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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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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领我一片赤诚之挚,还请认真抉择。”
更不待旖景回应,三皇子双手一负,却率先离开,且只留下一句:“我便当五妹妹答应了,如此,才能心安。”
旖景怔在当场,心里满腹忧虑——
抉择?她眼下可还真有抉择的余地?圣上今日一番用意,用心可谓良苦,难道不是暗示已有侧重,便是让她抉择,无非就是表面文章而已。
假若所料不差,稍候,便是天子诏见了。
如此也好,是让她抉择,至少不教虞沨为难。
她的出路只有一条,何需再慎重考虑?
旖景轻轻一笑,眼角却被涩痛涨满。
詹公公恭身前来:“郡主,请随老奴面圣。”
当下得雕阁,却是去当日三皇子养伤之暖阁,空无一人,不见天子龙颜。
旖景自是不问,垂眸静候而已。
她却不知,当她才进暖阁,虞沨正被朱衣内侍引领,到了一处花厅。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三心二意,实为一心

天子依然是宴上衮服,玄衣黄裳,端坐于上,五彩缫珠垂于眉峰,背着灯光的眸色,越发深沉,喜怒难辨,见虞沨入内,却是挥了挥手,先免了施礼,赐坐一旁。
虞沨终究坚持长揖,退于一侧正襟危座,垂眸听教。
“远扬,朕今日诏你来见,是为姻缘一事。”天子双拳置膝,眉心稍有拢起,沉吟一刻,方才说道:“金逆获罪,相位空悬,秦怀愚虽力荐彭向,可两相之位若皆为世家出身,不利于平衡均势,朕观韦记在此番度势中,甚是明智,及时与金逆划清界限,他先任中书舍人,现为武英殿大学士,于中枢事务颇有涉及,可暂任相位。”
韦记便是东宫侧妃韦氏之父,虽曾为金党,自从南浙一案后,便与卫国公渐渐交近,这回并州一案,更是立场坚定,坚决不为金榕中求情,更不曾涉及谋逆,保得阖族荣华平安。
但且不过,他虽为相,却难为勋贵之领,眼下众多勋贵,已然视卫国公为靠。
这个相位,无非就是制衡秦相而已,再难像金榕中般权倾朝野。
当然,天子这时提起此事,并非与虞沨商议韦记任相是否合适。
“韦记有一嫡女,家中行七,贤良温婉,可堪良配,未知可合远扬心意?”
这句,才是重点。
虞沨起身,拂了拂袖裳,略托紫罗蔽膝,双膝跪地:“若圣上下旨赐婚,下臣不敢推拒。”
天子轻轻一叹,微举手臂:“起来说话,沨儿,眼下没有君臣,我不过是你长辈,想听的,也只是你的本心。”
“下臣遵命。”虞沨落落起身,却并未归座,略微沉吟,方才作答:“圣上既询,沨不敢虚辞,委实沨早已心有所属,自是希望与心上之人结为连理。”
天子微微蹙眉:“沨儿,朕委实有些愧意,原本是有意你与景儿,不过眼下……倘若换作从前,朕必不会理会三郎,但这回,他……对景儿也是一片真心相待……朕脱去这身龙袍,也是一个普通父亲。”几经踌躇,天子苦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也不欲行那棒打鸳鸯之恶,但假若景丫头对三郎有意,沨儿可愿退让?”
虞沨垂眸,良久,方才又说:“沨当然不会勉强人心。”
天子终于松了口气:“如此,沨儿暂避屏后,朕便将这决定权,交给景儿自身。”
这,竟是要让虞沨在场聆听。
旖景却不知花厅里发生了什么,当她随着内侍前来,所见堂上,当然唯有天子在座。
一番见礼,赐座。
天子才说了一句:“景丫头,你可知今日朕诏你之意。”
旖景便起身,行至御座之前,双膝跪地,却默然不语。
“我且问你,三郎与远扬,你究竟对谁有意?”
