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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人行必有我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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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容不得莫非的幻想有多美好。平时里守卫松懈的南门,此时已云集几百士兵,长剑出鞘,随时等候他们出现。南门尚且如此,其他地方更是固若金汤了。

低垂的天幕渐渐变明,东方已有隐隐的白光升起。沉睡在望京城苏醒了,早起的人家已点燃灯火。智海略一沉思,说:“今日是走不了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

迎面驶过来一辆马车,粗重的车轮急促地碾着街面。智海忙背着莫非隐入街旁一家店铺的幌子下。那马车却在二人藏身的地方停下了。智海气运于掌,随时准备应付突变。

“不想死就上车来!”车里有人对着他们沉声喝道。

“夜郎?”莫非听得不是很清楚,有点不确定。

“呵呵!”车上的人轻笑一声,“莫莫,我说过今日要救你的!”

莫非十分高兴,连连对智海说:“上车,他会带我们离开的!”

智海略一迟疑,背着莫非上了车。车里点着一个小小的灯笼。夜郎又恢复了以往的打扮。大红的阔袖长袍,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绝美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中更是妖媚异常。他递给二人一个包袱:“快换上!”

莫非打量着自己和智海,全身都是血污,这样子的确有点吓人。但是,车厢只得这么大,让她当着两个大男人换衣服……夜郎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邪媚地一笑:“你放心。我会闭上眼睛的。在你没有爱上我之前,我会对你保持绝对的尊重。只是智海大师……”

智海沉着脸转过了头。莫非三两下脱掉身上已经分不清颜色的喜服,换上衣服。那是一套普通的布衣,穿着倒也合身。智海也很快换好了衣服。夜郎细细地把莫非脱下的脏衣服叠好,包起来。“这是楚润枫带给你的灾难,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向他讨回来!”夜郎狭长的桃花眼里一片狠戾之色。

随后,夜郎让二人藏进了车后的大水桶里。马车在出城门时遭到了守城士兵的拦截,一个小太监尖声说:“大胆!宫里的水车也敢拦!皇上哪天不是退朝后就要喝寒漓泉水泡的茶?耽误了时辰,皇上怪罪下来小心你狗命!”

守卫并不买账,“腰牌的确是宫中的,但水车一向不是走西门的吗?为何独独今日走南门了?”

小太监怒斥道:“今日有人截了天牢,西门驻兵三千,等到绕过那些人,洒家取水回宫只怕皇上都该用午膳了。”

守卫有些松动了,但仍不放行:“公公说得有礼。但今日情况特殊,恕不能放行。”

天已大亮,夜郎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向那小太监。守卫见了,肃然垂首。士兵让道,城门大开,马车驶出了城门。

马车出了城便一路急走。莫非和智海被困在水桶里不敢乱动,也不敢出声。颠簸这下,莫非的腿痛得难忍,豆大的汗珠爬上她的额头。智海身上再也没有药物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揉捏着莫非已然红肿的脚踝。这样的揉捏并不能止痛,但莫非明显觉得自己好过了许多。她蜷起身子,钻进了智海怀里。智海身子一僵,最终没有推开她。

马车停下了。智海抱着莫非跳了下来。夜郎看着智海扶在莫非腰间的手,面色阴沉地说:“你还没有死?算你命大!”

智海目露精芒:“是你做的?理由!”

夜郎淡然:“是我做的!理由?在你只身闯天牢那一刻你就应该想到了吧!我倒是小瞧你了,重伤在身也能只身救出莫莫!”

智海双目赤红:“我仍出家人,断不会与你争。回音寺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你也真下得了手!”

莫非听得稀里糊涂,二人言语之间似乎夜郎要杀智海,回音寺的人已被杀光了!她颤声问:“是怎么回事?夜郎,你告诉我!”

夜郎定定地看着她,忽地启齿一笑,颠倒众生:“莫莫,我不是好人。但会一直对你好。如你所愿,我会尽我全力救你爹出来的。你们先走吧。记得走小路。通缉令天亮就会发往各郡县!”

