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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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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留心二婶身边的丫鬟出那些个馊主意,比如去年与张姨娘的争执,可不就是丫鬟们挑拨。”旖景又补充道——宋嬷嬷一般不会亲自出手,可利用别人却是她惯用的手段,不得不防。
“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在母亲眼下对我比过去亲近更多,有些话她还听得进去。”四娘话虽如此,到底还是忧虑难解。
“还有二姐姐,也不能让她与眉姨娘在这关头争执……”这事情的确有些难度,旖景正盘算着一个说服二娘的方法,眼角余光一睨,却见眉姨娘正由两个丫鬟扶着,袅袅婷婷地往这边行来,连忙拍了拍四娘的手。
姐妹俩对视一眼,待眉姨娘行到近前,方才站了起身。
“这么冷的天儿,姨娘还出来散步,可得仔细受了寒凉。”旖景笑着寒喧,让眉姨娘坐在铺了锦毡的美人靠上。
眉姨娘压根就不客套,笑着坐了下来,微抬眼睑,仰着瘦削的下颔。
要说来,她的五官并不如利氏艳丽,眉色清淡,眼角细长,颊骨略微有些高突,显出面部轮廓有几分生硬,可眉宇间温和淡雅,瞧着倒也悦目,尤其是微笑着,眼中熠熠,唇角柔和,更添媚韵。
“我身子渐渐沉了,在屋子里坐着颇觉憋闷,大夫也说每日百步方才有益,这才出来散散。”语气柔和,可这话听在旖景与四娘耳里,怎么也有些显摆的意味。
“四娘这是散了学?”眉姨娘又问。
“正是。”四娘简简单单地回答,明显有些敷衍,语气倒还平和。
“不知四娘眼下学业如何,四艺可都精进?”眉姨娘紧跟着问。
这就是有心挑衅了,一个姨娘,又非四娘生母,本来无权过问,若换成二娘,没准当即恶言相向,可四娘到底自持,虽心下冷笑,脸上却也没显半分:“有劳姨娘关心。”自然不曾解说学业。
眉姨娘笑容不改,缓缓地往后一靠,温柔的目光依然盯在四娘脸上:“前儿个二娘对我不善,多得四娘在旁劝导,我都与二爷说了,赞扬了四娘一番,想来,二爷心里也是感激四娘的。”
饶是旖景这个“外人”,听了这话也有些胀气,四娘终究是蹙紧了眉,看了眉姨娘一瞬,方才说道:“姨娘原来在父亲面前是这么说的……此番我倒要去父亲跟前儿澄清一番了,要说来,前儿个也不是二姐的错,就算咱们有什么不对,上头自有母亲教导,还轮不着姨娘废心,你说二姐对你不善,这话可就有失偏颇。再有我劝慰二姐,却也不是为了姨娘打算,不过担心二姐一时恼了上来,冲撞了姨娘事小,受父亲责怪就大不划算,我倒要劝劝姨娘,眼下最要紧的,是周全好自个儿的身子,别四处操劳,没事找事。”
“还道四娘温婉,不想也是这般厉害。”眉姨娘淡淡一笑。
四娘已经十分不耐,扭头对旖景说道:“天气寒凉,不益在外头久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旖景却笑:“四姐先行,我横竖无事,陪姨娘小坐无妨。”
四娘略有疑惑,只冲旖景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未雨筹谋,实难料定

美人靠上的妇人,一只手臂斜倚,半咪着柔和的目光,颇含着些趣味的涵义,打量着一侧含笑的少女,从捧着雀鸟檀香手炉的纤纤玉指,渐渐移至玉兰花的襟绣,到肩上那件胭脂红的锦面斗篷,最后在少女清秀明媚的面庞上转了一圈,渐渐盯牢了明澈深遂的乌眸。
眉姨娘依然维持着柔和的笑意,正似二月的镜池边缘,被疏淡的柳梢晃开的浅漪:“转眼五娘都长成大姑娘了。”另一只闲闲置在腿上的手,轻抚着绣裙上银线勾勒的花叶:“韶华似水无迹,转眼东风十载。”
旖景见她作伤春悲秋地一叹,我见犹怜,实在叹服。
据说,她家二叔当年也是个才子,犹尚风雅,这眉姨娘姿色虽不如利氏,若说温柔婉弱,也不比过三娘生母崔姨娘,可这骨子里渗出的文雅弱质,自然是利氏望尘莫及,也比崔姨娘形于表面的婉弱更多一分底蕴,难怪被二叔捧在掌心,诸多呵护。
若不是利姥姥当年见利眼开,编出那么一个婚约来逼迫,二叔娶了她为正妻,应当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可惜命运就是如此,往往难遂人愿。
旖景略微感慨一息,便将心思悉数挽回,略挑了挑眉:“这十年来,我却难见姨娘的面,也就是在最近一段时日,才屡屡耳闻姨娘的作为。”
眉氏小小一怔,眼角一扬,目光便更带了些趣味:“我只听说五娘与二娘往常就不睦,不想五娘却如此大度,今日有意留下来,竟是为二娘打抱不平?”
