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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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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只好知会了张姥姥,让男子入内。
却不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一刻后便见男子离开,似乎有些沮丧。
腊梅事后问张姥姥,却说那男子是找错了人,原来张姥姥这一处小院儿,是二十年前从人家手里买过来的,便猜测着许是寻从前的户主也不定。
“原本奴婢也没放在心里,只隐隐觉得那男子有些面善,琢磨了几日,却没有头绪,可巧的是两日前送帐薄子进来,却在府里又见着了他,奴婢方才恍悟,竟是教导小娘子们的李先生。”
腊梅虽说在绿卿苑里侍候了些日子,但不常跟旖景出行,扶风堂还是有次下雨,送雨具时去过一回,只见了李霁和一面,就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五娘,那日李先生在镜池边遇见了奴婢,认出当日在姥姥院里见过,竟又再三询问,张姥姥当真不是姓殷?还有从前都做过什么营生,这也倒还罢了,不过两日,李先生竟然寻来了府后巷,原来是知道了奴婢从前是宋家的丫鬟,说要打听宋嬷嬷的事。”
“他都向你打听了什么?”旖景忙问。
“奴婢因没得主子许可,不敢贸然答应……”腊梅见问,很是忐忑不安:“没等先生问话,就拒绝了。”
旖景:……
有时太过忠心的人,或者会在无意间误事。
腊梅连忙说道:“或者奴婢再去寻李先生,就说想通了……”
“这样也太露痕迹,还是等等再看吧,先生若真有要事,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应当还会寻你,到时你再为难他一下,只别太过,得见好就收。”旖景嘱咐。
思忖一阵,这才问起那位老妪:“张姥姥有没说过先生打听那位殷姓人家是为何事?”
“这倒没说,张姥姥患了眼疾,行动多有不便,与邻里来往也是不多,应是不知先生打听的那位,不过姥姥想是好奇,事后问起先生的年岁模样,奴婢形容了一回,姥姥便更加认定不是故人了。”
旖景却想,李霁和既然再三确认老妪名姓,应当是有几分把握的,并且他也不识打探之人,故而才不确定真伪。
关于这位西席,旖景曾经还拜托了杜宇娘去南浙打探了一番他的身世,据杜宇娘反馈的信息,李霁和并非名门望族出身,其父原本是康王府的司仓副使,属流外官,年不过三十即逝,李霁和似乎是遗腹子,其母罗氏本是康王之婢女,后由康王妃作主,销了奴籍,许给府中吏员为妻,因夫丧,罗氏不愿再留在锦阳,于是求了主子恩典放行,带着儿子回了家乡宁海,守着几亩薄田,独自将儿子抚养成人。
罗氏虽是婢女出身,却也还识文断字,因此李霁和自幼便在母亲启蒙下识字习文,至幼学之年,罗氏便领着他去了松鹤书院,也不知如何说服了已近古稀的丁昌宿,不但许了李霁和入书院学习,还留在身边亲自教导。
据说罗氏回宁海时,李霁和尚在襁褓之中,母子俩从此再未回过京都。
以这样的情形看来,李霁和应与宋嬷嬷没有联系,两人本身更不可能结仇,杜宇娘甚至确定过其父之死,的确是因为病逝,这似乎也说明李霁和与宋嬷嬷应当也没有家恨,倒是罗氏,曾经做为康王府的婢女,不知是否与宋嬷嬷相识,但苏直与杨嬷嬷又都对李霁和的父母没有半分印象。
兼着这一世,李霁和自入国公府,也没有与宋嬷嬷来往,更不曾打听什么,除了这回寻到腊梅。
旖景一时竟将李霁和的蹊跷抛之脑后,可是经腊梅这么一提醒,又重新拣了起来。
光靠琢磨,是想不明白其中底细的,且还得看李霁和接下来究竟会在腊梅口里打探什么。
而旖景才刚回府,便有虞洲迫不及待地前来拜访,却是不怀好意地说出了一番让旖景瞪目结舌之事!