智海背起莫非迅速地走入莽莽大山。

一路上,任凭莫非如何打探,智海一点也不肯透露刚才他和夜郎的谈话内容。这让她很郁闷。

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地面,智海本是重伤未愈,又进天牢救了莫非再次受伤。纵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了。汗水渐渐湿透了他的衣衫。莫非要他放她下来自己走,智海像是和谁斗气一般,油盐不进,一言不发,默默地背着莫非走着。莫非只好用衣袖轻拭他的额头,为他擦汗。

二人来到一条小溪边,山泉清冽,莫非贪婪地舔了舔焦渴的嘴唇。智海像是后脑长有眼睛一般,打她放在一块石头上。摘了一片宽大的叶子做成斗状,打水给她喝。莫非又渴又饿,足足让智海打了三次水才算喝足了。

智海拿着叶子,愣愣地看着她。莫非觉得智海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个会笑和慈眉善目的和尚了。一身农夫的打扮,头上围着条青色的头巾。最主要的是他的目光,不再是当初的清澈如泉,眼眸中荡漾着莫非看不懂的东西。这样的智海让她觉得很不习惯,她有点紧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莫非纯粹是想开个玩笑,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智海默默地掬了捧水喝了几口,再清洗了一下脸和手,“你好好坐着,我去采些草药。”

这是出城以来智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她有点黯然,智海对她的态度太奇怪了。听夜郎说,他是受了重伤的,却只身去天牢救她。危急关头,宁愿拼死,也不愿丢下她。而终于脱险了,他却对她冷若冰霜。她多想他能与她说说话,哪怕是像以前那样公式化的来几句“小僧”“施主”也行!但他除了留给莫非一个修长的背影,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莫非在石头上坐得无聊,已是正午,太阳毒辣,她浑身粘乎乎地。想起自己已有二十多天没有洗过澡了,她看见眼前的小溪就想扑过去。

她艰难地单腿跳到溪边,惬意地把腿伸进水里浸泡着。对着明如镜面的溪水,她看见水里那个女子蓬着垢面,满脸都是干涸的血迹。太丑了!之前自己还在智海面前自称美女呢!她想想都觉得好笑,仔细地洗净了小脸。头发好久未梳理过再加上汗渍和血迹,粘在头皮上很难受,她索性连头发一起洗了。

如果不是在野外,如果不是因为智海随时会回来,她真想跳进水里痛快地洗个澡。现在,她只能把能洗的地方都洗了,衣服挽到手臂上,裤腿绾到大腿。

等她洗完了,智海还没有回来。一如天牢里独处一室的孤独,她恐慌地叫了两声智海,回应她的只有山中的蝉鸣。她不慌张在从水边爬起来,不顾脚上的疼痛向智海走向的林子跑去。他会不会出事了呢?是有追兵追上他了,还是他的伤势太重,昏倒了呢?她不敢想像,发了疯地冲向前方。

第45章 两相猜疑

六月的丛林,树木茂密,荆棘横生。智海徒手扒开树间的藤蔓,在山中寻找着必须的草药。还差一味,就可以配好了。而这一味药在这一带实在难寻。他已寻了两刻钟了,仍不见一株。如果是在回音寺就好了。寺外的山林里,哪里有哪些草药,他是了如指掌。但是,回不去了,这个世上永远不会有回音寺了……

六月初七那晚,智海终于查到了那夜出现在莫非房里那个邪魅男子的一点线索。他来不及去莫府赶在莫非与楚润枫成亲胶去通告。因为他收到师父的密报,有人要对他不利,让他速回回音寺。那夜,来了两批人。一批是要杀他的,另一批却是要屠寺的。回音寺成了一片血海,他在师父和住持方丈的保护下才得以存活下来。而整个回音寺,除了他,无一活口。他也受了极重的伤。等他休养得稍好一点,就去查那两批人。结果,无论他怎么查都找不到一点线索。在夜郎救了他和莫非时,言语之间,竟然说那事是他做的!他心痛不已,想恨又恨不起来!夜郎,的确是夜郎,一个只存在黑暗中的人。他不敢相信,他有那么毒辣的手段!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

智海终于采好了药,他迅速嚼下几株草茎,稍为调息了一下,就回去找莫非。等他回到那里时,却看到了莫非披头散发,赤着脚像疯子一样在树林里狂奔!智海吓了一跳,难道追兵这么快就找到他们了?他暗捏一把冷汗,幸好自己回来得及时,否则后果真不敢设想!

智海轻啸一声,飞身掠向莫非,把她一把捞在怀里,迅速跃上一棵枝叶繁茂大树。机紧地向四下打量。

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莫非回过神来,已经在智海怀里了。在这一刻,她发现,没有什么比智海安好地出现在她面前更重在。她哭着紧紧地抱住了智海:“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吓死我了!”

“别吵!”智海沉声说:“别把他们引来!”

莫非从惊喜转为惊慌,智海大伤未愈,他们又是在劫难逃了。

两人静静地呆了一刻钟,也不见所谓的追兵。莫非有点沉不住气了:“你真的看清楚了有追兵?”

智海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你遇到追兵在跑吗?”

