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千面侯君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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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不测,管他什么歌都不唱了!有句俗语说得好,说是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但到了玄墨这儿,这句俗语似乎得反过来说:唱了什么歌就该死地上了什么山!
历史重演,玄墨的屁股又成了开花馒头,玄墨的犟脾气上来了,心里恨恨道:也不嫌手疼!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看我阿爹怎么收你的骨头!想到这里突然屁股也不疼了,眼珠子一转,撤去真气,咬紧牙关任由方直大掌落下,然后……
方直打着打着只觉手下本来紧绷的屁股绵软了许多,接下来劈下去一掌就不好意思使劲了,事儿来的蹊跷,方直低头用眼角一瞥,竟看到玄墨的小黄毛脑袋耷拉了,方直有种不好的感觉,一把把玄墨提起来抱在怀里,狂拍玄墨的脸,大喊:“方玄墨你别吓我啊,我警告你哼,你睁眼!听见我说话了没?睁眼!不许睡过去!”方直慌大了,用手指生生扒开玄墨的眼,无果,顿时方直的心如一团乱麻,三下五除二把玄墨平放到床上,玄墨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屁股疼得根本沾不了床边,可为了逃命顺便惩罚方直,玄墨还是以顽强的毅力强忍住了。
“快!小舒子,找个大夫来,快去!”方直急哇哇地吼道,“等等,先别声张!”方直现在只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就在玄墨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和气的老者来把了把她的脉。的dc912a253d1e9b
“王世伯,我就轻轻打了她两下吗,怎会这样?”方直委屈地告状。轻轻?玄墨只想翻白眼。
“呵呵,小孩子家调皮是正常的,贤侄呀——呵呵,来,随我来——”和蔼的老头出去了,也不知他在门外与方直说了什么,玄墨只觉自己的希望的曙光在流失,黑暗在向她狞笑。
不一会儿,玄墨听见方直进来了,在床边坐下,还轻轻地把自己翻过身去。玄墨舒了口气,许是好心老头儿给开了些药膏。上药喽,玄墨喜滋滋地等着,慵懒地放松……“啪!”死-没-良-心的方直!他,他竟打在自己屁股上最红肿的地方!玄墨欲哭无泪——
方直也不多说什么,淡淡地吩咐:“自己起来穿好衣服,去把《女论语》抄上两边。”玄墨扭曲着五官,艰难地甩着屁股领命而去。歌中唱到的都领教了,但玄墨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件事好像不会那么简单地了结。
难得,方直这回没亲自监督,玄墨轻车熟路地取来两支狼毫,沾饱了墨,并握双笔,嘴里念念有词:“感谢苍天、感激大地、感谢我的父汗母妃——幸好是两遍。”一旁砚墨的弄玉看呆了,不由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妙笔生花么?”
