环们帮忙兜着点,而且安成珏这种情绪,她也离不开,才想起让阿碧回去通知一声,结果就给带回这样糟糕的消息。
看着里屋已经睡着的安成珏,桑榆跟大夫吩咐了几句,就先回了家。
不是不紧张,特别是进到了家里,一步步走来,都看到下人躲闪的目光,再进到大厅,这么严阵以待的架势,她有些腿发软。
“爹,娘,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她乖乖的认错,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去看左边椅子上的薛少宗。
“你还知道回来,一个女孩子,都快嫁人了,跑出去两天两夜不着家,连声招呼都不打,传出去,我们韩家的家风何在?脸面何在?”
韩世忠一上来就吹胡子瞪眼,不过大有演给薛少宗看的意思。
桑榆早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不过也不会当面顶撞。
“没有告诉爹娘,是我的不对,因为临时有急事,昨天有朋友在后院被马车给撞了,让我看到了,我能不帮忙吗?至于没回来,这是我疏忽的地方,我愿意认错。”
“好啦好啦,既然是这样,给点银子让那人治病就行了,你马上要出嫁的人,乱跑什么,少宗今天来给你送东西,都等了半天了。”
“老爷,桑榆这做大姐的这样无视家规,也不给弟弟妹妹带个好头,要是我们意柳也这样做,不是让人家说三道四吗?”
有人不乐意这样轻描淡写的放过桑榆,被韩世忠给瞪了回去。
“你好好管教意柳,就没有人会说你们,桑榆怎么样,自有少将军处理。”
这是在警告别人,桑榆现在是薛少宗的人,该怎么处置他管不了,果然有人闭嘴了。
不过,球踢给薛少宗,本人自然也就出来说话。
“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睡吧,我跟桑榆回房说几句话就走。”
众目睽睽之下,他拉着桑榆的手,直接走入了后院,桑榆所住庭院的方向。
一路上,薛少宗都没有说话,桑榆摸不清楚他的态度。
不过,要是她,也会生气吧,毕竟以他的聪明,应该猜到她跑去见了谁。
房内的丫鬟还等在门口,见到他们,立刻多亮起几盏灯,待他们进屋,全都退了出去,帮忙关上们。
沉默,压抑,闷得人心发慌。
这是桑榆最直接的感受,他这么沉默,不准备问她干了什么吗?
看着他缓缓的走到桌前,放下他带来的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件很漂亮的衣裙,问她:“漂亮吗?”
“……漂亮。”这种冷静有点吓人,她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本能的回答他。
“既然喜欢,那就试试。”
他语气轻松的说着,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而来脱她身上的衣服。
如果是以前,她会骂他流氓,可是现在她已经傻了,自知理亏,任由他摆布。
脱得她只剩下中衣,再将新的衣裙帮她一件一件的穿上,动作小心轻柔,已经呆滞的桑榆看着他认真穿衣的侧颜,还在发懵。
“你……”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被他截了话。
“穿上了,我看看,很美,你喜欢吗?”他拉着她的手转了一圈,手工确实不错,穿上之后身姿显得轻盈飘逸许多。
“薛少,对不起……”现在她没心情欣赏衣服,只想跟他解释。
薛少宗搂住了她,下巴轻抵着她额前的碎发,轻轻的问:“就穿着这件漂亮的衣服嫁给我,好吗?”
“……”这本来就是她要穿的嫁衣啊,不就该穿着这件吗?
可她这次不能装傻了,他的本意不是这样,他也在害怕她会反悔吗?
薛少宗确实感觉到一丝慌乱,不确定的情绪困扰了他一整个下午,自从下午知道了她的失踪。
他知道韩家一直有人针对桑榆,可他看到柳含烟躲闪的眼神时,他不得不相信桑榆确实“失踪”了好多天。
韩家人的说法是,桑榆当时跟一个男人出去了,就没回来。
他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是安成珏。
其实,他也有关注过安成珏的境况,说不上来的感觉,没想到那个男人还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只是那样伤害了一个女人之后,还这样死皮赖脸的想挽回,真当他不存在是吗?
