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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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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旖景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嘱咐夏柯:“快告诉三顺,让他想办法带那当铺掌柜见孙落魄一面。”
结果便是——
当日带着画样寻去当铺赎走旖辰那枚兰花簪的人,正是这个孙落魄!
事情已经毋庸置疑了,定是宋辐遣孙落魄买通了胡大夫,让他做出眉氏终会小产的诊断,于是宋嬷嬷不废吹灰之力,也并没有当面挑拨,就让眉氏心神大乱,最终,走出了那么一步杀人污陷!
宋嬷嬷这一招,不会落下半点把柄,并险些达成了目的。
而且,兰花簪既然最终落到三皇子手中,也说明宋嬷嬷与三皇子应有联系……
这一个认知,让旖景震惊。
宋嬷嬷的恶意与能力,已经超出她的理解,也让她追悔莫及。
还是低估了对手,明知宋嬷嬷的恶意并非仅仅针对自己,只因此时不能将她置之死地,又想查明宋嬷嬷的根底蹊跷,才一直隐忍。
旖景忍不住重重击了一下书案,咬牙不已。
祖母曾经说过,与宋嬷嬷共历生死,从来不曾将她看作下人奴仆,正是因为如此,旖景才以为要将宋嬷嬷置之死地,仅仅证明银钗之死是她背后指使还远远不够。
虽然,腊梅已经发现八娘的那位跟着张姨娘去了田庄的乳母,曾寻过宋嬷嬷数回,并冒险听得,原来蒋嬷嬷的一双子女,眼下竟然在宁海宋家。
难怪蒋嬷嬷会行此险事,都是为了子女的安危。
旖景起初打算,或者可以设计让蒋嬷嬷的子女脱险,她本人虽没有能力,却能委托给杜宇娘行事,当先将人质掌握在自己手中,再胁迫蒋嬷嬷坦诚实情……
但如此一来,祖母虽能识穿宋嬷嬷的嘴脸,再不会信任,却大有可能因着旧情,恕她一条性命,宋嬷嬷一旦离开锦阳,返回宁海,有家族庇护,旖景就再也不能夺她性命。
而宋嬷嬷身后的那些蹊跷,因为什么对国公府心怀恶意,只怕也难以查明。
旖景不甘,也委实认为让宋嬷嬷全身而退,未必不是隐患。
几经犹豫之下,才决定要暂且隐忍。
可是正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导致婵娟无辜丧命,与眉姨娘的小产。
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有保住二叔的子嗣,这让旖景十分愧疚。
而更让她担心的是,若祖母对宋嬷嬷还不设防,只怕还会有更多的祸事。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宋嬷嬷得到应该的下场,彻底除掉这个祸害。
不等旖景想出办法,却再有一个“噩耗”传来——
建宁候府黄氏五娘患疾,经太医诊断,竟然是痘疹!

☆、第一百八十章 痘疹之疾,抑或阴谋

民谚有言“生娃只一半,出花才算完”,“痘疹”两字不仅会让平民百姓如临大敌,就算贵族之家,甚至皇族后嗣,也不乏因此疾病夭折亡故的生命,其威胁恐惧,并不亚于诸如“鼠疫”、“霍乱”、“麻风”等疾。
虽在东明时候,就已经有“痘衣法”为幼儿免疫,可能种痘成功引发缓症出痘者尚少,成功率十分低微,并有那些无力请医的平民,自是不敢依照“传言”盲目免疫,故而此法只有富贵之家或者尝试。
好比卫国公府诸位郎君、娘子,都尝试过“痘衣法”接种,可成功者却只有苏荇与旖景这对兄妹。
