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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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夸,不张扬,不猜忌,不狭隘。”
年舒一愣。
这个道理。。。。。毫无预兆地打进她的心口,可明明很有道理的话,从乔花花这个孩子嘴里说出来,又显得有那么一点没有说服力。
她垂了垂眸,暗自沉思,却没有察觉到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已经被乔花花眼疾手快地拖了过去——
小家伙在键盘上摁了几个键,“也,年舒阿姨,你小时候可真丑——”
“。。。。。。”,年舒差点吐血,看了一眼那个屏保,“这是我以前拍的广告,那时候也有20了!什么小时候不小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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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住,“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乔花花不解地看着她,“你的电脑用你的名字拼音做密码,因为你头脑简单,想不出其他复杂的密码的。”
“。。。。。。。”,年舒默默呕出一口老血,将云端放下去,然后抓过电脑打开搜索键。
输入捐赠两个字——
哔啵——
一个文件夹弹了出来——
年舒迅速打开,点进里面的图文资料——
惊得连电脑都快握不住!
黎洛:“你怎么了?!”
年舒嘴巴一张一合,找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指尖指向那个屏幕——
“骨髓捐赠人。。。。。。怎么会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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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捐赠人+南家订婚宴(精,大更必看)
年舒嘴巴一张一合,找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指尖指向那个屏幕——
“骨髓捐赠人。。。。。。怎么会是这个人?!!!”
“谁?!拗”
黎洛被年舒脸上的惊骇弄得有些莫名,接过电脑看了一眼,也皱眉,“你认识?跖”
“你没印象了?!这人和你好像也碰过面的!”
黎洛皱眉,“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乔司南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目光淡定地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先收着,别为这事儿让我老婆费脑细胞。一会儿参加完订婚宴,我和你讨论。”
车子正在进入南家的庄园,一路红花红绸挂在树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订婚宴办得比国宴还认真。
年舒压住心里的疑惑,将电脑合上,“给我带衣服了?!”
“一定啊!”
黎洛唤了一声停车,让乔司南和乔花花都坐到了前排,然后升起车子中间的挡板才将后座旁边的一个袋子递给年舒,“赶紧换上。”
里面是条黑色的斜肩小礼服,长级膝盖,显得端庄又不失妩媚,却也绝对不会抢了准新娘的风头。
“麻麻,你穿上一定很美。”
年舒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麻麻会陪着你的,好好表现。”
云端唔了一声,用力点头。
年舒飞快换上衣服,接过黎洛手中递过来的化妆包给自己点了一个淡妆,一脸素白,只余下那唇嫣红潋滟,像极了一朵火焰。
“还是很美的,”黎洛笑,“好了,到了。”
纵使此刻有万般心思,也不能表现出来,年舒强压下自己繁芜的思绪,在车子停稳的那一瞬间,牵着小云端走了出去。
南家的欧式庭院布满了桃花,一夜怒放,是早春的气息。
红花红绸,红烛跳动。
南铮穿着黑色的挺括西装,站在门廊之下迎客。
“恭喜你,”年舒笑着。
南铮没有说话,只是回了她一个颇为温和的笑,那笑里藏着一丝只有同是天涯沦落人才明白的落寞。
黎洛在乔司南的搀扶下款款走近他,靠近的那一瞬间,身后男人明显紧绷了一下,扶住她腰身的手也收得更紧,充满了占有欲。
她还没开口,乔司南已经先声夺人,“春风得意马蹄疾,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晚可是你的人生巅峰,恭喜你了。”
“。。。。。。”,黎洛顿觉无力,这两句诗是一起的吗?!
南铮嘴角的笑容微微凝滞,目光游移到他的手背之上,再抬眸,眼中的苦涩已经被抹去,“谢谢,里面请。”
乔司南还觉得不够,“怎么没见到顾老师?她不是应该和你站在一起迎客的吗?夫妻嘛,共进退哦!”
“。。。。。。”
黎洛看着南铮眼里的失落,悄悄一把狠拧在了乔司南的后腰上,只可惜乔大少此刻的皮不是一般二般的厚——
“也祝你们早生贵子,最好是儿女双全,跟我们一样,那就幸福了,”乔司南呵呵一笑,“我女儿叫乔红豆,名字好听不?!”
“。。。。。。。”,南铮锁住黎洛的脸,“名字好听,将来一定也和她的妈妈一样倾国倾城,惹人怜爱。”
这下换乔司南噎住了,直接挡在黎洛面前,“你往哪儿看呢?!”
