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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半张花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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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上扬,美好模样,倒是将连日来倦怠的扫去了一些。

纸人姑娘脸上掩不住的诧异,她盯着觅月看,“这叫天铃花。”

顿了顿,她才又说道:“我只能听见咚咚咚,清脆的铃声……”

觅月狐疑看她,仔细又听了一下,摇头表示不解,疑惑道:“我确实听见是一首歌谣。”

说着,觅月停顿了,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竟是缓缓的开口哼唱了起来。她声音低柔,又有些飘忽婉转,曲调虽然平和没有过多顿挫抑扬的地方,但却胜在有种能直抵人心的轻柔绵长。

觅月哼唱着,竟然已经不需要再留心着那花儿唱出的曲子,好像自己脑子中以前就有这首曲子,她吟唱也更加流转了起来。在那婉转的吟唱中,觅月觉得脑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好破壳而出,但又一时想不出来,不觉已经眉头深锁着。

“觅月。”

觅月回过神来,看见纸人姑娘正一脸忧色的看着自己,讪讪的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纸人姑娘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没有事情吧?”

觅月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奇怪的问道:“我怎么了?”

纸人姑娘抿嘴,只是说道:“有元芳在,是我多虑了。”

觅月撇了撇嘴,朝着那些绿色天铃花看过去,心中倒是生出了亲近的感觉来。耳边仍是萦绕着那些悠长舒缓哼唱,觅月朝着那些花微笑着说道:“真想凑近了去看看。”

“这有何难?”一个端庄的女子的声音响起。

正是如今的太后齐薇,她一生身秋香色绸衫,眉心贴着金钿,头上带着两只点翠的如意钗,这一身打扮倒是要比觅月看上去还娇俏的多。相较之下,觅月一身纯白,脸上未施粉黛,持着天生得容貌倒也是娇颜动人,腰间的绿腰此刻正如一件真正翡翠腰饰一样,却很是抢眼。

齐薇上前,伸出手给后面侍从示意,但眼睛却是看着觅月很是从容的说道:“去给哀家折一枝来给皇后。”

皇后二字,觅月有些忌讳,进宫了数日也不听别人这样喊,统共几次都是出自齐薇之口,现下她又这样唤了一声,觅月不禁浑身又哆嗦了一下。她,实在是不喜这样的称呼。

一个金甲侍卫倒是很果决的一跃而起,朝着那花飞身前去,只是将要触到的时候却陡然生出了一团火焰来,那火焰甚是凶猛,瞬间就吞噬着是在金甲外头发。他骇得连连后退。

纸人姑娘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这一笑不免让其他人心中有了想法。齐薇冷冷的看着一眼纸人姑娘,对着觅月却是端着应有的架子疏漠的说道:“倒是哀家多事且寡知了。”

觅月看着她,总觉得这个比自己年纪稍涨几岁的女子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以至于对待着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漫不经心并淡定自若。就好比刚才,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诧来。

“哀家记得前几年这得天铃花盛开的时候还曾经有人给哀家摘过,只是如今这些竟然都被护住了。”她朝着那片绿色藤蔓看过去,口中缓缓的说着,眼睛不经意的瞥着觅月,大有深意的模样。隔了会儿,她见觅月脸上神情无甚变化,有些不耐烦摆手示意往回走。

觅月看着洋洋洒洒一群人离开,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中腾起一片水汽,对着纸人姑娘说道:“好困,回去睡觉。”

纸人姑娘见觅月这样嗜睡,心中憋了一口气,有话正要说出口,抬头就见元芳正翩然前来,转眼就已经是到了自己的跟前,想来是用了缩地成寸的术法。见元芳将靠着她身上的觅月接了过去,半搂在他怀中,纸人姑娘才暗中舒了一口气,幸好没说出格的话来。

元芳眼中忧色的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少女,她这几日容貌还是如娇花一样鲜亮,但却是一日比一日的嗜睡起来。

他敛了敛神情,收起了那副忧色,脸上还是一如以往的宽厚温润。

纸人姑娘已经是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元芳捏了捏觅月的鼻子,分明很是暧昧亲昵的动作,现在看来却是自然的很。他口中轻喟道,“醒醒了。”

觅月惊醒,半睁着眼睛,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最后竟然自己都笑了起来,“我又睡着了?”

元芳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不无担忧的看着觅月,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觅月看着不由得心中一滞,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长久下去,只怕要成……”他唇角上扬,虽然没有全部说出来,大概的意思已经在那儿了。

觅月难得听道师叔这样的玩笑话,也似真非真的问道:“那样的话……师叔就不要觅月了吗?”