大长公主还曾经感慨——要说江月与旖景如何要好呢?这两个孩子原本有些缘份,年龄相差不过半岁,同时接种“痘衣”,竟都成了。
据闻“痘疹”越是随年着年长才出,对性命越重威胁。
当听说黄氏五娘患了痘疹,旖景的心就狠狠揪了起来。
先帝太宗所出的两个公主,都是在十四、五岁上下因痘疹夭折,并有照顾公主的嫔妃也因感染此疾不治——这还是在防备森严的宫廷里,一时都引致人心惶惶,足见此疾之危险程度。
但凡坊间有小儿身患“痘疹”,尽要迁去城郊疫所隔离,不得隐瞒病情,故而候府五娘患疾一事,自是隐瞒不住,但因她是钦定的皇子妃,身份贵重,自是不用送去“疫所”,却也得迁出内城,送往候府别苑受治。
有不少人闻言感叹——那云游僧果真一语成谶,黄氏五娘果然是命格不贵,眼看着婚期将近,闭门不出却遭至大祸临头。
旖景当闻噩耗,直觉这事情绝非这般简单——五表姐在前世可不曾发这恶疾,何故这一世姻缘更改,却遭此惨祸。
她不能袖手旁观,因为若非自己改变命定,这事情就不会发生。
当下前往远瑛堂,才掀了帘子进去,刚好听见宋嬷嬷的半句话——
“候府夫人已经急得病倒,太夫人身子也有些不好。”
旖景连忙入内,自是关切询问。
才知大长公主先是听了传言,打发宋嬷嬷去候府询问,这才知道了详细。
原本数日之前,黄五娘身边的两个丫鬟有些呵吹闷顿,乍暖乍凉,像是受了风寒,候夫人连忙将人隔离出去,也是担心着黄五娘受了感染,请了大夫来瞧,也疑丫鬟是受了风寒,不想隔了一日,五娘就有些发热,便请了太医诊治,只是当作风寒。
不想昨晚,其中一个丫鬟便开始高热不下,并有心窝现红,手指皆热,唯中指独冷的症状,耳内项窝,也渐生“痘疮”,照顾丫鬟的仆妇才知不好,连忙通传进去,再请了大夫去看,便说是得了“痘疹”。
建宁候情知事急,连夜请了太医来瞧,那太医却不敢确诊,直到见了那丫鬟的情状,才说五娘是受了感染。
“也就是一夜之间,五娘已经高热不醒,兼着身体上已经开始发疮,当是痘疹无疑了。”宋嬷嬷叹息一声:“今早候爷面圣之后,圣上着令太医尽心诊治,可痘疹本是恶疾,不敢大意,到底还是将五娘子移去了别苑,指的是王太医,已经最是擅长此疾的,只愿天佑五娘能平安度过此劫。”
“依这般看来,竟是那两个丫鬟先染了痘疹,这才过了病气。”大长公主略微蹙眉:“可闺阁千金的丫鬟,也是极少步出内宅的,从哪里沾染了病症。”
旖景坐在一旁静听,心里同样存着这样的疑惑。
“可不是嘛,老奴也问了候府的几位夫人,都说谁也不曾料到,自从去年那个什么云水僧人出现后,五娘院子里的丫鬟别说内宅,连院门都是不出的,哪里有染病的机会?可太医也说了,这痘疹之毒,原本就是伏于人体之内,就算没有外头诱因,保不住也会自己发作。好在六娘子原本常去陪姐姐说话,只芳林宴后,候夫人的母亲因着过寿,就接了六娘去沧州,她并不在家,才不至染了病气,还有一个七娘,小时候又接了痘衣,倒是无礙的,总归没有将病气传开,已是万幸。”宋嬷嬷又说。
大长公主听了,也只说这当真是天降劫难,吩咐宋嬷嬷日日关注着,见旖景忧闷,这才劝她:“王太医曾经在疫病坊待过,也曾治愈了痘疹,圣上既然让他替你五表姐诊治,总归还是有些成算的。”
旖景心里怀疑黄五娘之疾是因人“算计”,可却不好无端猜疑,又想外祖母也好,大舅母也罢,这些时日以来已经诸多防备,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若这事真与三皇子有关,那太医却也不保险,担忧起来,只说自己眼下身子已经好了,却不曾与世子、江薇当面致谢,请求去楚王府。
她委实不放心,只想若能让世子争取清谷先生去替表姐诊治,至少能确定究竟是患疾,还是中了什么“阴毒”。
可巧此时,江薇也来了关睢苑找罗纹说话,而世子却因与外客“议事”去了前厅,关睢苑的侍卫、丫鬟是早得了嘱咐的,不致怠慢旖景,也将她迎去花厅。