周围的宾客因为他的动作瞬间朝这边看了过来。
黎洛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这个家伙给塞进去——
真是够了!
“乔司南,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这是她最近的杀手锏,百试不爽。
上一秒还在眼刀斗情敌的乔大少立马转身,一把将黎洛打横抱在自己怀里,“我带你进去休息,别怕,有我在,老婆乖乖。。。。。。”
所有的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有始作俑者乔大少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甜腻得不能再甜腻——
“这样
抱着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换个姿势。。。。。。”
换个姿势。。。。。
OMG,黎洛已经快要抬不起头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闭嘴!”
南铮收回自己的视线,控制了许久,才控制住自己眼中几乎要无法遏制的羡慕。
有客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南铮回头,打起精神,继续寒暄了起来。
刚才的一幕在所有人心中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现在全洛城的人都知道乔家那位把老婆当成宝,别人多看一眼都要黑脸,也早已习惯乔司南在各种场合的各种护食表现了。
却有一个人,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二楼阳台上的人拉了拉自己身上刚刚赶工做出来的手工旗袍,觉得有些紧。
顾七七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明明已经是春天了,却还是觉得有点冷。
就连身上顶级绣娘做出来的凤纹旗袍,明明是按照自己的尺寸做的,可为什么她却觉得那么紧?紧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小姐,”化妆师在她身后唤着,“外面冷,一会儿再去看南先生也是一样,您的妆还没画完。”
人还没回过神来,顾七七就已经被化妆师重新摁回了座椅上,化妆棉熟练地在她的脸上游移着,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底子好,又年轻,到时候一定让南先生惊为天人!”,化妆师沾了一点胭脂,在她的眉心迅速画出一个花钿,那是一朵粉嫩的桃花形状。
桃花好,朱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春当正,柳枝新,城外艳阳,窗头群鸟,妙、妙、妙。
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斟清酒,添红烛,风月芳菲,锦绣妍妆,俏、俏、俏。
这样的句子,她曾经听蔷薇姐姐说过,那是在蔷薇姐姐和自己堂哥的订婚宴上。
顾七七还记得当时的订婚宴办得很是宏大,堂哥顾云臣给了宋蔷薇所有的宠爱,而蔷薇长眸潋滟,无限娇羞,脸上的表情是兴奋,而又隐隐带着期盼的。
可现在。。。。。
她自己呢?!
面前巨大的黄花梨木梳妆镜将她此刻的表情照得无所遁形——
是彷徨,是紧张,是害怕。
原本以为的期盼,没有。
娇羞。。。。。也没有。
“顾小姐?!”,化妆师见她发怔,打断她的思绪,“你怎么了?!”
顾七七抬手碰了碰自己头上两边对称的凤簪,上面低端缀着的红玉髓轻轻一摇。
像两滴血泪。
“你刚才。。。。说什么?”,她问化妆师。
“我说,您这个样子,男人看了都会心软的。”
她这个样子?!
她什么样子?!
顾七七对上镜子,终于将自己的脸看了个清楚——
唇红齿白,眉间一朵粉白桃花,身上的旗袍如火,将苍白的脸颊终于衬托出了一点点嫣红的颜色。
要是被父母看到,也会说喜庆的。
他们喜欢她规规矩矩的样子,喜欢她按照传统的模样来打扮,所以在这样的日子里,即便头上的金簪子重得快要压断她的脖子,她也要抬起头来,好好打扮。
化妆师在她的唇边点了两点胭脂,“南先生看到,一定心都化了,恨不得把你揉进骨子里呢!”
顾七七一怔。
刚才在阳台上看到的画面又狠狠地撞入她的心口。
揉进骨子里?!
可他的骨子里,已经有人了,她怎么能进得去?!
她只是个替身而已。。。。。。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
“顾小姐?!”,化妆师皱眉,“您怎么又发呆?!这种日子,要开心点啊,是不是长途飞机坐累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再下去?!”
顾七七回神,睫毛扫过眼睑
,思索了几分钟,然后才抓住化妆师的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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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客人都入场就座,订婚宴却迟迟没有开始。
客人都表示理解——这么大的排场,总得有一两个压轴的人物出来才镇得住,以南家的身份地位,绝对是在等人。
却无人知道,庭院门口的南家老爷子已经开始在来回踱步——
“请帖没送过去?!”
“送了,直接送到总统办公桌上的,”旁边的南镛早已急得不行——
他们已经一年没有见过南楠,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只怕又。。。。。。
南铮略显镇定,“我去接顾七七的时候,听到了她和顾云臣的电话。她说。。。。。他一定会来。”
南明峰皱眉,“没提到南楠吗?!”
