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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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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倾心,不知福王妃有何过人之处,打听得一二,若是有样学样,或者能争取三皇子倾心。
旖景早已不耐,当闻这话,心里更是添堵——都怪那妖孽,当初为争取国公府之势,又是负荆请罪,又是赋诗传情,引得谣言四起,全不考虑会给姐姐引来非议,直到这时,尚还有人拿这事嚼牙!
忍了几忍,旖景方才平息了几分怒意,看着那满脸期待的询问者,轻轻一笑:“家姐历来稳重知礼、温和娴静,家里长辈就常拿大姐姐为典范,教导我们姐妹要知书达理,贤良淑德。”
既是敷衍,又是暗讽这些个被三皇子“美色迷惑”的贵女,为图姻缘,连基本闺阁礼仪都不顾。
不过这讽刺的确太过隐晦,在场贵女自是没人领会。
但旖景敷衍的态度还是让一些人看明白了,心下未免暗疑——难道苏氏五娘也对三皇子有意?假若真是如此,以她卫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三皇子妃别家可不能肖想了,满腹热忱一冷,这才转了话题。
旖景心里依然窝着火,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打道回府之时,当出了角门,眼见候在门外的三皇子立在月色灯火下,因脸上薄染酒意,更显得那唇角笑容妖丽,一双凤眼有如星月生辉,正意气飞扬地向她看来。
旖景强忍不满,上前见礼:“有劳殿下久候。”
因大长公主早归,三皇子又暂住公主府,两人自当同归,旖景身边尚且跟着秋月与夏柯,三皇子也领着一队侍卫。
但见那妖孽动了动嘴唇,似乎有话要说,旖景已经转身:“早已犯困,快些回府歇息才好。”
由得丫鬟们扶侍上车,看也没看妖孽一眼。
三皇子准备的话不及出口,也不沮丧,几步随到车旁,敲了敲车窗:“五妹妹,今日我成了‘众矢之的’,被那帮权贵狠瀼了些酒,实在担心骑不稳马……”
秋月与夏柯面面相觑,心道殿下这是要蹭车?
旖景也不开窗,只微微卷起锦帘:“如此,殿下无需顾忌。”
三皇子且正欣喜。
“这点时间我还等得,殿下快让州衙备车相送。”
三皇子:……
只好说句“那倒不用”,唇角的笑意终于撇落,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侍卫,个个仰首望月,似乎毫无察觉,三皇子终究还是略带尴尬地拂了拂身上那件鸦青大氅,落寞地踏上金鞍。
州衙与公主府相隔不远,但若不欲绕路,只得穿过那条仅容两车并行的街巷。
三皇子在马背上晃晃悠悠,依稀听得身侧马车里,传出女子笑谈之声,不由更是郁怀,竟生出“愁肠一寸,千杯难慰”的酸诗情怀,抬头寻向月色为籍。
夹道屋宅,一处高阁瓦上。
箭簇的冷光在月色下仅是一烁。
那烁光却被三皇子眼角捕捉。
旖景正听着早已摁捺不住的秋月、夏柯议论起关于霍巧的种种悍行,两个丫鬟在席上听闻,不好发表见解,憋到此时,方才忍不住啧啧称奇。
忽闻外头“砰”地一声响,便有侍卫惊呼——
“殿下坠马了!”
旖景一惊,忙推开一角车窗,果然见外头“兵荒马乱”,侍卫们七手八脚地将三皇子从地上扶起,那妖孽双目微闭,似乎当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倒底是皇子,旖景也不好太过冷漠,紧声问了一句:“有没摔着?”
