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重生之再许芳华 >

第219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19章

小说: 重生之再许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虞沨扫了一眼冬雨,往廊子里设着的圈椅一座,才动了动茶案上的持壶,秋霜立即会意,上前问道:“世子是想烹茶?可是要用前儿个才送来的泉水?”
当得了示意,秋霜才叫了个小丫鬟过来,嘱咐她去茶水房通禀一声,让人将泉水送来。
冬雨有心试探,低声对秋霜说道:“这小丫头毛毛躁躁的,还是我去一趟吧。”
秋霜抿了抿唇,却和气地阻止了:“就是去支应一声,茶水房也在跨院里,不让人随意出入,水也是由专人亲手送来。”
真的这般严密?冬雨心中一重。
茶水房与厨房在一处,除了里头的管事仆妇,也就只有春、夏、秋几个能出入,便是铃铛与帘卷、西风三人眼下都没有资格,冬雨听罗纹说的时候,心里还半信半疑,这会子在秋霜这里确定了一回,不由更是焦灼。
想要在饮食茶水里投毒,竟没有半点机会。
冬雨暗暗留意,竟见一瓮泉水是谢嬷嬷亲手捧来,越发晓得没有钻空子的机会了。
又说旖景,与三顺谈话片刻,便回了中庭,当见虞沨正好烹成两盏清碧的茶汤,毫不客气地落座,品茶之后,这才回了书房。
虞沨往凭几上一靠,笑着说道:“我刚才见冬雨满面戚戚,想是没有下手的机会大为不甘,到底不及她祖母城府,情绪皆在脸上。”
旖景微一蹙眉:“眼下还不到除她的时候,我是有意让她明白时机难得,后来得了机会才不会放过。”
这时,虞沨已经知道了婉丝的事,也晓得旖景正让三顺摸察李霁和,这时见旖景眉目间有些凝重,便问可是三顺察出了什么。
“张姥姥果然有些蹊跷,三顺好不容易才打听得,她原来是姓殷的!张姓是她的夫姓,故而大家都称她张姥姥,并且她从前做了一段时间的稳婆,后来患了眼疾,才不能以此谋生,应当便是李先生要寻的人,可不知这张姥姥为何否定这事。”旖景摇了摇头:“我让三顺先不要打草惊蛇。”
虞沨略微沉吟,忽然问道:“我记得你曾说过,当年替婉丝接生的稳婆也是姓张?”
旖景颔首:“阿翁曾经察找到稳婆所居之处,那屋主也曾说过有人向她打听张嫂的去处,可若那人便是李先生,何故他找的却是殷姓稳婆?”
“想必你已经嘱咐了三顺,去寻那屋主确定。”虞沨又说。
次日,三顺又有了回音——
这回因他问得仔细,屋主也答得明白,果然打听张氏的人起初说的是找殷姓稳婆,屋主却不在意,她只是图那几个银子,又想来人说的明白,打听原先赁居此处的稳婆,管她究竟姓什么呢,且先答应着就是。
事有凑巧,屋主果然有回在小东市见着了张姥姥,问人打听了她的住处,当那后生再来,就告诉了他。
再无所疑,李霁和必然是在打听当年替婉丝接生的人,而这人应当就是张姥姥。
