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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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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是室温先前比较热,后来又被萧潇调低了,所以一热一冷间,萧潇头很沉,再加上徐书赫说起过往事,萧潇越听越觉得心绪不宁。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又去看手机,依然没有信号,萧潇开始焦躁了。】
  徐书赫继续先前的话题,他说:“我本来可以去车站窝一夜的,但车站离C大太远了,我只能提着行李去了C大门口。你能想象我当时的窘迫吗?身体里的苦胆似是破了,不断的往外冒着苦水,我蹲在校门口角落里,看着大街上一张张冷漠的脸,我真想大哭一场啊!”
  徐书赫这么一说,似是涌起无限感伤,又似是想起过往一幕,左手夹着燃烧大半的烟,右手狠狠的搓了一下脸。
  萧潇想打断他的话,却发现唇舌麻木,萧潇眼前人影重重,她费力看着徐书赫,却看到他嘴角难得的展开了笑容。
  震惊。
  萧潇的脸色忽然间白了。
  她甩甩头,试图驱除眩晕,但眼皮却是沉重无比,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腿,试图清醒,但手指是无力的,她竟没有丝毫痛觉。
  “你竟敢算计我——”
  本该是一道充满戾气的咆哮,但被此时的萧潇道出,却徒增虚弱,因为唇齿太用力,试图咬住字音,以至于口腔里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
  萧潇的愤骂,那么尖锐急促,却像是一阵云烟,刮过无痕。
  是算计,徐书赫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一步步,一步步……
  母亲手机短信不引她怀疑,母亲又怎么会害她呢?
  诱饵股份详谈,所以即便有徐书赫在,也不至于引起她的怀疑。
  掌控母亲心绪,模仿母亲做法,蛋糕在,母亲势必会来,借此留住她。
  她被下药了,那杯水,那杯水……
  她的思绪混乱了,她想说些什么,但未张口,她却发现她忘记她该说的语言和字句。
  是本能。
  她蓦然离座,伴随着椅子“呲啦”一声响,萧潇身体向地面跌去时,眼前的光快速的在她眼帘处聚拢消失,到最后只剩下黑暗。
  徐书赫坐在原位不动,兴是想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他轻轻的笑
  ——
  后来,我遇见了你母亲,她是那么耀眼,那么美丽,和我这个穷小子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可我不敢说出来,怕别人奚落我,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我只能偷偷的看着她。
  阿妫啊!如果我说我最初爱上你母亲,并非是因为唐氏,你信吗?可后来,我有了嫉妒,她爱上了你父亲萧靖轩,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我不甘心什么事都输给你父亲,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你也在逼我。
  别怪我,怪只怪你挡了我的路。你如今手里握有唐氏10%的股份,在公司里压在我的头上,虽然你母亲什么也不说,但我知道,她有意把公司交给你,我不甘心,我为唐氏做牛做马那么多年,我不甘心到头来只是为她人做嫁衣,尤其那个人还是萧靖轩的女儿。
  你说,我能不出手吗?一旦你上位,唐氏还会有我的立身之处吗?
  我不能让你毁了我。
  不能——
  ……
  2008年3月5日,徐书赫摁灭手中烟,那层价值昂贵,象征“唐瑛”弥补和亏欠的蛋糕,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地面上,萧潇昏迷不醒。
  她人生中最惨痛的被算计,是发生在徐书赫身上。
  她在昏倒的那一刻,眼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怒和恨。
  她……认栽了。
  中国年历,2008年3月5日,标注:惊蛰。

☆、3月6日凌晨,属于他的心绪不宁【6000】

  3月5日深夜,繁星点缀C市夜空。唐家祠堂,古典宫灯垂立祠堂两侧,院落里有几棵百年老树,唐瑛坐在藤椅里,抬眸望着夜空里的星。
  那时候父亲唐奎仁还活着,在唐瑛很小的年纪里,父亲也是像她现在这样,身心放松的坐在藤椅里,指着天上的星星,对她一一讲解那是什么星庆。
  后来,唐瑛有了自己的女儿,阿妫。碰上有星星的夜晚,她会在晚饭过后坐在藤椅上,把阿妫抱坐在怀里,教她看星星。
  两岁的阿妫是一个调皮聪慧的孩子,她会给夜空群星起很多可爱的名字,起初是水果起名,兴致勃勃的叫了一个多星期,很快就被她说厌了,于是那些星星又开始有了新的称呼:“外公星、爸爸星、妈妈星、宝宝星……”
  唐瑛笑,萧靖轩也在一旁笑,他从唐瑛怀里抱起阿妫,指着天上靠拢在一起的四颗星:“阿妫记住了,那是我们的星。”
  2008年,唐瑛抬眸望着记忆中那片幸福温暖的夜空,那里星星太多,她聚精会神的找了许久,却再也找不到那四颗星。
  ——靖轩,我们的星不见了。
  只可惜,这句话,萧靖轩是再也听不到了。其实她有很多的话想说给他听,如果她知道他会出事,就算是有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在他离开前两日还跟他大吵一架。
  她真悔啊!