他眸中深情的凝望着她,好像想起了些什么,有些晦涩的说道:“元芳……永生永世不负觅月。”

觅月听得心中一颤,两颊绯红,她眼中明亮闪烁着流转光彩,忽而却皱了眉头说道:“师叔可别在忽悠觅月。”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又有些心有余悸的补充道:“若是师叔再得像上次一样……”她抬头看着元芳,脸上异常严肃坚定,“那就,永世相忘!”

说完,她也好像是抽光了自己力气一样,脸色有些发白,有些委屈有些不安。

元芳看着心疼,他将觅月搂紧在怀中,上次自己逼迫她诛杀自己魂魄这件事情原来对她打击至此,以至于到现在还带着几分不安。他凑到了她的耳边一遍遍像是盟誓般的低语道:“不会了。”

觅月也这才回过神来,好像刚才的话已经耗费了自己所有力气。

她耳际,一边是元芳低诉,一边是铃花吟唱。掺杂在一起,却叫觅月有异常不安的预感。

107 梦中境 勿思量

天铃花没有几日就已经全部都谢了,花期虽短,却很是壮观,即便是凋谢也似乎就是在眨眼的一瞬间之内,所有柔弱的枝蔓和低垂的铃花都落入了湖中,完全消失了。

那片湖面复又恢复了原本的光洁如镜,而宫中也再无如同吟唱的铃铛声。

觅月所居住的宫殿中的桌前,她正扶着一直沾满墨的紫毫,目光失焦,一幅失神的样子。坐在她对面的元芳轻轻的触碰着她的额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说道:“怎么了?”

觅月回过神来,却是看起来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她的笔杆尾部低着自己下巴,好像在思量着的什么一样,愁眉不展的样子。

元芳唇角带笑收回目光,低下头去看叠放在手边上的文件折子。

他们相对而坐,桌子上有一鼎周身墨绿色青铜的小香炉,一缕袅袅娜娜的青烟正在绵延不断向上去。

元芳一边翻着折子,并没有抬头对着觅月问道:“味道有些淡了。”

觅月收回心神,很自然的将手中的笔搁下,去拿铜著子拨了拨里面的香屑。一下子,那香气似乎又浓郁了起来,觅月觉得好闻忍不住凑过去嗅了嗅,只觉得那香气已经是直抵人的四肢八骸,让她不能集中神智也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元芳,又斜斜的睨了一眼旁边还数十本的本子,最终瞥了撇嘴,干脆单手拖着腮直直的看着他。她看得专注,只是又忍不住想去这几日来梦中反复流连到的景象。那景象觅月就像身处其境一样,端是梦中的那两个人脸上的动作分毫,自己也看得清楚。只是,除了第一次看见那和是师叔颇为相像的男子后,觅月倒是再没有在梦中见过他,倒是每每都能看到些零星的片段是那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少女在玩闹或是独自修习术法。觅月见她倒很是用功,往往能一下午都在屋子中打坐培元。在梦中,觅月也只是静静坐在一边看着她,觅月觉得眼前的这个地方自己似乎来过,有时候拂过屋子中的摆件,似是就是按照着自己的喜好来的一样。觅月想的时候,又悄然走进了那个地方,她伸手去摸那些东西,真实的已经不像是一个梦境。

一棵白梨花的树下,和师叔相似的男子身上穿着隆重的袍子,显得庄严而不可触碰,像是参加了重要的聚会尚没有拉得换。而那个少女从不远的地方走来,倒是很是欢喜,步伐轻快的样子,她一直低垂的目光的似乎是看见了他不时稍稍翻飞的衣角一样,惊了一跳,朝着后面挑了两步。神色有些不安的嗫喏着嘴,她脸颊上通红,额上还带着一丝的细汗,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有些闪躲着躲在纤长的睫毛下面。

那个男子负手而立,他眸光中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少女,淡淡声音确是很威仪的问道:“早上的功课做好了?”

少女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可以显而易见看出她的局促和害怕。

觅月噗嗤一笑,绕至她的身后去看她藏在身后的那两只手中是藏着什么东西,只是她笼在手中,并不能看见。觅月在一抬头时看见那男子眉间突然闪过了一抹微不可察觉的不悦。觅月看得也惊诧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情绪出现在眼前这个广袖宽带的男子脸上,她仿佛是认定了他的脸上平静淡定的如同是一面平静湖面,而且是是一结了冰的湖面,纵然是再大的风雨也掀不起一丝的风浪。

画面一晃,又出现了不同的情景来。额中菱花痣的少女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不远处,而另一边上,男子盘膝而坐,修长十指在其间翻飞着,泠泠七弦上跃出玄妙的乐声来。

