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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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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妃也当上本朝廷,才能责罚,何故斥朱氏跪在王府门前,如此,岂非仗势欺人?”
原来当日传到吕御史耳里是这样的话,旖景轻轻一笑:“所以我才说吕御史不知实情,当日朱氏相邀,却任由府里姨娘当面辱骂宗室,王府管事嬷嬷出言斥责,朱氏却一意包庇姨娘,反而斥我不尊亲长,吕太太深明礼法,当知朱氏之行是为荒谬吧?”
其实这一层“真相”不少贵妇都有听闻,但吕母并非时常与贵族应酬交际,故而并不知情,这时听说,倒点了点头:“的确朱氏有错在先,也难怪太后会处罚下来。”
“朱姨娘仗着朱氏包庇,出言不逊,她身上没有诰命,依律,王府长史问罪责罚,于礼法可有出入?”旖景又问。
吕母蹙眉:“别说王府长史依律问罪,便是世子妃亲自责罚,也不为过。”
“可朱氏却因为朱姨娘受罚,长跪王府门前,口口声声请罪,其〖真〗实用意,无非是想要胁楚王府宽恕了朱姨娘,倘若被她遂愿,宗室威望何存,礼法岂不空设?”旖景轻笑。
吕母叹息:“倘若真是如此,犬子当真是莽撞了。”目中却略含了丝凌厉:“也难怪世子怪责。”
旖景仍是不慌不忙:“太太言重了,御史靠风闻言事,我一个内宅妇人也知吕御史虽有误解,但实为职责之行,何况世子?再者天家对此事已有公断,世子并未因此受责,朱氏咎由自取,已受惩罚,世子连她都不再怪责,何况吕御史?”
话到这里,见吕母神情缓和了几分,旖景也不多辩,问起吕简伤势——她此行目的,虽为探伤,但男女有别,当然不会真去吕简榻前问候,不过就是慰问家眷罢了。
“当日连宫中太医都称束手无策,哪知江大夫却能妙手回春,昨日犬子已经清醒,江大夫诊了脉,称犬子这回算是逃过了一劫。”吕母这才真带了几分感激之情。
其实旖景知道吕简脱离了险情,才选在这个时候拜访,倘若吕简当真不治,她这时来,只怕吕母与姜氏悲痛之余,也无睱判断是非对错。
“老身今日听世子妃提说,才知江大夫竟是清谷先生之子,难怪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本事。”吕母又说。
“也是吕御史吉人天相。”旖景微微颔首。
又坐了一阵,喝了盏茶,旖景便提出告辞,吕母与姜氏恭送世子妃出门,婆媳俩这才仔细讨论:“依你看来,世子妃为人如何?”
姜氏微一思量,才答话:“媳妇原来就听说世子妃在旧年并州疫情一事上果断睿智,并非普通贵女比得,今日一见,果然是个霁月光风的人物,虽年纪轻轻,身份贵重,却不见半点骄矝,处事磊落大方。其实世子为人,夫君也时常赞赏,但夫君性情刚直,听说朱氏那一桩事儿,只以为世子言行违礼,又觉惋惜,虽说私心里对世子颇有景仰,却不肯包庇,才上了本,昨日夫君清醒,听说朱潜获罪,倒也认为世子清白,绝不会挟私报复,不信心胸狭隘之人旧能为并州灾民问罪权贵。”
吕母听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不过两日,姜氏堂姐登门,又是一番证明:“姻伯母往常也不爱应酬走动,难怪不知朱氏为人,最是没个规矩的,朱姨娘是她侄女,便强着儿子纳为贵妾,非但把中馈交到她手里,还领着她屡屡出席邀宴,早惹了旁人侧目,议论她为老不尊,世子妃当日是受了她姨母邀请,去龙家作客,哪知朱氏竟让姨娘落坐,又提出让世子妃撮合她庶孙女和王府二郎,这岂不是笑话,世子妃拒绝了,倒被个姨娘当面辱骂,朱氏反而还说世子妃不尊重,后来还去王府门前闹事。”
虽未涉及御史遇刺一案,可吕母心里更是清楚了几分。
哪知听说吕简大难不死,秦相府的夫人竟又登门拜访,话就说得更明显了:“这事我听公爹提过,朱潜原来就是个污吏,不知做了多少贪贿的事情,这回世子弹劾他,先就得了圣上默许,朱潜呀倒霉是在新制上头,偏偏他得了警告,还不收敛,暗中联络,欲逆上而行圣上哪能容他?交待了太子暗察朱潜罪证,哪知朱潜竟丧心病狂至此!”