  她和萧靖轩离婚那一年,不过二十几岁的年龄,很年轻,脾气也很大。那时候的她,对婚姻,对他伤透了心,道出那声离婚,她是气极了,他脸色煞白,再然后他道了声:“好。发”
  她呆了,像是灵魂抽离了身体之外,只知道自己哆嗦着唇:“萧靖轩,你从未爱过我。”
  她在萧靖轩的决绝里看到了婚姻无望,看到了他和她的穷途末路,她在接连两星期醉生梦死之后,某天半夜醒来,发现她失~身徐书赫,她流泪,不是因为失~身,她是因为难过,莫名难过。
  这下好了,是真的要离婚了。
  离婚前,唐瑛想要争取阿妫的抚养权,但阿妫选择了萧靖轩,两岁大的孩子一颗心更偏向于她的父亲,她说她父亲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亲人,她说她要陪着她父亲,她说一个人不好。
  闻言,唐瑛哭了,萧靖轩强撑着别过脸,唐瑛问:“离婚后,你以后还会再娶妻生子吗?”
  沉默良久,他嗓音生涩:“不会,一次就够了。”
  唐瑛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他说他再也不结婚,似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结婚数年,美好温暖的回忆那么多,难道在他眼里就那么避之如蛇蝎吗?
  “我会结婚。”像是故意在报复他,所以这话她说的近乎咬牙切齿。
  徐书赫点头,点完头之后似是忘记自己点过头,就又点了几下,看起来有些麻木,也有些绝望。
  离婚那天,他和她一前一后走出民政局,唐瑛开着车,叫住了他:“今天就离开C市吗?我开车送你去车站。”
  “不了。”他头也不回的迈步往前走。
  是急于逃离她吗?
  唐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冲动之下,冲上前紧紧的从身后抱住他,她用泪湿的脸贴着他的背:“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爱你,不会再念你,你对我来说,将会是我这一生最不愿提起的陌生人。”
  萧靖轩身体颤抖着,隐忍许久的眼泪忽然从他的眼里奔窜而出,止都止不住。
  唐瑛错了,她以为再婚,可以让她变回曾经的唐瑛,以后心里的坑会被下一段婚姻填平,甚至出于自尊,她不再打听他在南京的生活境况。
  但她高估了她自己,也小看了萧靖轩对她的影响力。发现自己怀孕,她还没从悲怆的痛楚中走出来,有意打掉孩子,这事先是被徐书赫知道了,很快又被父亲唐奎仁知道了。
  父亲说:“万一是个儿子呢?”
  是个女儿,唐伊诺。
  孩子出生那天,喜极而泣的那个人只有徐书赫,而她是无悲无喜的人,父亲更是寒着一张脸。
  父亲从此以后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阿妫的身上,唐瑛不曾知道父亲和萧靖轩究竟有过怎样的对话,只知道阿妫在四岁那一年被父亲正式接回唐家教导。
  身为母亲,唐瑛对阿妫一直都心存亏欠,却又害怕面对她,不记得有多少次了,唐瑛远远的看着阿妫,唐家同辈孩子嬉闹玩耍,唯有她每天守着一处院落,乖顺的等待辅导老师过来给她讲课。
  3月5日这天晚上是阿妫的生日,手机攥在她的手心里,开会前,她想着是否要给阿妫打个电话,或是发条短信,开完会从抽屉里取出手机,她依然犹豫不决。她的每一次问候和示好,换来的都是阿妫的无动于衷,虽然阿妫什么没说,但她知道,每一次相见,阿妫的情绪都是极差的。
  因为亏欠,她最终没敢打电话过去,甚至连一条短信都不敢发,生怕搅了阿妫的兴致。
  今夜C市星星很亮,傅寒声虽不在
  tang国内,但想来陪阿妫过生日的人还是有的,此刻又是谁在陪她看星星呢?
  唐瑛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了糖纸,把糖放在嘴里含着,那张糖纸她并没有扔,而是起身离开祠堂,去了父亲生前入住的院落。
  阿妫卧室,书桌上摆放着一个大罐子,里面装满了糖纸。
  以前在唐家,阿妫每次心情不好,又不能表露出来,通常会选择吃糖,那是她独有的宣泄方式。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并不多,所以糖纸数量很少。阿妫17岁和唐瑛决裂离开唐家,唐瑛曾在某个深夜里把罐子里的糖纸全都倒了出来,她一张一张的数,不过才十几张。
  后来,唐瑛也学阿妫吃糖,她收集糖纸,回到唐家后,再把糖纸放在那只罐子里。
  多年来,她看着糖纸一点点的增多变高,却没有再数过糖纸的数量。
  她在某一天惊觉,她的不快较之阿妫竟是那么多,那么多。罐子禁锢了阿妫的悲喜,她的喜悲;如同这唐家大院何尝不是禁锢着她的一生?
