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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长发绾谁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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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做了,要不要试试?”
  
  我继续懒懒地打弹子玩儿。“什么事?”
  
  逃出来有半个月了吧。。。。。。我回想了一下半个月前的事,心里有些没底。太容易了。真的,我没想过从安逸身边逃出升天会这么简单,更何况我逃了,竟没安逸搜查寻找失踪的太子妃之类的八卦消息。
  
  安逸的这招是该叫‘以静制动’,所以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太子食客三万人遍布天下,可能不日就能寻到这里来。”萧萧撑着额头在我面前踱着步子窜来窜去,“你得换个地方,在一个地方呆太久,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
  我慢慢吞吞地捡起被丢了一地的珍珠,笼在手里是一手的珠润,“那我就走了啊。”
  
  萧萧是个行动派,我才刚应下来,他马上就从身后拿出个小巧的包袱来,然后二话不说地拉我到窗边。。。。。。嗳?窗边?
  他推开窗往下瞅了瞅,点点头,“刚好,下面没人。”我颤巍巍地探出脑袋也瞅了瞅,“嗯,没人。可你该不会就这么要我跳下去吧?”
  不死也会变痴呆。
  “不会。”萧萧伸手把我拎到身边,“我带你跳。”
  我睁大眼,抬头看看他,再次探头探脑的确定了一下自己身处的是三楼。慢吞吞地说,“你确定不会有我不会有事的几率是万分之一?”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不要不小心摔了腿还是哪里的。我这要是真伤了哪儿,我会自己把自己呕死的,从安逸身边溜开就是要自己平安,可不能自己把自己折腾出事。
  萧萧把包袱塞到我怀里,我下意识地抱住,还没来得及如何,就和人一道摔出了窗棂。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红楼的那扇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冷。
  “怎么样?”有人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使劲跺跺脚,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高处不胜寒。”我喃喃说了句。那些自杀的人怎么就有勇气跳呢?好冷、
  “什么高处不胜寒?”萧萧皱眉道,打个响指,纪娘牵着一骡子走了过来。我看着那骡子,自言自语道,“高处不胜寒啊高处不胜寒。。。。。。”
  萧萧把红色的什么抹在了我头发上,脸色不变听我自言自语。
  
  我把你装成西域舞姬让你出城,自那日你走出。。。。。。后,太子已经暗地里加强了京城的守备。过了这么些天都未曾撤防,看来他对你是否出城很有把握。。。。。。
  那也不用我只穿这么点的舞衣啊。。。。。。
  舞姬的舞衣向来如此的弱不胜衣,越少才越有人看。。。。。。
  我是要逃跑,不是让人使劲儿盯着我看。。。。。。那会被安逸抓回去的好不好?!
  
  我牵着那骡子走在繁华的帝都大街上,身上的绯红银翘舞衣几乎惹来了街上所有人的眼光。等到了城门处,一干守门的将领脸红红的、眼直直的就放我出了城门。
  
  
                  纠 〈1
  萧萧说我牵着白帝太显眼,所以只配给我一头蠢骡子。
  
  要不已经没了时间计较,我就是把白帝那头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当马肉刷锅刷了,也绝不会留给他。
  那头骡子真的很蠢,打个比方,蠢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牵着笨骡子往外走,我还算有良心,没有欺压它,想着等几天可能就要拿它开刷,所以只是牵着它往外走,可着蠢骡子是在是。。。。。。走三步退两步的我先不计较了。可它瞅着头驴子都想亲热的样子我就忍无可忍了,可见环境对生物都有命定的影响。青楼勾栏窑子里出来的骡子都好色!我没拿鞭子,所以只能很没面子地动脚踹那头蠢骡子、
  
  路人皆对此奇景指指点点。幸好西域舞姬和以前演过戏里的舞姬一样,都拿纱巾蒙面,要不好面子的我绝对早就和那蠢骡子同归于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一路踹踹停停,停停踹踹,到了太阳下山,我都还只走到路人京城外的三里坡。
  
  三里坡,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离京城三里的一个小山丘。
  
  在隔着三里坡上的驿站有十步之遥时,我已经觉得不对经。
  
  驿站有些人畏畏缩缩地向驿站里探头探脑,,便又退回闪到了一边,我本不欲进驿站,想起刚才未出城门的,京城里看到的一些身着红衣的骑兵,心里下意识地有些躲闪,那是安逸的缇骑。当时看见缇骑的时候,他们正是向城门外奔驰而去。比我先一刻出城门,而他们若要稍事休息的话,绝对会选择这个三里坡的驿站,因为除了进城,下一个驿站远在五十里之外。
  
  可我被蠢骡子折腾地口渴了,刚才也说了,除非进城,否则还要走五十里才有的水喝,我自认和蠢骡子走上五十里是天荒地老的事,罢罢罢,还是进驿站吧。一文钱憋死英雄汉。我个小女子,空有十万两银票在身也无济于事。
  
  刚走到了驿站门前,我就脚生了钉,手心儿也开始冒冷汗——看到三个熟人坐在一桌:太子安逸,庄王安乐,还有就是那个刚封了康王的安康,三缺一呢。。。。。。哦不,旁边还坐了个长的邪气好看的男人围成一桌,打麻将?兴致这么好?
  