无疑,这是提醒吕母,这事就算有所蹊跷,背后操手也是太子!
吕母悚然心惊,也不敢再追究下去,正是因她刚直,更知君命为重的天道礼法,虽觉儿子无端被牵涉其中险些没了性命实在无辜,更庆幸有世子援手,引荐良医,才救了独子性命,芥蒂自然全消,与媳妇商量了一番,备了厚礼递了帖子,亲自去楚王府道谢。
虞沨这才知道旖景的“功劳”晚上回来之后搂着“贤妻”好一番温存:“大恩不言谢,为夫当以行动为偿。”
旖景目瞪口呆,才想说“阁部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被虞阁部压在床上一番长吻,以致她意乱情迷,混混沌沌下就被人宽衣解带,吃干抹净,虞阁部尚且大言不惭:“为夫以身相许,可算报达世子妃大恩?”
一宵甜蜜,尽管天不亮就要起身准备上朝,虞阁部只觉神清气爽,哪知这日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以致天子龙颜大怒。
虞沨受传,刚进御书房,迎面一本上疏丢来,正好落在脚下。
不及细看,虞沨连忙双膝跪地,一旁侍墨的苏荇也吓得不轻,詹公公为首的内侍更是“扑通”“扑通”地跪了一串。
“好个卫氏,好个才疏学浅、不堪重用!”圣上拍着御案,并没叫人平身,尚且不消怒火,来回地踱着步子:“远扬,你可曾收到青州卫氏回书?”
虞沨自然没有收到,但他已经料到圣上雷霆一怒所为何事了,暗暗叫苦。
“朕让你修书劝说卫氏入仕,已算顾全了他第一世家的颜面,哪知卫氏竟直接上本,违逆圣意!”
“圣上息怒。”虞沨暗里叹息,知道眼下不是给外家求情的时候:“卫氏固执,容微臣再修书说服。”
“罢了!”天子一挥龙袖:“原本也不是非他卫家不可,但朕怎容人违逆天威?苏荇,你立即代朕拟谕,问问卫光禄,他眼下是我大隆臣民,还是东明臣民!”
这话十分严重,若卫氏再拒绝入仕,定个大逆之罪也不为过,虞沨忧心忡忡回府,当即修书一封嘱咐灰渡,先遣一亲兵飞速递往青州——当然这回极尽分析厉害,奉劝外祖父莫要执迷不悟,阻止舅舅奉诏出仕,否则卫氏必遭灭门之祸。
委实天子盛怒之下,尚且没有直接降罪,也算顾及楚王府的颜面,给卫氏最后的机会。
旖景知情后,也不由暗诽这个外祖父实在迂腐,东明早已灭国,眼下卫家得享尊荣,受的是大隆君主恩典,却屡屡拒绝入仕,无非仍是觉得“一臣不事二主”才不坠世家清名,倘若如此,当初何不拒绝恩赏尊荣,眼下卫家得以安居乐业、保留第一世家清名,全凭高祖当初未没其前朝禄田,你若非大隆臣民,又有什么面目白享职禄?若不能保证温饱,族人还能这般清正?既不为官,又不经商,光靠着朝廷按例分划的田地,过的也是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苦生活,倘若真能如此,天子也不会强令卫氏出仕。
偏偏是养尊处优,还认为应享,固守着东明旧臣的贞洁。旖景深觉不耻,当然这话是不会说出来的,也就是腹诽而已。
想南儒丁昌宿虽也曾拒绝高祖入仕之请,还知道为大隆陪养人才,输送了不少清正官宦,得享尊荣也是应当,卫家毫无贡献,只享禄而不作为,偏偏还自忤忠正,甚至清正到连姻亲都不顾,殊不知若非楚王府作保,这回他们必遭灭顶之灾。
“只怕外祖父就算迫于无奈服软,允舅舅奉诏入仕,这回也算被我得罪狠了。”虞沨轻叹。
卫家定会以为虞沨两次相劝未有作用,才说服圣上下诏,强令入仕,利用他第一世家的声威,为新政扫清障碍,于卫家而言却是“清名受损”“忠贞难保”难保不会迁怒虞沨。
旖景也只好跟着一声叹息,夫妻两一时愁眉不展。

☆、第三百九十三章 良策蠢策?各有见解

三皇子府的书房里,一盘棋局正在不紧不慢,两个孔武有力的小厮儿门神般地伫在书房门口,这让稍远之处,从一株矮树荫下,探出半张俏面的倩盼满面哀怨——那个什么孔小五,定有断袖之癖!每回他来,都得无理取闹地挑拨着殿下“疏远女色”只要有孔小五在,殿下只好无可奈何地“受教”不让女子近身,倩盼如何心服,无非就是仗着皇后娘家撑腰罢了,真当自己是这皇子府的“半主”?