旖景立即让三顺带话给苏直,让他又寻了一回当年受宋嬷嬷请托照管婉丝的齐氏,问清楚齐氏对张姥姥可还有印象,以及还有什么人与婉丝来往。
旖景猜测,假若李霁和之母罗氏当年时常去见的人当真便是婉丝,那齐氏说不定见过罗氏。
又隔了一日,三顺再入关睢苑回话,带来的却是一个让旖景十分震撼的消息,也渐渐厘清了当年那桩秘事的脉络。

☆、第三百五十五章 抽丝剥茧,夏夜缱绻

一室灯火通明,敞开的几扇轩窗,漏下清辉如水,漫在临窗雕花炕铺着的茵席边沿。
已经过了亥正,夜色深浓,渐有凉风掠过花枝,幽香暗伏。
世子尚在前庭议事,世子妃端坐茵席上,眉间聚着满腹心事,手里的针线却缓缓穿引过凉滑的丝绸。
还是某日,当旖景瞧见沐浴后的世子身上穿着的竟是大婚时那件她亲手做的大红喜服,目瞪口呆,但闻世子一本正经地解释——还是你做的针线穿着舒适,旖景哭笑不得,这才请教了夏柯,开始裁制起贴身穿着的里衣。
离他的生辰还有月余,里衣又讲究轻便舒适,不需纹绣,努把力应当能够完成。
但今日旖景显然有些心神不宁,好几回都险些扎了手指。
合欢锦帘被轻轻掀起,秋月笑着入内,着意将语气放得急促:“世子回来了,先去了净房。”
旖景手忙脚乱地将针线收到炕边的乌檀矮柜里,一边瞧着两个丫鬟吹灯熄火,燃香铺床,一边随口问了问谁在净房侍候,却连人名儿都没有入脑,坐在铜镜前将发髻松了,任由长发披肩,手里的雕花梳子一边滑动着,一边仍在琢磨脑子里的事儿。
西窗微启,仍是喜庆的朱红垂纱,被卷入的凉风吹拂得波澜起伏。
当虞沨沐浴后,步入内室时,瞧见旖景散着头发,已经靠坐在帐子里发呆。
除履上床,半卷纱帐垂落,虞沨轻握了旖景的手掌,便见她侧面一个莞尔:“今日这么晚?听说是与魏先生、三叔几个议事。”
“还是关于今后科举、设置院校等细节,总算是详尽了,明日可呈御案。”虞沨感觉到她掌心微热,覆上他的掌心。
阴寒剧毒伴随多年,以致他体质较常人寒凉,便是这盛夏,也鲜少出汗的时候,倒可缓解一下她的炎热之感。
“如此一来,阁部今后倒会越发忙碌了。”旖景隐约有叹息的意味。
方案既已详尽,紧跟着就是颁布实施,朝廷上又会掀起一番争议。
“婉丝那事如何了?”虞沨却猜测应是有了进展,她正为这事烦恼,果然,便见旖景轻轻颔首。
“这回阿翁与齐氏详细一谈,问起罗氏,倒发现了两点关键。”旖景略微沉吟,又再说道:“齐氏依稀记得是有个与婉丝交好的同乡,也想起婉丝称呼她李嫂,却不知是否姓罗,但说到那人直爽重义,与康王妃口中罗氏相符,并说宋嬷嬷也曾关注过李嫂,问了婉丝,才知是她孤身返回京都时,在城郊昙华庵结识的人,婉丝当年得知祖父已然出征,一时犹豫,在昙华庵寄居了一阵儿,有回出外散步,却遇几个登徒子调戏,好在有李嫂帮忙,斥退了那几人,婉丝与李嫂一谈,才知竟是同乡,后来结伴回了京都,一来二往就熟识了。”
虞沨微一蹙眉:“这人应当便是罗氏,李是她的夫姓。”
“十有九成。”旖景表示赞同:“婉丝并未告诉齐氏与宋嬷嬷李嫂的身份,只囫囵说她守着新寡。”
“齐氏怎么说张姥姥?”
