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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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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问倒了主人卫国公。
苏轹是个“明白人”,早将世子与侄女间的眉来目往看在眼里,这时轻轻一笑,却问旖景:“景儿是否知道?”
“我常去沐晖楼,想来在高阁之上,又因临水,赏月必是好的。”旖景说道。
“景儿说得不错,沐晖楼是赏月的绝妙之处。”苏轹大为赞赏,目光又是一溜:“世子可有兴趣?”
“如此,倒要一观。”虞沨轻笑。
“景儿是主人,可得招待好世子。”许氏也十分地知情识趣。
于是乎,卫国公还没回过神来,许氏就安排了两个小辈离场,自然她也不会再打扰兄弟俩商谈政事,嘱咐丫鬟们好好侍候,回屋歇息去了。
卫国公甚觉疑惑:“沐晖楼果然适合赏月?”
苏轹甚是惊诧:“长兄竟然不知?看来……应是没与嫂子一同上过沐晖楼了。”

☆、第两百一十章 长卷之上,共画来年

要去沐晖楼,自然不能忘记与管事赵伯捎上几壶菊花酒。
赵伯一见来者是受家主卫国公叮嘱可出入自由的楚王世子,与本就可在国公府“横行覇道”的自家五娘,态度十分和蔼可亲,又见旖景身后丫鬟捧着的酒瓶,更是打从心眼里热络起来,亲自领着几个小厮儿,进去将座灯都点了起来,又吩咐要煮水烹茶,却被虞沨阻止了,只让人准备了煮茶的清泉水。
“沨哥哥自己又随身带着好茶?”旖景一边跟着虞沨绕着木梯往上,一边笑问。
梯口窗前的几盏烛灯,自然无法让这个宽敞的空间遍布明亮,阁楼里直立的高大书架,更是阻挠了月色弥漫,巨大沉寂的空间里,唯有两人些微的步伐声,阴暗四围着偶尔一角的烛照,却没让旖景觉出半分阴森可怖的气氛。
也许因为对沐晖楼太过熟悉,也许因为这时与他指掌相牵。
虞沨轻轻一笑,并没有回答旖景的问话,直到第五层楼阁。
相比底下,这一层书架间距更为疏阔。
旖景有些愣怔地看着虞沨手持烛照,十分熟悉地从一侧紫檀木柜里取出茶炉、执壶,火引灯油,当将小厮们送上的泉水注入执壶,紧跟着引燃茶炉之后,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竹筒,拨出茶叶。
虞沨抬眸,看着旖景目瞪口呆的模样,轻轻一笑:“五妹妹不知,因得卫国公许可,我常来沐晖楼,故而早准备了一些茶叶。”
原来如此……
“还记得第一次见沨哥哥,正是在这里。”旖景想起去年盛夏,琼花正好的季节,她刚刚在豆蔻舒醒不久,原本没有准备好与他重逢,却猝不及防地就相遇在沐晖楼。
那日他也是坐在这一扇窗下,安静地持着书卷。
这么一回忆当时的心情,旖景忽觉怔忡。
原来起初,她并不曾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时候,沐浴在月色烛照下,对案而坐,煮茶谈心。
总以为自己当是无颜以对的,甚至不敢正视他看过来的目光,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么习惯了与他独处,并且乐在其中。
一刻沉默,没有言谈,唯有执壶里的水,在炉火上逐渐沸腾的声音。
直到茶叶在清水里舒展开来,蕴出碧绿的色泽,虞沨才道:“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手里的碧汤一漾,旖景在白烟薄绕里抬眸,看着对面的少年,半张面孔染着月色,半张面孔被烛照映暖。
