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花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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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丝娇喝一声,首先出招,银鞭扬起,宛如游走矫健的蛟龙,直冲着霍缄的面门而去。霍缄身形微微一侧,单手起剑,缠上那银鞭,手上劲道一猛,欲将霍丝手上的鞭子扯过来。
霍丝一笑,将手中的鞭子一抖,几个翻身,使自己的鞭子与霍缄的剑分离。再一个顺势,将鞭子送向了霍缄的心脏处,她鞭法凌厉,处处直逼要害,半分不留手。而霍缄只是被动的守着自己的方位,不去主动攻击,圆润的化解霍丝的鞭。
上下翻飞,左右挪移。霍丝冷冷一笑,鞭子撕裂了男子得衣角,再一抖,霍缄手中的剑已经被银鞭甩了出去。少女将鞭子往地上狠狠的一抽,脸上不悦。“为什么让着我?”
霍缄微微摇了头,苦笑,“不是让着你,是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霍丝不说话,看着自己的哥哥,皱着眉上前弯腰去捡起霍缄的剑,递上去,“以前哥哥虽然也让着丝丝,可是也不会被丝丝弄掉剑的。”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惋惜像是追忆,可是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有些失望。
觅月心想,这姑娘下手真是狠,要是自己朝着大哥这样直取要害的使鞭,非得给爹跺了双手不成。这样惊险,唯一拿捏不住,便是即刻取命的。好在自己不习武,甚好甚好。觅月转过头去看元芳,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师叔……”
“恩?”元芳低下头看着觅月,微微挑着眉疑问。
“咕噜咕噜。”觅月的肚子应景响起了两声。觅月低下头,喜滋滋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真是恨不得上去大赞几句,真是乖巧的肚子,自觉的响两声给师叔听听,也省得自己用说的来形容自己有多饿了。
元芳噙起嘴角,眸中倒影着觅月饿得委屈的样子,尚未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不远处,冒起参天的大火,火光映天。
霍缄一指那边,眸色巨变,“那不是无欢树的方向?”说着就慌忙的往那着火的地方跑去。
霍丝抱着双臂,满是不在意地样子,她回头看了一眼元芳和觅月,唇角勾着一抹笑,“二位不去看看热闹?”
看热闹?觅月努了努嘴,什么都比不上填饱肚子要紧,觅月凄婉的看着元芳。
当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撒娇模样。
霍丝“哧”的笑了一声,扭过头跟着霍缄的方向走了。
觅月被她这么一笑,心中一堵,不免郁结,跟师叔撒娇见不得人吗?笑什么笑?
元芳低低一笑,笑声低沉悦耳,在觅月的面前摊出手掌,上面正放着一捧油纸包裹的东西。觅月乐滋滋的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白晃晃的糕点,香气袭人,她迫不及待的捏了一块咬了一口。
片刻,觅月才扭着头看着元芳,泫然欲泣的愁苦着脸道:“师叔,这白糕是不是放了好久了呀,味道怪怪的。”
“喔?”元芳微微挑了挑眉,不置有否。突然倾过身来,带着淡淡的清香,轻轻的咬了一口觅月捏在手上的白糕,品味道:“很好,你再尝尝?”
觅月低下头,看着被元芳咬过一口的白糕,露出的一段皓颈,已经沁出微红。她心中纠结非常,脑子中不断飞旋着几句话:师叔咬了这块糕!师叔就着她咬的地方咬了这块糕!师叔还让她再尝尝!她到底是再就着师叔咬过的地方再咬上一口呢?还是在别的地方咬?又或者是舍弃这块白糕另拿一块?
觅月抬起头幽怨的看着元芳,心中恨道,师叔,你好狠啊。她低下头眼一闭,大义凛然的将整块糕塞入了嘴中。在睁开眼时,元芳已经走开了几步,正是霍缄和霍丝离开的方向。
觅月快步跟了上去,糕点还满满的塞在嘴中,阴深深的看着元芳的后背。
17 相猜疑 几罗花
觅月和元芳到那着火的地方时,只见火光逼人,火舌吞噬着枝枝末末。那颗树就像是活了一般,上下微微颤动着沾了火苗的枝条。
“律之……”伽音娇颤的唤了一声,含着一缕哭腔。
伯叔正站在火树前,脚边正是跌在地上的伽音,同样是一身红裳,娇柔纤弱,一头乌黑秀发被伯叔抓在手中,撕扯着,早已疼得是泪水凄凄。
伯叔脸上露出狰狞狠厉的笑来,“还说不是这个妖精作怪!”身后是熊熊大火,相比之下,他更像是从火焰中走出来的怪物。
霍缄站在前面僵持着,想上前去没有动作,脸上铁青一片。不知道是在与伯叔对峙还是在和自己对峙?