“顾云臣的心思谁猜得透?比草原上的狼还奸诈!”,南镛重重一叹,这一年他也苍老了不少。
因为女儿,也因为外孙女的缘故,夜里总是不得安眠。
南铮抿了抿唇,“顾云臣很疼爱顾七七,不会不给她面子。应该也不想我们南家在订婚宴上出什么乱子,所以。。。。。可能性很大。”
“还叫顾七七?!”,南明峰吹胡子瞪眼,“也不怕别人看出来!”
南铮眉心微蹙,没有再说话。
三个男人在庭院门口比肩而立,看着从山下蜿蜒而来的那条柏油马路——
这条马路代表了南家的荣耀,此刻,也承载了他们所有的希望。
南镛频频看表,南明峰早已露出难得的烦躁和不安,只有南铮最为沉稳。
订婚礼选择在晚上的8点8分准时举行,洛城的政要权贵除了没在洛城的,其他都已经到齐,南家对这次的订婚宴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外人都道南家看重这个小儿媳妇儿,却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水——
为的,不过是南楠和小云端罢了。
唯一对这个订婚宴有期待的,只有上面化妆室里的那一位吧?!
八点整。
山下终于传来低调的汽车引擎声。
黑色的加长防弹车停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刻,南明峰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开始往前走,南镛则跟在老父亲身后。
南铮扫了车门一眼,不动声色地拦在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前面。
曹营从副驾驶上下来,将后车门毕恭毕敬地打开。
拉夏维尔街裁缝定制的手工西裤笔直修长,颀长身影从车门后缓步而出,如鹰隼般的长眸瞬间扫过面前的三个男人。
顾云臣在南家人面前站定,唇瓣勾勒出一丝恰到好处,却又若有似无的笑。
“阁下,”南镛已经激动地跨了过去,“请问。。。。。。”
“阁下,请进——”
南铮飞快打断南镛的话,生怕他问出南楠的事来——
再怎么问,也不指望面前这位总统先生能够在公开场合承认南楠的存在,那样只会让南楠的处境更加艰难。
顾云臣的目光里露出一丝玩味。
南镛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唐突,讪讪地退到一边,不甘心地看着车里。
顾云臣转身,弯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了他的掌心里,小麦色的肌肤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南镛眼里已经有泪花乍现,就连南明峰也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车里的动静。
接着,是白色的长裙翩然而出,落在红色的地毯之上,雅致而翩翩。
再抬头——
来人带着白色的面纱,样子看不清楚。
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就是他们的南楠!
面纱下,南楠早已失去所有的言语——
这是她来这里的条件——不能说,只能看。
只能。。。。痛。
顾云臣已经牵起她的手,十分绅士地和她十指紧扣地朝前走去。
“楠——”,南镛失控出声——
顾云臣却顿住脚步,面上笑容不改,“南州长莫非认识我这位女伴?!”
南铮立刻觉察不对,“南家四壁徒徒,还望您不要见笑,阁下请。”
顾云臣饶有兴致地扫了南铮一眼,“的确四壁徒徒,不过有七七在,你们也可以稳中求进了。”
这话明着是在打压,暗里更是在打压——
这是在给南铮敲警钟,让他对顾七七要好。
不为别的,只因他手里攥着的,是他们南家的千金大小姐。
“那是自然,”南铮从容地在前引路,“请问这位小姐姓什么?!”
他故作不知,又引来顾云臣侧目——
南家,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能忍啊?!
白纱后面的脸痛苦,却只能沉静——
她想说话,想唤一声父亲,爷爷,小叔叔,想飞奔进大厅,看一看那一张已经足足一年没有见到的小脸。
可是。。。。。她不能。。。。。
十指交扣的掌心感知到她极力压制的剧烈颤抖,顾云臣以微不可查的弧度微微勾唇,“闺名不方便告知,见谅。”
话音一落,南家三位男人的脸色都齐刷刷一变。
南楠心口更是狠然一凉——
记得她求着他带自己来的时候,他并未反对,只是今天来之前让曹营准备了这身行头——
白裙白纱,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
心里苦,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得罪了他,连这个一年一次回家的机会都被剥夺。
可他。。。。却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被提及了么?!
她只是个影子!
一个没有灵魂,只能盲从的影子!
南镛全身颤抖着,眼底带了剧烈的怒意,南明峰则上前想要转圜,“阁下,您看看,是否要先见一下顾七七小姐?!”
