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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折了翅膀的梦-第3章

小说: 折了翅膀的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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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长我也发现了,他未必任何时候都很抽动,你必须要念到一些咒语才会引得他回头。

    那个咒语好像是,张大嘴。

    每当有小情侣互相调侃喂食的时候,他就会回头。

    再后来,他的回头也不仅仅因为这个咒语了。

    有好几次,有人叫着我的外号闯进食堂,他都必然要回头。

    其实这种时候回头的也不止他一个人,许多人都会因为我那多到连我自己也记不清的绰号而侧目一下。

    但是每次都会回头看我的就只有他。

    我知道如果告诉小裙或晴晴,她们一定会笑我,一个这么老实的人也学会自恋了。

    我是个很内的人,我也很敏感,如果有人窥视我,我一下子就可以发觉。

    我觉得我就像黑夜里的子鼠,虽然有暮色作掩护,还是会被猫头鹰准确地捕捉。

    那天下午的天气很好,阳光很好,开讲座那位教授的西装也很好。

    可是我没去那个人人必观的讲座。

    我对东亚或是西欧或是北美南美的文学发展史没什么兴趣,但我知道篮球场旁边的木槿花开了。

    那是白色单心系的木槿,我最喜欢的一种,我认为这才是我必须做的事。

    结果我很巧地遇上了他。

    他就站在篮球架对面,惬意地靠在叶子绿油油的芭蕉树干上,好像在看我。

    不然难道是看我身后的灌木丛吗?

    我觉得这个姿势比他吃饭吐米粒的样子要顺眼多了。

    可我还是不喜欢有人看着我,尤其是在我握着画笔的时候,就好像有人在我想象的翅膀上各绑了一个一公斤重的小铁砣,飞翔起来没有冲力。

    听说那天我们系没有体育课,同学们也几乎去了那个飘着浓墨古香座无虚席的讲座。

    所以我才敢来这里写生,我才以为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

    可是他是谁啊。

    幸好他没待多久就滚蛋了,不然我可能一个下午连个准距也量不好。

    再后来我就经常很“巧”地遇到他,学校后面的油菜花田,滂沱河边开着蓝色小花的大片草地,那是被时尚青年们遗忘的角落。

    被遗忘就会有被遗忘的理由,这些地方,原来都是一大片孤坟,虽然现在经过开发,却还是残留了几块墓地。

    没人喜欢这种可能飘着孤魂野鬼的地方。

    但我就觉得还不错,往田里走进去二十多米,会遇到一两个坟头,上面刻着繁体字,我只能看懂一点点。

    乙亥年,李某某,爱妻池某某立。

    搞不懂为什么古代人的字笔画都超多,而我没有加霖那种能念一大串甲骨文的本事。

    反正,我在清明节啊中秋节什么重阳节的,只要我在这儿,还是会给他们带一些菜饭团。

    我只能做到这些,更贵的我也买不起,下学期还要交学费。

    然后那天我就在第三个坟头45度角的方向看见他了。

    他穿的明黑色短袖衬衫,悬挂着的太阳把他照出了一层光晕。

    如果不是在白天,我还以为是遇到鬼。

    于是我很必然地和他对视了,虽然只有一秒。

    因为我立刻就移开了视线,而且我很肯定是我先移开的。

    我居然有点害怕。

    虽然我没再去看他的脸,可我依然感觉到他明亮得像猫眼一样的双瞳,焦距还是对准我这边。

    所以之后我有连续三次都没坚持到五分钟就逃掉了。为什么,明明是我一个人的风水宝地要被他人霸占啊。

    而且因为他我已经积存下好几幅未完成的作品。

    看到他那双打量人的,闪得像短耳鸮的眼睛,我就觉得被窥视,被查探,被揣测了。

    当然,如果他的眼睛真的像短耳鸮(猫头鹰的一种)那样,闪一点我也不介意了,因为反正全天下的猫头鹰都是色盲。

    












06。我需要更多钱
更新时间:2010…2…4 17:26:00
字数:4027

    

    如果说(炫)经(书)历(网)了高中三年的好学生教育打磨,刚进重点大学的我们还是菜鸟一群,成天就知道穿着让人一眼就明白你是大一身份的无袖—shir加牛仔裤,到了下学期的时候,很大一部分女生就开始意识到与学姐们的差距,并努力追赶,希望至少在外表上可以成熟一点。