便有侍卫回禀:“多亏是慢行,应是无礙,但只不过殿下这样子……”
“扶上来吧。”旖景只好妥协。
秋月与夏柯也连忙去车门处帮手,因是国公府规制,旖景所乘的马车倒也宽敞,眼下四人并不显局促,不过三皇子身份尊贵,自然不能扔他躺卧厢板,旖景连忙让位,示意秋月与夏柯将三皇子扶上靠壁的软座。
两个丫鬟却甚是吃力,咬牙才将三皇子扶入马车。
旖景倾身上前,本是想关切几句,却忽而见三皇子睁开眼睑,食指附唇,灵活地翻身而起,反而将她不由分说地压倒伏身。
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旖景胳膊上起了一片颤栗,心头大怒,正欲不管不顾地喝斥,却听三皇压沉了声儿:“伏地,外头有刺客埋伏。”
那修长有力的臂膀强硬地摁在旖景的肩头,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揽。
三皇子见那两个丫鬟花颜失色,却还跪坐在窗前,连忙警告道:“快些伏身,以防暗箭偷袭。”
车壁坚厚,虽不能让箭簇洞穿,但车窗却是个不小的漏洞。
车轮轧轧,马蹄踏踏,外头却恢复了风平浪静。
半刻之后,旖景方才从紧张的情绪里缓过神来,觉察自己已经深陷在某妖孽的怀抱之中,被他揽在身下,隔着几重衣衫,尚能感觉到他胸怀的炙烫,更有温热的鼻息透过她的乌发,肆无忌惮地扑打入她的领口,这情态让旖景大是焦灼,用手肘微微一顶,争取了一些空隙,咬牙问道:“何来刺客?”
“五妹妹,我不会拿这种事情欺哄,难道在你心目中,我竟是这般不堪?”三皇子附唇于耳,那尚带着酒意的气息,更让旖景周身不适,鸡皮疙瘩爬满脊梁。
“殿下,请你松手,我能够自保。”旖景没有与妖孽窃窃私语的心情,手肘再一用力,这时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形象了,压着身子蹭着膝盖,等完全摆脱了三皇子的“威胁”,避开车窗,靠坐车壁,用手臂抱着膝盖,当见三皇子也如她一般,靠向对面的车壁而坐,并无再贴身“亲密”的举止,方才微吁了口气。
时下贵族之车與,尤其喜欢在东、西二壁设两排双开纱窗,为了方便乘车之闺阁隔着纱窗观景,车座两侧皆为临窗,这当然也有使车厢变得通透的优点,毕竟刺杀事件罕见,安全成了其次。
而闺阁出行,大都有丫鬟、婆子随侍,因此除了车座两侧之窗,紧邻着又设了一扇推窗,方便丫鬟向车外随侍转达主子的各种嘱咐,也利于在炎热之季,敞开那一扇通风,缓解车厢之炎热。
故而,也只有靠近车门的两侧甚是狭窄,却完全实封,才是眼下“安全”之处。
两个安全所在分别被旖景与三皇子占据,夏柯与秋月只得继续以“匍匐”的姿势趴在地上,两个丫鬟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她们不敢稍动,没有回身,当然看不见这时旖景与三皇子都是满面霜冷。
三皇子十分懊恼——当他发现有人伏于屋顶,欲放暗箭偷袭,当即想到的就是旖景的安危,连与侍卫们交待的时间都没有,便佯装坠马,至于后来一直没有交待,则是他不欲打草惊蛇,想试探这刺客所为何人。
但指天为誓,他的确不是借着这变故,起轻薄之心。
将她揽入怀里,是想保她万全,不惜以自身为肉盾!
结果……这丫头周身防备、满目寒霜,显然把他看成了不怀好意的登徒子。
他虽对她早怀企图,可何曾有半分冒犯轻薄的举动?
而她对虞沨,时时嘘寒问暖,事事关怀备切,那日在公堂看她一番作为,显然是与虞沨早有商议,他一直留心着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心有灵犀,第一次尝到了如哽酸苦的滋味,竟然心生妒嫉。
她待虞沨与他的态度,还当真是云泥之别。
假若他不是顶着个皇子的头衔,让她表面上必须维持礼节,只怕早就不屑一顾、唾之面上。
天下女子,千娇百媚,偏偏就是她一人敢如此对待他,而偏偏,他需要的也就是她这个独一无二。
三皇子眼角微咪,黯色蕴沉。
今日,她的厌恶推拒那般明显,使他尊严竟折,扎在心底满是冷硬那角。
苏旖景,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手,你的名字,只能写在我的名后,无论是宗谱玉牒,还是将来墓前青碑。
诡异的紧张与寂静里,三皇子暗自发狠。
旖景依然对他怒目而视。
而这时,车轮轧轧已经驶出了街巷,拐入公主府所在的敞敞坊道。

☆、第两百八十四章 两地不同,一样月色

马车停稳,秋月与夏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又出了什么变故,而那抱膝对坐的两人,依然在“霜刀雪剑”的用目光和脸色“拼杀”。
有侍卫在窗外禀报:“五娘,已到公主府……不知三殿下如何?”