“不是太清楚了,那时你还是个孩子。”少年半靠着坐椅,目光是往这边看来,却似乎擦着少女的发鬓游离开去,没有凝聚在确定的距离:“应是不及五岁,只知道跟在虞洲身后瞎跑。”
当时他还在病中,尚不及寻到清谷,孱弱的年纪,灵魂却已经历了生死,可他记得十分清楚,当时草长莺飞,春阳正当明媚,他坐在肩與上,一眼就认出了头上带着个草环,与虞洲埋伏在草丛捉蛐蛐的女孩儿。
他记得当时,飞快地躲避了目光,因为心里猝不及防地剧痛,涨满肺腑。
不应该打扰的,属于她的无忧无虑,他原本不该造成她的负担与困扰。
也从没奢望过,有朝一日,她会归来。
可是她回来了,带着那一世的愧疚与怨恨,肩负重担。
他从来没怀疑过,回来的她比他生活得更加艰难。
也许放下怨恨不难,但愧疚却是铭心刻骨。
虞沨看着少女手举茶盏愣怔着,眼睛里有烛火清晰的跳跃。
于是伸手,移开她手里的茶盏,笑着说道:“五妹妹那时一心想捕蛐蛐儿,如置身无人之境,多年之后,我在翼州,听闻当年匍匐草丛的小丫头竟成了才女,觉得分外有趣。”
他看到她如梦初醒般地展开笑颜。
旖景是有些懊恼的,原来,他曾经亲眼目睹了她与虞洲的“两小无猜”,不由埋怨命运——若她的重生,是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为何不更早一些,在他还受病痛折磨时候,就早一步归来,从那时就陪伴着他,不致让他孤单多年。
于是他手里的茶盏才落在案上,就被她捕捉到指尖,少女的手掌柔软温暖,却有毋庸置疑的力度,牵引着他往更深的情意里陷落。
“沨哥哥,我们去赏月。”
由她引领着,到了阁楼外的雕栏,不需举目,便见天幕上一轮圆满,正从星移云霁里露出,清透得纤毫毕现。
她在他极近的距离,擦肩并立,不曾松开指掌。
“不知为何,都说月亮里住着的嫦娥今日会怀抱玉兔,凭吊着人间繁华,悔恨当初为了永生的撒手,可我从来没在月亮里看见过她,总是以为,她是无颜悔恨的。”旖景轻轻一叹,用力看着满月里阴影的形态,不知世人如何想像出那么一个绝情负心的女子,并赋予她“碧海青天夜夜心”的悔恨。
他侧面,眸光温柔,更紧了指掌,却不作答。
楼阁之上,又因临水,轻易可观云上玉盘,与水中婵娟,月色蕴绕堤边垂柳,描画出绰约的姿态,水边榭阁飞檐上垂下的绢灯,模糊照亮了垂幔柔媚的色彩。
更远处是京都市坊,这一晚灯火辉煌,依稀可见结伴夜游的人群,与车马穿行其间。
“流光河畔,今日应当是分外热闹的。”虞沨暗自转换话题,用目光引导着旖景看向底下远处的灯火通明:“听说月圆之夜,不少女子会制彩灯放入流水,许下心愿,五妹妹可曾尝试过?”
旖景微侧了身,看向流光河的方向。
不见波光粼粼,也不见流水里移动的光盏。
可是记忆里,许愿放灯的事情她是做过的。
似乎,就是在远庆四年的今日,与姐妹们求得祖母许可,结伴去流光河玩耍。
许的什么愿望呢?
已经被她刻意地遗忘了。
“未曾尝试,总得有不可及的愿望时,才会去放灯。”旖景垂眸,视线落在身边淡青色的敞袖上,微踡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指节分明。
“无论如何,这里的确极适合赏月,五妹妹往年应是来过吧?”少年垂眸轻笑,看着她垂下的眼睑,同样的月色,蕴绕两人,才让此情此境如此美好。
“有一年悄悄随在祖母身后来过。”旖景想到多年前,情绪略微带着些怅然:“当时祖父尚且在世,已经到了子时,他们俩携手前来,我还未曾熟睡,一时好奇就跟了来。”
记得躲在书架后,听着祖父与祖母窃窃私语,不知不觉就靠着书架睡着了。
“结果第二日醒来,已经回到了榻上,看来是被发现了。”想到幼年时的“糗事”,旖景轻叹一声:“祖父过世之后,祖母再不曾来过沐晖楼。”
话题无论如何,都是有些沉重了。
虞沨颇有些无奈,略微沉吟之后,又再说道:“我有一件早就想做的事,五妹妹今日可否成全?”