一阵静默。
半响,旖景方才谨慎作答:“姻缘一事,臣女不敢自专。”
天子说道:“景儿,朕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今日问的当然是你之本意,别用这些规矩礼教敷衍。”已经颇显肃意。
对于旖景而言,这时必须谨慎。
她揣摩圣上之意,依然侧重于三皇子。
倘若圣上只是试探,她毫无顾忌地实话实说,只会将难题加诸虞沨身上。
与其让他引天子介怀……
不如由她一己承担。
这便是她几经考虑,不得已,也是唯一的对策。
她不想为这三皇子妃,更不想在这一步放弃。
眼下只好如此,先断了天子赐婚三皇子的打算。
旖景深深吸一口气,匍匐叩首:“圣上恕罪,仓促之间,臣女难以决定……”
难以决定?!
天子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答〗案。
而围屏之后,虞沨掌心一紧。
想到刚才,三皇子之言——“至少等我归来……”
终究还是犹豫了么?这便是她的……真心?
“景儿可是心怀顾虑?”天子剑眉微蹙,神情间更显厉色。
旖景便是不敢抬眸,也感觉到如剑悬顶的压力。
心中的决意却越发坚持。
“殿下于臣女有救命之恩,而世子……更是才华出众……”
“好了!”龙颜更为不悦:“你可知道,朕的三郎,与楚王世子,可都是非你不娶!”
旖景把心一横:“所以,臣女方才左右为难。”
左右为难?天子失笑,心里难免添了几分恼怒,枉废三郎与远扬对她一片真心,她居然左右为难?但忽而想到一个可能,神情又是一凝,眼角微悬,眸光更如利箭,半响,不置可否地挥了挥手:“既然如此,你且回去好好思量,等有了决断,再告诉朕也是不迟。”
待旖景离开,虞沨方才在詹公公的示意之下,绕出围屏。
天子却陷入沉思,过了足有一刻,方才将目光看向虞沨:“远扬,刚才情形你也是亲耳所闻,朕……还需思量,罢了,此事暂且置后。”隔了一阵,天子又才说道:“平乱一事,朕虽不能当众赏功,可并州一案,你也有明察之断,挽救数万百姓、查举污吏之功,再者,眼下为削弱相权,朕有意确立内阁,逐渐取代两相佐政,文华殿大学士一职,你当之不愧,待新岁之后,朕再拟诏擢升,你且有个准备。”
眼下内阁如同虚设,几个大学士更是有职无权,可天子既有意侧重内阁,将来大学士之职便是炙手可热。
虞沨先领了圣恩,却又忽然跪地:“圣上,臣有一请……”
只他那一番话说完,天子大是讶异:“此时?”
“请圣上恩准。”虞沨叩首,甚是坚决。
天子半响之后,方才摇头叹息:“也罢,不过眼看新岁将至……既然你心意已定,朕且先允了你,待万寿之后,你再启程不迟。”
阑珊处一场风波平息。
而圣宴之上,当然无人察觉。
直到卯时三刻,晨钟响彻市坊,与宴诸人方才陆续辞宫,而因着万寿,放开宵禁,大街之上庆典舞乐仍然未停,竟比那元宵佳节更要热闹几分。
旖景当然获准归府。
大长公主却被太后留在宫里。
及到次日午后,天子到慈和宫问安,见大长公主在座,未免说起昨夜之事。
听旖景说难以决定,左右为难,便是太后都觉十分讶异,大长公主更是沉肃了神情。
反而是天子摇头苦笑:“景丫头真是七窍玲珑心……她那番说辞,无非是想让朕以为她朝三暮四,心生反感罢了。”
太后与大长公主这才醒悟过来。
“鬼丫头。”天子嘟囔一句,终是一声叹息:“分明是担心导致远扬进退两难,这是在维护他呢,倒让朕更加怀疚。”
事实很明显,假若旖景真对三皇子有意,大可不必这般为难,直抒胸臆便是,天子必然会爽快赐婚,而对于虞沨而言,既然是旖景无心,他应当也不会对天家介怀,可旖景偏偏语焉不详,当然便是对三皇子无意了。
太后细思一回,也是一声叹息:“到底是三郎没有福份,圣上可有决断?若是勉强姻缘,也只是让三人伤心。”