莫非傻了,“哪有啊?我是看你久久不归,以为你是碰上追兵,或是昏倒在哪里了!”

智海也算明白了,抱着莫非飞身下树。默默地给莫非的脚踝上药。

脚上一片清凉之意。智海的修长的手指沾着绿色的药汁在莫非的小脚上。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伴在身边的居然是智海。愿以为,她嫁给楚润枫之后,就再也见不到智海了。至少,见了也只会是陌路人了。想到楚润枫,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一个在逃的钦犯,一个朝庭命官,他们再也没有以后了。成为路人的,只能是她和楚润枫了。天意弄人啊!

智海从没见过莫非这样深沉地叹过气。难道?他的声音变得冷硬起来:“施主脚好后,就请去令尊按排你去的地方吧。”

莫非大惊:“智海,你是要丢下我吗?别说我爹没有安排过我去哪里,就是有安排,人生地不熟的,朝庭又在通辑我。你让我怎么去啊?”

智海闷声说:“施主一向福祉极厚,在天牢里也有人护着。这一路必会平安无事的。”

“天牢里哪有人护我?若不是他们想从我口中套出莫家财富的去处。早就对我动大刑了。我爹可没有我那么不幸……”莫非再也说不下去了。

智海虽然从未享受过父爱,但师父和回音寺里的僧人都是他的亲人。莫非此时的心痛,他最能理解。但,那一个人如同一根鱼剌哽在他的咽喉上,他脱口而出:“夜郎,他不是一直都护着你吗?”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吃味,智海说完就后悔了。而莫非却并没有用心去想,“他的确帮我很多。但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太神秘了,像是朝庭中人,但又不太像。”

智海心里一沉,试探着说:“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莫非白了他一眼:“我哪里知道?只知道他有些手段,天牢中都有他的人。对了,我不是让你去帮我查他是谁吗?如何?”

智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是当今工东篱国九皇子,东方溟筹!”

“皇子!”莫非的嘴巴能放下一个鸡蛋,继而又说:“真的这么巧?难怪那次我对他说我要做皇后时,他的表情那么奇怪!”

智海其他没有听进去,莫非说她要做皇后这句话让他极烦躁,“施主有此鸿愿,小僧看九皇子对施主也甚为上心。小僧在此恭贺施主了。”

莫非从他的话中听到了疏离。心中一痛,他就真想把她推给别人吗?先前就帮着莫老爷查探楚润枫,是他的情报表明靖安侯府没有野心了,才有了她和楚润枫的婚事。如今,他又想把她推给夜郎,不对,应该叫九皇子才对。难道他就真的对她没有一点好感?她自嘲地笑笑,是了,他是出家人,那来的儿女私情呢?是自己想多了,他能冒死去天牢救他,一定是看在莫老爷曾经和他的交情。出家人不是讲求慈悲悯人,知恩图报吗?

两人各怀心思,陷入沉默。智海去摘来几个野果,洗净了和莫非分食,权当午饭。莫非见他一直沉默不语,以为他去意已定,心中纵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好再勉强他。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往日莫府荣华风光,可以大把大把在给回音寺捐银子,莫老爷早年对智海的那点恩情,现在智海冒死救她一命,已经扯平了。如今,莫家倒了,她已是通辑犯了,再勉强他和她一起,只会连累了他。智海表面对谁都温和有礼,她却是见识过他礼节之外的冷漠的。他是一个“内裤”的家伙。

再上路时,莫非再也不要智海背他了。一来,他伤得很重,自己的脚上过药已不再那么痛了。二来,莫非暗暗告诫自己,就算她和楚润枫的婚事黄了,智海也只能是智海,她仍然只能是她。二人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了。

智海风莫非执意不肯让他背,而她的脚本只是扭伤,经他上药后已好了很多。于是不再坚持。一路上,二人都客客气气地。莫非一改往日的随意,叫他“大师”。而智海则顺了她的意,一直称她“施主”。两人表面的客气却导致了更加生硬的疏离。

莫非受了太多惊吓,又从智海采药久久不归的惊恐转化到他回来的惊喜。再回上随后的隐忍,失落。她觉得头昏脑胀。之前贪图凉快,在冰凉的溪水里又是洗手脚,又是洗头。现在太阳照得林子里如同蒸笼一般。莫非越发觉得头脑发沉。但她咬紧牙关,硬是没有说过一声难受,尽可能地加快脚步,跟上智海的步子。追逐着前面那个身着青衣的背影,莫非有一瞬间的恍神: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什么都不用去想,她太累了。

智海默默地在前面开路,他尽可能地选好走的道。碰到有藤蔓的地方,他也是细心地扒开。但身后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远。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莫非觉得意识在慢慢地抽离身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上前面的背影。终于,她再也撑不下去了,艰难地叫了声:“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智海心中一惊,猛地回头,正对上莫非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一个剑步冲过去抱住了莫非。怀中的身体滚烫如炭,真该死,他竟然没发现,她发烧了!