  夜深了,唐瑛站在书桌旁,看着罐子里的糖纸,眼神那么专注,倒像是在看有关于她和阿妫的一幕幕过往。
  ……
  这是婚后,萧潇度过的第一个生日。
  无暇脱身的傅寒声,他在澳洲跟几个鬼佬谈工作,周~旋了将近三个多小时,忙得连口水都没时间喝。
  C市中午时间段,他曾给萧潇打过一次电话,当时只问她是否有想要的礼物,却没有告知她,其实他已经派周毅订了最早的航班,只为能赶在深夜12点之前出现在她的面前,给她一个惊喜。
  澳洲这边有些棘手,周毅本想劝老板暂时不要回国,回去不过数小时就要再次乘机飞回澳洲,实在是太折腾了,但这话周毅不敢说,他看出了老板的那份急切,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深夜11:46分,座驾驶进锦绣园,里里外外一片黑暗。
  傅寒声下车,示意周毅他们先回去休息,开门入内,触目尽是黑暗,这让傅寒声皱了眉。萧潇夜间不能视物,所以不管是山水居,还是锦绣园,通常都会预留照明灯,自从两人搬进锦绣园,家里几乎夜夜灯光通明。
  睡了吗?还是没回来?
  傅寒声打开灯,换了拖鞋,径直去了二楼卧室,打开卧室门,同样是漆黑一片。灯亮,卧室床上空无一人。
  傅寒声在楼上楼下找了一遍,几乎每个房间都找过了,最后给萧潇打电话,关机。再打,依然是关机。
  想起萧潇中午说过,晚上大概会和舍友在一起吃饭,傅寒声低头看了看腕表时间,忍着叹气的冲动,都这个时间段了,这几个丫头若不是玩疯了,就一定是喝醉了。
  会在C大金融系宿舍吗?
  傅寒声手机里没有萧潇舍友的电话,华臻有,周毅有,他也懒得瞎折腾,还是他亲自去一趟C大吧!
  这一晚,傅寒声历经长途飞行,回到家里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取出车钥匙,换了鞋就匆匆出门了。
  出家门已经是3月6日凌晨了,傅寒声把车开出车库,一直在叹气,原指望给她一个惊喜,但她不在家,纵使他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3月5日,情绪有些怅然是难免的。
  但这份怅然,很快就淹没在即将见到妻子的欢欣中。以前总以为萧潇是天上的风筝,而他是放风筝的那个人,前去澳洲那一日,刚出家门,他就已经在计算回国时间了。这么看来,她才是放风筝的那个人,不管他飞到哪里,只要她扯扯风筝线,他就一定会回来。
  这么想着,傅寒声倒是笑了。像今晚,不对,已经是凌晨了,萧潇不需要扯动风筝线,他不照样心心念念的飞回来了吗?
  还真是被她给吃定了。
  ……
  周毅在路上接到了老板的电话,听说太太不见了,连忙原路返回。萧潇没有和张婧等人在一起,黄昏只说有事不能在一起吃饭,至于要去哪儿并未明说。
  周毅赶到锦绣园时,高彦和张海生也都赶了回来,两人各自打电话筹集人马找人,傅寒声也在打电话,但凡是能想到的人,他几乎都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包括唐瑛和徐誉。
  唐瑛听出了不寻常,急声道:“阿妫怎么了?”
  徐誉也是惊住了。
  “我和阿妫黄昏时确实见过面,但谈完话……”徐誉声音蓦然一顿,似是着急起床,碰到了什么东西,伴随着一道脆响,手机那端传来了徐誉的紧张声:“阿妫不见了?”