可倩盼姑娘“乖巧懂事”自是不敢挑衅孔小五,也就只好鬼鬼祟祟地张望。
殿下可是正经人,神佛保佑别被孔小五这个妖孽带坏了。
书房里头,三皇子斜靠榻上,正听手里掂着白子的孔奚临说话:“陈六原本就与秦四交好,自打秦家出了个四皇子妃,两人更近一步,收着红衣那处外宅,秦四眼下也是常客,两个时常在那儿把盏言欢,喝得半醉了,话更加地多,红衣在旁就听到了不少,说昨儿个,两个居然夸耀起各自的姐妹。”
三皇子手里的折扇,划了划烟翠般的眉梢,知道小五不会无端废话,并没有打断。
孔奚临却斜了抹讽刺,似乎心不在焉地把棋子一放,才落在棋盘,三皇子立即来了精神,手指间扣着的黑子弹出“啪”地一声落下,大笑起来:“臭棋臭棋,小五是在千娆坊住得久了?这棋艺越发退步。”
“殿下,世子妃果真有些手段,我原来以为虞沨这回恶名是背定了,就算吕简大难不死,那倔驴子听了风传,还不将虞沨恨得咬牙,将来不需旁人挑拨,怕就会紧叮楚王府不放,哪知世子妃就是去了一回,吕母就带着媳妇上楚王府叩谢去了。”孔小五心不甘情不愿地“赞扬”了一句世子妃。
三皇子微一挑眉,依然没有接腔,孔奚临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又才哼了一声:“哪知得了红衣递来的消息,才知这中间,还有一个佳人的功劳。”
佳人两字似乎引起了三皇子的兴趣,眼角微微一亮,笑意浅淡。
孔奚临的关子有点卖不下去,只好自己揭晓:“秦四把她七妹妹赞不绝口,说什么虽才豆蔻,却冰雪聪明,难怪他家祖父准其论政,连太子收拾朱潜这样的事儿都说给秦七娘听,问她看法,这位闺名子若的姑娘,倒一下子猜出了是太子妃的手段,说太子没有这般心计,小小年纪,倒把事情看得通透,秦相几个嫡出的孙女儿,四皇子妃蠢成那样,这位七娘倒的确心思玲珑。”
三皇子心里微哂——豆蔻怎么了?五妹妹那时豆蔻,就敢坏他堂堂皇子的声誉,设计妓坊捉奸,虽有些误打误撞,却真被她算计准了。
不问秦子若,三皇子歪了话题:“我那四弟妹又做了什么蠢事?”
