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淳心荏苒,我心依旧-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在眼皮第四次粘合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经无力再睁开,蜷缩在沙发里神智混沌的昏睡过去。
“咚咚”有人敲门,感觉声音很遥远就像山谷回音,任苒有些神志不清,还是强迫自己微微睁眼,如梦呓般喃喃出声,“谁……”
门开了,新闻部的主持人张敬疾步走进来,环顾了一下办公室,最后眼睛落在蜷缩沙发上的任苒身上,看着她那难受劲儿,就凑过来,有些担心地问:“苒苒,你这是怎么了?脸红红,是不是发烧啊?”
“也许吧?有事吗?”任苒懒得睁开眼睛,小嘴里叨咕着。
刚才公司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作为任苒大学四年的室友兼死党,很为她担心。于是,找了个理由跑上来想看看任苒怎么样了。
见任苒昏沉着,样子有些不对,赶紧放下手里的文件,一手伏在任苒的额头,一手按在自己的脑门,忽然她睁大了眼睛,惊呼,“苒苒,你发烧了,好烫啊!这会烧死人的。”
“我睡一会儿就好,你去忙吧。”任苒的低喃,张敬理都没理,看着好朋友病成这样,怎么能不管呢?
“苒苒,你先忍着点,我马上回来。”说完她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拉着副总编章煦惶惶张张地跑进来。
“苒苒,我们送你去医院,快!”张敬说着就去搀扶任苒。
“我说了不要管我啦,一会儿还有个会议要开,总经理还等着会议结果呢。”说完,又蜷缩着身子偎进沙发里。
“任苒,现在你必须听我的,去医院打点滴,会议结果由李监制向总经理汇报就可以啦。”章煦见到任苒这个样子,心里也十分着急,就以自己副总编的身份命令她。还没等任苒说不,张敬已经过来抱住她,准备扶着她走出办公室。
谁知,任苒站起来的时候天玄地转,身子晃了晃,重又跌回沙发上,脸色苍白,张着嘴喘着粗气,小手捂在胸口上,等着猛然加快的心率慢慢恢复正常。
“张敬,不要等了,我们还是马上送她去医院。”章煦说着大步走到沙发前抱起任苒疾步走出去,张敬紧紧跟在后面,三人赶紧冲进电梯。
“你扶着她,我去把车开过来。”到了一楼大厅,章煦把任苒教给张敬,急忙跑出去。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他把车子送到大厦对面洗车场,现在跑过去要把车子开回来。
车子很快停在大厦门前,张敬搂抱着任苒蹒跚着向外走,身后新闻部的编导追着张敬在后面喊,“张敬,那份文件呢?有个地方需要重新修改,主编正急着找你呢。”
“啊?我……”张敬这才想起,她把文件丢在总经理办公室了,对着章煦咧咧嘴,又十分疼惜地看看昏昏沉沉的任苒,左右为难。
“你去忙吧,我送她去医院。”说着,章煦过来抱起任苒,张敬帮助他打开车门,将任苒放在后排座位上,章煦开车奔向医院。
☆、【7】不做演员真是可惜
舒静被谢一淳、苏骏送到了华山医院,直接挂号来到外科专家门诊,一间挂牌专家门诊的诊室里冷冷清清,与其他诊室的热闹场面截然相反,白色的诊桌后面坐着一位皮肤白净、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医生,好像正在浏览网页,看似很清闲。
谢一淳微愣,又向后退了一步,没看错,就是专家门诊,可这医生的气势与这专家二字好像一点也不搭界。迟疑片刻,还是决定赶紧进去,清静有什么不好,看完了赶紧回公司,一路上他的脑袋里一直在回放刚才她被撞倒后痛苦的模样,是不是惦记那个人,他也说不清楚,总之那个样子总是挥之不去。
“医生,她从楼梯上踩空滚下去,你赶紧查一查,她有没有骨折或者内伤?需要怎么治疗,我们全力配合。”焦躁的谢一淳没等舒静坐稳,就抢先一步向医生陈述着。
年轻的医生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这位高大挺拔的男士,一双丹凤眼就像扫描仪将他从上到下快速扫了一遍,心里自然有数了。
从进来到现在,病人除了一瘸一拐装模作样地坐在对面,也没看出有什么强烈的痛楚,倒是这个大男人在大惊小怪。
“把病人扶到床上躺下,做全身检查,家属请暂时在外边等候。”医生平静淡漠地吩咐完,自己也站起来,来到诊疗床边。
谢一淳将舒静扶上床,连句安慰的话都没就转身离开了,这个细节医生也收在眼底,只是瞬间很专业地将舒静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从楼梯上踩空滚落的?”医生不温不火地问。
“是的,我拿着手机没看脚下就滚了下去。”这是舒静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这里痛吗?”医生的手覆上她的膝盖,为因那里的高筒袜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皮肤有擦伤和淤青,医生手上的力道很大,痛的舒静赶紧叫出声,“没事,膝盖骨没有问题,那这里痛不痛?”