☆、第两百四十六章 疑似“呷醋”,劫后重逢

“五妹妹,我俩多时不见,有些话想与你单独一谈。”
虞洲说了这句话后,四顾了一眼本不甚宽敞的茶水厅里,分散着的四个丫鬟。
早不知从何时起,当虞洲这位“常客”来时,春暮等人已经没有了回避的自觉,这时,对坐窗下案侧,一个翻察帐本,一个拨弄算筹的春暮与夏柯,门前小杌子上坐着穿针引线的秋霜,以及侍立一旁添茶倒水的秋月,几乎同时抬眸,却见她们家主子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当即各自会意,又各忙各事,将虞洲那一句话且当作了耳旁风。
“洲哥哥,事无不可对人言。”半响,旖景才淡淡一句。
虞洲微怔,唇角的笑容便有些尴尬下来,心里更是酸涨难耐,他的五妹妹,随着年龄渐长,却是越发疏远的态度,让他实在无法安心。
“实在是,有些宫里的事儿,想向五妹妹打听一二。”依然陪着温言细语,虞洲的态度十分谦和讨好。
“但凡我知道的事儿,都不瞒这几个丫鬟,洲哥哥有话直说就是。”旖景不动声色,不冷不热。
虞洲似有踌躇,嗫嚅了一阵,才将一条胳膊曲横于案,身子尽量前倾,满是好奇多事的神情,似乎不含企图:“五妹妹,听说太后生辰当日,杨妃突然暴病而亡,太子妃惊吓之余小产,当真如此?”
但凡是听说这一件事的人,只怕心里都藏着几分孤疑,可也都明白宫闱中事,既然有了“官方”说法,暗里都不能再私自打听,虞洲岂能不知其中道理?旖景听他这么一问,自然戒心十足,脸上却是不以为奇的模样,仿佛全不曾起疑:“自是如此,怎么,难道洲哥哥听见有别的议论?”
“我就是好奇而已,五妹妹当时在场,应当目睹了事发经过。”虞洲又问:“似乎有传言,太子妃这回小产后,再难有孕?”
“我当时并不在场。”旖景叹息一声:“当日见太后娘娘兴致极高,我陪着助兴,早早就喝多了,险些没有当场失仪,娘娘见我不支,便先打发了我去歇息,后来才听说这事,倒是唬得心中乱跳,谁曾想好端端的热闹着,竟出了这种事,太后娘娘因此也郁郁不乐,我倒不好多问。”
心里却暗忖,太子妃再难有孕之事宫里虽说没有隐瞒,但也不曾故意张扬,虞洲竟这么快听说了,并且还特地从她口里套话,显然别有目的,他一个无职无官的宗室子弟,这么关心东宫的事,绝不是好奇多事这么简单,应当是得了镇国将军的嘱咐,只不知这父子俩又有什么盘算。
虞洲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暗暗有些失望——委实是近些时候,突然有个意料之外的人与镇国将军频频接触,笼络收买,却神秘兮兮地不愿明言背后之人,但一番言之凿凿,竟洞悉了虞栋父子对楚王爵位的谋划,并声称太子之位并不牢靠,储位大有变幻莫测之势,游说虞栋“投靠明主”,将来若能扶助个“克承大统”之君,还怕王位旁落?镇国将军一时不能决断,这才关注起东宫的风吹草动,也猜疑着游说之人究竟是谁的“先锋”,企图凭着蛛丝马迹,掌握先机,判断得失。
太子妃小产一事诸多蹊跷,虞栋城府沉沉,自是不会贸然在深谙世情的诸位妃嫔们口里套话,才让虞洲找“天真幼稚”的旖景打听。
虞洲出师不利,却并不疑旖景是存心隐瞒,话题一转,才到了让旖景目瞪口呆的关健。
“五妹妹可知世子长兄近些时日与金相府频繁来往?”
旖景:……世子与金相有密切来往?这又是个什么动向?
虞洲见旖景不明所以,当即笑得意味深长:“阿兄应是好事近了,说来,他也就快及冠,祖母早牵挂婚姻一事,这回,当是择定了金相的嫡孙女六娘。”
旖景险些没忍住翻白眼——这也太能信口开河了吧?猎人会与猎物联姻?
