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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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曼端着已经凉透的饭菜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一不留神就撞到了莫非身上,饭洒菜倾,汤汁流了莫非一身。“小姐,对不起……我……”她忙掏出手绢来给莫非擦拭,却是越擦越脏。
“算了,我还是去换身衣服吧!”莫非说。
“小姐!”香曼突然跪下了,哀哀地说,“你去劝劝主子吧!他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喝闷酒让奴婢想起了当初靖安侯爷给他服用软筋散,把他囚在别院里的时候了。那时还有夫人同居一院,现在……这样下去,主子迟早会被拖垮的。只有你的话他能听得近去了,毕竟你们……”
莫非从香曼的眼里看到了惊恐甚至是绝望,这已超过了奴才对主子的关心。这个小女子爱他爱得太深了!莫非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到楚润枫的房门前。
“润枫,开门,是我!”莫非用力地拍着门板。这三天,她每天都这样叫过门,他从来没有开过门。此时,回应她的仍是一片沉默。
“润枫,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你就开开门吧!”莫非耐着性子说。
……
“你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屋子了哦!”莫非强压怒火,尽可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
……
“楚润枫,**是不是男人啊?”莫非沸腾了,“快给老子开门!”
……
“楚润枫,你个王八蛋!”莫非彻底燃烧了,“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伤心难过么?你没了娘亲,老子和你一样没有爹娘!你还有花不完的银子,老子却是身无分文了!你以前是不可一世的靖安小侯爷,老子以前还是东蓠首富莫家的大小姐呢!谁没有风光过?谁又没有落魄过?老子跑到这个乌七八糟的鬼时代来,福没享到几天,苦却受得比以前二十多年还多!老子一个弱质女流都挺过来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挺不过来?”
……
仍然是沉默!莫非急得不行,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楚润枫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对我始乱终弃……我告诉你,我的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你想饿死醉死都行,我也不活了,孩子也不要了,反正这个孩子生出来也没有爹疼。我这做娘的也养不活他,不如不要他来到这个世上……我苦命的孩子啊……是娘对不住你啊……”
闻声赶来的香曼和魏宇惊得目瞪口呆。房门终于打开了,楚润枫面色苍白,头发凌乱,一身酒味。“别哭了。”
莫非的哭号嘎然而止:“你肯出来了?”这般收放自如又让香曼和魏宇开了回眼界。
楚润枫面无表情地拉着莫非向外走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啊?等等,让我换身衣服先……”莫非身不由已地跟着他走,一边大叫着。楚润枫没有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加快了步伐。莫非只好磕磕碰碰地跟上。
到了之前莫非醉酒的那片林子。楚润枫放开了莫非,坐在一块石头上不再说话。
莫非看楚润枫这样,觉得魏宇说得有几分道理了。宁采菲给他的打击的确不小。“你也别难过,我早说了宁采菲她配不上你的……”
楚润枫原本苍白的脸色黑了下来。莫非赶紧打住,她相信楚润枫对她的感情是真心的,但这个时代的男人哪里有丛而终的美德呢?她认识的男人中只有她爹一个吧。东方炫义和楚敬镝都对虞孝鱼痴情终生,但并不防碍他们有别的女人。楚润枫也是这样的吧,对于宁采菲的背叛他有理由伤心。处理这类失恋问题莫非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但貌似可以找些事转移她的注意力。“今天魏宇找我聊了会儿,他建议我劝说你重新举事。毕竟你现在是东方家的正统皇裔。魏宇说,不用担心金井的事。他会想法找到破解金井的人。你可以先举事,等金井破除后再建制……”
“你真是这么想的?”楚润枫冷冷地看着莫非。
莫非让他看得浑身一哆嗦:“那个……我其实极尊重你的意思的,如果你想,我不会免强你的。但如果你想要做,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够了!”楚润枫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你就真想让我坐上那个位置?还是你根本忘不了他?”
莫非让他咽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与你计较。你明知道如今我和你……”
“你又想说你可能怀了我的孩子吗?”楚润枫冷冷地说,“不可能有什么孩子的!你想知道那晚你在我耳边叫着谁的名字吗……”
“不要说了!”伤口被揭开一次就够了,何必反复地让它流血呢?莫非从来没有觉得楚润枫是个残酷的人,但此时他的话太伤人了!她虚弱地说:“忘掉那晚好吗?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女人……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很内疚……”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就只有感激和内疚!”楚润枫笑了,但眼中并无一丝笑意,“你不想听听吗?那晚你叫的是————智海!”