医生的手顺着膝盖向小腿捏去,舒静摇摇头,医生的手落在了脚踝,左脚踝捏过了,舒静说不痛,当医生捏上右脚踝的时候,舒静“啊!”的一声,十分刺耳,把外边聊天男人吓了一跳,俩人赶紧跑进来,医生已经从诊疗床边走回白色诊桌坐了下来。
“你们不用惊慌,没有什么大碍,去给右脚踝拍个片子,确定一下扭伤程度,其他的涂点外用药过几天就没事了。”医生轻描淡写的讲着,手已经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输入诊疗记录,不一会儿,他敲了一下ENTER键,拿起一张拍x光的申请递给谢一淳。
“你确定,她没有什么事?”谢一淳对于他的判断不能完全信任,十分狐疑地站在他的诊桌旁,皱着眉头,凝视着那张白净秀气的脸,无法和专家搭上线。
“我很确定,这位小姐最多就是韧带扭伤,她说的踩空楼梯确实是真的,可能小姐当时对自己保护的比较好,所以其他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家属对我的诊断持有怀疑,我可以建议你们给她申请全身x光,那更能证明我的诊断结果。”
“好!那就全身检查,如果出现你诊断意外的结果,你怎么对我解释?”谢一淳阴冷着一张脸,用犀利的目光威慑着对方。
“我会负责病人所有的医药费包括养病期间的营养费。”医生没有被他吓到,依然保持处事不惊的状态,说完将X光的申请书交给他。
“一言为定!”谢一淳居高临下的瞪着那张另人生厌的小白脸,蓝眸微眯,从他手上嗖地抢过申请书,推着轮椅上的舒静走出诊室。
“我从不食言,记住我叫韩风。”医生在他们将要走出去的时候,提高嗓门补充道。
听着谢一淳和医生的对话,舒静心里乐开了花,原来一淳哥对我这样重视,这样疼爱,看来实施我的计划很顺利,看来我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和一淳哥好好相处,我就不相信他真的一点不爱我?不爱我,为什么这样关心我?呵呵,小丫头,你的末日到了。
经过全身检查,谢一淳最后听到的答案还是之前医生的诊断,苏骏站在一边嗤嗤地笑个没完,舒静的精力没有放在自己的病情上,而是琢磨着如何利用这次扭伤,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
最后坐在那位韩风医生面前,所有人都不再做声,还好这位医生一点也不记仇,接过x光检查报告,看了看,把x光片子一张张贴上灯箱,借助白日光灯检查着每一张片子,最后写出诊断报告:踝关节外侧韧带拉伤,局部肿胀、疼痛、瘀斑、肢体活动受限。用中医膏药外敷;舒筋活血;消肿止痛。诊断后面了相应的外敷药膏。
“好了,可以回去了,回家后每天按时敷药,最好不要做太大的活动,卧床休息十天、半个月基本上就痊愈了。”医生将病历、处方、x片推给他们,证明这个病人的诊治结束。
“这就结束了?”谢一淳没好气地问。
“是的。”医生还是那样不卑不亢,淡漠地点点头。
“不行,我要求住院!”谢一淳马上立起眼睛提出无理要求,一句话不仅医生惊愕,就连舒静和苏骏都惊异地看着他。
舒静心里想,我没听错吧?他原来这样在乎我?其实扭伤没什么,休息几天就好了,没想到他会紧张成这样子,哇,我这次真的赚了!心花怒放,恨不得马上站起来,在那张冷酷的脸上送上一吻。
苏骏稍事就明白过来,走过来拍拍谢一淳的肩膀,也不知道这是支持兄弟还是嘲笑他,总之两人对视了一秒,好像立刻达成了共识。
精明的医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慌不忙地拿起住院申请书,递给他们,外科vip病房,谢一淳二话没说就交给苏骏去办手续,等他们三人离开诊室,这位年轻的医生双手抱胸嗤嗤地笑起来,“我还以为是情种,原来是在……,呵呵。”
Vip病房,自然很容易办理,只要交了钱,一切都顺畅,不到半个小时,舒静已经住进了如宾馆一样的房间,里面应有尽有,甚至奢华,苏骏还贴心的找来一位24小时特护,将从今天开始专门服侍舒大小姐。
接过谢一淳送上来的一杯清水,舒静的手都在颤抖,水的滋味也变得清甜可口,滋润心肺,真是因祸得福啊!
