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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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浑浑噩噩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熟悉的桌面,那张纸条早已不见踪影。朝歌现在只想趴到床上去睡一会,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点,可偏偏有人不愿意。
“进来,门没锁。”朝歌有气无力地冲着房门的方向说道。
得到回应之后,飞纪轲推开了门,看到朝歌躺在床上,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有些担心地走过来看了看。刚才和封霆分别之后才记起自己忘了问朝歌怎么会认识皇上的了,于是随便问了一个下人,没想到那下人还真知道,还好心地告诉了他朝歌的住处。
龙诀剑?飞纪轲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剑,也不想知道。
“怎么?不舒服吗?”飞纪轲伸了手想去探探她的体温,却被突然睁开眼睛的朝歌给半途拦住。
“怎么是你?”朝歌抓着他的手坐了起来。
飞纪轲笑着反道:“你以为是谁?”然后又像是怕朝歌说出什么他不愿意听的话来,急急地问道,“怎么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这么早就休息了?”
“没……没有。”朝歌只是想休息而已,身体没有不舒服,但脑子却是乱得很。
她话不说全,飞纪轲也没多问,“说了带你来这里是来吃桂花糊的,还想吃么?”飞纪轲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有些自欺欺人的成分,明明知道朝歌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就是不愿意承认,总是拿一些幼稚的行为来掩饰。
可是他现在也只能做这些幼稚的行为不是吗?不然,他根本就没有靠近她的理由。
看着朝歌不顾形象的吃相,飞纪轲发自内心地笑着,这样挺好的,就是因为不知道这种美好能维持多久,所以才难能可贵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鸿门宴
有欢乐必然有痛苦,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当皇宫内风平浪静,一切如意的时候,国师府内早已是暗箭相向,火花四起了。
此时说火花四起还有些为时过早,毕竟没有谁真正地卸下伪装来,给对方一个痛快。顾长卿和匡申侯斡旋的时刻,简直能让人心底发毛。两个都是深藏不露、不形于色的人,所以比起耐力来,谁胜谁负还有待商榷。
匡申侯前几日布下的鸿门宴,顾长卿想临时退却已经不可能,一直等到今天才赴宴,已属不易。可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作好准备就来的,霓裳提前告知了他一些国师府的情况,可也仅仅只是一些而已。
这座国师府,除了匡申侯摸得一清二楚之外,就连在这里待了十年的下人也没有谁能准确知道这里的构造。这也是顾长卿今天的任务之一,摸清国师府的地形,日后才好行事。
“国师府真是大啊!我都不记得它以前的样子了,真不知道是自己记性差还是怎么,今天看到的,竟和记忆中的一点都不像了。”座上的两个满腹心事的人不说话,霓裳只好打破沉默。不过说真的,虽然距离她上一次来国师府,已经很多年了,可她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看到的地方不是这样的。这国师府一定有蹊跷!
匡申侯笑眯眯地饮了茶,咂巴地在唇上回味了一下才说道:“公主贵人多忘事,哪里还能记得国师府以前的模样呢!再说了公主刚才只是从府邸东边过来的,也没看了全貌,应该是去的地方不一样吧?”
霓裳的心里虽然还带着疑惑,但也知道带着笑回应道:“国师说得是,肯定是我一时糊涂了。我也好久没来这里了,还真怀念这里呢!待会一定要好好去转悠一下。”
出乎意料地,匡申侯竟也只是笑了笑“有何不可呢!我待会让匡飞带着你转转。”
“我这小小的国师府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些假山假水罢了!听说顾公子以前住在山谷里,那里才算是漂亮吧?”终于点到了正题上。
“算不上漂亮,不过是一些野草丛林,哪里能比得上如此费心建筑的国师府呢?”顾长卿不咸不淡地说着,为了能驳他一句,他甚至违心的说了无忧谷不好,其实在他心里,天下那么多地方,没有什么地方是比得上无忧谷的。
“呵呵!”匡申侯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又问道,“顾公子从小在那里长大的?只和师父相依为命吗?”