    加霖除外,她无论穿什么看起来都很干练。

    至于我,不是没意识到,而是,我还是那句老话,没钱没时间。

    我原以为这样就好了,直到后来,我才渐渐发现,一心一意地半工半读,为了省钱绝不参加任何团体活动,恐怕只有在和电视里才会得以实现。

    当然也许你我能做到,除非我们愿意当透明人。

    长期疏离你的伙伴意味着,总有一天你会被她们彻底的遗忘。

    或者,刻意地孤立。

    每天醒来发现时针已经指在“12”上,太阳高到可以晒腚,宿舍却空无一人,闹钟忘了上发条也没人喊醒你。

    今天负责去打水的人打回四瓶水,却独独没有你的。

    同伴们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那也是你感兴趣的话题,你也兴致勃勃要加入讨论,可无论你说什么,她们的耳朵就像装上屏蔽系统,你插进什么话都会被自动忽略。

    这种感觉应该已经不能简简单单地称为孤独,或许,更多地包含了恐惧。

    好比是演讲者和听讲者的关系,如果演讲者因为紧张而把台下的观众当成大白菜,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台下的观众都把你当成大白菜。

    你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别人的世界,没有你。

    我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窘境,而且还有三年半。

    所以她们每有三次邀约,我至少要答应一次。

    看来成长这件事,除了能让女孩儿们本就不简单的心思更加麻乱以外,还能让我和我的钱包同时速度减肥。

    宿舍不能待。

    就算我躲进图书管里,晴晴也还是会找到我,并且毫不避忌地大吼大叫,一定要我陪她shopping,仿佛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似的。

    她知道,我一定会在图书室的一片谴责声浪中,乖乖投降。

    而且有时候,图书馆也未必是最清净的地方。

    你认真地看书、默念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识趣的雄性动物来回打转。

    十九岁的我早已知道长得合格是一件不安全的事,一件有点麻烦的事。

    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

    校园里那些男生自知高攀不起国家级别的美女,于是我们这种清秀文气的女生反而成了香饽饽。

    吃不起油多肉满的饺子,韭菜鸡蛋馄饨也不错。

    几乎每次都会有不识趣的男生笑眯眯地走过来问我。

    可以坐在这里吗?

    不介意。

    然后他们就握着连封面也没打开的书试图跟你侃大山。

    难道说男生也习惯在大一的下学期发春?

    就冲这种过度的骚扰,我这个学期连三等奖奖学金也要泡汤。

    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而我不能让已经闹饥荒的皮夹彻底饿死。

    不然我会跟着它一起消亡。

    不是没考虑过晴晴说的话,交一个男朋友,最好还是有点资本的男朋友,绝对能抵消你不少开销,那就等于捡到一个免费钱包。

    免费钱包,也许吧,我笑。

    这可不是会陪我一辈子的钱包,总有一天花完,说不定,他还会自己长脚跑掉。

    如果你这辈子一定要依赖一个人,那就依赖你自己吧,至少她不会有一天突然跟你玩变心。

    而且,谈恋爱省下的饭前折扣到打扮上,应该也不剩什么了吧。

    有的时候我想,宿舍里有一个心理成熟的朋友该多好。

    晴晴像傻姑一样直喇喇的,小裙整天泡在白马王子的幻想里,加霖则是看似老成实则娇气无比,还有那个我一直没提到的阿晨,超没个性,软柿子一个。舍里有什么杂事几乎都是她被吩咐去做。

    但是这里总需要一个可以顾全大局而且属于正常人范畴的人,否则一群性格迥异的家伙聚在一起,迟早会因为一些无厘头的原因掐起来。

    蹭来蹭去,最后只有我自己站出来当这个粘合的磨心。

    虽然其他人根本就没察觉到。

    书桌上的米菲橡皮也在嘲笑我的“穷”途末路。

    米菲橡皮,米菲橡皮?