两个丫鬟才长长松了口气,翻身跪坐,用眼角偷偷打量三皇子,不敢“大逆不道”地怀疑这天家贵胄是说了谎话,只且孤疑——三殿下这是在耍酒疯?
却见主子已经愤愤起身,推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旖景这时笃定了三皇子“登徒子”的行为,总算还有些理智,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斥责出声,只沉脸踏着车蹬下去,甩下一句:“殿下醉得不轻,扶他回西院好生安置。”
侍卫稍一愣神,便见三皇子同样沉着脸出来,身后紧跟着两个满面惶然的丫鬟,须臾就进了角门。
“五妹妹!”眼见旖景二话不说就上了早已备好的肩與,三皇子一个箭步阻止:“听我解释。”
旖景心里一团怒火本就旺盛,眼见当着门房下人之面,三皇子依然纠缠不清,眼睛里更是火光四溅,当见众人神色都是惊惶,到底狠狠咬了下牙,步下肩與,抬脚往西院行去。
这气氛,倒比刚才疑似中伏还更紧张,秋月与夏柯交换了一下眼色,垂眸亦步亦趋,却刚刚进入西院的垂花门,便被旖景吩咐止步,两个丫鬟眼睁睁地看着三皇子紧随主子身后,前行数十步,到一处桂花荫下,站在只见人影,不闻人语的距离。
“五妹妹,你当真将我想得那般不堪!”三皇子语音低沉,像是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的厉声。
旖景闭目,狠狠冷静了一下,尽量温和:“殿下,我以为你是要解释刚才之事。”
“我是要解释!”三皇子鼻翼微翕,似乎也竭力在抑制着暴躁,那总是飞扬的眼角,这时似乎被冷意凝固一般:“你听好,我虞颢西发誓,现下所言无一字虚辞,否则,枉担这个虞姓。”
旖景蹙眉,脸上的冰霜,这才有了几分松动。
“五妹妹,我刚才的确发现了有人暗伏宅顶,并箭已上弦,因为情急之下,担心你之安危,举止上方才有些唐突,并非故意,之所以没有知会侍卫追击,是不想打草惊蛇,既然有人心怀叵测,我是想探探他们的目的,无疑,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并不想涉及国公府。”
如此盘算,倒是符合这妖孽的一惯阴险,旖景深吸口气,这才看了一眼三皇子,略退一步:“如此,今日之事我且当作没有发生。”
“何故待我如此冷漠,五妹妹,这事若是换作旁人,你可也会生疑?”三皇子却紧逼一步,玉面微低,眉目被树荫挡得一片阴沉。
所谓“旁人”,在三皇子心里,实在有个具体的指向,他不说明,是因为心里潮汐一般的不甘。
“殿下,那时您在濯缨园,一言一句,我尚且铭记在心。”旖景眉梢轻挑,并不退避,眼睛里讽刺再现。
可是当提起那年中秋,他们首回面对面的交锋,纵使她眼里讽刺明显,三皇子心头还是不合时宜地突生悸动,避了月色的眸底,黯沉之下的危险神色,像涟漪微荡,渐至蔓延无痕。
“我无时不谨记,国公府对殿下您而言是必须争取,也没有一刻遗忘,殿下为达目的,曾对家姐的步步紧逼,如何敢吊以轻心,不存防备?殿下,我于您而言只是一枚棋子,不过棋子重要之处,是在不知身在棋局之中,才能任由控局之人操纵利用,当年殿下既然坦言相告,便再无操纵我之可能,是以,殿下若为全局着眼,还得依靠别的棋子。”旖景略一福身:“殿下今日虚惊一场,还是早些安置地好,不敢多扰。”
擦肩而过,那一缕玉兰清香近了又远。
三皇子仓促转身,沉声追问:“今日紧急之时,我下意识以身为挡,在五妹妹眼中,难道也只是争取棋子的作为?五妹妹是将我看得太过轻贱,还是小瞧了你自己?”
