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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重生之错爱千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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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她,让人有一种冲动。

一颗心被吊在空中,感觉揪紧的心都快不能呼吸,他一定是喝多了,酒还没醒。

他们的关系让他不能再做任何联想。

可是眼睛不受控制的,只想看着她,早前那尖尖的下吧已经变得丰腴,这段日子的进补没白费,而她那醉人心尘般的眼睛,红艳饱满的樱唇,以及严重倾泻出的柔柔浓情,都硬生生的刻进他的脑子里,再也拔不出来。

他狠狠吸进一口气,一股熟悉的感觉喷涌而出。

沙哑着声音,揽住她的双肩,“桑榆,我想吻你。”

“啊!”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对他的要求无法反抗。

就见他先闭上眼,缓缓的靠近她,直到唇落在她的双唇上,那种触觉莫名的熟悉。

她冷抽一口气,紧张的托住肚子,不知作何反应。

而他也仅仅只是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温柔的能让她快要瘫软。

要死了,要死了,他从来不会这样吻她,今天这是中了什么邪,她居然这么投入?

也许是夜色太过迷人,也许是气氛正好对了,反正他不后悔。

只是她想起另一个人,反应很大的推开他,正想躲开,刚才两个人别在腰间的荷包缠在一起,使得她被拉回来,撞向他的胸膛,差点没摔着。

真是无语透了,这简直是投怀送抱。

“呵呵,别动,你头发也被缠上去了。”

他小心的分开她的头上,也解开纠缠在一起的荷包和玉佩,可无奈的是刚送给他的荷包脱线了。

“没事,我帮你缝一下就看不出来了。”

桑榆虽然尴尬,但看到他这么珍视这个荷包,也就开口帮他缝好。

“针线在我房间的盒子里,我去拿。”

他赶紧拦住她,扶着她坐回去,“你还是老实坐着吧,我去拿。”

刚才看她差点摔倒,捂着肚子,他怕她又会出什么差错,这点小事我去做。

找到她说的盒子,里面只有一些小手势,一个大大的针线包,另外还有一些纸……

镇定神色,他若无其事的放回原处,再回到客厅。

她静静的缝制荷包,而他也难得不在多说话,此刻好像酒劲儿上来了,他斜躺在卧榻上,眯眼睡着。

“好了,我给你带上吧。”

帮他将东西别在腰间,抬起头,却发现他好像睡着了。

“喂,薛少,你醒醒!真的睡着了?可你不能在我这儿睡啊……”

怎么也叫不醒,桑榆毫无办法,不好让外面的人进来搬走他吧,这样动静也太大了。

只能找来厚一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自己也累了,回房睡去。

榻上睡着的人,隐隐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又沉沉的睡去。

……

“小姐,你醒了吗?”

云儿早起来叫醒桑榆,桑榆也就顺势起床。

为她梳洗,稍稍打扮完后,云儿悄悄的走过来,将袖子里的信递到她面上。

“这是早上小李送过来的,让我立马交给你。”

将信交给她,云儿就自觉地退出房间。

信封上是成珏的字,她紧张的接过来,急忙放在袖子里,一时不敢打开看。

走到门口,看到客厅榻上还在酣睡的薛少宗,她才敢回到房间,打开信来看。

这一眼,让桑榆绷紧了神经,简直石化了。

桑榆,麻烦你一件事,我要将父母送到灵州来养老,托付给别人我不放心,你是我最信任最在乎的人,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好好照顾父母,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只希望你能多陪陪他们,让他们适应灵州的生活,我相信你,还有,我想你。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现在这幅样子怎么还能见成珏的父母?这一见面不就穿帮了吗?

急的六神无主,却又不敢惊扰了外面正睡着的人。

她早该知道会是这种局面,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老天一定是看她脚踩两只船,最近过的太随心所欲了,所以来报应她了,成珏会知道这些事吗?

