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跑-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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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霓裳的脚步快还是封霆的命令快？毫无疑问，当然是后者！
宫女一向他禀告霓裳公主正气势汹汹地朝平宣殿这边走来，他立马让人唤了蔡怜儿来。因为有意要演戏，所以当蔡怜儿正在自己那座形似冷宫的宫殿里对着一株花顾影自怜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就被几个太监给抬到封霆这里来了。
“皇上皇上，公主来了！”小太监在封霆的耳边急急地说着，生怕说迟了把皇上的安排给搞砸了。
封霆眉毛一拧，盯着自己面前还惊魂未定的女人看了一眼，鼻子里窜进一种不好闻的香味，长臂向前一伸，下一秒，蔡怜儿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皇上？”蔡怜儿根本就反应过来，先是意识到太监抬着她走的方向是封霆的寝宫的时候，她就有些纳闷了。那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封霆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看到面前有些陌生的脸，蔡怜儿心里咯噔一下，拿手推了推封霆“皇上……”先是一句话都没有就压了她来，现在还又搂又抱的，难道说真是她想的那样，在皇上娶了她五年，也不闻不问了五年之后，突然心血来潮，想起她来了？
蔡怜儿有些抗拒，若说她以前还是带着一点奢望的，可五年的时间，早已把她磨得什么都不是了。况且……
封霆见她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心里立马明白了几分，也是，就算他一直刻意不去想起，但他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不是过去的封霆了！
把鼻子离得稍远了一些，身子却贴紧了一些，酝酿了几秒才摆出一个状似挑逗的面孔来“怜儿，想朕没有？”
怜儿？蔡怜儿心里又是一声咯噔，为什么听他这么叫自己会有一种想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呢？他这是在干什么？求欢吗？
可是也不用这么急吧？现在还是阳光正好的下午，旁边还立着若干太监宫女，蔡怜儿的脸色实在有点难看。
不是时间对不对的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想。拿手去拨封霆放在他腰间的手，蔡怜儿委屈的声音道：“皇上……你先放开我……”
封霆不但没放，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固执地问道：“爱妃，想朕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糯圆滚
霓裳站在两米之外，冷眼看着这一切，怒火在胸口肆意地烧着。一旦被怒意占据了大脑，什么思考能力都是扯淡，所以霓裳根本就不会想到刚才她冲进来的时候，那些下人一声都没吭，连礼也没行一个，就是等着她来看戏呢！
爱妃？霓裳觉得这两个字真是讽刺得很。他居然宁愿对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妃子用爱字，都不愿回应一下啊她的情意，哪怕是敷衍一下，都不曾！
封霆眼角的余光早已瞥到了霓裳，像是为了再次刺激她，封霆又对自己怀中的人笑道：“爱妃，封后典礼的一些事宜可是准备好了？”
“吖……？”蔡怜儿一头雾水，越来越困惑了，“什么封后典礼？”
封霆笑得更加灿烂，还宠溺地拿手指了指她的额头，说道：“爱妃真是健忘，朕前一段时日说过要封你为后，你忘记了吗？就是在你的宫内，你的香床上……”封霆故意掩去了后面的话，眼角里，看到某人越来越寒的眼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蔡怜儿此刻就如同躺在刀尖上，是她失忆了吗？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封霆说过要封她后为后了。他们在今天之前，已经五年没见面了，好吗？至于说封霆去她的宫内，还香床，胡扯一通。
可她此刻完全不明情况，又不敢乱说话，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怒了封霆，那么她的后半辈子就不好过了，虽然她从来没惹怒过他，前半辈子也没见得有多好过。总之，屈于淫｜威，蔡怜儿小心翼翼地说道：“有吗？臣妾真是太健忘了，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多谢皇上提醒！”
见蔡怜儿懂得见机行事，封霆不免赞赏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也是这个动作，让霓裳彻底爆发。
满腔的怒意，让她只听到了两人调｜情的话语，让她只看到了两人亲昵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里的不对劲之处，更不能看到两人动作里的生硬与僵持。
