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影,渐行渐远。
孩子撕心裂肺的声音,却一点都没有减弱。
反而,越来越强地响彻耳畔,像钻子一样钻进心里…
青玉石台阶,一级一级而下。
乔宅的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乔司南站在原地,前面的警察拉开车门,用眼神示意他上车。
谁也没有看到,那垂在身侧的有力大掌,早已蜷得骨节泛白,掌心经过一夜,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崩开——
血,蜿蜒流了一地…
警车呼啸而去,所有的记者如疯狂的山蜂,追逐着这一个头版头条——
而这一切,再次将洛城上空,笼罩出一层阴翳——
……。
城市的另一端。
窗边的男人旋身,将手中的咖啡杯优雅放下,长腿轻迈地走回客厅。
电视里,正在滚动播出着新闻——
乔司南认罪,总统签署特殊政令,要求最高院直接复核,然后尽快对其处以死刑。
这一场全国关注的舆/论风暴,乔家的丑闻,终于,慢慢落下帷幕…
一切,似乎就要盖棺定论下来。
“云少。”
门被人恭敬地推开,黑衣助手站在一旁,将手机递到他手中。
电视里,乔司南的脸被慢慢放大——
他被警察押着从乔宅出来,身后那一栋百年豪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环。
一个传奇,似乎就此结束。
而另一个…,也似乎就此开始。
莫锦云面无表情地拿过助手手中的电话,放在耳边。
一个凌厉地眼神扔出,助手立刻知情识趣地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他有些奇怪地想,为什么云少看起来和乔司南关系还不错,而乔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云少却无动于衷?!
————————————————————————
东来苑内,满室寂静。
整个乔宅,死一般的沉寂。
乔蓉病重,司徒娟和李璇各自被关,其余各苑,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所有佣人都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已经有人开始打听城内还有没有其他豪门需要佣人,偷偷准备跳槽。
东来苑内。
黎洛抱着已经哭得睡着的花花,坐在门廊口,一坐,便是一日。
不信任…
是因为赌气,以为自己和乔飞有染,所以才承认自己杀人么?!
满脑子都是乔司南离开的时候,那淡漠疏离的眼神。
她笑。
眼泪,却顺着笑容淌下来。
一旁的小素和冯奶奶着急,却又不敢随便劝。
杀人啊!这是多大的罪名?她们这种安分做工的人,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乔司南这一认罪…。
以后这天,是要变了。
可怜了那么点大的孩子,冯奶奶抹着眼泪。
门被人悄悄推开,吱呀一声。
小素抬眸往门口一看,“二少奶奶?”
叶婉和乔正宸从她自己娘家回来,便听说了乔司南的事,如今人人避黎洛如蛇蝎,她却是巴巴地过来了。
手里,还提溜着从娘家带回来的小点心。
“大嫂。”
已经快四个月的肚子,比结婚的那时候更加明显了一些。她在黎洛对面落坐,很是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腰身,眼中脸上都是柔和的光。
小素趁机将黎洛手里的花花接了过来,小声劝慰,“小姐,跟二少奶奶说说话。”
她已经坐在那里,一整日,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任谁说话,她也不回答。
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
乔家…
于她黎洛来说,果然是泥潭。
小素和冯奶奶带着孩子上楼,留下黎洛和叶婉两个人在客厅之中。
“大嫂,”叶婉抬手,将面前的小点心打开,拿出一块桂花糕递到黎洛面前——
“我妈做的,尝一尝吧。”
黎洛木呐地接过那块糕点,捏在掌心里,也不肯吃,也不肯说话。
叶婉轻轻捏住她的手,“大嫂,我妈妈经常说,心里苦的时候,吃一块她做的桂花糕,必定不会苦了。”
她温温婉婉,嗓音里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似水柔情,如涓涓细流,却无法滋润黎洛此刻干涸的心境。
“大嫂,”叶婉一点也不气馁,只是耐心地将桂花糕拿起,掰了一小块,素白的手执起,放在黎洛唇边,“真的,你试试。”
拗不过她,只能张口,含了一口在嘴里。
入口即化。
很甜。
黎洛终于开口,“谢谢。”
“不客气,”叶婉甜甜一笑,“大嫂,我妈妈每次做桂花糕的时候,都会跟我说,这人生,就像是江南的雨,有时候看着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其实呢,走着走着,就到了目的地。看着岔路多,走到头,其实也没那么难。我相信大哥是无辜的,你呢?”
黎洛抬眸,看着她。
人人都道乔家二少奶奶性子软,好拿捏。
这些人,真是眼瞎。
叶婉微微一笑,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大嫂,再阴霾的天都会过去。以后,我经常来陪您。好吗?”