他还是把那个名字说出来了。莫非仿佛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她和他一夜春宵,叫的却是那个人的名字!难以言说的屈辱让她泣不成声。莫非对着那张笑得冷漠的脸扬起了手掌却没有打下去。“我莫非从来不肯轻易地恨一个人,因为我知道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累。但是,今天我想告诉你,我恨你!”说完,她转身跑了,不是跑向回木屋的路,而是跑向山下!
楚润枫痴痴地望着那个瘦小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隐于青翠的树木之中。他紧紧地捂住胸口,最终没有捂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主子!”隐在暗处的魏宇再也藏不住了,连忙飞奔过来扶住楚润枫,“现在让属下去追,还来得及!”
楚润枫喘息片刻,缓过气来:“不必了!让她去吧!”
“主子明明最在意莫小姐的,何苦要说出那些话将她气走呢?”魏宇疑惑道。
“她心里爱的不是我……”楚润枫极为艰难地说出了这句他最不愿意说出的话。
“主子!”魏宇痛心地说,“你现在变了好多!这哪是魏宇眼中那个永不言放弃的主子呢?当初无论侯爷提出多么苛刻的要求,你都没有退缩过。现在面对一个女子,你却退却了!”
楚润枫凄然一笑:“当初因为他是我父亲,而我想要的不过是接回我的母亲,一家人一起过快乐的日子!如今我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魏宇情急之下已顾不得主仆之分了:“那又如何?你才是东方皇室的血脉,如果先皇在世,一定会把江山传给你的。如果主子是畏惧金井之祸,属下誓必踏遍东蓠也要找到破解之人!”
“她心里装的那个人……”楚润枫叹了口气,“如若我与他兵戎相见,她夹在中间必不会好过。与其这样,不如放她去找他!不管怎么说,三个人有两个人是快乐的,也算圆满了……”
(新年快乐!袖袖在这里给亲们拜年了,新年新气象,一切都会更加美好!)
第94章 好姐妹
脚下的路不知漫延至何方。烈日炎炎,饭菜的汁水再次被汗水湿透。莫非的脚步慢了下来,却异常坚定。这样的流浪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莫非强行扫去脑中的颓废,打起精神往前走去。她至少还有健康的身体和聪明的脑。人家穿越一回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玩得风生水起,她就不信自己做不到!
“小姐————小姐————”香曼的声音从身后急急地传来。
莫非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
“小姐……奴婢可赶上你了……”香曼的武功比莫非胜出许多,虽然跑得极辛苦,还是赶上了莫非。
“你来做什么?”莫非看了看她手中的包袱,皱着眉头说,“是他让你来的吗?打发叫花子来了?”
“是主子……不是他……”香曼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说,莫非才肯接受她送来的东西。
莫非笑道:“不要再辛苦地想理由了。无论是不是,我都不会要他的任何东西的!”
香曼硬把包袱往莫非怀里塞:“小姐,这些是都奴婢平时存下来的钱,你大可放心地收下。还有衣服,也是奴婢的。”
莫非摇摇头道:“你是他的人。奴婢也好,姨娘也罢,你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用起来心里难受。”
香曼神色一黯,幽幽地说:“是啊,奴婢就是奴婢,一切都是主子的。”
莫非也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来圆场。
“小姐,这几块饼是奴婢烙的。你可以带着路上吃。奴婢回去以后,三顿不吃任何东西,就当是奴婢为小姐存下的可好?还有这罐清水,也只是山间的泉水……”香曼急切地望着莫非。
莫非不好再推拒:“谢谢你,香曼。我收下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莫非毅然转身,自此别后,他日恐怕不能再见了。她刚走出几步,香曼又追了上来:“小姐,奴婢想请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莫非道:“你说!”
“小姐,如果……如果你真的怀上了主子的孩子,请你把他生下来!”香曼突然泪流满面,“落胎是很危险的……侯府家医曾给奴婢诊断,奴婢因强行落胎伤害本元过甚,今生再也不能受孕了……”
莫非抚上平坦的小腹。细细想来,这几天她正好是危险期!但愿没有中奖!