封霆刚刚在蔡怜儿的额头上点过的唇正准备往下，就听到了背后咬牙切齿的声音。
“皇兄！”
“咦？你怎么来了？”封霆装作什么事都不知，慢慢放开蔡怜儿，一直僵直的身体总算舒服了一点。
“公主……”蔡怜儿也是这时才看到霓裳，因为依旧处在震惊之中，只单单叫了她一声，连礼都忘了行。
封霆理了理衣裳，踱步向她走近，以礼貌却又客气的声音又问了一遍“皇妹，你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啊？有什么事吗？”
看着封霆那一双一点感情都不带的眼睛，霓裳沉默了半响，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来“有！”
“哦？什么事？”他的语气依旧轻佻得很。
霓裳咽下心中的苦涩，一字一句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来告诉皇兄一声，我同意藩月国皇子的亲事了。”
明明目的达到了，可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封霆望着霓裳离开的方向，久久地失神，蔡怜儿一连叫了他好几遍才反应过来。
“皇上……刚才说的？”
“什么？”
“封后之事……”
“朕说笑的……”封霆此刻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君无戏言，只知道自己心里空落得很，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封蔡怜儿为后，从来没有。
“哦……”蔡怜儿倒也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是有点高兴地说道，“皇上若是没事的话，臣妾先回去了哦？”说完，都等不及封霆点头，就落荒而逃。
这辈子嫁进宫中就已经够苦的了，若是被封后了，绝对会是个噩梦。她一点都不想得到封霆，一点都不想！
**
听宫里的嬷嬷说三天之后是霜降，按宫里的习俗来讲是要吃糯圆滚的，朝歌这日起得很早，因为前一日晚上和嬷嬷约好了要亲手做几个糯圆滚来吃。
朝歌的身上带着一种莫名的亲和力，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获得老人家的欢心。这不，才来宫里没多久，与常在她身边转的那几个丫鬟都没混熟，倒先与管发月钱的司嬷嬷混熟了。
那日司嬷嬷领着几个宫女来朝歌这里给她发月钱，朝歌一听，乐了。这么好的事都被她摊上了，既管吃又管住，还管发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呢！司嬷嬷当时说了些什么，朝歌记不大清了，总之当她屁股一拍，从板凳上跳到司嬷嬷面前的那一刻，两人就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了。
不过她见到司嬷嬷的机会可不多，司嬷嬷因为要管宫里每一位女眷的月钱，所以时常忙的焦头烂额的。好不容易朝歌摸清了方向寻到账房里去了，结果却被司嬷嬷哄出来了。司嬷嬷说：“你这丫头片子在这里，嬷嬷我只顾着跟你聊天了，连也白银能看作成黄金去。”
朝歌一听，又乐了“那我可要多来几次了，到时候皇宫内的黄金要多得数不过来了！”
司嬷嬷拿手指往她额头上一指，跺着脚说道：“你就贫吧你！也就我司嬷嬷喜欢你这鬼灵精怪的性子。”
朝歌后来在暗地里想过，司嬷嬷说得还真有一点道理，她的确不怎么招人待见，尤其是顾长卿门口的那几个宫女，每次见到她就跟见到仇人似的，眼睛恨不能冒出火来。
*
收回思绪，朝歌用还没沾着面粉的两个指头勾了勾卷起的衣袖，把它又挑高了一点。看着已经在手里成型的面团，成就感油然而生，不禁开始幻想师父吃到她亲手做的东西的样子。
朝歌小时候有三个愿望：
第一是吃遍天下美食
第二是看遍天下美景
第三是搞定师父
现在，当一个小丫头片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妹子之后，她的前两个愿望都在很没节操的向第一个靠拢。
但是她依旧有三个愿望
第一是搞定师父
第二是搞定师父
第三是搞定师父，然后和师父一起吃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
朝歌又想起那次在无忧谷做情意绵绵面的时候，那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刻。想起那些前因后果，心里泛起一丝心酸。事到如今，她的愿望究竟实现没有，她竟一点都不能确定。
头低下去，朝胸口望了一眼，但很快又移开视线，怕被人发现。理了理情绪，笑嘻嘻地问道：“司嬷嬷，面粉团好没有？”
司嬷嬷掀了一下眼皮，看了一下她手中的面团，没好气地说着“还远着呢！就没耐心了？当初是谁信心满满说一定要做几个又大又圆的糯圆滚给师父吃的？就想放弃了？”
“才没有呢！”朝歌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记得她总是会说出许多不经脑子的承诺来，事后不能做到也是一笑而过，但这一次，她一定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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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卿望着面前的那几个白花花还冒着热气的像馒头一样的东西，好奇地看着朝歌问道：“这是什么？”说完还拿起筷子轻轻在上面按了按，似乎比馒头硬。