“邓侧妃有孕,秦妃日日让她站规矩,侍候茶膳,一站就是两、三个时辰,秦妃也是大家闺秀出身,怎么手段就这么市侩浅薄?她且以为邓侧妃是普通侍妾呢,人家可是上了玉牒金册,有二品封号的,更何况邓侧妃还是四殿下的心头宠,秦妃身为正妃,连这起码的气度都没有,四皇子还指望她将来能统御后宫、母仪天下?”孔小五跟着就歪了楼,满是不屑:“这事都不用皇后、太后过问,陈贵妃就先急了,四皇子大婚也有两年了吧,秦妃一点音讯都没有,邓侧妃好不容易有了喜讯,月份倒还比太子那头早些,若得男,可是皇长孙,陈贵妃能不重视,把秦妃传了入宫,狠狠数落了一顿,又指派了身边的嬷嬷去皇子府贴身照顾邓妃。”
三皇子:……
秦妃果然愚蠢,连太子妃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算计天家血脉,她倒粗野,自负高傲,以为占了个正位就能为所欲为了,基本的细腻都不懂得。
若将来真成了皇后……后宫里可得好戏连连。
说完这番,孔奚临一时转不回正题,与三皇子你来我往地“打”了几步,才一拍脑门:“还没说这才女子若呢,难怪她才豆蔻,今年芳林宴上以一画夺魁,太后就赐了字,果然有几分不同常人的见识。”
“说了半天,这位姑娘到底做了什么一鸣惊人的大事?”三皇子微有戏谑,心不在焉地摇着扇子。
“殿下可知吕简和秦相的关系?”
“秦怀愚不同金榕中,只收贿财荐士,他倒甚是惜才,这些年也荐了不少寒门士子,既得了清正的名儿,保不准哪个能熬出来,可不成了助力?吕简不就是他的门生,可为人太过愚直了些,居然把秦相孙子都参了一本,咱们这位秦相,看着公正,心里也不宽广,明面上没对吕简怎么,暗中却也不怎么待见,要不吕简这些年,连个正七品都没熬上,他的老母与妻子身上连个诰命都没有。”三皇子摇了摇头。
秦相身居高位久了,多少带着些冷傲,行事再怎么谨慎,也会露出些许马脚来,表面上虽没有打压,只不主动提拔,吕简的仕途就颇多波折,不过冷眼看着,圣上似乎对吕简有几分兴趣,一念刚好及此,就听孔奚临说道:“可不如此,但这回,秦相却被孙女儿说服,竟然遣了长媳,相府眼下的主母去探望吕简,并暗示吕家,这回刺杀事件与虞沨没有关系,而是太子的安排。”
“哦?”三皇子总算有了几分兴趣。
“秦四与陈六原原本本地说了七娘子那番话——‘吕御史一连弹劾圣上如今最为倚重之臣,苏阁部与楚王世子虽没有当真受责,圣上并没理会,可也没有斥责吕御史,可见对他甚是欣赏,尤其这回,圣上显然要打压朱潜,吕御史莫名涉入,在节骨眼上弹劾世子,若换一个人,圣上难免会疑是朱潜的同党,顺手就发作了,但圣上并没有针对吕御史,可见对他倒是信任的,吕御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三皇子微微颔首。
“秦子若接下来又提到世子妃,称她在这时拜访吕家,显然是不想让吕简误解,经此一遭,楚王府非但不会对吕简介怀,应当还会笼络,吕简若得虞沨身后撑腰,成天子信臣怕是迟早,而他这回生死攸关皆是太子的‘功劳’,若吕简得知实情,岂不对太子怀恨?太子妃插手政事,连她这个闺阁女子都能洞悉,何况天子?太子妃位或者不保,便是太子,只怕也会遭到圣上埋怨。”
秦子若点到即止,秦怀愚却心思大动,一旦天子动了废储之心,吕简又得重用,他身为御史,更是头倔驴,只要一二争取,就能挑拨着吕简做为废储主力。
故而,秦怀愚当即立断,采取行动,这番举止既是对吕简示恩,又是对虞沨示好,委实一举两得。
至于得罪太子,那是迟早,四皇子要谋储位,与太子只能是死敌,秦怀愚身为四皇子妃一族,当然也是与四皇子福祸相依,倘若太子登基,有太子妃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后,哪容得秦家长居相位,从这回整治朱潜,却险些累得一个不足轻重的吕简丧命,可见太子妃手段狠辣,只怕到时,便是秦家想要隐退,太子妃也会不容。
就算太子妃被废,只要太子还在储位,皇后视陈贵妃为眼中钉,一旦太子登基,岂能不铲除四皇子一脉?