觅月都有些看都有些气急,霍缄就任凭自己的娘子在一个下人的手下受着欺凌吗?何况这个女子身上还怀着他的骨血!昨天种种亲昵,都是演戏吗?
伯叔低下头,满是得意和不屑看着伽音,面上的表情扭曲得诡异的惊人,“我就是要一把火烧了这棵树,让它再也长不出什么。”
霍缄喉结耸动,脸色上一片惨白,绝望的望着伽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伽音见霍缄的神情,脸色愈加白了几分,想要争辩去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只能凄迷的看着他缓缓的摇着头。立即的,她看见了站在霍缄身旁同样穿着红色衣裳的少女,更是心中一埂,再也控制不住,惨然的嘶喊:“霍缄,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无论如何,你都认定了是我对不对?”一句恨到至极的话,心中的血泪最终是化成这么一句话,呼啸着质问着扑向霍缄。
霍缄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伽音,一向温婉娇弱的女子怎么会突然这样的激动?
“那我今日就告诉你,都是霍丝搞的鬼。当然根本就不是我害她毁容的,都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伽音看着霍缄,神情哀婉至极,声音不稳稍稍颤抖着。
霍缄浑身一震,神情迷离,失魂般得上前。
伯叔一只手在前面胡乱的挥舞了几下,厉声喊道:“不许过来。”他狰狞的笑起。
觅月侧过头去看,只见霍丝抱着手臂站在那儿,神情并没有什么波动,好像是在看一场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的戏。可是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伽音不是指责她喜欢自己的哥哥吗?不管怎么说,霍丝都不该是这样的神情吧!
眼看着火龙就正要吞噬二人。
元芳手中捏诀投向身后的大树,滚滚火焰“咻”的一声,就无声无息的熄灭了。伯叔一惊,看着回头看见看着熄火的树,脸上一片愤恨。元芳乘机已经投出了纸片人,化作元二姑娘落地。白衣的元二身手敏捷,跳跃向前捞起被伯叔禁锢着的伽音,搂着她的肩退回了元芳身边。伯叔惊觉收中失了人,怎奈本事不如元二,恶狠狠的看着元芳,咬牙切齿的笑道:“怎么?你们就不怕她吃了你们的心吗?”
他本来就长相猥琐,再阴森森的笑着,更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抬手指着身后的烧得已经差不多的树,叫唤道:“这树下全是人的躯体,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吗?就是她,就是这么个妖精,要不是他,好好的树下怎么会埋着人的碎肢,这个恶毒的女人,肯定就是妖精化成的,吃了人的心,剩下就埋在了树下。”
觅月闻言,心中一抖,觉得甚是恶心,侧头看见元芳正沉静的站在自己的身边,投来温和宽慰的眼神来,立即也定下几分心。
“你们不记得早上给你们看的那舌头了吗?”伯叔嘿嘿的笑了起来,得意的说道:“我就知道埋这些东西的人还会来找,果然让我等到了……少夫人,你说说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你在树下干什么?是埋那些断胳膊断腿吗?”他的目光一顺不顺的盯着伽音。
此时伽音脸上已经绝望到极至,她抬着眼睛看着霍缄,哽咽着一字一句道:“不是我,都是霍丝。”
霍缄脸色并不好看,他上前,张开双臂想要将伽音搂入自己的怀中。伽音凄惨的笑了几声,退后了几步,避开陪霍缄的怀抱,扬起手狠狠的朝着这个男子的脸上甩了过去,声泪俱下的控诉,“霍缄,你欺人太甚!你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到底谁才是当年让她毁容的人!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才会毁容的?她如今脸上好得这样无缘无故,还是常人能做到的吗?”
霍缄被伽音一巴掌甩得偏过了脸,他却不甚在意,只是缓缓摇了摇头,“丝丝……怎么会?”
伽音冷笑,“怎么不会?她若爱你,什么做不出来?霍缄,你难道要说不是因为我和霍丝相似你才娶我的吗?”
觅月忍不住在霍丝和伽音两人的脸上来回的打量起来,一样的红衣烈烈乍看之下是有些相似,但是细看眉眼的话,并不相同。
霍缄脸色一板,已是怒起,“你胡说什么?”他伸过手抓住伽音的肩膀,晃动着,试图让她停止说这样的胡话。
伽音直直的看着霍缄,霍缄被看得有些松动,看着她的眼神也心疼了几分,柔声道:“她是我的亲妹妹,怎么可能呢?你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霍丝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一抹嘲笑,好像他只是在看别人的一处打闹戏剧,并不关她什么事情。
笛九香慢悠悠的晃来,肩上还趴着觅月的小白狐,他一脸茫然不知的问道:“怎么了,这树刚才是遭旱天雷劈了还是怎么的?”显然是刚从客房晃悠过来。
这时,一个绿衣少女急急忙忙的提着裙跑了过来,指着前面烧焦的大树,惊呼道:“着火……着火啦。”见到眼前的这个场面又咻的闭嘴了,偷偷打量着一切。
这少女觅月看得清清楚楚,正是瑶光。
觅月有说不出的吃惊,怎么早上还是痴痴呆呆被冯妈关在桃木笼中的少女,现在又好了?实在奇怪的很。
瑶光看着觅月吃惊的表情也少甚是奇怪,不解的低声问道:“怎么了?”