旖景脚步微滞,却也只是稍稍一停,又再前行。
“即使你并非生于卫国公府,我也非你不可。”三皇子紧随几步,在旖景身后低声一句:“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相信。”
但这一句后,却不再纠缠不休,果断地转身往里,当到堂前,才一回头。
月色如水,庭院空寂。
她,终是没有半分犹豫。
而刚才那一问,只让他自己惊心!
——危急时候的奋不顾身,他何尝有半分犹豫?从什么时候开始,“棋子”已经重要到了让他舍生忘死的地步!
——
郫南的夜晚,月色更是清透,县衙大堂灯火辉煌,众人议事才毕。
清淤工作已经进入尾声,受灾屋舍多少需要修缮,多少需要重建,待得明春播种至收成这段期间究竟需要给灾民提供多少口粮,已经有了分明的统计,泄洪两岸滩涂,重建闸口圩垸的规划已经决定由乔寄众牵头负责,画图督造。
知县已经告退,堂中只余上座的虞沨,并乔寄众师生。
孟高显得尤其亢奋,已经翻来覆去地感叹了数回:“先生满腹才华,委实不应埋没乡野,早该出仕,这回总算改变了心意,实乃万姓之福。”
虞沨但笑不语,乔寄众却两眼一瞪:“我不过区区一人,如何能成万姓之福,你此回吃了如此大亏,险些性命不保,却还不知谨言慎行,枉废我多年教导。”
原来,乔寄众在虞沨公审施德之后,就已经心悦诚服地应承了入仕之邀,虞沨上禀并州一案的同时,顺便向天子举荐,称乔寄众不仅满腹经纶,才高而忠正,更通水利之能,因滩涂被占一事,工部都水清吏司官员尽被贬斥,急需熟悉川泽、河防水利人才,乔寄众既有此能,天子便任了他为工部主事,眼下已是正六品官员。
孟高却对老师的斥责很是不服,腰脊一挺,甚是大义凛然:“先生的教导学生尽都铭记,只这一回,分明是施德那个狗官……”
“怡平,乔先生说得不错,你这一回的确有错,并且不小,既是差点害了自己,更险些让事情恶化,连累了疫区百姓数万无辜性命。”虞沨却打断了孟高的话,也不理会他满面不服,继续说道:“当你怀疑疫病所的诊断,并且寻访旧友证明后,当即寻去疫病所质问,这原也无可厚非,只是后来,你既然怀疑医官有意妄顾瞒疫,就应想到仅凭疫病所,绝对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孟高瞪了瞪眼,唇角一阵蠕动,却终究是分辨不得。
“你为何起意联同何需,将疫情通报省府?而不是先知会了上峰知县、知州?”虞沨又问。
孟高直言:“我就是担心知县与施德才是主谋。”
“你起初就已打草惊蛇,行事还这般冲动。”虞沨摇了摇头:“你与医官理论,被轰出疫病所,就算我远在京都援手不及,若为稳妥,也当立即去寻常山伯求庇,我既然荐你给他,说明这人,多少还是能够信任。而你,却全不知如何自保,反而因一时冲动去找何需,施德行此罪大恶极之事,必然不会任由你捅去省府,你应当想到他会为了掩饰罪行对你盯梢防备。”
孟高呆怔。
“是你将祸患引向何需,他是揭发瞒疫事件之重要人证,应当护他周全,而不是暴露给施德杀人灭口。”乔寄众痛心疾首:“你身任郫南主薄,身后又有常山伯为靠,施德明面上并不敢将你如何,疫病所争执发生之后,你既已察觉阴谋,便应当抢得先机寻求常山伯庇护,揭发阴谋,当疟疾滋生之事一经传扬,施德就算再大的本事,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孟高这才有些懊恼,腰脊一颓,垂头丧气。