如果不是顾长卿,换了别人,恐怕这时候该咆哮了:你不就是想问我师父是不是扶留吗?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青城派的后人吗?不就是心虚了想除掉我吗?还问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可顾长卿毕竟是顾长卿,依旧没有一丝表情,点了点头道:“嗯”
“哦”匡申侯反常地没有再拐弯抹角的问下去,却问了一个不像是他会问出的问题来。
“上次听皇上说,顾公子对老夫很感兴趣。不知顾公子到底对老夫哪里感兴趣呢?是觉得老夫面熟还是单纯想跟老夫过过招?”
已经磨刀霍霍了,顾长卿在心底暗笑了一声,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话来:“晚辈早已听说国师的盛名,所以一直想见识见识国师的独创武功,仅此而已。”
“哦,是吗?”匡申侯俨然一副不相信的语气,可顾长卿也不指望他能相信。他今天来最大的目的是弄清国师府的地形,若是日后有机会,他一定会拿剑指向他的脖子。
“唉!怕是要让顾公子失望了,老夫年迈了,没有那个斗力了,也不能满足顾公子的愿望了。不过老夫的弟子匡飞可是得了老夫的真传,顾公子真不想与他过过招吗?”
两人都心知肚明,顾长卿与匡飞不是没有交过手,可两人都不会挑明这件事。顾长卿颇有些遗憾地说道:“那么真是遗憾了,和弟子过招哪里能比得过和师父过招呢!”顾长卿突然话锋一转,暗示地说道,“若是顾某的师父还尚在人间的话,也不会轮到我这个晚辈来国师这里讨教了。”
“尊师……去世了?”匡申侯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来,可越是这样越显得虚伪。
“八年前就走了……”
“真是抱歉,勾起你的伤心事。这样吧,为了赔罪,老夫请顾公子喝一杯怎么样?”
听到这里,霓裳不免担忧起来,虽然作好了赴鸿门宴的准备,可是也是算计着能全身而退的,听匡申侯的语气,显然是想跟顾长卿私底下聊了。她若是不在,匡申侯还会不会有顾忌还真不好说。霓裳抛给顾长卿一个担忧的眼神,没想到顾长卿却出乎她意料地说道:“盛情难却,顾某不赏脸怎么说得过去。”
霓裳就这么一边听着匡申侯说些虚伪的话一边看着顾长卿跟在匡申侯的身后离开。她刚想开口制止,顾长卿偷偷递给她一个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不用担心。
最后,霓裳还是下定了决心,顾长卿给她制造了机会,她要好好利用才是!
走在国师府的庭院里,被高高的假山遮挡了不少视线,霓裳无可奈何地回头看了看,这条路,和刚才走过的一模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次第几遍走了。
心里担心着顾长卿会不会有事,所以探路的时候多次走神,再加上这国师府本来就奇形怪状,所以现在迷路了正常得很。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也仅仅是有点熟悉而已,她还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
当她回过头去,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的时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
霓裳怀里紧紧地揣着一副地图,没错,正是这国师府的地形图,清清楚楚地描了每一间房屋、每一处假山、每一道回廊。
霓裳在往回走的时候,都还有些心神不宁的,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甚至是有点怀疑怀里的这副地图是不是假的。可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只因那人的眼神,透露着她偶尔在顾长卿眼里能看到的东西。
顾长卿出了房间,还没走几步,就觉得胸口有些不适。突然而至的眩晕感让他险些站不住脚,手扶住了一旁的一块石头,眨了眨眼才适应过来。
匡申侯对他下毒了?顾长卿不免后怕起来,的确,他不敢明目张胆地除掉他,可不保证他不会使用这些卑鄙手段。可歇了片刻,又什么事都没有了,轻笑了一声,笑自己想多了。
顾长卿刚一抬起头来,就看到了眼前站着一个他不想看到的人。
“顾长卿”那人表情有点不自然,叫了他一声。
“云轻,哦不,应该叫你匡飞才是,有事吗?”顾长卿却是一点都没有对他客气。
匡飞微微侧了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又能怨谁呢?“我来找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顾长卿好笑地反问道,“还是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面,怕被我知道了去?”