“糯圆滚啊！”朝歌说道，说罢才知道他没听过这东西，又解释道：“听嬷嬷说这是霜降时要吃的东西，吃了能保过一个暖冬，真的！”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顾长卿的筷子在上面戳了一个洞，白白厚厚的糯米里面似乎另有乾坤，腐干、球白、鲜肉、红枣，各种食材混合在一起，颜色艳得很。
虽然看起来很诱人，但顾长卿还是狐疑地问了问：“能吃吗？”
出乎意料，朝歌这次没有抓狂，反而很认真地回答了他“放心，绝对能吃，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做出来的……”说话间就注意到顾长卿的眼神已经变了，以为他不相信，又说道，“这么不相信我的手艺啊？我吃一口给你看看好了。”说着就拿起面前的筷子，夹了一小块混合的馅料送入口中。
“你干嘛……”刚刚接触到舌尖的馅料，只在朝歌嘴里待了一秒钟的时间，就入了顾长卿的口。
朝歌极其难为情地摸了摸嘴角，为刚才发生的事感到尴尬不已，多不卫生啊！
可顾长卿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一边品尝着从她口里掠夺过来的食物，一边赞赏地点了点头“味道还行！”
什么味道还行啊！朝歌的脸更加红了。
以两人这种近似于调｜情的吃法，这几个糯圆滚能吃得完，那天都要暗了。所以最后顾长卿只能一脸抱歉地看着朝歌说道：“要不我们明天再吃？”
朝歌一把端过面前的盘子，明天还吃个鬼！她早就应该考虑到他的食量的，不然也不会浪费这么多。
“真的，热一热还可以吃的！”顾长卿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
热个鬼！朝歌在心里咆哮，明天都不是霜降了。朝歌挺为这一天可惜的，这么难得的一个节日，先是被她浪费了一个上午，现在刚师父待一会儿，皇上就派人来找他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霜降可是一年只会有一次的日子！
朝歌哪里能知道，除了霜降，还有好多一年甚至是一辈子才能有一次的事。此生一旦错过，再无回头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糯圆滚虽然是胡编瞎造的名字，不过这种食物真的有哦！
☆、成魔
这皇宫虽大，但封霆常去的地方也只有三个而已。寝宫平宣殿自然不用说了，朝堂也是其中一个，至于第三个地方，当然是御书房。
这间御书房，虽然没有藏书阁那么大，但里面却是装饰得极为精致，若不是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书，真让人生了一种错觉出来：觉得这里是寝宫而不是御书房了。
羊毡覆盖其上的软椅，放在床上的小桌，封霆和顾长卿各居一边。两人一点都没有谈论正事的表现，好像是特地为了来品尝桌上的那几碟小菜似的。
其实封霆为什么要找他，顾长卿心里清楚不过了。匡申侯一连好几日都未出现在宫中，现在江湖上越来越动荡，流言传得满天飞舞。一想起那些流言内容，顾长卿头都疼了。
“都已经霜降了啊……马上就要立冬了吧！”封霆的语气有些感伤，顾长卿也不知他究竟想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回话。
“朕是在冬天登基的，一晃，都快十八年了……”说到这里，封霆正眼看向顾长卿，“顾公子的那个徒弟快十八了吧？”
顾长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朝歌身上去了，但也是如实回答着：“回皇上，她已经十八有余了，快十九了……”吧？最后一个字被他淹没在嘴边，他突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来，他竟不知朝歌的生辰，以前因为师父不太在意这些事，他也没有刻意去记过。印象中师父带她回来的时候，就只说了她八岁了，她的年龄都是按她来无忧谷的时间推的，他竟忽略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哦”封霆显然没有在意他的变化，又自顾自地说着：“匡申侯已经在朝中横行了二十八年了。”
一阵凉风从顾长卿心头掠过，嘴角僵硬了几秒，才问道：“是青城派被灭了满门的时候吗？”其实答案不明自喻，顾长卿不懂朝政，他不知一个人何以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灭了一个百年门派，能让一国之君忌惮三分。
“这事，我也不知多少，若不是霓裳对我说起你是青城派的后人，我真不知该如何了。可是现在……”
他未说出的话，顾长卿也明白，现在龙诀剑在匡申侯的手中，谁都不能安稳地过日子。“皇上放心，此事，我已经和霓裳公主商量过了。想必皇上也是知道的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顾长卿这么一问，的确让封霆的脸色微变。
缓了好一会才应道：“你和霓裳计划好了便只管去做吧！朕会在暗地里帮助你们，毕竟朕不能和匡申侯明着翻脸，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了。”顿了顿，又说道，“有探子说匡申侯最近在闭关修炼，所以国师府里的一切都交给了匡飞，你们可得注意他，千万不能让匡申侯提前出了关，他一出来，事情就麻烦了。”
顾长卿思索了几秒，对于能不能拿到龙诀剑，他还真没有考虑过那么多，似乎在心里从来没有把这当作一件难事。一直让他担忧的是朝歌，若是封霆知道了她就是解开龙诀剑的血珏，会怎么做？会为了对付匡申侯，而不惜一切代价吗？