“小姐,求你答应奴婢可好?如果小姐不想要他,就给了奴婢吧……”香曼哭求着。
莫非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你。但是,我不会把他给你。我会自己养大他的。”
不得不说香曼送来的食物真是雪中送炭。莫非走了整整一天,终于到了望京。进城之时,她浑身脏污头发凌乱,已与乞丐无异。把守城门的护卫已见惯不怪,又是不一个乞丐来望京讨生活了。一个年轻地护卫甚至好心地提醒她:“小叫花子,去胭脂巷碰碰运气吧。那里是风月一条街,多贵人。”
莫非善意地冲他道了谢。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想她穿来这一年多,当过富家小姐,坐过大牢,当过逃犯,再体验下当乞丐的滋味也是不错的。先把温饱解决了,以后再想办法做点生意什么的,她就不信凭自己二十一世纪学来的知识在这个落后的年代赚不到钱!
莫非看了看身己这副样子,乐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男女莫辨,倒是自然得紧,乞丐之气浑然天成。
胭脂巷太熟悉了,不就是醉金楼转角过去一点吗?莫非踏着欢快的步伐向胭脂巷走去。
冷不丁地,肩上被人猛拍一下。此情此景太熟悉了!莫非很难不想起上两次在望京遇到明晓晶的情形来。此女与她命里犯冲,一但遇上她绝没好事!莫非头也不敢回兔子般向前冲去。
“非非?是你吗?”一个女声在身后响起。
莫非飞快刹车。田紫月!居然是月月的声音!她高兴地扑过去给了田紫月一个熊抱:“月月,我想死你了!”
街上的人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礼部刘侍郎的夫人当街被一个脏兮兮的乞丐给抱住了!
田紫月也是激动万分:“真是你呢!非非,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夫人,还是上车说话吧!”绿扇在一旁小声地提醒。
莫非忙放开田紫月,讪笑道:“瞧我,又脏又臭,该把刘夫人的衣服弄脏了!”
“死丫头说什么呢?”田紫月轻弹了下莫非的脑门,拉着她走向刘夫的马车,“我若不路过这时,不在马车上看到你,你是不是就想不起我这个姐妹了?还真准备去当乞丐了吗?”
莫非不好意思地说:“正有此意呢!我莫非去当乞丐,一定得成立一个丐帮,我当帮主,让其他乞丐讨来孝敬我便成!”
田紫月又是顿好骂。骂过之后,再看莫非时,眼中已蓄满泪水。莫非知道她要问自己怎么会搞成这样了,便扯着谈她的相公和孩子。
田紫月生了个儿子,成功地完成了为刘家传宗接代这一光荣而又神圣的历史任务。母凭子贵,何况田紫月娘家后台硬,更是在刘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说起她快满两个月的儿子便忘了其他了,滔滔不绝地说到回了刘府还没停下。
莫非一番洗浴后,天已黑尽。刘检校因事没有回府。莫非在刘子玉夫妇的偏院里同他二人一起用过晚膳后。田紫月让奶娘把孩子抱过来给莫非看。
粉团团的一个孩子,长得极漂亮。莫非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摸遍浑身上下,除了夜郎当初送出的鱼字令牌,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见面礼的。田紫月看出了莫非的窘境,笑道:“要不你就当我儿的干娘吧!我们不讲那些个俗礼,见面礼以后再给!不过以后当干娘的可得给双份!”
莫非笑了,说:“行,等干娘发财了,把儿媳妇那份也备上!这小子真可爱呢,一直盯着我看!”
“那是因为你是个大美人。这小子最喜欢美人了。”田紫月笑道,“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
莫非脸上笑容散去,叹了口气道:“找谁生去呢?”
田紫月把孩子交给奶娘,示意她抱孩子退下。“去年你和智……皇上来府里,我看得出皇上是喜欢你的。为何你今天会弄成这样?先前不是说皇上在长平殿里对一个莫小姐专宠达两个月之久吗?难道那个莫小姐不是你?”
莫非想起那些日子,最初是沉溺于幸福,后来是沉溺于悲伤。她竟没有出宫来看看好姐妹。她愧疚地说:“那是我没错。不过,我和他虽然同住在长平殿但什么事都没有……”
“啊?不是吧?孤男寡女……你又生得如此美貌,他却没有宠幸你……”田紫月突然俯到莫非耳边说,“他是不是不行啊……”
莫非头痛地扶住了额角。田紫月就是田紫月,别指望她成亲了、当娘了就能稳重点。不过这样的她才是莫非最喜欢的。
田紫月收起笑意,郑重地说:“非非,女人这一生啊,就图嫁个知心的相公。我看皇上他对你是真心的!当初他把你留在刘府,临行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你是不是在纠结他立了宁采菲为贵妃?你放心,他没有立皇后,一定是把后位留给你的!”