桑榆不知道的是,这也是安成珏想了很久的决定。

虽然他厚着脸皮找上了谢梓涵,她也很痛快的答应帮忙,可他始终觉得不妥。

为了梅映雪,他已经欠了谢梓涵不少人情,这笔债他都快还不清了,而更让他不堪的是,梅映雪的相公被放出来后,两口子一道来感谢他,却是在他父母的家中相遇的。

他们完全无视他的劝告,他已经不想再跟映雪以及他们全家有任何往来,偏偏他们还是凑上来,商量着求他引荐,让他介绍一些子弟跟他们做生意,为了避免他们提出更离谱的要求,他冷着脸将他们轰了出去。

对于映雪,他早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如今连厌恶之情都懒得给与。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将日子过成这样,他也不好再劝映雪什么。

惹不起,他躲得起,只是此刻他怎么也躲不起,只能将父母送离京城,让映雪再也找不到他们,也就不会再骚扰他。

他最放心的,自然是桑榆,而且父母也在灵州为官过一阵子,不会陌生,更深一层是他想让父母见到桑榆,体会到桑榆的好,将来他能如愿娶得桑榆回家。

他的苦衷桑榆明白,也愿意为他分担这种责任。

她也是前几次从他的来信中得知,他的父母因有功,被皇上特赦放了出来,住在京城有一些日子,可惜住不惯,而成珏也很繁忙,无法孝敬父母身边让他很愧疚,她也时常回信安慰他。

如今这种责任分摊到她头上,她理该义不容辞的答应。

这是个孝敬未来公公婆婆的机会,她何尝不知道?

可是……。

“你在干什么?不出去吃早饭吗?”

一个她疏忽已久的声音从她身后,由远而近的传来,桑榆彻底僵住了。

在他靠近她的身旁时,她将来不及藏匿的信封塞进袖子里,这种慌张的表情和举止,让人不怀疑都难。

薛少宗没想到,他一觉醒来,只是想问候她一句,却得到这样的反应。

她很反常,太反常了。

直觉告诉他,她肯定有心事,而且是她不愿意让他知道的心事。

昨晚还好好地,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想走近一步,却被她条件翻身的后退躲开了,她不知道,这种举动在他看来,有多么欲盖弥彰,多么伤人。

不再看她,却无意间瞟到了她的梳妆台上的一个信封。

他眼疾手快的抢过来,安成珏!

这个名字真是阴魂不散,昨晚还意犹未尽的喜悦,如今就像被人浇了一头的冷水,剩下的,只是心凉。

“薛少……”她很害怕,害怕他慢慢变冷的眼神。

“给我看。”他将手伸向她,她该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她顾不得他此刻已经铁青的脸色,着急的解释:“你无权看我的信,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怎样?你怀着我的孩子,却跟他情意绵绵的信件往来,你这又是什么道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他愤怒的反问,已经无法再跟她讲道理。

直接扯住她的手腕,信的半页纸早已露了出来,迅速的扯出来。

慢慢读下来,忽然觉得自己又一次该面临现实了。

“你打算真的接他父母过来照顾?”

事情已经说穿了,她也无法再隐瞒,刚才发愣的时候,她的心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对,这是他的父母,我不能不照顾。”

因为要和安成珏同甘共苦,所以他的父母必然也是她的责任。

再说,两个老人这几年也算吃尽了苦头,她不能不管。

他突然很有大笑的冲动,从昨晚的世外桃源终于回到了“人间”。

她给的冷酷“人间”,对他来说,与地狱无异。

因为她就像个侩子手,每次总会给予他一点希望,让他获得百倍的幸福感之后,再亲手斩断他的幻想,让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被耍。

“薛少,成珏他很辛苦,那么用功苦读也只是为了光耀门楣,接回父母,如今完成了一半夙愿,我怎么能不帮他……”

她还没说完,就已经在他的怒瞪下,说不下去。

他承认,他之前真的很有种冲动,即使强留她在身边,也要得到她。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组成一个美满的家,不是很好嘛?

再说,她会这样对他,代表她并不是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吧?

所以,尽管他看了信,也希望她能给出否定的回应,他在给自己留一份最后的奢望。

他不想对他们的感情太过失望,可惜,她早已经舍弃了这份感情很久了。

该醒醒了,她不但没有否认,还为了安成珏争辩,满嘴都是为他着想,为他们的未来打算,那他们之前的相处又算什么?

是他又一次自作多情?

够了,真的够了。

他的胸口起伏着,再也无法听她说出这样伤他的话,怒吼出声。

“我不准你去!你别忘了,你还怀着我的孩子,你想让他们知道,我不介意,可是你想两地奔波,当牛做马的伺候别人的父母,却让我的孩子受罪,我决不答应。”

桑榆惊惧的看着他,不敢置信。

虽然这些矛盾她也想到了,可是完全有办法解决的,他凭什么不许?