“当年齐氏生产,找的就是张姥姥接生,故而也引荐给了婉丝,她之所以说李嫂仗义,却是因与婉丝住在一块的那个租户。”旖景又说:“齐氏那处宅子虽只有一进,可屋子却有六间,东侧的一排厢房赁给了一对夫妻,男子是在白沙渡头接些搬运的活计,妇人靠着给人做针线赚些闲钱,原本婉丝没入住前,院子里还住着一家人,刚巧离了京都投靠亲戚,有西厢就空了出来,宋嬷嬷去瞧了,见那处宅子远离内城,地处幽僻,出入不至引人注意,便让婉丝安置在里边。”
虞沨听她说起婉丝还有一个“同院”,晓得这里头便是关键,没有打断。
“同院妇人当时也有了身孕,月份与婉丝差不离,却不料她丈夫因着渡头上两伙争执,卷入其中,推搡时竟跌入了定河,挽救不急,打捞上来人已经断了气,妇人伤心过度险些早产,多亏得李嫂及时发现,请了大夫来才救了妇人腹中胎儿,李嫂每回看望婉丝之时,也都会开解妇人,还贴补了她不少钱银,齐氏知道这事,才说李嫂是仗义人。”
旖景说到这里,又是一顿,半响才说:“妇人虽因婉丝与李嫂屡屡宽慰,到底郁怀不解,生产时又遇难产,拼了命才将孩子生了下来,她自己却因血崩,到底还是咽了气,临死前,把孩子托付给了李嫂,称若是李嫂不想自个养活,好歹替孩子寻个可靠的人家……接生的正是张姥姥。”
许是婉丝目睹了妇人因难产而死,情绪起了波动,当晚就发作起来,李嫂因为担心,一直没离开,故而,那晚是她陪在婉丝身边直到生产。
“齐氏得信已是次日中午,她赶到时,李嫂已经操持着将同院妇人入殓,而婉丝已经产下一子,母子平安。”旖景又说。
“李嫂如果是罗氏,李霁和应当便是当年那个院子同日出生的婴孩之一。”虞沨明白了旖景的猜测:“倘若李霁和是同院妇人之子,身世并无任何离奇,与宋嬷嬷更加无关,事隔二十余载,他何故千里迢迢寻回京都,千方百计打听张姥姥,又对国公府与宋嬷嬷诸多关注。”
旖景长长地出了口气:“我也觉得蹊跷,故大胆假设,当年婉丝怀疑宋嬷嬷包含恶意,对她不尽信任,或者将身上发生之事告诉了李嫂,可巧同院妇人又……婉丝便将自己的孩子交给罗氏带回宁海,应当盘算着倘若能与祖父重逢,真如宋嬷嬷所言让祖父容纳了她们母子,再寄信给宁海,把孩子换回。”
“结果婉丝遭了宋嬷嬷毒手,而手里的孩子,便被宋嬷嬷寄养在田家,后来想办法接入国公府,认作自己的养子,罗氏回了宁海,久久未等到婉丝音讯,料到她是遭遇了不测,待养子成年,以实情告之,李霁和这才千里来投,不思入仕,只想接近国公府与宋嬷嬷察明当年真相,或者还抱着一线希望,以为生母尚在人世,来寻张姥姥是为了打听婉丝的踪迹。”虞沨又说:“张姥姥是当年的稳婆,婉丝要想事情做得周密,应当叮嘱过她什么话,张姥姥或者晓得这事有蹊跷,当李霁和寻去,才不敢承认。”
“要想证明这推测原本不难,只消逼得张姥姥说出当年真相。”旖景似乎喃喃自语:“或者是与李先生摊牌。”
虞沨乌眉稍蹙,摇了摇头:“估计当年宋嬷嬷在婉丝面前没少诋毁祖母,婉丝便是怀疑宋嬷嬷,对祖母也不会放心,一定将这事告诉了罗氏,罗氏虽有猜想婉丝遭遇不测,应当也拿不准谁是真凶,故而,李霁和才会连着祖母也一同打听,婉丝死因未明,还不是揭露的时候。”
“我猜,张姥姥也许知道什么,才会对当年之事诲莫如深。”旖景渐渐有了头绪:“找个机会,我得去见见她,至少能确定李先生究竟是谁的孩子。”
话虽如此,但想到李霁和的容貌气质,旖景心中委实已经确定了十之七八。
虞沨知道她烦恼的不仅仅是真相,怜惜地揉了揉旖景的乌发:“你是不知怎么对祖母启齿?”