“金六娘对长兄很是仰慕,听说,长兄亲笔写了把折扇送给六娘,让她爱不释手,早几日在康王府的春宴上,金六娘还手持那扇子显摆呢,长兄书法虽好,可不常赠人墨宝,别人不提,镇国公府四表妹求了数回都不得的,不想这次却对金六娘破了例,我听祖母的意思,对这婚事倒也赞成,这回可好了,她老人家再不用挂心。”虞洲一副“家有喜事”的欣慰模样,“真心实意”地为虞沨这回“良缘既定”欢喜。
旖景心里自是不信虞洲的话,表面上依然淡淡的,漠不关心。
只春暮那几个丫鬟却听得悬了心,待虞洲前脚一走,忍不住纷纷发表见解。
“虞二郎定是捕风捉影,不怀好意,”秋月一口断定。
“奴婢哥哥早前还遇着了世子的小厮晴空,两人还约着去市坊里喝了一场,都没听说过这事。”夏柯也不相信。
“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或者五娘还是当面问问世子?”春暮满腹担忧。
秋霜频频颔首,对以上三人的话同时表示了赞同。
不得不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话,还是让旖景有些计较的,她自是不信世子会有那样的打算,就算与金府来往,也应当是别有谋划,可金相却未必不会动了那层心思,金六娘的“仰慕”之情更有可能——沨哥哥当年“身染暗疾”时,才华风度都已引得窈窕淑女们心怀景仰,不过是因为“活不及冠”的传言,方才让那些待嫁闺阁惋惜抱憾,不至向三皇子那般招蜂引蝶,可这时他“大病已愈”,引得闺阁千金芳心暗许也是情理当中。
只那墨书折扇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金六娘仿的笔迹?
怀着这样的疑惑,旖景接连两晚辗转反侧,左思右想之余,在一沓邀约赴会的帖子里选出了卓应瑜牵头筹办的“茶话诗会”,准备去证实一番。
不出所料,果然与金六娘狭路相逢,旖景都没废心询问,就听她得意洋洋地说起楚王世子棋艺多么了得,多么尊重她家祖父,多么的文质彬彬、才高八斗。并且也亲眼见到了那把折扇——上书“虚怀若谷”四字行书,虽然对为何是这四字旖景心怀疑惑,可却认出的确是虞沨亲笔,并落有沙汀客的印鉴。
金六娘的“显摆暗示”让许多贵女又羡又妒,也扰乱了旖景的一池淡定,这日从诗会归来,才一进自家角门,就没好气地冲夏柯吩咐——转告三顺,让他知会晴空,我邀他家主子来绿卿苑对弈。
夏柯与秋月面面相觑,心里未免忐忑起来,这回连称呼都成“他家主子”了,五娘怒气不小。
夏柯才领命而去,旖景紧跟着就懊悔连连——中邪了吧,明知他不会与金六娘有什么瓜葛,这是恼怒哪般?又想他应是筹谋着并州之难,眼下不定多少正事要计划安排,又身兼拟诏议政之职,伴驾乾明宫,哪里还会“随叫随到”,深悔一时冲动,又担忧起来。
不想虞沨今日刚巧休沐,还真“随叫随到”了,两人在绿卿苑里竹榭之内一碰面,旖景的满腹懊恼早已烟消云散,自个儿是又羞又愧,莫名其妙就是双靥飞红,不敢正视,倒让虞沨成了满头雾水。
“五妹妹今日请我过来,怕是不为对弈吧?”一室幽寂里,虞沨浅笑相询。
“没别的事,当真就是请沨哥哥对弈。”某人目光轻垂,看着碧清的纱窗外映下的春阳光影里,浮尘在蹁跹轻舞。
“可是,案上无棋……”
“一时忘记了,我这就准备。”旖景尴尬不已,起身,就要往外嘱咐秋月。
却忽被拉入了怀抱,修长的手臂从背后环绕过来,耳边是低沉的笑谑:“不需掩饰,可是想念我?”
