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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折了翅膀的梦-第17章

小说: 折了翅膀的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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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愣了一下,然后问我:“还有什么事吗?”

    狱警要拉着我回去了,我只能以非常诚恳的目光看他一眼。

    求你了,就一分钟。

    似乎是我的表情十分诚挚,他竟然撒了手。

    我深吸一口气,要你闭上眼睛。

    还记得《Jumper》那个小测试吗?

    嗯。

    再做一次好吗?

    ……好。

    ……

    ——

    金子还是银子?

    银子!

    西瓜还是榴莲?

    西瓜!

    排骨还是海鲜?

    排骨!

    欧洋还是张醉?

    ……

    欧洋还是张醉?

    没有回答。

    如果超过三秒,答案就失效了。

    你还是忍不住,用了大脑思考吗?

    你张开眼,从闪烁的小坤包里,掏出一张绛红色的纸片,因为揉挤而变了形。

    虽然满是皱痕,可是红艳依旧。

    你莞尔一笑,璀璨得寒冷。

    “很可惜,我的婚宴,你不能来。”

    












01。找不到你
更新时间:2010…3…8 8:40:00
字数:2075

    ——我找不到你,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怎样我也想不到,在我出狱的那天,竟然还有人来接我。

    虽然不是你。

    一年多不见,人的变化是很大的。

    我蛮好奇,这个时候,以这种脱狱者的身份,我为什么还敢对他大小声。

    “一年多不见,你眼窝陷了很多啊。”

     “你的头型也很短小精悍么。”他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我看看他手腕上松垮垮地的表带,穷追猛打:“你瘦削很多么,骨瘦如柴的。”

    他却不反驳了,背靠在帕萨特车窗上,无力地挠挠头。

    “是啊,我瘦了,泡女人泡的。”

    “你……”

    我真想飞上去给他一个沉浸在巴掌中的机会,无奈很久没吃到上好的猪肉,身体有点虚,巴掌扬不起来了。

    只能气愤地把大小包行李掼在地上,质问他到底来找我干什么。

    已经很幸福了,何必再要拿我去对比你们的美满。

    我苍弱地揪住他的衣领,也不管我是否赔得起。

    他无力地被我提起,气力孱弱,毫不反抗。

    良久,才软绵绵地憋出一句——

    “你见过米泛吗?”

    ……

    就着一身黄渍沾染的运动服,我跟他去了咖啡厅。

    “瘦身”之后的他没想到霸道不减当年,侍者一来便要给我们俩各一杯拿铁。

    我婉言谢绝,要了一份美露。

    牢里这些日子吃的苦还不够么,我想尝些甜的。

    “你说什么,米泛在那之后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是我的女人,有性格。)

    “嗯。”

    他像被戳到软肋,蜷缩在靠椅中。

    原来自诩救世主的基拉,早就被写入死亡笔记了。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他一只手指放在鼻子捂着,闷闷地说话。

    “我听说,前几天有人给你捎了一本书。”

    “书?”

    我从私藏的精致小盒里拿出来一本黑黄颜色封面的书。

    “这本《黑色童话》吗?”

    我摩挲着封面:“这是我大学同学带给我的。”

    他立马满眼放光,揪住我的胳膊,几乎是用吹萨克斯的强烈气息质询我:“那你的同学呢?他在哪儿?”

    “他在哪儿干你屁事。”

    他恼怒地揪过我手中的书:“你不懂吗?”

    “你看不懂吗?这是谁的作品,你没感觉吗?!”

    那些怪诞的形象,夸张的画面,离形的语言,还能是谁的作品。

    我笑眯眯地指着封面右下侧的艺术字体:“这不是写着吗,作者:Backspace。”

    看我这副调侃的表情,他更是认定了我知道你的下落。

    恼怒有加,却最终一屁股瘫回靠椅。

    “你知道她在哪儿,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发个毒誓,我没撒谎。

    大雄看到这本书时,有心买下它寄给我。

    那时我就知道,是你的作品。

    只是不知道你在哪儿。

    就算知道,也绝不告诉他,哼。

    离开他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不希望最终他说着“我爱你”,然后饮弹自尽。

    可你能在哪儿呢。

    我call了大雄,托他查你的下落,可自从两年前她托你照顾我家里之后,再也没了音讯。

    离开监狱的前几天,我收到了大雄寄来的包裹,说实话,欣喜若狂。

    一眼便看出那是你的作品,介于晦涩与成熟之间的血色浪漫,是专属你的黑色童话。

    你终于熬出头吧,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了么?