  我就僵在那里了,蠢骡子在我身后朝驿站里探头探脑。俩门神一样的缇骑刷刷两声地亮出雪亮的大刀来架在我面前。。。。。。太子府里最常见的一幕重演。。。。。。我回了神拔腿欲走,虽然和萧萧约在这里见面好商量下一步,可现在是不走不行了,虽然我对自己的装扮障眼法很有信心,可万分之一的危险几率我不必亲身示范,三十六计走为上,闪吧。
  
  人,还未动。就,听见安逸清冷的声音,“王六荪,让那西域舞姬进来吧,现在微服出寻,不必太扰民。”。。。。。。然后安逸的贴身太监王六荪就一溜儿小跑地来到我面前,我呼吸重了重,生怕就被认出来。。。。。。王六荪从俩门神挥挥手。。。钢刀收回。。。。。。王六荪又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傻了。。。。。。驿站里安逸那一桌开始打量我。。。。。。咬咬牙,我随王六孙坐到了一个离安逸那一桌很远的位置,刚越过安逸他们,正要坐下,安逸的一句话让我华丽丽地崩溃。
  
  “琳琅?”
                  纠 〈2
  琳琅?
  
  我额头上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然后又冒了几根不知道是横是竖的黑线。。。。。。这这这、这我知道古代的人没近视眼,可也不用好到这种地步呀。
  
  我僵坐在位子上,幸好现在是和安逸背对着的,我脸上僵成僵尸状的表情没人看得到。否则安逸口中的疑问句马上就能换成肯定句。
  “二哥,她明明就是个舞姬,怎么可能会是二嫂子?”过了良久,我听到安康嗫嚅的声音,“二哥,我知道二哥思念二嫂子,可这次也太离谱了点。看她的发色就知道不可能。。。。。。更何况。。。。。。”
  
  我听得冷汗直冒,思、思念?安康夜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正待发抖,僵放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人抓住,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猝然间已经身处安逸怀里。
  “你倒躲得好。”离的近了,听见安逸低低声言,“要不是早在你身上下了药薰,就这么想找到你还真不容易。”安逸手臂的力气几乎折断我的腰,就这么近和他站在一起,我僵着身子抖着脑袋不敢看人。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对面的人的脸色有多臭。。。 。。。
  
  可更戏剧的还在后面。
  
  没等安逸冲我发火,驿站外就响起了一声儿呵斥,“贱蹄子,就知道你敢逃跑,哼,要逃你也到了姚家再逃,哼哼。。。 。。。”这声线太熟悉了,在红楼常听萧萧捏着嗓子唱着《牡丹亭》。久而久之,他的声音再怎么变化,我都能认出来。虽然刻意装成了媒婆式的大嗓门,可我还是认得出。我抬头看向安逸,他正皱眉看着面前的那个挺着35E胸,扭着肥臀,熊腰,象腿的标榜式媒婆。
  
  我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
  好大的差距啊,翩翩公子转眼成了街坊六婆之一,差距也太大了。
  
  一时间驿站里只听得到‘媒婆’萧滔滔不绝的咒骂声,大有一泄心中激愤的意思,我只得垂头,抬头,再垂头。。。 。。。的重复着偷偷使眼色,逃跑尚未成功仍需努力,哪有骂街时间?
  ‘媒婆’终于收到,虽有些意犹未尽,但也总算想起有人尚未脱离魔爪,匆匆收了口,留下句“到了姚家再收拾你”就决定拉着我匆匆退场。
  