经过上次“中毒”事件,就连秋月对江薇的态度都大是改观,因此尽管旖景与江薇道谢,感激她救命之恩时,江薇依然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秋月也没有如以往一样“义愤填膺”,就连江薇表示有话要与旖景单独一谈,直接让秋月、夏柯回避时,两个丫鬟也没有觉得这是无礼,只待旖景也颔首示意,便出了花厅,跟着罗纹准备茶点去了。
“五娘又何必客套,您家里的长辈已经奉上重礼。”江薇不假辞色,轻“哼”一声:“对我们这样出身山野的平民来说,已经是从来不敢奢望的富贵。”
原来大长公主为了感谢江家对旖景的救命之恩,即使明白江家父女不是贪图富贵之人,自然也不会全无表示,考虑到清谷先生才刚入仕,连宅子都是仓促间赁下的,十分简陋,便替他们另置了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连着一应家私都置办齐全,以为“谢礼”,江清谷见国公府诚意十足,也不好一再推拒,只得笑纳。
旖景却知江薇本不在乎这些财物,可她委实也不知应当如何报答,也早料到江姑娘会对她的谢意嗤之以鼻。
“阿薇的救命之恩,怎可用金银谢之,那处宅子不过是长辈们的一片心意……阿薇今后若有什么为难之处,需要我尽绵薄之力,千万不要顾及。”旖景的感激之情,原本也是出自真诚。
却也只换来江薇略一挑眉:“当真?无论何事,只要我开口,你都能做到?”当得一句“必当尽力”,江薇唇角一勾:“若有一日,我让你远离世子,你也能做到?”
花厅外,刚刚才从廊子里急步转过的虞沨,隔着门扇听见这一句话,脚步顿时一滞,一手腰前,一手负后,随着花厅里的一刻沉默,逐渐握紧。
江薇的直接了当,到底还是有些出乎旖景的意料,这时女子对于“情意”表达大多含蓄,她与江薇并非至交,甚至连熟识还都谈不上,不曾想江薇竟然毫不掩示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她不知道,这一刻的沉默,让一扇相隔的少年,几乎屏住了呼息。
终于,才听见一句——
“我做不到。”虞沨掌心一松,毫不掩示的如释重负。
花厅里,旖景清晰地看见江薇眼睛的讽刺,轻轻一叹:“是我太虚伪了,难怪阿薇会不屑一顾。”
“你能直言,却也不算虚伪到底。”江薇心里微微一黯,如此,也不枉他对你的情意,到底没有错付,嘴上却说:“五娘不需觉得亏欠了我,我之所以救你,全是因为世子请托,五娘要报恩也好,致谢也罢,还得向世子,至于我,自然也会将这人情记在世子头上,总有找他讨还的时候。”
花厅里又再沉静,江薇懒得说话,微微侧面,而旖景也“客套”不下去,垂眸之间,眉心很是忧愁。
虞沨在外头站了一阵,当见几个丫鬟捧着茶点往这边行来,方才继续迈开步伐。
他其实已经料到了旖景今日来意,当见她欲言又止,宽慰般地微微一笑,并没有多问,就是一句:“我已经知道了。”
微微颔首,免了那些客套虚辞,当见罗纹呈上茶点,才示意她退出花厅,这一次,秋月与夏柯不等吩咐,也跟着罗纹一同离开,三个丫鬟一左两右直到阶下,再听不清花厅里三人的言语。
“今日朝会散后,巧遇三殿下入宫请医,才知候府五娘身患恶疾。”虞沨先斟了茶,递给江薇一盏,见旖景似乎很是期待,却微微摇了摇头:“我知道五妹妹在担心什么,可清谷先生身任院判之职,负责龙体安康,职重责艰,这一回,我也无能为力。”
旖景未免有些沮丧。
她早应想到,宫里太医职责重大,表姐所患之疾又是极为危险的“恶疫”,若是换了常人,连请太医诊治都是不能,世子又直言清谷负责圣上龙体,那就更不可能担着被“恶疫”染身的风险了,但一听说三皇子入宫“请医”一事,难免越发不安:“那王太医,就是三殿下所请?”