玄墨很认真地停笔更正:“错,这叫双管齐下。”要知道,这招是玄墨专门为了应罚而练出来的。
如玄墨所料,交了罚写后,方直并没算完,不恼不怒地继续吩咐:“去前院跪着,何时梅小姐的气儿消了,何时准你起身。”
玄墨吃惊地瞪着方直,先不论这是个多么艰巨的体力活,只说当着所有进进出出的生人熟人的面跪在前院,玄墨里里外外所有的真面假面都能一遭丢光。玄墨滴溜圆的猫眼中依次扑闪过吃惊、乞求、失望、绝望,而方直却全然不做理会,半晌才冷冷地开口,竟是说:“看够了就去跪着吧。”玄墨垂下羽毛团扇般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懊恼地踢踢踏踏地蹭去前院。
前院中央,一个小蒲团规规矩矩地摆在那儿,玄墨低头想了想,权衡了一下,决定把脸丢在府里多些,于是面朝前厅,背向大门,跪了下去,脸还不忘紧紧地埋进胸前。
可也奇了,去上早朝的方枭和方拓不知怎的,都视玄墨如透明人一样,连上前“慰问”的意思都没有,那就更别提求情了,看来方直一准是打好了招呼。而且,府中做事儿不得不路过前院的下人们,也都远远地避开了玄墨。就这样,玄墨一直孤零零地跪在院中央,一整天了,玄墨觉得特别乏,左右瞅瞅四下无人,偷偷地跪坐下去,没承想却碰到了屁股上的伤,当下疼得呲牙咧嘴,不得不又直起了身子。玄墨这才意识到方直这次使的手腕有多狡诈、多阴险、多卑鄙、多折磨人,原来打屁股仅仅算是罚跪的“前揍”,再次哀叹连连,直叹到玉兔东升西坠,又是一夜过去了。玄墨的肚子里擂得山响,膝下的方砖似乎变成一块块酱豆腐,干裂的嘴唇边淌下一串清澈的小溪,许久,意识有些涣散的玄墨才费劲地抬手抹去因垂涎青砖而流出的口水。
就在玄墨努力克制着自己啃青砖的欲望时,听背后的府门响了,然后是管家方信欣喜的声音:“梅公子,您可是来了,哟,这位公子是——”
“方管家,直在家么?我带客人来见他。”梅逸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在玄墨耳中,就像桂花酒酿小圆子粥一般。
“在,在,小公子在书房——呃,梅公子,别走长廊了,长廊给树一遮也不透个光,多憋屈的慌!您走前厅吧,叫人舒坦!”见梅逸一脚已经踏上了直通方直别院的侧廊,方信恨不得上前拉他一把,眼角瞥了一眼仍跪在前院的玄墨,咬咬牙就口不择言、牵强附会地胡说了一通。
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走侧廊去方直那儿是又近又凉快,放着这样的廊子不走,而顶着个大太阳绕个远却能让人舒坦?梅逸放缓脚步,疑惑地问方信:“方管家,您是不是想暗示我些什么?”
方信回想起方直的死命令,情不自禁地抹了把汗,赔笑道:“没…梅公子误会了——呃,倒是今儿个黄历上说,走正路消灾,今天!”方信急中生智。
梅逸干脆停下步子,挑眉笑道:“方管家的意思是,本公子走得是‘歪道’?抑或是方管家算定本人今儿个有灾?”
方信一听这越扯越远了,望了一眼梅逸那藏软剑的笑,不由愁眉苦脸地心叹:是我家小小姐有灾啊!
梅逸身边的那个公子打进门起就饶有兴趣地四处留意赏景,他的视线巡猎了一圈后,就穿越树丛粘在前院中跪着的玄墨身上。眼见梅逸对方信有头无尾的“哑谜”就是不理会,他微微一笑,用扇子指指前院提点道:“方管家,照你这么说,那前院跪着的小女子可是在消灾?”
梅逸闻言顺着他的扇子定睛一瞧,心头一紧,沉声问道:“她跪了多久了?”
方信哭丧着脸不住抽搭:“梅公子,就等您来了,小小姐滴水未进,已经被罚在这儿一天一宿了!”梅逸抑不住骂出了声:“方直你混蛋!”边骂边疾步奔到玄墨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抄进玄墨腋下,把玄墨报了起来。
由于跪得时间太久,玄墨的腿因麻木而定了型,就算是被梅逸抱着,小腿也依然垂直于大腿向屁股后支愣着。把方信心疼得直抽气:“哎呦呦,小小姐的腿可不能就这么一直别曲这吧?”
玄墨伏在梅逸怀里反应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救星来了!心中长久的思念也喜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青酱豆腐呵……”一连呼了几遍,搞得梅逸和那男子哭笑不得。
梅逸先把玄墨送回房中安顿好,转身就闯进方直的书房。
男人都是贱骨头
“直,这就是你给我的交待么?”梅逸不作任何表情地问道。
“逸,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已是亡羊补牢,但我是真心地想给你们做些弥补。”方直倒是一脸坦诚。
“满意?!我满意得很呐!最好玄儿成功地饿晕在前院里,或是把腿跪瘸了,等皇上和穆赛汗怪罪下来,那我就更满意了!”梅逸冷嘲热讽一番后,又接着问道:“直,且问你,陆子明的画你如何获得?”