  可安逸不放人。
  
  “谁让你们走了?”安逸长身而立,那种气势就够了,当时还没想出个词语形容,直到数十年后,看见另一个与安逸相同血脉的人站在安逸的位置上时,我才明白那种气势。
  
  ——睥睨天下。
  
                  纠 〈3
  门外站着高头门神,那个高度啊,高山仰止。
  我笑也不是,哭更不成,于是抬抬嘴角又放下。
  
  “你是留人还是留命?”安逸的声音依旧冰冷。
  打个抖,我耸着脑袋不敢看面前亮刷刷的大刀,安逸的意思是我不留就留命吗?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冷酷啊,我是做不到这个时代的三从四德听他的话回去继续受虐,就活该要被刀子砍啦?
  我终于抬起脑袋,就冲着萧萧很有气势地小声说,“走罢,难道你要留着被人砍成肉泥巴吗?”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我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轻功啊,传说中踏雪无痕的轻功啊。
  ‘葛拉’,是终于落地后踩着小石子发出的声音。
  “好了,接下来你先走一步,我去引开那些人。”落地后,萧萧留了句这样的话,转身就要走,我忙一把拉住他,“你自己要小心了啊,打不过就跑,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看我一眼,眼神奇怪的很,我讪讪干笑了几声,“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哈、哈哈。。。。。。”在心里都忍不住唾弃自己,好好的一句关心话,怎么从我嘴里出来就换了个样儿?
  萧萧嘴角一抬,纵身往原路而去。
  “戚。。。姑娘。”身后忽然有女子唤我,“请上马。”
  我一转身,看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纪娘。
  我看着纪娘奇道,“你怎么在这里?很危险的你不知道?”
  纪娘只是垂首恭顺,“请上马。”
  她根本就是不想和我说话,在我尝试着和纪娘说话的多次失败后,我深刻地体会到了纪娘不愿开口的决心有多大。
  
  算了,上马就上马,跑路就跑路。也确实是没时间蘑菇了。
  
  白帝的脚程确实好,山路崎岖也能奔地飞快,丝毫不受路况的影响,在现代我在英国噌请专人教导过马术,所以骑马就我而言还不是大问题,只是古时候的山路哪里能和现代刻意修整的平实的马道场相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已经被颠簸地‘晕马’。于是跌跌撞撞勒马停下休息。
  
  即使已经平稳,但那种恶心欲吐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去,我甚至感觉到浑身在发颤,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是再逞强跑路的话,无外乎就是摔断脖子的结局。苦叹一声逃亡路之艰辛,可是。。。。。。一想起今天见到安逸后发生的事,我的右眼皮儿又开始乱跳。。。。。。他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现在我只记得他似乎说在我身上下了什么东西,而他就是凭借着那东西认出我的。。。。。。我对自己的障眼术是很有信心的,要不是安逸在我身上动了手脚,我是决计不可能被抓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坐在路边的一棵榆树下捧着脑袋想,要不把安逸放在我身上的东西找出来,我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掉,嗯,到底是什么啊?头好痛。。。。。。啊,头更痛了,后方传来的马蹄声有重新让我头晕,心神一震,握紧了腰间挂着当装饰品的‘朱雀翎’,那个萧萧涉及出来的狠毒的暗器,重新翻身上马。
  
  头晕实在是厉害了,白帝在今天估计也是被折腾地出了火气,即使下了迷药,即使我怎么甩马鞭,它也是不愿动的了。我欲哭无泪,白帝临时倒戈,我又突然低血压,看样子是跑不得远的了。
  
  我咬牙一把扯下腰间的‘朱雀翎’,也没多想,反手就狠插上了白帝的屁股,你不让我好过,那谁都不用好过了。。。。。。
  
  白帝嘶鸣一声,开始撅着马屁股前后蹦跶,我承认我刚才是想法偏激了。。。。。。但这家伙用得着像K了药吗?。。。。。。又没背景音乐,在青天白日下大跳劲舞算什么呀。。。笨马,快跑啦,要真让我心血白费,我就让你变马肉全席!
  
  人有人来疯,马有马来癫,人疯的不顾理智,马无理智可疯。。。 。。。
  
  白帝癫得平日里被安逸牵着的傲慢气质丝毫不见,马是没理智的,我要要原谅它。。。。。。可怜如我,对付马来癫实在是没什么经验,除了夹紧马肚子,抓紧马鞍子,无前列可救赎,马来癫的直接制造者成了间接受害者,这般种豆得瓜实非人愿!
  
  我被折腾地七晕八素,好在耳朵还是能听声音的,那马蹄声追赶我而来,已经尽在咫尺,只是碍于白帝现在的突发状况不能靠近而已,看看!我的心血果然是白费了!。。。死马!。。。呃,怎么好像来抓我的是单人单骑。。。。。。
  这种情况,那么来抓我的就只可能是——安、逸!
  
  我是在山路上被截住的,山路的一边是茂密的树林,另一边是满是碎石的陡坡,现在是不能指望白帝带我奔小康了。。。。。。可又怎么逃离这匹癫马?顺便甩开那个人?再顺便还能继续奔小康?。。。。。。胜算好像很小。。。。。。我就算安全下了马,两腿也跑不过四条马蹄子不是?。。。。。。难题啊难题
  
  ‘砰’!
  ‘啊’!
  