  傅寒声挂断了徐誉的电话,他焦躁的踱着步,见周毅他们都还站着,脾气顿时就上来了:“都还站着干什么?出去找,撒开人马全市找。”
  傅寒声不可能在家里等消息,他也加入了寻人行列,周毅在一旁忧声道:“傅董,实在不行,我们还是报警吧!万一有人绑架了太太,那就麻烦了。”
  周毅的那声“绑架”烧的傅寒声如坐针毡,不能报警,如今还不能判定是不是失踪,就算是失
  踪,没有超过24小时,警察局是不可能立案帮忙找人的,纵使他是傅寒声,也要按规矩办事。
  凌晨一点,傅寒声让周毅给南京分公司负责人打电话,让对方不要声张此事,带人去萧靖轩和萧暮雨墓地看一看,顺便再查一查当地酒店住宿名单。
  到了凌晨三点,周毅把车停在加油站加油,高彦那边依次打来了电话,说是至今没有太太的消息。傅寒声给南京方打电话,那边同样是杳无音讯。
  傅寒声坐在车里闷得慌,开门下车,周毅加完油,回头去找傅寒声,就见他站在路边,右手摸着胃部,眉头直打结。
  “傅董,胃不舒服吗?”周毅走过来扶他。
  傅寒声道了声“没事”,直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吧,再找找,去唐家墓园看一看。”
  或许萧潇看望唐奎仁,感伤醉酒睡着也说不定。傅寒声承认,如今的他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凌晨三点半,傅寒声离开墓园,他坐在车里,不知是在泄愤,还是在责备他自己,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当时的他已有一股歃血冲动,他要去唐家,他要问一问唐家人,是不是有人带走了萧潇,他不找他们麻烦,他只让他们把萧潇还给他。
  但他就是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个人,苏越。为什么联系不到萧潇之后,他就没有想过苏越呢?是排斥想起,还是不愿过多想象萧潇是和苏越在一起。
  苏越手机号码是多少来着?
  傅寒声这个人对数字极为敏感,但凡是手机号码,只要是被他看过一次,纵使不常联系,但事隔很久,他依然会记得一清二楚,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苏越,那组手机号码他还从萧潇的手机里看到过,又怎会记不清呢?
  但他拿着手机拨号,是真的记不清了,心绪不宁残杀着他的冷静,傅寒声强迫自己稳下心神,方才记忆回归。
  苏越手机,同样是关机。
  傅寒声紧紧攥着手机,是巧合吧?深夜时分,为了睡眠,手机关机很正常。他告诉自己很正常,不要多想傅寒声……
  他这么想着,却是急得咬牙切齿,是他太惯她了,她不喜欢有人跟着她,他就顺着她的意,他以为唐家人顾及有他在,必定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明目张胆。是的,只是他以为。
  等她回来,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她一顿,然后走哪儿都把她带上,纵使不带在身边,也要让人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凌晨四点,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出去找萧潇,却依然是毫无音讯。
  锦绣园,不仅仅是唐瑛,就连徐书赫和徐誉也都来了,他们在等消息,当时周毅正开车回锦绣园,刚把车驶进锦绣园警卫亭,傅寒声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急急叫停了周毅。
  根据警卫的描述,黄昏时分傅太太回了一趟锦绣园。傅寒声查看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终于看到了那抹让他又急又忧的身影,她的手里提着一只行李袋,那样的架势倒像是打算外出,或是远行,她在走出小区门口后,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放大。”傅寒声紧盯出租车,待车牌号一寸寸放大,最后赫然出现在眼前时,周毅只听傅寒声急促命令:“给出租车营运公司打电话,尽快把司机联系方式给我。”
  凌晨,司机接到了一通电话,为了避免事态蔓延,周毅并没有报出身份,更没有提起乘车人是什么身份,只是有条不紊的询问司机,黄昏时间段是否有一位年轻女子,年龄大概在二十几岁,乘坐过他的车?目的地又是哪里?
  司机道出地址,那是C市半山腰一家私人菜馆。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接连数十辆汽车前往半山腰,那是怎样一种场面,不知情的人看了这一幕,大概会以为是黑~社会出行吧?
  其实跟黑~社会差不多,傅寒声经商十几年,若是手下没有一些“无业游民”,说出来几岁小孩都不信,一群人浩浩荡荡抵达了目的地。
  傅寒声坐在车里,周毅带人进去,过了片刻走出来,身后跟着菜馆老板和包间服务员。原本两人被叫醒,都有一些脾气,但因为来人是傅寒声,看阵势不好惹,所以脾气全都压了下来,待走近座驾庞大的车身旁,两人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傅寒声坐在后车座,车窗敞开,他不看两人,只开口问:“我太太晚上来这里吃过饭?”
  “吃过。”菜馆老板点头,看起来有些战战兢兢。
  傅寒声不动声色道:“一个人?”
  “不不,两个人。”菜馆老板说:“除了傅太太,还有一位年轻人,来的时候准备了一个三层蛋糕,好像是专门为傅太太过生日。”
  傅寒声呼吸一顿,“哦”了一声,尾音拉长,周毅在一旁听得心头直发颤,但当事人的嘴角却有了笑意:“什么样的年轻人,能描述一下吗?”
  菜馆老板看向包间服务员,包间服务员说:“那年轻人长得很好看,吃饭途中接了一通电话,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他和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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