旖景甜甜一笑:“姨娘说打抱不平……意思难道是指有意给二姐委屈了?”
眉氏又是一怔,笑意便浅淡下去。
“姨娘今日那一番话,表面是在称赞四姐,委实是在责备她多事吧,姨娘有意要激怒二姐,不想却让四姐坏了谋算……”旖景略略一顿,唇角笑意依然天真,眸色却更加深遂了几分:“姨娘以为,二姐性情鲁莽,若冲动下来动了手,二叔就会更加厌恶二婶母女?”
眼见眉氏神情更加凝重,她身边两个丫鬟也显出愤愤不平的颜色,旖景又挑了挑眉:“这些年来,姨娘颇知礼仪分寸,却因着有了身孕,突然就转了性情,下人们都说姨娘恃宠而娇,我却有些疑惑。”
旖景一边说,一边留意眉氏的神情,见她虽说眉宇微蹙,却并没有显出恼怒来,反而是有些惊疑,频频打量着自己……
这似乎说明,眉氏并非易怒易躁之人,这样的人,真能被宋嬷嬷轻易利用?
“据我看来,想必是姨娘身边有了什么人挑唆,才致如此。”说完,旖景别有深意地看了两个丫鬟一眼。
目光中的意图太明显,以致让两个丫鬟面红耳赤,却并没有摁捺不住反驳,只扭着手指僵立。
就连身边侍婢都是这般稳重,可见眉氏往常的谨慎。
旖景越发不确定起来,下意识蹙了一下眉头。
“五娘当真幸运。”眉氏经过短暂的愣怔之后,又恢复了柔和婉约的浅笑,眼角慢挑间,眉心微恸:“若我如同五娘这般,出身豪门,上头又有祖母照顾打算,定也不会过得如履薄冰、殚精竭虑。”
这话,似乎是带着讨好博情的意味。
“据我所知,姨娘当初并非没有选择。”旖景自然不为所动,她对眉氏没有恶意,不过想知道宋嬷嬷究竟有没有利用眉氏的企图,她总不踏实,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瞧着宋嬷嬷这个恶奴再伤害她的亲人,利氏毕竟是她的二婶子,眉氏腹中的胎儿,的确是二叔的血脉。
故而,旖景没有再继续纠缠于孰是孰非:“恕我直言,姨娘之所以在这关头诸多挑衅,无非是想引得二婶或者二姐做出什么冲动的举止,好让二叔越发不满二婶,怜惜姨娘,争取亲手抚养孩子的机会。”
眉氏心中大震,又是疑惑,又是吃惊,她的这一番打算,自是瞒不过那些久经世事之人,可诸如利氏这般头脑简单者,未必不会上当,就算四娘心有戒备,恐怕也不能说完全洞悉了她的谋算,不料旖景这么一个豆蔻少女,却能将她的心思洞破。
“可姨娘有没有想过,若真有个万一,伤了身子,便就成了得不偿失,姨娘此举,连我都能觉察,自然瞒不过祖母,二叔是至孝之人,就算怜惜姨娘,也不会忤逆祖母之意。”旖景继续劝说:“姨娘眼下,还当以身子为重,别因为旁人几句恶意挑唆,做出悔之不及的事情来,姨娘是聪明人,且当衡量仔细。”
言尽于此,旖景也不欲再多说,可夜来想起这事,依然极不安稳。
诚然,眉氏的性情不致让人轻易利用,以“鱼死网破”之举中伤利氏,可旖景总觉得宋嬷嬷已经有了举动,并且不会就此停歇,宋嬷嬷对人心思的揣摩十分敏锐,手段也隐晦狠毒,虽然旖景也拿不准她究竟会不会因为利姥姥之侮而起了恶念,但下意识间,总觉得宋嬷嬷必然不会就此忍辱。
又兼秋月这次竟也铩羽而归,并没有打听得什么有用的消息,旖景越发觉得眉氏是谨小慎微之人,御下严格,可见一斑。