半晌,黎洛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那就好,”叶婉轻快一笑,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沾染了一层嫩黄的光晕,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
心细如尘,大抵就是说的这样的女子了。
你说她是小家碧玉,却也能在这样的豪门中很快适应下来,黎洛自叹弗如。
“桂花糕还有,我刚才听外面的佣人说你都没吃饭,我去热一壶茶来,可好?!”
黎洛起身,“我去便好。”
“一起。”
“嗯。”
现在东来苑里面一个人佣人都没有,只有自己动手,随便沏一壶茶,先果腹,才能更加理清自己此刻的思绪了。
黎洛走进厨房,“好茶叶都在楼上,我去拿。”
“有普洱吗?”
“有。等我。”
黎洛旋身,走出厨房。
可刚刚上楼,空气中传来极细微的一响
,整个东来苑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停电了?!
叶婉一个人还在厨房!
心口猛地一跳,直觉不好,连花花都没管,直接下楼快步摸索走进厨房——
“叶婉?!”
“大嫂”
叶婉声音极低,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她的恐慌,空气中,血腥味开始蔓延……
“你在哪儿?!叶婉?!”
黎洛着急,可今晚连星星都没有一颗,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啪,电又恢复回来。
一切,再度清明起来——
叶婉上半身趴在流理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小腹——
“大嫂,你为什么要推我”
脑中轰了一声,一片空白!
黎洛看着她顺着大腿疯涌而出的血,如遭雷劈一样愣在原地。
“大嫂”
叶婉眼里充满愤怒和绝望,还有,延绵的恨意…
最后,她在黎洛面前,轰然,朝后倒去——
蜿蜒的血,流了一路,沾染了她的鞋底——
…
一夜的惊噩,如梦。
黎洛抱着花花,忍着一声的痛,站在乔宅门口。
天光微曦,她却觉得,自己仍在黑夜里,不会再醒来。
这一夜,叶婉流产,四个月的胎儿被医所的人取出来,只对乔蓉说了一句——是个男胎。
李璇发了疯一样出来拼命厮打在黎洛身上;
乔正宸,则是悲痛欲绝地站在医所门口,看着医生将取出的胚胎送到自己面前,他脸上是黎洛从未见过的悲恸;就连以前洛倾倾流产,乔正宸都只有一句风轻云淡的没关系。
可这一次,黎洛,再也没有等到乔正宸的一句没关系。
乔家,再度失去一个孩子。
而黎洛,也终于,连等待的资格,也失去了。
这一次回来,不过数日。
她,再度失去了一切。
命运总是喜欢宿命一样的轮回,将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看似掌握一切的人,往往输得,也更加彻底。
叶婉说,是黎洛推了她。
她伤心欲绝,在医所里面几度晕厥,不肯接受自己失去孩子的事实,在医生宣布孩子已经没救的时候,甚至差点拿刀自残。
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反应。
可黎洛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推。
这宅子里…
黎洛心凉,看了门口的那对青玉石狮——
又想起自己四年前,自己嫁入乔家之前,听到的那句传言——
乔家的水深,深到连龙王爷都不敢随便蹚进来。
果然,如此…
而这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下的了。
她转身,将手中的孩子抱得更紧,还好,自己还有花花…
走到转角处,一辆白色的跑车疾驰而来,在黎洛面前猛然刹车。
年舒从驾驶座里钻了出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走吧。”
黎洛抱着孩子上车,车子疾驰而去。
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黎洛,”年舒狠狠抓住方向盘,咬牙从后视镜里看了黎洛一眼,“跟我去C市,进莫家!我们想办法,救乔司南!”
黎洛一愣。
莫锦云都已经不管的事,年舒却说要进莫家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嫁进去。”
p>
黎洛:“”
车子一路向西,年舒像是憋足了一口气,一路到了莫宅门口,才停了下来。
黎洛抱着熟睡的花花下车,“他们知道你要来吗?”
“怎么不知道?”,年舒妩媚一笑,将垂在自己耳边的发丝挽起,“今天我父母刚好也来这里作客,我要亲自告诉所有人,我愿意嫁进莫家。”
拦住黎洛的肩,她嘻嘻一笑,没心没肺地指着莫宅门口——
“黎洛,你说,别人家镇宅都用石狮子,怎么莫家,偏偏用了两只黑曜石的大蟾蜍——”,她呵呵地,“这是在暗示那些莫家的人,他莫锦云那小子想要娶我,都他妈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黎洛:“…”
——————————————————————————
同一时间,洛城内。
一段视频被传入男人面前的IPAD之上,正是黎洛从乔宅出来的画面。
莫锦云斜斜勾唇,想起自己前几日和乔司南的对话——
“狐狸,只有在猎物最脆弱的时候,才最终现身,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乔司南最脆弱的时候已经来了,背后的那一只狐狸,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自己的下一步。
乔司南…。,好一招以退为进。
莫锦云勾唇,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对着面前的空气虚虚地一晃,做出一个碰杯的优雅姿态——
“敬你一杯,乔司南。”
乔家真正的博弈高手,非他莫属。
语气里,颇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味道出来。
红酒的香气四溢,足以满足莫锦云此刻所有膨胀的味蕾,带来绝顶享受。
他慵懒地放松手臂,刚要放下酒杯,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谁给了你权力随便进来?!”