天子却也笑道:“我且等着看,那丫头能忍到几时,谁教她将堂堂一国之君,想得这般狭隘武断,再者,看远扬的意思,似乎也有所误解,眼看着将至新岁,还求了朕……所谓当局者迷,便是足智如远扬,也终究沉迷于‘情’之一字。”
太后:……
大长公主:……
两人暗自腹诽,别说旖景多想,便是她们身为长辈,难免也有顾虑,自打三郎中毒,圣上你的脸色可一直都阴晴不定,尤其是在面对旖景之时。
天子却像是浑然不察,只对大长公主说道:“姑母可得在宫里多住几日,别这么急回府通风报信,怎么也得等到庆典结束之后。”
大笑而去。
可当出了慈和宫,天子的神情到底还是有些忧虑,詹公公察言观色,上前规劝:“圣上可是担心三殿下……”
他跟在天子身边数载,眼见圣上对三皇子处处关爱,偏偏这回,三皇子一片痴心却不能如愿,当知情后,还不知如何痛心。
天子步伐一停,终于还是一叹:“强扭的瓜不甜,姻缘怎能勉强,五丫头能为远扬着想于此,可见心意甚坚,便是朕一意孤行,将来三郎与她也是一双怨侣罢了,再说远扬,多年以来也不容易,将来改制,更有清明之政,还得依赖于他全力辅佐,还有姑母,将景儿奉若掌珠,万不会看她受屈,朕虽是一国之君,有的事情,终究也是无能为力,只望时移日久,三郎他能想通透罢了。”
一边往乾明宫走,一边又嘱咐:“明日西梁使者返国,三郎便要启程,这事暂且瞒他一时。”
又说虞沨,这一日却邀了好友甄南顾一聚,因心事郁结,饮酒无量,至酩酊才归,灰渡与晴空一黑一白两张苦脸,心里明白是因姻缘一事,尽都焦灼难安,当扶世子归来,白挨了罗纹一场数落,更是垂头丧气。
及到次日,虞沨大醉醒后,取出当年旖景为了换岚中客画作,抵押去天一阁的那套董江南的字帖,静坐许久,一番犹豫——原本欲待将来,与她结发礼成,再寻个借口将她爱不释手的这套字帖“赎回”为赠,眼下却不知能否会有那一日。
终是长叹一声。
她虽未有决定,不过心中已有犹豫,当还是纠结于“偿还”二字罢了。
是该寻个时机,与她倾心一谈。
但不是眼下,他依然没有准备,甚至不想留在京都。
而亲手准备的及笄礼,也不知是否有送出的机会。
且以这套字帖归还,便当贺她及笄。
虽然,也只是暗中。
终于还是唤了灰渡入内,将沉沉一个檀香木椟交付——拿去天一阁,让其通知五娘,便说原主因手头拮据,欲将字帖转让。
灰渡满头雾水:“这是要让五娘花银子赎买回去?”
虞沨失笑:“她眼下是郡主,有了食邑,自是不缺银子,去吧,仔细不要漏了风声。”
灰渡满心焦虑,又不敢违令,又担心世子太过消极,眼下都到了这番紧急情况,怎能不与五娘敞开心扉一谈。
第一次没有依令行事,而是找了晴空商议。
晴空一听,计上心头。
“世子这般可不是办法,莫不如由我模仿世子笔迹,以一首短诗坦承心意,五娘必识世子亲笔,到时……便知这字帖是世子暗中交还,必会心生疑惑,主动来寻世子。”
当即绞尽脑汁,谄出一首酸诗,放在檀椟里,才让灰渡拿去天一阁。
于是万寿大典最后一日。
三皇子已经启程,前往西梁。
虞沨也收拾行装,准备再度离京。
旖景心事忡忡,固步绿卿苑。
却忽而听夏柯传话,称天一阁的掌柜寻来门房,称董江南之字帖被原主委托转手,问旖景似否有意购回。
那套字帖原是老国公所赠,当年若非囊中羞涩,又想给虞沨准备生辰礼,旖景万不会割爱,这时一听有了赎回的机会,当然让三顺着手去办。
次日,她便拿到了字帖,打开檀椟,惊见一纸熟悉的笔迹。
却是一首风格迥异的酸诗。
旖景蹙眉,细细一番验看,终于认出是有人存心模仿虞沨之笔。
心下大是疑惑,忍不住寻去关睢苑。
虞沨却已离京,小厮晴空再度被“遗弃”府邸,正满面沮丧,当见旖景,险些没有放声痛哭——
“世子狠心,只带灰渡,竟不告诉小人去了何处!”