而接下来的这几日,眉氏却又收敛了许多,并没有再存心挑衅,似乎风平浪静。
旖景甚至怀疑是自己草木皆兵,将宋嬷嬷想得太过眦睚必报,或者,这次是她小题大作了,但转念想到宋嬷嬷对自家那莫名的恶意,还有管家宋辐扑朔迷离的身世,旖景总觉忐忑。
琢磨了一番,旖景认为无论如何,还得先劝阻了利氏与二娘“冲动行事”,纵使有个什么意外,也不至牵涉进利氏母女,利氏那头有四娘随时提醒,旖景甚觉放心,可二娘却是头倔驴,要说服她,且得花些功夫。
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旖景想来想去,到底拿了个“剑走偏锋”的主意。
先是将二娘受眉氏责难之事让丫鬟们传扬开来,重点针对三娘院里。
这一日,几个小娘子又逢听学,课余之时,三娘总算不负旖景盛望,开始对二娘冷嘲热讽起来。
“二姐自从被李先生约束着练字儿,我冷眼瞧着,性情倒是平和了一些。”三娘的开场白似乎没有什么挑衅的意味,二娘虽满怀戒备,却挑不出任何的理儿,只好不理会,将手中的字帖一收,不给三娘揶揄她笔墨字迹的机会。
三娘自顾说道:“若是换了从前,眉姨娘那般挑衅,二姐姐早忍不住教训她了,哪里会这般忍气吞声?堂堂嫡女,竟被一个妾室出言斥责。”
此话一出,国公府的娘子们大都神情微妙,安然与安瑾虽心下好奇,却不敢多事,唯有安慧大为讶异,连忙追问仔细。
一个妾室有孕不算什么大事儿,当不至于传扬到楚王府中去,安慧尚且不知情。
三娘绘声绘色一番,安慧听得津津有味,二娘自然面如锅灰。
“阿华,不是我说你,你家姨娘也太没理了些,就该喷得她满面唾沫星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多管闲事。”都是望族闺阁,对于妻妾嫡庶间的矛盾自然门清儿,安慧立即就开始挑唆。
三娘当然也不甘落后:“若是换了平常,二姐姐自然不会服软,可谁让眉姨娘眼下身娇肉贵呢,这还是眼下,若将来眉姨娘真生了个男孩儿,只怕连二婶子都得靠边儿,更不论二姐姐了。”
有这几句话,二娘哪里忍得住,险些没将字帖揉得粉碎,就要挽着袖子找眉姨娘不是,以振她嫡女的威风。
旖景在一旁,虽不曾插言,可瞧向二娘的目光里,也是满带同情。
二娘更受刺激,箭步如飞地往学堂外头冲去。
见火候到了,四娘方才上前,紧拉慢劝:“二姐姐别犯了糊涂,三姐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最看不得咱们好,还有阿慧,也是个不安好心的,只等着你与眉姨娘闹得不可开交,最好是出了什么意外,别说父亲,祖母也饶不得你,咱们虽说不怕,可母亲就得背个教管不当的罪名,到时候一起挨了罚,得益的还不是眉姨娘?反而又让三姐与阿慧看了场笑话。”
二娘可不是听劝之人,但这一番话,她倒是能咂摸过来,当下就站住了,一番咬牙切齿:“险些中了她们的奸计!可我到底吞不下这一口气。”