脚上的疼痛,已经不再重要,心里的甜蜜早已满的要溢出了,突如其来被人重视的感觉实在太美妙,她真想跳起来大声欢呼“舒静,你好棒!”
谢一淳无微不至的照顾,引来护士们羡慕的目光,更让舒静心起涟漪,美在心里,就连小脸一直都是红彤彤的,笑眯眯的眼睛一直腻在男人的脸上再也移不开。
安排好一切,特护也站在面前了,谢一淳终于喘口气,“你现在这里住着,我赶紧回去处理工作,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舒静闪动着泪花拉着他的大手依依不舍。
无奈,高大俊朗的男人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已经受宠若惊的小女人,爱抚地拍拍她的背安慰几句,这才离开。
走出病房,跟在他身后的苏骏早已忍不住,笑得脸部肌肉都快抽筋了,谢一淳忍着不去理会,出了电梯,走出医院,站在阳光下,他才大大地出了一口气,简直是如释重负。
苏骏在后面为他鼓起掌,“没发现,你有这么好的表演天赋,不做演员真是可惜!”
“找打,你就说话!”说完气哼哼地举起拳头冲着苏骏挥了挥,苏骏摇摇头,耸耸肩,嗤嗤地更是笑个没完。
☆、【8】等我的好消息
两个人忙了半天终于坐上了车,苏骏问旁边的人:“不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吗?”
“给谁打?问候谁?”谢一淳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开始浅寐。
苏骏见他这副德行,也懒得再说废话浪费精力,自己也鞍前马后跑累了,抓紧休息没什么不好。
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任苒的座位上冷冷清清,沙发的茶几上散落着文件,显得很凌乱,谢一淳走之前翻阅的文件还纹丝未动,看着办公室里如此萧条的景象,谢一淳一阵心烦!
很习惯地拿起手机打给那个号码,谁知刚打出去,就听到了铃声,循着铃声走过去,银白色的手机就躺在任苒的办公桌上,正害羞地扭动着身子,五颜六色的音符在屏幕上欢快地跳跃着,向他证明“自己”的存在。
“joe,帮我联系那丫头,我们都忙得要死,她胆敢上班时间出去溜达,看她回来我不修理她!”说完气哼哼地关闭对讲机,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生着闷气。
在医院的时候,自己的脑袋里一直闪现那张面露惊异还有些委屈的小脸,心里还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其实那只是臭丫头的表演,目的就是和舒静争锋吃醋,这样有心计的女人不要也罢,看着心烦,想着更心烦。
想到这里,心生愤懑堵着胸口,脸色暗沉,长臂一挥将桌子上所有文件哗啦啦全部扫落在地,然后大步绕过桌子来到落地窗前,拉开领带,扯开衣襟,双手叉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谢少什么时候被女人左右过?真是笑话!”
“咚咚”敲门声,“进来!”谢一淳没好气地闷声喊着。
李监制手里捧着一些文件来汇报工作,谢一淳摆摆手,自己也跟着走出办公室,俩人一前一后走进旁边的小会客室。
“情况怎么样?你说吧。”谢一淳慵懒地将身子偎进舒服的软沙发,又将领带、衣扣调整了一下,正襟危坐的看着李监制。
“上午我们做了事件调查,财务部也参与进来,会议比较顺利,任小姐和我还有一两个同事抱有怀疑态度,舒小姐和其他人相信他们只是工作失误造成的,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于是我们分头去复查并联系了这家企业。本来相约一个小时后再继续会议,结果很多事情需要再三追查,就把会议改在午休后。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事情进展出乎意料,他们不仅答应马上付清欠款,还承诺后续的费用也会陆续按时打到我们账户,这叫我不得不起疑心。……”
“把会议结论写份报告,今天下班前发给苏助理,估计这一两天你配合joe出趟差,时间大约要半个月左右,务必把这件事搞得水落石出。还有……”谢一淳工作起来真是一丝不苟,这也是很多下属佩服他的地方,此时他凑近李监制的耳畔,小声嘀咕着,两人的神情都异常的严肃,李监制皱着眉头不停地点头。
就在李监制准备离开小会客室的时候,谢一淳忍了半天的话,还是问了出来,“这事不是安排任小姐和你一起汇报吗?你们散会了,任小姐去了哪里?”