目光,懒懒散散地落在闯入的助理身上,下一秒,却无比凌厉,似一把刀,要将对方割碎!
助理咕咚一声吞了口水,“云少,是真的有急事。”
“所以你连自己的本分也忘了?”
“…”
助理脊背生出冷汗,开始担心下一秒,还在莫锦云手中的那个红酒杯会不会朝自己飞过来。
“怎么?话也不会说了么?”
助理回神,连忙开口,做好了说完随时挨打的准备,“年小姐刚才带了黎小姐和花花少爷一起回C市,去了莫宅。年小姐她说…。,她说自己答应嫁进莫家。”
意料之中。
每一步,都在乔司南和自己的掌握之中。
莫锦云侧脸,扫了一眼自己落在一旁落地窗上的倒影。
舍他其谁?
自己简直就是完美丈夫的不二人选,根本就不需要犹豫。
“…”,助理看着莫锦云眼中的那份自信卓然,觉得自己更加快要小命不保了——
“云少,”他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年小姐说,她要嫁给莫少弦,婚礼从简,越快越好。老爷子已经答应了,明天就会举行婚礼。”
啪!
助理终于,终于看到了那个红酒高脚杯的下场——
杯子,被生生折断。
断裂的尖锐杯脚,直接插。进了莫锦云的掌心之中——
血流如注,他却像是没有感知到一样,一点也不在意那痛…
☆、165。“别以为和我上过床就有资格怀疑我的婚姻。”
是夜。
C市的夜比洛城还要燠热几分,如热浪扑面,直接将人包裹其中,烤入心尖。
本就郁躁的心,也更加烦闷窠。
年舒站在莫家的阳台上,紧握住栏杆的手,轻易地就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燔。
就连莫家特有的白色天女木兰,也不能让她心静下来。
“你说,那个花怎么越看越讨厌?!真想把它们全部摘下来,碾成泥!”
黎洛刚哄好花花入睡,步入阳台,便听到年舒的抱怨。
再看她手中的那一张红纸,已经早就被捏皱了。
那是莫家的佣人刚送过来的婚礼注意事项。
“舒舒,没必要勉强自己,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你会委屈,会辛苦,会遗憾。”
黎洛与她比肩而立,看着莫家人工湖面上的烟波浩瀚,还有那古色古香的几栋宅子,“这莫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待的。”
C市莫家,光看门口镇宅的那两只黑色蟾蜍,便知道这里大多数人的本性——
贪婪,且虚伪。
“谁说我不喜欢莫少弦?”,年舒笑了笑,“他人好,体贴,又温雅,关键是,他还有钱。我爸不就希望我找一个有钱的么?只要我如了他的愿,管我嫁给谁,不都一样么?”
黎洛眼前闪过前几日在舒医生办公室里看到病历,“年舒,你是不是…有什么疑问?不如当面问问莫锦云的好。有的人,并不一定如表面上那么爱你,可有的人,也不一定就如表面上那么不爱你。莫少弦是前者,而在我看来,莫锦云是后者。”
而年舒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可提起莫锦云的时候,会与别人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其他所有人看不出来,但黎洛,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疑问?
年舒对着鸦色夜空,只觉那温和的星光,在今夜也特别地刺眼。
怎么会有疑问?
她永远不想告诉黎洛,从来游戏人间的自己居然第一次心有不甘,昨天居然傻兮兮地跑去跟踪过莫锦云。
所有的一切,她也看了个分明——
他在洛城的别墅门口,被女人亲亲热热地挽着胳膊,抱着孩子的画面。
那画面,只能让人联想到四个字——天伦之乐。
真可笑…。。
莫家的老爷子已经快要不行了,莫家的人都在争夺财产。
所以,他莫锦云才会答应老爷子原先的安排,答应娶她吧?!
可娶的,到底是她,还是自己背后的年家?
年舒呵呵一笑,收回视线,眸中的不羁不屑,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我只比你小一岁,黎洛。你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妈看着也着急,她最近身体很不好。我总得让她放心,你说对吗?”