清新似雨后竹香的气息,让她思绪忽而一乱,脑子里空茫茫的一片,下意识地转身,侧面埋进他的胸前,双手环绕过他清瘦的腰际,相触的指尖微烫,而他的青衣略冷。
虞沨原本是看旖景情绪有几分古怪,有意逗弄,不想却被“热切”回应,当她绕臂,连着心跳都是一慢,仿佛突然漏空,却在瞬息,又被温热填满。
两人一时无话,仿佛要这样相拥着终老一般,经历了慈安宫里忽如其来的那一场凶险,目睹了因爱生恨的杀戮相见,一个女子最终以仇恨作为绝别,隔着生死也无法释怀,关于杨妃的爱情,终结于若有轮回,只盼陌路。
如他所言,她想念他,庆幸隔世再见,庆幸生命里始终有他,庆幸她没有抱憾于辜负与悔恨,庆幸这一世的重逢,有亲手改写悲喜的机会,因为有他,终点便不是绝境,过程也不仅余仇恨,她是何其幸运的一人。
于他而言,劫后余生的相拥,更是值得庆幸。
早就积累了许多言辞,可是却不知从哪句开始——没有承诺,因那一世,他承诺了给她喜乐平安,最终却无能为力,而这一世,许多艰险,他也不能护她周全,无颜轻许承诺,所以,就算日夜思念,还是拖延至今,才与她会面。
最终,还是他先放开了手,一吻落在眉心,然后牵着她坐在椅子里,半蹲了身子,却将修长有力的手指,朝向她衣领处的一粒珊瑚扣。

☆、第两百四十七章 棋局已动,一方尚迷

“沨哥哥!”
眼看着旖景“如梦初醒”,登即窘迫得满面涨红,慌张地捉住了他的手腕,虞沨轻轻一笑:“我看看你的伤。”
旖景:……
这还真是……怎么会想到那方面,这青天白日的……某人更加窘迫,讪讪地松子手,眼神往地上一“砸”,连耳尖都染了红。
珊瑚扣松开,衣领微敞处,几处浅痕尚在,在瓷白的肌肤上清晰可见,他的指尖柔凉的滑过,顿时让她生出细碎的颤栗,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掩。
“这药是我专程寻得,五妹妹记得一日两回涂抹,待瘀痕散尽即止,切记不可长用。”他忽然又说,旖景这才发现虞沨手里的白瓷扁盒,原来是在替她上药。
还是浅笑的模样,虞沨收回了手指,见旖景咬唇娇羞,说着话化解她的尴尬:“当日听慈安宫里的内侍急报,说太子妃遇刺,五妹妹遭杨妃胁持,别说是我,连圣上都惊得拍案而起,内侍方才细禀,称五妹妹尚且冷静,还分析了一番杨妃的意图……你很勇敢,也很机智,身临险境还能洞悉人心,再一次让人刮目相看。”
原来,他来前就已经知道了详细。
“我其实也很后怕,可当时仓促之间,不能顾及太多,只好以身犯险……”说起那事,旖景其实也是心有余悸:“虽然我直觉杨妃没有伤我之意,不过她当时心境,难免会有些激动起伏,若再受旁人刺激……我尝试分析她的心思,一是稳住众人的情绪,另外也是为了让杨妃保持冷静。”
“你做得很好,那样的时候,旁人不能援手,你只能依靠自己,我到慈安宫,见你被杨妃胁持,虽然项上带伤,但只是短短几道划痕,便知杨妃情绪起伏不大。”虞沨替她扣上衣领,依然半蹲着,握紧了她放在膝上,揪磨绣裙的手:“旖景,你要记得,若能避免险境,就不可立于危墙,若是无法避免之意外,你便要像这一回,保护好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无论何时何境,唯有平安最重,你要记得,你之安好,于你至亲之人,于我,都是珍贵无比。”
也许接下来还有无数风浪,家事国政,明里暗里,危险难免,他没有办法面面俱到,时时刻刻护她安好,因而给不了她万全的承诺,唯有竭尽所能四字,但即使如此,还是想要留她并肩,这是他的私心,唯有对她一人的贪念。
听他提起“安危”,旖景忽然想到虞洲的蹊跷,不无“羞愧”地懊恼——今日满脑子都是金六娘手里的扇子,竟然将那件重要的事抛诸脑后,真是脑子被驴踢了,还好冷静得快,若刚才真在他面前耍小性,这会子才该无地自容。
连忙拉了虞沨起来,一边斟茶递水,一边将话说来,孤疑不已:“沨哥哥,他们忽然关注起东宫,是否别有所图?”