不远处有几只黑白的仙鹤在肆意闲散的走着。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朝着刚刚还在走神的少女招了招手,少女立即乖巧的坐到了他身边,仰着头一脸纯挚的笑颜。她眉间的那一点殷红菱花痣在眉眼间更加灵动。男子眼神示意,少女似乎已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纤指琴弦上一挑,空灵清脆的一声,稍稍一顿就已经有和缓的声音想了起来,那曲子就是刚才的那一首曲子,只是在少女的弹弹奏出来更要婉转一些,气势稍稍弱些。突然琴声不似刚才那般绵软,更有另外一道声音在带着它飞腾起来。却原来是那男子也已经在和那少女在抚揍着同一柄七弦琴。他们四手交叉在琴弦上翻转,虽然轻昵动作,但是两人神情专注,只让人觉得十分的和谐,好像这是世上最合拍的演奏。

觅月站在不远的地方,虽然是知道自己并不能被他们打扰到,但还是屏住了呼吸,唯恐了会因为自己而破坏了眼前的美好情景。眼前的这两人虽然是轻昵,但是眼中的皆是清明坦然,没有别的半分的欲念。觅月忍不住去想这两人到底是何种关系,虽然少女在被抓住了没做好功课的时候,神情有些心虚,但是更多的时候她是那种依恋和信任。

觅月被人摇醒的时候,脑子中还在回旋着首曲子,她揉了揉眼睛看见元芳正凑近了看着自己,眉宇间有些忧色尚没有退去。他见觅月醒过来,却还没将那一抹忧色敛去。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觅月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来,其实她现在刚醒来,脑子还有些一时还没转过来,元芳去已经将她的那只手握住,牵到了他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他微垂着的眉眼下面投下了一片乌青。

觅月脸上微红,此刻才看出来看出,原来元芳脸上已经能看出疲倦之色,她不安的低唤了一声:“师叔?”

元芳抬起眉眼去看她,那一双如幽谭一般的眼中含着太多的情愫,他的喉头稍稍一动,好像是将原本要说的话咽入了口中,只是静静的注视她眸子。可那目光甚是灼灼逼人,觅月被这样的目光看久了心中难免伸出了绮念来,无奈碍于现在尚且是大白天故而婉转的开口,道:“我刚才又梦见……”觅月拧着的眉头好似在想到了什么似,突然,她眼珠子一转,巧笑了起来,“天铃花的那歌我知道是哪边来的了。”她脸上有得意之色,但没来得急开口就已经是看见元芳眉头一蹙。

他掰正了她的脸强迫着她直视着自己,叹了口气才说道:“觅月……唤我元芳。”

觅月怔了一下,但还是依言唤道:“……元芳。”她声音低柔,有些细小的颤音。

元芳听后,很满意的样子,他用头抵住觅月的额,就这么处着,相互安慰的姿势,他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声音低哑的说道:“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好吗?”

觅月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元芳说的是缠着自己数日的梦境,轻轻的唔了一声,元芳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轻柔的说道:“不远这些梦境代表了什么都不要去想。”

觅月摇头,试探着般的问道:“师叔难道不想知道这些是不是我们的前生吗?”

元芳苦笑着反问道:“作何要想知道?”

“啊?”觅月被问住了,确实不是非知道不可的。

他抬头看着觅月,声音低淳的问道:“那终究是些过去的事情,早已经是结束了的,就算是前世,我们也已经是轮回了。”

觅月觉得师叔说这话的时候比那香炉里面飘散出来青烟还要飘渺,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她心中却是对那些梦中出现情景甚为好奇,这几日恨不得能日日梦中都能去那梦境中游荡一番,她似乎有种想要知道始末的执念。

觅月不确定,试探着问道:“难道师叔……知道些什么事情?”

元芳依旧蹙眉,他看着觅月眉眼间担忧显而易见,几乎没有犹豫的就问道:“你一日日的嗜睡可觉得有古怪?”

经元芳这话一点拨,觅月才有些怀疑,她张了张嘴,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得我总有睡不醒的感觉。”她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似乎师叔……”话刚一说出口,就意识到了称谓,觅月娇羞了一下,继续说道:“在我身旁的时候还好些。”

若是在元芳身边,觅月纵是嗜睡也只是偶尔,若是师叔不在自己的身边,她则是无时无刻不想睡觉,现在想一想果然是有些不对劲。觅月抬眼看见元芳脸色憔悴,才恍然,这几日师叔总是和自己呆在一处,每每自己打盹睡过去的醒过来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师叔关注的眼神。

觅月想着有些后怕摸了摸鼻子,在思虑着的为何会这样。

元芳却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揉了揉觅月柔软的发,唇边挂着柔和的笑说道:“这件事情我才处理,只是你也不要整日都耗费心思在那梦中。”说着在觅月的额上亲了一记。

觅月隔了好多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师叔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她倒是已经被绕得偏离了这个关于前世梦境的问题,觅月此刻第一个反应就是——师叔好狡诈;第二感觉就是——师叔在回避这个事情。

108、进宫聚 血背影 。。。

觅月素来乖顺,师叔只是用一句梦将那些轻飘飘的就带过,她也就真的只当那些是梦了。恍如先前一些执念一点点小事,过去的事情她也懒得去念想起来,现在想来只觉得一切都是的要随缘的。其实最终,还只是她怕费脑子而已,就比如以前自己被师叔抽离了自己记忆,在靳家生活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打听自己以前事情的念想,更何况,让她现在还是思量那些触碰不到的前世?