旖景颔首,随后就觉掌心一空,跟着眼睑就被他的指掌遮挡,沦陷于黑暗当中。
“这是在国公府,景致想来五妹妹已经熟悉,不需再看,那么就给我一刻铭记,稍候一同录于笔墨。”他贴着她的耳鬓轻语。
当窗同案共画笔,这的确是他早就想完成的事。
黑暗与他身上清新如幽谷的气息,让她莫名踏实。
却忽觉耳边一暖,是他又说话:“五妹妹竟然答应了三殿下的请托?”
旖景一怔,浅咳一声:“沨哥哥不是早有预料么,否则阿晴怎么会自请协助?”
“我本是猜测,得知果然如此,却觉得烦闷。”
可他的语音里,分明带着丝促狭。
旖景不干了:“沨哥哥,我是被三殿下讹诈上身,你非但不同情,竟还兴灾乐祸。”
“今日何故与长辈们实话实说?”带笑的“质问”。
其实,他能想通她的“坦白”,既然行事,少不得会与三皇子碰面以知会进展,旖景与长辈们直言,是不想给三皇子借口私下碰面的机会。
可是即使他明知如此,心里依然不甚踏实。
“我已经被三婶‘识破’,再说此事,瞒着家中长辈也不太稳妥。”旖景的态度十分诚恳。
“无论如何,不要犯险。”他说了这句,放开指掌。
视线里有短暂的模糊,还不待完全清晰,旖景就被半推着进了阁楼,看他分外熟悉地寻到画笔、墨砚,挑出一幅空白的卷轴,移灯换盏,铺纸研墨。
一切就绪,执笔而画。
一面湖水在空白处渐渐波光泛澜,涟漪里浅影折出,却并非垂柳,以致旖景执笔呆立,一时不知这是何处景致。
虞沨侧面,灯影映得笑容浅淡,却见他横笔蕴染,点出乌叶浮水,忽而笔锋一竖,婷婷莲花跃然。
又见藏锋运笔,两道比肩拱桥,跃于湖面。
旖景恍然——这哪里是镜池,分明是关睢苑。
果然,就见虞沨笔墨到处,是尚碧无花的梅林。
尽管心里觉得“不公”,旖景却没有表现出异议,她对关睢苑的景致,也是十分熟悉的。
于是在画卷的另一端,也开始运笔,一半湖水,一半梅林,一半转廊,以及东侧的楼台假石,渐渐勾出轮廓。
浓墨勾出梅树掩映下的厅堂,飞檐玉柱。
浅墨淡画灰墙上的树影,婉转月色。
沉默而专注的两人,时而四目相对,会意地浅笑。
座上银烛渐短,窗外夜色尚浓。
画已完成,旖景正欲置笔,却见虞沨从笔架上挑出一支细豪,蕴以湿墨,勾勒出湖畔女子俏立的身影,不见眉目,只有衣袂翩然。
又在湖水里,画出的却是两人并立的亲密倒影,随后执笔垂眸,青袖微垂。
旖景稍稍一怔,看向他半卷的唇角,与垂下的眼睛里,看不分明的清幽。
并无迟疑,便在女子身旁,画下他的身影,并肩,执手。
最后一笔收势,心情愉悦。
然后她见他搁笔,一步逼近,将她揽入怀中。
“但望来年,是此情此境。”
她听见他在耳畔沉声低语,下一刻,便落下一个亲吻,不轻不重,却长久地停留在发鬓。

☆、第两百一十一章 多方携手,关健一子

中秋节的次日,三顺就捎入话来,三皇子邀约旖景碰面。
妖孽十分体贴地建议,地点与时间由旖景寻个方便。
三皇子胸有成竹,这次不会遭到拒绝,可是他左等右等,却等来了一个全不在预料的答复——有请三殿下,方便时可至国公府。
当闻皇子府的亲信递进话来,三皇子正审完一应疑犯,亲眼看着他们签字画押,才步出死牢,甚觉此年八月的秋阳,尚且分外灼目。
他似乎在眼花燎乱里,清晰地看见了少女狡黠的笑容。
还真是,总有出乎他的意料的举动。
三皇子抬脚阔步,嘱咐着备下车马——即刻前往卫国公府。
车轮轧轧,回响在宫廷寂寞的甬道,三皇子斜靠车壁,眸光闪烁——当听见这个答复时,他便洞悉了旖景的打算,居然为了避开与他单独碰面的机会,选择对长辈们“直言不讳”,如此也好,对他未必不是另外一种机会。
唇角轻斜,三皇子神情悠然,仿佛并非才从死牢里出来,而是在怡红街刚刚饮完花酒。
而国公府中,旖景已经对大长公主合盘托出了此事详细,称自己为了“避嫌”,不欲与三皇子私下会面,请祖母作主。
大长公主并非固守成规的家长,也不认为闺阁女子天生只能拘于后宅,又听了一回事情始末,倒觉得旖景行事甚是稳妥,便没有责备她插手政事,只是对三皇子“痛改前非”一事觉得有些突然,当闻三皇子前来,着人先请来了远瑛堂,似乎打趣:“三郎果真知事了?懂得为君上分忧?”