“这事我自有计较,五妹妹先别理论。”虞沨表面淡然,膝上的手却是微微一握。
他早有察觉,建宁候府二爷最近常与虞栋接触,若说是替太子拢络人心,那么虞洲大可不必在旖景口里探话,但要说二爷别有目的,尚且言之过早,可假设黄二爷是替人“收买”,必是有所图谋,这事关系到黄氏,无凭无据之前,还是不能妄加猜疑。
“虽圣上下了缄口令,但当日在场之人不少,这事怕是瞒不得人。”旖景又说。
“不少人已有疑惑,可也仅仅于此,这事情说到底,太子妃最是危险,却与旁人干连不大,太子就算为了太子妃,也不得不缄口,有杨妃的下场在眼前,卓妃与韦妃再不敢多言妄为,保持缄默静待将来才是理智之行,至于皇后,就算对太子妃不满,有废妃之念,但眼下暂时不是时机,其余三妃不说,贵妃想必最是趁心如意,自然不会冒着风险张扬此事。”虞沨摇头:“我知道五妹妹是担心杨家人免不得被牵涉,大可安心。”
委实此事,深受其害者唯有太子妃,但她现在自身难保,又哪里还有心思去报复杨家。
身为人妇,“妒嫉”已犯七出,更何况害及子嗣,更何况还是储君之嗣,不论有无实据,当杨妃不惜一死,以那般玉石俱焚的狠绝指证,兼着东宫数年间,接而连三的小产事件,矛头早指向了太子妃,一旦捅破窗户纸,甄氏的太子妃位必定朝不保夕,而太子对她毫无底限的“包容”,更会使甄氏处于险恶,眼前情形,若甄妃不废,皇长孙只能是庶出,依着甄妃的蛇蝎之心,天家如何安心?
“一旦金相被除,圣上也许就会对太子妃动手,但太子未必肯废妃,以我看来,他只怕难以保住甄妃。”旖景说道,甄莲如何她不关注,但太子一旦为此与圣上父子离心,涉及必广。
“而且,凭太子妃的手段,只怕也不会妥协。”虞沨忽问:“若是五妹妹,此时应当如何?”
旖景蹙眉沉思,良久之后才一撇唇角:“虽我以为,太子实非可靠之人,但假若我处于太子妃的情境,只好‘修身养性’,当到合适时机,以无子为由,自请被废,留得一条性命,将来太子得承大统,或者还有一二机会。”
“五妹妹所见甚是,但依太子妃的性情,即使能想到这点,只怕也信不过太子,否则,她也不会执着与产下嫡长子,不惜屡行恶事,犯天家大忌。我猜,她还会竭力挽救,但她已注定多为多错,极有可能将太子一同拖下泥沼。”虞沨神情慎重。
“东宫有变,似乎已成定局。”旖景想到前世,远庆九年太子遇刺而亡,尚且不知真凶,可这一世,说不定不到那时,太子储位已是不保。
“除非太子舍弃甄氏,或者废妃,或者让她‘抱病而终’,另择良配为妻。”虞沨摇头,很是怀疑太子是否具有这般果决割舍之智,忽然间,又离题千里:“五妹妹,虞洲还与你说了什么?”
“沨哥哥与金相府频繁往来之事。”旖景的思绪还缠绕在东宫将变一事上,下意识间脱口而出,旋即又醒悟过来,却见虞沨已是眼中含笑。
“五妹妹今日约我前来,难道是……”
“我知道沨哥哥如此行为必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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