说到底着,觅月的性子是有点逆来顺受,梦中瞥见了似是前世的梦境,师叔说不去念想就不去念想了,反正也已经是轮回过去的事情了。

不论前世如何,今世,她和元芳已是相许相守。

然而,脑子中一但是缺少了些东西,觅月觉得有些无聊。宫中虽然宽敞势必众多,她却还是拘束无趣,彼此能说上话的也只有纸人姑娘和白小狐。只是,自从那日白小狐被南香蹂躏了一番后,精神很是有些萎靡不振,一直软趴趴的耷拉着脑袋,蜷着身子,一幅愁眉不展的模样。觅月思量着难不成是受了内伤了?

觅月虽然也是狐族出生身,倒是小狐狸的心思她却有些捉摸不透。

元芳看过后,渡了口灵气,只道是心伤了。

觅月点头,赞同的说道:“以后若是小南香来,就一定将小狐狸藏起来。”

闻了此言,白小狐才恹恹的抬起眼珠子看了一眼觅月,复了趴了下去。

觅月见着小狐狸就心中内疚,今日,她又抱了小狐狸在外面晒着太阳。一张藤凤尾榻上面铺着绣工精巧的软缎,觅月斜斜的躺在上面,她脑后随意的挽着一个小髻插着一只银簪子,她一身水绿色的罗裙,如瀑的青丝落在榻上,宛如普通闺阁的小姐,一点也没有身为国母的端庄沉稳。那张如暖玉一样莹透的脸上,双眸闭合,长睫上面沾染着阳光,镀上了一金边,像一把小金扇子,光是闭合的眉眼已经如此动人,不知那挣开的一双眉目要如何摄人心魄。她脸颊上似乎是因为被这日光而熏得红扑扑,唇角轻挽,似嗔非嗔,似笑非笑的模样,娇俏可人。怀中正是一只白色小狐,也如她一样的在打着盹儿。

青衣弱冠年纪的男子在宫门口注视了良久,见到一个白衣裳女子将觅月轻轻的推了几下,那个水绿衣裳的少女缓缓挣开眼睛,茫然的朝着他这边看来,继而晏晏一笑。他这才举步走了过来,在离开一丈远的地方,躬身作礼道:“臣沈集,见过皇后娘娘。”

他低垂着头,并不能见到觅月脸上的表情,焦心等待却一直都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他不禁屏住了呼吸,隔了片刻,才传来一道清亮的笑声。

似乎是听见了极好笑的事情。

沈集惊讶,一时也没有再顾全礼仪就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眼前捂着嘴大笑的少女,一笑之下,她眉眼灵动比先前的恬静好美好许多。

“咳咳。”觅月笑得有些岔了气,白衣姑娘赶紧上前在她背上抚了一抚。

“你要是再这么叫我,非要笑死我了。”觅月边笑着边飞快的说道,她将小狐狸抱着站了起来,朝着沈集走了过去,“表哥怎么来了?”

沈集见她脸上自然,没有半分与以前不同,心中也略微的松了一口气,自从那日她这个表妹失踪,他无一日不是提心吊胆的在寻着,那日他是亲眼见到她落入了那廊湖水底的大洞,又见那黑色巨石在眨眼间移转闭合,见那廊湖之水瞬间蓄满,心中已经是惶惶担心,多方打听下来,最终大多都是断言再无生还的希望。那日宫变之时,他见领首之人,姿态飒飒,仔细看了发现竟然是觅月的师叔元芳已经很是惊讶,在得知他就是重秀王爷的时候心中满是感慨,联想起初时他自己在靳府备考时候觅月表妹和重秀王爷的谣言,直至后来觅月为了那只黑匣子跳入别世闸中,他不禁满心的悲怆。斯人已是贵极,觅月却已不再。直到那日新皇登基,看着那白袍公子的身边牵着的那少女,他几乎哽咽,原来……觅月也是尚好。如此甚好,甚好。

“皇上给了手谕,臣下可进宫与……”沈集见觅月憋着笑的神情不由顿住,改口继续道:“与觅月表妹一聚。”

觅月原本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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