李监制站在门口愕然了,急转回身正看到谢一淳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地坐在那里,手指还在沙发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总经理,你还不知道吗?上午任小姐发高烧昏迷在办公室里,是新闻部张敬小姐发现的,于是叫来章副总编送任小姐去了医院。”
谢一淳听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蓝眸微眯,那只灵活敲击的手立刻停止了动作,看似满不在乎地对着李监制颌首,“知道了,你忙去吧。”
李监制走后,谢一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刚才还暗自责怪她,现在听说她生病了,不免有些冲动想去看看,可又一想,万一又是一个想耍计谋搞出来的苦情戏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想比较靠谱,看着舒静脚扭伤住进医院,这边就想出个发高烧去住院,明摆着都在玩争风吃醋的小把戏,看来他们是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我谢少还真不给这个脸。
回到办公室,苏骏正在收拾那一地的文件,看到他进来,就抬起头有些不满的对他说:“谢总,你这是和谁发脾气?搞得乱七八糟,还嫌这里不乱是吧?”
“少跟我废话,我烦着呢。”说完就接过苏骏手里的最后几个文件夹坐回老板椅,找到那份需要继续审阅的文件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你让我打听的事,我向你汇报。”苏骏坐在他的对面,将身子靠近椅背不紧不慢地说。
“不用说了,不就是又一个住院的嘛?那就都去住,我倒落得个清静。”虽然他没抬头,可这话一出口就透着一股烦躁,苏骏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心里只感觉好笑,这位仁兄,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随便你,我只能告诉你,她没有演戏,是感冒发烧引起的急性肺炎,还有……”刚说到这,谢一淳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住了,低着头好像在等他的下文,既然他想听,苏骏就继续说下去,“你出去的时候不是撞倒了她吗?”
“别告诉我又是一个骨折?”谢一淳没好气的跟上一句,愤愤地将手里的笔扔在桌子上,笔接触厚厚的文件又弹出去,滚落在地毯上。他看都没看一眼,大手托住下巴,歪着头斜睨着对面的苏骏。
“没错!尾椎挫伤,虽然是轻微的,但是也要暂时不能下床。这是在做肺炎检查的时候,医生发现她痛得直冒虚汗,就问了她哪里痛?结果一拍片子看到了‘你的罪证’。一个是真的生病,是你间接给人家造成的,一个是苦肉计,你自己看着办。晚上的飞机,我直飞x市去办我的公事,等我的好消息吧,也祝你好自为之!”说完,站起身,嘻嘻笑着,行了一个英式军礼,大步走向门口。
“joe,这次出去,可能有危险,你多防备,我给你配备的人都带上,明里暗里都小心点,我等你的消息,一定要凯旋而来!”谢一淳说完站起身,大步走过来和苏骏紧紧握手,俩人相视表情严峻,手握的力度也加重了。
☆、【9】你们谁笑到最后
苏骏走后,谢一淳看着文件,心里乱糟糟地,好几次停下手里的工作,大手扶上额际,盯着文件上的字符愣在那里。
一直到下班,楼道里恢复了静寂,他还在看着腕表,任凭那秒针一秒一秒不停地滴答着,握在手中的车钥匙竟然蒙上一层汗渍。
“去还是不去?”一直徘徊不前,直到天黑了,整个办公室笼罩在黑暗里,唯独任苒的办公桌上透过落地窗反射进来附近高楼的霓虹还在不停地变换着画面,他一直盯着那倒置的画面沉思着。
深深叹了一口气,大大伸了一个赖腰,动了动坐在老板椅上有些僵直的身子,晃动着手上的车钥匙,眼睛落在面前的手机屏幕上,忽然自己痴痴地笑了,“我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
好像自从认识了那个叫任苒的女孩,自己做的稀奇事一件接着一件,从火车包间邂逅发生一夜情,到再见后,鬼使神差地只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还有那晚在冷氏企业的酒会上,怀里搂着美艳动人的邵美美,脑子里出现了她清秀绯红的小脸,一个鬼念闪过,想用她来暂时抵挡家里的逼婚闹剧,就立刻将邵氏千金扔在宴会上,拉着苏骏跑到机场买了当晚的机票,一大清早就进了公司,看到她就感觉精神气爽,于是拉着她一步步走进了自己设计的圈套。
好像这一切都已经不在理智范畴,有点童真的嬉闹,更像不羁的恶作剧,对于快三十岁的他来讲,实在无法解释最近的荒唐。
感觉就像心里有只小虫子,总勾着你去找你想要的美食,等你吃到嘴里,它就不再鼓动你,你自己也立刻踏实了。前不久他也问过自己,这是为什么,可是迟迟也没找到合适的答案,想来想去,只感觉和她在一起就是简单、舒服。
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厦车库,正好有一辆车在他之前驶出去,谢一淳没有特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