“顾长卿!”匡飞突然有些恼怒,他本来就和他合不来,现在两人还处在敌对面,他是做了极大的退让才会好好站在这里跟他说话的。
“怎么?想过过招吗?”顾长卿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或者说是想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挑起骚动。
“你……”匡飞一向很沉得住气,可顾长卿的挑拨总能让他失了理智。拳头握紧又放开,记起了自己的要去见师父的,最后还是妥协般地说道,“顾长卿,看在以前朋友一场,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掺合到这件事中来。”
“凭什么?”顾长卿挑了挑眉,轻飘飘地吐出一个问号来。“朋友?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过一个叫匡飞的朋友了?”
匡飞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却也没有话能反驳,既然他不想承认他这个“朋友”他又何须为他着想。
“你会后悔的!”匡飞最后只留下这几个字,疾步从他面前走开。
一直到身后不再有任何声响,顾长卿还是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由不屑一顾慢慢转变成不可置信,最后成了痛苦不堪。直到他的左手再次按到了石头上,一口鲜血随即喷了出来。
匡申侯还真敢做这些卑鄙的事情!
顾长卿摸了摸嘴角的鲜血,看着石头上自己吐出的那一抹鲜艳,左手按在心口处,快步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心慌
当霓裳带着不明伤势的顾长卿回到皇宫的时候,把朝歌吓得半死,生怕顾长卿又像上次一样,中了什么查不明的毒,怕他又倒了下去。
封霆给他请了宫中最好的御医来看,比朝歌的知识渊博不少的御医,一直等到他说出顾长卿不过是旧毒重犯的时候,朝歌才缓了一口气。可缓完这口气,心又悬了起来。不是说,体内的毒已经完全清除了吗?现在怎么又会有旧毒重犯?
“应该是接触到了制毒之物,才会引起这种状况。”御医解释道,“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再服一些同样的解药便可以了。”
既然治好了毒,自然应该有解药才是,可御医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顾长卿这毒是怎么解的。
“都服过哪些药?是服了什么才好起来的,不知道吗?”御医简直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朝歌一直低着头,一面是因为愧疚,一面是因为担忧。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发生在师父身上,如果是她自己中了毒,她都不会这么难受。
最后还是顾长卿应了御医的话:“有生命危险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御医有些迟疑,不敢妄自下结论。“顾公子说本来中的是异毒,是致死之毒,可后来又无端好了,现在又被触发了,还有没有原来的毒性,还真说不准。”
顾长卿点了点头,表示明了。他原以为是匡申侯下的毒,可现在看来却不是,接触到了制毒之物?他到底接触了什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国师府内接触过的事物,竟想不起有什么可疑之物。因为心存戒心,所以他在国师府连茶都没有喝过一口,究竟是什么呢?
对了!顾长卿突然想起来了,在见到匡申侯之前,他和霓裳走在路上的时候,曾触碰过一块形状奇怪的石头,会是这块石头吗?
若真是,制毒之物怎么会在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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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被朝歌刻意淡忘了的名字,朝歌曾经想过,如果和他还能再见,她不会装作陌生人与他擦肩而过,她会冲他笑一笑,然后告诉他,没有他,她过得也挺好的。不过是少了一个会逗自己笑会陪自己玩的人,不过是缘分尽了,不过是遭到了背叛与欺骗,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呢?
越是刻意地想要去忘记,便记得越清晰。朝歌承认,她的心眼的确有点小,既爱吃醋又爱斤斤计较,对于云轻的欺骗,想要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根本就不可能。她可以试着去忘记这个人,可是忘不了他们曾一起欢乐过的时光。特别是再与后来他处心积虑待在她身边的行为一对比,朝歌更加忘不了这种被背叛的滋味。
也正是云轻的欺骗让她开始变得不相信人起来,变得没有安全感起来,变得更加依赖顾长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好事,至少让她学着长大了。
再次从霓裳的口里听到云轻的名字,哦不,霓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已经改口叫匡飞。可朝歌早已洞悉一切。
“真的是他下的毒?”顾长卿虽然惊讶,但朝歌比他更加惊讶。这惊讶里还带了一丝愤怒。
霓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盯着顾长卿看,不愿再说下去,指望顾长卿能帮帮她。
顾长卿倒也没辜负了她的期望,对朝歌说道:“这其中有许多事情你不懂,你还是不要管这些了。我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朝歌有些急了,她知道云轻拿走了龙诀剑,她已经没有计较了,可不想师父的毒也是他下的,原本心里还残留的一点美好都被愤怒取代。“我怎么可能不管?”