“我不会累着自己,不是还有人帮我嘛,成珏已经为父母找好了房子,这些压根不用我操心,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们的生活,这和我的孩子并不冲突。”

他不是笨蛋,不会再做这种心软的事。

别人的事就是别人的事,他管不着,可她也不能怀着他的孩子到处跑,他给她开了方便之门,只会让她更加得寸进尺。

他走到她的梳妆台前,猛地抽出她的盒子,里面有许多封安成珏写来的信。

“这是他写给你的吧?尽管我不让你出去送信,你还是有本事收到他的信,你们真是情深意重,怀着孩子你还能这样谈情说爱,我真是佩服,可你这样不累吗?”

他突然的动作,让她错愕,他居然知道她这些信件。

可他讥讽的语气,也让她忍受不了,没来由的脾气见长。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我跟成珏本来就答应过要经常写信,只是交代近况报平安,这跟我怀不怀着孩子有什么影响?你不能真把我当囚犯一样,再说写这些也累不着什么,我不会伤害到你的孩子!”

这也是她的孩子,她会保护好肚子,他太多心了。

“桑榆,如今的你已经不值得我的信任,经验告诉我,太过相信一个人,换来的只是无止境的失望,所以这次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安成珏的父母让他自己找人照顾,你不行,你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来回奔波,要是伤到了我的孩子,我会找安成珏算账。”

这一番话,是他心寒的真实感受,却也冻住了她。

她知道他会反对,所以才会心慌,可是没想到他的反应强到如此地步,他的狠话让她知道,他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眼泪,不由自主的一颗颗掉落,她都来不及控制。

“薛少,不要这样……”

今天之前的所有努力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更加不堪,他们只能这样互相伤害吗?

女人的眼泪就是她们的武器,他不要看到她流眼泪。

不能心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将这里的人给我看起来,没有我的吩咐,都不准出去,听到了吗?”

门外,是他厉声的吩咐手下,那样的咬牙切齿。

门内,她听到了这个命令,马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匆匆跑到门外,“薛少,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软禁,你没有这个权利!”

她真的被人拦住了,还没等他的侍卫出手,她院子里的小厮就动手拦住了。

真是糊涂,她大概忘了这些人都是他挑的,自然听他的话。

即使跟着她再久,也成不了她的人,她这下彻底孤立无援,成了一只分不出去的小鸟。

怎么办,按照成珏的说法,还有四五天,他的父母就要来到灵州,她连出去都不可能了,还谈什么帮他们准备一切?

“凭我是孩子的父亲,凭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说不让你出去,你就必须给我好好待着安胎。”他断然扔下一句话,离开了她的院子。

“薛少——”她激动的想要追出去,却差点在门框出绊倒,幸好有人扶住她。

万幸,万幸,她有些后怕。

不能冲动,不能激动。

一手摸着心口,一手摸着肚子,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生气,不然孩子会长成爱生气的小老头的。

她绝望的回到房间,关上门,不再搭理任何人。

……

一天过去了,桑榆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

以往因为孩子大人两张嘴,她吃的还挺多,即使不饿,她也没让自己嘴巴闲着。

可是今天,她硬是饿了一天,这可急坏了陈妈。

薛少宗听到消息,直愣愣的在椅子上坐了好久,苦笑。

她居然用这种办法逼他认输?

她说他没权利,他用孩子来威胁她,可说到底,他真的有自信能拦得住她吗?

他终究被自己的怒气,还有嫉妒冲昏了头,昨天他太冲动了。

“少将军,能听我说两句吗?”陈妈默默的走到他面前,犹豫着想要劝一劝这两个突然闹翻的年轻人。

他的沉默,也就在默许她开口。

“少将军,我老妇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可我看得出小姐挺关心您的,前天为您的生辰准备了一天,什么都是亲手做的,您也吃得很开心,所以两个人就互相体谅,没什么好吵架的。再说,小姐还怀着孩子,心情不好也会影响到孩子,为了这个您也该忍着点。”

他依然沉默,可是却有了些松动,他真的是气糊涂了,都快忘了她的肚子。

昨天还听侍卫说,她差点摔倒,一直捂着肚子不肯走出来,这是在用孩子来赌气吗?