方直一愣,没想到他转到这个问题上来了,神色有些不自然,陪笑道:“逸,反正我不偷不抢,你问这个做甚?噢,贺礼是被玄儿糟蹋了,你放心,我会尽早加倍补偿的!”
梅逸突然促狭一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直,对朋友你也这样。”随后轻轻双手击掌,随他一同前来的那名陌生男子从书房外面信步踱了进来,从从容容地在梅逸身旁另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颇为潇洒地甩开黑绢洒金扇,笑问:“方兄,别来无恙呀?”
方直一见来人,俊脸瞬间就呈现菜色,有气无力地指着梅逸道:“逸,你,你,你小人。挖兄弟的墙角。”
原来,来人正是画圣陆子明。
梅逸与陆子明相视抚掌大笑,笑罢,梅逸摇头轻叹:“直,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子明兄他可是主动找上我的,至于画的事儿,你不给咱们一个解释么?”
方直无法,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原来,不久前,方直正苦于贺礼之事无处下手,无意中探听到陆子明的一个怪癖:他酷爱画美人,只要人足够美,美到能激发他作画的热情和灵感,他便会以此人为题材随性发挥,若是看顺眼了,还会一作双份,自己留一份,画中人获赠一份。方直由此灵机一动,把歪主意打到了方亦男的身上。因为方亦男的真貌本就鲜为人知,而她嫁人前的容颜更是一个秘密,这才使得方直斗胆从方枭书房中偷出了方亦男及笄时的真容画像,并拿着它找到了陆子明,对其谎称该小姐倾慕画圣的才华已久,因门第和薄面的原因,只能以画像示之,想请陆画圣以此为基础并稍作改动,另作画像一幅借以送人。
陆子明一见到画像,美得他炫目,激动之余当场提笔,连夜完成了两幅“读书等个鸟用”,未及给画作起名便累得昏昏睡去。等他一觉醒来,才发现求画之人已然携原画和其中一幅离开了。
后来,陆子明听说梅丞相的千金因他的一幅画而蒙羞,心下起疑,便顺藤摸瓜找到了梅逸,这才找上方直的门。
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讲完,陆子明惊问:“这么说来,那天人般的女子竟是当今蒙古国的大妃?”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陆子明苦笑着摸摸后颈,心叹自己看了不该看的,怔忡片刻又问:“那么给画题名的小丫头不就等于间接地侮辱了大妃?”
方直梅逸俱是一愣,原本他们还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陆子明接着喃喃自语:“难怪被罚跪,没被处死已是开恩了。”
梅逸狠狠叱道:“胡说些什么!不知者无罪好不好?若不是方直捅了娄子,小玄儿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哩!”
方直一听又把自己勺进去了,赶忙推卸责任:“那她也该罚呀,我好歹是她的长辈哎!”
梅逸驳斥道:“你怎么不用脚指头想想,论身份她可比你尊贵些,罚跪一事儿一旦传到皇上和大汗耳朵里,不用说你,就是我们整个丞相府也得跟着赔进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子明脑筋转得也快,捂嘴低呼:“那…那…呵…公…古?”
梅逸白了他一眼,算是承认。
陆子明马上见风使舵,指向方直:“公主你也敢打!还罚她不给饭吃?!最过分的是你还敢罚她长跪?!”
方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陆子明却并不接他的岔儿,继续口伐他:“那可是穆赛汗最宝贝的小女儿呢!要风别说给雨,就算大雹子也不在话下!”
方直有些底气不足,硬撑着反问:“那有如何?你一介草民又怎知穆赛疼她?”
陆子明洋洋得意道:“江湖人打听江湖事。”
梅逸顺水推舟:“听见了吧,全天下就你糊涂!”