    米菲橡皮,上个星期买的。

    晴晴为了抢购戴娜新发售的女士衬衣,托我帮她参加周考。

    事后给了十块钱算是意思意思的酬劳。

    我用这笔小财富买了八支铅笔和一块米菲橡皮。

    一支中华2B铅笔可以搞定六张高质量的素描,平均每三天画一幅,可以撑个小半年。

    虽然这些东西只值十元钱。

    既然做一些事情可以为我带来我所需要的东西,何不……

    ……

    第十号教学楼第三层拐角的这间教室还真的很难找,我反复问了加霖许多次才终于确定了。

    尤其我还不能直喇喇地去问人家,否则……我的意图会暴露得太明显……

    很早以前就听说,这里有个地下社团。

    但这是好学生的禁忌。

    好学生都不会踏足这里,可是我需要钱。

    对不起,好学生,从今天起我可能要跟你这个称号告别了

    晴晴不止一次地说,这是间很“酷”的社团,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当我踏上第三层楼的时候,我才明白何为晴晴嘴里的“酷”字。

    这根本不是酷,是阴森。

    小裙每次讲鬼故事都要顺带提一下这栋楼,三年前,有位学姐跳下去了。

    之后就没人来了。

    我之前一直觉得不怎么样,如果让小裙像我一样帮化学系教授在堆满骷髅的地下室/炫/书/网/整理文件的话,她一定会吓昏。

    但现在我觉得小裙说得很有道理,不是只有流血的尸块才能引起人的恐惧。

    有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氛围。

    门上挂着空空如也的牌子。

    我用事先准备好的碱水喷上去。

    牌上的字迹开始一点点地露白,直到最后一划完全展现出来。

    真是精彩绝伦,我佩服那个想出这种馊主意的人。

    门上画着用骨头形状拼成的三个字——“枪手团”。

    一切看起来不怀好意。

    但我还是鼓足勇气推门进去了。

    因为我需要钱。

    室内没有人,而我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高声喊两句。

    算了,听到自己的回声比没有声音还要悚人。

    没有人的话我就下次再来咯(话说我一定是疯了,明明害怕还一定要捡黄昏这种气氛最high的时候来)。

    “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我转过头,查探那个声音的发源体,声音并不阴森。

    墙壁最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端着马克杯的男生,杯子里飘出的一点雾气遮住了他的脸。

    其实没有雾气我也看不清,最近我的近视又加深了二十五度。

    不过根据那个飘香,我可以确定,里面装的是热美露不是咖啡。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真的很惊讶,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屋子突然间冒出一个家伙来,而且很明显不是从门进来的,该不会,是鬼吧。(但是哪有穿着黑马甲牛仔裤的鬼)

    男鬼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侧过身子指指身后一扇破旧的木质门。

    “我们的单子都是在外面约谈的,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当然自有我的办法,就不告诉你。

    “我不是来找代考的,我是来加入你们。”

    天知道,这句话我有练习多久。

    枪手团一直是个门槛严格的团体,且不说这个组织的成员全部都是优等生或书呆子,而且为了不被学校集体抓包,个个口风都严得像敢死队队员。

    如果有不幸落网的,就算用“迷魂药”,也绝不会供出来,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只有这个团体才能招揽到大量的生意,一旦散伙,所有人的生财之路就断了。

    那个男鬼向我走过来,窗子外面还有点夕阳的余晖,照进来,我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男鬼,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我面前。

    他手里的马克杯突然快速地向下移,整张脸立刻露了出来。

    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看到他鼓着嘴巴仍旧包含着一大口美露,而他的那双眼睛忽然一瞬间充满了狐疑,或者说,是惊恐?

    好像我才是鬼。

    下一秒,我做了一个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速度拿起桌上一本十六开的书,并且挡住脸。

    因为他把满口的美露都朝我脸上喷来。

    他娘的,我忍不住要爆一句粗口,我的手一定已经被烫到起泡,好在不是脸,没有毁容。

    有史以来,我第一次想做一个十分粗鲁的动作,把沾满美露的书贴到他的脸上。

    可惜在我还在踌躇中的时候,有一大票人忽然从那扇破到可以忽略的木门里跑出来,纷纷跑向那个因喷汁而呛得满口鼻都是的男生。

    “老大,我听到有动静,怎么回事?!”

    被称作老大的人慌不迭地接过不知谁递来的纸巾,拼命地擦拭着脸耳口鼻。

    “没事没事!”

    他擦干脸上的渣渍,重又咳嗽了两声,并且还抽动了两下鼻子。

    我想他大概是为了重振威严,至少不能让自己含着满鼻子的汁水说话。

    “你不能加入。”

    “为什么?”