“少将军,多担待着吧,孕妇的心情总会多变的,必须得哄着。你们能相处也是缘分,都有了孩子,能忍则忍,不要伤了孩子啊。”

他们的相处是因为缘分吗?不,她说过,他们有缘无分。

将他们再次牵扯在一起的,只有孩子,从来都不是感情。

孩子,孩子,他们之间的牵挂只有孩子。

他永远都不会是被顾及的那个人,为了孩子,所以他永远都是妥协的一方。

算了,她要去就去吧。

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意外,他再也不用受她的威胁,也再也不用这样痛苦。

孩子,是他对她容忍的底线。

他不会再去哀求她什么,这辈子就这样吧,就做她说的有缘无分。

……

“小姐,对不起,您自由了。”

侍卫恭敬的站在门外,向桑榆说明了本意,就带着其他人离开,彻底解除了她的门禁。

桑榆慢悠悠的走出来,不明所以,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想通了?

事实告诉她,他真的放她自由,而且是绝对的自由。

自此,她出门再也没有人跟随保护着她,她要去哪儿,带个丫鬟就行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那天之后,他真的走了,将近一周都没有再回过庄园。

起初,桑榆没有时间想他的事,成珏的父母就要来了,她要好好准备,按照成珏给的地址,派人将房子里外打扫了一遍,之后她就拉着丫鬟各处选购家具,生活用品,甚至小到房间内摆放的饰品,几个地方跑下来,她真的很累。

托着已经五个多月的肚子,这么多地方跑下来,怎么可能不累?

所以,他的顾忌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她真的没办法随了他的想法,这是成珏的父母啊。

她花了三天时间将房子布置一新,就等着这两天伯父伯母的到来。

当然,她也知道,她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说辞她都想好了,她娘的老家里的姐妹,也就是她的姨母病了,她娘没法过去帮忙,所以她代替母亲过去照顾,自然没法出现在二老面前。

说实话,她也知道撒谎不对,可眼前的形势,她毫无办法。

她也不担心韩家会揭穿她,毕竟韩世忠冷落了母亲多年,怎么还会记得她老家的事?而安伯父他们也不会主动去韩家找她,她已经跟母亲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这些准备做足之后,她才有些踏实,只希望一切都不要穿帮。

几天的忙碌之后,她才慢慢意识到薛少宗已经消失了好久。

不是赌气的那种,而是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连院子里派给她的守卫都换走了。

叹了口气,对着镜子稍微抹了点胭脂,遮住惨白的脸色,和脂粉下一张焦虑不安的脸。

他或许真的生气了,离开了,彻底给她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只是,为什么一闭上眼睛,他挥汗如雨的耍弄兵器,或者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就总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呢?

前一种情况,让她心酸,他总是这样有气没处撒,就耍弄功夫,发泄自己的郁闷。

若是后一种情形,她想该闷的人,就会是她了。

一想起这种画面,她的心会有憋闷,可这样表示很正常嘛,难道要他单身一辈子吗?她可是明白薛夫人有多想给儿子找个媳妇儿疼着,如今他们的婚事告吹,难道他再去交往别的人,不是很合情理吗?

她到底在怕什么?怕他真的不会再给与宽容和耐心吗?怕他不会再回到这里?

可如今给与她这样安宁和自由的生活,不是她向往的嘛?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整天这样胡思乱想?

孕妇真的容易这样情绪反复,时晴时雨吗?

安成珏的父母也终于到达了灵州,她派陈妈和几个小厮去帮忙接待了两位老人,陈妈他们回来时虽然没说什么,但也告诉她,二老貌似有些不太高兴。

是因为不满意儿子的安排吗?因为她听成珏在心里说,原本将二老从京城送到这里,他们不大乐意。

又或者因为她的不出现?可她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

心力交瘁的忙完了老人的事,她才迷迷糊糊的回到床上躺着,就真的只是躺着,她最近失眠,已经不怎么睡得着觉了。

以前一天要补好几次觉,可现在即使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果然,心里的焦躁是骗不了自己的,身体的本能在抗议她的自欺欺人。

她不是没有旁敲侧击的打听过薛少宗,只知道他随弟兄们出去了,可能又有任务了吧?

对她毫无交代的离开,是已经对她失望了,压根不必让她知道他的行踪吗?

想要关心他,却又总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这种矛盾真的很折磨人。

认真的爱情,给与她无穷的力量,所以才能对成珏执着那么多年。

游戏的爱情,让她变成了胆小鬼,坏女人,想要付出,却又怕自己受到伤害,想要任性的得到他的关注,却又知道自己没有这个立场要求他。

现在,安成珏就是她那段认真的爱恋里的弱点,可以相守,却没有从前的那种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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