“王太医原本负责妃嫔日常平安脉,又有治愈痘疹的经验,圣上应是基于此因,才令他替候府娘子诊治。”虞沨略一沉吟:“至于他是否可靠,我却不敢担保。”
两人间这番默契十足地对话,看在江薇眼里,不免越发觉得口涩心苦,她虽然在场,也将言辞来往听得清楚明白,可却完全不解其中的意思。
旖景留意到江薇眉头紧蹙,连忙将心中担忧的事情仔细解释了一回。
江薇方才恍然大悟:“五娘是担心贵表姐不是因为患疾,而是因为中毒?”
虞沨也问:“据阿薇所知,可有这种阴毒,能让人显出痘疹之症?”
“我是闻所未闻,不过也不敢保证。”江薇原本对各种毒草、药性极为关注,听了这事,未免有些好奇:“可若能让我参与诊治,至少能查辨出究竟是患疾,还是中毒。”
虞沨眼中一亮:“阿薇愿意替候府娘子诊治?”
旖景却有些担忧:“痘疹乃恶疫,传染性极强,我虽不懂医理,可曾经也耳闻过大夫略有疏忽,就染疾不治之事……”
江薇这时,却也能瞧出旖景是当真担心她的,微微一笑:“我幼时经过‘痘衣法’接种,五娘无须担忧,只要你有办法让我替贵表姐诊治,虽不敢担保能妙手回春,至少能判断她是否因为中毒。”
话已至此,事关表姐安危,难得江薇又能“不计前嫌”乐于施助,旖景再不犹豫,只好再欠了她这个人情。

☆、第一百八十一章 并非安慰,深度分析

原本即使有太医诊治,但黄五娘到底是女儿身,关于施针,或者“望诊”,太医也只能指导着医女进行,宫中医女本是官奴出身,医官从中择有天赋才能者授以简单医术,她们与江薇相比,医术自是不及。
江薇自愿为黄五娘诊治,成算比从前无疑又加了几分。
因此无论是建宁候还是太夫人,对于江薇的到来都是心怀庆幸,当即备好了车驾,着人好生送往城郊别苑,太夫人拉着旖景的手老泪涟涟:“景儿好孩子,亏你想到周道,可怜我的五丫头,难道真应了那和尚的话,好端端地引来祸从天降,只求菩萨庇佑,能让她度过了这个劫数。”
旖景见外祖母神情疲倦,心里的那些疑问也不好出口,安慰了几句,才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下人禀报着说是三姨母闻讯,也赶了来看望。
娟娘原本也是有些疑惑,先问了前后仔细,又再安慰了太夫人一番,才领着旖景与江月去看望候夫人,又听了一遍哭诉,却都没有觉出纰漏何在。
却说建宁候,对庶出的二房原本就有戒备,吩咐了候夫人警告下去,无论二房任何人送来的吃食也好,物用也罢,都不能进五娘的院子,候夫人为了以防万一,更是执行得彻底,女儿的饮食都是由她一手安排,就怕出了纰漏,当娟娘一问,候夫人自己也说没有任何蹊跷,只称是女儿命苦,千防万防,防得住人事却防不住天意,言辞间已是十分心灰。
就连江月也说,自从那云游僧出现之后,包括六娘与她去看望五娘,都不能带吃食进去,更不论旁人,那几个庶出的妹妹,更是连五娘院子都接近不得。
旖景还不曾离开候府,就听说早先发热的丫鬟中已有一个不治,建宁候听了旁人建议,甚至找来仵作验尸,也说是因为痘疹致死。
回程途中,旖景将众人的言辞又细思了一遍,委实找不到漏洞。
可是上一世无病无灾的表姐,为何在这一世突染恶疾,难道姻缘一改,当真会改变一个人的命数?