顾云臣轻笑,“南老也太见外了,都要成您家的人了,还叫七七小姐?!我看她是不是在这里不适应,你们也不太适应她?!”
三两句话便把南明峰话里的威胁变成了自己的主战场。
南明峰被噎住,只有南铮尚算沉静,“阁下,请入场。这位女士,也请。”
亲人见面却无法相认。
她的苦,有谁知?!
南楠苦涩地皱眉,她想要甩开这个男人假惺惺的扣手,想要像以前一样,合则聚,不合则散。
可是她早已失去了那份洒脱恣意的资格,她,是个罪人。
失神之间,顾云臣已经带着她往前走。
他个子很高,几乎有一米九,步子自然也很大。
她脚上穿着自己不常穿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跟得很辛苦,脚踝歪了,脚迅速肿得像馒头,却不敢吭一声。
她怕,怕身边的祖父父亲和小叔叔听出端倪。
她怕,南家会因为她的缘故再遭殃。
她怕。。。。。,或许怕得太久了,她连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也忘记了。剩下来的,只有恐惧本身。只要有顾云臣在身边,她就害怕,战栗——身体如此,灵魂,更加如此。
顾云臣脚步微微一顿,转头似是很关心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南楠轻轻摇头——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动作,点头Yes,摇头no。
玩偶一样。
顾云臣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脚踝,在其他几个男人一脸苍白的注视之下,将南楠拉得更快。
她跟得更辛苦,脚上也更痛,早已冷汗涔涔。
其余人,却又都束手无策——帮她,等于是在害她。
走到宴厅大门口,脚已经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面前的门被拉开,南铮引导着他们入座,然后才开始往前走。
没有人敢窃窃私语,因为他是这个国家最位高权重的男人,却有人不断地打量着,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南家跟顾家,是这样的姻亲关系。
顾云臣的出现,只会让南家在某些方面更加顺风顺水,他甚至不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做到这样的事。
权力,从来都是最好的暗示。
南楠坐在顾云臣的旁边,目光贪婪地四处逡巡,最终落在了旁边一桌上。
年舒和小云端坐在旁边一桌,离南楠只有半米的位置。
别人或许认不出来,正在好奇这个总统身边的神秘女郎是谁,但是年舒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抱着小云端起身就要走过来——
南楠心口一跳,轻轻地,摇头。
年舒的动作愣在中途,不知自己该进还是该退——
为什么,就连隔着面纱,她也能感知到那面纱下的无能为力和极度痛苦?!
小云端不谙世事地靠在年舒怀里,“麻麻,你要带我去哪儿呀?!仪式快要开始咯!”
声音清甜,像穿云而来的angel!
南楠握住酒杯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她记得自己把小家伙交给年舒的时候,她才会喊麻麻,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而已!
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
没有她的陪伴,小家伙,还好吗?!
垂眸,眼泪已经垂落下来,沾染了身上的白裙。
她不敢哭出声,用流进了最后的眼泪——还有什么感觉比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比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到自己孩子的进步,却不能参与她的成长更加糟糕的?!
她,受到了最最严厉的惩罚。。。。。。
云端靠在年舒怀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周围的人,“怎么他们都不说话呀?!”
身后的黎洛扯了扯年舒的裙摆,年舒回神,坐了回去,然后抱住小云端的身体,悄悄在她耳边说,“你看那个穿白裙的阿姨,她漂不漂亮?”
她引导着云端去看南楠,只恨不能直接告诉小家伙——这就是你的母亲,独自一人在国外生你,养你,为你哭为你笑的母亲。
云端嘟了嘟嘴,“那个阿姨带着面纱,我看不清楚。我还是喜欢麻麻,麻麻最漂亮!”
说完还在年舒的脸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
旁边突地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南楠不小心将酒杯在桌沿给磕破了。
玻璃刺破掌心,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南镛紧张地上前想要查看,旁边的顾云臣却直接抬手握住她受伤的手,极尽温柔地拢在自己的大掌里,一边仔细地将她掌心的玻璃拿出来,一边开口吩咐,“去拿急救箱来。”
一旁的佣人很快奉上急救箱,顾云臣亲自动手,给她上药,然后仔细缠上白色的绷带,“怎么这么不小心?”
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心疼。
南楠恍惚了一下,旋即暗自苦笑——做戏吧,做给南家人看。
这样才会让顾七七在南家过得更好,不是么?!
身边细细碎碎的,还有云端软嫩的小声音一点一点地传来,像锉刀一样一下一下地刮过耳蜗。
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贪婪地想要记住那小声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