方直被他们一指责,顿觉自己此刻就是那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无比沮丧地对两人讲:“事情就是这样,一但传扬出去,由我们好看,且不论姐姐的真貌爹和姐夫至今护得死死的,单单就是玄儿的身份,以及她现在中原的事儿,你们俩本就也是不该知道的。”方直这么说,言外之意就是:大家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沉默片刻,方直猛然醒悟到什么,起身取出那作祟的画,无比肯定地说:“此画不能留!”就势要毁。
陆子明上前一把夺下,高声喝道:“不能毁!反正已被人看过了,若真想斩草除根,你总不能把见过画的人眼全挖出来吧!”
方直火了:“我就知道你心疼你的画,那没题字的你留着就成啦,这画现在归我,怎么处置我说着算!”
陆子明干脆跟他对上了:“不就一题字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倒觉得公主题得还挺贴切的!”
梅逸放下茶盏,不满地闷哼:“嗯?”
陆子明回头对梅逸没好气儿地说:“别又想到你那妹子,撇开她不谈,你说句公道话,这题名不好么?”
梅逸无语了。
陆子明眸中突放亮彩,道:“我的意思是,要毁也是毁了那没题字儿的!”
方直不干了:“你什么意思?!”
陆子明心平气和地解释道:“这题字儿的我留着,权当做个念想儿,你们放心,我会以项上人头保证它的隐秘。回头我把另一幅送来,你们当着众人的面毁掉,就说这是好事者刻意而为之,这样给此事做个了断,反正没人知道这画还有个备份儿。至于梅小姐那边,我按照她的喜好另作一幅画以方兄的名义送上,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方直赞许地点头:“如此甚好!”
梅逸沉吟道:“只能这样了。”
这时一个小小的声音隐隐飘来,方直听到只想撞墙。
书房里,三个男人一台戏唱得颇欢,吃饱喝足的玄墨站在方直的书房门口许久,想见缝插针都找不着缝儿。终于等到他们交谈结束还达成协议,玄墨才弱弱地插进一句:“我觉得不好。”小蚊子一样嗡嗡的声音却让方直头壳一紧,直呼头痛。
梅逸笑眯眯地起身把玄墨抱进来,柔声问道:“小玄儿觉得哪里不好?”
玄墨跳下地,闪得离方直远远的,指指屁股又指指膝盖,埋头作答:“这里不好,这里也不好。”原来是这个意思的“不好”,梅逸哑然失笑,摸摸玄墨头顶的黄毛,安慰道:“等哥哥给你上了顶好的药膏它们便好了。”
方直一听梅逸说要给玄墨上药,当场发飙:“哎哎,我说,梅逸,你搞搞清楚好不好?这是我的家务事,拜托你不要每回都在我扮黑脸的时候很配合地唱两句白脸好不好?里外里你赚个好名声,影响内部感情。”一番话说得酸不溜丢。
一旁看戏的陆子明忍俊不禁,笑声引得玄墨盯着陆子明一通猛瞧,陆子明随即大大方方地与她对视,戏问道:“小公主,在下长得可是叫您满意?”的0336dcbab05b9d5ad24f4333c7658a
玄墨认真地回答:“你长得真好看。”然后神差鬼遣地走到陆子明跟前,用指尖描绘勾勒他的青眉秀目。
方直绿了脸,刚要动武就被梅逸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方直挣扎地咬牙道:“方玄墨,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玄墨充耳不闻,一脸花痴相继续沉浸在手头的比划上。陆子明反握住玄墨的指尖,替她回道:“方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个孩子!她还小,那迂腐的一套在她身上根本不受用!”