旖景垂眸,掩了眼睛里黯淡。
虞沨缓缓一笑,手臂穿过她肩上乌发,搂紧:“也许祖母会觉震惊,但我不认为她会怨恨祖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祖父与祖母之间的情份不会因这一件事抹灭,祖母一贯是个通达人,又比咱们多了半世的阅历,她应当会处理好这事。”
见旖景仍是郁郁,虞沨搂着她躺在枕上:“要说也不是这时,总得确定了推测之后,好了,别想太多,早些安歇吧。”
虽是相互依偎,但虞沨体肤生凉,旖景被他搂着反觉“消暑”,但随着他缓长的气息不断拍打在额头,明明没有炎热感觉的肌肤底下,血液却有灼热滋生,从心底一处,渐渐蔓延至指掌。
她的手本是搭在他的腰上,因觉脉搏逐渐急促,牵引得指尖都微微颤动。
虞沨像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细微悸动,唇角缓卷,仍是阖着的眼角慢慢染了笑意,干爽轻凉的指掌探入她贴身里衣的下摆,顺着挺直的脊梁轻抚上去,甚是驾轻就熟地环绕上胸衣的衿结,微一牵引。
贴在胸前的鼻息便越发急促了。
她的身子已经极为习惯了他的爱抚,再不会有紧张僵硬,随着他指尖的抚动,一丝一缕的温热起来,寸寸柔软。
体内越发焦灼难耐,忍不住颤栗,纤腰轻扭,随着他臂弯微一用力,紧密地贴了上前。
下意识地抬眸,正遇他含笑的一双眼睛,她清晰地看见自己已经动情的模样,在他眼底。
面颊上的红晕荡漾开来,染向发鬓。
不知是谁主动,两人极其自然地拥吻。
他的重量渐渐压了上来,唇舌也不安份地游离,时而还在耳畔,时而又滑向肩下的纤痕,刚刚呼息才喷落在她项部的脉搏处,转而那一粒娇嫩的粉樱又陷入了温热。
她没忍住一声难耐的呻吟,在他的压力下,下意识地又扭动了腰身。
“旖景。”他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手指却滑落下去,穿过一片幽密,留连在她最是灼热的峰谷处,轻捻慢柔。
她轻轻喘息一声,睁眼看他,眼睛里已经氤氲了水雾,欲语还羞。
“想说什么?”他笑意十分舒展,一吻落下,偏偏若即若离。
她咬紧了唇,任由他引导着自己的手解开衣襟,艳红的光影下他的肌肤焕发着奇异的光彩,让她眼角越发温热。
再也没有了阻礙,两个身子紧密纠缠,他的气息也越渐重了,还是故意吻得若即若离,就是不肯深入。
她忍不住唤他的名字,手臂攀上他的肩背,贴在他轻突的胛骨上颤栗着。
耳垂落在了他微凉的唇舌里,越发感觉到自己的灼热。
“告诉我,你想不想要。”他有些戏谑的嗓音又在响起,气息钻了入耳,一阵酥痒。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连脚趾都羞红了,可身子却越发柔软,完全不受控制,随着他的手指柔缓地探入,一阵呻吟在喉间滚动,咬唇才险险忍住,却没忍住一股已经积蓄多时的温热,随着他手指的触动,倾泻而出。
他微抿的薄唇,悬在分毫之间,却坚持着这个微妙的距离:“说话,旖景,告诉我。”
手指忽然抽离,让她一阵空虚,那柔软湿润的幽谷,却忽然感觉到了坚硬与灼热,轻触悬停。
“告诉我,旖景,你想不想。”他还在坚持,气息近在咫尺,渗入她的唇齿与体肤。
她再难忍耐,缠吻上去,却被他戏谑地逃避着,身子更重地压了下来,紧紧地搂住了她的纤腰,语音越发黯沉:“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就像我现在告诉你这般,旖景,我想要你。”
他拉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放在他的胸口,感觉失了快慢的心跳。
底下的灼热与坚硬越发贴近,在她的柔软处触离。
她终于呻吟出声,娇羞地闭了眼睛,贴着他的耳边声若蚊吟:“想,想要你,远扬。”
他满意地重重喘息一声,终于进入。
朱纱帐荡漾如一面湖水,帐上芙蓉像是要绽放,又像是要跌坠。
时有纠缠的呻吟声溢出,忽而柔媚,忽而低沉。
夜色旖旎,荡漾的“一池芙蓉”久久不静。