三皇子笑容尽敛,肃言回禀,无非是身为皇子,早些年行止荒谬,引得君父长辈挂心,闹出了不少风波,满心愧疚,当日求娶旖辰不得,才如梦初醒云云。又说起旧年在汤泉宫中,与旖景曾有闲谈,情知五妹妹聪慧,非普通闺阁比得,这一回要想成事,少不得请她暗中相助,脱口全是赞扬的话。
“原本不该瞒着姑祖母,可因为旧年的荒谬之行,我却担心姑祖母对我尚有成见……”最后三皇子满面羞愧。
反而让大长公主有些过意不去,只好不提旧事,让人唤了旖景前来。
当着大长公主的面,旖景却也没对三皇子冷嘲热讽,有礼有节地将中秋宫宴上的事儿仔细交待了,态度十分谦逊:“我竭尽所能,也只能做到这些,希望不曾坏了殿下之筹谋。”
“五妹妹谦逊了。”三皇子也是“妖孽”尽敛,仿若谦谦君子一般:“委实已经大有收获,依这情形,卓氏韦氏两府娘子应当会与五妹妹更多来往,探听南浙一案的底细,再有世人皆知圣上对卫国公极为信重,说不定我今日登门拜访,这会子已经传扬去贵族们的耳目之中。”
当天子下令让三皇子审理此案,他便成了“焦点所在”,一言一行当然会引起关注,青天白日下前来卫国公府,自然瞒不得人。
旖景保持沉默。
大长公主便问:“三郎接下来意欲如何?”
“两相党羽各有计较,相信会认为我来贵府是与卫国公商讨案情。”三皇子说道:“彭御史押送回京的一应疑犯已经供认不讳,接下来我便会向圣上请旨,前往南浙彻查此案,这事情瞒不得人,相信韦、卓两府娘子会借故与五妹妹来往,询问此事。”
“三郎此行,是欲给金相一党施压,便也让他们明白,卫国公府是站在对立的立场?”大长公主又问。
“南浙勋贵,多数与老国公或有旧情,故而我来贵府请教甚合情理,但眼下情形,国公府尚不好与金相对立,意在故布迷局,故而要烦劳五妹妹,言辞间还是得云遮雾绕。”三皇子说道。
“是否透露出圣上并不欲针对金相,而意在打击南浙污吏?”旖景极快会意。
“正是如此,五妹妹聪慧,当知如何让人信之不疑。”
要知关于政事,若是卫国公或者苏轲等人“泄露”,无疑会引起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怀疑,为官者若口风不紧,如何能得天子信重?但若是家中女眷偶尔“言谈不慎”,只要掌握得当,往往会让人信以为真。
世人都晓大长公主并非普通女流,卫国公与之商议政事也在情理之中,旖景作为公主的“掌上明珠”,听闻几句议论并非全无可能,当然其中还要留意技巧,是是而非,才能引人入瓮。
只是由此一来,三皇子接连数日,频频登门,当真与卫国公“密谋”合作,看在一应贵族眼中,自是别有深意。
而对于三皇子来说,便是顺理成章地与卫国公府结为同盟,这也是意料之外的又一收获。
而在太子、皇后跟前,三皇子自有交待——关于南浙情形,他不甚了了,唯有向卫国公与大长公主请教一二,以保此行顺利。
中秋过后的第五日,在一众贵族心怀忐忑的关注下,天子正式下诏——经拷问审讯,郑乃宁遇刺身亡一案大有隐情,江州新任知州与宁海知府有重大嫌疑,着三皇子颢西往南浙严审此案,并封尚方剑,按法诛奸贼。
群臣大哗——皇子持御剑,可见天子对南浙时局之重视。
八月二十二,在骁骑铁卫的护持下,三皇子持剑南行。
而对于贵族女眷们来说,正到了赏秋闲游的好时候。
不出所料的是,尚书府的邀帖率先递来了卫国公府。
卓夫人据闻许氏是娘家姐姐的“故交”,亲自来邀,而许氏早受了叮嘱,无论卓夫人如何套旧,一但提起政事,便讳莫如深:“我不过后宅妇人,怎知究竟?”