方直气得无话可说。
陆子明看向玄墨微微一笑,讨好地说:“在下三生有幸生得公主喜欢的好皮囊。”
玄墨神色一滞,刚才心头的喜欢被这股子酸味冲走一半,不由暗叹一句:“唉,你那套勾引良家少女的把戏就算放到草原,估计也只能勾到母奶牛了。”从表面上看,玄墨好似正低眉顺眼地盯着陆子明白皙修长的手打量,心里头却在告诫自己:一定要挺住!要坚持!千万别让鸡皮疙瘩蔓延到手上!因为,她的手仍被陆子明握着。
方直受不了这含情脉脉的一对儿,干脆威胁道:“玄墨,你手又痒了是不是?”
玄墨一板一眼地低声对着方直说:“舅舅,你不温柔。”然后见好就收,抽回了被陆子明一直握着的手。
方直真的快疯了,要吐血了。玄墨偷瞄他一眼,眉目间溢出大喜之色,遂变本加厉地又生一计,明目张胆地向陆子明送了一个秋波,玄墨猫眼尽管被面具遮住了一部分,可这并不妨碍它们灵动的美,就算陆子明心思再细致,眼神再毒辣,看人再精准,感觉再敏锐,这回他也只能认栽,玄墨那一眼,让他情不自禁地心神荡漾不安。殊不知,从他向玄墨献了那一句媚开始,玄墨就在小小地利用他的男色,就是为了气倒方直。
也并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梅逸一直在一旁察言观色,玄墨的一颦一笑都落入他的眼底,不经意间,他扬起了嘴角,笑得很是了然。
画如约毁掉了,梅千金的闺誉多少也算是挽救回来。
陆子明因此事与玄墨越走越近,成了镇国侯府的常客,方直对此颇有微词。
这天,望着花园中谈笑风生的陆子明和玄墨,方直又冲着梅逸发牢骚:“逸,你说玄儿的大眼是留着喝稀饭的么?放着京城首屈一指的佳公子不讨好,偏偏愿整天介跟着个布衣厮混,你说,我哪里不如陆子明了?满京城的女子就她一个看不见我的好!”
“你不及他温柔。”梅逸用玄墨的话打发了他。
“逸,你可是够‘温柔’够‘体贴’玄儿她怎么不缠着你?”方直对方才梅逸的回答不以为然。
“因为你啊,玄儿她是‘恨’屋及乌,我敢打赌,只要你不再整日缠着我,那玄儿自然而然地就会亲近于我。”梅逸一脸的无辜相。
方直顿时恨得牙根痒痒。
“直,你在吃醋。”望着方直吃瘪的表情,梅逸一语道破个中缘由。
方直僵着脸矢口否认。
梅逸失声笑道:“看来玄儿的话一点也不错。”梅逸卖了个关子,话音戛然而止。
方直没好气地接口:“童言无忌哈,小母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随后便猛吞了口茶。
梅逸笑着不语,别开了视线。
方直见他没了下文,被吊在半空中难受,索性拉下脸来试问道:“她又讲了什么深得你心?”
梅逸认真道:“你太小看她了,直,玄儿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小女孩儿的花花肠子并非每回都能摸到底的。”
方直混不在意,不耐烦地打断他:“讲重点!”
梅逸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盯住方直,一字一句复述道:“男人都是贱骨头,一不摆他就来劲。”
方直一口茶尽数喷出,目瞪口呆地问:“她真是这么说的?你可是亲耳听到的?”
梅逸酸溜溜地叹了口气道:“我可没那福气,是子明告诉我的。直,我一直在想,这或许就是她与你斗智斗勇后得出的至理名言。”
方直错愕,心说: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呀,这死丫头!
都是弹出来的最高境界
花园中,陆子明问玄墨:“小玄儿,说实话,那幅‘念书等个鸟用’你可喜欢?”
玄墨摇头:“陆哥哥,玄儿半点也不喜欢,纵使它是仿着母妃的样貌作的。”
“哦?这是为何?”陆子明很是吃惊。
“咦?陆哥哥,你问得很奇怪耶,我是女子,应该喜欢男人才算正常吧?”玄墨理直气壮地反问。
陆子明面露窘色,左右为难,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