    我大为不解。

    我成绩不够好吗?我不够书呆子吗?几天前我叫加霖帮忙送我的资料,他们内部不是已经……

    “你们明明已经给我派发了批准通知了!”

    那个老大立刻恶狠狠地向四周扫视。

    “谁给签的同意书?”

    “老二签的,这事儿一向是你们俩负责啊。”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又开口说:“我们这里不收女生。”

    “老大,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规定……”

    他的胳膊拐立刻朝那个多嘴的家伙撞去。

    那人只能捂着肚子装起哑巴。

    很可惜,为时已晚,最终,我还是成功留了下来。

    因为他们社的男生说,需要一个美女为他们撑门面。

    虽然我知道这个理由很烂,不过我想对于这个本来就阳盛阴衰,而女生又很少露面的社团来说,恐龙也可以美得像天仙吧。

    回到宿舍以后吃着泡面的我终于想起了那张不欢迎我而又鸭霸的臭脸孔是谁。

    那个窥视狂。

    小裙拿着五块钱一份的小道消息回来说,这个人是大三的学长,绰号叫张大嘴,楼上的楼上的隔壁有位女同志喜欢他,拥有关于他的各种情报。

    靠,看起来冷面圣君一枚,居然也有人欣赏,果然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这是我在大学里碰的第一个大钉子,也是最后一个。

    












07。总有那么多意外
更新时间:2010…2…6 16:38:00
字数:2467

    作为编程系“中产阶级”的人,或多或少都会选择编程序赚外快,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所以我这个“无产阶级农民”就更加需要以此谋生。

    程序,是个非常伟大,极其重要,与计算机、互联网同生同死的东西。

    有程序,就有漏洞,有漏洞就会有补丁。

    补丁也是个不可或缺的玩意儿,否则程序就无法正常运行。

    但是,偏偏,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不是程序,也不是补丁,而是漏洞。

    如果你拿一个系统漏洞去找这家公司的老板,保证比拍到他一叠艳照还有用。

    大二的时候我曾经通过我的上家做过一次,赚了三千块,之后,就再也不干了。

    我对他们这种操作模式非常厌恶,我往往要辛苦很久,才能拿到收益的百分之十,而他们只要跟大老板们在僻静的咖啡厅,喝喝蓝山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赚到一大票。

    尽管那个老大说,这是什么年代,信息骤速发展的年代。你会发现漏洞并不假,可是漏洞在你手里并不值钱,只有我们能够让这个漏洞升值。

    我还是不赞同(不过如果我是那个老大的话我也会那么做)。

    那个头头极力挽留我长驻Cracker中心,他很欣赏我在进入记录上完美销毁的能力。

    但我最终还是退出了,因为我发现了一条更值钱的路。

    一次无意间我黑进了学校的数据中心,于是一个黑点子不到一秒就迅速生成了。

    我知道学校有很大一批“代考者”,俗称“枪手”,我也当过一两回。

    何不学学那个大头,利用我手里的资料,也来搞个组织?

    事情很顺利,我跟舍友们很快就有了一个完美的谋划。

    不过我没有那么黑,只拿百分之五。

    我甚至预期着这个团的发扬光大,等我毕业了,还会有学弟或学妹接受,然后再经他们的手传给下一代,下下代。

    或许有一天,我还可以抱着儿子或女儿来我们这个鬼地方参观一下……

    好像不太对劲,孩子还是别太早让他们知道这种事情,否则小小年纪就会懂得拿着他们爸爸辛苦赚来的钞票雇人代考。

    我知道这钱赚得白不到哪里去,但总比没有好。

    我们家三个大学生和一个即将跃龙门的高三小弟,欠了十屁股债。

    爸妈好像说,大概有二十多万吧。

    虽然我知道这已经是很保守的估计。

    我就像只千年小妖,而这二十万是我的唐僧肉,我必须不择手段地啃下它,否则总有一天会死。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么伟大的团体,居然在经营不到一年后,就解散了,好像因为我,也不是因为我。

    但唯一肯定的是,跟你有着关系。

    米泛,我没有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而且居然是来加入的。

    那天因为你我喷掉了大半杯美露,五块钱一杯的。

    哦sorry,我想我应该先关心一下有没有烫到你,但我实在太爱钱了。

    我没办法反应过来,但我听到我的潜意识决绝地对你说:“你不能加入。”

    我不可能同意。

    生活太肮脏,而我以为你太干净。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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