第46章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智海抱着莫非在大山在穿行,他必须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容身的地方。哪怕是一个可以藏身的山洞也行。莫非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但是山中能采到草药,却没有办法煎药。六月末了,白天虽然很热,但山中夜里却是很凉的。一旦莫非再受凉,他空有一身医术,在这样的条件下也是救不了她的。

终于,他找到了一间废弃的简易木屋。应该是行走于山中的猎人或是采药人留下的。屋内只有干草和火石,这对于逃难在外的他们来说,已经是至宝了。智海把莫非放在干草堆上,想办法给莫非降温。

离木屋不远的地方有一眼极小的泉水。智海摘了一张宽大的树叶折成斗状,取了些水喂莫非喝下。又撕下一块衣摆当毛巾给她敷额头。莫非的情况时好时坏。在天黑之后,她开始说起胡话来。很多都是他听不懂的句子。后来,她竟然反反复复地叫起他来:“智海,你不要走,你不要扔下我!”“智海,我只有你了,我怕……”说着说着,她竟然哭了起来。晶莹的泪水爬上了烧得通红的小脸。

智海心中一懔,她一直没有叫过楚润枫,也没叫过夜郎,竟然独独叫到了他。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收起心中的杂念。他不过是个出家人。如果,她有一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不会还这样相信他,依赖他呢?

夜色渐浓,璀璨的星子撒满幽蓝的夜空。林间草木的馨香扑鼻而来。如果,他们不是在逃亡;如果,莫非不是病得这么厉害,今夜不失为一个美好的夜晚。观星,品茶,参禅,这是他从五岁起入回音寺十五年来时常与师父做的事。再也回不去了!回音寺没了师父也没了!莫非说,她只有他了。那他又何尝不是只有她了呢?

篝火烧得很旺,不时有火星“噼叭”地爆出来。莫非明明身体滚烫如炭,但却不住地叫着冷,娇小的身躯也瑟瑟发抖。智海把她移得离火堆更近,她仍是冷得不行。她这个样子,再不进药,只怕熬过了也会伤及头脑,变得痴傻。智海心急如焚,顾不得自己重伤未愈,顾不得随时可能追上来的追兵。他强行运功为莫非升温。当绵长醇和的内息传入莫非的体内后,她的情况有所好转。小脸不再赤红,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智海脱力地倒在干草堆上。腹中已是饥饿难忍,但此时,万不能丢下她出去觅食。他凝神打坐,以求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几成功力。

后半夜,莫非又开始叫冷了。状况比之前更为严重。她不再发热,身体凉得堪比冬日的冰棱。智海犹豫再三,终是把她抱在了怀里。

莫非意识模糊,只觉得自己在冰与火中煎熬着。好容易找到了一点温暖,她本能地抱住了那团热息。太舒服了!“妈妈,女儿好想你!”

智海哭笑不得。如果说他不知道“妈妈”是何物,但那句“女儿好想你”已为他解释了一切。怀中的人不安份地乱拱着,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衫。仿佛怕她一松手,他就会走掉一样。

微凉的夏夜,少女的淡淡和体香飘然入鼻。智海,这个从小就皈依佛门的僧人面红耳赤。他念了几句佛谒,对自己说,一定是天气太热了。温香软玉在怀,他如坐针毡。怀中的人,抱不得,又放不得。

从来没有哪个夜晚有这么漫长过。智海默念了好多遍静心的经文,天色仍不见亮。怀里的人儿睡得很不安份。不时地嘟囔一句“智海,小心!”“智海,不要丢下我!”但紧攥着他衣衫的小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听着林间的露滴滚落在叶子上的声音,智海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变软。

终于,天亮了。智海探了一下莫非的脉,知道她已经熬过来了。他决定去寻些吃食,他和她都得进食了。这样才有体力继续赶路。他轻轻地掰开她的小手。

莫非在这一刻突然惊醒:“智海,别走!”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眸中是一片惶恐不安。

“嗯,我不走!”智海被自己温柔的语调吓了一跳!继而,他的声音恢复了一惯的清明:“我去寻些吃食。你生病了,好好躺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莫非正为自己刚才那种哀求的语气感到羞耻。他不是说要让她一个人上路吗?心中一哽,她冷声说:“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说等我好了,你就要离开吗?现在我已经好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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