而关于苏轹,也频频受邀各种酒宴,两相党羽开始逐力,都想从他口中打听得一二底细,苏轹赴宴但是痛快,不过嘴巴却闭得森严,半分没有透露。
秦相一党尚还不至紧张,抱着以观后事的态度,只金相党羽忐忑得很——卫国公就是一块铁板,苏轹也是个油滑的,至于老二苏轲,仿佛不论政事,更是一问三不知。
各大家族渐渐将希望集中在闺阁女儿身上——据闻,苏五娘在家也甚是观注邸抄,时常也与大长公主讨论政事。
金相问了一圈儿,得知韦、卓两家女儿与苏五娘甚是交好,连忙嘱咐卓尚书、韦学士交代小娘子们如何讨好套话。
故而,旖景一旦出席秋宴,不出所料都会遇到韦十一娘与卓氏阿瑜。
“想不到三殿下这般有本事,尚不及一月,就查明了真相。”卓姑娘十指交握胸前,两眼熠熠生辉:“看看今后还有谁敢嚼牙,说三殿下‘只识风月’‘不务正业’。”
旖景笑道:“阿瑜可是倾慕三殿下的风采?”
卓姑娘顿时娇羞:“阿景这是什么话,太不正经了些,我可是仗义执言。”
韦十一娘插言:“听说三殿下常去国公府,阿景应是与他再熟识不过,可知这一回殿下有无把握公断此案?”
“我瞧着殿下倒是信心满满,谁知道是否装模作样。”旖景摇了摇头:“有一回去父亲书房,还听见他们俩在争执呢,似乎父亲建议殿下还当谨慎,莫要妄断。”
“当真?阿景可听了仔细?”两个小娘子迫不及待。
旖景当要细说,却又像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并不曾听仔细。”
如此欲言又止,看在韦十一娘眼里,自是不信。
可任由她们如何纠缠,旖景只是摇头,一忽儿将话岔开老远,就是不肯再提政事。
直到某次宴会,旖景与秦氏阿雅“狭路相逢”。
矛盾的起因原本是金六娘——这位姑娘自从旧年中秋宴“失仪”,亲事便被搁置,好在后头闹出了甄茉的事,舆论转向,倒没人留心她的是非,金家大概是觉得风头已过,还是得让女儿出来露露面,才不致被人彻底遗忘,故而,金六娘这段时间也频频出席宴请。
几个世家娘子坐在一处,金六娘领着旖景、韦十一娘也去了那处扎堆,当面对彭三娘,毫不犹豫地好一番刁难,泼了她一身的茶水。
彭三娘还不待发怒,秦氏阿雅就摁捺不住了,直斥金六娘跋扈。
韦十一娘力撑金六娘,说分明彭三娘先推了金六娘一把,金六娘才不小心泼了茶水,是彭三娘咎由自取。
双方各执一辞,争执得难解难分。
旖景便上前规劝:“不过是意外罢了,别为了小事伤了和气。”
秦氏阿雅冷笑:“分明是故意,都说阿景明理,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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