“朝歌……”顾长卿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朝歌的心情他又何尝不能理解,若换了中毒的人是朝歌,他现在说不定早已拿着剑指向匡飞了。只是……
顾长卿向霓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他想和朝歌单独谈谈,收到眼神的霓裳立马明了,出了房间。
不过是一瞬间,朝歌还是看到了,师父和霓裳,什么时候?
待门合上之后,顾长卿缓缓开口:“朝歌,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事,是师父把你牵扯了进来,师父不想见你……。为难,师父知道该怎么解决,所以你别管这些事好吗?”顾长卿现在完全不担心自己的伤势,甚至可以说很放心,既然是匡飞下的毒,他救了他一次,那么必然不会让他死得这么早。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朝歌,他不知道匡飞到底打着什么算盘,所以不能贸然让朝歌接近他。
唉!一想到朝歌身上所带着的秘密,顾长卿就无比后悔,如果他能早一点知道的话,他怎么也不会带她出无忧谷的。可他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来了,除了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之外,别无他法。
朝歌根本就没听出顾长卿话里对她的担忧,她只知道,她在告白之后,不但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应,反倒把情况弄得更糟了。看到师父和霓裳眉来眼去的样子,她心里一阵一阵的痛,比身体上受伤的痛还要痛上许多。
“好”朝歌眼睛似乎含着泪,吐了一个字出来,冲出了顾长卿的房间,生怕下一秒自己忍不住哭了出来。不,她不能哭,师父最不喜欢她哭了!
“朝歌……”半坐在床榻上的顾长卿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朝歌怎么就突然跑了出去,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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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啊?”霓裳走进来来的时候,狐疑地望了正跑远的朝歌好几眼。她原本守在门外,只因还有话要对顾长卿说,可不想却看到朝歌脸色不对,捂住嘴巴从里面跑了出来,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欺负她了?”霓裳想了想,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
顾长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朝歌究竟是怎么了。朝歌最近的行为都怪得很,他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明明很想关心一下她,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到底在迟疑什么?他自己都不知!
或许是朝歌的告白让他慌了手脚?那日,当她说出那几个字来的时候,顾长卿承认自己心跳得很快,可却不知该怎么回应她。所以当后来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竟有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他不是不想回应她,而是怕自己回应不了她。
他能给她什么?若他们还在无忧谷,若他能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也不会这么难以下定决心。如果朝歌是在他们来皇宫之前说出那几个字,他也不会对该怎么回应她感到为难了。现在,龙诀剑不知所踪,家敌当前,四面都是埋伏,他连自己都护全不了,有什么资格回应她?
“对了,你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的?”顾长卿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到正事上来,这样才不至于每每想到朝歌难受的表情就心疼不已。
“哦,这个!”霓裳也不再追问刚才的问题,和顾长卿相处了这么久以来,两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或者说因为两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才能相互扶持。
霓裳从怀里掏出了那副地形图递给顾长卿。这是一幅用白纸画出来的地形图,可能是由于多次翻折的原因,白纸上的折痕都快撕裂开来。
顾长卿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地图,上面的结构真是复杂得很,光是看图都得看半天,难怪他们摸不清国师府府地形。“从哪里得来的?可信吗?”
霓裳想起那人递给她地图时说的话“我们有一样的目的。”一样的目的?霓裳决定赌一把,不管最后成功与否,她会独自承担一切。
“可信!”霓裳点了点头,笃定地说出这两个字来。
“嗯”顾长卿也不再问更多,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清楚,一切全靠霓裳的安排,她身为公主,自然能做到许多他做不到的事。“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他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好了。
霓裳也知道顾长卿心切,他只想拿回了龙诀剑,然后手刃了匡申侯,他根本就不会知道事情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杀死一个人并不难,可是如何除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决定着能不能斩除他背后的势力。
封霆只差一个正当的理由,除掉匡申侯,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首先,要想杀死他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再一想到他的背后那么大的势力,更是头疼得很。
“等向皇兄说明了,由他定夺吧!”
顾长卿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霓裳,自从来到皇宫之后他便有一种感觉,觉得霓裳做事不像以前那么有行动力了。总是要等问过封霆之后才会做决定,仅仅是因为封霆是皇帝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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