或许在夺了龙诀剑，杀了匡申侯之后，他就该找个理由离开，不再去管朝廷不去管江湖。可是天生的一股豪情壮骨，又让他迟迟下不了决心。
“朕的确是为了私心才把你拉扯进来，那匡申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也不知你会不会因此惹上麻烦。可是，朕除了求你别无他法了。这世上只有龙诀剑能制约得了他，而你又是龙诀剑的唯一传人……”
听封霆这么说，顾长卿倒觉得有些愧疚起来了。封霆也不完全是为了私心不是吗？拯救国家河山，他本来就有一份责任，更何况他也有私心。若不是因为与匡申侯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上京城来了。
“皇上别这样说，长卿都是自愿做这些事的，若是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逼得我。”
从第一次见到顾长卿，封霆就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着一种常人没有的气息，仿佛永远都游离在人世之外，不像他，被尘俗已经磨得没有棱角了，只剩下一副人的躯壳了。
他微微笑了笑，举起酒杯来敬顾长卿“这杯酒，就当践行吧！”辣辣的感觉在喉咙里流过，再一路燃烧至胸膛，一杯酒下肚之后，封霆的话又多了些。
“此次若能成功拿回龙诀剑自然再好不过了，但凡事都不可能完全按你想的来，所以朕也是做了拿不回来的准备了的。不过朕派下去的人已经有了血珏的线索了，到时候有了血珏，朕就可以明着和匡申侯对抗了。”
顾长卿并不知道封霆说的那人正是飞纪轲，只是当听到他说有了血珏的时候，不禁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也没有人能确定朝歌就一定会是血珏，或许只是因为碰巧，她碰到龙诀剑的时候才会有异象出现呢？
如此一想，顾长卿心里又轻松了不是，几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一定得加快查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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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兴奋还没持续一个时辰，当他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时候，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被打落得烟消云散。
顾长卿把朝歌安置好，把门合得严严实实的，现在这番状况，他实在不敢让其他人看到。
朝歌胸前，又出现了那日的光。
如果是和龙诀剑有关系的话，可朝歌这几天根本就没有接触到龙诀剑啊？难道另有隐情？顾长卿替她把了把脉，一如既往，根本就探不出什么来。
顾长卿的心凉了一大截，无措感让一向镇定自若的他开始慌乱起来，朝歌究竟是怎么了？
或许他该亲口问一问朝歌的，顾长卿思考着所有的可能，心里乱成一团。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若是朝歌的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放心去做任何事。现在的时局十分微妙，他们在宫中事事都得小心为上，若是被人发现了她的异常，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甚至会有人把她和那江湖上传言的女魔头联系起来……
顾长卿到现在也不太能明白朝歌哪里来的能力杀了那么多人，因为这事成了朝歌心里的一个阴影，他也一直不敢多问。
还没能理清楚一点思绪，接下来发生的事让顾长卿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先是眼睛的余光感觉到床上的人睁开的眼睛，再接着看到那双眼睛里泛起了奇怪的光。顾长卿只刚刚走过去想问她醒了没，就被突然抬起的手给挥了一巴掌。
紧接着，顾长卿的前胸又挨了一掌。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再看去时，朝歌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
“朝歌……”顾长卿不知朝歌怎么了，又凑了过去。
可就是这毫无防备的靠近，让他胸口再次挨了一掌。朝歌已经从床上翻了下来，连鞋子都没有穿，眼睛在屋内环视了一圈之后落在顾长卿身上，凶神恶煞地向他冲过来。
顾长卿总算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朝歌，我是师父！”他不敢接她的掌，只得侧身避开。没有击中，朝歌折回来，又向顾长卿袭去，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感觉心里有一团火，不泄不快。
“朝歌，清醒点！”顾长卿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出手抓住朝歌横过来的手，把她往怀里一带，逼她看向自己。
因为这突然的一个失力，朝歌跌进顾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