    可我去哪里找你呢?

    跨过几个省去出版社打听你的下落,谁知你竟然是邮寄了稿件,没人知道你是谁,甚至不知你是男是女。

    只知道有个荒诞得自以为活在另一个世界的童话家,画着属于成年人黑色幽默,在她的童话中,时光可以倒流,而她则随心所欲地改变一切。

    她的名字叫Backspace。

    Backspace。

    只可惜生命不是电脑连线中的键盘,没有退后键。

    Backspace,我该去哪儿找你。

    穿梭于每个大小火车站,或偏僻或繁华,我嗅着蛛丝马迹,似乎总慢你一步。

    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你说过,你要去新疆,画天山雪景?

    坐上火车,去乌鲁木齐。

    因为缺氧,没登上天山,登上了救援队的担架。

    没能在这里呆下去,便被赶来的大雄接了回去。

    半年来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四处奔波,用自己的双脚书写着《走遍中国》。

    原来我早已疲累不堪。

    被迫呆在医院,面对着那些白的绿的,大熊说我身体调养不好,就决不准出来。

    于是心情郁闷的时候我就翻着你的书,然后给同房的那些年轻人们,给闲暇的小护士们,讲我们的故事,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可听完,却说我又在编瞎话了,并且一哄而散。

    谁说我编瞎话了?

    你们不信吗?

    不信干嘛坐在我旁边听故事?

    我揪住那个刚刚走进房的小护士,指着你的书叫她看。

    “看,这是她的书,我没骗你们,这是她的书!”

    那个护士,一把抹开我的手,一回身,被我看到了那双晶亮倔强的眸子。

    “米泛!”

    我尖叫着抓过你的手。

    我没认错的!

    就是你米泛!

    可你不肯承认,反面露凶光,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什么米饭,我还汉堡呢!打针!”

    












02。他是神经病
更新时间:2010…3…9 9:48:00
字数:1915

    我叫向日葵,在一家精神病医院做护士。

    要每天面对着这些失常的病人。

    并且,每一年失踪的医生和病人,都不下个位数。

    不过,薪水也很高。

    如果不是因为男友事业才刚起步,我绝不会来这种炼狱般的地方赚钱。

    护士长在我们进来时就一再告诫,一定要多加小心,因为精神病人的世界,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的。

    护士长告诉我们,这里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院,这里接收的也都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人。

    凡事都要步步谨慎,因为连最细心的闻人医生,都曾经三次被摁在马桶里喝水。

    待在这里,就要随时随地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

    比如前几天清理荷花塘的时候,刚从烂淤里拖出一堆白骨。

    当然,护士长说了,如果我们失踪超过一个月,抚恤金不会少给。

    我顾的那几个病房一直还好,除了几个抑郁症青年,一个先天痴呆的孩子,一个失去儿子的疯女人,就是那个满脸胡渣的人。

    病历上填写的他的姓名,叫张醉。

    一个星期前,专门照顾他的阿水回老家结婚了,这才转到我们三楼来。

    阿水说,他是三年前进来的,是个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如果更准确一点,应当是活在自己的幻想所创造的生活中。

    在他的幻想中,有一个长着及肩长发,爱穿白色衬衫或…恤,加一条合身的旧牛仔裤的女孩儿。

    还有一个,叫欧洋的,性格糟糕的情敌。

    张醉不睡觉的时候,就给大家讲他们之间的故事。

    那个女孩,是一个稀奇古怪,游走在世界边缘,捉不住影子的女孩。

    她有个奇怪的名字,叫“米泛”。

    他说,他常常梦见她张开双臂,在珠穆朗玛峰上走边边。

    他手里总握着一只光滑的扇贝,却徒有扇贝的形状,不是真扇贝。

    他的故事常常讲给那几个抑郁的青年听,讲一遍又一遍。

    讲完却始终不忘了问一句:“你见过一个戴着葡萄发夹的女孩儿吗?”不胜其烦。

    照顾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转入302病房的第一天,一看见我就抓着不放,叫我“米饭”。