四娘见二娘总算是摁捺住,能听进去她的话了,才吁了口气,拉着二娘到一旁细细分析:“这会子咱们且忍住,将来待眉姨娘生产,那孩子必是会记在母亲名下的,她没了依傍,二姐要拿捏她不在话下,但若二姐这会子闹得不安宁,眉姨娘只消说个‘不适’,父亲就又会与母亲争执,岂非给了眉姨娘借口,她只消说眼下孩子没生便是如此,将来咱们母女还会容得?她本就得宠,又是为了子嗣,父亲与祖母未必不会改变主意,二姐一时冲动,才是正中眉姨娘的下怀。”
“若依我说,干脆就豁出去闹上一场,让那贱人小产,一了白了。”二娘尚自不服。
“哪有这般容易,自打眉姨娘有孕,那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可经着心,只怕二姐还没挨着眉姨娘,话就传到了父亲耳里。”四娘知道二娘也是个没心眼的,强悍有余,最不擅什么阴谋诡计,故而只劝她不要与眉姨娘起正面冲突。
二娘依然戾气难消,但转念一想,却也觉得四娘的话十分有理,万不能让眉姨娘奸计得逞,方才一跺脚:“好,我暂且忍着,看那贱人有没有得子的命,若十月怀胎,还是生了个丫头,才算笑掉了我的大牙。”
四娘总算彻底舒了口气。

☆、第一百五十章 再结“同盟”,年后初见

到了二月末,天气才暖和了几分,不曾再下雪,天空逐渐放晴,午后色泽微深的阳光,照在人的面颊指掌,也有了浅浅的暖意。
四娘这些日子,倒成了绿卿苑的常客,就连午歇,也偶尔留在这里。
据四娘说,利氏总算是彻底稳定了心意,对眉姨娘不闻不问,由得她在自个请了大夫安胎静养;还有眉姨娘,似乎因为旖景那一场“敲打”,又恢复了往昔的“温柔和顺”“闭门不出”,唯一让人悬心的是利姥姥,依然隔三差五地上门,对利氏苦口婆心,从各个层面进行“动摇”。
“母亲将外祖母的说辞尽都学了给我听,无非是为了以防万一,得先下手为强,可外祖母只是嘴上发狠,当真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母亲经我一劝,也知道若事有纰漏,就无可挽回,倒矢口拒绝了。”四娘摇了摇头,甚是无奈:“因眉姨娘身边的婵娟,与陈姨娘有些交情,外祖母竟然说可以利用,要买通那丫鬟给眉姨娘药里落‘千金坠’。”
旖景虽不知千金坠是什么东西,但度名思议,大概是让人小产的药,既然连利姥姥都知道,应在市坊间流传甚广,随处所得,十分明白四娘的无奈:“据我看来,眉姨娘是个谨慎之人,且不说她身边的丫鬟能否买通,就算能买通,只怕也是个不受重用的,就算这药下了,眉姨娘也不会中计;就算眉姨娘中计,这事情一认真追究,那丫鬟必逃不过,还不将二婶子交待了出来?这算什么办法。”
“可不就是,母亲她虽然有些鲁莽,却不会这些手段,一听外祖母的话,心里也没有成算,就告诉了我,听我分析了一通,母亲也就严辞拒绝了。”四娘又说。
旖景相当无奈——四娘不过也才十四,利氏身为人母,竟然就将这些阴私事找四娘讨主意,不过还好是四娘,若换成了二娘,指不定母女俩就“飞蛾扑火”了。
姐妹俩说了会子话,便有秋月打了帘栊入内,手里托着个锦盒,笑着说道:“都妥当了,门房已经备了软轿,问五娘什么时候出门呢。”
四娘便问:“五妹又要出去?”