当听旖景问及那套字帖,晴空立即知无不言,便将当年世子如何打听得旖景在寻岚中客之画,又是如何联络天一阁细细道来,为了替世子争取“良缘”甚至将多年之前,世子半醉执笔,画的那幅旖景之像拿出来显摆。
随着卷轴展开——
画中女子,俏立梅下,蓦然回首。
旖景恍然失神,心头已是大震!

☆、第三百一十七章 惊悉真相,天子“恶意”

那幅画旖景并不陌生,决非因为画中之人便是她自己,而是那一世,当他画成,曾邀她共赏。
何故此生,多年之前,便有这么一幅前世旧作?
“五娘,世子对你早怀情意,千真万确,五娘可不能怀疑,便是那宋嬷嬷,世子也早嘱咐了灰渡暗察,定是疑她不怀好意。”晴空依然“尽职尽责”,全不察觉旖景震惊的神色。
“宋嬷嬷?”旖景喃喃自语,心头浮现的那个想法,实在让她心惊。
“世子一直对五娘暗中关注,起初小人也不明白为何就让灰渡盯紧宋嬷嬷,直到后来,当知五娘也察觉宋嬷嬷的蹊跷,小人才知道世子是为五娘着想,担心您被刁奴蒙蔽,世子暗中做了这么多事,却不愿让五娘知道……”晴空自顾喋喋不休。
“是他一片心意。”旖景闭目,过了许久,才嘱咐晴空:“世子既然嘱咐你不要张扬,当知你口无遮拦,必然怪罪。”
晴空瞪目结舌。
“所以今日所言,便是包括我询问字帖这事,你只守口如瓶,莫告诉世子。”
晴空感激涕零,压根没有察觉,他已经泄露了主子一个天大的机密。
旖景恍恍惚惚出了楚王府,在绿卿苑里呆坐半日,将晴空的话翻来覆去琢磨多回,再想这些年间,点点滴滴、蛛丝马迹。
起初的疏漠冷待。
关睢苑里满庭碧竹。
这一世他所中之毒早解。
安瑾母女的出现。
清谷的提前出现。
并州疫情……
关键在于——佛国寺,同济大师!
旖景拍案而起,甚至不及报请黄氏,径直嘱咐门房备车,赶往佛国寺。
来意,当然是与同济大师对弈。
飞速地输了一局,趁着同济心花怒放,旖景似乎随口一问:“大师可还记得,远庆九年,京都发生的一件大事,以致人心惶惶?”
同济自然满头雾水,想到世子曾有嘱咐,但且敷衍:“当然记得,委实心惊。”心里暗自紧张,生怕旖景追问。
旖景不需追问了。
上一世,同济在远庆六年便已丧命,如何会知后事?
经历重生的并非同济。
是他……
远庆十年元宵夜,他服下她亲手呈上的毒药,气绝身亡。
醒来,在她茫然不知的年月。
所以,会有同济大师的“预知天机”,所以,清谷先生会提前出现。
所以,才有最初的冷漠相待。
可是当她归来……却恬不知耻地出现在他面前,屡屡示好,妄图赎罪。
都做了什么?
亲手绣的一个笔套,是当年他所求画作。
他早知道了,早知道这一世的自己,正是害他殒命之人!