秦家想要立于不败之境,只能力举四皇子夺储。
“秦四尚且叹息,称七娘虽为女子,才华见识却不输须眉,可惜时运不巧,倘若四皇子选妃之时她已及笄,倒比秦三娘更适合这个妃位。”孔小五一卷唇角:“听说皇后正为殿下婚事考量?”
三皇子冷嗤一声:“父皇允了我多自在一时,皇后是瞎操心,她是想让我娶了韦相嫡女,无非是为太子多拉助力罢了,殊不知韦相就是个摆设。”
“那也难说,韦相和卫国公关系倒好。”孔小五又说:“不过韦娘子莫说相貌普通,脑子也不怎么好使,配不上殿下,倒是这位秦子若……殿下多自在些时候,可不到了她及笄之时?”
“哈!”三皇子大笑:“不说别的,皇后会允我娶秦家女?”
“我瞧着,秦相对这个孙女儿才更器重,说不定到时会弃了四皇子也不定,皇后娘娘若想通这点,未必不会点头。”
三皇子两道烟眉斜飞,看着孔奚临连连摇头:“我说小五,皇后若有你这憨厚劲儿,早被后宫那群母狼吃得不剩一根骨头,我若真娶了秦相这位掌珠,和太子打擂台的岂不就成了我?你说皇后娘家与亲王妃位娘家之间,秦相会怎么取舍?”
孔奚临一怔,顿时沮丧下来:“我是真觉得唯有秦家这个七娘,才勉强能配殿下。”
“靠着妻族夺储,原本也不是我心甘情愿,无非是省力的捷径罢了,而且这妻族,还得迎合圣心,秦家怎么是最佳选择?”三皇子又恢复了莫测高深,懒懒落子:“小五,你这回全盘皆输。”
两个对弈者不知,这时颇有远见的秦子若姑娘正在楚王府,她是跟着秦夫人前来拜访的,这会子秦夫人正与老王妃闲话,子若却缠着旖景到了关睢苑,似乎无意间说了一句:“听说五姐姐才去了吕家?我阿娘也去探望了吕太太,万幸吕御史熬过了这关,不过阿娘听吕太太言谈,似乎对世子有些误解……谁让世间捕风捉影的闲人太多呢,不过吕太太是个明白人儿,必不会妄信传言,可不听阿娘说了一番世子的品性,连那一丁点的误解都没了。”
旖景这才知道秦夫人的“居功至伟”。
晚间与虞沨说起这事,两人见解倒是一致——秦家这是打算要与太子擂台上见了。
“秦相或者以为,一旦圣上下令废妃,甄莲必不会坐以待毙,非得挑动太子违逆圣意不可,这么一来,弹劾太子不孝不贤的上疏只怕就会堆满御案。”旖景笃定道:“不过圣上最为注重的,也就几人之见,秦相这时笼络咱们的意图委实明显。”
“闹不起来,至少在新制顺利实施,科举任官小有成效之前。”虞沨却不以为意,一边执笔疾书,一边牵起抹笑容:“秦怀愚这是痴心妄想罢了,便是太子妃,也不是他预料的那么愚蠢,储位就算有变,也并非眼下,秦怀愚原本是谨慎之人,这次也不知是谁给他出了昏招,搞得这么迫不及待。”

☆、第三百九十四章 病榻之畔,风波暗酿

更新时间:20140427
辰正,旖景才梳洗妥当,正欲去祖母跟前儿请安,便听隔扇外头,夏柯一声短促却是满是疑惑的惊呼,紧跟着似乎与人交谈,依稀是男子的语音,却听不分明。
旖景蹙眉,暗忖难道又是那无所不在?昨日她分明把话说了个清清楚楚,他竟然还纠缠不休?便冷肃了颜色,又踱回妆镜面前,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眉深似锁。
须臾,夏柯入内,无视春暮的摆手蹙眉,上前禀报:“五娘,世子回来了,请您一见。”
世子?!
旖景大是疑惑,也不多问,略提了绣着蜻蜓点漪的樱红锦裙,一叠步地跑出隔扇。
却见站在清浅的天光里,含笑看来的男子,一身天青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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