一夜辗转,恶梦不断,有宋嬷嬷狰狞的面孔,也有看不清晰的黯影,张牙舞爪地向自己围拢,旖景正惊慌躲避,却见满身血渍的五表姐迎面而来,在离她咫尺之距,阴侧侧的笑着:“我的性命,是折在了自家姐妹手中。”
惊呼醒来,已是周身冷汗,旖景只觉目眩心焦,隔了半响,神思才逐渐清明。
虞沨是在下午申初来的绿卿苑,略一打量旖景的神色,惊觉不过一日不见,她竟然憔悴了许多,未免也有些焦急,连忙将早上让灰渡打听的事说了一遍:“昨日阿薇已经与候府娘子诊了脉,确定是患的痘疹,并非有人落毒陷害,五妹妹,有的事情并非人力所能挽回,你已经尽了力。”
他是知道的,她为何不能心安。
“五妹妹,据阿薇说,候府娘子的情况甚是危重……”尽管不忍,虞沨还是决定以实情相告:“我也问了清谷先生,他说对于此等恶疾,并无十全把握,因患者个体不同,处方也会有所变迭,对症下药虽说重要,委实也要看个人命数。”
当得知表姐并非因人落毒,旖景的负担才减轻了几分,却还是不放心:“那么,是否有设计让人染上痘疹的可能?”
“先生说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比如所谓‘痘衣法’,其实就是让小儿身着痘疹患者的贴身衣物,催发痘症,因用此法发作缓慢,及时对症治疗非但无性命之忧,反可起到免疫作用,不若与患者直接接触,一但引发痘疹,便是九死一生。”虞沨又说。
旖景微微蹙眉,这么说来,依然不能排除表姐是被人所害。
假如是有人将外头痘衣混进内宅……痘衣法毕竟是针对小儿才能免疫,随着年龄越长,一旦发病便越发危险,再者,这一次先染病的只是丫鬟,表姐似乎是被她们过了病气,才引发恶疾。
不过据舅母之言,这些时日以来表姐已经极尽防范,连丫鬟们都不能出去,外人更是不可能将染着疮毒的衣物捎带进去,根本除了六表姐与江月两个,别人连踏进那院子都是不能。
真是自己疑心太重?
“五妹妹,除了此事,你还在担心什么?”虞沨又问。
旖景微微一怔,有些不解虞沨为何能看穿她的心事。
“你似乎在愧疚,或者是说,在自责……”虞沨反客为主,斟了一盏暖茶,递给旖景:“发生了何事?”
交递之间,指尖轻触,十分微弱的暖意,便让旖景心头的不安微一荡漾,裂开了一条细缝来,焦虑的情绪,似乎再也摁捺不住。
便将婵娟之死与眉姨娘小产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包括那个孙落魄与胡大夫。
“是我错了,我早知宋嬷嬷心怀恶意,却因为一时的犹豫,没有铲除她。”旖景十分懊恼:“我总是想当然地以为,妄图改变阻挠一些事情,可是依然还是发生了这些事,我当真是不自量力。”
虞沨却微微摇头:“这不是你的错。”
见少女依然沮丧,虞沨又斟酌着说道:“我不是在安慰你。其一,正如你考虑的那般,就算能让蒋嬷嬷招供出宋嬷嬷来,难道凭着宋嬷嬷的老奸巨滑,就不会反咬蒋嬷嬷一口,说她诬陷?八妹妹目睹的是蒋嬷嬷杀人,并非宋嬷嬷,姑祖母与宋嬷嬷有生死之谊,只怕未必会信蒋嬷嬷的信口胡说,再者,表面上看,宋嬷嬷根本没有杀害银钗的动机,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宋辐是那个死去的田阿牛,这事情太过耸人听闻,如若没有查清楚其中的仔细,姑祖母如何会信?”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宋嬷嬷认罪,想来她也会编造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借口,征求姑祖母同情……银钗自身未必无错,宋嬷嬷再在她身上栽上什么罪名,到头来也许她就是为护国公府家声,才行此恶事了,说不定还成了‘功臣’。”
“再退一万步来说,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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