旖景便接过那锦盒,打开给四娘瞧,却是一套茶具,又不比平常见的那些。
“这是汤瓶吧?眼下泡茶可用不着这个,还有那么精巧的石磨,又有何用?”四娘一件件地拿出观赏,啧啧称奇。
原来这一套茶具,竟包括了一双汤瓶,均为长颈细腰,一个口小峻削,一个略大宛直,却与时下用的茶壶无论形态、材质都大不相同,茶盏也比时下常用的略大,更配了茶炉、茶筅、茶合、茶勺、水盂,最奇的就是那个小巧的茶磨。
“泡茶不需这些,点茶却是要的,我好容易才定制了这一套,原本还是旧年,因时常失眠,劳江姑娘写了个食疗方子,大有好转,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谢她,听七娘说她闲时爱点茶,才想了这个法子,今日准备送去楚王府。”
四娘听说旖景有事,自然不再耽搁,依然还是去沧浪苑“盯着”利氏去了。
旖景出门,照旧是秋月、夏柯两个随行,不过就是去趟对门,倒没大张旗鼓地动用侍卫,王府门房一问是国公府五娘,便直让软骄抬了进去,到二门处,旖景才下了轿,换上楚王府的肩與,先与老王妃问了安,道明来意,才被丫鬟们领着去了江薇居住的院子。
不想却扑了个空,一个小丫鬟解释了半天,才让旖景依稀明白,江薇是去了王府内的一处绿丘,但下人们都不理解她究竟是干什么去了,据说隔三岔五,江姑娘总会背着个竹篓,提着把花锄“上山”,消磨上半日的时间,回来择择选选,将那些植株或者阴干,或者磨汁,加上些外头买的药材,捏弄出丸药来。
小丫鬟知道旖景是贵客,态度十分殷勤,说了江姑娘的不少“怪事”,甚至在院子里头养起了蚯蚓、蜈蚣。
旖景自知江薇并不待见自己,阻止了下人们去“请”她回来的提议,只在茶厅里稍候了片刻,便将来意与答礼让下人转交,告辞离去。
当出了二门,却并没有乘轿,反而沿着甬道往东行去。
秋月与夏柯对视了一眼,两个丫鬟都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自从五娘打汤泉宫回来,就没与楚王世子见过面,看这情形,今日五娘应当是要去拜会世子了。
“五娘这是要去关睢苑?”秋月上前确定。
“既然来了,当然要见见世子。”答话的却是夏柯:“五娘是挂念世子的身子了吧?应当问候的。”
两人分明一唱一合,意在打趣,旖景睨了她们一眼,却没有心思搭话。
尽管因着利氏与眉姨娘逐渐“消停”,大长公主也没再让宋嬷嬷去表达“关切”,宋嬷嬷看似循规蹈距,既不曾与眉姨娘接触,也没有与利氏来往,可旖景使终有些忐忑。
还是在汤泉宫的时候,因常有与虞沨闲谈的机会,有次不知怎么地,就触发了宋嬷嬷的话题——旖景自然不知,是虞沨有意引导,他一是想知道旖景对宋嬷嬷的蹊跷怀疑到了什么程度,另外一个目的也是想委婉地打听上一世他服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旖景既然也遭遇了重生,虞沨当然猜测到了她也随之丧命。
那一世,虞沨已知旖景是被虞洲利用,但因他丧命在前,并不知旖景也被灭口,自从重生,回想前事,虞沨第一个猜疑的人,就是宋嬷嬷。
因为宋嬷嬷曾经屡屡劝言,说旖景与虞洲自幼亲厚,一时只怕难以接受镇国将军是毒害楚王妃、世子真凶的事实——镇国将军若是获罪,虞洲就算没有受到牵连,将来与楚王一脉也是世仇,可旖景与他本是青梅竹马,得知真相后只怕会更加为难。
当时虞沨甚以为然,又加上那时他深受余毒之害,尚且缠绵病榻,对二叔一家的“恶意”也仅只是猜测,还没有心力去证明,更别提复仇之事,便听信了宋嬷嬷之言,暂时隐瞒着旖景,还期望着,有朝一日,他的温情会打动她,当赢得芳心,待那时候,再以实言告之,她或许不至忧郁。
宋嬷嬷本是大长公主信重之人,虞沨全不设防,只以为有宋嬷嬷提点周全,旖景不至被镇国将军一家逼害。
后来那样的结果,无疑是因为宋嬷嬷的“不作为”,同时也证明了他的猜疑便是真相。
故而,当他重生,羽翼渐丰,便让灰渡暗查宋嬷嬷的底细。
得知宋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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