    米饭?我还汉堡呢。

    我是一个思想固为传统的女人,是断然不能忍受别的男人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所以当时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摁在床上,朝着他屁股打镇静剂。

    后来护士长向我解释说,要我多照顾这个病人,他的臆想症很严重,但还不至于伤害别人。

    她叫我要多包容,毕竟人家也曾为正常人,搞成这样,已经够惨的了。

    我们要向南丁格尔学习,以关爱小松鼠的精神去关爱每一个神经病。

    可最糟糕的,就是他把我当成那个臆想中的女孩子。他要我戴葡萄发卡,可是我不喜欢,我喜欢樱桃的。

    可他说,樱桃味的不像“我”的风格。

    他还摘了院子里的蓝色花朵,叫我画“风信子”。

    他还揪着我讲荒诞的“黑色童话”。

    如果被我婉拒,他就会恶作剧,比如把我运送的葡萄糖偷换成白开水,维B换成泻立停。

    他经常满楼道追着我叫“米泛”,追得我上厕所都要三个工友把风。

    他一直不停地向我道歉,并说我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他知道我就是米泛。

    真是有够受。

    就这样装模作样半推半就照顾了他近半个月,爸爸告诉我,在市立医院找了个位置,我很快就可以调走。

    离开之前,我的难兄难弟们在办公室一起为我开小型私人庆祝会,并每人送上红封一个,庆祝我离开这个白色炼狱。

    他不肯我走,抱着我的瓦楞箱,像个幼儿抱芭比一样,死也不肯放。

    男友恼怒,给了他一梭子,他一下子就从病床边缘翻了下来。

    瓦楞箱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可他还死死地抱着那个空瓦楞箱。

    心疼我那二十块钱一瓶的蓝玫瑰指甲油。

    卡通玻璃小杯的碎片飞过主任的手背,划拉了一道口子。

    几个手持镇静剂大针筒的医师飞奔过来,他骤的灵巧地闪过,三个医师的针筒,互相扎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也许是平日里男友对他毛手毛脚的行为积怨已久,冲过去拎起他的水手服领子就一拳一拳地抡。

    “米饭米饭,我让你叫,我让你叫!再叫你连稀粥都没得喝!”

    他知道痛起来,抱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厉声尖叫,雄性嗓音放出像伤豹般的哀嚎。

    被扎的医师狠狠地把他揪起来扔回病床,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习以为常。

    这里不是美国,不用处处讲人权。

    对待真正的精神病人,只能用虐待狂一样的办法。

    “你还叫,你再叫!我告诉你那女孩儿早就死了,早就死了你知道吗?!再叫我就把你送到阴曹地府跟她相会去!”

    闻及此言,他再次暴跳起来,抓起床头的苹果扔了出去,嘴里含糊不清地怒骂着什么,却冷不丁被从背后包抄过来的医师一把摁下,注射器的针头毫不留情地扎向臀部……

    












03。居然死了
更新时间:2010…3…10 9:26:00
字数:481

    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居然拥有可以害死人的能力。

    虽然是个神经病。

    愚钝如他这样这样地倔驴,居然懂得把手臂放在热水中割腕,我不敢苟同。

    尸体我没有看到,可是护士长告诉我,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半件条形病服,铺洒在本就很滑脚的瓷砖地上,溢得门外都是。

    他趴在床边,右手伸在温湿的水盆中。

    如果不是姿势太怪异,真要以为他睡着了。

    虽不是我亲手把他送进灵堂,心内却始终驻下了一个疙瘩。

    护士长安慰我,那不是我的错。

    她说,这样,反而是他最好的归宿。

    否则,一辈子活在无法实现的臆想中,其实更痛苦。

    “那,那个叫米泛的女孩呢,她真的存在吗?”