所以,当知事漏,才会请求同济大师转寰。
可笑的是自己,还以为正在慢慢偿还当年亏欠,自以为是地“以情为偿”。
他早说过了,汤泉宫时,他说过什么——借着文君的故事,他坦言相告,只接受真心,不接受勉强,不接受同情!
她却从不曾体会当他说这番话时,心境有多荒芜。
而这一世,对于他的情意,他的真心,她却坦然无拘一一接受,尚且以为是在“补偿”。
面对当年的他,她原应无地自容,还有什么面目再说“补偿”二字。
虞沨,你究竟是有多傻,才会如此待我,这个曾经背叛,又将你亲手毒杀的罪人,明知是我,明知是我归来,却故作不知,仍以情深意重予我。
你应当恨我入骨,应当质问我缘何狠心绝情,应当……应当将我弃之如履,应当让我以命抵偿,狠狠地践踏与报复,纵是如此,我也终究还是亏欠了你。
一路归去,旖景斜靠车壁,唯有闭目,才忍住眼泪决堤。
心一直绞痛着。
当知真相,应是无颜以对。
可她想见他,想立即见他,想告诉他……
是我醒悟太迟,我早应察觉,早应明白,终其一生,也难以补偿一二。
我便是这么厚颜,就算到了这个地步,最希望的事,竟是真正成为你的妻子。
便是如此,也再不想与你错过,便是如此,也奢望与你共老。
会否太迟……你究竟去了何处,又为何不辞而别?
当回国公府里,旖景尚且不及避开旁人痛哭一场,却听说祖母回府的事。
“五娘,太夫人请您归后,立即去见。”春暮提醒。
旖景猜测,应是宫里有了决定,她那一番“犹豫不决”或者会引天子厌恶,更有可能会被识穿,无论如何,圣上都应当明白,她并非三皇子之良配。
不是哭泣的时候,既是她惹的麻烦,原应由她平息,总算是,做对了唯一一件事。
“鬼丫头!”迎面便是一句,大长公主正襟危坐,佯装恼火,把天子的评价原辞照搬。
旖景垂头丧气,倒不是装的,而是她现在真的便是这般心境。
“你在圣上跟前说了什么?难作决断?‘殿下于你有救命之恩,世子更是才华出众’?”大长公主肃颜厉色:“你且跟我说说,你当真这般以为?”
“祖母……”才一说话,已带哽咽之声,心里酸涩夹杂着钝痛,塞满腔喉,旖景再忍不住眼泪:“孙女儿被逼无奈,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沨哥哥为难,更不能违背心意……我担心圣上会下旨……到时便再难转寰,唯有如此,让圣上厌恶,认为孙女儿不识好歹,不配为皇子妃。”
“所以,你就说了那话,之所以犹豫是因欠三郎恩情,心怀愧疚,却还难舍沨儿的才华出众?”大长公主见圣上所料果然中的,当真哭笑不得。
却不得不承认,旖景这般作为,对虞沨而言,才是万无一失。
无论天子怎么认为——若真以为旖景三心二意,固然心生反感,便是识穿,也明白旖景心意已定,天子纵然再疼儿子,也接受不了将来儿媳心里始终记挂着旁人,横竖如何,怪罪介怀都在旖景身上,与虞沨无涉。
大长公主很是无奈,一把将旖景搂在怀里,重重拍了她两下:“真让圣上厌恶了你,怎会允你为世子妃?还有太后与我为你打算呢,你一个小孩儿家,主意倒比咱们都大。”
当见旖景窝在怀里,哭得昏天黑地,大长公主又是长长一叹:“好了好了,圣上心明眼亮,还看不出你那点子心眼儿?倒被你气得哭笑不得,这就入宫吧,可不能再胡言乱语,谨慎些说话,让圣上消了气,才能成全了你与沨儿。”
这一日真是起呈转合,千回百转。
净面更衣,描眉妆靥。
当马车到了神武门,旖景尚且还没平复情绪。
当然先去见了太后,又挨了一番埋怨,才被如姑姑送到乾明宫。
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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