“他杀了我爹!”莫非干巴巴地说,尽可能不让自己显得失控。
“怎么可能?”田紫月的嘴张得老大,“他不是一向与莫老爷挺投缘的吗?外面都说莫老爷是因病死于牢中的。不然,凭你和他的关系,他再怎么也会想个法子为莫老爷洗清冤情的。非非,你莫不是受了奸人蛊惑,误会了皇上!”
“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么?”莫非苦笑道,“月月,别再提这事好不?我难受!”
(袖袖拜年!今天是大年初一,袖袖谢过一直支持我的亲们。祝亲们新的一年幸福安康!)
第95章 远行
田紫月见莫非不想提,也自觉在岔开了话题:“听说,当初楚小侯爷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只身入龙潭虎穴只为把你给救出来。小侯爷一直是个宽厚温雅的人,哪想到他会反呢?那么出色的一个男子可惜了呢,英年早逝。”
若不是莫非深知田紫月直爽,她又不明实情。她几乎要以为她是在故意揭她伤疤了。她面无表情地说:“他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呢!”
田紫月惊喜道:“真的啊?那太好了……”忽而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妥,忙改口道:“他是谋逆之人,非非,你还是别和他走得太近的好!”
“我把他睡了!”莫非脱口而出。
田紫月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你……他对你用强了?”
“不,是我强了他!”莫非话一出口,竟有些报复的快意。
田紫月像打量怪物般把莫非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最后大笑起来:“好!非非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想当初我们一同去回音寺,那般豪情啊……我只敢想不敢做的事让你给做了呢!”
莫非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你看,我又不想对他负责了。真麻烦!”
田紫月笑道:“非非你不厚道,你不就想出去避避吗?直说得了!干嘛拐了这么大个弯儿?银子我给你,算我借你的。以后帮我儿子找个像你这般美貌的女子做媳妇儿就算还我人情了!”
莫非由衷地笑了,有这样的朋友真不枉她穿越一场。“如果我直接问你借银子你借不?而且八成是有借不还的!”
“当然借了!”田紫月拍着胸口说,“我们俩,谁跟谁啊?”
莫非戏谑的说:“这不结了,我借了银子,白送你一段精彩的艳史。你也不想我瞒着你吧?”
“还可以说得更详细点儿……”田紫月又恢复了色女本色。
莫非正色道:“不过,月月,我来找过你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故意把“任何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田紫月会意道:“那是一定的。相公那里我会好好交待他的。”
两个老朋友又聊了很久。直到夜深了,绿扇来请了田紫月两次,田紫月才离开了。莫非自是打趣了她一番。
一夜无梦,莫非睡得极为酣畅淋漓。
莫非本欲尽快离开望京的,但田紫月苦苦相留硬要她多住一天。莫非想到此番别后,不知何看何月才能再见,也就欣然留下了。
第二天傍晚,田紫月带来个好消息。她把莫非的事与刘子玉说了后。刘子玉想起刘家远在孚郡有一处宅子,是刘家未发迹前一房远房亲戚的祖业。后来阴差阳错,这房亲戚人丁不济,家道没落了,宅子归了刘家所有。附近还有几个庄子也是刘家的。这些年刘家一直在京中,从没回去打理过,全是几个下人在守着宅子。庄子上的租金也是让管事收了交到京中的。
“非非,你能不能去帮我守住那处宅子呢?下人不顶用,处处贪些小利。我们在京中又脱不开身。不如你去住着,收些租子当你守宅子的酬劳。”田紫月生怕莫非不答应一般,“就算帮我个忙可好?”
莫非能说什么呢?这明摆了是给她条轻松的谋生道路。刘检校在京中为官二十余年,如今刘子玉也是三品大员。田紫月的陪嫁更是丰盛至极。她哪里是不放心下人贪污刻扣?朋友如此良苦用心,她再不接受就说不过去了。
莫非执意轻装上阵,但田紫月硬是塞给她一个车夫一个乖巧伶俐的丫环外加银票若干。莫非忐忑道:“钱财招祸呢,你看莫家就败在银子上。带这么多银票不怕人打劫么?”
田紫月笑道:“如今天下太平,楚家当初谋的也是江山不是银子。只要你不四处惹草捻花,定能太平到达孚郡。”
出了望京,一路顺风。连个小偷都没遇到更别说抢劫了。果真是天下无贼!
坐马车去孚郡也得一个多月。莫非天生就不是一个自虐的主,遇到喜欢的地方总要停留几日。不过她牢记田紫月的忠告,绝不捻花惹草。一路都低调地穿着男装,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