觅月向着笛九香头去目光,却正见他驻足在那棵树前,烧焦的树干上正绑着神智已有些失常的伯叔。显然就是笛九香绑的。觅月虽然对这个猥琐的伯叔无甚好感,可还是在心里微微抱怨,将人贴着烧焦的树干绑,岂非就是碳烤活人嘛?忒血腥,忒暴力。
觅月强压着心头的疑问,对着瑶光摇了摇头。
伽音定定的看着霍缄,轻声问道:“你还要再骗我吗?昨天晚上你明明没有回来,为什么要合这她一起来骗我。难道我就这么容易哄吗?”
霍缄眉头深深的拧着,怒斥道:“伽音,你胡说什么?昨天晚上我怎么没回房?”他眸色幽深,像是装了好多的心事,终于,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种几罗花,是你告诉大家那花触碰了会使人昏睡的。”
伽音看着霍缄,“我告诉过你的,我喜欢几罗花,它救过我的命。”
霍缄苦笑着说道,“但是它并不是能让人昏睡的花,它真正的功效是保持血肉不腐。”
伽音猛的摇着自己的头,“……我根本不知道。”突然,她捂着自己的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大树的下方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知道树下的东西?所以你怀疑我用几罗花保持了那些东西不腐吗?”
霍缄看着她,不置可否。
伽音紧蹙秀眉一抖,死死的摇着下唇,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慢慢的弯下了身子,嘴里吐出一连串细碎的呻吟。
霍缄呆滞的神情一动,慌忙了起来,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也一下了轰塌了,“怎么了?怎么了,伽音?”
伽音一把甩开霍缄过来搀扶的手,踉跄几步走到觅月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恳切的凝望:“救我孩子。”
元二姑娘也上前搀住了伽音摇摇欲坠的身子,觅月想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带着怎么样的绝望才能宁可求她这样才见过数面带的外人,也不肯接受自己的相公的搀扶啊?
元芳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伽音。又对着霍缄淡道:“你还是不要靠近,少夫人若是再受刺激的话,恐怕腹中孩子的性命堪忧。”
霍丝上前走到霍缄的身边,开口道:“哥哥还是冷静些。”
霍缄微微低着头,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他抬起头,眼中一片痛色,“伽音……”
元芳语气平淡,斯条慢理,“你一直怀疑她的吗?”
霍缄想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是一片纠结,“我并不想怀疑,我一直都不想怀疑她……”
瑶光随着觅月他们送伽音回去。
觅月朝着笛九香对视了一眼,向着瑶光试探般的问道:“你……早上怎么没来送早饭?”
瑶光一撇嘴,委屈的说道,“我昨天晚上睡晚啦,就冯妈去了。”
觅月恍然大悟般得点了点头,脱口赞道,“冯妈对你可真好。”
瑶光认真的点头,“冯妈是很好啊,我自小就长在霍家,冯妈经常提点我帮我的。我身上的裙子也是冯妈给我做的,冯妈说我穿绿的好看,让我以后一直穿绿的。姑娘,你说我穿绿的好看吗?”
觅月默默点头。
18 加料汤 表清白
屋外,三人坐在廊下。
伽音在觅月的床上已经睡了,睡得极不安稳,一双眉毛稍稍拧着,紧抓着被单。
觅月坐在廊前托着腮,白小狐靠着她的腿趴着,昏昏欲睡的样子。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元芳看着笛九香,径直开口问道。
笛九香略一挑眉,眼中也带着一丝迷惑,不太确定的说道:“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但是肯定是有些地方不同寻常的。”
元芳点了点头,轻喟道:“有没有觉得霍丝那儿的香味很是特别?”
笛九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觅月将这些细枝末节梳理了一遍,低声问道:“瑶光明明早上是和被冯妈关在桃木笼中的,怎么会现在出来了呢?她若是病好了也不会这么快吧?”
觅月将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的扫,缓缓的吐出了刚才就已经生成的一个想法,“会不会,原本就有两个瑶光?”