☆、第三百五十六章 改制在即,谁将作乱

乾明宫的御书房,轻垂的明黄锦幔将炙阳遮得严实,宝座上的天子神情沉肃,听着左侧首位的青年侃侃而谈,语音清亮如玉磬。
还有六人沉默。
说话的正是虞沨,他的身边依次坐着苏轹、魏渊,而面东而坐的四人,分别是太子与二、三、四几个成年皇子。
苏轹与魏渊神情端凝而平静,太子似乎有些神游太虚,福王听得认真,三皇子一直斜飞着眼角,四皇子一派稳重。
虞沨所言,正是这段时日商议拟定的官制改革细则。
主要是复行科举,又在前朝旧例的基础上进一步详细规则,不似前朝,州府学院仅是输送考生其中一个途径,新制拟定,参与乡试者必须入学,除最高学府京都国子监外,在各府、州、县全面设置官学。
得入官学者称生员,生员必须通过童试,凡取得生员或监生资格者,才有参与乡试的机会,乡试考中称举人;次年二月入京参加会试,由礼部主持,考中称贡士;取得贡士资格者,于同年参与由天子亲自主持之殿试,殿试分三甲,一甲只取三名,合称三鼎甲,二甲赐进士,三甲赐同进士。
除科举任官,当然也保留了荫封这一方式,便是国子监学生来源之一,也有荫监一说,监生可由圣上直接授官,未得职者则必须通过乡试等级考试才能入仕。
“若今年颁发此诏,设立学院,明年则可举行首届童试,凡大隆士人不论世家寒族,皆可入试。”天子微一沉吟:“尔等虽拟定乡试三年一届,可为试行,朕以为首批生员入学一年即可入试。”
也就是说,大隆第一届乡试,定在远庆八年。
三皇子砸摸了一番细则,看向虞沨的目光颇带锋芒——当科举一旦复行,必有一批官员要誊出位置,勋贵出身大多为武职,震动还不算大,可对世家来说,则是一大冲击。
尤其是为大隆建国立下功勋的前朝大族,数十年来,子弟入仕皆为荫封,虽世家子弟不乏饱学者,可也有些纨绔混杂其中,靠着结党攀高白领俸禄,坐享尊荣,实际游手好闲,这批官员必定会被这轮科举浪潮中脱颖而出者淘汰。
除了大族,更多的是一些逐渐没落的世家,虽有根底,可子弟入仕却不容易,从前只能通过攀结吏部与两相的途径,因而才造成了相权益重君权削弱,一旦施行科举,于他们而言则有了更多机遇,应当赞成者多于反对。
又有荫监做为缓冲,看似对官宦子弟的优待,不过任不任官完全由圣上定夺,吏部与丞相再无发言权。
这一系列规则背后,有种团结没落世家,与享荫封之权者对抗的意思。
世家这个群体先被分化,施行新制也会相对顺利。
待新制渐成规模,所谓荫封越发不易,除非圣上信重之人,否则即使入仕,得的也是个虚职。
如此一来,既是给天下士人公平入仕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加强皇权,剥夺两相与吏部把控任官的权利。
表面上对功臣仍有恩典,实际上全看臣子是否忠心不二、兢兢业业,能否得天子信重。
眼见圣上满意之色,官制改革已经势在必行。
三皇子又扫了一眼他家四弟,发现这段时间谏言不断的四殿下,今日当着太子长兄的面,十分的沉着低调。
而正当天子对虞沨等拟定的章程大加赞赏,准备拍板定夺,决定在次日朝会上宣布,听取百官建议时,太子说话了。
这多少让三、四两个皇子颇为惊讶,他们这位长兄,可一贯不知建树,只知附和。
“父皇,两位阁部所拟新制固然详尽,不过儿臣以为,若是在朝议时提出,未免会引争议激烈,新制尚未施行,朝堂便又不宁。”
天子略一挑眉:“哦?那太子认为应当如何。”
太子起身,杏黄纱罗上,朱蟒四爪腾空,颇显威武。
“或者先应召开殿议,先让中书省诸位商讨通过,如此,将施新政一事即会传扬,或许有摁捺不住者会结党联名,预备生乱,儿臣以为,应当趁着他们未成势时,对领头作乱者痛加打击以为震慑,再宣朝议,便不会有争论之声。”
虞沨唇角一抿,默然不语——这法子虽不算光明正大,却能有效地抑制世家群起反对,先让显赫之族听闻风声有所准备,试探哪些人欲保权势反对新制,施行打击威胁,以强势手段让众人噤声,得保新制顺利实施。
倘若直接在朝议提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