他看不起这样的情敌,可也摸不透桑榆的心思。
曾经看着她是怎么为一个男人而心碎憔悴的,那么死心眼的样子让他当时气的想把自己的脑子换给她,这样刻骨铭心的伤痛,真的能忘了吗?
“薛少,真的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回抱着他,眼泪刷的掉下来。
为什么大家都想要逼她?她想装鸵鸟都无所遁形。
薛少宗放开了她,擦掉了她的眼泪,叹口气,“道歉的话就不必了,关键是你自己的决定,离成亲的日子不远了,我不希望你抱着犹疑不决的态度嫁给我,但是我也不会放手。”
虽然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他并不想放弃。
能够有一个让自己想宠爱,想全身心对待的女人,本是件让人幸福的事,这种让人烦恼的幸福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未必会感受到,他很庆幸自己能遇到,所以怎么会轻易放弃?
即使再郁闷,他也只能忍着。
他是个男人,必定要忍受各种挫折,战场上的生死都能挺过来,感情上也不能当个逃兵。
桑榆的心七上八下的,在渐渐感受到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后,才开始松懈下来。
她知道她该感恩,该知足的,谁能遇到这样大度的男人 ?'…87book'
心里纵有迷惘,有心痛,也能被这样包容,所以她才能真正的喘口气。
只是——
“他的情况还好吧?到底是什么病?”他还是会介意对方的出现,谁知道是不是装病博同情?
“……他的脑子里有血块,大夫说如果淤血散不掉,他很有可能失明。”
那一瞬间,薛少宗有点非常无力的感觉。
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更何况是对着以前爱过的男人,遇到安成珏这样的状况,还怎么会狠下心不管呢?
可是这样,他们难道要一直没完没了的纠缠吗?
或许是他小气吧,即使对方真的情况很糟糕,可是他仍然无法抑制自己的私心。
“桑榆,如果需要最好的大夫,我可以帮你找,也可以帮他找个更好的人照顾,但是你们不能再这样私下接触了。”
那是要她彻底断绝往来吗?可他现在是这种情况啊!
她的犹豫更让他捏了把汗,心里的醋意不断的翻滚。
“薛少,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可是他现在是情绪低潮期,我怕他会出事。”
身上的伤暂且能治好,可就怕人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万一出现意外呢?她不想让自己的心里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如果你想陪着他,我陪着你去。”这是他的底线,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独处。
“……好。”她支吾着答应。
能被允许看望安成珏,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妥协了,她还能矫情什么呢?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自尊心之战
薛少宗的确信守承诺,很快就找到能诊治安成珏的大夫。
大夫一一瞧完了病,给开了几味药,分计量,分火候熬出来给安成珏喝。
他的话被桑榆和请来照顾安成珏的大婶牢牢的记下,他们这边正说着话,徒留薛少宗跟安成珏两个人干瞪眼,都对对方有说不上来的感觉,却又都不打破尴尬。
熬好了药,桑榆端到房间,但还是有所顾忌的让大婶喂给安成珏喝,自己则跟薛少宗呆在客厅。
“薛少,谢谢你,真心的。”她说的很诚恳,要一个人这样的包容她,她何其有幸。
“别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也是有私心的,而且你别做太过,我会吃醋的。”
很直白的叮咛,桑榆乖乖的接受,她知道分寸。
这时候,她还是清醒的,还能意识到分寸,可她没料到,有些事一旦动了念想,是根本由不得自己去控制的。
而她也在这种自认为的身不由己中,不断的欺骗,犹豫,直至将薛少宗给与的信任和宽容消耗殆尽,断了自己的后路。
喝完了药,桑榆看了看安成珏的脸色,好像还可以。
“能坐下来聊聊吗?”安成珏尽量平和的对她说。
桑榆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药罐,安静的坐在床榻旁的座椅上,之间保持的那段距离让安成珏沉下了眼睑。
“今天给我换了一个大夫,现在这个是他找来的吗?”
这是他今天一直想问的问题,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