元芳略微有些诧异,思虑着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觅月拧着眉头,面上很是纠结,“我也只是感觉,你们有没有发现,第一次见到瑶光的时候,她身上有股很特别的香味儿。今天早上,我和笛九香就算是凑近了那桃木笼也没有发现她身上也那种香味儿,就刚才,她站在我旁边儿,我也没闻见那香味。明明是早上被关在笼子里的,倘若是她那时发病,要忘记也只能统统忘记早上的事情,怎么还会生出是睡晚了让冯妈代送早饭的这么一说法呢?而且,我觉得冯妈对瑶光也有两种态度,昨天晚上,冯妈看瑶光的眼神怎么也凶狠得古怪。而今天早上,冯妈虽然将瑶光关在了屋子里,却未必不是对她的一种爱护。”
元芳看着觅月,唇角微噙,声音低沉悦耳,“有些道理。”
觅月面上一喜,得了赞赏心中自然是欢欣鼓舞的,只是一时想到这宅子里面说不通的事情太多,又郁闷了几分。
元芳看见笑了笑,“你又不饿了吗?”
嗳?觅月呆呆的看着师叔,呐呐的回道:“不饿了,师叔不是给觅月东西吃了嘛?”
笛九香闻言哧的笑了起来,看着觅月的眼神甚是可怜可悲。
觅月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元芳。
元芳抬起手用衣袖稍稍掩住了自己半张脸,垂下眉眼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原来,那白糕是只有空象的假货?”觅月反应过来,面色复杂的看着元芳,原来自己吃得这么欢的白糕只是一团空气吗?师叔更可恶,居然还假模假样的尝了一口!
“咦?”瑶光提着一个楠木食盒走来,“大家怎么都坐在外面儿?”
笛九香眼神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瑶光,笑着道:“瑶光真是手脚麻利的好姑娘,这样快就做好面了?我们就在外面吃,你就搁这儿好了。”
瑶光脸上微微一红,神情十分的自豪,“绿园的伙食一向是我负责的,这么多年,练也练出来了。”
笛九香神情了然的“喔”了一声,看着瑶光将三大碗汤面端了出来,又拿了三盅炖汤,“少夫人的粥也备下了,我先拿到屋里去。”
觅月刚要伸手去捧那盅汤,就被笛九香用筷子狠狠的打了下手背,疼得立即缩了回去,恨恨的瞪着一脸笑意的他。
元芳看着那汤,幽深漆黑的眸子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只是也对觅月稍稍摇了摇头。
瑶光欢欢快快的出来,看着那三盅汤一动也没动的搁在原地,不禁问道:“怎么了,烫不好喝吗?”
笛九香脸上略微不大高兴,抬手一指其中的一盅,凉凉的说道:“你自己看看?”
瑶光诧异,伸手去打开了那盅汤的盖子,只见汤面上浮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是一只蟑螂。瑶光惊讶的低呼一声,脸上十分的尴尬,却觉得不可思议,立即辩解道:“明明没有的呀,我装汤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东西的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觅月了然,嘟着嘴看了一眼笛九香,对着他抱怨道:“呀,你这个不识货的,这分明就是瑶光故意添进去的,很是大补。”觅月一脸热切的看着瑶光,笑眯眯的嘟囔道:“怎么就放在一盅里?光给他一人也忒偏心了。”
瑶光被觅月一说,更加是百口莫辩,一张微圆的脸涨得有些红,“我……我,没有。”
觅月摆了摆手,眼波一转,“这汤是你做的吗?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味材料呢?”
瑶光连连点着头,口中称是,窘迫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是我做的。”
“你确定你这汤没有这位料?”觅月神情不专,喃喃的问道。
瑶光咬着下唇狠狠的点头,“这些年汤水都是我一个人煮的!”
觅月展颜一笑,“我还以为吃到了一味新口味的汤呢。”她的语气微微轻喃,略微带着一些失望。
瑶光赶紧将三盅汤收进了食盒里面,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笛九香看着瑶光匆忙离开的声音,唇角勾起撩人的笑,“觅月,你当真是有趣,却也狠毒的厉害。”
觅月一脸无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问道:“我怎么了?”说着她扭头询问似地看向元芳,却见师叔漆黑幽深的眸子一直望进她眼中。
觅月突地心头一跳,不解的问道:“师叔,觅月做得不好吗?”
元芳浅浅笑起,如春风拂面一般让人心醉,“甚好。”
在入府时,霍缄就曾嘱咐过不要喝任何汤水。现在,觅月的几问之下,已经打听到了此前的汤水一直由瑶光经手的,她怎么会做得不好呢?
“哐啷”一声从屋内传来。
屋子里只有伽音一人。
三人进屋一看,躺在床上的红裳女子,已经挣扎着坐起身了,动作间打翻了搁在床边的一杯茶。她目光有些无神,再不如初见时那样的灵动。
她的目光掠过三人的脸,虚弱的说道:“多谢三位了。”
元芳脸上清淡,既不冷淡也不热络,守礼的说道:“不必言谢,少夫人还是顾念自己的身子要紧。”
伽音惨然一笑,“你们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