“官场中事,原本便是沉晦深暗,哪里有纯粹的清澈透明,我知怡平你一心为民,必不会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但只行事冲动,做事不经筹谋,却也只能是害人害己,于事无补。”虞沨肃颜:“此事对你而言,确是教训惨痛,何需夫妇何其无辜?纵然,施德才是首恶,但‘伯仁’却也因你而死,怡平,今日乔先生与我一番肺腑之言,只望你能好生体会,今后行事,万不可再犯了义气冲动、轻重不分、首尾不顾。”
孟高这才领悟,细想自己所行,这回若非两县水患突发,世子领了钦差,诸多机警,洞察实情,自己冤死事小,那数万染疫者也会无辜丧命,而施德那个狗官,便得逍遥法外,名利双收。
更是惭愧不已。
虞沨见他如此,情知已经幡然悔悟,便也不再多言,告辞回到栖居之所,便是县衙后院。
却见江汉一人候在院内,正自斟自饮,举杯邀月,对影三人。
原本因新增患者骤减,随着虞沨前来疫区,工作重点往清淤转移,隔离区便只留下医官驻守,对防生疠疫极有经验的卫冉,连同江汉与民间医者,尽数辙离出来,参与到防疫的工作中。
只卫冉与江汉多在郫南、汤县灾区辗转,最是忙碌,已多日不见他人影,不想今日却有如此兴致。
江汉听见脚步声,一手扣着酒盏,略略转身,见是虞沨,眼睑微咪笑意,遂起身相迎,甚有些反客为主。
“世子,今日得闲,我专程来找你对饮,可别推辞,快来入座,话说晴空那小子,厨艺也太差了些,这碟子花生米酥得焦了多半,嚼得我满口糊味。”
江汉一边抱怨,身子一边摇晃,看上去竟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第两百八十五章 非是良人,怎托终身

世子入座,早有人通报去厨房,晴空这才将温在灶上的几碗菜膳呈上,因这回罗纹未曾跟来,在公主府时,还有可信之人打理饮食,可一来了疫区,晴空自是信不过县衙的仆妇,无奈之下亲自下厨,生怕菜膳夹生,吃坏了世子的肚子,只往狠里蒸煮炒熟才能放心,以致于每一道菜都是乌漆抹黑,卖相委实不敢恭维。
虞沨扫了一眼,胃口就倒了一半。
只那一碗米饭看着还清白,就着填了填肚子,眼睁睁地瞧着江汉“风卷残云”,转瞬便将桌上的食物扫落大半,颇有些惊异:“你今日可是来蹭饭的?说什么找我对饮。”
江汉满足地叹了口气:“疫区艰苦呀……世子有所不知,当在隔离区时,我几乎是以黄花蒿氽水果腹。”
虞沨:……
兄台,那可是值六十两一剂的……
又问卫冉之法,对防疟是否当真得用。
“其实便是济时之法,重在灭杀蚊虫,便是清淤,也是为了避免滋生蚊虫,眼下雨水既停,气候转向干躁,效果当真显著,看来对这疟疾,还是济时深有了解。”江汉简单作答,却又举盏:“世子,今日不谈公事。”
虞沨无奈,遂也只好应盏,当略饮之后,笑着说道:“此行让你受累,可惜公务缠身,今日不能陪你尽兴,江兄且自好饮,待回京都,再以好宴好酒相谢。”
“世子,待回京都,怕是要恭喜您好事近了吧?”江汉果真不客套,再不劝虞沨,且自斟自饮,却是忽然一句。
虞沨便落了盏,看向江汉。
“阿薇这些日子极为落寞,看在我这个兄长眼里,为她甚是担忧。”江汉也不绕弯子,坦然回视:“世子,当初你曾应我,会保阿薇周全。”
“自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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