  一心不能二用,二用就会受伤。。。。。。终于在和白帝僵持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后。
  我,被摔下马了。
  重重地摔在路中间。
  没有摔断脖子,没有断手断脚。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摔得两眼见释迦摩的微笑,撒旦的利牙。而且,我只要‘不小心’翻个身,就能从陡坡上滚下去。
  
  “还要接着玩下去么?”清冷略带嘲讽的声音高高在上地想起,随即一双绣了狰狞龙首的鞋子进入视线,“琳琅,玩够了么?又是扮舞姬又是追亲记的。。。。。。玩够了就随我回家罢?”
  
  我拧着脖子,一格一格地抬头向上看,。。。。。。果然是安逸啊。。。。。。小样儿的一脸趾高气扬的兴味打量着我的动弹不得。。。。。。“摔得重么?。。。。。。要不要我抱你?”
  
  抱?
  他抱我?
  My God!
  谁要他抱了?谁愿意给他抱了?
  我宁肯滚下山坡摔他个。。。。。。嗳?!我只是说着玩儿的!啊呀,谁要真的滚下去了?!
                  归 〈1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完结  经过一次天翻地覆的。。。。。。‘滚’,看看已经晕在一边的安逸,我仰天,哀叹。。。。。。认命了。。。。。。这次是真的认命了。。。。。。我来这里——真朝,确实是来受迫害的,从最初的毒酒到刚才的。。。‘滚’。。。。。。已经不容置疑地确认——我来这里受迫害的真理性有多真。。。
  
  我从安逸身上爬起来转身就要走,反正他晕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一步,两步,三。。。哎?怎么走不动了?回头一看,原来衣袖的下摆在安逸手里,我无法,只好再一步步走回去,看着昏迷在地的男人,蹲下身,咬牙碎碎念叨着要把衣衣袖下摆一把扯出来。
  
  。。。扯不出。。。怎么办?割袍断义?没刀子我怎么割袍断义啊? 衣服除了衣袖,哪里都是破破烂烂的;用力扯着衣袖下摆,绸缎料子的质量太好,除了回给我‘嘭嘭’的几声闷响,根本就没有出现断裂的痕迹,再听见安逸昏迷时的喃喃闷哼一声‘琳琅’后,我以为他被我吵醒了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逃不了了?
  照安逸这么抓了我袖子不放,确实是逃不了。
  别问我往上面没想起金蝉脱壳——把外衣脱了逃跑,衣服是脱不得的,我偷懒,厚重的外衣下面就一件小兜儿。这种衣服穿法在现代很常见——里面穿的越薄,外面穿的就越厚。除非你是北极熊不怕冷,才会内外兼修地穿同一厚度。
  
  回头看向昏迷的安逸,我哀叹口气。。。安逸同志难得暂时鄙弃他狼人的可鄙脾性,在我耿耿被老天抛弃、要滚下山坡时,伸手拉了一把。。。呃。。。虽然说后来他反而被我拉下水,可在‘滚’的过程中,他倒还是。。。护了我一回。所以现在是他昏迷在地,而我念念不忘要逃跑。
  
  山坡上的小石子不停地小小滑动,已经有大批人马寻过来了。
  
  跑、不、掉!
  
  叹口气,拿起尚且完整的袖子擦擦安逸额上沁出的微汗,虽然你不仁不义习惯成自然了,但是难得‘仁义’了一回,那我这个一向‘仁义’的,自然也就不能‘不仁不义’把你丢在荒郊野外喂你的狼‘同胞’,也许。。。还有你真正的同胞兄弟。谁让我真的是——无路可逃!
  
  远处一阵马蹄声靠近山坡上,我呆了呆,想了想,还是不先冲出去,先看来人想如何再说。
  
  第一个响起的是安康的声音,“三哥,你看那不是太子爷的马么?”
  我深吸口气,按捺下有些紧张的心情继续等他们说下去。
  第二个说话的是个陌生的男人,“庄王爷,你可想清楚了。到底是将太子给。。。。。。”我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咬着牙逼自己继续听下去,那人说话的语气怪异,稍稍一顿,然后才又接着响起,“现在可是大好时机呢,反正是顺水推舟,届时你回去了随意编个理由,说个托词,夙愿说不定就能成了。。。”
  
  夙愿?安乐的夙愿么?。。。 。。。
  我想了想,吐口气,安乐的夙愿不久是把我。。。把戚琳琅得到手么?那刚才那人言之未尽的所谓‘将太子如何。。。。。。’,只怕就是吧安逸给——‘咔嚓’了,只有安逸不在了,同为皇帝嫡子的第二顺位继承人的安乐才能顺利登位,为所欲为。
  我点点头,只要真的做的不留痕迹,是个好方法。
  
  “云舒。”安乐终于开口了,一向温文的声音低沉沙哑了不少,“我与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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