黎洛抿唇,最后没有再劝。
年舒决定的事,三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更何况,年家和莫家的所有长辈都已经在一天之内到齐,只等明日,她和莫少弦的婚礼就会开始。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结婚,是因为真正的相爱?
年纪到了,父母催了。
或者说,时间拖得久了,亲戚们探寻的目光开始不善了。
更甚者,还有人是为了尝试一下,才结婚的。
事已至此,她只能开始祈祷,祈祷年舒也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而莫少弦那个人…。。
莫家老爷子最小的儿子,听说他以前一直在国外,最近一年才回到国内,论辈分,莫家大儿子所生的莫锦云还得叫莫少弦一声小叔。
虽然两个人年纪相仿,却各有各的优点——
莫少弦优雅温和,莫锦云冷沉持重。
年舒一把揽住黎洛的肩,将一旁的红酒杯塞进她手里,“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事明日想。干杯!祝我新婚快乐!等我明天进了洞房,就要求莫少弦出手,帮你把乔司南捞出来,so/easy!——”
“你
这样的牺牲,我怎么承担。。。。。”
“嘘——,闭嘴!”
年舒呵呵一笑,有些粗鲁地打断黎洛的话,“我哪有你想的那么伟大?!不过是玩了这么多年,也累了。再说…。”
她回头,看了床上的花花一眼,“看到花花这么可爱,我也想有个孩子来玩玩。我累了,想有个男人保护我,宠我,把我宠到天上去,就这么简单。莫少弦。。。。。,他满足了我对男人所有的幻想。优雅,英俊,多金。温柔。这可是我以前梦寐以求的类型。莫家也同意了。我他妈的从今以后就是莫锦云那傻/逼的小婶子,想想就爽!你说对不对?黎洛?黎洛?!怎么不理我?”
年舒不满地打了一个酒嗝,转身找人。
却砰地,撞入一个胸膛。
“黎洛,你居然变平胸了。。。。;哈哈哈,”年舒傲然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正要再度揶揄,抬头,却看见了莫锦云的冷眸。
他看起来是刚刚回到莫宅,整个人面色黑沉,已经站在她们身后,不知多少时间了。
他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脚上,还穿着房间里的拖鞋。
呼吸里,也有着极力掩盖的急促。
黎洛将这些细节尽收眼底,悄无声息地退出阳台,留他们二人一方天地。
“为什么要嫁给他?!”
他的声音里,裹了怒。
年舒一怔,旋即,噗嗤一笑。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拢了拢头发,“结婚嘛,当然是因为爱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莫锦云幽深的眸瞳一缩,刚刚平复下去的呼吸,又似点了一些星火——
“爱?那你倒是说说,你和他做过什么?”
“该做的都做了。”
心里的口子早就被她催化着结疤,化成此刻眼底浓烈的骄傲。
那是她,最后的盔甲。
都做了?!
莫锦云眸中寒光迸出!
他一直以为,她喜欢说笑,迷糊,分不清楚很多事!
可现在看来,她清楚得很!
“别以为你和我上过床就可以有资格来怀疑我的婚姻,”年舒步步朝前,站在他面前。
一米八的个子,却在她一米七的身形前,起不了任何的压迫作用。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一夜我只是和黎洛一样,被下了药,没有任何记忆。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任何男人。所以,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
好一个毫无意义!
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捏紧,骨节,开始森森泛白——
沉默,裹着夏夜的风,席卷而来。
如一个漩涡,将他们拉了进去。
越是挣扎,就卷得越凶…。。
半晌之后,就在年舒以为他会暴怒离开,再也不闻不问的时候,莫锦云却突然抬头,眼里带了浓浓的雾霭——
“好,那一晚,不算。那么,后来呢?那次我喝醉,误拨了你的电话,你半夜从洛城过来,煮晚餐给我吃的那一晚呢?!”
心,像是被狠然地抠中,回忆如闪电霹进脑中——
那一夜,她本来已然安睡。
却在夜半的时候,接到他不小心摁错的电话。
他喝醉了,很醉。
迷蒙之中,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只听到她的声音,就开始反反复复地叫着妈妈。
像一个走失的孩子,呜呜咽咽地,要她唱摇篮曲给自己听。
她一向大大咧咧,哪里会唱那样的歌?!
可不知为何,她竟是勉为其难地想起了一首最近老是听到大妈跳着的广场舞歌曲,学着哼哼起来——
那首脍炙人口的小苹果,就这样,成了莫锦云的独家摇篮曲。
他隔着电话听了一遍,然后沉默了很久,吐出两个字,“难听。”
年舒气得当场就想摔掉电话继续睡自己的美容觉,可莫锦云竟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