    “是啊。”护士长摇晃着脑袋唉声叹气,“三年前,是有这么个女孩。”

    “听说她是一所重点大学的资优生,是这个男人的学妹。不知犯了什么错误被学校开除了。”

    “离开学校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来不及减速的大卡车,撞碎了,当场死亡。”

    “鲜血溅出五六米远,尸体残缺,你别说,就连大老爷们儿看了都……”

    “这个男人,当时就站在马路对面。”

    












最终章
更新时间:2010…3…11 8:36:00
字数:1494

    啊,终于完书……

    写了许久呃……

    “哐当!”

    一面露凶光手持状入菜刀般的凶器的“彪形大妇”,右手抓着熏人的洋葱头,暴怒地走进来。

    “张醉,藏什么呢?!”

    “没,没有啊……”

    我慌慌张张,赶紧将依旧热乎的书稿塞进床下。

    千万不能让老婆看见哟……

    老婆速度收起老虎脸,笑眯眯地(看看狐狸什么样,恁就知道了),“轻轻地”,把菜刀砍进俺的大书桌。

    “咚!”

    菜刀把子晃三晃。

    额的个神,额的个小胆,额的个头颅不保……

    “撒谎,会降低我这个月发放的零用钱哦。”

    不行,不能招,坚决不能招,就算被扣得只剩两块钱烟钱(老婆: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回事?!),我也决不能招!

    否则,一定死无全尸,投胎也投进畜生道……

    “哼,你不说,以为我不知道吗?!”

    说时迟那时快,老婆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到床前,掏出我那大把雪藏已久的白花花的稿纸。

    老婆的奸笑,看来又练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让人又寒又软,腿肚子打颤。

    “还藏,当我不知道么?!”

    老婆撩起我的稿子,作势要往我脸上拍。

    惨了我的稿子……

    欸?没有么?

    抬头一看,老婆正笑意盎然地拎着那叠纸(笑意善恶不明……)。

    右手纤纤玉指直戳我的额头。

    “死家伙,干吗把我们的故事写成?那些什么王子公主的故事还不够你写的么?”

    “我,我那不是……想写点,写点实在的么……”

    我一边汗津津地笑着,一边试图往后躲。

    后面是老婆的梳妆台,木有地方躲……

    老婆的恶意更为明显。

    “写就写了,干嘛把我写死了?!”

    我颤颤巍巍地回答:“我不也把自己写死了吗?”

    “死,就死了算了。还,还支离破碎?也不给个全尸?!”

    “我……我……”

    见我无言以对,老婆更加头顶冒火,一巴掌就把稿纸拍床上了(看来还是心疼额,没给扔窗外去……)。

    “写我们也就算了,干嘛还把朋友们也写进去?”

    “竟敢都用真名,完全不知避讳!”

    “要是让晴晴知道她在我眼里是个花痴?我们以后怎么相处?”

    老婆的恼怒有增无减……

    “别生气嘛,”我试探地靠过去,肩肘轻轻碰了下老婆。

    “小泛……”

    “小贩?你老婆我什么时候成摆摊儿的了?”

    “小米……”

    “这个时节超市不卖小米!”

    “大米……”

    “找死啊,午饭想吃红烧铁钳?!”

    ……

    嘿嘿嘿……

    事实上,我在天山脚下,早就找到我的现任老婆(米泛:怎么,还想有下任?我:木,木有……),团聚咯。

    我们回了C城,在当年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开了家甜点书店。

    甜点是大雄的专区,书区则是由我负责。

    晴晴跟米泛这对死党,终于找回了大学时代被封埋的友谊,丫丫的形成女式妻管严阵线联盟,对我和大雄强烈严防“黄,赌,毒”,竭力培养我们成为新三好男人。

    我们的甜点书店,生意不好也不坏,书卖得不错,甜点也OK。

    当然卖得最好的,还是我和我老婆的合成品。

    《黑色童话》。

    她画插画,我写故事。

    嘿嘿嘿……

    亲爱的读者们,怎么样?你们,被最后几节忽悠了吗?

    ……

    “老婆,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赶你出校的人是谁吗?”

    “不就是你咯。”

    “我是说认真的!”

    老婆于是柔软地趴进我怀里,再度笑眯眯,诡异的眼睛诡异的眉毛构成一个诡异的表情。

    ——“老公,你知道加霖姓什么吗?”

    “姓什么?”

    “姓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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